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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折劍錄 (1-3)作者:雷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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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20:28: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劍在籠中吟 同人
第一章:傘的恩義
阿房宮每一處雕樑畫棟都曾象徵著大秦的盛極一時,而摧毀它卻只需要一隻火把,王朝興衰總是這樣的跌宕起伏,而我們的今天要講的故事,則同樣發生在那遙遠的、幾乎已經不可考的大趙初年了…… 前有南朝皇帝迷信域外傳來的佛教,不僅使南朝高層信奉青山道與佛教的人數呈現分庭抗禮之勢,更是使得民間佛經數量十倍勝於道藏。南朝皇帝究竟是故意扶持起佛教以期抗衡青山道還是單純信仰佛教,早已經無人知曉,隨著南朝最後一代皇帝被某位高祖賜下鴆酒之後,這些寺廟就和那風雨飄搖的南朝國運一同湮沒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 荒山野嶺之處,一處早已經倒塌的小小寺廟之間,仍有一尊不大的石佛端坐蓮台之上—曾經寺廟內度了金身的高大佛像早已經被盡數剝了金漆推翻在地,只有這麼一尊先前無人理會的小小石佛,又臭又硬,反而成了無人對付的『幸運兒』,很難不讓人不感嘆一聲世事無常。 奇妙的是,或許有人見不得這尊小小石佛風吹日曬,不知何時插了一柄雨傘在側,包括我們故事的主角在內,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切的因緣,都是佛祖手中的這把傘開始的。 大趙自開國以來能人酷吏甚多,但能人再多也掩飾不了政治上的苛刻,廟堂之高越亂,江湖之遠的水就越深。甚至,即便是這麼一座小小矮矮的雲山都出了這許多悍匪,而名門正派出來的少年少女初入江湖,心中總有一口正氣亟待舒張,於是乎,一夥兒少俠俠女就這麼撞在了這一夥兒悍匪手裡…… 大趙疆域何其遼闊?單單是名山大川便已經數之不盡,沒有什麼名氣的低矮山丘更是數不勝數。而那座那座自從被趙國收為國土之後除了踏輿官之外再無半個小官到訪過的低矮雲山之上,正上演著荒誕又荒淫的一幕—常年盤桓在雲山的一夥匪徒正簇擁著他們騎著高頭大馬的匪首從上山悠哉悠哉的慢慢下山,而馬匹之後,有一個全身上下只披著白色披肩的女子艱難的跟著馬匹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著。 那批高頭大馬是那匪首昔年搏殺了一位江湖浪客的戰利品,肌肉的線條分明流暢,漆黑的鬃毛隨風飄揚。大趙的馬匹管制極為嚴格,優良的馬匹都只會被送進御馬監中,故而即便是富甲一方的商賈巨富,也只能用駑馬拉車。像這樣一匹馬,無疑是這匪首實力的最好證明,此刻也是身後亦步亦趨的女子的苦難。 白衣女子極美,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一眼就能明白,身體線條窈窕不失起伏,腰肢纖細而不纖弱,胸脯飽滿卻不誇張,身姿柳條般纖細,也仍能隱隱的看到肌肉的痕跡,這是一位武人精心雕琢出的肉體,充斥著驚心動魄的美麗。 即使此刻的姿勢刻意而彆扭,那種獨屬於江畔女子眉眼彎彎的溫婉動人依舊不減分毫。那本來繡著荷花、清風、月色的華美衣袍都已經碎了大半,縱使女子時不時地竭力遮掩,但是仍有一片片雪白細膩的肌膚頑皮的跳脫出來,此刻這位美人不忿的眼神和仍然掛在身後的月白長劍更像是動人大餐上的小小裝飾,裝點在那副窈窕動人的身子上。 一位居住在這裡的村民看到了這一幕,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別過了臉,不忍再看這女俠此刻的悲慘模樣,就在這雨夜之前,她還是一個宛如天上明月般的女子,手中長劍如風,輕鬆地就趕走了幾個騷擾佃戶的匪徒,溫婉的對著他們說「不要怕,小女子名喚雨天晴,幾位老丈可有難處?」 不曾想,只是半夜啊…… 離得近了,越來越多的人看清了那女俠,那副悲慘的模樣更清楚的映入了村民們的眼中。 此刻空山雨霽,道路上仍有積水,雨天晴的白色長靴上已經有些泥點子,輕功卓絕的女俠之所以只能踉踉蹌蹌地走著,只是因為她的膝蓋以上的腿被幾圈油亮繩子捆綁在一起,只餘一雙小腿尚且自由,此刻為了追上馬匹,快速交替著擺動著。 雨天晴的一隻靴子已經不在腳上,此刻赤著一直雪白的小腳踩在滿是砂石的道路上,柔嫩的足心被一陣陣刺痛著,她也只能皺著眉頭髮出幾聲微不足道的抗議之聲。 幾條浸足了油的牛筋被粗暴地扭成了一股繩,在雨天晴柔媚的身子上蜿蜒而出,幾位村中的獵戶看到,怒火幾乎要從眼眶中溢出—那分明就是獵人們用來捆縛最為凶暴的惡獸時才會用的繩索,韌性極強吃肉極深!莫說一個千嬌百媚的大姑娘,便是一頭母老虎被此繩縛上,也只有哀嚎著等候發落的下場。 繩子勒的極緊,繩索間隙處的雪白細膩已經是滿溢而出,顯得可口至極。也正因為如此,她的身材也更加的突出。那些匪徒在雨天晴的雙乳根部用力纏繞了四圈圈,直將那一對飽滿如梨般的椒乳勒的生硬的挺立在空中。又因為女子的雙手被反縛身後,所以她的胸更加挺起,隨著她的走動,乳浪一陣陣上下顫抖著,飽滿的雪膩波浪簡直宛如磁石般吸引圍觀匪徒的目光。 不知是這群匪徒乾了多少擄掠少女的勾當,捆縛雨天晴的繩子竟然意外的很有美感,一張密密麻麻的繩網在她窈窕的身子上勾勒而出,雨天晴那緊緻光滑的小腹處更是被重點照顧,繩子穿梭之間,一個菱形的繩套合併之後深深地陷入了她的胯下,雖然雨天晴的褻褲還未被脫下,但是那繩索已然是深深地嵌進那幽谷之中的密縫。雨天每走一步,那粗糲的摩擦感都像是電流一般從尾椎一路直上到腦海之中。 雨天晴那雙善使長劍的手臂自然也沒有被放過——它們被強硬的反扭在了身後,一雙雪白的柔荑恭敬虔誠的在背心處合十,這當然並非出自女子自身的意願,是細繩將女子的手指一對一對捆綁在一起後,外面又用厚實的布條包裹,女子的纖纖玉手直接變成了一個灰色的繭,只能矗立在女子的脖頸後。小臂也被繩索生生捆綁了四圈繩索,小臂收緊到了雨天晴的柔韌性極限處,即便乖乖的毫無掙扎,雙肩上亦是有著隱隱的疼痛傳來。可即便如此,匪徒們仍然可以看到她不時不甘的掙扎幾下,但她的掙扎卻只是上半身一個整體扭了扭,能活動的只有那被束起的軟腰,以及對豐滿的美乳了。 至於那柄名家所鑄的寶劍「月下影」竟然就這麼被匪徒們放置在雨天晴的脊窩處,任憑她的手指努力的想要屈伸想去夠那柄寶劍又只能徒勞的無功而返,長而堅韌的劍身又成了強迫她挺直纖腰的最好枷鎖。用自由的希望禁錮雨天晴,實在不可不謂誅心。 最為過分的,當屬雨天晴小嘴受到的待遇,或許是實在憤恨這女俠滿口的俠義,匪徒們用了最大的惡意對待雨天晴的小嘴。 原本秀美無雙的臉龐上此刻橫著兩根筷子,每一根都在首尾兩端繫上繩子繞在腦後捆死,而既然是筷子,當然是要夾出些美味佳肴——雨天晴的丁香小舌此刻被最大限度的拉出了溫暖的口腔,用筷子夾住了舌根,使其根本無法回縮。而雨天晴丟失的那隻靴子,此刻就在雨天晴的臉上,更準確的說,是口鼻處。 前一日雨夜戰鬥,靴中難免進了些雨水,又是一夜激戰,此時發酵過後的酸爽可想而知,即便是色中惡鬼般的匪徒們脫掉她的鞋襪時都不禁捂著鼻子皺了皺眉。而這樣的酸臭,就這麼被雨天晴獨享,甚至被強行拉出來固定的舌頭還在無時無刻不在舔舐自己的靴底和裝在靴中的足袋,酸臭刺鼻的氣息激的她甚至要流出眼淚,可是心底的矜持使得她不願意漏出一絲軟弱。 隨著時間的推移,雨天晴有些絕望的發現,自己控制不住的往外流著涎水,而流出的口水都被裝在了靴中浸泡著足袋,口水越積越多,漸漸地想要不被嗆到,就只有寒屈忍辱的將泡完了「茶包」的口水咽回去。 「走!走快點!」 「嗚啊!嗚!!」 女子的鵝頸之上套著一副粗糙的皮革項圈,一根堅韌的繩子牽在上面,另一端則系在老大騎得馬匹上,雙腿夾了一下,胯下駿馬會意,立時快走幾步,女子猝不及防,宛如嬰兒學步般跌跌撞撞的才勉強站直。那窘迫的模樣徒惹人發笑,女子的臉上嫣紅不斷,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嬌呼聲,卻只有更多的涎水順著舌尖淌下,被裝進了靴子裡。 「我沒工夫理你們,放人吧,敢出聲,你們就死。」蒼老喑啞的聲音響起。