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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詭記 (第一篇1)作者:江楓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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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20: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江楓漁火
2025/01/13發表於:sis001
是否首發:是
楔子:
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路走中央,
自古多情空餘恨,一輪明月日大江。
不合轍押韻的定場詩一過,今天,咱們來說一說這人傑地靈的北方還不太北,南方還不算南的某地區——奉安的歲月往事。要說那奉安城裡,有個小村莊,名曰蔭湖村,顧名思義,旁邊就是個湖泊,叫蔭湖。
據說蔭湖裡,住有湖神,保佑此村風調雨順,連年豐收——可能湖神走了,它現在是個貧困縣裡的貧困村,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可窮山惡水,它也愛鬧一些,離奇古怪,匪夷所思的故事。
……
夜晚,正值酷暑,炎熱不分賤貴,折磨了大地許久,老天爺終於仿佛是可憐酷暑煎熬中的芸芸眾生,降下一場大雨。雨水落地而碎,留戀上天,紛紛揚揚,匯成一攏氤氳,將小村莊籠罩其中。遠遠望去,晦暗不明。
小村的村東頭長有一顆柳樹,在雨中搖擺,柳樹葉被雨水瘋狂地蹂躪,噼里啪啦和雨聲混成一片,積水從高大的柳樹上匯到一戶水泥樓座上。
水泥樓座在這村莊裡少有,不出十戶。
雨聲蓋住了某個「咕嘰咕嘰」的奇怪聲音,樓座的西廂房,屋子裡亮著微弱的黃光,床頭燈旁,一個半大不大的少年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滿身大汗,嘴裡哼哼唧唧,含糊著,像是糊了口痰。
少年赤條條的身子瘦瘦的,白嫩嫩的皮膚在燈光下像是被打了臘,一身精瘦的肌肉結結實實,而精瘦的兩腿中間,一根和少年的身材不成比例的特大號雞雞兒正昂首挺胸地上翹,並詭異地前後顫動著!
「咕嘰——咕嘰——」莫名其妙的聲音伴著繞有韻律的節奏一次次響著,那根粗大的雞兒像個帶彎兒的大香蕉,青筋凸起;雞巴頭好似個熟透的李子,愈發膨脹。
突然!那根大香蕉好像被什麼東西扯住,直直地變成了個小棒槌!一個呼吸的時間還未過,下一秒……
「啵!」酒瓶蓋子被突然開啟的聲音,這時少年的雞巴來回晃動跳躍著,雞巴頭上沾滿了液體,還反射著屋裡微弱的黃光。下一秒……
「啵!」少年的雞巴頭又詭異地晃動,像是被什麼東西嘬了一下,現在連馬眼兒都乾乾淨淨,濕熱紅透,更個像李子了。
「嗯……」與此同時,少年緊皺汗浸的眉頭,卻夢囈地發出舒適的呻吟,手邊的床單已經被攥得滿是褶皺。
「咕嘰——咕嘰……滋——滋——」
「嗯……嗯……嬸兒,嬸兒……」
伴著奇怪的水聲,少年哼哼唧唧地呻吟著,皺著的眉頭略有舒展。健康飽滿的卵子也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收縮,布滿褶皺,兩個大個兒的核桃俏生生地嵌在大香蕉底下,很是滑稽。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少年的呼吸忽然急促,他牙根咬緊,五官快要擰在一起,表情痛苦可呻吟聲十分愉悅。他猛地屁股離床,雙腿一蹬,腰往上一挺!
「呃!嬸兒!」這聲嬸子可清清楚楚地叫了出來,與此同時,屋外雷霆乍響!
「轟!」
屋裡的燈突然熄滅,就在燈滅前的一瞬間,少年的那根大雞兒,消失在空氣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肉滾滾的大白屁股!
漆黑驟然間吞噬了整個房間,窗邊的某個角落,一雙明亮的眸子正死死盯著床上的少年!
