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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血主 (19-21) 作者:cherry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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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1:57: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武漢血主】(19-21)
作者:cherry百分百
2023年7月18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十九章:復活
秦緣醒來的時候,陳從已經沒壓在她身上了。他不知什麼時候翻了身,和她並排睡著,就像夫妻。
這讓她覺得噁心,是那種心理層面的噁心。
她寧願自己是妓女,收錢,辦事,然後走人,和剛才肏她的男人再無糾葛。
努力坐起來,走下床,她發現自己雙腿沒法合攏,陰唇腫了,肛門腫了,陰蒂也腫了,脹到麻痹,碰到就會發痛。
走進浴室,讓熱水沖刷到自己身體上,她盡力沖洗下體,盡力不去回想剛才的性愛,但它們就是充斥在自己大腦中,刺激著她,讓她分泌出多巴胺,讓她不斷去想,甚至還想再做。
將身體擦乾淨,她在臥室的地上找到自己的內褲,它已經被扯爛了,文胸是她自己脫的,所以反倒還是完好的,她不穿內褲,直接穿上牛仔褲,然後是文胸、上衣和外套。
那塊粉色錶盤的勞力士是唐力送給她的,她想了想,你還裝什麼尊嚴呢?收下吧。她把表戴到手腕上,穿上鞋,拿起包包,輕聲走出去。
走出這棟別墅,走出別墅區大門,保安打量她的眼神很怪,就像知道她是妓女,甚至也想叫住她問個價錢似的。
天色太晚,這裡已經打不到車了,她就沿著馬路一直走,想就這樣走到天亮。
風吹得道旁樹呼呼地響,摩托車的車燈從她身後照射過來,她能感覺到那摩托車的速度減慢了,或許那人也想找她「問個價錢」,他停在了她身後,關上燈,喚道:「秦緣。」
她轉過身去,看到楊文麟正騎跨在摩托車上,不是他平時騎的踏板車,而是一輛棕紅色的旅行摩托,側面裝滿行李,他背上還背著雙肩包,一把古劍被用布條綁在他身上。
「楊文麟你……去哪裡?」
「我去很遠的地方,以後就不回來了,我來看你一眼……」楊文麟走過來,打開秦緣的包,從裡面取出她的口紅,拆開底座,從裡面摳出一個微型電子設備:
「有人在跟蹤你……我也在跟蹤你……對不起……以後要小心……別再……和唐力接觸了。」
他又騎上摩托,準備離開。
秦緣問:「你去哪裡?」
「很遠的地方。」
「別糊弄我,你去哪裡?」
「內蒙古。」楊文麟避開她的目光:「一個叫6685號要塞的地方,地圖上找不到,別告訴別人。」
「你再也不回來了?」
楊文麟猶豫著搖搖頭,又堅定地點點頭:「我想回來可能也回不來了,你就當我不回來了吧。」
「你去幹什麼?」
楊文麟想了一會兒,說:「做我很早以前就該做的事情。」「別糊弄我,你去做什麼?」
「不能告訴你。」
「我和你一起走。」
「什麼?不,不行。」
「我和你一起走。」
楊文麟搖頭:「我等於是逃走了,我是逃到那裡去的……我只是……得趕快逃走。」
「我也是。」
「你……」
「帶我走,帶我逃走,越遠越好。」秦緣解開手腕上的勞力士,扔到了草叢裡。
……
「伊芙琳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他還沒死!!」她將油門踩到底,這輛破奧迪的發動機無力地嘶吼起來,帶著他們超速闖過前方閃爍的黃燈。
在遠方的夜空中瀰漫著猩紅血霧,呼嘯的大風也無法將其吹散。
「準備動手!」伊芙琳說著將車衝上人行道,他們幾乎撞進凡如和戴若希所在的那棟大樓的大門。
楚曦拔出手槍衝下車,大樓的玻璃門鎖著,他一腳飛踹過去將玻璃踢爆,然後衝進去。
這裡像是被斷電了,一片漆黑,只有安全出口指示燈在電池驅動下,還發出陰暗的綠光。
電梯沒法用,他們衝進樓梯間,楚曦驚訝地看到這裡躺著十多個人,他舉起手槍走過去,發現他們已經死了,只是被胡亂地堆著。
「上去。」伊芙琳拿著衝鋒鎗走到前面,他們用最快速度爬樓梯,一直爬到楚曦剛才和凡如、戴若希見面的那層樓,他們一前一後互相掩護著,靠近那個房間。然而那裡的大門打開著,楚曦小心地走進去,房間裡和剛才一模一樣,也沒有打鬥的痕跡,他沖向臥室,一間一間地檢查,一個人都沒有。
「我們去屋頂。」伊芙琳說:「直接去找凡如。」他們沿著樓梯繼續往上爬,終於看到了通向天台的大門,它虛掩著,楚曦想打開它,伊芙琳抓住他,自己走到大門前。
流動的紅色光霧從她眼中泛起,楚曦看著她的背影散發出超然氣息,她說:
「我不會死在這裡。」接著她開門衝進天台,超自然的紅霧已經消失了,風吹得呼呼作響,夾雜著遠方的暴雨帶來的水氣。
一把銀色寶劍插穿鋼筋混凝土,深深刺入地面;兩個人倒在地上,其中一個是凡如,另一個是個女人。
楚曦的身體突然僵硬,一種巨大的沉重感覺壓到他心裡。
伊芙琳飛快地檢查四周,大聲提醒楚曦別傻站著,然後她衝到凡如身邊,跪下去檢查。片刻之後她回頭對楚曦說:「他死了。」楚曦卻直直看著那個女人,她撲倒在凡如身邊,頭髮披散著,看不清臉。
伊芙琳把衝鋒鎗換成手槍,槍放在胸前,既指著女人也護住胸口,然後用左手推女人的肩膀,讓她翻過身來。
是戴若希,她胸口插著一把銀匕首,她的手握在匕首手柄上。
伊芙琳檢查她的脈搏,查看她的傷口,然後站起來對楚曦說:「她自殺了。」「不不不不不,她沒死,」楚曦向她走去:「你在騙我,她還沒死,她還有救!!」
他的聲音幾近絕望,撲到戴若希身邊,掰開她緊握匕首的手指,將匕首拔出來,他想捂住傷口,傷口裡流出的卻全是黑血。
他不敢去看戴若希的臉,只能捂住她傷口叫伊芙琳。
「快來救救她!她沒死!肯定沒死!」
伊芙琳搖搖頭,也跪下去,用手指分開戴若希的眼皮,用手電照射她的瞳孔。
「沒有反應了,楚曦,她死了……連凡如都死了……她死了。」她將戴若希的眼皮合上,楚曦站起來,像要逃離般遠離戴若希,不斷繞著圈走來走去。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就在剛才……剛才……剛才我們還一起喝酒……就在剛才……我還在嫉妒凡如……為什麼會這樣?……」「楚曦我們逃走吧。」
「為什麼會這樣……」
「楚曦。」
「是怎麼搞成這樣的……?」
「楚曦,沒時間浪費了,我們快跑吧。」
「就在剛才……」
「她死了你難過,我死了你就無所謂了嗎?我也要死啦!」「……伊芙琳。」
「我也要死啦楚曦!……你自己也一樣!去你媽的!!」楚曦坐倒在地上,伊芙琳想哭,但卻沒哭,她就這樣什麼都不做地站著,突然問:「你感覺到了嗎?是它……」
「是,我感覺到了。」他們兩人都向北面望去,不可見的超自然力量像火山噴發一般,從江漢平原盡頭的山脈中湧現。
楚曦道:「它已經不打算隱藏自己了。」
「我們死定了。」伊芙琳走到楚曦身邊:「……逃吧,趁我們還能逃,我知道有個地方……」
「伊芙琳。」楚曦站起來,他脫掉上衣,同時說:「你不需要再為我服務了,我已經不是血主,你也自由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巨大的翅膀從他背上快速伸展出來,他的身體沒有變大,但膚色漸漸變得灰暗,臉變得醜陋恐怖,像大理石一樣冰冷。
「你想做什麼?」伊芙琳問。
「我去你看不到的那片未來,我去走你看不見的那條路。」楚曦血紅的眼睛看著她:「你想一起去嗎?」
「呵。」伊芙琳狠狠地笑起來:「反正都是死,我就和你去瘋一把。」……
雙峰山中,採石場內,執法隊員已經將老李一行包圍。
那些黑衣巨人本就埋伏在暗處,陸未曦呼喊一聲,他們就全鑽了出來。
安裝著消聲器的槍口指向老李一行,有步槍也有機槍。
而原本被認為失蹤的唐力,也出現在了陸未曦身邊。
「李老頭。」唐力有些得意:「你們這些老不死的總算玩完兒了。」老李還處在過度震驚當中,武家妮已經拔出刺刀向陸未曦沖了過去。唐力嘿嘿一笑,從腰間拔出黑劍迎戰,兩人轉瞬間便拼刺十多招,刀刃高速撞擊,閃起陣陣火花。
胡小飛竟臨危不亂,心想現在制住陸未曦才有一線生機。他拔腿狂奔,繞開正激鬥的唐力和武家妮,往陸未曦所在的巨石飛奔。
陸未曦舉起手來,只聽呼哧哧一陣銳響,一發子彈就打中了胡小飛後背,讓他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不好,是銀彈!