一個褐色短打的老者站在路中,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而在他身後,還有一位年紀輕輕的少女,充滿靈動的眼眸憂心的看著被捆成一團的雨天晴…… 雨天晴看見自己昨夜豁了命都要掩護的少女,頓時瘋了一樣的掙扎著,力道之大甚至就連高頭大馬都被拉動一步,驚得眾人趕忙喝止,可是就這麼一聲,一瞬之間—— 浩瀚的拳意宛如大日凌空,那田間老農一般的老者拉開拳架,樸實的氣質陡然間轉為了有些難以言明、屬於女子的「英氣」。頓時如無聲處起驚雷,僅僅是出拳的聲音,便精準的震碎了匪徒們的心脈而能不傷兩女分毫。 「師姐!」嬌俏的女子猛地抱住被震驚到還在呆愣的師姐,看著師姐的模樣幾乎要掉下淚珠來,手忙腳亂的解開了雨天晴的繩索,將自己的外衣披在了雨天晴的身上。 雨天晴真不愧是名門子弟,即使剛才被羞辱成那般模樣,簡單的整理之後便又是一幅落落大方的模樣,趕忙屈膝行禮施4了一個萬福:「晚輩風刀門雨天晴,多謝前輩搭救我師姐妹。」 老者卻是微微側身,沒受這一禮,師妹是個懂事兒的,趕忙向師姐講解起昨夜雨中發生的事來…… 「柳師妹!快逃!去找師傅!我來拖住他們……」雨師姐悽厲的聲響似乎還迴蕩在柳邊杏的耳畔,這位三日前還是鮮衣怒馬少年郎的少女此刻沒命般在滂沱大雨中奔逃著,苦練十餘年的身法輕功此刻都好像成了笑話,只是道路的泥濘都足以讓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趔趄前行。 痛!內息幾乎被盡數摧折,每一次氣息運轉都好像有刀子在經脈中攪動,但是更痛的——是她從小敬愛的師姐絕望地呼喊,是匪徒們興奮淫蕩的笑聲,是布帛撕裂的聲音…… 同為女子,她怎麼會想不到接下來等待師姐是什麼噩夢?但是她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她甚至連面對那樣景象的勇氣都沒有。 「啪嗒」那雙飽經摧殘的雙腳終於還是背叛了主人的意志,帶著她狠狠地摔在地上,濺起的泥水污濁了她俏麗的臉蛋,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但是沉重的傷勢還是阻止了她。即便不用回頭看,她也能聽到身後追兵已經迫近,顯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她和師姐一同享用。 夜裡的雨下的越發大了,豆大的雨珠甚至能把人的皮膚打出一個凹陷,冥冥中好似是那位師姐在為師妹提供最後的庇護,但是對於這些早早就已經習武開脈的匪徒來說仍然是不值得一提。不多時,一隻大手便粗暴的薅住了柳邊杏的黑色長髮,將她嬌嫩美麗的臉蛋提了起來。「哼哼,小婊子倒是跑的快,你的師姐早早地就已經跪在那兒挨兄弟們的綁,就屬你跑的快連累哥兒幾個淋雨追你,好了,乖乖地跟我們回去,也讓你少吃幾分苦頭。」 被強行提起來的少女宛如惡人手中的一隻小雞仔,努力晃動著虛脫的手臂,拍打著兇徒的手臂:「放開……我,你們這群……畜生。」少女最後的倔強,在這嘈雜雨夜中甚至傳不到匪徒的耳朵中。 感受著到手獵物微不足道的反抗,匪徒們笑的越發張揚放肆,又聽見少女倔強的說著什麼,不由得帶著幾分調笑的將耳朵湊近了少女因憤怒而微微發紅的小臉:「小娘皮!說什麼呢?讓爺聽……啊啊啊!!!」 柳邊杏強提起了最後一口氣,雙手如同探江猛龍般驟然擊出,一記精準而致命的「雙峰貫耳」就這麼結結實實的招呼在了匪徒頭上。那七尺大漢一時間也是雙眼上翻,驟然昏死了過去。 身陷絕境卻又能冷靜誘敵,就算身受侮辱也能精準的一擊致命,足可見柳邊杏作為大派弟子的深厚底蘊,可是天生嬌小的體格和散亂的真氣卻讓這必殺一招都變得如此綿軟無力,那匪徒竟然只是昏死了過去。 「呼……呼……」少女一身的泥濘,癱坐在了泥地上,周圍呼喊聲從四面八方襲來,顯然是追捕她的匪徒們聽到了動靜,正往這裡匯聚,但此刻,柳邊杏卻徹底喪失了反抗能力,氣海真氣十不存一,剛才強行運功更是讓本就千瘡百孔的經脈雪上加霜。 此刻,僅僅只是天上掉下的雨珠都讓她生疼無比。 柳邊杏環視一圈,心中悽然一笑,不知是不是自己最後的自由時光,行走江湖之前,她就聽說過太多成名已久的女俠失蹤之後再出現都是什麼樣子,只是沒想到,有朝一日她們師姐妹竟然也要成了這傳聞中的一員。 只是即便到了現在,她的心中仍有一股子俠氣不願散去,艱難的爬向了一邊面目慈悲的石佛,那裡有不知何人放置在那裡的一柄傘,她背靠著石佛勉強坐起,將自己臉上的污漬擦去,一邊儘可能調息著,一邊等待著追兵到來。 「來了!」連一刻鐘的時間都沒有,追兵已至!看著他們的笑容、聽著他們刺耳的笑聲,她接下來將會受到什麼待遇已經不言自明,可即便如此,她也有自己的氣節。 風刀門絕學,烈輝誅夜! 一身氣血逆流而上,這是風刀門壓箱底的絕學,是真正的搏命之技! 璀璨如同大日的浩大真氣洶湧而動,沉重的雨點都被吹散開來,身後的紙傘更是飄飛而去,在這風雨夜中不知飄向了何方。 圍聚上來的匪徒們這才流露出認真的神色,但是這種搏命之術他們見過的也不算少,對於怎麼拿下這些外強中乾的女俠自有一番心得,彼此間互相點頭致意,一道道繩索拋飛而出,向著柳邊杏捲去…… …… …… 這世上有這麼一種人,痴迷著什麼,於是連此身之外的一切外物盡數拋卻了,渾渾噩噩活在世間,倒不像為了自己而活著,反倒像是做了一塊會說話的石碑,將歷史已經淹沒的沉重的、悲傷的、壯懷的、激昂的故事們一一刻在身上,可是刻的多了,便又懶得說了,於是成了一塊無字無相的大碑。 朝北海早已數不清自己多少年不曾說話了,他只是日復一日的走著自己的步伐,從一數到八,一步不亂,而後循環往復,一步步走著,不知多少年沒有停過,可今日,卻有一柄雨傘飄到了他的肩上,為他遮住了風雨。 那位乾瘦黢黑的老人停下了腳步,心中已有所感,俯身觀掌,不由得笑出了聲:「既是佛祖贈我一柄傘,那我自然也合該做一件好事,成全佛祖的一樁美意。「 神人觀掌,如觀山河 腳下步伐再動,這位枯瘦老者身形便已如清風般倏忽而起,瞬息之間就到達了柳邊杏所在之處。 霎時間,萬千雨滴竟在無一滴落在那短褐之上! 雙眼已經通紅的柳邊杏氣息鼓動,正待出手之時,恍然驚覺雨幕不知何時已經停歇,或者說,只有自己身邊的雨滴已經不再落下。直到回頭看去,才發現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已有一位老者矗立。 朝北海淡淡掃視了場上眾人一眼,輕飄飄的落下了一個字:「滾。」 沒有威脅,沒有示威。在漫長的歲月中他早已忘記了這些事,對於眼前的人也無需做這些事。 恐怖的異象驚得山賊們呆愣愣的張著嘴——這是只有夢中才會出現的神仙手段,怎會白日就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呀! 山匪中的一人咽了口唾沫,才艱難的說道:「前輩,我們本也是山下本分農民,因不堪匪徒侵擾才占山為王,平日裡只靠收租過活,卻也要幫著村民抵禦流寇侵擾,這兩個姑娘卻不由分說傷了我們兄弟,我……」 話音未落,所有人只聽見一聲沉悶響聲,隨後便是血水和著腦汁在空中炸成了一團。 從始至終,老者連一個眼神都欠奉,只是再次說道:「是非善惡,老夫無心分辨,救人只是緣分到了而已,再多有一句辯駁,就死。」 在場的都是老江湖,他們也曾靠著這套說辭說動了不少愛惜羽毛的正派人士,誰知這人竟是冷漠至此,壓根不問對錯,只是稍不合心意就殺,根本就是一幅魔頭做派,他們不怕武功高強的正義之士,但是面對比他們更狠辣的魔頭時,除了快快逃命,實在是升不起一絲反抗的心思。隨即一個個都不再猶豫,沒命似的轉身就跑,生怕這古怪老頭下一秒就改變主意,一個個的把他們天靈蓋都給掀了。 「多謝這位前輩,還請前輩發發慈悲,救我……師姐……咳!!」眼見著自己已經安全,連翻騰的氣血都來不及平息,柳邊杏「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朝北海的腳下,誰知一句懇求都沒能說完,就從喉中咳出了一大口鮮血。 朝北海垂眼看了看跪俯在地的少女,一隻手掌輕輕地撫在了柳邊杏背上,浩瀚磅礴的真氣奔涌而出,一邊說道:「可以,但是你們師姐妹也要陪我老頭子到大趙都城走上一遭,就當是……聽我老頭子一個故事吧……」 本就沸騰滾燙的氣血驟然間被更加滾燙的真氣刺激,本該疾走亂竄,弄不好當場就能要了柳邊杏的性命,可是老者卻能硬是憑藉內力之深厚生生壓下了氣血逆流,引火歸元,不僅未損柳邊杏修為分毫,反而是理順了四散的真氣,將之前的傷勢做了恢復。 沒有什麼好猶豫的,柳邊杏用力的叩下了頭:「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小女子願與前輩同行一遭。」 這句話剛一出口,柳邊杏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猛地拉起。「你尚有傷勢在身,且跟著我的步子吧,我大概也知曉你的師姐之所在。」朝北海頭也不回,慢慢的走起了步子。 老人走的不快,但姿勢毫無疑問和「世外高人」這個詞沾不上半點關係—他走的太認真了,每一步都踏在實處,待得筋肉盡數理順之後才是下一步,只是看了一眼,柳邊杏就知道這不過是一套再粗淺不過的拳樁,心裡念著自己落難的師姐,心下焦躁不安,剛想稍稍提速,體內本已經被夯實的氣血便再次有了躁動的跡象,險些傷了自己,當下也只好乖乖的跟著老人不緊不慢的走著這拳樁。 及至天明,才在村口救下了雨天晴。 雨天晴雖說好奇這位神秘而又強大的前輩究竟有何事情要托自己師姐妹同行,但是一來這位前輩實力高深莫測,便是兩女全盛在其手中也無半分反抗之力,二來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也不好拒絕,乾脆答應與這位老者一同返回湖庭,有他護送也能安全很多。
