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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血主 (12-13)作者:cherry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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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1:57: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十二章:錢
「斯科特,說真的,我仔細回想了那晚的情況。」楚曦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斯科特·真田·劉術進貢的紅寶石戒指:「那晚還像昨天一樣,好多細節我都記得一清二楚。」那巨大的胖子跪在地上,雙手按地,臉也不敢抬起來。他穿著一件紫紅色西裝,銀色手杖放在身邊,一頭捲曲的長髮幾乎要碰到地面。
楚曦繼續道:「要我說,都是誤會。」
「是的,吾主……」
寶琳打斷他:「真田,主沒讓你說話。」
「是。」斯科特埋下他肥大的臉。
楚曦道:「你基本上沒做錯什麼,只有一點,只有一點,你對戴……若希,你對戴若希有點太狠了。」「請允許我說話。」
「說。」
「我錯了。」
「很好。」楚曦站起來,走到落地窗邊,這是整個華中地區最高的辦公室,從這裡看出去,說武漢在自己腳下也毫不誇張。
楚曦轉頭對斯科特·真田說道:「我要命令你,不,寶琳,記下我的命令,我要求默黨的所有成員,不能傷害戴若希·凡如,不管什麼原因,不准傷害戴若希·凡如。」「是。」寶琳將楚曦的命令記錄下來。
「斯科特,你聽到了嗎?」楚曦問。
「是,謹遵您的旨意。」
「很好,站起來。」
那巨大的胖子拿起手杖,艱難地站了起來,楚曦走到他面前,把他供奉的紅寶石尾戒戴到小指上,說道:「你的禮物我收下了,無論你那晚做了什麼,我赦免你。」「哦!仁慈的主啊!」斯科特突然大哭起來,楚曦同情地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給陳傑打了個手勢,說道:「送他出去。」總算把那個大胖子送走了,楚曦的確會時不時想起那晚,他被這個胖子打了好幾槍,更可惡的是他開槍打戴若希,還差點把她殺了。但自己能怎麼辦呢?這傢伙等同於是默黨這邊的血獵長,如果默黨在湖北有人發生血怒,就是他負責獵殺。他控制著一隻武裝力量,既有權勢,也足夠兇狠。
現在必須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對象,可不是給自己樹敵的時候。
「寶琳。伊芙琳到底在哪裡?!」楚曦心煩意亂。
「她在北京時間昨天晚上十點,最後一次向我們通報位置,當時她在敘利亞境內……」「為什麼她在敘利亞!」楚曦暴怒:「她又不是恐怖分子,她是我的軍師!!
她現在應該在我身邊!!」
「是的。要我…把這些話傳達給她嗎?」
楚曦坐到他王座般的辦公椅上,打開礦泉水喝了一口,這些都是新鮮泉水,每天從紐西蘭空運過來。他讓自己平靜下來,說:「不。她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和斯科特比起來,他更不想得罪伊芙琳,他想起那天他離開戴若希,有一瞬間,他覺得戴若希是背叛了他。
那感覺可真不好受。
他被從東邊踢到西邊,現在帶他來到密黨的人主動失聯了。
也許真的該在紙醉金迷中麻痹自己,不,他還有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寶琳。」他問:「五七會允許我見程子晴了嗎?」「他們沒有回話。」
「媽的!他媽的!肏!!!這麼點小事他們也不答應!我那天就該把程子晴帶走!去他媽的!去他媽的五七會!」寶琳順從地站在一邊,什麼也沒說。
如果是伊芙琳在的話,一定會給自己提出建議的吧?一旦這麼想,楚曦心裡就更煩。
「今天我還有別的事嗎?」他問。
寶琳說:「您之前吩咐過,如果有中國血族要見你,無論對方是什麼人,都一定要向您通報。」「是的,有人要見我?」
「有一個小人物,名字叫楊文麟,身份是蜜雪冰城的茶藝師。」「我是居委會主任嗎?為什麼茶藝師要見我?」「需要我拒絕他嗎?」
「他等了多久了?」
「我聽說他每天都來,但不會等很久,他在旁邊一家店打工,步行七八分鐘就能過來,所以他總是留下電話,說您願意見他了就打電話給他。」「所以還要我來等他?」
「抱歉,我立刻拒絕他。」
「不。我要見他,我要看一看,這個茶藝師到底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他走到吧檯邊,讓秦霄雲用金酒和伏特加,給他調了一杯有複雜香辛味道的酒。他一邊喝酒一邊讓金允珠給他整理領帶,然後金允珠用平板電腦給他展示了幾十款西裝,問他喜不喜歡。
時間過得很快,只用了八分鐘那茶藝師就到了,算上坐電梯的時間,顯然他是跑過來的。
寶琳問:「需要我讓他進來嗎?」
「進來,讓他進來。」楚曦還在看平板電腦上的西裝,並聽取金允珠關於英式西裝和意式西裝的講解。
寶琳的助理帶楊文麟走進楚曦巨大的辦公室,他還穿著茶藝師制服,顯然他剛剛還在上班。
楚曦向金允珠小聲問:「你覺得哪種適合我?」那溫柔的美人在他耳邊說:「我認為意式西裝更能體現您那種,高貴又野性的氣質,而且它更加…性感。」楚曦呵呵呵地笑,隱蔽地拍了拍美人的側臀:「就按你的意思做。」放下酒,他從吧檯的高腳椅上走下來,楊文麟站在大廳中央,怔怔地看著他,手上提著兩個大塑料口袋。
楚曦指著口袋問:「那是什麼?你還在送外賣嗎?」禁軍陳傑道:「我檢查過了,就是幾杯水,但我不建議您喝。」楊文麟道:「是我給你,還有你們,帶的飲料。」「飲料?」楚曦問:「什麼飲料?」
「有藍莓沙冰,芝士奶蓋莓莓,蜜桃四季春,滿杯百香果,我不知道你們喜歡哪種。」楚曦沉默半晌,接著突然笑起來,他覺得太好笑了,這個傢伙來見血主,卻帶了一堆茶飲。剛才斯科特進貢給他的尾戒,市場價至少一千萬人民幣,他喝的水是每天從紐西蘭空運過來的,他的腕錶是百達翡麗為他定製的,獨一無二,而這個人給他帶了一堆蜜雪冰城的茶飲!
看見他笑,所有人都開始笑。聽到別人笑,楚曦笑得更厲害,最後笑得肚子痛,腰都彎了。
「好吧,哈哈哈哈,好吧,」他笑著喘息道:「那什麼?藍莓沙冰?芝士奶蓋什麼?」「芝士奶蓋莓莓,蜜桃四季春,滿杯百香果。」「你們誰有興趣?」楚曦環顧四周,向所有人問:「你們誰有興趣?喝吧,喝吧。」所有人都沉默著,楚曦繼續問:「沒關係,喝,沒事,誰想喝喝就是了。」秦霄雲舉手道:「我試試你的蜜桃四季春。」「好嘞。」楊文麟小跑到吧檯邊,取出蜜桃四季春,又雙手將吸管放在杯蓋上。秦霄雲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向楚曦說:「味道不錯。」她走向楚曦,把自己喝過的茶飲遞給他,見她已經試過毒了,陳傑也沒有阻止。楚曦喝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
楊文麟問:「大家還要嗎?」
見到血主在喝,除了陳傑以外的人全都各自要了一杯。
「你叫什麼名字?」楚曦問。
「楊文麟,楊文麟·忒修斯。」
這個茶藝師外表30歲,中等身高,身材瘦削,比例勻稱,一雙黑眼睛裡有著一種特別的神采,就像劍,一把常年未出鞘的銹劍,這可真奇怪。
楚曦坐到他的王座上,叫寶琳給楊文麟端了一張椅子。
但寶琳並不讓楊文麟坐下,而是問他:「你是作為五七會的人,還是作為普通血族來見主?」楊文麟說:「普通血族。」
「那你應該先向主下跪,感謝主賜予你第二次生命。」寶琳說得彬彬有禮,就像給人講解安全知識的空姐。
楊文麟搖頭道:「我是中國公民,我不會向誰下跪的。」楚曦覺得很有趣,他只是看著,什麼也沒說。
寶琳禮貌地說:「那你就不能和主說話了,我得請你回去,我的助理會付你飲料的錢還有跑腿費。」楊文麟僵住了,他很猶豫又很尷尬,但最後似乎某種信念驅動了他,他說:「好吧,我跪。」說著就面向楚曦屈膝彎腰。
「算了算了。」這時候楚曦才開口道:「起來起來,他不用跪。」楊文麟跪到一半又站起來,楚曦沒有叫他坐下,寶琳也把椅子拿到了一邊,楚曦問:「你找我什麼事情,直接說就行了。」楊文麟試探著問:「能不能我們私下談?」
「不行。」寶琳和陳傑同時說道。
陳傑走到楊文麟身後,向楚曦說:「吾主,請允許我在這裡確保您的安全。」楚曦思考片刻,心想,這個茶藝師是不是想叛逃啊?但他剛才又強調自己是中國公民,真是奇怪。
他推測,這個人是想告訴自己一些關於五七會的事情,或者遇到了五七會解決不了的問題,其中說不定有可利用的情報。
他命令道:「陳傑和寶琳留在這裡,其他人迴避一下。」等碩大的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們四個,楚曦說:「現在開始說吧,節約時間,說快一點。」「我有一個朋友被強姦了。」楊文麟說。
楚曦的腦袋飛快地進行著邏輯推理,他想,如果他的朋友和強姦者都是普通人,那報警就完事了,如果是血族,那也應該報告給五七會,按照血族的傳統處理。而且他自己就是血族,要報復可以自己動手,來找我做什麼?
對了。強姦犯是五七會內部的人。
他什麼也沒說,心不在焉地擺弄小指上的尾戒。
楊文麟繼續說:「我朋友是個新血族,才轉化一年,二十多歲的女孩。」「二十幾?」楚曦問。
「二十四。」
「你轉化她的?」
「是的,合法轉化,所有過程全部合法依規。」「既然如此她就應該受到五七會的保護。」
「是的。」
「為什麼不報告給五七會。」
楊文麟好像喉嚨里憋了一口氣,他又慢慢地把氣咽回肚子裡,小心翼翼地說:「我懷疑,強姦她的人來自五七會。」楚曦不露聲色,寶琳卻有些激動,楚曦暗想,如果是伊芙琳,肯定不會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在臉上。
「這是很嚴重的指控。」楚曦隨口道:「說錯了是有代價的。」「我知道。」楊文麟說。
「那證明一下你沒有誣告。」
「我沒有具體的證據,但事情是這樣的,那個女孩……」「她叫什麼?」
「秦緣。」
「秦朝的秦?」
「秦朝的秦,緣份的緣。」
「繼續。」
「她被強姦之後,無論我怎麼問,她都否認自己被強姦。」「她說自己沒被強姦?!」楚曦假裝很驚訝。
「對,但她肯定是被強姦了。」
「有物證嗎?」
「被她自己全部銷毀了。」
「她自己把內褲那些全洗了?」
「是。」
「既然她是血族,那她身體肯定復原很快吧?所以陰道撕裂之類的損傷是肯定找不到了?」「找不到了。」楊文麟用力地搖頭。
「但你親眼看到她受傷?」
「是的,而且非常嚴重。」楊文麟的語氣中壓抑著怒氣:「那個人不但強姦她,還打她,她全身有很多傷口。」「只有你一個人證?」
「只有我一個。」
「而且受害人否認自己被強姦?」
「是的。」
這個人不像在撒謊,楚曦觀察著他說話時的一舉一動,特別是手和腳的下意識動作,如果他不是一個受過特殊訓練的間諜的話,那他前面說的都是真話。
「我沒法確定你說的話是真的。」楚曦站起來面向巨大的落地窗,將自己的背對著楊文麟。
「你要我怎麼證明?」
「你怎麼都證明不了,就像你自己說的,所有證據都不存在。通常我會想,你來找我,只是為了爭一口氣。」「爭什麼氣?」
「楊文麟·忒修斯,告訴我,你喜歡那個秦緣嗎?」「喜歡。」楊文麟點點頭,表現得比大多數人要坦然。
「但是她不是你女朋友吧?」
「不是。」
「你有多喜歡她?」
「這和我說的事情無關。」
「關係大了去了。你有多喜歡她?」
楊文麟思忖片刻,說:「我愛上她了。」
「你愛她什麼?」
「這和我們說的事情無關!」
寶琳厲聲道:「注意你的語氣!你面前的是血族之始祖!」楚曦搖搖手道:「沒事,寶琳。」他悠閒地走到辦公桌前,靠在上面,對楊文麟說:「說實話,我覺得你想多了。你愛上她了,還把她轉化成血族,結果她都不是你女朋友,看起來也不是你的前女友,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在想你像只舔狗一樣,沉浸在自己的單相思裡面,所以你把那個秦緣和別的男人的……正常的感情糾紛,當成了強姦。」楊文麟沒有說話,楚曦拿起那杯蜜桃四季春喝了一口,繼續說:「她和某個男人發生了性關係,然後吵架了,她情緒有些激動,可能在哭或者別的什麼,但這不代表她被強姦了。可你不這麼認為,哪怕她自己都說沒有,你仍然覺得這是強姦,因為你被你自己對她的感情沖昏了頭。」楊文麟並沒有發怒,哪怕楚曦的語氣如此的挑釁,他只是變得消沉。那種銹劍般的神采從他眼中漸漸消失。
楚曦問:「所以你覺得我說對了嗎?你當了舔狗?」楊文麟搖搖頭:「可能是吧。我可能太老了。」「太老了?」
「我本來只知道,愛一個人就要對她好,就要把自己最好的東西給她,如果她不喜歡,拒絕就行了,我絕不糾纏。我最近才知道什麼是『舔狗』,同事給我說了什麼叫『吊著』,什麼叫『備胎』,什麼叫『拉扯』,我小時候只讀過『氓之蚩蚩抱布貿絲』,我已經跟不上時代了。」「所以你也同意那不是強姦?」
「不。」楊文麟抬起頭:「那肯定是強姦。」
好,很好。
楚曦暗想,自己即將掌握一名五七會官員的污點。
他謹慎地思考著,首先他必須穩妥地得到那個名字,其次,鑒於根本沒有任何指向他的證據,因此必須把楊文麟拉下水,讓他通過受害者——也就是秦緣——去查那個人,直至拿到他性犯罪的證據。
「好吧。」他說:「你覺得是誰強姦了她?」
「我不知道具體是誰,但是我能推測個大概。」「說。」
「首先他是一個力氣非常大的人,因為秦緣的力氣比一般薄血大得多,普通的純血很難通過暴力控制住她。」「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秦緣力氣會很大?」
「有的人就是這樣,每個人和血毒的相性是不同的,有的人變成血族之後速度力量不會提升多少,有的人會提升很多,差別很大,就像……」「姚明和郭敬明一樣大?」
「嗯?郭敬明是誰?」
「沒什麼。」楚曦專心地觀察楊文麟的手腳和表情,同時問:「所以秦緣之所以力氣大,是因為她和血毒相性好,而不是別的原因嗎?」「是的。」
他撒謊了。
楚曦觀察到,他不經意地隱藏了一下右手拇指,只有一個瞬間,但楚曦確定他隱藏了。
他在隱瞞什麼呢?隱瞞秦緣其實是純血嗎?這種事情很容易查到吧?