黑血從傷口中湧出,子彈在打入他體內後變形破碎,銀碎片殘留在了他身體里。
武家妮被唐力逼退,老李大喊:「唐力!陸未曦!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你們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陸未曦卻平靜地說道:「動手。」
幾十名黑衣巨人同時開槍掃射,被消音器壓抑的槍聲延綿不斷,子彈穿過空氣發出的嘯叫比風聲更密集,蔡長民大喊一聲:「拼了!」就被子彈打翻在地。
二十多名五七會元老向四面散開,各自為戰,他們沒帶槍械,只能憑著速度靠近執法隊員,然後以冷兵器反擊。
樊花成功接敵,他手中兩柄細長鉤刀臨空一閃,將一名巨人的脖子割得皮開肉綻。只可惜他用的不是鍍銀武器,無法一招制敵,他向那名巨人又補兩刀,耽擱了他一秒的時間,另一名巨人調轉槍口向他掃射,他飛身閃躲,卻仍被流彈打中右腿。
其他人比他好不到哪裡去,有些人拚死殺了三四名巨漢,也有些人還沒碰到敵人就被射翻。胡小飛翻身坐起來,看到眼前的慘狀,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忍痛站起,向唐力的後背飛撲過去。
唐力正和武家妮遊走激鬥,餘光瞟見胡小飛襲來,反身一腳向他踢過去。這一腳踢得十分突然,他本是勢在必得,卻見胡小飛使出劉氏柔擊術,將他踢出的腿向天一引,抬腳踢向他胯間,正中他精囊。
只覺得胯下劇痛,手上的劍也慢了半拍。
就這麼一瞬的功夫,武家妮的刺刀就已經插到了唐力心口上!
唐力「啊!——」一聲痛叫,翻身倒地,在地上滾了幾圈,退了開去。
武家妮的刺刀上無銀,唐力雖然鮮血狂噴,卻不致命。她回頭看了一眼,數十名黑衣巨人竟已死傷一半,李元貴手持彎刀,在岩石間上下翻飛,刀光過處,人頭落地,眨眼間竟又殺一人。
有機會!
「上!」她向胡小飛大喊一聲,兩人心有靈犀,同時向陸未曦衝刺過去。
陸未曦卻站著一動不動,兩道劍光從她身後的黑暗中刺出來,雖然沒能傷到胡小飛和武家妮,卻將他們逼退。
只見兩名戴著金面具的人走了出來,武家妮心中一凜,大喊道:「是禁軍!」「什麼❤!」胡小飛體內劇痛,再也站不住了,他單膝跪到地上,背上的傷口一直沒有癒合,還在流出黑血。
血主的禁軍在這裡?是楚曦!是楚曦要殺我們!
武家妮大喊:「拼了才有活路!!」說著就將手中刺刀擲向一名金面人,那金面人揮劍將刺刀格開,手臂大開,露出了一瞬的破綻,武家妮欺近他胸前,用頭猛頂他下巴,同時雙手抓住他持劍的手,腳猛勾他腳踝,將他放倒、肩膀扭到脫臼,同時奪過了他手中的銀劍。
另一名金面人向她衝來,胡小飛不要命地撲過去,抱住了那金面人的腰。
金面人反手欲要刺他,武家妮卻已將手中銀劍向金面人投擲過去,一劍刺穿了他的脖子。
正和武家妮戰鬥的金面人企圖站起來,武家妮用大腿夾住他的頭,扭動身體一個翻滾,將他脖子扭斷了。
她站起來,正欲再戰,卻見陸未曦正用手槍指著她,三道閃光,三聲槍響,三發子彈將她打倒在地上。胡小飛沖向陸未曦,陸未曦調轉槍口又是三槍,全部擊中胡小飛胸口,打得他停下腳步跪在地上。
多虧胡小飛爭取了時間,武家妮手腳並用地加速,一個飛撲撞到陸未曦身上,和她抱著滾到地上,只聽槍聲連續響起,一連響了一十二次。
胡小飛抬頭去看,看到陸未曦推開武家妮站了起來,她手中的格洛克手槍已經空倉掛機。
武家妮躺在地上還沒死,她胸口全是黑血,嘴裡也在嗆血,胸口不住起伏,似乎在奮力呼吸,臉色卻蒼白得像要窒息。
陸未曦為手槍換子彈,然後對著武家妮的臉打了整整十槍,打得她美麗的容顏面目全非,身體一動不動,連抽搐也沒有了。胡小飛也終於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戰鬥已經結束,戰場上死傷慘重,整個採石場到處都是屍體,五七會元老看起來已經死光了,而執法隊的黑衣巨人也沒剩幾個。
到這時唐力才從暗處又跑了出來,他胸口的傷已經不流血了,手上拿著手槍,畏懼地到處查看,然後他走到武家妮的屍體前,咬牙切齒,用腳猛踩她血肉模糊的臉。
陸未曦厲聲道:「唐力!李元貴在哪裡❤!去找他!」「喔。」唐力捂著胸口的傷,趕緊招呼手下尋找李元貴的屍體。
陸未曦又喊:「許墨!你在哪裡❤!」
「我在!」許墨從白色巨石後鑽出來,手中拿著步槍,頭快縮到脖子裡去了。
「看看還有哪些人活著。」
「好……會長,要我勸降嗎?」
「廢話,找到想活命的。」
胡小飛側躺在地上,看著許墨往戰場中間跑,蔡長民已經死了,他至少被打中十幾槍,全身都是黑血,樊花還活著,正躺在地上慘叫。
被武家妮扭斷脖子的金面人站了起來,他的頭恐怖地向後扭著,右手也無力地吊著,他先用左手抓住右肩,將右臂接上,隨後雙手抱住自己的頭,用力回正。
他對陸未曦說:「你們需要留兩個活口,才好栽贓烏鴉。」「這我知道。」陸未曦說,然後她也走進戰場,尋找那些還活著的人。
胡小飛哭了出來,淚水讓視線變得模模糊糊的,他心想自己的命也就到這裡了,但他很恨,不甘心,又放心不下,心裡想著父母,又想著程子晴和古麗。
烏鴉已經老年痴呆,是絕對躲不過這次栽贓的,陸未曦一定會操縱一切,讓真相永遠被埋沒,所以他糊糊塗塗地死在了這裡,他的死就像一個玩笑。
許墨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樊花,問他:「你想活命嗎?」樊花看了看他,說:「許墨……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去你媽的,老變態,想活命嗎?不想活就快點死。」「想活……你們要我做什麼?」
「錄個音,就說你們被烏鴉襲擊了。」
樊花看了一眼正走入戰場的金面禁軍,說:「……許墨……我樊花雖然是變態……但也不會像你們一樣,出賣國家和人民……」「去你媽的國家和人民!你到底想不想活命?」「看來是活不了了。」
許墨對著他胸口一陣掃射,然後又向他頭部射出一連串子彈,打得他腦漿流了一地。
胡小飛知道樊花死了,他好想站起來,最後再拼一把,但動不了,身體太過虛弱,動不了。他不斷地使勁,全身都痙攣顫抖起來,他能聞到自己身上可怕的血腥味,漸漸地也能聞到自己失禁的小便味。
程子晴會怎樣?古麗呢?她會落到許墨手裡的,那混蛋並不隱藏自己對她的興趣。爸爸媽媽會不會追查自己死亡的真相,那樣的話,他們也會被殺的。
這世上一切最負面的情緒淤積在他心裡,而身體上的傷讓他痛到想死。
一切都結束了,父母將被殘殺,程子晴會落到楚曦手裡,而古麗會被姦淫,他自己躺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就死了。這是他腦海里最後的意識,接著一切都消失了,他停止呼吸陷入一片毫無知覺的冰冷黑暗中。
陸未曦親自辨認每一具屍體,心裡暗暗計算著。
許墨不斷詢問還活著的人,但沒人願意配合他,他就把他們挨個打死。
唐力一直沒找到老李的屍體,讓陸未曦有些焦躁。
槍聲響起,許墨又處決了一個元老。
「許墨。」陸未曦叫住他,就在這時,她身後的地上一名黑衣巨漢的屍體動了動。陸未曦警覺地轉身,將槍口指過去,卻見銀光一閃,鋒利的彎刀削斷了她四個手指。
老李一直藏在黑衣巨漢屍體下的一個土坑裡,陸未曦槍還沒落地,他已飛身而起,閃到陸未曦身後,將彎刀架到了她脖子上。
「別動!!」老李大喊:「放下槍!不然我砍掉她的頭!」唐力下意識地要舉槍,陸未曦趕緊大喊:「放下槍!放下!所有人馬上放下槍!」
她命令一出,所有人都不動了,老李立刻拉著陸未曦往後退。他一邊退,一邊拿出手機,但沒有信號,一格信號都沒有。
「陸未曦,叫你的人解除電子干擾!」
「許墨!」陸未曦喊道。
「在!」
「解除電子干擾。」
「可是……」
「可是什麼❤!按他說的做!」
「是!」
老李大喊:「小飛!小飛!小飛你在哪裡❤!回話!胡小飛!」可沒有任何人回應他,這讓他心中一酸。
他把刀刃用力頂在陸未曦脖子上,問她:「是誰在幕後操縱?」「你想我說什麼?」
「別裝了!你自己不敢幹這事!你沒膽子殺我們!你背後是誰?」陸未曦冷笑道:「我所依靠的,是一切血源之始祖。」「你胡說!楚曦干不出來這事情!」
「我沒說那個冒牌貨,我說的是血主。」
這時許墨喊道:「干擾解除了。」
老李立刻群發了一條他多年前就準備好的緊急簡訊。
「李元貴你上當了。」陸未曦說。
「你說什麼?」
陸未曦大喊:「電子干擾!!」