第二章 群芳搖落
與村民們拜別之後,朝北海帶著兩位姑娘也踏上了前往湖庭的旅途,念及兩個姑娘身上都還帶著傷,朝北海還特意將那批高頭大馬留下,又與村民們討了一輛板車,在其上鋪滿了稻草,載著兩女一路前行。 不同於師妹柳邊杏的稚嫩,雨天晴看似柔弱,卻時刻不停地在觀察揣摩著這個奇怪的老者,再看到他熟稔的套馬動作之後心中更是生出了許多疑竇:以這等玄幻莫測的功力,總不至於平時還要親力親為的干這些瑣碎活計吧。 面對雨天晴審視的目光,暮蒼梧沒有絲毫的迴避,大大方方的任由她觀察自己,他的心靈仿佛也和他的外形一模一樣—穿著深褐色短打,古銅色的皮膚不在意的露在外面,腳下的褲腿捲起,蹬著一雙草鞋,與田間的老農一模一樣,無比純粹又無比通透,胸懷坦蕩所以無物可藏。 老人一隻手扶著板車邊緣保持馬車的穩定,在車後穩穩噹噹的走著他的八步拳樁,一雙渾濁的眼睛盯著遠處的天際,緩緩地開口道:「女娃們,我幫你們這一次,一是為了還了佛祖的庇護因緣,二也是希望你們能為我記住一個故事。」 「前輩但說無妨,但只是要留下故事,出書立傳不是應該更好麼?」雨天晴抱拳道,顯然是不理解為何老者要以這種低效甚至蠢笨的方法來留下訊息。 聞言,朝北海的拳樁頓了一頓,而後立刻恢復正常,悠悠嘆息道:「因為老夫要講的故事,不過是一個無名的、成不了事的,甚至早已經燒成了灰白色的餘燼的故事。」他將一隻看著遠方的目光收了回來,落在了兩女身上,繼續道:「而我這漫長的一生中,見識過太多璀璨如流星一般的人物,而即使是他們的豐功偉績,也早已被淹沒在流沙之中,只有我這一點點星火將這故事保留到了現在。」 「而現在,我要將這微不足道的火光傳給你們。」一言及此,老者渾濁的目光銳利起來,雨天晴分明能從老者的眼神中看到滔天的烈火。 雨天晴和柳邊杏,即使是再遲鈍,也知道這件事對於老者來說非同小可,連忙正襟危坐,板正的跪坐在車上,一幅認真聽講的好塾生模樣。 倒是弄得朝北海有點不好意思了,連連擺手:「不必如此,倘使真的計較起來,其實左右也不過是些瑣碎事兒而已,只是老夫我的一點私心希望你們能聽一下罷了。「 ………… 那是這個早已不知道自己活了多少歲月的老者還是一個少年時的故事了。 故事的結構也不複雜,甚至可以說是俗套,無非就是民間話本子中多見的落難公主和英雄救美的故事罷了。只不過,這次是一個落難王子和女英雄的故事。 昔年在趙國擴張的鐵蹄之下,有不知凡幾的小國如同螻蟻般灰飛煙滅,而暮蒼梧正是其中一個小國的王子,而就在他被身後的大趙甲士攆的沒命逃竄時,慌不擇路的來到了當時的雲山山腳。 滿身鮮血的他倒在了一棵樹下,絕望的望著天空時,竟然看到了一個睡在樹杈上的女子。 烏黑秀麗的髮辮高高的束起成一個馬尾,俏皮的垂至嬌臀。纖細的腰肢在樹蔭下盡情的伸展著,捲起的褲腿露出了半截光潔如玉的小腿,兩隻草鞋只用調皮的大腳指掛在腳尖一跳一跳的,雙手枕在腦後,渾然一幅毫無憂慮的模樣。 少年在樹下看不見她的模樣,但是他覺得少女真是美極了,透過樹葉間隙的陽光,他覺得簡直和祖國壁畫中怡然自樂的仙人是一幅模樣。 不能叫這位仙子被自己連累!萬念俱灰的少年憑空生出了一點執念,艱難的挪動著身子向著另外一棵樹下爬去。 可是終是事與願違,大趙的甲士追來的太快了,面對對準他的弩箭,他也只能來得及祈禱這群毫無人性的軍人沒有發現頭上的姑娘。 然後,他便得見一劍之美。 是風吹過麥浪的波動,是田間瀰漫的稻香,更是春夜無聲的細雨。 少女出劍了,並非高雅的劍舞,亦非狠辣的殺劍,是樸實無華卻又美的驚心動魄的劍術。 再後來,少年隱姓埋名,拜入少女的師門,更名為暮蒼梧,這個名字里藏著少年心底那一絲絲對師姐暮蒼梧的戀慕與嚮往。 師傅與師娘、師兄弟們都是極好的人,雲山門講求的是「我流」,悟得本心方顯招式,也因此人人盡皆不同,淳樸的他們也甚少外出走動,故而聲名不顯。 雲山山矮,山門自然不高,農忙時全宗上下老小齊齊出動,與山民們共同勞作,渴飲山泉,餓餐秫米,擊節而歌,此樂何極? 可是後來,老人只是咧嘴笑笑,勾起的嘴角滿是苦澀,只道是當時輕別意中人,山長水遠知何處。 而雲山山門的平靜並沒有一直持續下去,終究是被卷進了一場漩渦之中。 在當年的湖庭之中,一隻名為「上善會」的大手,第一次在趙國的江湖中展示了它猙獰的面目,縱然只是驚鴻一瞥,就輕而易舉的改變了整個江湖的格局…… …… 作為征伐了整個天下的大趙國都城,湖庭的繁榮昌盛自然是世上少有,即使是最深的夜晚,城中的燈火依舊沖天而起,一輪明月都難見其形。即便是城中建築已經鱗次櫛比,卻依舊裝不下這一城的繁華,滿溢而出的商鋪開在裝飾華麗的彩船之上,一艘艘首尾相接,沿著湖河伸展而出,漫天的燈火便是連河水都映得光彩照人。 而在這樣堪稱「無二」的繁華之城中,有一位健碩老者雙手負後,默默地站在湖庭最深處的地底。老人錯金的華服拖在污泥之上也毫不在意,只是在黑暗中安靜地呼吸著,數著一呼一吸的次數,直到一個個黑衣人默默地從黑暗中浮現出來,恭敬地跪在地上。 這一個個黑衣人任何一個挑出來放在江湖上都可以成為小有名氣的高手,也或許他們中的一些人本來就是在江湖上闖出了一些名頭,又恰好沒有同輩中人桀驁的心氣,這才能「有幸」跪在這座黑暗冰冷的大殿之中。 黑暗中寂靜如潮水般湧來,除了那老人的呼吸聲依舊宛如暮鼓般聲聲敲擊著眾人因緊張而狂跳不已的心臟之外,再無其他聲音。 跪在地上的 所有人都明白,即便此刻叩首所向的老人與他們一同站在這湖庭最深處,那老者也依舊伸手便能遮住湖庭的月亮,這是整個湖庭……或者說整個天下……最大的權勢之一。 此處所在是湖庭隱藏極深的機密所在,這裡也埋藏著大趙自建國以來最大的隱秘,此處所有六境以上的高手皆是耳清目明,自然能從寂靜的黑暗之中聽到那一聲聲時而神聖時而淫靡的吟誦之聲—那是一道動聽至極的女聲,即使只是這斷斷續續的吟誦之聲都不禁讓人升起皈依之心,聽內容似乎是某部《心經》,只是顯然聲音主人那淫靡的聲音和道家追求的『清凈』相去甚遠。而不管心裡再怎麼好奇,也沒有哪怕一個人敢於凝神窺視這其中奧秘。 「出去了五百二十三人,只得四百六十一歸來,看來你們這些在外面有頭有臉的『人物』顯然也算不上什麼好使的鷹爪子啊,不過也算能入眼了,這次事成之後,一人負責一部典籍,五年之後若是不能再進一境,自己去外面找片湖跳進去喂王八吧。」等候片刻,老人便不再等待,半是調笑半是認真的說出了這句話。 自古以來「鷹、犬」,都不是什麼好詞,稱官家的酷吏為鷹爪子,更是一些最為粗放不羈的江湖人才會做的事情,老人身為整個湖庭最具權勢的「官家」之一,此刻如此稱呼這些人,顯然是在調笑這群人。更重要的是,這群人此刻無一例外的聽出了老人話語中的不滿之意。 「咚!」好沉悶的一聲,四百六十一人竟是被這話里話外的一絲絲不滿嚇得齊齊叩首,一個個恨不得拼盡畢生所學,重重一聲悶響在密室中迴蕩。 受了四百餘位高手的「全力一擊」,漫說是這不見奇異的石壁,便是外界流傳的各種奇石也合該粉身碎骨了,而這裡的牆面和地板卻依舊連一絲裂縫都不曾出現。 如此結果不出所料,因為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藏金納玉的密室,這是一間囚室,是關押著大趙最為兇悍獵物的囚室,即便整個湖庭傾覆,此地亦不容有失!今夜的計劃,竟然要出動這囚室深處的那一位,一念及此,所有好漢的冷汗冒的更多了,脊樑更是恨不得直接矮到地上去。 此時的湖庭之上。 一條條舟艇往來不絕,似是與平常並無二致。身為雲水仙宮的宮主,裴素臻此刻也與尋常客人一般,安安靜靜的正坐在一座賞光舟船之上,案前點了一杯清茶,一襲白衣勝雪,絕美的面容上輕籠一層薄紗,將絕美的臉龐隱去大半,唯有眼角處的眼影和眉間的一處印記染成紅色,更是為這齣塵的女子更添上了幾分明艷至極的動人顏色。 陪伴她成名的長劍「沐雪」橫放在手邊,雖是追殺一個膽大包天的蟊賊,她卻依舊不疾不徐,有異於中原人士的淺藍色雙眸宛如一座湖泊,靜靜地倒映著夜幕中的湖庭。 從走出那座高山之上的『仙宮』,到名動江湖最後成為宮主,她像一顆流星一樣,以驚人的速度崛起,而後收斂光芒歸於平靜。以至於很多人都已經忘了,直到現在,這位已經可以和江湖宿老們坐一桌兒的女子,才不過二十六歲。