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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血主 (5-6)作者:cherry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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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1:56: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五章:伊萬諾娃·耶洗別
「女生的價值當然不只是婚姻和生育。」戴若希只是坐著就像幅畫,她在台上接受主持人的採訪,還穿著與楚曦做愛時那件藏青色職業套裝。柔順的長髮優雅地盤在腦後,知性的妝容明艷動人,一雙無暇美腿緊緊併攏在一起,斜放著。
一個念頭在楚曦腦海里閃爍——戴老師沒有穿內褲,而且她的身體里還留著自己的精液。
這麼想著,他的陰莖在緩緩膨脹,他極力壓制,不想讓身邊的女生更鄙視他幾分。
楚曦側目瞟看,那漂亮女生聚精會神起來,她的目光比男生更饑渴,直直盯著報告廳舞台上的絕色女神,就像渴望從聖人那裡的到啟示的信徒。
「但人的成就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產物,你不能想著我努力了,我犧牲了,我就應該得到什麼,不。」戴若希搖搖頭:「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最頂尖的學者,終其一生只證明了他的研究方向是錯誤的。這很有價值,我想我們都明白這很有價值,但用世俗的眼光來看,誰記得這些為我們證明一條路走不通的人?」主持人是個女生,敏銳、幹練、高智商,但十分生澀,她似乎正努力思考著如何把話題接下去。戴若希沒有等她,溫柔笑道:「所以你仍然得把生活繼續下去,你可以是學者、科學家,但你首先是一個人,吃喝拉撒、七情六慾才是我們最本質的特徵。」「可是自我實現呢?」主持人像受到啟發,問道:「您知道馬洛斯需求層次金字塔理論認為,生理需求只在金字塔的底部,往上是安全需求、愛與歸屬感、尊重需求、認知需求、審美需求、自我實現需求和最高層次的超越需求,您認為我們,特別是女生,是否可以跨越某些層次,去追尋更高的需求呢?」楚曦覺得這個問題不錯,但他身後的男生似乎認定她話中有話,小聲抱怨道:「你不如直接問,你可不可以不結婚不生孩子。」而坐在楚曦右側的女生則鄙夷地向後瞟了一眼,然後期待地緊盯著舞台中央的戴若希。
戴若希淡然道:「我是研究生物的,如果要問我這個問題,我想說,或許除了生理需求以外,別的所有需求都只是臆想出來的不存在的東西。它們的差別僅僅在於,驅使你行動的,到底是性激素還是多巴胺。一個人付出一切追求自我實現真的是因為他的靈魂像個天神嗎?不,也可能是多巴胺成癮,他只不過是在身體的自激勵機制驅使下行動罷了。人類是自己身體的囚徒,不管你認為自己的靈魂是怎樣的,但你仍然是一隻中等大小的哺乳動物。」楚曦還在思考她所說的話,掌聲就響了起來,他不明白同學們為什麼而鼓掌,或許是自己反應太慢吧。
同學們的問題都非常長,以至於常常讓楚曦忘了他們在問什麼,有些問題刁鑽難答,讓楚曦捏一把汗,但戴若希總能巧妙地以特別的角度作答,讓楚曦有些自慚形穢。
那感覺可真是奇怪,他本該感到幸運的,因為他竟然和那樣一個充滿智慧、被同學欽慕嚮往的女神做過了。可他又隱約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但為什麼要配得上呢?剛才發生的事情難道不是「一夜情」嗎?難道自己在渴望更多?
「楚曦同學?」
他抬起頭,猛然發現見整個報告廳的人都在看自己,而戴若希惡作劇般地一笑,向他問道:「楚曦同學,你有什麼問題嗎?」「我?!」楚曦一臉驚恐地站起來,活像在課堂上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小學生。
「我……」話筒被遞到他手上,他心想總不能說我沒有問題吧?就在這時,身後的男生拍拍他的背,遞給他一張紙條。
打開來,紙條上寫著:您結婚了嗎?