「滋啦滋啦……」沒過多久,燈復明。
肥美的大白屁股已無影無蹤,少年四仰八叉地躺著,那根大雞雞兒已經偃旗息鼓,軟趴趴噹啷著,打著小呼嚕笑得很甜。看來他是夢見章子怡——夢遺了,不過,床單上除了被汗浸濕,並沒有想像中的一片狼藉。
床頭的燈光能力有限,只能微微映亮少年住的西廂房,以及窗外的小廊,還有窗沿下一灘亮晶晶的水漬……
第一篇 胭脂劫
章一 桃花
1
張若松覺得自己很倒霉,連村裡著名的倒霉蛋王大有都沒自己倒霉。
暑假已經過大半,他發現自己的暑假作業一點兒都沒做,剛要去碰已經落灰的書包,發現空空如也。一問爺爺,原來放假剛沒幾天張若松自己就把書包里的作業都倒出來,塞進去各種吃的玩的和小夥伴瘋玩去了。
張若松又問作業呢?爺爺說有天晚上家裡燒火做飯,省事兒就拿了一堆東西燒了。張若松的爺爺,是老花眼……所以作業就很操蛋地被燒火做飯了。
他本應該高興,作業沒了,但是他該怎麼解釋?老師,我的作業被我爺爺當廢紙燒火做飯啦!誰信呢?
湛藍晴空之上沒有一絲雲彩,光輝和熾熱毫不留情地傾灑世間。田間青綠的稻子蔫蔫巴巴,離遠一看那家家戶戶的水泥房好像都大了一圈,看家護院的狗吐著舌頭趴在窩裡不出來。張若松穿著背心短褲雙手插兜,頂著大太陽,在坑窪不平的土路上漫無目的地閒逛。
「突突突突……」張若松聽到後面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下意識靠右讓路,直到後面有人喊他,他才回頭。
「幹嘛呢?」一個和張若松一樣,穿著背心短褲的黃黑皮少年,騎著自家改裝安上發動機的三輪車,戴個草帽正笑吟吟地看著張若松。
「嘿呦,你怎麼還出來了?嚯,結實不少啊!」張若松看見小夥伴開心地笑了,上前拍怕小夥伴汗津津的肩膀,然後拿手往他背心上蹭。
「這不訂貨的多,我就幫忙送貨,我爺爺在家繼續趕工,大熱天你幹嘛呢,不嫌熱啊?」
「我,沒事兒瞎溜達唄,我爺爺出診了,不知道又去治什麼疑難雜症。」
「害,咱倆別站路中央了,多熱啊,上車。」
張若松看了眼三輪車上一堆半人高的替身紙人,咽了口唾沫。紙人抹上腮紅,白眼珠黑眼仁直愣愣地看著他,也不怪張若松害怕,紙人實在太過真實,簡直栩栩如生,大白天都看著有點滲人。
「你爺爺扎紙活的手藝真好……」張若松不知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小夥伴一聽,眼珠一轉,哈哈大笑道:
「害怕啥,小膽兒吧。」
「你說誰?」
「你啊,都不敢上車。」
「吳一物,咱倆誰膽小?忘了上次?」張若松不服,氣沖沖地要說,卻被小夥伴吳一物打斷。
「誒誒誒,提那個幹嘛?」
「嘿嘿嘿……」張若松狡黠一笑,上手一掏吳一物的褲襠,給小夥伴掏得面色漲紅,惹得小夥伴怒罵:
「操你大爺的,你他媽幹嘛?」
「那天,看見了麼?」張若松瞄一眼車上的紙人,還是上了車,吳一物揉揉褲襠,沒好氣地說:
「不知道。」
張若松摳摳牙:「你個小膽吧,都沒發現你,你就跑了,害得我也得跟著跑。」
「呵,你想看誰啊?」
「我你還不知道麼?當然是唐老師啊。」張若松一想起唐老師的倩影,胯下的小雞兒不免一熱。
「唐老師那天都沒在,我看你是想湊熱鬧吧……」吳一物嫻熟地駕駛三輪車,騰出只手猛懟張若松一下。
「靠,你小子什麼心態啊?你不能真喜歡呂老師吧,她好像都38了。」
「要你管!」吳一物臉一紅,眼神飄忽不定。
臥槽,這小子來真的。張若松沒想到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吳一物,居然……喜歡上一個阿姨。
想到這兒,他打算繼續逗逗發小:「說嘛,說嘛,看見了麼?」
「滾……」
「沒意思,這麼不識逗。」
「咱們還是別這樣了,她們好歹是咱們老師,還是要尊重。」
「尊重?你尊重呂老師還偷看她上廁所?」
吳一物臉色一沉,騰出只腳對準坐在三輪車邊沿的張若松:「你再提這個事我把你踹下去啊!」
「哥,你是我親哥,我錯了……我跟你說,你這麼正經以後是處不到對象的。」
吳一物翻個白眼,自顧自地說:「那天咱倆跑回去我心裡挺後悔的……」
張若松也隨一個白眼,心裡直罵這位假正經的髮小,用一句成語形容就是那個什麼,對,道貌岸然!