將熟未熟,正是女子最為美艷動人的年紀,加之她身上仿佛自有一股那仙山上風雪夜的冷冽,恰如一樹雪白盛放的梨花。 夜色幽深,但是岸邊的燈火將她的臉龐映的柔軟。三千如瀑般的青絲束起,乖順的垂及腰間。眉間依稀是疏離的風雪,和淡藍的雙眸相映成趣,冷艷動人的不可方物,恰似濃淡相間墨相構。 她美的夢幻出塵,倒極像她成名的劍法,清光冷冽,在夢幻的雪影中便能分出勝負……亦或是生死。 似是感知到了什麼,裴宮主好看的眉眼抬了抬,手指輕輕地敲在了身前的桌板上。 宛若一滴水珠落入水面,整座舟艇漾起了一圈漣漪,一道精妙絕倫的劍意無聲間擴散了出去。 果不其然,自己手上的劍意被周圍所有船上的高手們或是化解或是抗住,細細看來,自己周圍的一圈船上,竟然都三三兩兩的坐著些高手,沒有一位俗手。 「有趣。」裴素臻的眼中泛起了一絲波瀾,先前看似清閒的掃視著湖庭,卻意外發現越是靠近情報中提及的地方,周圍的船隻的高手便越多。 並非是來針對自己的陷阱,左右不過是一群不到八境的小人物,面對已經無漏的自己,若是沒有對應的對手拖住,再來多少人都不過是送死罷了。 吹著湖上的夜風,裴宮主站起身來,長劍被重新佩戴回腰間,本以為是一次無趣的虐殺,但是看來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啊。 舟艇上極為重視潔凈,故而在上船時她就已經脫去了雲靴,只留著輕薄的羅襪,因著先前一劍撒出的些許茶水濺在羅襪上,更是顯得仿佛洇濕處未著一物,透著一種誘人的薄粉。 即使察覺不對,她也不會退去。這位並非自大,而是絕對的自信——雲水仙宮之中,世代相傳的功法直指無漏天,她更是歷代宮主中天賦最為強的一代,甚至隱隱的摸到了那層前無古人的境界,她自信,除非是天上的仙人下來動手,否則這世間斷然沒有能夠留下她的地方。 船隻很快靠岸了,裴素臻穿好鞋襪,飄然落地,正好看到三三兩兩從船隻中下來的人們,掃視出去,只見三三兩兩的都是些江湖名門中人,女子尤其之多,基本上江湖中能排的上號的俠女都在此處。 平素里除了好事者開的武林大會一類的活動之外,再難見她們聚的如此齊全,看來今夜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夜啊。 眾人下船見了其餘人,皆是面面相覷,一時間大眼瞪小眼,明顯也是不知道今晚會來這麼多人,眼看著場面一時之間陷入了混亂,也難再交流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裴素臻邁步向前,至眾人面前,微微抬高清冷的聲音:「諸位道友,今夜來此,不知是何原因?」 見到是大名鼎鼎的雲水仙宮之主在場,有一些江湖資歷的趕忙恭敬行禮,年輕一些的沒見過裴仙子,但是見眾人這麼客氣,也趕忙跟著行禮。 有了主持,情報的交流就順利多了,眾人來這裡的理由皆是五花八門,有的是收了委託來此尋物,有的是宗門押鏢運來此地,甚至還有女神捕是尋著朝廷的密報來此緝拿江洋大盜…… 眾人都不是傻子,今夜她們能在此相遇,當然不會是巧合。他們已經鑽進了一張大網,大到能包羅整個江湖的網。 「諸位不必費心猜測,我家主人想與諸位見上一面罷了,這邊請。」一個瓷娃娃般的精緻的小丫頭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奶聲奶氣的恭敬有請。 人群中有性急的女俠當即反嗆道:「你家主人好大面子,卻要將我們當猴來耍?我便是不去又怎樣?」出聲的女俠極美,但是與這份美麗相對的是她此刻暴躁至極的聲音,眾人心中又是一驚,是江湖人稱「時雨同昏」的靄停雲! 靄停雲自幼長在真武境內,在一處艷陽陰風常常同存處長大,端的是鍾天地靈氣之造化,近乎完美的容顏在月光的籠罩下甚至顯示出了一種「朦朧」的美感,恍若輕柔的霧氣纏繞其上,更顯得美的出塵,渾然不似人間之物。而也是受了世外仙境中的天候的急速變化的影響,靄停雲的心境變化也極為迅速,也成了她始終無法踏足無漏天的最大難點。 那小女孩兒雖然人小,言談間卻十分得體,不急也不惱,依舊是那副恭敬地態度:「我家主人是想同眾位一同商議日後江湖的局勢,若是諸位不願意走上餐桌,日後被端上餐桌時也莫要埋怨就是了。」 被如此陰陽怪氣的暗諷一頓,人群中頓時有些憤慨聲音傳來,俱是各門派的高手,又如何能忍得這樣的一口氣?最後還是裴宮主喝止了眾人:「好了,都閉嘴!」隨即輕笑道:「既然她家主人有這麼大口氣,我們何不去看看?」 到底是一宮之主,看待問題非常準確,此時眾人都已經察覺到事態的詭異,難免有些緊張,裴素臻只是點出在這裡難為一個小姑娘毫無意義,眾人便都醒悟了過來。 眾人心中或許仍有疑慮,但是整座大趙江湖最為頂尖的裴仙子就站在自己的身前,又有什麼好怕的?於是便也欣然跟著小姑娘前往了湖庭那幽暗之處…… 沒有想像中暗室的沉悶空氣和昏暗光線。眾人來到的地底不僅空氣極為潔凈,就連牆壁上鑲嵌的,都是豪奢至極的長明珠,一顆顆珠圓玉潤的珠子放在外界堪稱千金難求,在此地竟然也不過是用來照明的常見器具。 灰暗的牆壁沒有任何修飾,並無富戶們地下室常見的各類擺件裝飾,只有一種怪異的拙樸。穿過狹長的走廊,隨著眾人的深入,他們終於來到了那位「主人」的面前。 那是一位很平靜的老者,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車轍,但是塵世的經歷卻沒有為他留下一雙慈眉善目,他只是坐在八仙椅上,從容地將雙手籠在袖袍之中,連多看一眼眼前人群的意思都沒有。 偌大的空間,只有老人的一張椅子穩穩地停在了正中間,不偏不倚,仿佛是有人精準的測量之後擺好一般。斑白的頭髮被整整齊齊的束在腦後,一根自由散漫的髮絲都不曾多出,交錯的雙手上沒有珠光寶氣的戒指,甚至連為了彰顯主人不需做體力勞動而刻意留長的尾指指甲都不曾有。略顯寬大的衣袍披在身上,只有在如此明亮的燈光下才從其中隱隱看到金色的反光,隨著老人的一呼一吸,那金色線條仿佛也勾勒成了一條巨龍呼吸起伏著。 他一個人坐在正中,氣勢卻能壓制在這裡所有的高手,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貴氣。前來此地的俠客們注視著這個老者,甚至連先前的責問都已經忘掉了,有些甚至已經將手搭在了劍柄之上,本能的警惕著這位貌不驚人的老者。也只有包括裴素臻在內的寥寥數人,在著無形的壓迫下依舊鎮定自若。 「諸位,我想你們應該是不曾聽說過上善會的名字,但是這不重要,你們只需要知道,像今晚這種把你們一起叫來的事情,不過是上善會權勢最微小不過的體現就足夠了。」 「至於我,你們可以稱呼我為會監,今夜叫各位前來,是因為大趙江湖過於紛亂我不忍再看到江湖紛爭四起,故而想要改組『樊籠司』,從此不只是在暗處行動,而是要將江湖上的鬥爭徹底規範化。在這裡,我誠邀諸位,成為我新樊籠司第一批供奉,受天命巡狩四方。」 明明是在招攬眼前的好漢們成為她們最鄙視的朝廷鷹爪,老人卻能說的這樣的斬釘截鐵,仿佛是在施捨一個機會給各位女俠。 裴素臻好看至極的眉頭微微蹙起,開口問道:「即是要成為供奉,不知會監要我們交換何種好處?」 這已經是很客氣的問話了,甚至可以說是在給老人家一個台階下,不管此次條件多麼豐厚,她們之中但凡有一個接受,那整個門派的脊梁骨都是要被戳斷的。 對於任何一個門派來說,這都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老人微微抬眼,看了裴素臻一眼,瘦削的嘴唇上勾出了一摸嘲諷的笑容:「當然是各位仙子交上自己門派的典籍,再在此處教授弟子,二十年之後便可離開。」 「嗆!」一聲聲刺耳的劍鳴響徹在此地,不少脾氣火爆的女俠手中長劍已經出鞘,外人膽敢覬覦門派秘籍已是犯了江湖人最大的忌諱,又要她們在此地教授二十年弟子,這分明是要將她們作為奴隸看待! 那位在大趙朝中頗有盛名的女神捕凌霜尤其憤怒,被大趙皇帝御賜的金爪鷹服包裹著的飽滿胸脯一起一伏,蔚為壯觀。且不論大趙官府和江湖之間的矛盾,連她都被列為了目標,足可見此人無君無父到了極點。 「真是想不到大趙境內還有你這等狂悖之徒!且待我拿了你,看看在詔獄之中你還能不能出此狂言!」 這位全大趙聞名,多次受皇帝召見,甚至江湖人都尊稱一聲「金刀佛」的女捕快,當然有權利先抓後審,只是這次,她顯然是找錯了對象。 老者只是嗤笑了一聲,這才雙手扶著椅子扶手站起身來,轉頭向未曾被長明珠照亮的黑暗中吩咐了一句:「放出來吧,這群母畜確實不知好歹。」 漫說是招募,便是鴻門宴,也少不得客套幾句,又怎會如此急切的亮出刀劍?更何況這老人分明是有意激怒她們。 人群中的「天機子」沈慧婕本能的察覺到不對勁,黑白二分的袖袍微動,不動聲色間起了一卦,卻是被結果驚出了一身冷汗。 澤水困卦,外澤內水,諸事難成,走投無路! 冷汗淌過光潔的額頭,沈慧婕知性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慌亂,本能的想要向後退去,但是又恍然驚覺這座地宮走廊狹長,只需受死出入口,便足以將她們困死在此,除非……能有一位足夠鋒利的「矛頭」。 