旁邊的女生看到那五個字和一個問號,極度不屑地翻了白眼。
楚曦倒覺得這個問題很好,很適合為整場活動做一個幽默的收尾。他強裝自信,歪嘴笑道:「我想替在場的男生們問一個他們很關心的問題。」他聽到身後的男生竊笑起來,而身邊的女生不知為什麼也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楚曦朗聲問道:「您結婚了嗎?」整個報告廳都笑起來,楚曦也跟著笑,心裡暗想著自己的問題達到效果了。
他還了話筒,悄悄坐下去,等大家笑得差不多了,戴若希抬起右手,張開修長的手指,將指背正對台下。在她無名指的根部,有什麼東西閃爍著耀眼白光。
楚曦忽然意識到那是枚戒指,戴若希大方地說:「我結婚了。」就這麼簡簡單單一句,她既沒有解釋什麼,也沒有加幾句俏皮話。楚曦猛地覺得心掉了下去,他也說不明白,那種感覺不是難過、不是失望、也不是震驚,但好像又都有一點。
不,她不一定結婚了。他這麼想著,因為戴老師是一名血族,她或許需要一些善意的小謊言來維持正常生活。一定是這樣的。
但為什麼一定要說自己結婚了呢?楚曦一時也想不明白。
主持的女生問:「能向大家介紹一下,是哪位幸運的男士能娶到您這樣的女神嗎?」戴若希配合地笑笑,坦然道:「他叫Esteban Cumberbatch。」「他在這裡嗎?」
「不,」戴若希甜笑著搖搖頭:「他現在在紐約。」謊言而已。楚曦心想,這都是謊言而已。
訪談會散場,楚曦拿出手機給她發信息:「我們去哪裡?」「臨時書庫,在報告廳後部平台。」
這裡是E棟圖書臨時存放的地方,平時沒人來,戴若希把他拉到隱蔽的角落,焦急地抱住他,她將嘴貼到楚曦的嘴唇上,男孩兒忽地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情不自禁地深呼吸。
他吮吸她的嘴唇,手在她背上摩擦,將舌頭伸進她暖香的檀口中。他們糾纏、舔舐、摩擦,濃情似火,戴若希將胯部往前貼上去,和楚曦緊緊頂在一起。
「戴老師……」
「我一直在想你……」
「戴老師……」
「我在想……只有你知道我沒穿內褲的事情。」是的,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在這裡和大家嚮往的女神接吻。這樣想讓他興奮,讓他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他的手往下摸到戴若希的豐臀上,隔著裙子用力抓握揉捏,而裙子之內,就只有美人的裸臀。
戴若希捧著他的臉,親吻他的嘴,喝下他的口水。性感的身體聳動起來,將自己的胯部在他勃起的褲襠上摩擦。
「戴老師……」
「我在想你……我在台上就在想你……想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戴老師……是真的嗎?」
「是真的。」
「不……我是說……」
戴若希仰起頭,將她纖細白皙的脖子送到楚曦臉上,讓他親吻。
楚曦靠著最後一點理智繼續問:「我是說結婚的事情。」「什麼?」戴若希美麗的容顏上泛起潮紅,她媚眼迷離,疑惑道:「你說的什麼?」楚曦搖搖頭:「沒什麼,你說你結婚了的事情,是假的吧?是為了隱藏身份吧?」「為什麼?」戴若希看著他,捧著他的臉,他們如此之近,讓楚曦能聞到她口水的香味。她說:「那不是假的,我結婚了。」「你?」楚曦搖頭道:「你真的結婚了?」
「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
「可是……你們……你們在分居嗎?你們要離婚嗎?」「不。」戴若希冷靜地說。
楚曦和她分開,不解地看著她:「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和我……?」「因為我想。」戴若希柔軟的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頰,她輕聲說:「你不想嗎?」「我想。可是我沒想到你結婚了。」
「你不喜歡人妻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戴若希把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展示在楚曦眼前,挑逗地說:「這是不是讓你更興奮了?」說著便又要去吻他。