老李急忙撥打電話,但對方剛接通,信號就再次消失了。
「你在幹什麼❤!」老李問。
「我都能猜到你發了什麼。你讓他們緊急避難,前往你們用來應急的秘密要塞,是吧?」
老李沒有回答,陸未曦繼續說:「所以他們成了烏鴉的同黨,叛逃了。聽明白了嗎?所有會聽你的話的人都是叛徒。」
「你!!」
「哈哈哈哈……李元貴,快放下刀,祈求主的寬恕吧!」陸未曦話音未落,那種超自然的感覺就噴薄而出,它並非來自於陸未曦,而是來自遠方的黑暗。似乎現實被撕開了一個口子,虛妄和混沌從中傾瀉出來。
兩個人從黑暗中憑空出現,一個是阿喀沙·示巴,枯萎之君,她身著華麗的金色禮服,美麗高貴,猶如神話中的女神。另一個人,是她的父親。
血主坐在輪椅上,枯槁如乾屍,他臉上帶著氧氣面罩,輪椅後裝著呼吸機,不斷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響。
老李的手在發抖,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必須立刻殺掉陸未曦,手臂剛要用力,血主說:「放下刀。」他的手鬆開,彎刀落到了地上。
陸未曦向前兩步,跪到地上,呼喚道:「主啊!——」血主說:「跪吧。」
老李只感到自己的膝蓋再也控制不住,他拚命站住,甚至用手去撐膝蓋,但一股無形之力墜落下來,將他壓得跪在地上。
他抬起頭,目力所及之處,每一個還能動的人都跪在了地上。
「我的孩子。」血主對陸未曦說:「讓我看看你的傷。」陸未曦手腳並用地向他爬去,血主道:「走過來。」她站起來,走到血主面前,將自己被割掉四個手指的手伸過去。
血主握住她的手,說:「復原。」
新的手指以恐怖的速度生長出來,陸未曦感到一股鑽心劇痛,痛得她慘叫著跪了下去。
片刻之間,她的手恢復如初,她渾身冷汗直冒,臉色蒼白,跪在地上親吻血主腳下的泥土。
血主對李元貴說:「我的孩子,回歸血源吧,我可以寬恕你。」「我不是你的孩子。」老李拚命將右腳支撐到地上,只單膝著地,他說:
「我爹叫李青松,我媽叫陳貝樺,我這輩子對的事做過,錯的事也做過,但無論對錯,都輪不到你來寬恕。」
陸未曦怒吼道:「李元貴!你這是執迷不悟!!」老李不理會她,直面血主道:「這一切,都是默黨設的一個局?」血主緩慢地搖搖頭:「是我大意了,我沒有想到尤利烏斯會如此憎恨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能讓一個兒子動手殺自己的父親?」他舉起乾枯的手指,向示巴問道:「女兒,你恨我嗎?」
「父親,我愛你。」她渾身發抖,抱住血主的頭,親吻他的額頭,然後再次跪倒在他身側。
「好。」血主點點頭:「我想吃你的肉。」
示巴拔出腰上華麗的彎刀,從左手前臂上割下一大塊肉來,她將那塊血淋淋的肉雙手捧到血主面前,喂他吃了下去。
血主點點頭,枯萎的臉上露出慈祥微笑。
「你是個好女兒,我以前不夠愛你,是父親錯了。尤利烏斯是個好兒子,可惜,他被女人迷惑了。……陸未曦。」
「主。」
「你的女兒死了。」
陸未曦全身震顫了一下,但隨即又平靜下來,說道:「謝謝主的慈悲。」「不是我殺了她,尤利死了,她選擇跟隨他。」「她跟隨了叛徒,這是恥辱。」
「是的,你沒能教出一個好女兒。」
「請主責罰。」
血主伸出手,說:「把那隻手給我。」
陸未曦將剛剛被治好的手放到血主手上,血主道:「灼燒。」陸未曦立刻痛得滾倒在地,她的手明明沒被火燒,卻又迅速地變得焦黃,發出皮肉被火焰焚烤的的味道。
她聲嘶力竭地慘叫,一雙美腿痛苦亂蹬,踢掉了高跟鞋,她想要跪起來,卻又痛得再次跌到地上,她看著自己的手變得焦黑,最後完全碳化,到這時,她手上的神經被全部破壞,那種痛感反而減輕了幾分。
「就這樣就夠了。」血主仁慈地說:「陸未曦,我寬恕你,我也寬恕戴若希,雖然她害死了我最愛的兒子。」
「謝主慈悲……」陸未曦已泣不成聲,她總算能跪起來了,便深深地把頭磕到地上。
言出法隨。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在李元貴面前上演,他一輩子只相信辯證法和唯物論,他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被迷惑,這個人不是神。
「你們可以起來。」血主說。
壓在老李身上的那股力量消失了,他抓起地上的彎刀衝出去,血主說:「站住。」老李的雙腿凝固住,就像被焊在地上般,牢牢站住。他揚起手中彎刀要擲,血主又說:「放下。」老李的手鬆開,彎刀落到了地上。
「孩子,我知道你叫李元貴,真可惜,你本來是個有用的人。」血主認真思考了一秒,說:「死吧。」
老李胸口一陣劇痛,他捂住胸口,發現心臟不跳了,接著他無法呼吸,全身都失去了力氣。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有些後悔,本該把襲擊搞得更聰明一點的。
他仰面倒在地上,忽地看到黑夜在動,似乎夜空變成了液體,有什麼東西正要噴湧出來。接著他突然能呼吸了,於是猛捶自己的胸口,讓心臟恢復了跳動。
黑色群鳥如瀑布般傾瀉下來,鋪天蓋地,將一切遮蔽。
李元貴哈哈大笑,抓住彎刀,一躍而起,向血主猛衝過去。
「攔住他!!」陸未曦大喊,但執法隊的巨人們正忙於應付黑色群鴉,完全無暇顧及沖向血主的李老頭。
示巴仍跪在她父親身邊,完全無意阻攔。
李元貴彎刀遞出,直向血主咽喉刺去,那乾屍般的老人伸出兩根手指,將老李刺出的刀尖夾住,彎刀就像插進岩石一般,一動也動不了了。
就在這時,一隻利爪從空中伸了下來,向血主的腦門抓去。
血主說:「握緊。」同時把彎刀往上甩,帶動老李向那利爪飛過去。利爪瞬間消失,黑色群鴉裹挾著李老頭往遠處飛,血主隨口道:「現形。」群鴉驟然收縮,老李摔到地上,另一個老頭也落到了地上。
「烏鴉,你終於來了。」血主喜笑顏開。
數十名金面禁軍從暗處湧現,他們飛奔過來,將烏鴉和老李圍了起來。
血主很激動,乾枯的身體似乎坐不住了,不停地想要站起來,他對烏鴉說:
「你看啊,快看啊,是我贏了。」他指著滿地的屍體道:「尤利烏斯·凡如已經死了;那個半成品冒牌貨本來也該死了,可惜我低估了他沒有親自去找他,不過沒關係,他三天之內必死;現在原本的五七會已經被我剷除,而你馬上就會死;我一晚上清算了所有舊帳,我贏了,是我贏了。」他轉頭看向陸未曦,說:「告訴他,你忠誠於誰?」陸未曦道:「我只忠誠於您,唯一的血源之主。」「告訴他,告訴他!」
陸未曦大聲道:「五七會將成為吾主刺入中國心臟的利刃!我們將從內部攻擊,將這個國家徹底滅亡!」
「主的國將降臨!」金面禁軍呼喊起來:「主的國近啦!主的國近啦!」「聽到了嗎?烏鴉!」血主興奮道:「等你死了,我會滅亡掉你的國家!你們以為自己堅不可摧,但我看盡了帝國的興衰,或許沒有敵人能打敗羅馬,但它會自己殺死自己,從內部!我今晚來跟你們算總帳!從今以後,將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我!你聽到了嗎❤!你看到了嗎❤!是我贏了!是你輸了!!」血主咳嗽起來,激動得難以呼吸,他握住臉上的氧氣面罩,牢牢按住。一名禁軍上前來,調節他的呼吸機旋鈕,在呼吸機的呼哧聲中,他總算恢復了呼吸節奏。
他繼續說:「我來彌補自己的錯誤……甚至不惜殺掉了自己的兒子……還損失了一部分力量,但這是值得的,等我殺掉那個冒牌貨,我會恢復的……「你知道……最值得我高興的是什麼嗎?就是這一刻……我看著你輸,看著你死,我親口告訴你我會毀掉你珍惜的一切,哈哈哈哈哈……!烏鴉!你明白嗎❤!」
烏鴉痴呆般看著血主,眉頭緊蹙,似乎在努力思考,但那種思考,是幼兒園的幼兒般的思考。
他謹慎地向李元貴問:「兒子……」
「老大哥,我不是你兒子,我是元貴。」
「元貴。」
「這回你喊對了。」
烏鴉以最小的動作向血主指了指,問:「那是什麼?」老李道:「那是敵人。」
「喔……敵人是什麼?」
「那是壞人。」
「喔,是壞人!」
「不……」血主的心裡感到一陣絕望,「不……不不不不……」。那混蛋真的老年痴呆了,他記不得了,什麼都記不得了,他甚至沒有足夠的智能來理解自己輸了這件事。
血主幾乎要哭出來,如此完美的一天變得殘缺不全!
他突然像小孩兒般呀哇哇地哭叫,憤怒地一拳捶到示巴頭上,將她打翻在地。
烏鴉睜大眼睛看著他,滿臉疑惑。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麼?