「繼續說。」楚曦道。
「他除了力氣大以外,一定是一個有權勢的人物,而且來自五七會,所以秦緣才不敢說出他的名字。」「默黨也有權勢人物,如果強姦她的是斯科特·真田呢?」「不可能的。」楊文麟搖頭道:「如果是真田,秦緣馬上就會告訴我,至少會告訴五七會。你也是中國人,你知道的,中國人對自己的國家,還有權威部門有一種天生的信任。中國人是不會像義大利人那樣保持緘默的,如果警察問,他們就會說,如果出了事,他們就會去找權威部門。如果你威脅一個中國人不要報警,他會答應你,然後轉身就去報警。」「所以你認為,如果秦緣害怕把真相告訴五七會……」「那就是因為,強姦她的人來自五七會。」
楚曦大笑起來:「就因為這個原因?哈哈哈哈,你的推測也太主觀了吧?就因為她說不是強姦,你就認為五七會有強姦犯?」「因為她那晚傷得很重!她在哭!她在廁所里哭!全身都是傷!我還以為她出車禍了!」寶琳提醒他道:「注意你的態度!楊文麟·忒修斯。」可楊文麟還在大喊:「她肛門受傷了!這下我說得算清楚了吧?!她肛門受傷了!有非常嚴重的撕裂!有人用非常暴力的手段強姦她!!」陳傑走到他身後,楚曦立刻制止道:「沒事,沒事,讓他發泄。寶琳,陳傑,不用管他,讓他吼。」他把自己的大辦公椅推到大廳中央,叫陳傑把椅子端給楊文麟,然後叫陳傑去吧檯抽煙。
楚曦到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楊文麟比他著急,他之所以還要裝不信,是為了誘導他說出更深層次的實話,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疑點,他問:「為什麼不告訴五七會,讓他們自查?」「我不信任五七會。」
很好!
楚曦在心裡歡呼起來,「我不信任五七會」,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在等一個叛徒,來自中國的叛徒,他也在等一個矛盾,一個來自於中國血族內部的矛盾。
「哼。」楚曦略帶嘲諷地笑起來:「我不懂你說的不信任是什麼意思?」「五七會內部水很深,我怕貿然去報案,會反而害了秦緣。」「水很深,你是說五七會內部存在腐敗嗎?」
楊文麟沉默了。
糟糕,楚曦心想,我逼得太急了。
他呵呵笑道:「我覺得你想多了,你們以前是怎樣我不知道,不過要我說,在今天這種環境下,要繼續搞腐敗只怕不太容易吧?」「你想錯了。」楊文麟說。
楚曦心裡鬆了口氣,這個楊文麟總算又開始說了。
他冷笑道:「別告訴我你一個茶藝師又有了什麼內部消息,五七會腐不腐敗,你能知道?」「我看得多,所以知道。烏鴉不擔任會長之後,五七會變了很多,這不是內部消息,你腐不腐敗老百姓看得出來,這二十年五七會越來越不對勁。」「那國家高層為什麼不管?」
「兩個原因:第一,法律限制,血族依法實行民族自治,國家幾十年來,對血族事務大多採取寬容甚至放任的態度,這導致他們對血族內部情況,並沒有深入的了解。第二,血族的實際情況太特殊了,我們說白了,就是傳說中的吸血鬼,血族有天然的隱蔽性,當一群有權勢的血族要勾結起來做些事情的時候,用常規手段是很難發現的,管人的監察機構管不了吸血鬼。」楚曦很驚訝,這個茶藝師竟然說得頭頭是道,顯然他對這些問題思考已久。
楊文麟繼續說:「在烏鴉時代,五七會高層高度自律,所以在紀律上沒出過大事。於是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沒有在制度上保證五七會內部的純潔,結果烏鴉和他的領導班子一離任,有人就開始鑽制度的空子。」楚曦心裡激動得不行,表面上卻極力裝出無所謂的態度。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如果五七會真如這個茶藝師所說,那它已經千瘡百孔了,自己將能很容易地侵入進去。
如果自己能通過腐敗控制五七會,進而控制中國血族,那他將得到對抗凡如和示巴的力量。
可是現在,作為第一步,自己該如何將楊文麟拉攏到自己身邊呢?
他瞬間想到了答案,於是啪地一掌猛拍到座椅扶手上,站起來,憤怒地說道:「真可惡!這些人真可惡!」他假裝情緒失控,又假裝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不,我還無法確定這些是不是你的臆想。」「我無法提供證據,但更多的事情你可以去問問蔡長民。」「蔡長民?那個裝成蔡徐坤的人?」
「是的,他最近都是扮成那個明星在擺攤。」
「他為什麼會知道?」
「他曾經是個經濟學家。」楊文麟平靜地說,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奇怪。
「他是個經濟學家?」
「他以前是個經濟學家。」
「他……,天哪,越來越離譜了。」
*** *** ***
程子晴陪著蔡長民在黑漆漆的小路上走,他們離東湖公園越來越遠,路也越來越寬,越來越亮,蔡長民今天沒有扮成蔡徐坤,而是扮成了蔡徐坤蛙,也就是一隻穿著蔡徐坤背帶褲的大青蛙。
胡小飛跟在後面,他們今天出去擺攤了,氣球賣得很好,因為兩個年輕人沒有經驗,所以蔡長民才去幫他們,現在只剩一隻大海豚和兩個仙人掌沒賣出去。
程子晴問蔡長民:「你現在熱不熱,要不要把青蛙裝脫了?」「不用,我們血族能控制體溫,我一點都不熱,這樣穿著舒服,脫了拿著走不方便。」「蔡徐坤被封殺了,你以後還打算扮成蔡徐坤嗎?」蔡長民的聲音有些慌張,他緊張地說:「蔡徐坤被封殺了?怎麼回事呢?」程子晴覺得奇怪,問他:「你是ikun嗎?」「哎昆?愛什麼?」
「ikun,就是蔡徐坤的粉絲。」
胡小飛補充道:「就是那些喜歡蔡徐坤的人,他們都自稱ikun。」「喔。」蔡長民恍然大悟,巨大的青蛙頭小幅度點了點:「我不是,我對這些都不懂。」「那你為什麼扮成蔡徐坤?」程子晴問。
「我之前賣雞翅,生意不好。後來花花,就是樊花,給我看了一段視頻,又叫我去淘寶買了一套衣服,說穿著這個衣服,跳視頻上那個籃球舞,就能吸引很多客人來。我照著他說的做,生意果然就好起來了,我現在生意好了,還每天都堅持要跳一段呢!」「難怪。」
「我滿感謝蔡徐坤的。」蔡長民說:「那我以後還能扮成他嗎?」程子晴笑了:「應該也沒人管吧。」程子晴想起了初中的時候,班上的女生驚訝於大人不知道肖戰是誰,其實怎麼可能知道呢?這些人起早貪黑討個生活,怎麼可能了解流行文化?明星好也好,不好也好,都距離他們太遠了。
他們走進一條巷子,往深處走了一段距離,路邊出現了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在樓梯口有一塊招牌,招牌上寫著「地下鐵」。
蔡長民說:「我進去坐坐,我們明天再見吧。」程子晴問:「這是什麼地方?」「樊花開的酒吧,你們想去坐坐嗎?我請客。」「好啊。」程子晴回頭問胡小飛:「你覺得呢?」胡小飛立刻點頭答應。
他們跟著走進去,才發現這裡不對勁。這裡的男人有些太多了,不,不是太多了,而是只有男人,是的,一個女人也沒有。
有一部分男士是正常的男性打扮,有一部分畫了妝,有些人穿著緊身皮褲和緊身襯衫,程子晴隱約知道不對勁,但還需要更多證據,她四處張望,很快就看到了第一個穿裙子的男人,她確定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蔡長民!」有人在喊他:「你穿成青蛙我都認得出來是你!」「喔,花花啊,你今天當酒保啊?」
蔡長民向吧檯走去,程子晴和胡小飛緊跟著他,原來在吧檯照顧客人的,就是找胡小飛媽媽那晚,遇到的濃妝艷抹的老男人。他今天穿著粉紅色花紋襯衫,脖子上戴著粉紅色羽毛圍巾,臉上畫著程子晴這輩子見過的最濃的妝。
胡小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直到看見兩名中年男士在暗處親嘴,他驚恐地問:「這裡是什麼地方?」蔡長民說:「這是同性戀酒吧。」
樊花笑道:「不是同性戀酒吧,是性少數群體友好酒吧,嘻嘻嘻嘻嘻。」胡小飛高度緊張,程子晴卻很興奮,好奇地到處瞧,蔡長民說:「別到處瞧了,別人都怕你們。」程子晴問:「蔡長民,你是同性戀嗎?」
「我是。」大青蛙點頭道。
他們沒問樊花,因為他不可能不是。他很熱情地招待三人喝酒,向小飛問起他媽媽的情況。
「已經出院了。」胡小飛說。
「完全復原了嗎?」
「完全復原了。」
「那可真是奇蹟呀!干一杯,干一杯!」
聽他這麼說,胡小飛也是感慨萬千,他端起酒杯將酒吞進肚裡,驚訝地發現這酒喝起來就像水一樣,啥味道都沒有,順滑得不行。
「這是什麼酒?」他問。
「哎呀,小飛真是乖孩子,不抽煙,不喝酒。」樊花笑道:「這就是伏特加呀!」「原來伏特加喝起來是這種感覺?!像水一樣。」程子晴也很好奇,一口將杯中酒吞下去,果然像水一樣,而且是山中冰冷的清泉,又甘甜又凜冽,順滑得驚人。
樊花給他們酒杯里倒滿,蔡長民問:「花花,你不是說有外國大報紙要採訪你嗎?你上報了嗎?」「哎,別說了!誘導性提問,全是誘導性提問。哈哈哈哈……」「什麼誘導性提問?」程子晴問。
「他們啦,就是想讓我說中國在迫害同性戀。我就給他們說,在中國,你不想當同性戀沒人勸你,你想當同性戀沒人管你,來去自由。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他們就不讓我上報了!」
蔡長民大笑起來,為了這個故事,他們又喝了一輪。
程子晴覺得暈乎乎的,說不出地開心。有男人來找胡小飛搭訕被拒絕了,又有人來問程子晴是不是藥娘,這裡的男人們又急又直接,竟比尋常的男女交往少了很多彎彎繞繞。
「我從小就不是很擅長和女孩子打交道。」蔡長民說:「只有和同志在一起的時候,我才能覺得自然一點。」他們聽著他的故事,才知道原來他曾經在大學裡教過經濟。
程子晴突發奇想,問道:「那蔡長民,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問吧。」
「我想問你,為什麼那些外國吸血鬼,能在中國隨便亂跑?」大青蛙突然愣住,然後慢慢說道:「這個故事可不得了,得從……得從1970年說起了。不,還不行,得從……」「得從1944年!」樊花用力晃動著食指,一邊說,一邊加大了音樂的音量:
「他都給我講過好多次啦!」樊花抿了一口伏特加又說:「1944年,血主在美國的新罕布夏創造了布雷頓森林體系,制定了一盎司黃金對35美元的官價,又建立了黃金總庫維持這個官價,讓美元得到了等同於黃金的貨幣地位。」「你講錯啦,你講錯啦。」蔡長民像趕蒼蠅一樣揮手驅趕他。
他卻繼續道:「我沒講錯,沒講錯。然後示巴呀她不服氣,和法國政府聯手,要摧毀這個體系。我告訴你們,那時候啊我們還在搞文革,很多事情不知道,那時候他們打得可厲害啦,戴高樂軍艦都出動啦,要從美國運黃金回歐洲!」「你講錯啦。」
「我沒講錯!但是示巴她不敢明面兒上搞血主啊,她就打著搞凡如的旗號。
其實呀,我說她就是覺得她爹一碗水沒端平。」「這些全是他亂猜的。」
「但是我猜得有道理呀。」樊花繼續說:「凡如都快被示巴給搞死了,要比玩兒金融啊,示巴可是凡如的祖宗,她兵不血刃把美國的黃金都要掏乾了,就在凡如快死透的時候,血主在紐約見了一個人,那是在1970年。」「他說得不準確。」
程子晴打斷他們道:「可是,這些和我們,和我們今天所說的,又有什麼關係?」蔡長民說:「今天的中國人過得這麼苦,就是因為他們見了那一面。」程子晴知道,自己從初中和職業學校學到的那點知識,絕不足以幫她理解蔡長民的話。
蔡長民也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什麼都不做,端坐在高腳椅上,似乎在思考。接著他問程子晴:「你覺得自己過得苦嗎?」自己一生的回憶突然在腦海中閃現。
苦嗎?