一念及此,沈慧婕不由得望向了那道淡然出塵的背影,就算年僅十九的她已經攀到止水天,但是距離無漏依舊是相去甚遠,此地若要有人作為鋒鏑而出,也只有裴宮主能擔此重任。 裴素臻卻只覺得詭異,她沒有沈慧婕那樣神鬼莫測的高深卦術,但是江湖經驗豐富的她明顯能看得出老人藏在淡定外表下的不耐,以及……躍躍欲試的歡欣。 到底是什麼,能讓這位位高權重的老人生出幾分孩子般的雀躍,仿佛是著急忙慌的炫耀自己的新玩具一般? 答案很快就出現了——是一隻渾身覆蓋著碧色膠質的生物。 「琰母狗,只要你動手將她們全部擒下,我便賞你一次你夢寐以求的完美三穴高潮如何?」 老人臉上的笑容濃烈起來,在半明半暗的場中,顯得是這樣的邪惡,而笑容又是如此狂放,這才是老人這副衰朽皮囊下,真正的本質! 待得這女子走進光中,眾人這才看清,這隻生物分明是一個女子,一個極美的女子。 透著慘綠色光芒的晶體包裹著她豐腴白皙的軀體,像是上好的翡翠般,晶瑩的碧色間流露出白玉一樣的光潔。 女子的嬌臀裸露在外,白皙的肌膚更是襯得身上的膠體宛如一攤濃郁的化不開的墨色。女子臀部極美,僅僅是裸露的肌膚,便足以讓人想到盛夏間冰盤上剛剛去皮的荔枝,豐滿,水潤,上面還點綴著薄薄的紅潤。即便是在明亮的的燈光之下,依舊不見肌膚上的瑕疵,反而是一層薄薄的香汗使得臀峰上閃爍著一層油亮的色彩。 此刻女子的雙手雙腳皆是疊綁而起,一雙漢白玉般的小手被迫團成拳頭收攏在肩頭,豐滿修長的雙腿也由大小腿疊綁而被擠壓出了肉縫,一雙小腳緊緊地靠著大腿根部裸露在外,足趾宛如花蕊般嬌艷,足跟亦是圓潤光潔,透著粉嫩的光彩,長久以來備受呵護的嬌嫩足心則是顯露在外,朝向天空。 被活活捆成了「母犬」的樣貌,女子被迫只能用雙手手肘和膝蓋撐住地面,只能屈辱的四肢著地,仿佛一條真正的母狗,而拘束著她的罪魁禍首卻又誠心不叫她好過一般,刻意將兩腿之間的陰戶展露出來。 不知女子究竟受到了何種對待,陰戶和臀峰間竟然已經是光潔如玉,半根毛髮都不再有,淡粉色的「後庭」和陰戶顯示著主人的健康。即便此刻場中的大多都是女子,也並未有任何任何腌臢的觀感。那複雜幽深的一道道肉褶正隨著女子悠長的呼吸而伸展收縮著。不管女子的心底究竟是何等的羞恥難堪,此刻也只能將其暴露在眾人面前。 而女子受到的凌辱則更是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髮指——女子的陰部竟是被生生的塞進了一截焦黑的尺子。稜角分明的堅硬木尺不需想也知道和那幽深濕潤的蜜穴絕對稱不上什麼天作之合,可就是這麼生生的被暴力強行塞入其中,細細看去,甚至能夠看到陰道內部的一道道褶皺努力的吸允著,伸展著,希求這緩和這劇烈的刺激和疼痛,卻只能越發的將這木尺吸得更緊。 高挺的陰蒂根部則被一圈細小的金箍死死箍住,而這樣的殘虐自然引起了陰蒂那小小的反抗,於是充血的越發膨脹,越發鮮紅,尿道口與那後庭亦是不可避免的被拉珠塞住,後庭處還頗為惡趣味的留了一個狗尾巴在外,在這漫長的痛苦之中,想必女子也在掙扎著想要將其排出體外吧,可這無疑只是徒勞罷了。 回應老者的只有女子的沉默。 女神捕凌霜腰間的金錯刀已經出鞘,她是在場所有人中見過的犯罪最多的人,也是最塊從震驚中清醒的人,天生的正義感催促著她立刻去拯救這個可憐的女子。 能被稱為「金刀佛」,可想而知凌霜的刀究竟有多快,有多麼銳利。從她出刀,空氣中便只餘一道長長的金線,連破空之聲都沒有響起,便是連空氣都水般在這刀鋒前散開。 神籟無響! 可如此一刀,竟然在那看似軟弱的墨綠色膠體上被偏折而開,一刀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這一刀終於激起了女子的一絲反應,低垂著的臻首終於抬起頭看向眾人。 在那容顏被照亮的一瞬間,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有畫難描雅態,無花可比芳容。胸前瑞雪燈斜照,眼底蓮花燈一盞。 這是一種「完滿」之美,能令詩人啞口,令畫家擱筆,是人間不可得見之色,是天下無二之態。便是窮盡人類智慧所描摹出的神像,也最多不過如此。但可惜的是,這樣的一幅臉龐,卻被她自己破壞的體無完膚…… 她的鼻翼已經擴張到最大,貪婪的呼吸著難得的新鮮空氣,口中的香舌卻活像只哈巴狗一般垂落而下,帶著大灘大灘的涎水滴落在地面,唯有一雙美目中仍然閃爍著些許不屈的光芒,但是眼角處卻已經飽含淚花。 「啪!」 腳下母畜這微不足道的反抗,只需這輕輕地一巴掌就足以碾得粉碎,臀部微不足道的痛感經過腦中蠱蟲的層層放大,頓時在腦海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一雙美目頓時變得空洞無神,不住地向上翻著,渴求著難能可貴的、勝過世間一切珍寶的釋放。 「嗚齁齁齁喔!!」 女子的身軀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似是要拿出最大的誠意恭請高潮的到來,可是即便是這點自由,她也是沒有的——高潮戛然而止,母狗的四肢煩躁的扭動掙扎著,眼神中滿是渴求釋放的情慾。 及至此時,老人才又一次重複了自己的話語:「抓住她們,換你一次高潮。」 再沒有什麼好遲疑的了,只是這樣便能夠換的一次高潮,這是天大的恩典。 短小的四肢猛然發力,爆發出了常人難以想像的神速。 第一個倒霉的就是先前想要解救女子的凌霜,金錯刀已經出鞘,還未待到凌霜反應過來。便驚覺手上刀鋒傳來一股巨力,長刀霎時間便脫手而去。凌霜這才知道,這個女子才是老人如此囂張的底氣所在。面對爆沖而來的母犬,躲閃已是不急,乾脆堂堂正正的擺出了拳架,方寸之間猛然出力! 一聲巨響,凌霜已經是倒飛出去,嬌軀重重的砸在了石壁之上,肺腑間真氣被打的稀碎,一口鮮血噴出,亦是昏死過去。 站在人前的裴宮主儼然便是下一個目標。 一身白衣無風自動,腦後長發飄舞,大意之下竟是被這母犬在她眼前偷襲得手,這對裴素臻來說也是奇恥大辱! 長劍沐雪不知何時已經出鞘,室內空氣頓時寒冷幾分。 無漏天傾力出手,已經勝過止水的金刀佛數籌。一劍遞出,得見雪夜照月影,劍影先出恰似月光滴落,而後劍鋒繼出宛如寒風過境,一劍雙殺! 如此聲勢浩大,母犬卻是不閃不避,只在間不容髮的一瞬,左肘輕點劍鋒,健美的身姿宛如游龍,健美的腹部伸展到極限,竟是借力在空中扭轉避開了這一劍。 落地只是一瞬,再次得以借力的母犬腰腹微弓,再次像離弦之箭一般向著裴素臻襲來。 裴素臻絲毫不慌,凝神、抬劍。無漏天之所以得名,是武者在此境界吐納已臻於完滿,一息尚存便能氣息流轉不散。那母狗攻勢固然兇猛,又能奈她如何? 緊接著,她便感受到了能生生將金刀佛的金錯刀打掉的巨力,沐雪劍是無堅不摧的百鍊神兵,是幹將莫邪傳人為裴仙子傾盡心血所鍛,竟被這母狗一肘生生打的彎曲起來。 兔起鶻落間,裴素臻蓮步微移,卸掉了這股力量,體內真氣再起,一層青霜依然覆蓋在沐雪劍上,手腕一抖,順著母犬攻勢做出一招漂亮至極的雲劍式,長劍反擊極快,長劍上附著的劍罡亦是無堅不摧。 無孔不入,恰似月光無罅,流光飛瀉。 正是雲水仙宮絕學,杳靄流玉。 眼看著長劍狠辣無比的斬向自己的腰腹,那母犬做出了一個驚人的動作——跪坐而起。就這麼看著長劍斬向自己。 「當!」 一聲尖銳的巨響。 裴宮主驚覺手感有異,自己的劍罡竟在接觸到這母犬的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剛想收劍,卻發現二十年來和自己幾乎是心意相通的長劍竟像是砍入了一塊生鐵之中,被死死鉗住,任憑自己如何發力,都像是泥牛入海般毫無反應。 低頭看去,是這母狗以一種驚人的做法破解了裴素臻這劍法——在長劍臨身的一瞬間,手肘膝蓋猛然相擊,就這麼硬是擒住了長劍。 琰母狗此時一隻膝蓋跪在地板上,一隻膝蓋配合著手肘夾住沐雪劍,可以說是不雅至極,陰戶大開,就這麼張著小嘴對著場上的所有人,還能清楚地看到有幾滴淫水落了下來。 如此不雅的姿勢,在眾人的心中卻只有驚駭萬分了。 兩人的交手極為迅猛,從凌霜倒飛出去,及至此時大多數人才看清這霎時間的交鋒,而隨之而來的,是更令她們絕望的一幕。 一聲脆響,那柄長劍就這麼被一招打斷了,斷裂的劍身掉在地上,映出了在場眾人絕望的神情。 「第九境……?」裴素臻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但是也僅止於此了,琰母狗沒有停下攻勢,以迅雷般的速度點中了裴宮主的天窗穴,隨著劍柄落地的聲音,裴宮主的身子也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沒有了裴素臻的阻攔,這母狗直接衝進了人群大殺四方,只是不多時,此地便只有橫七豎八躺著的各色俠女了。
第三章