他卻輕輕推開她,舉起手來:「不戴老師,不,我不知道,我也不懂……」「楚曦」戴若希伸手去碰他的肩膀,卻被他擋開,她說:「別這樣,為什麼這麼在乎?」「我……我只是……我不知道。」
「楚曦,我比你大二十六歲,你不在乎,但你很在乎我結婚了嗎?你真的在乎嗎?這影響你上我?還是讓你沒法硬起來?」「不,我不懂。」
「不懂什麼?如果我沒有結婚你打算娶我嗎?」「我不知道。」
「你上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為什麼你覺得我就該是單身?你還指望我是處女嗎?我不是小女孩兒你難道看不出來?」戴若希從詢問變成質問,楚曦舉起雙手,腦袋一片混亂,他說道:「我這幾天經歷了太多事情,我需要緩衝一下,我需要緩衝一下。」戴若希雙臂抱在一起,她急促的呼吸還沒調勻:「好吧,我想你真的需要緩衝一下。」「謝謝。」楚曦轉身離開,戴若希立刻說道:「別到處跑。」「我不會到處跑。」
「說真的,五七會和默黨正在為你的事情談判,別到處跑。」「什麼?!」楚曦驚訝道:「他們正在為我的事情談判?」「當然了!你難道認為昨晚鬧得這麼大會不了了之嗎?」「他們在討論怎麼處理我?」
「對,他們在討論怎麼處理你。」
「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因為你不需要知道。」戴若希重重呵了口氣:「我該直接和你做一整天的。」楚曦極力克制著轉身就走的衝動,他努力為戴若希找藉口,想著她也是為了顧全大局。但戴若希似乎不想和他這樣傻站著,她揮手道:「那你走吧。」楚曦終於轉身離開,聽到戴若希在身後說:「別亂跑。」他沒走電梯,傻傻地從樓梯往下跑,他覺得自己被背叛了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他心想自己該大度,又覺得自己的命運被人隨意安排很可恥。
他跑進大廳跑出大門,沒有目的地在路上疾步走著。
現在我能做點什麼?他想,在變成血族之後,他可以信任的人只有戴若希,但她是不是真的像自己以為的那樣值得信任?
我需要更多信息。我需要知道更多。我不能被蒙在鼓裡。
就這麼想著,忽地聽到引擎的轟鳴,一輛黑色杜卡迪摩托車停到他面前。騎在車上的是一名高挑的性感女郎,她穿著黑色緊身皮褲,和緊繃的、露出肩膀和手臂的上衣。她摘下頭盔,甩動迷人金髮,回頭對楚曦說:「知道我為什麼喜歡重慶嗎?因為它不禁摩。」楚曦很想說:「這裡是武漢,你怎麼騎到這裡來的?」但他沒有問出口。因為那性感的金髮女郎正是伊芙琳·伊萬諾娃,昨晚幻化成男人在派出所里審問他的吸血鬼!
她咯咯笑著,魅惑的眼波越過迷人香肩,向楚曦說道:「快上來,你不是很喜歡上女人的車嗎?來呀,再讓你上一次。」「你在這裡做什麼?」
「找你玩兒啊,我的血主。」
「我以為你們在談判。」
「談判是上層的事情,我只是個??? ???,等他們向我下達命令,然後再刺殺你呵呵~」「你出現在這裡真是瘋了!」
楚曦環顧四周,見好多同學都在看他們。那是當然的吧,伊芙琳看起來就像個世界小姐或者維密天使,而她這樣一位美人騎著超酷的黑色摩托車,簡直是好萊塢電影里才會出現的場景,附近的男男女女都向他們看了過來。
「你害怕被人看見?」伊芙琳迷人地壞笑著,把支撐架打開,翻身靠在坐墊上:「有什麼可害怕的?你不覺得讓你的同學看到你和我這樣的洋妞在一起,很有面子嗎?」楚曦下意識地想否認,又立刻意識到否認就是撒謊:「你很懂人性。」他說。
「顯然我很懂。」
「但你根本就不是人。」
「你也不是。」伊芙琳歪著頭看他,藍色的眼睛深邃如海,她看起來那麼壞,又那麼甜。
楚曦決心不能被她迷惑,於是開誠布公道:「默黨找我做什麼?」「默黨?默黨不找你。我找你。」
「你找我幹什麼?」
「你不相信我來找你玩嗎?那這麼說吧,我帶你去瘋狂一把,讓你能暫時避開那些舔血紅衛兵的監視。」「監視?」楚曦搖頭道:「沒有人監視我,除非你們『用衛星看著』。」「把手機給我。」伊芙琳伸出手來。
「什麼手機?」
「戴若希給你的手機。」她徑直走到楚曦面前,伸手進他褲子口袋拿出那部手機,楚曦去抓她的手腕,她卻閃電般避開,同時一把尖銳的彈簧刀隱蔽地頂在了他肚子上:「嘿,你打不過我,你想搶回去嗎?那就在這裡變身吧。」她到底想幹什麼?楚曦保持著冷靜,虛張聲勢道:「墓碑部隊在武漢,這裡還有很多五七會的血族,你想被血獵嗎?」「哈哈哈哈!」伊芙琳大笑著說:「血獵?!你在哪裡學的這些詞?血獵?