張若松清晰地記著,放假前有一天實在太熱,上課期間,呂老師在講台底下偷偷脫鞋放鬆腳,時不時地穿進脫下穿進脫下,一雙腳輕盈靈活,乳白小涼鞋在她腳趾的夾挑勾揚下就像個不安分的小兔子……
那時呂老師叫吳一物回答問題,那小子的臉和西紅柿似的,他死活不站起來,還撒謊說腿坐麻了,張若松眼尖,發現他並緊的雙腿……切,裝什麼正經。
想到這兒,張若松摳摳鼻子,漫不經心地說:「行行行,下回我自己偷看,省得玷污你純潔的心靈。」
「咳……其實呢,也不是不行……」吳一物猛地減速,惹得三輪車一通顛簸,張若松還沒來得及罵娘,吳一物就招呼他下車。
「幫我卸貨吧。」
「來這個老騙子的店幹嘛?」張若松嘴上埋怨,手上的動作一點兒沒慢。
吳一物搖搖頭,無奈道:「少說話吧。」
張若松和吳一物停在一家鋪子門前,這家鋪子就是一間半大紅磚平房,卻裝模作樣地掛著個黑底淺金泛白字的牌子:怡心居。
2
吳一物一推紗門,一股淡淡的香味鋪面而來,正堂屋裡,一個花白梳小分頭的老頭子,戴著黑框眼鏡,大夏天還穿著灰色的中山裝,坐在老舊的紅木桌子後面,邊吹著電風扇邊翻弄手裡的書,看得津津有味。
「關師父?」吳一物輕聲地問。
這老頭子一激靈,慌張地把書扔進桌子抽屜里一推,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隨後一扒拉眼鏡,立刻鎮定下來,正襟危坐,頓時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張若松用他敏銳的眼睛,嘌到一眼封面:一個穿黑色三點式的性感美女,上面寫著什麼,龍虎豹。
「小吳來了啊,哈哈,把紙人搬到後屋吧。」關師父別看年歲雖大,一開口卻中氣十足。
吳一物眼神示意張若松別說話,就悶聲幹活就好。張若松聽爺爺說老關頭就是個老騙子,心裡雖不屑,卻也不想影響小夥伴家的生意,於是乖乖配合。
紙人不多,正搬著,門口又急匆匆趕來一人,火急火燎。
「關大師!」
張若松一看,呵,這不就是倒霉蛋王大有麼?那個做生意做啥賠啥,敗光家產,被老婆戴綠帽子跟別人跑了而且孩子還不是自己的,王大有麼?
「關大師,咋回事兒,又輸了好幾百呢!」王大有說話有點大舌頭,看樣子是喝了酒,有點上頭。他個子不矮,穿個淡藍色晴綸的半袖,下身一個鬆鬆垮垮的迷彩大褲衩,大光頭上都是豆粒般油膩的汗滴,賊眉鼠眼不說,下巴還留著一撮細長細長像老鼠尾巴似的鬍鬚。
老頭子面色嚴肅:「別著急,我起卦幫你再算算……小吳啊,我要起卦。」說完就笑眯眯地看著吳一物二人。
吳一物自然有這等眼力見,招呼張若松趕快搬完,然後站在老頭子身前,不走了。
「關師傅……」吳一物睜大眼睛期待地瞧著老頭子。
「我不是說要起卦麼?」老頭子臉上笑眯眯,語氣卻有點不高興。
「是啊,小崽子滾遠點兒,別耽誤大師。」王大有面露凶色,那一臉橫肉還是有點嚇人的。
「紙人錢……」吳一物倒是不怵,伸手要錢。
老頭子有點尷尬,從兜里摸出一張紅色毛爺爺遞給吳一物。吳一物笑著接過錢,拉著張若松就往外走。
張若松臨出門前,聽見那個王大有嘟囔著一句「兩個小逼崽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媽的我倆招你惹你了!