繩,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它可以說是古猿雙足行走以來所使用的最古老的器具之一,和地上隨處可見的木棍一樣,最初的繩,大抵也不過是隨手薅下的一根樹藤罷了。隨著文明的發展,木棍也不再只是抵禦野獸,當它同樣被用在了敢於冒犯自己的同族身上時,與之為伴的繩子也不再只用來固定器物。 我們無從得知究竟是何時起人類開始同類相爭,但是毫無疑問的是,木棍從此象徵著強者對弱者的霸凌,繩索也成為了強者對弱者的管束。 而在湖庭的地下暗室中,一群從小便堪稱順風順水的女俠們也同樣先是被暴力所傾軋,緊接著便要受到繩索的管束。 「唔……」地牢之中,一個女子睜開了眼,發出了一聲嚶嚀。她豐碩健美的身子就這麼如同一灘爛泥般鋪陳在冰冷的地面上,她費力的想要掙扎著站起,卻除了使眼皮微微顫動之外毫無建樹。 身長七尺,形貌昳麗。這位來自西域的女俠甚至能先於修為高絕的裴宮主醒來,原因無他,就在這副千錘百鍊的身軀之上。 有女妖且麗,其顏如舜英。 女子裸露在外的肌膚迥異於女子追求的白皙膚色,是一種熟透了的小麥顏色,令人看見仿佛就看到了秋天金黃的麥浪和撲面而來的滾滾稻香。即便是此刻嬌軀軟弱無力,飽經鍛鍊的肉體依舊用一塊塊飽滿而不誇張的肌肉訴說著自身飽含著的力量。 這樣的體態自然並非是文人士大夫所追求的「纖纖女子」的形象,卻自有一股妖媚的味道,不住地誘惑著旁人伸出手指,輕輕地撫過這一道道由匠人精心刀刻斧鑿而出般的線條,只需用指肚微微用力,便能感受到那充斥著生命活力和飽滿彈性的肌肉。 側趴在地上展露出的容顏亦是極美,卻並非尋常女子的秀美——凌厲的眼角微微上吊,兩片嘴唇瘦削冷冽,賦予了這位姑娘一種雌豹般凌厲之美。 這位女子名喚沙流音,取義自大趙西方少數民族中「珍惜流光」之意,亦是人群中為數不多的止水天高手,甚至憑藉著功法的神異阻攔了琰母狗片刻。 即便此刻身陷絕境,沙流音依舊沒有放棄自救,微微闔上雙眼,絕學「玉漏」施展而出,密室中的一切都變得緩慢起來,樊籠司走狗們的一次吸氣仿佛永無止境,石壁上滴落的水滴懸停半空,好似再也落不到地面。 這門神奇的功法摒棄了一切外在神通,只為了實現極致的自我時間加速,甚至就連微不足道的瞬間都變得漫長起來,仿佛在光陰中自有一盞沙漏在為她流逝。 如此玄妙的狀態,沙流音只維持了數秒便再無以為繼,那隻母犬動手雷厲風行,點住的穴位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沖開的。 地面上傳來了一陣陣官靴重重踩過地面的聲音,毫無疑問,是樊籠司鷹爪子們已經開始進場,看樣子是要坐收漁翁之利了,此刻她們不就是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不就是一條條「大白魚」嗎? 沙流音拼盡全力驅使著酸軟身子想要喚醒其他人,可是被點中的天窗穴又豈會這麼容易能夠沖開?及至一個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將一地毫無反抗之力的美肉擒住捆縛,她甚至連叫都叫不出一聲,發出了兩聲「嗬嗬」的哀鳴,便已經是她此刻最為劇烈的反抗了。 首先受綁的自然是她們之中境界最高的裴素臻裴宮主,若是沒有那個母犬,只憑她一人便足以殺穿這困局,也因此,這奴畜所要受到的管制一定也是最為嚴厲的。 手持縛鎖的男子賊眉鼠眼,此刻卻是膽大包天的捏住了裴宮主白凈如同漢白玉般的儲奶袋,在手中仔仔細細的掂量了一番。感受著手中沉甸甸的分量,看著裴素臻在昏迷中微蹙的眉頭,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嗤笑,這才利落的將宮主身上得體的白裙撕開,露出大片二十六年來被精心保養的如玉肌膚,那驚人的白膩,甚至讓整個廳室都明亮了半分,有人回首望去,不由得被這位宮主的驚人美麗所側目。 「親愛的裴宮主,也不知高高在上的你醒來,看見是落在了我這雲水仙宮的棄徒手中,會是個什麼表情……」男子自言自語,面對這仿佛落難仙子般的裴素臻是一點手軟都沒有。捉著那雙持劍善舞的柔荑在身後合十併攏,狠狠地向上提拉著,一直到那修長指尖微微觸碰到後腦才停下。 收押女俠,在樊籠司內部統稱為叫做「上規矩」,為的就是讓那一個個心比天高的女俠認識到自己現在以及日後的處境,一點點剝落她們的自尊,挖掘她們心中的奴性。但即便如此,一上來就採用樊籠司內最為嚴厲的「後手拜觀音」,也難說是否是因為男子心底那漆黑的慾望。 泛著銀光的繩索先是搭在了裴素臻腦後,預留出了一個繩圈,隨後將那雙在背後反拜的柔荑從手腕部纏勒三圈繩子,引出一道余繩,向上拴在了裴素臻腦後的繩圈之中,這樣一來,只要我們的裴宮主醒來以後試圖掙扎,一準就先要狠狠地勒住自己的脖頸感受窒息。 隨後繩索一圈圈向下,每一圈都將兩條小臂之間的縫隙縮得更小,短短距離竟是被狠心勒上了足足十六道繩圈,及至最後一道繩圈捆好,裴宮主的雙肘都已經挨到了一起。從後面看來,倒活像是這位高傲不羈的仙子正在誠心誠意的懇請身上的這位官爺對她溫柔以待…… 若是尋常囚犯,面對此等嚴厲束縛,一準兒已經是痛的尋死覓活,但是我們的裴宮主真不愧是人間的絕頂之一,面對這等束縛,竟也只是昏迷中的紅唇微張露出了幾聲嚶嚀,長長的睫毛不安的抖動著,仿佛隨時都會醒來一樣。 可即便綁縛已經嚴苛到了這種地步,對裴素臻的管束卻依舊沒有完成。男子扳住裴素臻的香肩,將她軟爛如泥的嬌軀靠在自己懷中,從高吊在腦後的手腕處再次引出兩道繩索,一直到她豐滿誘人的胸脯面前才停下,分出上下兩道繩圈,一上一下將本就豐腴的雙峰綁勒的更加突出。胸前的兩圈繩索也將已經被徹底固定死的雙臂與整個上半身捆成了一個整體。就算此時裴素臻沖開了穴位,除了搖晃著身子將她那對飽滿誘人的儲奶袋甩的上下翻飛之外,也做不到任何事情,若想從這緊縛地獄中求得一絲絲鬆脫,非得好聲好氣的求著這個雲水仙宮孽徒給她放鬆半分才行。 而對於小腹——武者的真氣之源,自然也沒有放過的道理,而面對此處,男子相當的耐心,靜靜地數著裴素臻的一呼一吸,只待她吐盡了肺腑中的空氣時,腰肢最是纖細的時刻,結好的繩圈猛然用力收緊,竟是生生的將裴宮主本就平坦纖細的小腹又勒的更細了一圈。 「嗚哼哼哼哼~~~!」便是昏的再如何沉,驟然受此刺激,也足夠將我們的裴宮主從昏迷中驚醒了,剛一甦醒,丹田受制和雙手反折的痛苦便讓她不由痛呼出了聲。 「竟然是你?!高熒惑!你這孽徒,怎敢如此輕薄於我?!」 微微適應了光線,裴素臻才看清了眼前的男子,不顧滿身束縛,瘋狂掙紮起來,被勒住的肌膚在掙紮下宛如洶湧的波浪,捲起一陣陣奪人眼球的香艷景色。 裴素臻此次出來,正是因為要追捕這個敢於嘗試盜取宗門秘籍的棄徒,如今看來,他果然已經投靠了樊籠司,而且,竟敢……竟敢……如此對待她! 可惜滿心憤怒終究不能轉變為實在的力量,不管裴宮主先前再怎麼天下無敵,此刻的她也只不過是個被封了氣穴捆了手臂的肉柱子,這一點微弱反抗,對面這個逆徒甚至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粗糙的大手不顧裴素臻的反抗,強硬的捏住了兩頰軟肉,使美人宗師被迫與他對視著。 「我為何不敢輕慢宗主?我不過是幾個月沒向宗門上繳文稿,竟施鞭刑於我?!也不知裴宮主受過門內鞭刑否?那種疼痛,那種屈辱,我今日才不過還了十分之一,宮主便受不得了?」 高熒惑眼神中滿是怨毒,捏住美人臉頰的手指越發用力。大臉幾乎要貼上裴素臻美艷的臉頰之上,甚至已經能夠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 裴素臻則是目光坦蕩,毫不畏懼的和高熒惑對視著,紅唇緊緊地抿著,努力維持著自己的端莊,不願在這逆徒眼前露出難堪。 這份平靜,只維持到高熒惑身後幾人抬上了一個奇形怪狀的架子。身上的繩索一緊,裴素臻就像個物件一樣被人提起,向著那架子靠過去。 架子設計極為怪異而又精巧,遠遠看去,是由蜿蜒而上的金色花紋構成的鏤空結構,而其中幾處用途非常明顯的結構,就已經足以讓這位淡然如雪的美人宗師臉色大變。 「高熒惑,你現在住手還來得及,我可以當之前的事情都沒發生,放了我,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啊!!!」裴素臻言語間帶上了慌亂,高熒惑則是根本恍若未聞,不顧手中宮主兩條懸在半空中的長腿宛如鸕鶿般「翩翩起舞」,絕望地踢蹬著希求遠離即將到來的絕望地獄。甚至不等裴宮主哀求說完,他便生硬地將美人生生塞進了面前的容器之中。 「不要!不要!快放開我!」高貴冷艷的裴宮主此刻像是一個受到了驚嚇的小動物,拚命扭動著被捆成一團的嬌軀,可是這樣的反抗對於如狼似虎的捕手們來說,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纖細的足踝被兩雙鐵鉗般的大手握住,從一雙修長的雙腿開始,裴宮主被強制併攏塞進了器具內部。