戴若希給你說了些什麼?」
楚曦猜想著,她是不是也在虛張聲勢?或許她心裡正怕得不行,於是他試探道:「你認為中國血族不敢動你?」「當然。」伊芙琳拿出另一個手機,在楚曦的手機上碰了碰,它就被解鎖了。
「嘿!」楚曦走到她面前,幾乎要撞到她身上,她沒穿高跟鞋,比楚曦矮上一點點,她的身體很溫暖,有焚香和天竺葵的神秘香味。「還給我。」他說。
讓楚曦沒想到的是,她反而靠了上來,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臉:「如果不還呢?你就把我撕碎嗎?還是吸干?還是說,一邊說著『我日你媽』一邊用手肘打我的臉?」她說話的時候,嘴裡溫暖又濕潤的香味便吹到楚曦臉上,她把手機插進自己的褲兜里,翻身騎上摩托車,得意洋洋道:「五七會要血獵我們早就動手了,但我們翻出再大的浪他們也只是看著,呵呵~,因為他們是狗,脖子上拴著鏈子。上車!」「我不可能跟你走好不好?還有把手機還給我!」「想不想知道血主為什麼轉世到了你身上?」
她輕描淡寫地問出這句話,楚曦心裡咯噔一下,他想問她很多,但又怕一旦問出口不但得不到答案,還會暴露出信息。
他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也輕描淡寫地反問:「你是真的打算告訴我嗎?」「騎上來,從我後面騎上來,抱住我的腰,把你的雞巴頂到我屁股上,我就告訴你,呵呵呵呵呵……」「你是個瘋子。」
「我還很騷呢。」伊芙琳戴上頭盔,擰動車鑰匙:「別浪費時間了,乾脆一點,別讓全校的人認為你是性無能。」楚曦向四周看了看,連教學樓上都有同學在向這邊望,他重重出了口氣,跨坐到伊芙琳後面。她擰下油門,車向前竄了出去。
她全程超速,從鸚鵡洲大橋過了長江,從二環線轉江城大道,沿著長江往西南方向衝上高速。楚曦緊緊抱著她的腰,即便在狂風中也能聞到她頭髮上的香味。
只過了半個小時,他們駛入一座機場,但那不是天河機場,而是一個叫武漢漢南通用機場的地方。
「這裡怎麼有個機場?」
「誰知道呢?」伊芙琳直接將摩托車開進機庫,在那裡,一架白色噴氣式商務機正打開艙門在等他們。
摩托車停到艙門下方,楚曦跳下車,問道:「飛機?我們要上這架飛機嗎?」「當然了?不然它停在這裡幹什麼?」
楚曦心想我可不能上去,一旦上去就可能被帶到任何地方。他想起了ofo小黃車的創始人戴威,他在頂著40條限制消費令的情況下,卻成功去到了美國。很多人疑惑他怎麼去的,怎麼坐的飛機,怎麼出的國?於是有人在百度熱搜的評論區上猜測,說他是坐私人飛機去的。
是啊,楚曦心想,如果你坐的是私人飛機,一旦升空就沒人管得了你了。
「我不會上你們的飛機。」他說。
「你在怕什麼?」伊芙琳笑道:「這玩意兒很安全。」「我不能離開這裡,我不會跟你們走。」
「你是在擔心五七會和共產黨不讓你走?」
「你們不是在談判討論怎麼處理我嗎?」
「對,有結果了,你是我們的。他們還能怎麼樣?扣留一名血主?然後逼默黨去叫民主黨制裁你們全國嗎?就為了你一個人?」「真的有結果了?」楚曦並不相信她。