他全力思考,奮力抓住那些殘缺不全的記憶碎片,可一旦抓住,它們就破碎了。他看到了苦難、戰亂、希望、失敗、勝利、失望,然後轉瞬又將它們忘記。
是非成敗轉頭空。但還有一些東西,它們在時間的激流里漂浮著,還來不及沉下去。
「寧有種乎!」他大叫起來。
「什麼❤!」血主問。
「寧有種乎!」
還有一句,什麼什麼寧有種乎,但那不重要,重要的就是這一句。
「寧有種乎!!」李元貴也大喊起來。
對的!想起來了!那天也是和李元貴一起,還有人,還有很多很多人,他和李元貴大喊起來。
「寧有種乎!」
「寧有種乎!!」
「寧有種乎!!」
「寧有種乎!!!」
「你在說什麼?」血主問:「你們在說什麼❤!」「哈哈哈哈哈哈!老大哥!打吧!」老李將彎刀交給他,烏鴉接過,黑衣巨人們立刻將槍抬了起來。
血主大喊:「不要開槍!把槍放下!」他扯掉臉上的氧氣面罩,站起來,嘶吼道:「把劍給我!」
禁軍遞上寶劍,血主接過,向烏鴉走去。
「還有一個辦法!」他說:「我將在決鬥中親自擊敗你,殺死你!那樣你一定能明白的,對……一定能明白的!是你輸了!」巨大的灰色翅膀從他背上延伸出來,他的身體變得高大,皮膚變成深灰色,本就乾枯的臉變得越發醜陋。
「烏鴉!!!來啊!!!」
烏鴉消失了,成百上千的黑鳥沖天而起。
血主也遽然飛向高空,雷擊般的金屬碰撞聲伴著群鳥的嘈雜聲響,高速移動著,從東邊飛到西邊,又從北面飛到南面。
向天看去,激烈的火花穿梭不息,雲層中的閃電在高空延伸,一道道像金色巨龍,緊接著就是震耳的雷鳴。
山中森林被狂風吹成綠色海浪,採石場中砂石滾滾,煙塵騰空,空氣中滿是暴雨將至的氣味。
老李撲向一名黑衣巨人,以劉氏柔擊術將他絆倒,奪過他手中的步槍,瞄準陸未曦,扣下扳機!十多把槍同時打響,老李和陸未曦一齊被擊倒。
血腥味風吹不散,轟隆的滾雷壓不住空中的咆哮。
胡小飛知道血獵長死了,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活著。
他看見自己站在水裡,耳邊有千鍾低語,漸漸化作轟鳴,卻仍然無法讓他醒來。黑仍然是唯一的顏色,過去的一切仍在被遺忘,但有人凝固了他的靈魂,在呼喚他,將一匹瘦馬牽給了他。
接著烏鴉敗了。
他墜落下來,胸口插著長劍,迎來了等待已久的死亡。
血主落到地上,拔出腹部插著的彎刀,他的腸子嘩啦一下流了出來。
「復原。」他對自己說。
就像電影倒放一般,他流出的腸道又收回腹腔里,傷口迅速癒合和。
他看向天空,猛然大吼:「停下!」但那東西沒停下,密集彈雨從空中灑下來,在人群中打出一串血霧。接著另一名血主俯衝下來,撞到血主身上,一口咬到他脖子上。
血主張大嘴慘叫,卻被撕掉咽喉,只噴出一口血。
人群中銀光閃動,禁軍和黑衣巨人像麥子般被成片割倒。
他們反應過來,散開來向襲擊者射擊,但沒人能打中她,她像無敵般在人群中穿梭砍殺,狂妄地大笑,嘲笑他們的無能為力。
「我操你媽!」楚曦將手肘砸到血主面門上,「日你媽你就是血主是吧!」他把血主的頭砸到地里,扯掉他的右邊翅膀,抓住他的頭舉起來,大喊:
「伊芙琳!」
伊芙琳天衣無縫地出現在血主面前,滿臉瘋狂獰笑,將銀色短劍直直刺向他雙眼中間。
血主開口要說話,還沒來得及復原的喉嚨卻發不出聲音。
就在一切似乎都要塵埃落地之時,一道金光向上閃過,將伊芙琳手中的短劍格開,同時砍斷了她的劍尖。
吸血鬼大君已經站到她身側,深棕色的手臂高高舉起金色彎刀。
伊芙琳向左躲避,躲過她將要砍下的一刀。血主轉動身體,右手成拳,手背重擊在楚曦臉上,打得他眼前一黑。他急忙就地一個翻滾,和血主拉開距離。而伊芙琳正將斷劍刺向血主胸口,刺到一半,卻又突然放棄,變招退了回去。
「示巴!!」楚曦大喊:「幫我殺了他!我和你平分天下!!」示巴站到血主身前,冷漠而機械地說:「吾主行走於人世,卻是永恆的主宰。
祂是生命的源頭,一切真理的基礎。我等從神領受新生命,靠著祂的血脈而重生。」「你她媽在說些什麼❤!這是你唯一的機會,獲得自由!!」「楚曦。」伊芙琳道:「你說服不了她,她太懦弱了。」血主飛快地恢復,他右邊的翅膀重新長出來,被撕碎的喉嚨也回復如初。他高高地站在示巴身後,沙啞的聲音說道:「跪下!」伊芙琳感到千噸巨石突然壓在自己背上,楚曦大喊一聲:「我跪你媽!」,那種力量消失了,伊芙琳站住了。
剎那間,伊芙琳突然將短劍往後刺,示巴憑空消失出現在她身後,將彎刀劈砍下來,伊芙琳向後的劍正好從下往上刺向示巴手腕,逼得她收招。
一秒不到的時間裡,伊芙琳便以手槍向後射擊,可示巴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
楚曦和血主已經廝打在一起,楚曦將對手扭在地上打,用手指挖他的眼睛,用手肘重擊他肋骨,用膝蓋頂擊他胯襠,用獠牙往他臉上咬。
他們像兩頭猛獸,兩隻蝙蝠,兩隻在地上扭打的大鳥。塵土飛濺起來,將他們包圍在裡面,兩個人都發出野獸般的嘶鳴,將人類的野蠻發揮到了極致。
伊芙琳和示巴的交手則快得眼花繚亂,金光銀光閃爍不息。示巴神出鬼沒,伊芙琳料敵先機,她們手中的刀劍甚至無法撞擊在一起。
「虛弱!」血主大喊。
「虛弱你媽!」楚曦回應。
「僵硬!」
「僵硬你媽!」
「畏懼!」
「我畏懼你媽!」
血主一爪抓到他脖子上,撕開了他的動脈血管,他想拉開距離,血主道:
「站住。」楚曦的腳步慢了半拍,血主追上來,將尖銳的利爪插進他頸部傷口猛撕,讓大量鮮血噴射出來。
楚曦抓住他的手,用腳踢踹他,拉開距離。
「膽怯。」血主道。
楚曦心中一悚,忽然想到:可能會輸!
一連串的重拳向他打過來,他搖搖晃晃不住後退。伊芙琳從血主身後襲擊,示巴憑空出現在她和血主中間,將她擋住。
示巴命令道:「圍攻她!」金面禁軍立馬圍上來,以冷兵器向伊芙琳砍去。
伊芙琳哈哈大笑,在禁軍的劍光中穿梭,示巴再去砍她時,卻發現那些舞動的劍影成了伊芙琳的保護傘,它們沒有一道能擊中她,卻反倒阻住了自己的去路。
唐力一直觀察著現場局勢,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兩個血主斗得勢均力敵,伊芙琳和大君也相持不下,現在任何外在因素的干擾,都可能左右戰局。
而在現場的人中,第五強的就是自己了,他心裡如此想道。
所以……
他拿起黑劍,握緊手槍,卻並不著急行動,而是在一旁耐心觀察著。
兩名血主的戰鬥太過血腥野蠻,讓他感到畏懼,他心想,這場勝負的關鍵,其實是在大君和伊芙琳身上,如果伊芙琳和楚曦聯手,就能擊敗血主,反過來也是同樣的道理。
「嘿嘿。」他決定了,只要現在使點巧勁,冒點小風險,將來就是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他殺入戰局中,伺機攻擊伊芙琳,那性感尤物就像沒看到他似的,她在刀光劍影中遊走,卻唯獨將背門留給唐力,當他不存在似的。
唐力抓住機會,將手中黑劍猛刺過去,卻見伊芙琳毫無預兆地倒下去,一道劍光滑過她飛舞的長髮,高速向唐力砍來。唐力抬劍去擋,但已經晚了,劍光砍在他手上,將他手掌劈裂。
緊接著噼里啪啦的金屬碰撞聲接連響起,似乎所有禁軍的刀劍都撞到了一起,血霧騰飛,慘叫聲此起彼伏,伊芙琳雙手舞動銀光,她狂笑起來,十多名禁軍接連倒在了地上。
唐力既沒看清,也沒想通,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場詭異的連環車禍,禁軍們的刀劍互相砍在一起,被撞偏,又砍在自己的同僚身上。而伊芙琳在趁機補刀,將他們砍殺到不能動彈。
「你劍不錯!」只聽伊芙琳一聲癲狂呼呵,唐力右邊的視線消失了,伊芙琳的短劍插在他右眼上,他的黑劍和手槍卻到了伊芙琳手上。
槍聲響起,示巴消失又出現,但不管她出現在哪裡,伊芙琳都能提前知道,提前將槍口指向那個方位。
隨著示巴:「呃!」一聲痛叫,伊芙琳幾乎在屠殺中達到高潮!她穿過還未散去的血霧,笑聲里滿是瘋癲和痴狂,她飛撲向示巴,揮動黑劍,勢在必得,就在這時,楚曦撞開了她。
兩人臨空翻身,落到地上,血主吼道:「用那個冒牌貨做武器你就預測不到了嗎?伊芙琳!」
楚曦已滿身是傷,雙臂血淋淋的,傷口甚至來不及癒合。
血主說:「死!」
伊芙琳心臟一滯,差點驟停。
血主飛撲過來,伊芙琳用盡覺醒之力,卻仍看不到關於他的任何未來。楚曦對衝過去,血主一爪將他擊飛十多米,然後繼續沖向伊芙琳,大罵道:「你真是個異種!」
伊芙琳反手砍向正好出現在她身後的示巴,兩人刀劍相交懟了一招,同時伊芙琳向血主打出最後一發銀彈,那血族之主竟硬挨她一槍,揮動手臂,將利爪插進她肚子裡。
她「啊——!」一聲慘叫,血主揚起手臂,將她的腸子扯了出來。
「我日你媽!」楚曦撲倒血主,示巴的刀已經砍向伊芙琳脖子,伊芙琳知道自己來不及用劍格擋了,直接將上臂向示巴的刀刃撞去,示巴的刀砍斷了她的手,靠著手臂阻滯刀刃帶來的一點緩衝,她偏頭躲過了本該砍掉她頭顱的一擊。
楚曦一腳踹向示巴,她卻消失不見了,他抱起伊芙琳後退,伊芙琳大喊:
「後面!」,示巴已經出現在楚曦後方的必經之路上,一刀砍到了他背上!等他反擊時,示巴又消失了。
他們被血主和大君圍在中間,兩人一前一後圍著他們轉,伺機而動。
禁軍幾乎死傷殆盡,殘存的黑衣巨人都像機器人一般,沒有陸未曦和唐力的命令,他們就什麼也不做。
楚曦把伊芙琳抱著,她右手沒了,腸子從腹部的傷口流出來落到地上。
血主道:「流血!」