一雙雪白剔透肉感十足的雙腿充當起了這個桌子的「桌腿」,奇異的金屬花紋仿佛就是為了這樣的一雙天姿國色的長腿而特地澆築,交錯的花紋死死地咬住了一雙白玉般的美腿,使其連一絲縫隙都不能打開。 器具的長度顯然是經過精心調整,在吞下了這樣的一雙美腿之後,仍然不能讓這位月光一樣的美人觸及地面——為了能讓自己稍微好受一點點,我們的裴仙子也只能不情不願的踮起腳尖,將一雙紅潤細膩的雙足徹底的展示在眾人面前。 至於器具的底部,還特意「別出心裁」的安排了一個可以收緊的圓環,將兩顆花蕊般的大腳趾就這麼緊緊地箍在了一起,就連微微晃動雙足的權利也被無情剝奪,十隻珠圓玉潤的腳趾不由得微微瑟縮,透露著主人內心的不安。 下身的束縛已經相當繁複,但比起器具上部的巧奪天工來說依舊是略顯遜色。 首先是那挺翹彈滑的嬌臀。一個充滿惡意的半圓卡住了裴仙子的大腿根部,而與之相對的另一個半圓則微微上抬,卡在了美人的尾椎根部。 囚籠看似好心的將距離放得極寬,實際上則是貪心到了極點,竟然試圖一併將裴宮主的嬌臀和小腹吞入其中,冰冷的金屬完美的貼合著肌膚,連帶著裴宮主平坦的小腹也被迫緊緊地貼合著自己的大腿根部,倒是先了那些官爺一步享受起那完美大腿的爽滑白膩了。 「咕額……」如此姿勢,完全的禁錮住了裴宮主的呼吸,即便是無漏天修為,此刻的裴素臻也只能張著檀口,小口小口的吞咽著空氣。 延伸而出的金色鐵條順著那纖細腰肢一路向上將那天下第一的女囚死死按住,使她風中細柳般的腰肢強行繃緊,挺拔到了極限,甚至就連小腹上的肌肉線條也完美的展現出來,秀麗挺拔的美背挺的筆直,連帶著已經被捆成後手拜觀音的雙臂也在背後恭敬地朝向前方。 仿佛只需加上一個蓋板,我們如月似雪般高潔的裴宮主就要變成一個任人擺布的肉桌案,即便是在上面斟茶沏水,甚至是將滾燙的沸水撒在這漢白玉般的美肉之上,這桌面也不會有一絲多餘的顫動。 那一對垂下來的儲奶袋當然不能放任自流,一對兒形狀完美的「座台」完美的接納了那對調皮的玉乳。特製的金屬感受的熱量微微收緊,夾住了那蜜瓜般的完美乳房,又保留了其因重力垂下而形成的完美水滴狀。模具之精巧,甚至因充血而微微鼓起的葡萄粒都有特製的凹陷放置,隨著金屬的微微收縮,整座囚籠都在吮吸著這完美的蜜乳,酸脹痛感和絲絲縷縷的快感也隨之傳來 二十六年來被精心呵護的雙峰,驟然遭到金屬無情的壓迫,莫名的鼓脹感自然是叫裴仙子的臉頰上飛起了一抹紅暈,強忍著不適,對著高熒惑咬牙切齒道:「逆徒,你快給我放開……嗷啊啊啊……」 怒斥的話語未畢,隨著身後的一柄鉤子無情的塞入後庭,水嫩肉壁被冰冷的訪客寸寸擠開,菊門被突破帶來的是極致的痛苦。鋼構末端刻意做出的膨大,在直腸溫熱的環境里橫衝直撞,甚至連閉合的能力都被褫奪。 「唔嗚嗚……呃啊啊」裴素臻所能做的,只有死死地咬住下唇,苦苦的壓抑著低沉的聲聲慟哭。 「真不愧是宮主,即便是這樣都是一聲不吭,來搭把手,我們鉗住這賤畜的小嘴,一會兒看看『雷刑』開始,我們的裴宮主還能不能維持著清高做派。」 高熒惑一聲囑咐,隨即便有兩人搶著上前,一左一右的頂住了裴素臻的頰車。 「嗚啊啊……」下頜處傳來的酸痛迫使裴宮主張開了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橫放的夾子塞進了自己的口中,而後丁香小舌被人強行扯出,夾住之後只能屈辱的伸在嘴外。 眼見著束縛已經停當,高熒惑昔日裡畏之如鬼神的宮主,此刻也只能吐著舌頭,努力上翻著眉目看著他。 望著被迫保持屈辱姿勢的裴母狗,一種征服的快意感油然而生,唯獨這蘊含著怒意的眼神,實在是叫高熒惑不爽。一個已經落入手中的母畜,怎敢用那種眼神盯著主人? 隨即,高熒惑淫笑著啟動了機關。 底座在此刻終於顯露了精心安排的惡意——劇烈的電流從肛鉤與承接雙乳的燈座之上釋放而出。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啊!!!」含混不清的哀鳴聲頓時伴隨著金屬的碰撞聲響徹而起。 前所未有的感覺襲擊著這團美肉上最為敏感嬌嫩的部位,先前竭力維持的端莊瞬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針刺般的感覺瞬間讓這位謫仙般的玉人兒燃起了火燒般的快感,顧不得在這宗門叛徒面前露怯,被強行揪出口腔的小舌都抽搐了起來,一雙漂亮至極的湖藍色眼睛更是大大的泛白。 那陣陣痛楚中含混著的只有幾分微小的快感,可偏偏就是這微薄快感,送上雲霄送不得,墜入地下偏也墜不得,直讓我們的裴仙子抓心撓肝,恨不得立時便能將這玩物解開,突然生出了幾分力氣,也讓她的身軀微微扭動起來,一雙踮起才能微微觸地的小腳不安分的上下搓動著,好不誘人。 可即便是如此微小的反抗,便足以讓樊籠司拿出最大的手段雷霆鎮壓。此地,禁絕一切母畜違逆! 「即便是這樣了,宮主還是沒有認清自己的地位嗎?看來要是不上點手段,倒是要叫師尊怪我樊籠司招待不周了。」 高熒惑拿起羊腸手套帶好,慢條斯理的從懷中掏出個小瓶子,取了些黑色油膏在手心中,雙手塗抹停當了,又是帶著冷笑伸手過去。 電刑已經結束,這新鮮玩意兒即便是在樊籠司也不多見,但拿來給裴女俠做「開胃小菜」,便也不算浪費。臻首被強行固定著只能看向前方的裴素臻眼看著一雙大手就要摸向自己的玉乳,臉上的羞憤與恐懼之色越發明顯,不安地扭動著緊縛的身子,不想讓這逆徒觸碰自己的身體。 那雙大手的主人倒是個會使壞的,故意繞到已經被捆的跟個家具般無二的裴宮主身後,讓她連自己的身形都瞧不著。 「嗚額?嗚嗯嗯嗯嗯!!!!」 視線中丟失了那逆徒的身影,裴素臻本該放鬆的心裡頓時被不安所填滿——四周竟是其他捕手們捆縛肉貨的聲音,根本無從知曉高熒惑的去處。而就在這時,一雙大手從裴素臻的身後環抱而過,捧握住了那對兒水滴形的美乳。 一股重量傾瀉在了光潔的美背上,隨之而來的是男子陽剛熾熱的呼吸,輕輕地撫過線條優美的後頸和脖頸,所過之處皆是一片紅霞。 高熒惑赫然直接趴在了他這位美人兒師尊的身上,直接將這嬌軀當做了軟塌享受,這美人榻溫暖舒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還有那麼一點點的野性難馴,而他相信,這很快就不再是問題。 掀開底座,露出那嫣紅挺拔的乳峰,食指與中指夾著她粉嫩的乳頭,端端正正揉了十二下,一下不多,也一下不少,揉過的乳房表面浮現出一股紅暈,旋即便迅速褪了,可是被揉過奶子之後,裴素臻那張冷艷的俏臉卻是漲紅如血,瘋狂的搖晃著被緊縛成後手觀音模樣的雙臂,嬌軀宛如毛蟲般在架子內上下蠕動,嗚咽著瘋狂搖晃著自己那雙奶子,宛若要將自己這雙玉乳硬生生搖下來那樣。 樊籠司曾以天外之物誘捕降服過一頭青山道仙人母畜,這是潑天之功,自然不乏野心家試圖復現出這等功績,歷代上善會都不曾停止過對於那神秘物質的模仿,這黑膏便是最新的成果。半是活物半是藥物,大凡女俠沾染此物,便是後半生都要受其制約了。此刻藥力初次發作,怎是一個萬蟻噬心可以形容的? 「嗷啊啊啊!!好癢!好癢!!你這孽徒!這……這是什麼東西!!!」 或許是為了再聽聽自己師尊動聽的聲音,又或是為了聽到那哀婉的悲嚎,高熒惑放開了鉗制著裴素臻小舌的夾子。裴仙子剛一能夠說話,甚至顧不得涎水溢出嘴角,拚命壓制著刺骨情慾,厲聲喝問道。 「啊呀呀~師尊你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嚇得一時想不起來呢。」高熒惑則是拿起了姿態,趴臥在美人身上,一隻手指饒有趣味的繞著乳暈畫著圈,他出手極輕,只有指尖在微微繞動,莫說是給他師尊解癢,反而是弄得著情慾之火燒的更旺。 「不過呢,師尊如果求求我,我倒是可以幫你抓抓癢,如何?」 「滾!你這登徒子!給我滾!「 裴素臻氣急,遠山般的眉頭蹙起,吐著和她清貴氣質極為不符的叫罵。縱使胸前的刺激已如烈火燎灼,可這位仙子又怎肯自賤自貶,梗著脖子,將所有的求饒狠狠用後槽牙咬碎,吞進肚中,不留一聲。 「哎呀,難不成師傅其實還挺喜歡這種感覺的?簡直生來就是完美乳奴。」 高熒惑則是不急,他有的是時間,大可以慢慢磋磨這位美人宮主的自尊,直到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樣為之。 高熒惑一隻手來回捻動著乳首,另一隻手也一刻不停歇的揉著另一邊的胸部,雙手從雪峰一路擠壓再摸向乳首,試圖從這豐碩完美的山峰中擠出些許白露。 時間在這師徒二人中間仿佛靜止一般,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若非此時兩人姿勢實在詭異,甚至頗有幾分風煙俱凈的淡然。 「啊啊啊!!!孽徒!!!給我滾啊啊!!!」 裴宮主終究是忍不住了,痛苦的搖著頭,塗抹了這麼久黑膏,在油膏和銀單刺激下,她的身體已經越來越敏感,她已經開始無法忍耐胸前傳來的快感刺激。 