「你看看,你向四周看看!」伊芙琳張開雙臂:「我們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我現在要讓你上飛機,有人來阻止嗎?嗯?戴若希在這裡嗎?烏鴉在這裡嗎?你們的戰狼呢?紅馬甲老李呢?」楚曦覺得她說的符合邏輯,但仍然不相信,他後退著說:「不管你們怎麼安排我,我還是一個有自由意志的人吧?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不上你們的飛機。」「說了這麼久你總算說到點子上了,我可真佩服你們中國人,你為了這個,你為了那個,最後才去考慮自己是怎麼想的。噗——」「我走了,別想攔我,在這裡我可不怕變身。」楚曦越走越遠,伊芙琳只是輕鬆地看著他,隨口說道:「順便告訴你個事情,我們決定處死程子晴,不過你大概已經忘了她是誰的了吧?」「你說什麼?」楚曦回頭走向伊芙琳。
她笑道:「不過她長得挺騷的,你懂,所以我們打算先輪姦她,一直肏,試試能不能把她直接日到死,如果她沒死的話,我們就吸她的血,一邊日一邊吸,直到她死。我有一個癖好,就是在血畜高潮的時候大口吸她的血……」狂暴的憤怒衝上楚曦腦幹,他衝過去,瞬移般出現在伊芙琳面前,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要殺我!」伊芙琳慘叫起來,性感的容顏上帶著極度驚恐。
楚曦猛然發現自己已經變身了一半,他的手變成了深灰色。他努力平復心情,放開伊芙琳的脖子,等著雙手變成肉色。伊芙琳雙眼緋紅,身體發抖,她強自笑道:「我找到你的軟肋了,你捨不得那隻小雞,你想救她嗎?跟我上飛機,我帶你去見她。」「別妄想了!」楚曦怒吼道:「我會報警!這裡是中國,我們不會允許你們在這裡為所欲為!」「喔,厲害厲害。」伊芙琳鼓掌道:「不過程子晴不是中國人。」「她……不,別騙我。」
「騙你幹什麼?她已經自願放棄中國國籍,變成了了不起的美國人呵呵~,你認為我在騙你對吧?」她走進飛機,拿出一本護照扔在楚曦胸口,護照是深藍色的,封面上印著爪握橄欖枝和十三隻箭的鷹,打開來,程子晴的頭像出現在護照里。
伊芙琳鼓起勇氣靠近楚曦:「而且她已經不在中國境內了,怎麼樣?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呵呵~,她和你們中國已經沒關係了。」「你把她帶到哪裡去了?」
「菲律賓。」伊芙琳走上舷梯:「你要不要去報警,告訴他們菲律賓馬上會發生一起針對美國人的輪姦殺人案?你看看有沒有人理你?跟我走,我們飛快一點,或許在她被輪姦之前,我們還來得及阻止。你不是血主嗎?你能為她求個情。」「肏!!!」楚曦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他走上飛機,貼近伊芙琳威脅道:「如果局勢對我不利,我會殺了你。」「好啊,建議你在殺我之前先強姦我。」
伊芙琳走進駕駛室,轉頭說道:「這邊。」
楚曦跟著她進入駕駛室中,這裡竟然空無一人。
「飛行員在哪裡?」他問。
伊芙琳坐到駕駛位上:「我。」
「不,我不坐你開的飛機。」
「別浪費時間,坐我旁邊。」
飛機上只有一名空姐,她進入駕駛室向伊芙琳問道:「伊萬諾娃小姐,要我收起舷梯嗎?」「是的,我們現在就出發。」
楚曦繫上安全帶,看著伊芙琳啟動飛機,將它以魯莽的速度駛出停機庫,進入主跑道中,她將油門推到最大,等待發動機轉速上升,然後鬆開剎車,讓飛機衝刺而出。
飛機輕巧地升空,穿過密集雲層,躍上平流層。楚曦向下看去,只看到白茫茫一片,太陽低低地懸掛在右邊,他們向南飛去。
伊芙琳很快就打開了自動駕駛,然後擺弄起眼罩來。