「流你媽!」
但鮮血仍然從兩人的傷口內不住流出來。
兩個人都說不出的虛弱,他們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要死了。
血主笑起來,伊芙琳比他笑得更狂,但很快腹部的劇痛就讓她笑不出來。
她說:「楚曦,殺掉他們,整個世界都是我們的!」「好!殺了他們……殺……殺!」
血主道:「痛!」
伊芙琳痛得「啊!!」地尖叫出來,楚曦則一個踉蹌單膝跪到地上。
「哈哈哈哈!」血主沙啞地嘶吼:「是我贏了!」語氣中說不出地得意。
然而在戰場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個本該死去的人站了起來。
只有伊芙琳注意到這一切,她大喊:「帶我們走!」血主回頭,看到胡小飛站著,渾身上下布滿焦油般的黑色物質。
在他周圍的時間和空間都被嚴重扭曲,讓他似乎並不存在於今天的這個地方,他一會兒在過去,一會兒在未來,距離他們似乎有十萬公里遠,又似乎已經穿過維度的限制,和他們重疊了。
黑色物質瘋狂運動起來,它們凝結成型,黑色的羽毛從粘稠的表面翻起,就像波浪。
接著胡小飛全身上下布滿羽毛,再接著,他變成了烏鴉。
一隻巨大、醜陋、漆黑的巨鳥。
伊芙琳狂笑起來,說道:「天不亡我!」
巨鳥飛撲向血主,那大吸血鬼倉惶躲開,它就落到楚曦和伊芙琳身邊。
「上去!」伊芙琳大喊,楚曦左手抱著伊芙琳,右臂勾住巨鳥的脖子,翻身騎到它背上。巨鳥扇動翅膀,巨大的氣流就像榴彈炮的炮口焰,他們轟一聲騰空而起,直向高空衝去。
伊芙琳向楚曦喊:「三點!」示巴突然出現在三點方向,一刀刺向巨鳥的脖子。
楚曦抓住她的刀刃,抬腳將她踢飛,然後轉身,全力將彎刀向後投擲。血主正好扇動著翅膀追上來,飛刀突然襲來,他閃身躲避,但楚曦一擲之力何其的大,那旋轉的彎刀仍然劃傷了他的喉嚨。
他張開嘴要命令他們停下,卻被自己的血嗆得咳嗽。喉頭的傷口飛快復原,他向三人大喊:「麻木!……僵硬!……停下!……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但那巨鳥頭也不回,戰鬥機般飛進夜空里。
第二十章:因為你已經不是處女了,早就不是了
戈壁灘瘋狂延伸著,用遼闊嘲笑著馬蹄。秦緣已經適應了馬背上的顛簸,她抱緊楊文麟的腰,抬頭向前望,那座人造山出現在筆直的地平線上,霞光將它化作剪影,讓它看起來像頭蜷伏的巨獸。
楊文麟勒住馬韁,翻身下馬,說:「這是最後一次休息了,這一片已經偵查完了,等下我們就回去。」
秦緣點點頭,喝了一口他遞過來的水,問他:「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從沒聽說過中國還有這麼大的人造山。」
「我們在內蒙古西端,向南向西都是甘肅,那些人造山是用來防禦蘇聯的坦克的。」
「蘇聯的坦克?」
「是的。」楊文麟拔出刺刀,在地上畫出中國的輪廓,然後從「雞尾」的最高處開始,向右下方畫出一條山脈。「這是阿爾泰山脈。」他說。
在山脈的東方盡頭處,他向南畫出一條河流,說:「這是額濟納河,在西夏語裡是黑水的意思,所以又叫黑河。它從祁連山中發源,經過張掖、高台,向北流進內蒙古,最後在一個叫居延海的游移湖中消失。你看……」楊文麟在地圖上戳出兩個小點:「這是酒泉,這是嘉峪關,都在黑河的上游流域裡。」
「酒泉……嘉峪關……」秦緣說:「這是河西走廊?」楊文麟驚訝地看著她,點頭道:「是,這就是河西走廊。」秦緣指著地圖說:「如果有人要從北面進攻中國,就要繞過阿爾泰山脈,沿著黑河進入河西走廊?」
「是的。只有沿著黑河走,才可能維持補給,對蘇聯的裝甲集群來說更是如此。進入河西走廊之後,向西可以圍困新疆,向東南可以進入陝西,直取中國腹地。」
秦緣墊起腳向四周眺望,全是一眼能看到地平線的茫茫戈壁,根本無險可守。
楊文麟說:「這裡是坦克的天然戰場,我們要用步兵抵擋蘇聯的坦克,根本是痴人說夢。」
「那些人造山就是唯一的屏障了。」
楊文麟點頭道:「它們可以防禦核彈攻擊,坦克炮對它們來說就是撓痒痒,如果坦克繞過它們,補給線就會遭到炮擊。」
秦緣又看了看地圖,問:「楊文麟,這裡是絲綢之路嗎?」「它曾經是絲綢之路的一部分,從中亞來的商隊,從各個小路匯聚到玉門關,再沿著河西走廊進入大唐。」楊文麟向遠方眺望,似乎還能看到千年前的盛況。
「你……你見過嗎?」
「嗯。」楊文麟點了點頭:「天快黑了,我們回去吧。」等他們到達人造山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只有在這裡,秦緣才明白什麼叫「城市沒有真正的黑夜。」這裡的黑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只是靠著血族的特殊視力,他們仍能看見地上的車轍。
騎馬穿過縱橫交錯的防坦克土牆,繞過五十多米寬的人工河,進入被人工河環繞的人造山區域。
山下的兵營已經只剩土牆構成的殘垣斷壁,有一百多個帳篷搭在這裡,被廢棄幾十年的炮位上又架起了迫擊炮,山頂上有人瞭望,不時用狙擊槍的瞄準鏡向遠處觀察。人造山的入口已經打開了,正有皮卡車往裡面運送物資。
這裡就是6685號要塞,五七會最後的庇護所,但這裡聚集的血族,也不過只有兩百來人。
楊文麟催促秦緣去吃飯,自己往人造山上跑,去向胡重山彙報情況。秦緣轉頭看他,發現他已全然沒了茶藝師的模樣,現在的他就像回到草原的狼,又變成了那個絲綢之路上的劍客。
胡重山正在山頂上眺望,看到楊文麟來了,就指著遠方,向他說:「你看,他們還是來了。」
在遠方的地平線上,閃爍著一片光亮,楊文麟用望遠鏡看,發現那是汽車的大燈,它們成片成片的,少說也有五六百輛車。
「得有上千人。」楊文麟說。
「有幾千人,都是相信烏鴉的人。」
「胡重山,你認為那晚發生了什麼?」
「陸未曦叛變了。我做最壞的打算,我認為她已經殺了五七會所有元老,然後嫁禍給烏鴉,烏鴉也已經死了。現在她壟斷了中國血族和國家高層的聯繫,沒有人知道我們在這裡,她應該很快就會把我們定性為叛徒。」「你打算怎麼做?」
「戰鬥,」他轉向楊文麟說:「戰鬥直到勝利。」「你兒子……找到了嗎?」
胡重山搖搖頭:「我說了,我做最壞的打算。」武漢的天永遠不會黑透,城市的燈火將夜空映成灰暗的橙色。古麗把她的比亞迪海豹停在空地上,用反跟蹤設備掃描,又伸手在前後保險槓里摸,沒有找到跟蹤設備。
她把車鎖住,走出空地,在黑暗中快速跑了整整一公里遠,在另一片空地上找到一輛布滿灰塵的白色本田轎車,開門上車,扭了六次鑰匙才把它啟動,然後扳動它堅硬的方向盤,開了十多公里遠。
把車停在路邊,走進長江邊的蘆葦盪。蘆葦盪中已經被人踩出很多路來,她往深處走,這裡很暗,不遠處的武漢長江二橋就顯得很亮,人已經很少了,有兩對新人在水邊拍婚紗照,穿著婚紗的新娘在揮動焰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古麗。」有人在喊她。
她回過頭去,看見了胡小飛的媽媽。她穿著駝色的風衣,風衣下,被黑絲包裹的長腿穿進深棕色皮靴里,她的長髮盤在腦後,口罩遮住了她美麗的臉,卻沒法擋住她迷人的眼睛。
古麗背對她,在小路上慢速行走,就像在散步。易韻竹跟在她後面一米多的地方,似乎只是碰巧被她擋住了。
「沒有任何人看到小飛的屍體。」古麗說。
「他也沒聯繫我們,也沒去6685要塞。」
「所以他可能被囚禁起來了。」
「古麗,你留在武漢很危險,現在是特殊時期,我現在還能安排你去庇護所,你最好先躲過這次風波。」
「為什麼不讓我去6685號要塞?」
「只有準備和默黨搞武裝對抗的人才會去那裡。」「你是說……?」
「他們會死,贏了一半的人會死,輸了全都會死。我聽到消息,常務會已經將小飛的爸爸定性為叛徒了,如果去了那裡,你也會被定性為叛徒。」「易阿姨,我可以去。」
「不,別去。小飛如果還活著的話,也一定不希望你去。他需要你等他。」「不,他不需要我。」古麗想這麼說,但沒有說出口。她向四周看了看,周圍沒人,蘆葦長得很高,遮住了遠方的視線。她轉身對易韻竹說:「易阿姨,小飛是有被囚禁起來的價值的,因為可以用他來要挾胡叔叔。」易韻竹搖搖頭:「重山不會被他們要挾的。」
「是的,所以小飛可能會因此而有危險。易阿姨,如果小飛活著,我們必須先知道他在哪裡,然後救出他。」
易韻竹知道她說得沒錯,如果小飛已經死了,她也只能為他流淚,但如果他還活著,而自己又沒能為救他拼盡全力,那等待自己的將是永世的悔恨。
古麗繼續說:「所以我要留在五七會,留在湖北,我會查清楚小飛的位置,我們救他出來,再去6685要塞。」
「我已經試過了,沒有辦法打聽到小飛的消息。」古麗沒有回應她,又說:「易阿姨,那個叫程子晴的女孩,如果我查出來她在哪裡,我們能不能也救她,雖然她不是血族。」「我們當然會救子晴,但五七會內部已經沒有人配合你了,你什麼也查不到的,只會讓你陷入危險。」
「您放心吧,我有辦法。」
「古麗。」易韻竹搖搖頭:「你沒有必要為我們做這些。」
古麗避開她的目光:「是我自己想做的。」她遞給易韻竹寫有下次聯絡地點的紙條,然後快步離開。易韻竹在她身後小聲喊道:「不要冒險,不要傷害自己。」她沒有回答她,加快步伐離開了。
回到公寓,她脫掉汗濕的衣服,打開浴室的花灑,讓熱水沖在臉上。
決定了嗎?