她想要求饒,她想徹徹底底的釋放自己,十根珠趾也急急蜷屈,若不是在最後一絲羞恥心驅使下她緊咬舌尖,用劇痛喚醒自己,她定要哀聲求饒,把前半生在風雪中養出的高傲冷艷丟個精光,甚至淚水都控制不住的從眼角滑落。 「師傅你還真是淫蕩啊,我不過是揉搓了胸部幾下,你就已經開始流水兒了嗎?」 高熒惑將手伸向裴宮主的下身,隔著褻褲輕輕撫摸著,卻見兩道晶瑩的水柱早已順著筆直潔白的大腿淌下。 「嗯~!!!你這孽徒!!!給我收口!!」 不管修為如何高深,裴素臻終究只是一個未曾有過歡愛經驗的處子,再怎麼不服氣,下口決堤也已成事實。羞惱至極的裴宮主也只能讓這孽徒閉嘴了,她胡亂的掙扎著,蹭動著,現在的她已經不再奢求能夠從這牢籠中脫身,只想著哪怕能夠稍微蹭一下玉乳也好。 「嗚嗚嗚——」 裴素臻終於是放聲哭了出來,從她出生伊始,到哪裡不是集千萬寵愛於一身,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她寶貴的尊嚴,今天就這麼叫一個孽徒掰開了揉碎了,狠狠地踩在地上捻動。 美人垂淚,這是何等驚艷的風情?更何況是裴宮主這樣山巔上的美人兒,自是一番天下少有的風情。可是高熒惑的心裡沒有半分的憐憫,毫不客氣的繼續逼問道:「考慮的如何啊?師尊大人,求求我,我就給你解癢如何?」 一邊說著話,一邊又重新將那丁香小舌從口中拽出固定,分明就是不打算給這美人兒絲毫的解脫。 「嗚哼!嗚哼哼!!!」 裴宮主聽聞,發出不甘而憤怒的聲音,但是小嘴被強行大大張開,吐著香舌,無法回收,一通發泄,除了又是幾滴涎水拉出銀線墜落在架子前端的小杯之中,再無它用。 「哼~」高熒惑只是輕哼一聲,拆下了裴仙子面前的小杯,同時取出了另外一個巴掌大的藥瓶和一隻通體漆黑的毛刷。 「真不愧是師尊大人啊,即便是這樣都不願意求饒嗎?看來真的得給你上一番狠藥不可啊。」 「嗚哼——」 原本清麗的媚眼中此刻已經噙滿了淚水,原本字字珠璣的檀口中充斥著牝獸待宰般的哀鳴。裴素臻劇烈的顫抖著,掙扎著,此刻卻只想向著面前曾經只能匍匐在她腳下的逆徒大聲告饒,可即便是這樣的權利,也被無情剝奪。 只餘下她乖乖撅著翹臀垂著奈子受刑的份兒。 高熒惑不顧仙子哀求的眼神,只是輕輕地挑逗著充血膨脹的乳首。將裴仙子先前折磨的欲仙欲死的快感再次從胸部傳來,讓裴素臻又一次連連搖頭呻吟,口中哀婉的聲音不知是哀痛還是快樂,分外勾人心弦。 「師尊大人,我馬上要用你這淫水和涎水解開這藥劑,從此這便是專屬於你一人的獨特淫藥,配合你體內被激活的黑膏,會讓被塗抹的部位敏感度再次上升一個層次,準備好享受了嗎。」 高熒惑將那隻通體漆黑的毛刷伸進藥瓶里攪拌,將粘稠油亮的藥膏和在收集而來的涎水和淫水之中,老神在在的為自己的師尊解釋著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嗚哼~~嗚哼!!」 不顧裴素臻憤怒的反對,高熒惑徑直將沾滿藥液的刷子伸進了裴宮主的口穴之中塗抹著,從未被改造調教過的部位此時在藥液的覆蓋下開始慢慢變得奇怪,藥液的溶解速率出奇的怪,甚至沒和唾液混合便融入口腔內部消失不見,一滴都沒順著喉嚨流入體內。 「配合這些藥水,時間一久,就連你的小嘴都將與身下性器別無二致,就連吞咽唾液,都能嘗到腥臭濃精的味道,我倒想知道,裴宮主還能矜持多久。」高熒惑愜意的在裴素臻的舌頭和口腔里塗抹著,一層又一層,一次又一次。 「嗚嗚嗚哼!!!」 驚天的噩耗,讓裴宮主恍然從無邊的快感之中驚醒,憤怒的同時是無邊的恐懼和屈辱,她無法想像,要是自己變成了那個樣子,自己就算有朝一日重獲自由,又有何顏面苟活於世。 一念及此,淚珠還未擦乾的眼睛再一次爆發出了凶光,憤恨的盯著高熒惑。 可是就連這樣滔天的憤怒,都在高熒惑手指輕輕剮蹭過她的口腔中軟肉之後瓦解了。 「嗚額呃呃呃額!!!! 驚人的快感摧枯拉朽般沖毀了心智的堤壩,口中前所未有的感覺一時間徹底摧毀了裴宮主的感官,被固定在架子上的嫵媚身體猛然間顫抖了起來,就連呼吸都不能控制,雙眼不由自主的向上翻起,露出大量眼白,就連呼吸都不再受控制,大口大口的將潮濕悶熱的氣體從這騷浪身子中吐出,變成一波波白色霧氣消散在空中。 雙眼的瞳仁幾乎都要融化成一對兒心形圖案,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將血脈賁張到身體每一處,雪白的肌膚因毛細血管充血而翻起片片紅霞,下身的小嘴和心臟交相呼應,劇烈抽搐了起來,噴出了大量液體,甚至濺到了高熒惑的靴面之上。 看到自己的師尊變成了這副模樣,高熒惑幾乎要猖狂的大笑出聲,可終究是奉命行事,不敢如此放肆,像是撫摸小貓小狗般撫摸著自己師尊被迫仰起的臻首,輕聲問道:「裴母狗,世人都說你這雲水仙宮的宮主冷得很,怎地今天騷浪的尿了我一鞋啊?是不是想被我狠狠地干?」 「嗚啊、唔啊啊啊~~~」 可憐的裴宮主此刻感覺自己幾乎是要飛到了雲端一般,哪裡還有精力回話,涎水宛如瀑布般從檀口中流瀉而下,嗚嗚啊啊的不知說些什麼,或是怒罵或是哀求,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了,原因無他,只是她的主人等不及享受這道「盛宴」了。 高熒惑寬衣解帶,樊籠司官服落在地上,露出了一身精壯肌肉和下身怒挺的肉棒。裴素臻見狀,終是悲哀的閉上了雙眼,任由淚水滑落。 無需多言,這淫蕩的姿勢本就是為了方便享用而特意擺出,經過先前的調教,裴宮主的騷逼已經泛了白,在空氣中大張著微微開合,仿佛迫不及待要找什麼填補這空虛。 只是扶著那堪盈一握的纖腰,下身微微用力,甚至只有一絲絲微不足道的阻力,整根粗大的肉莖就這麼被吞了下去,驚人的緊緻和濕熱不禁讓高熒惑長出了一口氣,心中暗呼舒爽至極。 高熒惑幾乎是將裴素臻的身體這樣牢牢「套」在了自己的肉棒上,雙手同樣不老實,抓著裴宮主因為黑膏變得敏感至極的乳房用力一捏,只聽「噗嗤」一聲,兩道乳汁到底是被壓榨出來,激射而出。 「嗚……嗚……嗚……嗚……」裴素臻的雙乳因這電流刺激劇烈地起伏波動。這時插在下身的肉棒又在快速有力地在扭動抽插著,磨擦著敏感的穴壁生生的擠進了小穴之中,膨大的肉棒幾乎將每一道肉褶都悉數撐開,更是在不斷地一次次撞擊著她的子宮口。她被捆在一起的雙手和雙腳死命地掙扎想掙開繩索,但是得到的結果只是讓原本就密不透風的繩索深深地勒進她的皮肉里。 此時已經有幾人捆好了手上的肉貨,紛紛圍了過來,就算是手上已經有了江湖聞名的俠女,可是又有幾人能與裴宮主相提並論呢? 猛然間一根巨大的堅硬肉棍直捅到裴素臻的口穴之中,在她嘴裡快速的抽插起來。高熒惑也只是抬眼看了正壞笑著侵犯師尊的同僚,微微點頭以示無妨。 得到了肉貨主人的許可,這群葷素不忌的江湖渣滓瞬間放肆了起來。 「嗚!!!!」 裴素臻的身體又劇烈地向前顫動了一下,有漢子直接將肛塞打開換了自己的手指猛地貫入其中,幾乎要將人分成兩半般的痛楚剛剛席捲全身,尿道里又是一陣巨痛,又不知何人竟將一根細細的竹竿頂進了下身,猛烈地抽插著。 先前片刻還風華絕代武功蓋世的裴仙子,此刻就已經渾身上下的每一個孔洞都陷入了嚴厲管制之中。甚至有些來的晚沒了地方,就只能用陽物在她身上亂蹭,一根根散發著驚人熱量的肉棒時不時的襲擊著她的胸部,大腿和臀部。 驟然被男子的陽具包圍,腥臊氣縈繞在只嗅過雪香花香的鼻尖處,渾身上下每一寸皮膚都在被無情的褻玩著,甚至被迫伸出的香舌都只能舔舐著身前之人的卵帶,任由那黑色捲曲的毛髮扎在自己的臉上。裴素臻就連哀鳴聲都被淹沒在了這肉慾之宴中。 這一場驚人的凌虐持續了整整三刻鐘,最先圍上來的一批鷹爪子也開始陸陸續續地將白濁毫不吝惜的灑在裴宮主身上。裴素臻只覺得一陣陣暖流相繼噴涌而出,精液從縫隙中傾泄而出,幾乎塗滿了她雪嫩的肌膚,然後是口中的肉棒一陣抽搐,一股帶著體熱和腥味的液體直衝進胃袋之中,甚至就連絕美的俏臉上都不只被糊上了多少精液,她的雙眼幾乎無法睜開,多餘的精液甚至淅淅瀝瀝的順著精緻的下巴滴落。 「嗚!嗚!嗚!嗚!嗚……」裴素臻扭動著痙攣不斷的玉體,她的全身仿佛被精液浸透,精液順著她的臉、胸部、腹部和大腿往下流著,在地面上融成厚厚的一灘,柔美的身子不斷地痙攣起來,痛苦地扭曲著,顫抖著。 出塵的仙子淪落到這副模樣,說不出的色情誘人。 「呼啊……呼啊……」 此刻的仙子眼中再也找不見半分先前的傲然,只餘下無盡的肉慾,這天下第一的仙子,竟然就這麼在一間暗無天日的密室之中被人們奸的心智都模糊不清了,仿佛一塊淋滿了奶油的長條酥酪,哪裡還有半分出塵俊逸的風采在了? 而至於另一邊,目睹了裴素臻悲慘遭遇的沙流音,也將面對她黑暗的囚禁生涯……
貼主:深苑鎖清秋於2025_01_13 2:54:27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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