連家都沒了,苦嗎?
「我以為這些都是命。」她說。
「如果是命,那命是什麼?」
「我不知道,或許是因果循環,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善因得善果,就像天道酬勤,或許我做錯了什麼,或許我上輩子做錯了什麼。」「如果天道酬勤,那就不苦,苦是勤而不富,是只有善良的人受傷害。」「1970年,血主見了誰?」
楚曦與楊文麟達成了某種共識,他說:「首先,得找到那個強姦犯是誰。我會派人調查、跟蹤秦緣,這肯定會侵犯她的隱私,但我只能說那些隱私會爛在我這裡。而為了讓調查儘快產生效果,我必須要求你配合我,因為你和秦緣住在一起,你能接觸她的電腦和手機,能給她安裝跟蹤器。沒問題吧?」「沒問題。」楊文麟點頭。
「接下來是證據,我們要找到他強姦秦緣的證據。」「是的。」
「你打算怎麼處理他?」楚曦問。
「秦緣經歷過什麼,他就經歷什麼。」
「你是說,要我用電鑽鑽他肛門嗎?」
「不,打他一頓。」
「打他一頓?」楚曦道:「不可能打他一頓。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又強大又有權勢,那誰都猜得出來是我們乾的,到時候會引起軒然大波。只能讓他失蹤,然後公開他強姦的證據,製造出他叛逃的假象。我們必須把他殺了,不然就別碰他。」「這可不行,強姦罪不至死,這樣,如果有證據我們就公布證據,讓五七會不得不處理他。」「就按你說的辦。先讓我們找到他吧。」
楚曦安排陳傑與楊文麟討論任務細節,給了他相應的裝備,他們預計一周內便能查出強姦者是誰。
楊文麟問楚曦:「我該怎麼回報你呢?」
「以後再說這個問題吧。說實話,如果中國血族裡真的出了這樣一個敗類,不把他揪出來,我良心難安。」「謝謝你。」
「合作愉快。」楚曦伸出手,楊文麟和他握手,重重出了一口氣。
將他送走之後,楚曦立刻對寶琳下達命令,讓她派人隨時跟蹤監視楊文麟。
寶琳問:「在找到強姦者之後,我們需要殺了楊文麟嗎?我可以提前安排刺客。」楚曦心想,看來寶琳已經明白了自己的用意,如果要達成滲透五七會的目的,那強姦者必須長期存在,並繼續在五七會任職,而楊文麟就成了個障礙,殺掉他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寶琳繼續道:「或許我們該把秦緣也殺了,把她的死嫁禍給強姦者,這樣對他的威懾力更大。」是啊,這樣一來強姦者就不得不合作了。
「我還沒考慮好。」楚曦說。
「您是說?」
「先看看強姦者是誰,知道他是誰之後,再決定其他的事情。」「是。」
「好了寶琳,我想獨處一會兒,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攪我。」「是。」
「寶琳。」
「在。」
「把燈關了。」
寶琳把辦公室的燈全關掉,這巨大辦公室的深處,陷入陰影之中。
等她走出去關上門,楚曦打開雪茄盒,從裡面取出一隻羅密歐與朱麗葉,拿雪茄刀切了個十字形的口,點燃大力抽了一口。
他把自己的老闆椅拖回辦公桌後,舒服地坐上去,說道:「大君,你還在吧?」「我在。父親。」示巴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件金色的晚禮服,其上布滿星辰般的碎鑽,深棕色乳溝深深地顯露著,隨著她的腳步,晚禮服的開叉分開,露出她驚人的修長美腿。
性感的身體妖嬈搖曳,示巴款步姍姍地走來,那優雅從容,就像參加晚宴的國際巨星。她將一瓶紅酒和兩個紅酒杯放在辦公桌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坐上辦公桌,交疊著美妙的雙腿,正對楚曦。
「大君,我們的故事講到哪兒了?喔,對了,1970年,我在紐約見了一個客人,那次見面造就了今天的世界格局,我見了誰?」「亞爾馬·沙赫特·魯斯。」
「他是什麼人?」
「一個納粹,納粹經濟學家。他說你的布雷頓森林體系是場徹頭徹尾的錯誤,之所以我和戴高樂能夠愚弄你,正是因為你將美元和黃金捆綁在一起。他認為你自己限制了自己的權力,你本來可以輕易地擊垮蘇聯,奴役世界的。」「靠什麼?」
「一種新的貨幣,和債務。」示巴將高跟鞋挑在腳尖上晃蕩,那尖頭細跟的高跟鞋布滿碎鑽,隨著她的晃動而閃耀:「在二戰的最後幾年,德國的黃金已經難以支撐它的戰爭經濟,於是納粹經濟學家提出了一種新的貨幣理念,主權信用貨幣,他們不再把黃金視為貨幣,而是把貨幣視為一種債務。」示巴的說法和初中政治課上教的內容不一樣,在政治課本描述的那個古典環境中,各國都得依靠黃金進行最後的結算。
「貨幣的發行是我能決定的嗎?美元是美國政府發行的,不是我。」「美元是美聯儲發行的。美聯儲是私營銀行聯盟,由你控制,這些權力受美國法律保證,美國政府干涉不了。」「好吧,而我在1944年的時候,認為美元必須有黃金背書,後來建立黃金總庫也是為了維持美元和黃金的綁定關係。然後我見了亞爾馬·沙赫特,他說了什麼讓我改變了主意?」「誰知道呢,我猜他說了資產負債表。」
「資產……不……」楚曦站起來,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來回踱步,一連串的邏輯思維在他腦海中飛速流過。
他是雙一流大學的學生,是千軍萬馬的高考場上殺出來的人尖兒,擁有拔尖的智力和更廣闊的視野,即便沒有足夠的知識體系,他的認知能力也不是程子晴能比的,他說:「資產負債表的兩邊同時增長或者收縮,每增加一筆負債,就同時增加一筆資產,資產和負債是平衡的,等同於什麼都沒有。」「是的。」
楚曦自言自語道:「就像房貸,一個人向銀行借一筆房貸,同時買到一套房,等同於既增加了房子這個資產,也得到了房貸這個負債。」「等同於什麼也沒發生。」
「是……」楚曦點點頭:「等同於什麼也沒發生,如果有必要的話隨時可以賣了房還清貸款。……但資產負債表,不是永遠天然是平衡的嗎?」「會計上是這樣,因為它要算所有者權益,但我們先不這樣算,這只會把你繞暈。一套房漲價就能賺錢,跌價就會虧錢,而不管它漲價跌價,你找銀行貸的錢不會變,這是常識。」「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先把所有者權益扔到一邊,用常識思考。如果要這麼思考的話,除了房貸以外的負債,並不會天然的生成真正的資產,它只會得到一筆會計上的資產,也就是一筆錢,但這些錢毛用都沒有,因為你還有負債,它們是要還的,你還在被收利息。」「您發現了最關鍵的點。」
「關鍵點?……」楚曦已經忘了吸雪茄,雪茄的煙越來越少,漸漸地要熄滅了:「關鍵!關鍵在於你每產生一筆負債,有沒有同時產生和它相對應的資產,或者說……是你用負債形成資產的能力!」「是啊。」示巴的高跟鞋在腳尖兒上晃蕩,她黑色的眼睛看著楚曦,慢慢地舔玩紅酒。
楚曦說:「美聯儲發行的貨幣,通過公開市場業務換成了國債,錢換到了美國政府手上。」「或者通過貸款,換到了仍然由你控制的私營商業銀行手上。」「但這一步只產生了負債,沒有形成資產,只有會計上的資產,沒有真正的資產。」「的確沒有。」
雪茄已經滅了,楚曦看著坐在辦公桌上的吸血鬼大君,突然說:「蘇聯……你把蘇聯變成了歐元。」「哈哈哈哈哈哈……」示巴笑得花枝亂顫:「您知道自己用了多少時間看清這件事情嗎?一秒。哈哈哈哈……,『在一秒鐘內看到本質的人,和花半輩子也看不清一件事本質的人,自然不是一樣的命運。』約翰說您和過去一模一樣。」楚曦根本沒心情聽她恭維,他只是不停地自言自語:「貨幣化,這一切的關鍵在於貨幣化!只要能夠將足夠的實物貨幣化,那就可以無限地印錢!這就是沙赫特所說的,奴役世界。」示巴交換著絕長的雙腿,飽滿的深棕色肌膚在陽光下泛出光澤。
楚曦把雪茄準確無誤地扔進煙缸,走到示巴面前問道:「凡如搞垮了蘇聯……」「凡如以為是自己搞垮了蘇聯。」
「但你將蘇聯的資產貨幣化了,你增發貨幣,用它們迅速購買前蘇聯的國有資產,產生的債務全部形成了對應的資產,就像用房貸買房,而這個房,是百分之百會增值的,你……你憑空就創造了財富?」「是啊,我也學會了你的招式,你說我聰明嗎?爸爸。」「然後你用蘇聯的資產,創造了一種信用更高的新貨幣,以至於能和美元抗衡。」「是啊,都說羅伯特·蒙代爾是歐元之父,但真要干成這種事情,是要有資本的。」「而你之後要做的事情,就是讓更多的實物貨幣化,不,準確地說是歐元化,讓歐元可購買。」楚曦坐到辦公椅上,看著示巴道:「可是世界已經沒有空間了,世界的石油和糧食都是用美元交易的,你還能將什麼貨幣化?」示巴彎下腰,將高跟鞋牢牢穿在腳上,然後交換她一雙價值連城的美腿,她沒有穿內褲,美麗的陰部在楚曦眼前展示了一秒。
她說道:「中國。」
程子晴感覺自己越來越難以理解蔡長民的話,她必須要打斷他了,如果不問幾個基本問題,他接下來的話一定會變成天書的。
「什麼是貨幣化?」她問。
「就是讓貨幣可購買。」
「比如……」
「比如賣淫。」大青蛙說:「如果一個國家不允許賣淫,那性行為就沒有貨幣化,如果想和人發生關係,就需要和對方有愛情,這時候性行為是自然的,不可交易的。如果允許賣淫,那直接給錢就行了,這就是性行為被貨幣化了,它可交易,還可以用貨幣計量它的價值。」胡小飛說:「所以衣服、手機、我們腳下的土地是被貨幣化了的,但彩虹沒有被貨幣化,你不能擁有一道彩虹,是嗎?」「是的。貨幣化程度越高,可交易的東西就越多。」程子晴道:「看起來,一個地方貨幣化程度越高,就越墮落,有的地方錢只能買手機汽車,有的地方卻能買人的尊嚴和良知,這都是因為貨幣化程度不同。」蔡長民點頭道:「但即便允許賣淫,一個人拿著巴基斯坦盧比去找小姐嫖娼,對方也大機率會拒絕。」「應該是吧。」