有的時候她會懷疑,自己只是陷入了某種沒有結果的自我感動當中,但她沒法讓自己什麼都不做。她沒法去承認,胡小飛死了,程子晴被默黨永久囚禁了。
似乎自己做點什麼現實就會被扭轉,一切都會回到那個無憂無慮的過去。
那晚之後她一次也沒哭過,她害怕自己會哭,因為一旦哭起來就認命了,會在心裡承認胡小飛的死,就像她已經承認血獵長、蔡長民、樊花、烏鴉的死。
「他沒死。我知道。」
我是不是寧願騙自己?寧願活在用來自我保護的幻想里?
「或許是吧。」她洗乾淨頭髮,洗乾淨臉,仔細地洗乾淨身體的每一寸。
她洗乾淨腳趾,洗乾淨肛門,用熱水沖洗私密處,將陰蒂包皮翻開,將自己的每一絲縫隙都洗乾淨。
「我是為自己。」
她把身體擦乾,頭髮吹乾,坐到梳妝檯前。她仔細地化妝,將嘴唇塗成車厘子般的絳紅色,讓它泛起誘人的光澤。她的臉極美,五官立體,肌膚雪白,臉頰被淡淡的腮紅裝飾,長長的睫毛配著漸變的眼影,讓她的眼睛看起來像星子。
用卷髮棒將長發做出柔和微卷,她仔細觀察鏡子中的自己,毫無疑問,她美得讓男人無法拒絕。
這樣做值得嗎?
讓這樣的自己羊入虎口,值得嗎?
「這是為我自己。」她扯掉包裹身體的浴巾,拿起內褲。
不,你不需要內褲。
她又放下內褲,也不去碰文胸,徑直將連衣裙穿到了身上。
那是一條白色抹胸連衣裙,裙擺很短,將她一雙雪白修長的美腿幾乎全展露出來。在裙擺之內,就是她沒穿內褲的下體。連衣裙的腰很緊,勾勒出她性感的腰臀比,她的胸部不大,但挺拔得驚人,它們飽滿地隆起,在抹胸裙上頂得高高的。她的香肩鎖骨白得像雪,滑得像瓷,她噴上一點香水,水生花的香味隨著體溫幽幽飄散出來。
戴上閃亮的耳釘,穿上一雙白色薄紗半透明高跟鞋,鏡子中的自己已美得難以言喻。
「你不會有任何損失。」她對鏡子裡的自己說:「因為你已經不是處女了,早就不是了。」
在五七會地下的健身房裡,唐力發現自己恢復得很好,他臥推,硬拉,曲臂彎舉,不斷增加重量,將體積驚人的鐵片一次次往上推,力氣卻源源不斷。
我比以前更壯了,他心想。
他在鏡子前照了照,健身後的他肌肉充血,每一塊肌肉都瘋狂地鼓起,輪廓分明。他身高兩米,皮膚黝黑,布滿了一層汗水,看起來像是銅製的巨大塑像。
「嘿嘿。」他心想,老子的好日子來了,現在那幫老傢伙死完了,已經沒人管得了我,以後我看上什麼女人就日什麼女人,她要是不願意,我就把她日完了弄死,找個山溝溝埋了。
已經再也沒有人來調查,也沒有什麼血獵了。
他打算再做幾組下蹲,卻又想,是不是該省點體力,去找個凡人女人尋開心?
就在他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健身房裡本只有他一個人,這腳步聲也不像陸未曦。他轉過身,就看見古麗正向他走來。
「喔操。」
現在的古麗看起來實在美得驚人,她本就是個絕對美女,但經過精心打扮,此刻的她簡直就是女神。
一米七的修長身材,穿上十二厘米高跟鞋,讓她看上去高挑無比,但當她走到唐力身前,在這個巨象般的男人映襯下卻顯得嬌小無比,就像個小女孩兒。
唐力的眼睛在她全身上下掃過,又看她的臉,又看她的腿,還有纖腰、美足、香肩、和在抹胸裙上挺起的美艷香峰。哪裡都好看,哪裡都想看,看不過來,美不勝收。
「嘿嘿。」他淫笑道:「你這是要做什麼?讓我想想,你是想把我吊著對吧?
想讓我當你的舔狗?小妞,你也太小看你爸爸我了。」古麗避開他火熱的目光,臉頰泛紅,她忽地意識到自己怕了,她擔心自己退縮,又抬起頭來看他。
唐力只穿著運動短褲,巨大的下體在輕薄的褲子上印出輪廓,布滿汗水的身體正發出雄壯的男性體臭。他巨大的胸肌占據了自己視線的大部分區域,古麗變得口乾舌燥,一種難以言說的刺激感隱秘地升騰起來。
他沒有穿內褲嗎?古麗想,我也沒有。
裙底本來涼颼颼的,現在卻很燥熱,男人的陰莖似乎勃起了一點,他褲襠上的帳篷越發的明顯了。一種濃郁的氣息從男人的褲襠飄散出來,古麗發現自己的神經在本能地追逐那種味道,她呼吸變得急促,心中動盪,乳頭和陰蒂悄悄地勃起,暴露在空氣中的屁眼不禁夾緊。
他因為看到我而興奮了。這樣的想法從腦子裡蹦出來。但我……唐力淫笑道:「我現在就可以強姦你,沒人管的了。」「那你為什麼不做?」
「你是在賭我不敢?」
古麗搖搖頭,鼓起勇氣說:「我找你有事情。」「事情?你是想知道那個叛徒胡小飛在哪兒?」「不,我不想。」古麗抬頭看著他寬大的醜臉:「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至於現在,我已經不在乎他了。」
她的回答讓唐力有些驚訝,他說:「很好,你還算有腦子。那小子是個叛徒,他爹是個老漢奸,他是小漢奸,他收了老外的錢,給外國人當間諜……」「你不用給我說這些,我說了,我不在乎他。」唐力有些疑惑,他玩味地笑著,繞著面前的絕色尤物走了一圈,從各個角度視奸她,她可真香,皮膚又白又滑,比緞子還美。
唐力問她:「你找我幹什麼?」
古麗的心跳得太快,讓她頭有些暈,她害怕自己害怕,她膽怯自己膽怯,只能匆忙地將準備好的話說出口,她說:「我想通了。」「想通了什麼?」
古麗看著他:「我想做你的女人。」
這句話讓唐力猛然興奮到了極點,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女神般的美人兒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本設想過各種可能,各種交易,各種沒有結果的勾引,但他沒想到古麗會直接屈服。如此珍寶,竟如探囊取物。
可是為什麼?
還會為什麼,因為今天的自己已經是五七會三號人物!這就是權力!是地位!
曾經難以觸及的這個女人,今天也只配跪在面前給我吸屌!
權力是最好的媚藥,此話不假!
唐力滿臉的淫笑已經合不攏,他假裝輕鬆,靠到鋼製健身器械上,問:「你要怎麼做我的女人?」
古麗正對他,伸手到自己身後,觸碰到抹胸連衣裙的拉鏈,將它向下拉開,緊繃的連衣裙便鬆開了。
唐力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古麗將連衣裙往下拉,它便沿著光潔的肌膚向下滑去,一直滑落到地板上。唐力驚訝地發現,她在裙子裡什麼都沒有穿,她美麗的身體已經全裸,只有溫熱的體香將她包裹。
那可人兒從地上的裙子中走出來,挺起胸,讓唐力看她赤裸的身體正面。她的乳房在起伏,小巧的乳頭勃起到極限,它敏感地接觸著空氣,高高向斜上方翹起。
她發現自己站得筆直,美艷的紅唇微微張開,輔助著呼吸,心跳快得要讓她暈過去,身體在發抖,把力氣都抽空了,兩瓣挺翹的屁股卻夾得緊緊的,而大腦已幾乎無法思考。
胯下空蕩蕩的感覺是真實,她真的一絲不掛。
「我就這樣做你的女人,可以嗎?」她問。
第二十一章:「濃情性愛」
她的身體輕易地讓男人陷入瘋狂,唐力大步走過去,抱住她,大手在她身上焦躁地亂摸,他的臉埋到她瓷白的肩膀上,用力嗅聞她身體的香味。
古麗幾乎要站不住,顫抖的手抓住他粗大的手臂,她的陰道陣陣收縮,空虛無比的感覺在私密處涌動。
男人抓住她的脖子,抱住她的頭,近距離視奸她美艷至極的容顏。她閉上眼睛,張開嘴,口中的香氣不住地呵出來。男人將嘴貼上去,粗大的舌頭伸進她嘴裡,貼上她軟糯的香舌一陣攪動。古麗配合他,與他絞纏在一起互相舔舐,隨著他的動作,在嘴裡激情翻滾。
女孩絕美的臉和男人醜陋的臉緊密結合,不分你我地深深交融,唐力只嫌和她交合得還不夠深,偏著頭,以最深的姿勢將嘴與她的嘴X形相交,然後用力頂上去。他們相互吮吸,舌頭抵在一起大力互舔,「嗚啾~嗚啾~」的聲響在他們緊密結合的嘴部不斷響起。
「嗯~哈嘸……嘸…嘸…嗯嘸…嗯?~…嗯~~?啾啾~啾~啾啾?~嗚啾?~……嗯嗯❤!…嗯~~?啊~❤!」
淫水瘋狂分泌,在古麗嬌嫩的陰道粘膜上沁出「汗珠」,它們往下滑,流出陰道口,掛在她短小的小陰唇上。口水從他們交合的嘴間不住流出來,流到古麗柔和的尖下巴上。
等唐力放開她的時候,她已滿臉赤紅,那紅暈讓她美艷的臉蛋看上去說不出的淫靡。
「和你這麼漂亮的親嘴可太他媽爽了!」唐力感慨:「比那個長了個騷嘴的秦緣親起來還爽。媽的,你舌頭還會配合我攪呢,真騷。」古麗沒有回答他,避開了他的目光。唐力看著她那純欲交織的模樣,喜歡得不行,他情不自禁抱住她,將她深深按在自己懷裡。
女孩兒的臉貼在他寬大的胸肌上,口鼻緊貼著他的身體,鼻腔中充滿他那陽剛的體臭。她內心慌亂不已,陰道陣陣收縮,幾滴淫水滴落在她高跟鞋中間的地板上。