出了門,張若松狠狠地啐了口唾沫,竄上車便罵:「什麼東西!」
吳一物倒是沒多大反應,彈彈手裡那一張毛爺爺,闊氣地說:「走啊,去超市,請你吃方便麵!」
張若松一聽方便麵眼睛放光:「好啊!太好了!我要吃三桶香辣牛肉味兒的!」
「三桶?我看你是飯桶,哈哈哈哈哈哈!」
兩個小夥伴騎上三輪車,肆意歡笑,揚長而去。
……
怡心居里,關老頭輕嘆一聲,說道:「你啊,財運不濟啊。」
王大有如小雞啄米般點頭:「是啊,本來打麻將剛有起色,已經還了不少債,可這陣子一共輸幾千子了。」
「看來,此路又不通,這次我要徹底算算你命中因果。」老關頭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之前王大有給的生辰八字,他慢條斯理地把桌上的計算器拿過手,深吸了一口氣。
儘管老關頭的操作王大有看了好幾遍,但每次他都比較納悶——還有用計算器算命的?
突然,老關頭右手在計算器按鈕上飛速移動,左手拇指在其食指和無名指關節間卜算,幾個呼吸後,他停下手,一臉沉重,沉聲說:「你招髒東西了。」
「啊?我咋會招那個?」王大有臉頓時變白,下巴那根老鼠須連連顫動。
「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想想你自己干過什麼吧。」老關頭冷哼道。
「我,我……」
「好好想想,是不是那件事後,你就走背運,事事不順,福盡財薄,妻離子散。」
王大有不敢看老關頭,半晌,才輕輕點了點頭。
「你命格五行缺其二,這次得找個金中含水的物件傍身,補全五行,我再給你道護身符。」
老關頭又從抽屜里拿出兩道黃符,王大有接過後不解地問:「師父,啥叫金中含水啊?」
這回老關頭閉口不言,又伸手掐算,不過動作可沒剛才那麼起范兒……
這點兒眼力見都沒有,還能打麻將麼?王大有趕緊掏出一個紅包恭敬地遞過去。
老關頭眯眼一瞥,還是那副高人的作派,卻伸手接過紅包,淡淡地說:「金中含水,就是金字帶水邊兒,你出門往西北方向一直走,看見金字帶水邊兒的東西拿回家就供上三天三夜,期間不要離家。你五行補全後,再來我這兒驅邪避難。」
王大有就像認真聽講但腦袋空空的的小學生,老關頭看見他清澈且愚蠢的眼神後不禁嫌棄道:「沒文化真可怕……出門!西北方向一直走!看見金字帶水邊的東西就拿回家供上!三天別出門!三天後再來找我!」
「您別生氣,別生氣……這回我聽懂了,您休息,您休息。」王大有咧著滿嘴大黃牙賠笑道,出門還嘀咕著「金字帶水邊兒」,結果直接絆門檻上摔了出去。
那老關頭見王大有離開店面,緩緩吐出一口悶氣,然後……摳摳鼻屎,掏出紅包里的八張大紅毛爺爺,捋成小扇在手心上拍了又拍,得意又嘲諷地朝門口叨咕一句:
「大山炮。」
3
蔭湖村的小賣部,在村中十字口交界處北200米左右,就一個小路口立在旁,村裡的小路跟胡同類似,最近幾年在村住的人家是越來越少。
「突突突突……」
張若松在三輪兒上揉著屁股罵道:「媽的,總算不顛了……啥時候在我家那邊重新修路啊。」
「再修路,有啥用?村子裡人越來越少……新學期咱們學校不是和另一個合併,集體上鄉里那個寄宿學校去了麼?」
「就鄉里那個破學校啊,能裝多少人啊,還寄宿……」
「人都去城裡上學了,咱們能有書念,不錯了。」