「但如果拿美元和歐元去,對方就大機率會同意了。」「這代表什麼?」
「說明這個服務其實只被美元化,或者歐元化了,只有用這些貨幣才能購買,如果你想買,就先要去獲取美元和歐元。」「所以示巴將蘇聯的資產歐元化了?」
「那時候還沒有歐元,她用英鎊、法郎、德國馬克去收購了蘇聯的國有資產。」程子晴一邊想,一邊說:「她創造的債變成了資產,於是那個……負債和資產就平衡了?就好像,用房貸買到了一定會漲價的房子?」「不準確,但先簡單這麼理解吧。它是一個更動態的過程。」胡小飛用敬佩的眼光看著程子晴,他說:「程子晴,你聽懂了嗎?我還糊裡糊塗的。」「嗯……我不太確定我懂了沒有。」程子晴說:「我的理解是,血主曾經認為貨幣只能是黃金,所以讓美元和黃金掛鉤,有多少黃金就印多少美元。但他的那個客人告訴他,他應該把貨幣視為債務,只要有資產和這些債務匹配,貨幣就能維持自己的價值。這就好像血主在不停地借房貸,但只要他能將房貸借到的錢不停買成房子,那他的資產和負債就始終是平衡的,就算他買了一萬套,一億套房子,他也等同於沒借錢。小飛你想通了嗎?示巴就是這樣,用債務占有了蘇聯的資產,憑空地就把蘇聯的那些東西變成了她的,她沒有花一分錢就買到了房,她只是打了一個時間差。」「不只是蘇聯。」蔡長民補充道:「還有整個第三世界。血主在低息階段向第三世界國家放債,讓他們得到低價值美元,再加息讓美元升值,讓他們還高價值美元,還不起就國家破產,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衝進去,逼那些國家進行貨幣化改革,將整個國家貨幣化,血主和大君又通過他們可以無限擴張的信用,收購所有被貨幣化的東西,凡如就擁有巴西百分之七十的耕地。這些可能對你們來說太複雜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所以……」程子晴向蔡長民問道:「所以即便用很快的速度印錢,錢也不會……就是……變得不值錢……」「貶值。」
「對,貶值,只要有資產和商品對應,美元就不會貶值,怎麼印都不會貶值,是嗎?」「是。」
「這聽起來可太奇怪了,我初中的時候,歷史課說,國民黨在要輸的時候印了很多錢,結果錢貶值了,買一個雞蛋都需要一大捆錢!但美元不管怎麼印都不會貶值嗎?」「是的。疫情期間美國政府往每個美國人的帳戶里打錢,他們通脹升高了幾個月,接下來卻迅速恢復,二三年美國的CPI增長已經回到3%左右。如果按照古典經濟學的觀點,美國那樣印錢,早就導致大規模通脹了,美國應該變得民不聊生的,但沒有,美元一直維持著很高的購買力,美國人從來沒有花不起錢過。」胡小飛說:「我以為往每個人的帳戶里打錢,就等同於沒打。」「那是古典經濟學靜態的觀點,但世界已經變了。」程子晴問:「血主這幾十年一直在這樣印美元嗎?」「是。」
「但美國沒有變得像民國那樣。」
「是。」
程子晴思考著說:「如果是這樣,就說明有什麼東西被美元化了,讓資產和負債平衡了,所以……所以……印出來的新美元,仍然有某種對應的……它可以購買的東西。」「是的。」
程子晴突然沒來由地說:「中國被怎麼了?」
胡小飛愣了一下,中國?他原本以為他們在說一件好遙遠的事情,是地球另一邊的事情。
蔡長民喝光了杯中的伏特加,他說:「這二十多年來,中國一直把向美國出口商品賺到的美元,買成美國國債。」程子晴想了想說:「買成美國國債,就等同於借錢給美國。」「是。」蔡長民繼續說:「中國同時向美國輸出低價商品,維持美國的低通脹,讓它的資金價格更低。」程子晴又想了想,說:「然後再把得到的那一點美元,繼續買成美國國債。」「是。」蔡長民又說:「輸出低價商品讓美國資金價格低,再低價借給它錢,讓它資金價格更低,最終能讓美國的貸款利率達到百分之二點幾。」「然後呢?」
「密黨用低利率大量製造債務,收購中國那些最值錢的資產。」「中國最值錢的資產?」
「你知道像阿里巴巴、百度、騰訊、比亞迪、京東這些公司在哪裡上市嗎?
要麼在美國,要麼就在香港這個離岸市場。」
「這個我聽過,他們為什麼……為什麼不在國內上市?」「資金價格。國內的融資成本一定比美國高,高得多,因為基礎貸款利率差太遠了。所有企業都會盡力讓自己在方便血主購買的地方上市,因為血主有世界上最低的資金成本,他們並不在乎錢從哪裡來,也不知道錢從哪裡來,因為錢都長得一樣,但他們需要最便宜的資金。」「可是我不明白,幫美國維持低利率的,就是中國自己啊。」「是啊。」
程子晴一邊思考一邊說:「中國賣它低價商品,又低利率借錢給它,幫它維持低的那個……資金價格,或者說讓它的貸款利率很低,然後它反過來就買下了中國最值錢的資產。而就是這個原因,讓血主的的債務有了對應的資產。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在程子晴的眼前,億萬中國人正在製造一隻枷鎖,它宏偉、堅固、牢不可破,他們迫不及待,犧牲著自己的人生,你踩著我,我踩著你,只為了能造出那隻枷鎖,就好像那隻枷鎖就是他們的人生意義一般。
而那隻枷鎖,是為他們自己準備的。
「……為什麼會這樣?」程子晴自言自語。
胡小飛問:「程子晴,怎麼了?」
「為什麼會這樣?中國人一直在製造著,與新發出來的美元所匹配的商品和資產。中國人在一邊送商品,一邊送資產,維持血主的資金成本,讓他的資金有競爭力,然後就能收購更多中國資產。」胡小飛不解道:「程子晴你是說?……」
「中國人一直在用自己的勞動幫助血主,血主就看著中國人在那裡自我奴役。
這就是蔡長民說的勤而不富,中國人越努力越痛苦,因為他們在努力造自己的枷鎖。」「什麼?這聽起來根本不合邏輯!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呢?」「是啊,可這是事實,是嗎?」程子晴突然想起什麼,向蔡長民問道:「血主……吸血鬼,像這樣吸到了多少中國的資產?」「三百一十五萬億。」
什麼?他是說的三百一十五億嗎?
她又問:「你是說三百一十五……」
「是的,三百一十五萬億。」大青蛙道:「三百一十五後面加十二個零,三百一十五萬億。」「不可能!」胡小飛說:「中國的總資產才多少?」「中國總資產一千三百多萬億,金融業機構總資產大概四百一十九萬億,A股總市值九十一萬億,血主控制的在中國的資產,我們能查到的,三百一十五萬億。」程子晴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天文數字。
楚曦走到示巴面前,他如此靠近她,以至於他的下體馬上就要碰到她的膝蓋。
示巴的高跟美足在晃蕩,觸碰到楚曦的小腿,然後又離開。
她的腿長得驚人,直得驚人,性感得讓人覺得震撼。楚曦用拇指觸碰她飽滿的大腿肌膚,她歪著頭,像小女孩一樣咯咯笑。
拇指往上滑,又向內滑進她的大腿內側,楚曦能感覺到她裙底所散發的濕潤的溫熱。
「爸爸……」示巴修長的身體往後靠,她的腰肢柔軟得像蘆葦,她的雙腿張開,說道:「肏我。」可楚曦卻停住了,示巴像明白了什麼似的,神秘一笑,拉開自己肩上的晚禮服肩帶,讓它順著光澤的棕色肌膚往下滑,讓自己的乳房顯露在楚曦面前。
她的胸部不大,但極其的挺翹飽滿,就像小女孩似的,充滿青春活力。
乳頭小小的,又尖又翹,是只有在夢裡才能看到的美麗乳頭。
示巴奸笑著,玩味地看著楚曦,他又後退了一步,示巴突然咯咯咯笑起來,將高跟鞋尖踩踏到他襠部,接著再也忍不住狂笑起來:「你果然硬不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羞恥和憤怒湧上心頭,楚曦揮手去抓她的腳腕,她卻敏捷地避開:「你果然就是你,你永遠都是你,你還是那樣,只有在『剝削』的時候,你才能硬。不然你就永遠軟趴趴,咯咯咯咯,軟趴趴。」「住嘴。」
「其實你可以虐待我,就像你以前無數次對我做的那樣,那你就可以硬起來了。」「住嘴。」
「虐待我,用鞭子抽我,把你的拳頭塞到我的小穴裡面……」「我叫你住嘴。」
「來呀,你還做得少嗎?你不剝削一個人,能硬起來嗎?」「我命令你住嘴。」
「為什麼不呢爸爸?把我綁起來,讓人輪姦我呀,吸我的血呀,把木棍插進我屁眼裡呀,那才是你想要的,讓我跪在你腳下哭,那樣你才能勃起呀!」「住嘴!!!」楚曦衝上去抓她,她像煙一樣從他手上溜走,向後飛進辦公室深處的黑暗陰影里。
就像個幻覺。
她哈哈大笑,笑聲中是說不盡的嘲諷和發泄。
楚曦飛身躍過辦公桌,叫罵著讓她站住,但她潛入陰影,憑空消失了。
「老闆?」寶琳打開門走了進來,看見楚曦滿臉怒容,正對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叫罵。
她想退回去,楚曦卻轉頭看見了她。
「進來,關上門。」他命令。
寶琳只能照做,卻緊張得難以呼吸。
「跪下!」他又命令。
寶琳雙腿一軟就跪坐到地上。
楚曦大步向她走過去,解開腰帶,解開褲襠的扣子,拉下拉鏈,抓住寶琳的脖子,把自己軟趴趴的雞巴按到寶琳漂亮的臉蛋兒上。
寶琳又驚又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身體不住地發抖。楚曦看到她這個樣子,終於勃起了。
他把半軟的雞巴往她嘴裡塞,她慌張地吞下去,楚曦用雞巴在她嘴裡攪,看著她痛苦的樣子,總算硬了。
「我硬了!看啊!我硬了!」他對著陰影大叫:「你看到了嗎?老子硬了!
我日!我日!老子硬得很!」
他對著空氣說話,就像是瘋了,但寶琳知道,他回來了,雖然他現在的外表是一個中國少年,但他就是他,他還是他。這讓她怕得哭出來,雙腿抖動著,幾乎要失禁。
他在寶琳的食道內抽插片刻,突然覺得不對。
要射了!要早泄了!
不行,不能早泄!