「我可太喜歡你了寶貝兒,」唐力粗糙的大手愛撫著她雪白光潔的美背,有力的手臂將她擁在懷裡揉:「早就想日你了……還以為這輩子沒機會了呢,我肏,你也太漂亮了……還這麼騷。」
唐力說她騷,讓她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那感覺太隱秘又太不合邏輯,明明是在被羞辱,體內卻湧出一種強烈爽感。
「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個騷貨?」唐力問。
「我是…」古麗抱住男人巨大的身體,將脹起的乳房緊貼在他身上。
男人的大手抓住她的翹臀揉捏,動作野蠻。他把嘴貼到古麗頭髮上,聞她頭髮上的香味,說:「你的屄(bī )已經在發騷了是吧?」「是。」
「是不是天天都在想男人操你?」
「是。」
古麗腰繃得直直的,雙腿緊繃讓屁股翹得更高。
唐力感嘆:「真是個翹屁股騷母狗。」
聽到母狗兩個字,讓古麗心裡一陣暗爽,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叫她,那感覺讓她忽地想給面前的男人跪下。
「是,我是母狗。」
「嘿嘿。」唐力彎下腰,和她一陣濃情濕吻,這次古麗比剛才更放得開,她長大嘴,讓男人隨意進出,用美艷紅唇和男人的嘴唇緊貼摩擦,她將舌頭伸進男人嘴裡,舔舐男人的口腔,同時讓他隨意品嘗。他們變換角度,嘗試著用各種方式結合,嘴間不住拉出銀絲,口水時不時滴落出來。
他們用臉頰摩擦,鼻尖觸碰,呼吸著對方呼出的空氣。古麗只覺得天旋地轉,仰起頭,唐力就親吻上了她纖細的脖頸。
「早就想舔你全身了…嗯…香…老子每天都在想……遲早要把你全身都舔一遍。」
脖子是古麗的敏感帶,她變換著角度,將脖子的每一寸往男人嘴上送。唐力的大手同時愛撫著她的美背、翹臀和大腿,她淫水泄流,陰部濕透,還沿著大腿內側緩緩往下滑。
從脖子親到香肩,唐力在她瓷白的鎖骨上流連忘返。古麗的手扶住男人的肩膀,迷亂地吐出微弱呻吟。
她挺拔的乳房被男人握在手中感受,「你的咪咪總算是我的玩物了……一直覺得你咪咪翹……果然好翹……」唐力用拇指按壓她的乳頭,又用手指捏住,下流地往外拉,古麗的乳頭被拉長,唐力鬆開手指,它又彈了回去。「肏!彈啊!」唐力對她兩個乳頭一起按,轉著圈地揉,又一起捏住,然後用手指搓。
『乳頭……』古麗的思維半停滯著,已經無法連續思考『乳頭……摸了……』「不要~」她下意識地叫:「不要這樣~……嗯?~」。『乳頭……比平時……』乳頭上的感覺舒服得可怕,古麗小腿緊繃,高跟鞋裡的腳不住地墊起,胯襠里的快美竟有些難忍。
唐力一邊玩她乳房一邊欣賞,古麗的胸部又飽滿又雪白,她乳頭很小,乳暈也很小,淺棕色中透出粉紅,是玩遍女人的唐力所見過的最美的乳房。
他將古麗整個人抱起來,她很輕,對強壯的唐力來說就像捧起一片羽毛。
古麗扶著他寬大的肩膀,低下頭去和他親吻。一邊親,唐力一邊走,穿過一扇門,進入練功房裡。
這個健身房本是男女共用,而練功房,是一個鋪著木地板的舞蹈室,它的一整面牆都是鏡子,房間中部的地板上放滿軟墊。
唐力把古麗放到鏡子前,讓她正對鏡面站住,他站在古麗身後,緊緊貼著她。
鏡中是一幅怎樣的景象啊,身材纖細、肌膚雪白的美人面色潮紅、滿臉春情,一個野獸般的男人從後面抱著她,黝黑的大手在她挺拔的身體上隨意亂摸。他摸她的大腿,揉她的乳房,嘴在她凝脂般的香肩上吮吸,手滑過她平坦的小腹,向下深入她被淺淺陰毛點綴的襠部,然後捂住她的私密處,一陣揉搓。
「呃啊~……嘸嗯~?……」
古麗皺起眉頭,張開紅唇喘息,柔荑巧手輕推唐力揉捏她乳房的手。她嫩滑的皮膚太敏感了,唐力那黝黑大手的觸碰讓她覺得刺激過度,隨著陰部被摸,她舒服得腿軟,騷叫著揚起頭,將腦袋靠在唐力肩上。
唐力一邊玩弄她,一邊盯著鏡子看,欣賞懷中美人的美妙姿態。古麗每個動作,每一瞬的表情變化,都好看得難以言喻,她扭動,她呻吟,讓唐力目不暇接。
他親吻她的脖子,親吻她的臉,蹲下去親吻她的背,手在她大腿上到處摸,饑渴地感受她大腿的柔韌和皮膚的滑膩,生怕還有那一寸他沒摸過。
「我日……我日……」唐力玩得上頭。古麗也是春潮泛濫,陰蒂勃起得尖尖的。
巨人輕巧一攬,以公主抱將古麗抱到懷裡,古麗已被玩得沒了力氣,像條濕毛巾般癱在他手裡,胯襠熱得發燙,陰道空虛難忍,想被東西填滿。
唐力坐到軟墊上,把古麗像個玩偶一樣抱在懷裡,他親她的嘴,揉她的乳房,手伸進她一雙細長美腿中間,在她滑嫩的大腿內側持續愛撫。古麗腦袋暈乎乎的,舒服得好像飄在空中。男人把醜臉貼著她的頭,撫摸她的長髮,嗅聞她的味道。
抱著她,埋下身親她的胸部,將她的乳頭含在嘴裡,感受那種硬硬的觸感。
伸出舌頭在女孩兒乳頭上舔弄,把她刺激得連腳趾都抓緊了。
粗大的手指摸到古麗的陰戶上,找到她翹得尖尖的陰蒂摩擦,讓古麗「啊~~?」地一聲叫出來。
女孩兒的小陰唇已經自己張開了,等待著插入,唐力將中指向她體內滑去,摸進她的陰道里。被插入的感覺讓古麗渾身抖動,她陰道很緊,但沒有阻隔。
唐力問:「你還是處女嗎?」
「……不,不是了……」古麗迷離地喘息著。
「不是❤!」
我操!唐力在心裡咒罵起來,他胸口燃起無名火,直想一巴掌給女孩扇過去。
古麗用手輕推他胸口,說:「你不喜歡,可以讓我走。」「是胡小飛那小子?」
「不是。」
「不是❤!!」唐力狠狠道:「我日,看不出來,你真他媽的是個騷貨!」古麗心中一盪,說:「……我如果不是騷貨,你也碰不到我。」「說得對。」唐力貼到她耳朵邊:「我就來看看你有多淫蕩。」他把她放倒在軟墊上,抓住她的腳腕,脫掉她的高跟鞋。古麗的腳白得像半透明的美玉,緊繃的皮膚上,透出青色的血管紋路。
男人將那腳按在臉上,鼻孔貼著腳趾,用力呼吸,只聞到沐浴乳的牛奶香味。
他將古麗的腳趾放在嘴裡吸,舌頭伸進她腳趾縫裡一個一個地舔,然後從腳背到腳底,將那美足全部感受了一遍。
他說:「以後跟我搞的時候不要洗腳,精華都被你洗掉了。」古麗沒回答他,他又問:「知道了嗎?」
「知道了。」
「好了,讓我看看你……」唐力分開古麗的雙腿,讓它們呈M形張開,將美人的私密處暴露在自己眼前。
「漂亮!」唐力讚嘆:「你的屄和你人一樣漂亮。」那可人兒的陰阜只有淺淺的陰毛覆蓋,陰毛又短又少,遠不像她的秀髮那般濃密。那些黑色陰毛只集中在她陰戶上部,而大陰唇幾乎無毛,只濕漉漉地展露著光潔。
「我日你…你這屄毛不是剪出來的…我日,你屄毛都長得比別的女人好看,你就是專門長出來給男人日的吧?」
唐力把腦袋伸進古麗腿間,抵近了觀察她的私處,她的小陰唇很短,形狀規整,此刻因性興奮而變得緋紅,不像蝴蝶,像盛放的蘭花。
唐力讚不絕口:「男人日起來怎麼爽,你就怎麼長是嗎?肏你媽,你屄像朵花一樣!」
他盯著美人兒最私密的地方看,古麗感受到他的視線,陰道陣陣緊繃,括約肌不住收縮。男人的手指捏住她的小陰唇揉捏感受,將它們分開,讓陰道口張開,他就貼上去看。
「早就想吃了,你屄比我想的還好。」唐力把口鼻按到古麗胯襠里,大力呼吸她陰部的味道,用口鼻感受她的燥熱和潮濕。他的觸碰讓古麗收攏了腿,纖腰也向上拱起來。
捧著古麗的胯,唐力伸出舌頭,插進古麗的肉穴里。
古麗「呃啊~!」一聲爽叫,下意識地用手去推他的頭,卻又同時將胯頂起來,往他臉上抵過去。
唐力的舌頭儘可能往裡伸,向上彈,去找她的G點。古麗渾身顫抖,抬起頭去看,正好看見他將自己的胯部抱起來。在那巨漢手裡,她輕薄的身體像一件衣服一樣容易擺弄,唐力捧著她的胯,臉在她襠里上下摩擦,前前後後地舔吸,從陰毛到會陰到屁眼,很快就將她整個胯襠都品嘗了一遍。
「好吃……你屁眼都洗了嗎?……好吃。」
古麗胯襠被他這麼一陣舔,直接被舔到了高潮邊緣,她腦袋一片空白,除了舒服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要~」她忍不住淫叫:「我想要……」
「騷屄很癢是吧?」唐力站起來脫掉運動褲,露出他那根牲口一樣的黑色大雞巴,他濃密的陰毛也顯露出來,看起來就像豬鬃。「完全就已經發情了,這小母狗。」
古麗抬起雙臂遮住自己紅透的臉,一雙美腿下意識地夾緊,卻又在快感驅使下互相搓動。
唐力看到她露出來的潔白腋下,忍不住撲上去嗅聞,但她洗澡洗得太乾淨了,那裡只有一股奶香味。
「老子就來幫幫你。」唐力分開女孩的腿,扶著大雞巴,頂到古麗陰部搓動幾次。古麗敏感的襠部接觸到他那巨大的東西,被刺激得啊啊叫。
他的龜頭往下滑,很快就找到了古麗的腔口。「無套插入囉!」他用力往前頂,巨大的龜頭進入得很困難,他使勁硬塞進去,龜頭擠壓著陰道前段,古麗閉緊嘴唇,腦袋裡爽得要升天似的。