「我說你說話怎麼跟你爺爺似的?用呂老師教的成語……對,老氣橫秋的。」
吳一物斜乜著說:「你調理我是不?」
「誒嘿?一提她你狀態就不一樣了,哈哈哈……」
誰知吳一物突然嘆氣:「也不知道,新學期,呂老師她們還回來麼。」
「應該會吧,她們支教期還沒過。」
「你咋知道?」
「唐~老師跟我說的啊。」張若松得意道。
「你啊,滿嘴唐老師,她男朋友今年可一起過來哦。」吳一物竊笑道。
張若松一聽炸毛了:「啊?誰說的?你咋知道的!咋回事兒啊!」
吳一物露出剛剛張若松同款賤笑:「唐~老師跟我說的啊。」
張若松一愣:「操!學我,鄙視你。」
「哈哈,下車!」
小夥伴兩個人到地方了,小賣部平平無奇,就是一間新上藍漆的平房,中間一道門,前後三扇窗,牆右側是赫赫然的三個紅漆大字:商店。
張若松跳下車一推木框的彈簧紗門,走進屋,映入眼帘的就是兩個並在一起的玻璃櫃檯,差不多要跟牆一邊長,櫃檯後是緊貼整面西牆,貨物零零散散的貨櫥。
湊近一看,貨架上分類有序:食品,生活用品,還有整條的煙和盒裝的酒。而玻璃櫃檯下,商品更是花樣多多:小食品,熟食;打火機,火柴,刀片;櫃里專門有一排放著各種盒裝的煙,什麼利群、芙蓉王、黃果樹、紅河等等。
村子在變,但是這個小賣鋪好像被遺留在時間的裂縫裡,一成不變,還是過去的氣息。
這間屋子很大,分外屋和裡屋。外屋就專門賣貨:西面是櫃檯和貨櫥,靠南還有兩個蒙著白紗布的深棕色半人高的大陶瓷缸,裡面是白酒;東面是一大堆快到張若松肩膀高的啤酒箱飲料箱,一個疊一個,列得整整齊齊;南窗戶前是老式木質抽屜櫃,而柜上放著是一台比較有年代感的創維老式大頭電視機,櫃下是一個大泡沫箱子,隔不到半米就是門口旁的冰櫃;北面則是隔斷外屋和裡屋的牆,歲月斑駁,顏色發濁。連接外屋和內屋的綠漆木門嵌在牆裡,四敞大開。
同樣在牆裡的老式四框窗下,是兩張單人沙發,距離沙發左邊不到一米的地方,就是承擔整個房子的頂樑柱,蠟黃的老木被時光這把無情刻刀,留下道道黑色的裂痕,刀刀滄桑。
「有人嘛?」
吳一物進屋喊了一聲,他摘掉草帽,直接打開門口的冰櫃,在裡面拿出兩個玻璃瓶裝的宏寶萊汽水,伸手拿起掛在冰櫃邊沿的瓶起子,打開汽水,遞給張若松,又打開另一瓶,一頓虎咽。
張若松也不客氣,也仰頭開喝,冰涼的汽水順著食管直往胃裡灌,二氧化碳隨著吞咽在口中鼻腔中橫衝直撞,整個就是一透心涼,兩個人都被爽得渾身一抖,齊聲打嗝:
吳一物:「嗝……太爽了。」
張若松:「嗝……沒誰了。」
這時紗門被打開,門口傳來一句:「誒呀,倆小伙兒直接喝上了?」
聲音富有磁性,莫名有一種魅力。二人扭頭一看,只見一道粉白色的曼妙身影款款走來。
深棕色的秀髮被盤成丸子頭,露出飽滿的前額;細眉彎彎但不像是畫的,高挺的鼻子像雕刻好的一樣十分立體;還有這雙大的眼睛,真的又美又有神!嘴唇厚又有彈性——不知道為什麼,張若松就是覺得,這兩瓣唇會很有彈性。
她五官端正,給人一種古典美人的端莊,是那種典型東方女人,精神充沛,堅韌又倔強的氣質。
張若松和吳一物異口同聲:「胡姨!」
「誒!對了小松啊,你爺爺去哪兒了?我家那口子去他來著,打電話也不接。」這個叫胡姨的女人挺著微微鼓起的小腹,慵懶地揩掉脖子上晶瑩細汗,腳踩白色短跟涼鞋,慢悠悠輕飄飄地從兩個少年面前走過。
白,白得晃眼!這是張若松的第一想法!