他咬著牙繼續插,他的尊嚴既不允許他停下也不允許他射出來,他繼續抽,繼續捅,卻感覺自己的精關就像張廁紙,一勺水就能擊穿。
不不不,我日。
這性愛是場折磨,他咬緊牙齒忍,卻感到自己軟弱的下體不可控制地鬆開,精水射了出來,他早泄了。
寶琳也感覺到了,驚惶地抱著他的屁股用力吸,一滴都不敢漏出來。
但他只射了幾下,沒射出什麼東西來,全身的力氣卻好像被射光了一樣,讓他幾乎無法維持站立。他拔出雞巴,甩動著,搖搖晃晃往自己的王座上走,接著一屁股坐上去,雞巴也同時軟了下去。
就好像從地獄落進了地獄深處,他大口喘氣,轉頭看到仍然跪在地上的法國美人。
「只有在『剝削』的時候,你才能硬。」剛才示巴就是這麼說的。
只有在『剝削』的時候,你才能硬。
「不……我日你媽……日你媽……」
他把雞巴收進褲襠里,像一個焦慮的中國人一樣,本能地拿出手機來,無意識地刷。
可讓他驚奇的是,他收到了一條簡訊。
不是微信或者其他任何即時通信軟體,是簡訊,真正的簡訊。自從有了自己的手機之後,楚曦幾乎從來沒有收到過人發的簡訊,那只是一個收驗證碼的工具罷了,但今天他收到了。
發信人:戴若希
內容:對不起,我很想你。
楚曦覺得自己的人性活了過來。
第十三章:戴若希的情人,和丈夫
「我的理解是……血主把資產的一頭放在中國,負債的一頭放在美國,中國人只有用血主的負債才能形成新的資產,不然就會陷入通縮。但對我們來說危險的不是通縮,而是資金在金融機構空轉,無法流到市面上去。」當胡小飛聽不懂的時候,程子晴就為他講解,她把蔡長民那些複雜的理論用平實的語言表達出來,等胡小飛理解了,她就又開始聽蔡長民說。
她就這樣聽一段,講一段,那些模糊的概念在她大腦里迅速變得清晰起來。
蔡長民突然問:「胡小飛你不是大學生嗎?」
「我是學渣。」那大男孩兒尷尬笑道。
樊花招呼完客人,正好走過來,他給他們倒酒,又送來一隻裝滿開心果的玻璃碗,他笑著說:「老李說過好多次了,說小飛這孩子讀書不行,說他高考還加了分的,結果211大學都考不上。」胡小飛只能繼續尬笑,程子晴問他:「為什麼你高考有加分?」「特別民族加分。」他說:「國家對特別民族的優待政策。」「你上的什麼大學?」
「很一般的大學。」
樊花剛才取笑他,現在又笑著給他打圓場:「不一般啦,小飛還是上的本科,還是努了力的。說實話,考上本科不容易,一個班多少人能考上本科?蔡長民,你說全國有多少人有本科文化?」「百分之四點幾。」
「就是嘛,全國才百分之四點幾的人上過本科,老李說小飛高三沖了一把的!
厲害!現在好多單位呀,不是本科人家不要。」胡小飛道:「很多都只要研究生了,我同學說,銀行招櫃員都只要研究生了。」「不可能吧?」樊花問:「它敢這麼寫出來?」「寫出來可能不敢,但最後要的都是研究生了。」「研究生去銀行當櫃員數錢,他願意?」
「他們就是願意。願意還不一定能上呢。」
「嘿~!找個工作已經這麼難了嗎?」
蔡長民說:「最近統計局有個數據,24歲以下青年失業率突破了20%。我們的就業統計有多寬鬆,小飛應該很清楚,但仍然是這麼高的失業率。而且房價還維持在高位,所以現在的年輕人既找不到工作,還要面對高房價的壓力,連在二十幾歲的時候組建家庭這麼自然的事情,都做不到。」「有這麼嚇人嗎?看你說的。」樊花下意識地往嘴裡倒伏特加:「那社會這麼不好,也沒見你這個大經濟學家去建言獻策啊!」蔡長民不說話了。程子晴和胡小飛呵呵笑。
胡小飛借著酒興說胡話:「我們中國學生從小就要上晚自習,我還以為全世界都是這樣,後來才知道全世界就只有我們這樣,別的國家都不准公布學生成績,也不一天到晚就考試,我們都是人比人,人踩人,搞內卷。感覺我們付出了好多,到頭來好像沒得到什麼,讀書的時候讀書難,讀完了找工作難,然後買房難,結婚難,不知道自己努這些力,最後得了什麼,好像一直都這麼難,永遠都這麼難。」「天道不酬勤。」程子晴轉頭看向穿著蔡徐坤背帶褲的大青蛙,說:「我明白了我們在造自己的枷鎖這件事情,但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中國人又不笨,為什麼當年要允許血主這樣做?為什麼允許他剝削我們?」蔡長民停頓了很久,就像睡著了,接著他卻突然說:「因為烏鴉。」「烏鴉?烏鴉怎麼了?」
「烏鴉出賣了我們。」
程子晴和胡小飛都愣住了,心想他是不是喝多了,腦袋亂了。
蔡長民繼續說:「烏鴉是個賣國賊,他出賣了這個國家,出賣了一代人。」程子晴看著他道:「蔡長民,我不准你這樣說。烏鴉他救過我,他是好人。」「他不是好人。」
「你再這樣說,我就不聽你說話了!」
胡小飛也想開口幫烏鴉說話,但樊花伸出手,在程子晴和蔡長民中間豎著比劃,說道:「好了好了好了,蔡長民,你怎麼說話的呢?有一句沒一句的。」程子晴問他:「樊花,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老男人那張濃妝艷抹的臉皺緊了,他說:「烏鴉太狂妄了。」「什麼意思?」
「咳——」他這聲嘆息重重的,沒有了他說話時那種陰陽怪氣的尖銳,他喝一口酒說:「烏鴉以為自己能像在戰場上那樣,戲耍大君,愚弄血主。」「他做了什麼?」
樊花看了大青蛙一眼,向程子晴和胡小飛說道:「你們知道我們國家九九年有過一段困難時期嗎?」「不知道。」程子晴搖頭。
「你們太年輕了。」
胡小飛卻突然說:「知道的,程子晴,我們知道的,你忘了嗎?我們才看了《漫長的季節》,那就是那段時期。」「喔。」程子晴恍然大悟:「原來就是《漫長的季節》里說的那個時候啊,我知道。」樊花笑起來:「還有電影啊?那段時間啊,也沒什麼好記住的,還是忘了好。」「那時候怎麼了?」程子晴問。
「說不清楚,反正你們只用知道,那時候很困難,到處都有人下崗,到處都有人犯罪。所以當時啊,咱們就組建了一個特別代表團,去美國。」他又拿起酒杯喝酒,卻發現自己喝得太多了,伏特加可不是啤酒。
「去美國幹什麼?」
「當時明面上的旗號,是去見柯林頓,但那不是真的。」樊花搖搖頭。
「這個柯林頓是……?」
「哦,這個柯林頓就是當時的美國總統。」
「特別代表團去美國不為見總統,那是為了見誰?」樊花看了一眼蔡長民,他什麼反應也沒有,樊花繼續說:「那個特別代表團啊,它的總負責人,就是烏鴉,當時戴若希也在裡面,哦,你們也不知道戴若希是誰。」「為什麼代表團的負責人會是血族?會是烏鴉?這不是一個經濟問題嗎?」樊花沒有說話,蔡長民也沒有補充。
胡小飛很疑惑,程子晴卻頓悟道:「因為他們要見的人就是血主。」樊花點了點頭。
「……他去……和吸血鬼做交易?」
樊花又點了點頭。
「他……他不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麼嗎?」
「他知道。」蔡長民說:「他什麼都知道,他不只是一個軍事家,還是一個經濟學家,他對經濟學的造詣非常深。」「他知道我們今天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知道我們現在會遭遇什麼?」「他都知道,不,要說得準確的話,應該說,今天的一切就是他一手造成的。」樊花接著蔡長民的話說:「我從來沒有見過,比過去的烏鴉更瘋狂的人,他經常在明知必死的路上走,想要在血主眼皮底下戲耍他。」「我不懂。」
蔡長民說:「血主當時提出,他可以讓我們加入WTO,也可以給我們提供投資和貸款,他能同時解決我們缺少投資和缺少市場兩個方面的問題。條件就是向他開放。既允許他統領的吸血鬼進入中國,也允許他的資本進入中國。」程子晴的大腦運轉起來,利用剛剛從蔡長民那裡聽到的有限知識,快速地建立起一個分析框架。
當胡小飛還暈乎乎的時候,她敏銳地說:「上當了。如果答應就上當了。」「你能說出原因嗎?」蔡長民問。
「資金價格。」她說。
胡小飛還沒想通,而蔡長民和樊花都感到驚訝。
樊花問:「程子晴你在哪個大學讀書?」
「我只讀了中專就沒讀了。」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向蔡長民問道:「如果中國沒有資金價格優勢就無法形成資本,是嗎?」「是的,你一旦開放,血主的資金就會通過各種渠道進來,將你所有貨幣化的東西占有。這種事情在第三世界國家太普遍了,你無法形成自己的資本,到最後你就會變成血主的奴隸,你永遠是在給他打工,充當產業鏈的一環,你想想,有幾個普通年輕人,可以通過自己打工那點工資完成原始積累?又有哪個資本家是打工打出來的?而不是靠投資?國家也是一樣的。」「如果答應,整個民族的命運就被鎖死了……這就為什麼,大部分國家不管過多久都還是發展中國家,……烏鴉當時就知道這些嗎?」「他清楚得很。」
「但他答應了血主的條件?」
「是的。」
「為什麼?」
「他……就用花花的說法吧,他太狂妄了,他一直就是那樣,打仗的時候就是那樣。他回來之後,以整個五七會的名義,向國家提交了一份方案,那份方案中,有他給整個國家未來二十年做的經濟規劃,他認為用他的方法,能憑空創造出資本。」憑空創造資本?程子晴暗想,以你的信用水平,你怎麼完成融資呢?你的融資成本又怎麼和血主競爭?這不就像是中專生想貸款炒樓,這不是做夢嗎?
她正想問,胡小飛卻突然按住她的肩膀,他的語氣變了,冰冷又沉穩,他說:「別離開蔡長民。」接著迅速往酒吧深處走去。
程子晴立刻意識到發生了危險,樊花繞過吧檯跟在胡小飛身後,蔡長民站起來,站在程子晴身旁,向四周張望。
那個男人察覺到了,往後門安全通道的方向走,胡小飛和樊花加快步伐,跟上去。那人打開防火門,胡小飛抓住這個時機,衝上去,把他推進防火門後的陰暗走廊中。
那人也是血族,拔腿就要跑,胡小飛抓住他的手臂,一腳將其撂翻,隨後用關節技將他控制住。
「陳從!」樊花大喊:「你在幹啥?」
「放了我!快放了我!」那男人吼道。
樊花道:「小飛,放了他,這小子跑不掉的。」胡小飛放開他,見他中等身材,看起來30多歲,臉胖身子瘦,穿著短褲和休閒襯衫。胡小飛問他:「你在拍什麼?」那人卻突然轉身就跑。
樊花喊道:「沒用的,裡面是死胡同!」
胡小飛跟著他跑進一個電梯間裡,這裡的電梯已經壞了,怎麼按都沒反應。
樊花道:「都跟你說了是死胡同,還跑!你再不老實,就打你了!」胡小飛道:「他剛才在偷拍程子晴!」那陳從道:「我拍一下又怎麼了?她在偷人嗎不能讓人拍?」樊花道:「我這個酒吧不准拍照,你是不知道嗎?」他抓住陳從搜他的身,從他身上摸出來一個高清微型攝像機。
「這是什麼?」樊花問:「你是有備而來啊?我說陳從,你小子是同性戀嗎?
你來我這裡拍什麼?」
「你以為只有你能當同性戀?我憑什麼就不能是同性戀?!」「你是同性戀是吧?好,我現在就把你綁起來,看看你是不是同性戀!」「別別別!大哥!大姐!別!我跟您開玩笑呢。」樊花把攝像機扔給胡小飛,他在攝像機中迅速翻看,看到裡面全是剛才拍的程子晴的視頻,在裡面還有樊花、蔡長民和他自己。胡小飛取出存儲卡收進口袋,向陳從問道:「你在跟蹤我們?」陳從大叫:「你胡說什麼呢?!你明星嗎?我要跟蹤你?」胡小飛伸出拇指,頂在陳從肝上,把他壓在牆上,用力一推,陳從立刻痛得哇哇叫。
胡小飛又問:「密黨讓你跟蹤我們的嗎?」
「胡說!」陳從叫道:「你汙衊誰呢?」
胡小飛再次用力壓他的肝,讓他痛得大叫住手。等胡小飛減小力道,陳從立刻叫喊起來:「你憑什麼在這裡拷問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在五七會已經沒職務啦!要不是烏鴉保著你,你就該被送去坐牢!」胡小飛和樊花對視一眼,這陳從對胡小飛的情況了解得如此清楚,那他必定是有備而來。
樊花心想,這小子油鹽不進,我們又不可能真的拷問他,也只能把他放了。
胡小飛卻靈機一動,說:「你幫密黨做事,你是間諜!現在就送你去會裡受審!」陳從全然不怕,大喊:「好啊!就送我去五七會!誰怕誰?!」是這樣嗎?胡小飛很難相信,但最近發生的好多事情都指向了那個他懷疑的結果——五七會出問題了。
這個人來拍程子晴,對自己的情況一清二楚,而且不怕被送去五七會,那指使他跟蹤拍攝的人,會不會就來自於五七會?