唐力繼續捅,將她收縮著的陰道一點一點撐開。他的雞巴太長了,古麗覺得他似乎一直在進入自己,完全不知道他會插到多深的地方去。
美人的體內熱得發燙,同時濕滑無比,讓唐力覺得無比受用。他很希望能碰到處女膜殘片,他曾經遇到過那樣的情況,靠著他的大雞巴能給女人二次破處,但古麗的處女膜被破得很徹底,已經沒剩什麼給他了。
他有些失望,繼續向內,龜頭頂到古麗圓滑的宮頸上,但他還能進,就繼續用力,龜頭從宮頸上滑開,插到陰道盡頭的縫隙中,他再繼續進,將女孩的陰道捅到拉伸,但他的畜生雞巴仍然沒有全進去,在根部還有一截留在外面。
美人陰道的包裹感和濕滑程度讓男人非常滿意。而對古麗來說,那種被填滿的感覺也超過了她的預期,空虛的陰道被一寸不留地塞滿,自己的粘膜像保險套一樣和男人的陽根緊密貼合,沒有一絲縫隙地包裹著他。
『好大…』
這種結合帶來的心理刺激是可怕的,古麗興奮得喘不過氣來,男人抽出雞巴,他的棒身和敏感的陰道前段摩擦,讓古麗「啊❤!啊❤!!」地叫。
當整根雞巴被全部拔出,那種空虛的感覺又回來了,比剛才更甚,更難受十倍。
「進來~」她說。
唐力淫笑著,扶著雞巴又捅回去。
古麗「呃~!」一聲騷叫,纖細的腰也拱了起來。
這回唐力開始抽插了,他不深捅,只持續地在古麗淺處攻擊,用棒身在她陰道前段高頻率摩擦。快感幾乎是從陰道噴射進大腦的,古麗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搞法,她瞬間雙眼翻白,爽得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了。
唐力觀察著她的反應,用力往前一聳,將堅硬的黑雞巴直直插到底,那一下,將古麗日進了高潮。
「呃!!!」古麗雙腿繃直,腳趾拚命張開,她的小腿痙攣到幾乎抽筋。
瞳孔收縮,嘴大大張開卻發不出聲音,她的陰道瘋狂地將唐力的雞巴箍緊。
唐力沒有停下來,他減緩頻率,在古麗的高潮中持續抽插。古麗被他日得頂在高潮上下不來,她握緊拳頭,指甲嵌進肉里,但高潮還在持續,根本停不下來。
她的眼球在震顫,驚恐地看著唐力,子宮似乎要融化了。接著她呀啊一聲尖叫出來,唐力知道她高潮終於結束了,立刻加快速度,大力抽插!
他奸肏的動作不但快,而且每次都捅到底。他巨大龜頭的冠狀溝從古麗的G點上刮過,給她帶去一種失禁的快感。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再插了~我已經~已經~!不要~!啊~!啊?~啊?~啊?~啊?~」
已經高潮過的古麗經不起那樣的折磨,她在自己高潮的餘韻里被爆肏。她用手推唐力,左右搖頭,又被唐力肏得上下晃動。她的手想去抓東西,卻只抓到身下的軟墊,她咬著下唇忍,張開美嘴叫,還沒來得及落下去的性快感又在胯襠里洶湧起來。
唐力拔出雞巴,她陰道尿道立刻一齊潮吹。大量淫水從陰道中噴湧出來,同時尿道潮吹,一道晶瑩水箭高高向正上方射出,然後灑落在她瓷白的小腹上。
「看,你射液了!」唐力再次插回去,古麗頓時哭叫起來。
「不要再做了!不要插!不要插!不要插!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那大雞巴日得又急又快,古麗覺得自己一瞬間似乎失去了意識,卻又迅速驚醒,在自己的慘叫聲中被推上高潮邊緣。
要來了!她感覺得到,又要來了!
雙手舉過頭頂,她咬緊了牙,接著劇烈的快感在胯襠里爆開,來了!!!
就在這時,唐力拔出雞巴,滾燙的淫水從她陰道里呼地噴出來!她香噴噴的美嘴兒大大張開,唐力撲下去和她激吻,舌頭在她口腔里一圈一圈地到處舔。
古麗現在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她在高潮中閉上眼睛,毫不設防地感受下體的泄流和口腔被舔舐的感覺。等肌肉的痙攣稍稍減輕,她就用手抱住唐力的脖子,忘情地將舌頭和他糾纏。她吮吸那醜男的嘴,吸食他的唾液,扭動身體和他強壯熾熱的身體摩擦。
那巨大的雞巴再次捅進她體內,唐力旋轉著自己的胯部,讓陰莖逆時針在美人的陰道里攪動,他那巨大陽具的形狀,不可抑止地出現在古麗的腦海里。
兩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生殖器上,感受著對方的質感和形狀。唐力抓住她的乳房揉,捏她的乳頭,又彎腰用嘴去吸。
接著男人勾起她的腿,將那雙美腿架到自己肩上。古麗躺在下面,看著自己的腳丫就在男人的醜臉兩側,竟說不出地性奮。
快感隨著聳動傳來,陰道立刻又舒服得像要融化似的。
性快感讓大腦模糊,催產素召喚出幸福的感覺,她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沒有那麼可惡了。
「看著我!」唐力說。
古麗便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男人抱著她的大腿向內夾,他們生殖器的粘膜便更加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唐力聳動胯部,性快感再次變得源源不絕。
「哈啊?哈啊?哈?~…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我不行~不行~不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性愛的舒爽讓古麗輕飄飄的,唐力叫她看著自己,她就和他四目相對。隨著男人的抽插,快感和幸福感都在腦海里翻騰,她秀眉微蹙,和男人深情對望。
唐力抓著她的腳腕,把她的腳底放在臉上摩擦,又吮吸舔舐她的腳趾。他的手在古麗大腿上搓,讓女孩兒覺得無比的舒服。而最讓唐力感到舒爽的,是女孩兒的凝望。這麼美的仙女,這麼美的臉,竟然那樣看著自己,簡直就像男女朋友,不,簡直就像夫妻一樣嘛!
那感覺讓唐力異常興奮,他分開她的腿,撲下去親她的嘴。古麗像妻子一樣接納他,抱住他的脖子,伸出舌頭與他結合,他們互相吮吸,親得發出「啵啵啵啵」的聲響。
唐力鬆開她的懷抱,立起身子,命令道:「張開嘴!」古麗順從地向他大大張開美唇,唐力在口中包一口口痰,對著古麗的美嘴兒吐下去。
那粘稠的唾液吊得長長的,落進美麗的女孩口中,唐力又命令:「給我喝!」古麗閉上嘴。唐力說:「吞下去!」女孩兒喉嚨抽動,將男人的口水吞進食道里。
唐力埋下身再次濕吻她,她不但主動和男人激吻,還抬起屁股,用修長的美腿纏繞著男人的腰。男人不禁聳動起來,雞巴在她體內進進出出,他們維持著親吻,「嗚嗯?嗚嗯?~~」地發出聲響。
女孩的腳趾抓緊了,在精神上的自我放棄中,達到極樂。嘴喝著男人的口水,穴體會著男人的抽插,她在情慾快感中欲仙欲死。
男人說:「我要射了!」
「送我去!……送我,呃?~……去……」
「去吧!!」
「去……去了?……去了~!……去了!…去了!啊~❤!…去了——!嗯——啊!!!」
古麗再次達到高潮,連續高潮帶來的極度舒爽,讓她的子宮口張開了,就像準備著迎接男人精子的注入。
唐力用體重頂下去,雞巴插到底,感受著身下美人陰道的收縮,他鬆開精關,盡情地將精液射了出去!
那內射的力道之猛,古麗只感到精水咵嗒咵嗒地擊打在她的深處,濃稠的陽精很快將她灌滿,在緊密貼合的粘膜縫隙中尋找自己的位置。但男人的射精並沒有停下,他一直在射,噗嚕嚕地,越射越多。
古麗保持著胯部上抬的姿勢,迎接男人的注入,男人射精不停,她的高潮也不停。她渾身抽搐著,爽到升天。
這樣的受精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唐力拔出雞巴,古麗腰胯一松,她屁股落到軟墊上,大量精液混合著淫水,從她被日得鬆弛的陰道口泄流出來。一種無法解釋的幸福感,從胯襠里蔓延到全身。
她躺在軟墊上喘息,唐力毫不客氣地把雞巴插進她嘴裡,在她口中一陣亂攪,用她的口腔粘膜清理雞巴上的污垢。
等他覺得清理夠了,就把大雞巴抽出來,在他的雞巴和古麗的嘴間,還掛著渾濁的粘稠絲線。
他觀察著古麗那奄奄一息般的美態,從頭到腳觀察她性愛後的身體。薄薄的香汗布滿美人全身,讓她的身體閃閃發亮。唐力竟愛憐地撫摸她的臉,說:「你是我的女人。」
古麗輕輕睜開眼睛,幽幽回應道:「我是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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