胡姨身穿白底桃花綴的弔帶連衣裙,露在外面的部位又白又大,感覺她要蹦兩下,胸都能從衣服里跳出來;裙擺剛過膝蓋,那兩條潔白的小腿,線條健康又勻稱,看起來就像被雕刻過的溫潤白玉;裙子垂感太強,兩團屁股肉頂出兩股弧線,顫顫巍巍,張若松都看愣神了。
「看啥呢?小兔崽子!」胡姨回頭一看,那小崽子褲襠居然鼓出來一塊,對著張若松聲音大了一些,可萬種風情的臉上沒有絲毫怒意。
張若松趕緊佝僂腰,唯唯諾諾地說:「我,我爺他出診了,我也不清楚去哪兒,有啥事兒麼?」
胡姨整理整理裙子,秀麗的彎眉一皺:「唉,都做完月子了,可這肚子還是癟不下去,還有點疼。」
吳一物呆頭呆腦地說:「姨你是不是吃的有點多……
「這孩子……怎麼說話的。」胡姨嗔笑地去擰吳一物的胳膊,引得吳一物這個二波一疼得齜牙咧嘴。
「他出個診,有時候,神神秘秘的……」張若松心裡也犯著嘀咕。
胡姨拿出手機:「我再給他打個電話。」
空氣中,似乎飄來一股奇特的清香,若有若無,就好像……桃花的香味。張若松不自覺地翕動鼻翼,呼吸加深,想讓這香氣留得更久一點。
4
「嗯…嗯…嘖…嘖…」
城裡,某街區,一個出租房內,浴室花灑之下,一男一女,一黑一白,赤溜溜地擠在一處,瘋狂地撫摸親吻。
也不能說赤條條,白嫩的短髮少婦腳踝上掛著一條被踩得皺皺巴巴的熱褲,黑黢黢的光頭老漢膝蓋上還粘著一條破舊漏洞的褲衩子。
老漢的大嘴正緊緊地嘬吸著少婦的舌頭,唾液交融;少婦在老漢吸完舌頭後又蛇一般纏上去,兩條舌頭交織打轉,四片嘴唇裹吸不舍。
二人嘴上瘋狂,手上更是不閒著。老頭的粗糙老手正揉麵糰般在少婦的渾圓奶子上流連,而少婦的纖纖柔荑正擼動黑龍般猙獰的粗長雞巴——與其說是擼,不如說是拽!而像老頭這麼大型號又堅硬結實的肉棒,才禁得起如此瘋狂地折騰。
「半吶~夜啊,三吶~更,睡呀麼睡不著呀~啊,摸頭摸腳解心寬誒,叱吧隆冬嗆咚嗆……喂?」
「張叔?忙啥呢?打半天電話終於接了。」
「啊,小珂啊,我去趟城裡,給熟人出診呢,嘶……啊,沒事兒,沒事兒,剛才手機靜音了,你有啥事兒麼?」
「叔啊,還是老毛病,我這都坐完月子了,肚子還是鼓溜溜的,不舒服。」
「誒誒,行,等我回去的,到時候我聯繫你。」
老漢剛想撂電話,電話里卻傳來張若松的聲音:「爺啊!爺啊!」
「小崽子喊什麼喊!」老張頭一邊對孫子嚷嚷,一邊挺動自己的老腰。那少婦正跪在地上,賣力地吮吸吞吐著胯下的黑龍,裹得咂咂作響,小手也在不斷的托著他的子孫袋,或揉或捏,很是溫柔。
「爺你那邊啥動靜啊?」
「有話快說,爺爺辦正事兒呢,誒呦……」
感受到自己的黑龍被伶牙俐齒給咬了一口,老漢無聲一笑,彎腰把少婦的齊耳短髮搭到她耳後,他看著水亮秀麗的臉蛋,心裡別提有多滿足了。
「哦,爺爺你啥時候回來?」
「晚上的吧,今兒爺爺回去得晚,你自己吃吧,樂上誰家蹭一頓就去蹭。」
「咯咯,那小松直接在我這兒吃飯,住下得了。明兒叔你要有空就過來接小松,正好幫我看看。」電話那頭,胡小珂笑吟吟的聲音傳來。
 老張頭本來不樂意,誰都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看病該不好找她多要錢了,剛想拒絕,卻一個冷顫從脊梁骨竄到天靈蓋,麻酥酥的,仿佛要升天!