他放開陳從,把攝像機扔給他,說道:「滾吧!」那男人嘟噥兩句就快速跑走,胡小飛向樊花道:「能不能求您個事情?」樊花心領神會:「去吧,我會叫古麗來接程子晴的。」胡小飛邁開步子,跟蹤陳從去了。
*** *** ***
楚曦很想一個人溜出來,但已經不可能了。
他開了一輛低調的保時捷跑車,而陳傑和秦霄雲開著另一輛保時捷跟在他後面。
他想要用最尋常的方式,在最尋常的地點和戴若希見面。就像普通的偷情那樣。
「戴老師。」我需要你,他想。
我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麼問題,但我不對勁。
我不知道找誰說,我不想在手下面前顯得軟弱,我有些害怕,不知道誰會謀害我。
我看到了我所代表的利益,它太大了,大得超過了我的想像,為了這麼大的利益,人類能幹出什麼事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明白自己該有怎樣的立場,我不相信身邊的人。
我回不去了。
我也很想你,都是我的錯,你結婚了,是我侵入了你的生活,我本來應該感謝你,而不是責怪你。
他在高速公路上跑了半個小時,下道進入赤壁市,穿過赤壁大道,右拐,往火車站的方向跑,接著路邊出現了一座依山而建的酒店。
他把鑰匙給陳傑打發他去停車,自己一個人走進酒店,進入電梯,按照戴若希給他的房間號,到達13樓。
1315號房在走廊深處,從走廊盡頭的窗戶看出去,是江漢平原上的翠綠矮山。
他突然很緊張,害怕這一切只是個假象,戴若希真的在裡面嗎?裡面藏著的,會不會是一群武裝到牙齒的特種部隊?
他輕輕地敲了敲門,門上的貓眼窺鏡迅速地變暗了,楚曦下意識地想閃開,總覺得馬上就會有子彈把門打穿射出來。
接著門打開了,戴若希出現在他面前。
楚曦睜大眼睛,驚訝得說不出話,似乎戴若希不該出現在這裡一般。
戴若希拉住他的手:「快進來。」他們走進房間裡,關上門,戴若希立刻抱住他,他也以擁抱回應她,但眼睛不住地往屋裡看。
這裡是個豪華套房,裝修老氣但讓人安心,有著米色花紋地毯、灰色沙發、紅色木質家具和白色床單的大床,屋子裡燈開著,白色的薄紗窗簾已經拉上了,只能隱約看到遠處的矮山。
「這裡沒有竊聽器,」戴若希拉著楚曦往套房裡走:「我已經檢查過了。」她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反竊聽電子掃描設備。
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雪紡襯衫,下身是深藍色高腰及膝裙,被肉色絲襪包裹的修長小腿從裙擺下伸出,穿進白色中跟鞋裡。
在套房客廳里還放著一個銀色旅行箱,應該就是用來裝反竊聽設備的。
楚曦相信她,一旦放下了戒心,眼睛就控制不住地去看她。
她的長直髮帶微微一點捲曲,今天披散在肩頭,看起來說不出的溫柔,她的脖子又白又長,就像白瓷做的藝術品,被絲襪包裹的小腿和腳腕也是一樣,如此的精緻纖細,就像真正的女神。
178厘米的身高加上纖細修長的四肢,讓她看起來輕盈又高挑,她的乳房不大不小,挺拔地翹起,在雪紡襯衫上隆起兩座香峰,她屁股卻很大,又圓又鼓脹,在高腰及膝裙上頂起誘人的輪廓。
同樣映出輪廓的,還有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和伊芙琳那種露出人魚線的超模小腹不同,戴若希的小腹更加肉感,看上去性感無比,會讓人不自覺地聯想到性。
她拉著楚曦坐到沙發上,身體發出淡淡的無花果和橙花香味。再靠近她一點,就能聞到她肉體發出的女性香。
楚曦突然有一堆話想說,緊接著就意識到自己在勃起。
「楚曦。」戴若希的聲音柔得像流沙,她的手指輕輕觸碰他的臉:「你現在好嗎?」楚曦搖搖頭:「戴老師,你知道我代表著多少權勢和財富嗎?」「我知道。」
「我很害怕。」
「沒事了,我和你在一起的。」她抱住楚曦,柔軟的長髮輕輕滑到他肩上。
楚曦忍不住傾訴:「我現在信不過任何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邊的。
我覺得我快瘋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懂。」
「我……我可能馬上就要下令殺掉兩個……我不能說……」「你害怕告訴我嗎?」
「是的……戴老師,別信任五七會的人,五七會沒那麼簡單。」「我知道。」
「你知道?」
「什麼地方都是這樣,默黨也一樣,沒有什麼勢力是鐵板一塊,也沒有什麼地方是完全清澈透明的。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水至清則無魚』?」楚曦點點頭:「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要做大事就不能太偏執。」戴若希輕輕觸碰他的手臂:「只有渾濁的大江大河,才能養出大魚,別因為看到了黑暗就對現實失望,那會讓你越來越偏激,直到迷失自己。」楚曦問:「我該怎麼做?」
「你可以試著保持住自己的本性。」
楚曦本想否定這種可能性,但又突然想,別這麼沒用!
似乎是勇氣被激發出來了,因為戴若希的存在,他竟然振作了起來。這讓他感到有點不可思議,就在看到戴若希的簡訊之前,他一度懷疑自己要被以前的血主奪舍了,他發現自己變得怪異,但既找不出病根,也不敢告訴任何人。
楚曦有些激動,站起來,在套房的客廳里走來走去。
他覺得自己回到了讀中學的時候,只要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在身邊,他就會裝得特彆強悍。而好多的困難,似乎也變得不再是困難了。
戴若希拿水給他喝,等他心情平靜下來,他們就一起坐到床上。
戴若希脫掉中跟鞋,雙腿併攏收在一起,側坐著。她腳上的肉色絲襪有加固的腳尖,腳底前部被足汗微微沁濕,看起來那麼尋常,又那麼自然,對楚曦有一種莫大的吸引力。
戴若希告訴他,這段時間自己有多想他,她的語言克制、真實、飽含柔情,她說她喜歡他,又告訴他,自己有多後悔,在分開那天對他說了那些氣話。
「我後來覺得難受。」她說:「我每天都會想你,有的時候只是想你,有的時候會幻想和你做愛,有的時候,就會難受。」「難受?」
「嗯,就像小時候一樣,睡在床上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你,然後就哭了,真傻,我都不是小女孩兒了。」她的話讓楚曦的心咚咚直跳,讓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活著。他知道了自己墮落難受的日子裡,有戴若希在想他。
戴若希問:「你有想我嗎?」
「有!」
「到床上來。」
楚曦脫了鞋,也像戴若希一樣側坐到床上,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臉。
她的確美得驚人,即便楚曦見慣天下絕色,也不得不為她的容顏著迷。
只覺得情到深處,他不禁與她互訴衷腸,每當他說完自己有多喜歡對方的時候,戴若希就輕輕吻他,然後看著他,繼續聽他說。他坦誠地告訴戴若希,自己有多思慕她的美貌,戴若希就柔聲訴說,自己如何在睡覺的時候產生對他的性幻想,然後下面濕濕的,迷迷糊糊地睡著,又如何在夜裡醒來,饑渴得難受。
楚曦光是聽著她的話,就變得硬邦邦的,身體微微顫抖,褲襠里撐起帳篷。
真神奇,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法再正常勃起。
戴若希絕色的臉蛋兒上已經泛起紅暈,美麗的眼睛迷離起來,她的嘴唇晶瑩剔透,像粉紅色的玉石,它微微張開,似乎等候著親吻。
楚曦親上去,戴若希閉上了眼睛,他們的嘴唇觸碰摩擦,動情地感受著對方的味道,然後楚曦伸出舌頭,插入美人的唇中,和戴若希的舌頭觸碰著,舔舐著,輕輕糾纏在一起。
他吮吸她清甜的口水,然後放開她,看著她的臉。
「戴老師,你想要了嗎?」
「嗯。」她點點頭:「我濕了,下面很熱。」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很喜歡你,只是那晚太危險了,我們忙著逃命,沒空去想別的事情。」「我那晚就想和你做愛。」
「真的?」
「在樓頂上的時候,我想如果我活下來,就一定要和你做。」楚曦問她:「那天晚上,你怎麼知道我在哪裡?你為什麼來找我?」「有人告訴了我你的位置,並且讓我去找你,帶你去五七會。」「那個人是誰?」
「他是個好人,我等一下再告訴你。」
「等一下?」
「嗯。我們先做愛。」
他們伸出手,手指交錯,緊扣在一起,他們側著頭深吻,楚曦的舌頭在戴若希檀口深處探索,舔舐她嘴穴里的每一寸,和她的舌頭緊緊糾纏,用力吮吸她的口水,用力呼吸她的味道。
戴若希的心跳越來越快,她變得焦躁饑渴,胯間又酸又脹,伴隨著酸脹感的,是深深的空虛。
她感覺到自己的腳在發騷,就就躺到了床上,她把裙擺往上拉,修長的雙腿伸直,勾引著男孩兒。
楚曦撫摸她的小腿,看到她緊繃的美麗的腳兒,他捧起它,欣賞它,看著它高高的足弓和骨感的腳形,看著纖細的血管從肉色絲襪中透出紋路。楚曦親吻她的腳,聞到她腳上淡淡的足汗味。他的手向上撫摸,摸著她的大腿,伸進裙子中,戴若希動情地呻吟起來,楚曦側躺到她旁邊,抱著她,深吻她,手在她大腿上愛撫。
兩個人都沉醉在這種溫柔的方式中,戴若希勾住楚曦的脖子,他們就擁抱著在床上翻滾,戴若希一會兒在上面,一會兒又被壓在下面。她已經毫無禁忌,什麼都可以告訴楚曦似的,她說:「我喜歡你玩我的腳。」「我喜歡玩你的腳。」
「我喜歡看你對我沉迷。」
「我已經對你沉迷了。」
「我想看你喝我的口水。」
他們抱著滾了半圈,楚曦從上面到了下面,他張開嘴,戴若希就把口水吐到他嘴裡,他沉迷地品嘗,然後吞下去,戴若希口中分泌更多口水,又往他嘴裡吐,等他喝下去了,她就俯身下去和他濕吻。
她覺得陰道也空,屁眼也空,腳騷得厲害。臉紅紅地說:「玩我的腳。」楚曦抱住她讓她躺在床上,跪起來來到她下半身,急切地抓著她的腳腕往自己臉上送。
他大力嗅聞她腳趾上的味道,讓她的腳底在自己臉上摩擦。戴若希漂亮的腦袋靠在枕頭上,看著他,男孩對她沉迷的樣子讓她興奮,讓她胯下迸發出難忍的激情。
她的美足對楚曦有極大的吸引力,他欣賞著她美好的腳,聞到她似有似無的咸香,覺得戴若希絲足的每一個特質,都契合著自己的性癖。
情不自禁就把她的腳趾往嘴裡送,用力含住吮,用手揉捏、摩擦,感受她美足的質感和濕潤。
順著腳踝向上,對她一邊舔,一邊摸,先是她纖細的小腿,然後是她飽滿的大腿,他的臉探入她裙擺深處,聞到她裙底發情的芳香。
戴若希的襠部濕透了,隱約能看到她印出的水痕,楚曦的手指伸進她下襠里摸,指尖隔著絲襪和內褲,仔細感受她私密處的每一寸。
「啊~……」戴若希忘情地叫起來,雙手舉過頭頂,眼睛輕輕閉著,紅唇微啟吐出情慾呻吟。
楚曦一邊看她一邊摸,手指滑過會陰往下,深入她的臀溝,觸碰到她的肛門。
戴若希仍閉著眼睛享受,感覺到男孩兒的手指在她屁眼上頂按、轉圈,然後滑過會陰,在她陰道口上感受她的燥熱。
裙子的拉鏈在後面,她拱起自己的胯部,楚曦立刻伸手到她背後將拉鏈拉開。
他脫掉她的裙子,讓她被肉絲褲襪包裹的下半身展露出來。埋首到她胯間,幽幽地聞到她淡淡的小便氣味和肉體香。
楚曦發狂似的含住她的下體舔,將她的胯部捧起來,將她胯襠里上上下下都親舔嗅聞一遍。
戴若希舒服得忘情亂叫,上半身脫力似的癱倒,下半身高高頂起往楚曦嘴上送。
楚曦放下她胯部,又壓到她身上,抓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兩人用力濕吻,口水泄流,讓戴若希的嘴周圍都被打濕了。
兩個人都興奮得發抖,來不及脫光衣服,楚曦只把西裝外套脫掉,然後脫了褲子和內褲,讓自己勃起到極限的陰莖彈出來。
接著他脫掉戴若希的絲襪和內褲,讓她的下半身徹底赤裸,她一雙美腿被分成M形,楚曦扶著陰莖往她陰道里捅,她的陰道正在收縮夾緊,但楚曦仍然順暢地深入進去,直到龜頭撞擊在她的宮頸上。
「啊——~」戴若希爽得揚起了脖子,楚曦情不自禁埋下身去親她,嘴在她瓷白的脖頸上又親又吮,來回舔舐。
戴若希抱住他的頭,胯部本能地蠕動,兩人就這樣動起來,互相頂按在一起揉。
就像這樣舒服了五分鐘,兩人都覺得又燥熱又饑渴,楚曦脫掉自己的襯衫和背心,戴若希也將襯衫扣子解開,但還沒解完,楚曦就俯下身親舔她的鎖骨。
修長的美腿收攏來,將楚曦夾住,戴若希仰起頭喘息,感受著楚曦從她的脖子舔到乳溝,她的身體蒙上薄薄香汗,帶著微微的鹹味和驚人的體香。
楚曦立起身子,雙手抓住她被黑色文胸包裹的乳房,他揉捏、搓動,然後胯部聳動,讓陰莖在美人的體內進出。
抽插的感覺很爽,但並不想射,射精對此刻的他來說似乎是一件非常遙遠的事情,就像死亡一樣遙遠,似乎他可以一直做下去,永不停歇。
戴若希也感受到了他的強悍,雙眼迷離,隨著他的抽插而搖晃。
她的理性和意志在關閉,羞恥和道德像雨霧一樣飄渺,快感在胯下累積,她無意識地騷叫著:「啊……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我……我……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楚曦立起來,加快頻率,她就忘我地愛撫自己,手指從她美麗的臉蛋兒滑向脖子,又在自己挺拔的乳房上撫摸。
她的臉上漸漸只剩迷亂,而楚曦正直勾勾看著她被征服的樣子,這樣的畫面刺激著他,讓他改變了頻率,從高頻的小幅度抽插,變成了低頻的重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楚曦每一次都拔出很多,然後大力捅到底,將戴若希的陰道深深地貫穿。
「啊~!啊~!啊~!啊~!啊~!啊~!啊~!……」戴若希閉緊眼睛慘叫,下體時不時地射出晶瑩的淫水。
她雙腿捲曲著,腳趾緊握著,隨著抽插而晃蕩。
就這樣又做了兩分鐘,戴若希突然覺得有什麼在向下體聚集。
「我要泄了~!」她腦袋空空如也,想到什麼就叫出來:「高潮!~我要泄!