只見少婦一個深含直接把黑龍全吞了進去!她又用喉頭箍緊那龜帽,兩秒後又猛地抬頭,狠狠抽出來,大黑龍直挑挑地沾滿了少婦濕滑的津液,猙獰中暴露出來的條條虯髯,清晰可見!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老張頭一時愣住了,而少婦嫵媚一笑,伸出小舌頭對暗紅的大李子頭轉著圈,圍繞在它的上面,嘬了兩口又用貝齒輕輕啃噬龜帽邊緣,剛惹得老張頭想抽出雞巴,她又馬上舔吸馬眼罅隙……
什麼叫銷魂,這他媽的就叫銷魂!老爺子在心中吶喊,趕緊在電話那頭回了句:「行,你就在你胡姨家吃吧。」說完就撂了電話。
「你這個小妖精。」老張頭喘粗氣,紅著眼就要把整根黑龍再捅進去,少婦靈活地抽出嘴裡的陽物,柔嫩的身子伏得更低,舌頭卻一直滑到底下嘟嚕著的兩顆大卵,不住地輕掃著卵弦子,細細地安撫,最後輪流把兩顆大紫葡萄都狠狠裹了一口!
「嗯~好吃,每次裹著都有股草藥味兒…」少婦一雙媚眼裡都出水兒了。
老張頭已經精蟲上腦,迫不及待,把手機往浴缸里一撇,三下五除二就把少婦抬起來,大手直接扳過她光潔的臀部。少婦會意而迎合的轉過了身體,轉過去後,還主動將大屁股翹了起來,又一腳把掛在腳踝的熱褲踢了出去。
老張頭眼疾手快,托起少婦的臀部,飛快熟練地突然一頂,居然把大黑龍全捅進少婦的屁股里!
少婦雙手扶牆,雙眼瞪大到無神!檀口輕張想發出聲音,卻全被那突如而至的貫穿和快感壓在喉嚨,發不出一個聲音來。
「嘶……」
光溜溜黑老頭倒吸一口涼氣,大手鉗子一樣握住身前女人的一對堅挺巨乳,而且一隻手根本掌握不住!慢慢地,他在少婦雙腿間有節奏地聳動。
少婦在老張頭的抽插下,渾身微微顫慄,開始一聲聲嬌柔的呻吟:「哼……嗯……啊哈……舒服!」
「啊……爽!帶勁!我他媽就喜歡你下面這會夾人的嘴!又會夾又會咬!嗷!太爽了!」老張頭齜一嘴黃牙,像煙鬼憋了一個月沒抽煙,突然抽了一口過肺的,亢奮發狂地在少婦體內抽動。
浴室里開始傳出「呱唧呱唧」的聲音,那是肉棒在水漫金山的肉穴里,肆意抽動的聲音。
……
有了爺爺老張頭的同意,張若松自然美滋滋地往胡小珂旁邊一站。胡小珂也知道張若松喜歡吃啥——炸醬麵,索性家裡也有食材,添副碗筷而已。
「那……你先回吧,我在胡姨這兒幫忙。」張若松賤兮兮地朝吳一物揮手,吳一物一臉鄙夷,把張若鬆手里那碗香辣牛肉麵奪過來,就要走。
「小一物啊,你也來姨家吃飯吧。」
「姨,我還得送貨去呢,先走了啊。」
吳一物匆匆離開,張若松就自然地坐在櫃檯里當起了小掌柜。雖說爺爺會幫胡小珂看病,但自己也得會來事兒,剛才不是自己不夠哥們兒意思,自己不是主人家,他沒法子開口對胡小珂說讓吳一物留下。
客不帶客,這是規矩。爺爺教了他不少規矩,說不能讓別人背後說自己沒家教,有娘生沒娘教——雖然他確實忘了自己親娘,長什麼樣。
張若松雙手托腮,悄悄朝裡屋一看。只見胡小珂背對著他躺在里炕上休息,弔帶裙被屁股撐得緊緊的,布料陷在腚溝里,毫不避諱,活似個大蜜桃。
兩座臀峰上的朵朵桃花,在張若松眼裡,異常顯眼,他吸吸鼻子,伸手按住褲子裡已經膨脹的雞巴。
桃花的香氣。
他只記得,母親身上一直有種淡淡的香味,就是這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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