啊~!泄!~啊~!啊~!啊~!啊~!啊~!……」楚曦卻遠遠沒到射精的時候,他保持頻率繼續肏,又過了半分鐘,戴若希胯間突然一陣抽搐,接著她全身都抖動起來,陰道猛烈地收縮夾緊。
楚曦突然拔出陰莖,一道晶瑩水箭從戴若希尿道射出,直直向天射去,高高飛起,然後灑落在她小腹上,同時大量淫水從她陰道中噴湧出來。
她的上半身弓起,手指抓緊枕頭,雙眼緊閉,張大嘴想慘叫,卻因為全身肌肉的痙攣而發不出一點聲音。
楚曦又將陰莖捅回去,感受到她最後的收縮,接著她的陰道鬆弛了,一雙美腿也無力地向兩邊倒去,以M形大大張開。
她喘息著,陰道粘膜還時不時在蠕動,偶爾她會抖一下,高潮的餘韻漸漸散去,她慢慢平靜下來。
「又是這種感覺。」她說。
「什麼感覺?」
「很舒服,還很刺激,就像第一次和你做的時候一樣。」楚曦想問她和丈夫做的時候是否也一樣舒服,但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戴若希笑起來,她坐起來脫掉襯衫,又解開文胸裸露出乳房,她躺下來抱住楚曦,身體和他摩擦,美腿和他糾纏,他們親吻,又翻滾,手在對方身體上愛撫,纏纏綿綿。
楚曦貪婪地享用美人的胴體,握住她的乳房感受她的柔軟和韌性,把她勃起的乳頭含在嘴裡吸,用舌尖頂著舔,手在她全身的肌膚上滑動,體會她的細膩。
他把她的手舉過頭頂,聞到她腋下驚人的體香,他親吻到她的小腹上,用臉感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的質感。
摸她的腿,把玩她的腳,把她的手指含在嘴裡一隻一隻地吸,揉捏她的屁股,舔舐她的香肩,在她白皙的乳溝流連。
楚曦一直硬著,等戴若希被他摸得忘情呻吟,他就再次插進她身體里。
他們抱在一起,有節奏的緩緩蠕動,楚曦感覺到戴若希的陰道又在收縮,一下一下的。
就這樣不說話地慢慢做,他們靠著肢體和生殖器交流,很快,戴若希就爽得忘了自己是誰,除了聳動屁股迎合外,什麼都不知道了。
楚曦用男上女下的最傳統體位將她肏到高潮邊緣,然後停下來,讓她的激情慢慢降溫,他們擁抱在一起激吻,他用嘴唇摩擦她的臉和脖子,然後他又開始聳動,讓身下的美人再次達到高潮邊緣,隨後他又停下來,和她繼續纏綿。
像這樣來了三次之後,戴若希已漸漸陷入瘋狂,她只覺得自己舒服到難以置信,但饑渴卻越來越盛,源源而來的快感竟無法將之填滿。
「呃啊~~——」她掙扎著扭動身體,無意識地慘叫連連。
楚曦看著她被自己玩弄到忘情,他加快了抽插的力度和速度,戴若希的雙腿立刻收攏來,抱住他的屁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戴若希每叫一聲都像要把魂泄出來。
楚曦不停歇地肏了她兩分鐘,她只感到下體傳來一種失禁般的快感,突然一聲痛叫,美麗的容顏發出極痛苦的表情,她渾身狂抖著,陰道瘋狂收縮,大量淫水泄流出來。
快感衝進腦子裡,讓她雙眼微微翻白,她渾身的肌肉在抽搐中收縮,讓她用四肢將楚曦緊緊抱住。
這場高潮持續了好久,就像不會停一樣一輪一輪地來,楚曦先維持著頻率,在她的高潮中繼續抽插,讓她的高潮不斷持續,等這場高潮接近尾聲了,他也緩下來,接著不動了,但仍把堅硬的雞巴留在她體內。
這回戴若希泄到沒了力氣,躺在床上不住喘息,楚曦拔出陰莖,側躺在她旁邊,用手捂在她胯間,輕輕愛撫。
對剛剛高潮過的她來說,一點點觸碰也很刺激,但楚曦的動作太溫柔了,她很快就沉迷在胯襠里傳來的感覺中。
摸了兩分鐘她就又來了感覺,她坐起來,跪坐在床上,楚曦也做起來,跪坐在她身前。他們接吻,楚曦用手指捏住她的乳頭,輕輕揉搓。戴若希忘情地吮吸楚曦的口水喝下,埋下頭親吻他的身體,用舌頭在他乳頭上打轉。
男孩身體的味道讓美人兒發抖,她抱住楚曦,在他脖子、肩膀、胸肌上吮,將他鹹鹹的汗水吸進嘴裡。
接著她讓楚曦伸直腿,自己跨坐到他身上,將他勃起的陰莖從下往上插進自己身體里。
他們坐著抱在一起,纏綿一陣,戴若希扭動腰胯,讓堅硬的陽具在自己陰道里晃蕩。她扭得像小動物一樣快,雙手勾在楚曦脖子上,一臉春情地看著他。然後他們停下來接吻,胯間的饑渴卻又驅使著戴若希繼續扭,很快身體的扭動就讓他們無法再維持親吻,戴若希就將臉和楚曦貼在一起,呼吸對方的呼吸。
沒做多久扭動就無法滿足戴若希了,她扶著楚曦的肩膀,上下聳動身體坐肏起來。
她控制著速度和節奏,將陰莖抽出來又插進去,一次次地把自己干穿。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啊~~呃啊~呃啊~」她爽得仰起頭,甩動自己一頭溫柔的長髮,身體上下聳,乳房也隨之上下晃蕩。
楚曦也迎合著她的動作,在她抬起身子的時候往下坐,隨後借著床墊的彈力往上衝擊,在她落下的一瞬間,重重撞上去,將她陰道貫穿到底的同時,將她整個人日得騰空起來,如此循環往復,很快就肏得戴若希慘叫連連。
美人聰明的腦袋爽到空白,不停亂叫著:「不行了~~啊~~我~!呃啊~!我~……死了~死了~我死了~天哪~~……我的天哪~~……我要死了~~」她長發飛舞著,螓首亂擺著,美麗的容顏脫力,張開紅唇亂叫,端莊知性的大美人被肏到如此淫蕩,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楚曦也興奮異常。他沒有故意加快頻率,而保持著,直到戴若希無法忍受,被突然送上高潮。
她爽得身體往後弓,下體噴射著倒到床上,楚曦覺得自己要射了,猛然拔出陰莖,他的冠狀溝頂著G點刮擦而過,讓尿道潮吹從戴若希下體飛射出來。
水箭射出有一米高,落在戴若希自己的身體上,從乳溝到小腹,她被自己噴了一路。
她倒在床上掙扎,性感的身體在高潮中弓起來,然後又落下去,不住地顫抖。
楚曦仔細地欣賞她高潮時的樣子,就像要把她此刻的美態記在腦袋裡,一輩子不忘似的。
連續高潮讓美人體香四溢,白皙的身體蒙上薄薄香汗,變得亮晶晶的,美到難以言喻。她無力地躺在床上,那柔弱的姿態勾得楚曦對她著迷。他不禁伸出手摸她,埋下頭在她全身上下嗅聞吸吮。
戴若希在愛撫中恢復過來,她爬起來,以狗爬式爬在床上,將屁股翹得高高的正對楚曦。
她美麗的臉蛋兒紅得厲害,這個動作好羞恥,同時又好刺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竟然突然擺出了這種姿勢。但她心底里就是想作踐自己,讓自己更犯賤,更發騷,更淫蕩,而連續高潮讓她的矜持所剩無幾,讓她出於本能做出了她真正想做的事。
她的屁股又大又圓又飽滿,屁股上的皮膚雪白又光潔,深深的股溝中,是一朵咖啡色的整潔雉菊,菊花的花心帶微微一點粉紅。
楚曦直視著那屁股,竟覺得驚心動魄,而戴若希只是被人看著,就興奮得陰道收縮。
她回頭看見楚曦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屁眼,屁眼就激動得夾緊起來。
撲上去,楚曦毫無章法地亂摸亂親,在她那超級美臀上想怎麼揉就怎麼揉,在臀瓣上咬,把口鼻往她屁股溝里按,大力呼吸嗅聞,對著她的屁眼兒吮吸,伸出舌頭把她的臀溝上上下下全舔一遍。
淫水嗒嗒嗒地滴落,楚曦伸出舌頭在戴若希肛門上頂住旋轉。
她胯間的味道好香,有汗水的味道,也有胯襠里豐富的頂漿腺分泌的催情雌性香。
楚曦舔過會陰,含住脹起的小陰唇,舌頭伸進她陰道口中,感受她的興奮。
「肏我~!」戴若希騷叫道:「快肏我~肏死我~~求求你快肏死我吧~~!」她叫得像發情的母狗,這叫聲竟讓楚曦沒來由地火冒三丈,他立起身子,將勃起到極限的雞巴狠狠肏進戴若希的騷穴里。
「啊~——!」戴若希幾乎是哭叫出來的,楚曦抓住她的胯部,狠肏起來,每一下都儘可能拔出更多,然後猛地插進去,重重撞擊到她陰道末端,讓衝擊力透入她的腹腔,一路向前直到她的腦袋都能感覺到震動。
啪!!啪!!啪!!啪!!啪!!啪!!的重擊聲在房間內迴響,戴若希淫水飛濺,身體隨著肏擊而振動,她性感的嘴唇張開亂叫,口水不斷被肏得飛灑出來。
她徹底放下防備,極力感受性帶來快感,受不了了就啊啊地騷叫,只覺得騷穴都要被日壞了。
楚曦像打樁一樣轟擊她,讓她下體時不時地射出水來,不知道這樣肏了多久,戴若希沒有任何預兆地突然達到高潮。
這次她爽得感到痛楚,她被那種巨大的快感嚇到了,下體噴射著往前躲。楚曦卻蠻橫地抓住她的胯部,強硬地繼續姦淫她!
「啊——!會死!!」
楚曦聽到她的慘叫,卻反倒抓住她雙手死命往後拉,同時加快頻率重擊,讓戴若希一邊在高潮中潮吹,一邊被瘋狂抽插,日到淫水亂射。
她的表情從痛苦變得絕望,整個人隨著抽插而晃動,以至於視線變成了模模糊糊的一片。她被日得飛在高潮上下不來,性快感早就過度了,它們洪水般衝擊她的大腦,滿溢到全身的神經里。
強烈的昏眩中夾雜著脫韁的快感,絕色人妻的陰道還沒來得及鬆弛,就又在抽插中收縮。
滑得驚人的陰道粘膜被陽具沖開,在它拔出去的瞬間合攏,然後再次被粗暴地撐開。衝擊力一次次傳遍全身,讓戴若希感覺自己整個人被日穿了,讓她沒了自己,像融化在了透過薄紗窗簾的陽光中。
接著她達到了連續高潮,身體痙攣到抽筋,她呀地尖叫出來!
楚曦抓住她的手往後拉,把陰莖頂到她最深處,鬆開精關,怒吼著在她體內射出來。
他的精液很快就灌滿了戴若希的陰道,以至於讓他感覺像帶著保險套在射精一樣。戴若希像要把命泄出來一樣泄著,陰道前段玩著命地夾,像要死了一樣發出痛苦的顫音。
楚曦射了很久,直到戴若希全身鬆掉,無力地往下倒,他還時不時地抽搐著射出來。
把陰莖拔出來的時候,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泄流出來,她撲到床單上,一動不動。
楚曦趴到她背後親吻她的頭髮,聽到她的喘息中帶著顫抖,他舔舐她脖子上的汗珠,過了好久她才恢復平靜。
隨後楚曦去給浴缸放水,在等著注水的時候,他就在床上和戴若希抱在一起。
他們什麼都沒說,但很快就因為對方的身體而興奮,楚曦硬起來,戴若希的陰蒂和乳頭也勃起了,乳房發脹,陰道又脹又空。
楚曦的手在戴若希身體上隨意地摸,他發現自己最喜歡的,還是揉摸她的臀部,他把手指伸進她股溝中逗弄,觸碰到她屁眼,輕輕地來回摩擦,讓戴若希克制地嬌喘起來。
戴若希把長發盤起,等浴缸的水注滿了,楚曦就抱起她,將她慢慢放進浴缸里,然後自己也躺進去,戴若希就躺到了他身體上。
在溫水中泡著,楚曦的手隨意地在戴若希的身體上撫摸,想摸哪裡就摸哪裡。
而戴若希將頭靠在他肩上,閉上眼睛享受。
她談論起剛才的性愛,他們就一起回味、比對,說出自己的感覺,和對方的感覺印證。
接著他們開始按照對方的指導行事,不斷嘗試著,看怎麼才能讓對方更舒服。
楚曦的手在戴若希身體各處觸碰,讓她咯咯咯地笑。
他告訴她,他最爽的地方就是看到她被肏到忘我,他喜歡把她一次次送上高潮,感受她在快感中丟盔棄甲的反應。他想到她平時優雅知性的模樣,又看到她現在被肏得呀呀叫,就會特別興奮。
戴若希認真地聽,又仔細描述自己被肏到頭腦一片空白的感覺,她說起高潮前的舒爽和痛苦,說著說著,就情不自禁地撫摸自己。
她告訴楚曦自己喜歡被摸屁眼,楚曦在她耳邊問,她想不想用屁眼做,她立刻就答應了。
他們謀划起來,決定用礦泉水瓶做浣腸器。接著兩人有點迫不及待地行動起來,楚曦打開一瓶礦泉水,戴若希爬在地上,楚曦將瓶口對準她屁眼,緩緩用力捏,將半瓶水強行灌入她直腸中。
水一進去,小屁眼兒就閉緊了。楚曦在礦泉水瓶里倒入沐浴液,接了一瓶溫水繼續灌,一直灌了三次。
「怎麼樣?」他興奮地問。
「肚子裡面在叫……在抽搐,像要拉稀一樣的感覺。」「感覺要噴了嗎?」
「是的,隨時都會噴出來……呃~~!」
美人兒痛苦的表情讓楚曦很激動,她急迫地坐到馬桶上,稍稍鬆開肛門,糞便就噴射出來,臭味和沐浴液的香味微微飄散,羞得她急忙按下沖水鍵。可沖完之後,肚子又開始抽搐絞痛,一股很猛的下墜感落到肛門上,她一用力,就又噴了出來。
他們這樣浣腸四次,每次戴若希漂亮的屁眼都會猛烈噴射,將糞便噴盡。
到最後一次的時候,噴出來的已經只剩透明的清水。
用花灑沖洗身體然後擦乾,楚曦將戴若希抱到床上,讓她趴著,把枕頭放在戴若希胯部下面,將她的屁股撐起來,楚曦分開她的臀瓣,慢慢地舔,讓她的肛門和整個屁股都放鬆下來。
一邊舔肛門一邊在戴若希的陰戶上摸,接著,楚曦試探著將手指插進戴若希肛門裡面,感受她肛門口的韌性和力度,同時用指肚摸她柔軟光滑的屁道。
從一根手指變成兩根,楚曦在美人體內上下左右地摸,仔細感受她裡面的結構和形狀,等到戴若希的括約肌完全不反抗了,楚曦抽出手指,看到手指上已經沾上了帶著體香的腸液。
「我要做了。」
「嗯。」
楚曦將龜頭對準戴若希的雉菊,戴若希感覺到了,就像排泄一樣努力鬆開屁眼,楚曦往裡捅,順滑地插了進去。
一旦插進去,就沒有什麼阻礙了,他越捅越深,漸漸地整根肉棒都插入進去。
戴若希只覺得楚曦一直在進,到底進了多少,插入多深,自己卻感覺不到了,只覺得從腸道到肛門都脹得厲害,在肛門口的位置上,還能感覺到肉棒的跳動。
然後楚曦抽了出來,那感覺,就像是糞便被強行拔出一樣,讓戴若希全身充斥著一種異樣的快感。她渾身發抖,只希望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在楚曦的陰莖整根拔出的一瞬間,她全身一陣哆嗦,屁眼兒連續收縮又舒張,就像嗷嗷待哺,等待著下一次入侵。
楚曦又做了一次,插入到深處,然後全部拔出。
戴若希卻求著他做第三次,張開屁眼讓楚曦往她深處捅。
接下來他們開始像做愛一樣肛交,先趴著做,再以狗爬式做,然後戴若希正面朝上躺著,將屁股抬起來,正對楚曦,楚曦就一邊從正面肏她肛門,一邊用拇指按著她的陰蒂揉。
屁眼兒被干給了戴若希一種強烈的心理刺激,她覺得自己比剛才還興奮,收縮著雙腿,情不自禁用手指肏自己嘴穴。
楚曦加快揉弄她陰蒂的頻率,竟然很快就讓她射液,接著她達到高潮,肛門猛烈地夾緊。楚曦本就不打算堅持,被她這麼一夾,乾脆捅到底,在她屁道深處射出精液。
他們又進入浴室,泡在浴缸里做愛,最後戴若希騎到楚曦身上,開始上上下下地坐肏。這時候他們兩個都不著急,就慢慢地讓自己舒服。他們變換姿勢,戴若希躺在浴缸尾部,楚曦躺在前部,生殖器交合在一起。楚曦的陰莖不斷往上用力,在抽插中持續地摩擦戴若希的G點,讓她在水裡噴出來。
他們越來越合拍,已經能找到對方要高潮的點,他們換成狗爬式繼續做,沒有任何語言交流,卻同時達到了高潮。
接著兩人泡在水裡纏綿,等到水冷了,天色也暗了下來,他們淋浴洗凈身體,卻還不想去吃飯,兩個人就抱在一起躺在床上。
「楚曦,有一個人可以幫你。」
「嗯?」楚曦意識到戴若希要給他說正事。
「你很聰明,但是以你的經驗,還不足以應付現在的局面。」楚曦慎重地思考了她說的話,回復道:「是的。」「伊芙琳在利用你。」
「挾天子以令諸侯。」
「你明白就好,伊芙琳利用你獲取權力,你對她來說是件工具,不管她最後是成,是敗,都會將你置於很危險的境地。」楚曦沒有說話,戴若希繼續說:「她或許告訴你,她可以通過各方的混戰鞏固你的權力,這世上,什麼時候都有她那種自大狂,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落了個慘敗的下場。」楚曦點了點頭,戴若希看著他,繼續說:「我寧願看到你和示巴合作,那樣對你來說,至少安全。」楚曦搖了搖頭:「示巴太危險了,她和這個世界的矛盾不可調和。」「為什麼這麼說?」
「沒什麼,示巴想要世界大戰。」
「世界大戰?」
「示巴想要促成中美直接開戰。」
「那是世界末日。」
「她就想要世界末日。我不能和她合作。五七會內部存在一些我不知道的問題,我也不想被他們利用。所以我只能靠伊芙琳,不是我選了她,是命運讓我走到這步的,我現在是靠著她在活命。」「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是好人,他能幫你。」「現在能告訴我他是誰嗎?」
戴若希搖搖頭:「我不會害你。」
現在的戴若希,對他有著無比強的說服力,他問:「我們什麼時候見他?」「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去見他。」
現在?看來戴老師是有備而來,楚曦道:「我現在的護衛不夠。」「你想帶多少人都可以。」
「但我不能對他一無所知。」
「他是我的丈夫。」
陳傑叫來了一輛防彈奔馳,還有兩輛大馬力仰望越野車跟在後面。
楚曦和戴若希坐在奔馳的後坐里,車進入武漢市區,往光谷的方向跑。戴若希一直握著他的手,但他並沒有覺得安心,他原本以為這是普通的偷情,現在才發現自己太天真了,以自己現在的地位和財富,只怕已經不會再有什麼「普通的偷情」了。
戴若希補了妝,將長發盤起,模樣說不出的明艷動人,如此的完美,以至於讓楚曦無時無刻不意識到自己配不上她。
「戴老師。」
「嗯。」
「如果……如果我還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如果這世上也沒有什麼吸血鬼,那,你會喜歡我嗎?」「會。」戴若希點點頭,又搖搖頭:「這世上沒有什麼如果,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會喜歡我?」
「會。我會喜歡你。只要命運能讓我遇到你。」「你愛你的丈夫嗎?」
「我愛他。」
「有多愛?」
「我願意為他而死。」
「可是你和我偷情。」
「這是選擇,對自己活著的方式的選擇,不代表我不愛他,我對他的愛也不代表我不愛你。」「我以為愛是排他的。」
「對有些人來說可能是這樣。」
車到達了戴若希給的地址,陳傑和秦霄雲給他們打開門,楚曦抬起頭,看到一棟高聳的商務公寓樓。
他問:「他就在這裡嗎?」
「是,他在等我們。」
「這裡安全嗎?」
「這棟樓是我的,整棟都是,現在裡面沒有別的住戶,那些燈是故意打開來假裝有人的,裡面安保設施齊備,就是個堡壘。」楚曦暗想,戴老師做生物研究賺了這麼多錢嗎?能買下一棟樓。接著他突然意識到,這棟樓是她丈夫買下來送給她的。
楚曦讓他的護衛在外面等著,他跟著戴若希走進公寓大廳里,這裡有前台有保安,和別的酒店式公寓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更高級,更豪華。
她在電梯內刷門禁卡,和楚曦想的不同,他們沒去頂樓,而是去往一個非常普通的樓層——22樓。
1號房在走廊深處,戴若希伸出手指去按門鈴,在觸碰到門鈴鍵的瞬間,她停下了,收回手指,轉身看著楚曦。
「我想告訴你我的丈夫是什麼人。」
「我記得他叫Esteban Cumberbatch,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在紐約。」「你還記得,你很在乎這件事情。」
「是。」
「他平時的確住在紐約,但Cumberbatch只是他的化名。」「他是什麼人?」
「他是一個你認識的人。」
這個回答讓楚曦驚訝,他很難想像,自己認識的人當中,有一個是戴若希的丈夫。
「誰?」
「凡如。」
楚曦全身每一個細胞都進入了戰鬥狀態,力量從他胸口湧向四肢百骸,神經系統百分之百運作起來,以至於他能看到空氣中那些最細小塵埃的流動。
戴若希補充道:「尤利烏斯·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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