楚曦忙道:「等一下!你要睡覺嗎?」
「對呀,你也可以睡,它會自己開。」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這樣太危險了。」
「相信我。」伊芙琳戴上眼罩:「我每次都這樣。」「嘿,嘿!你在開飛機呀!」
「那你陪我說話吧。」
「說什麼?我和你有什麼可說的?不,對,說話,我們說話。」「找一個話題呀。」伊芙琳仍然戴著眼罩,雙臂抱在一起。
「找一個話題……對了,程子晴,程子晴她做錯了什麼?我和她分開的時候她說自己闖禍了,發生了什麼?」「你記得我昨天晚上怎麼問你的嗎?我問你,你插入她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處女膜。這不是為了羞辱你,這很重要,因為血主藉由處女的初血轉世,血主會轉世到和她發生性關係的第一個男人身上。」「為什麼是她?」
「我們選了她,我們需要讓這一切秘密地發生在中國,因為高層有些人認為只有這裡足夠安全,能作為血主的搖籃。我早就反對他們,我說把這一炮拿到西伯利亞去打可能更好,結果沒有人在乎我說了什麼,最後果然出問題了。」「出問題了?不,先回答我另一個問題,如果說血主需要轉世,那之前的血主就是死了?」「是的。上一個你被殺了。」
「被誰?」
「叛徒。我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有多少人。」「所以你們才需要選擇一個足夠的安全的地方,讓血主轉世。」「沒錯,因為五七會和共產黨的存在,有些人認為這裡是最不容易被叛徒滲透的地方。」「你說出問題了、程子晴搞砸了,她搞砸了什麼,我不是已經變成血主了嗎?」「胡扯,你不是楚曦嗎?你倒是回憶一下啊,你腦子裡有哪怕一丁點兒前世的記憶嗎?」「……這個……沒有,我該有嗎?」
「親愛的,你的意識本來該被初代血主的意識占據的,雖然記憶和感情都會損失一些,但過去的那個意識應該占主導!」「可是為什麼我還是我?」
「基因。」伊芙琳拉起眼罩:「這是我們猜的,因為你作為中國人和初代血主的基因差別太大了,之前的每一次轉世他們都會選擇和初代血主人種相似的受體。」「那程子晴本來該和誰做?!」
「被你打出屎來的那兩個山東大學留學生。」
「天哪!我明白了,我全都想明白了,程子晴因為和我做了,所以她說自己搞砸了!她知道這一切嗎?她知道血主會替代我,我的意識本該消失?」「怎麼可能告訴她這些,我們只是找了些看起來傻乎乎、好控制的中專妹。」「你們辦事這麼不小心的嗎?為什麼你們不全程監視?」「我們做了!」伊芙琳憤怒大叫道:「你覺得我們傻嗎?你這個小鬼能想到的這麼簡單的事情我們想不到嗎?」「那為什麼還是出了問題?」
「叛徒!」伊芙琳連珠炮似的快速說道:「我們之前找了個金髮碧眼的處女,假裝給她植入聖血但其實沒有,然後讓她在加拿大的秘密基地和我們選好的受體上床,然後那裡就爆炸了!對,爆炸了,把他們炸成了一片一片的焦炭!
「但這只是個假動作,真正的轉世儀式是在中國進行。
「我們找了十三個處女,只有其中一個被隨機植入了真的聖血,沒有任何人知道全部十三個處女的名單,沒有任何人知道被植入聖血的是誰。
「而且這一切都發生在中國,這裡沒有槍,沒有爆炸物,往後備油桶里加汽油要身份證,這裡滿大街的攝像頭,而且都是中國人,老外會變得非常顯眼,所以叛徒不容易在這裡活動。我們讓那十三個處女出去,在十三個不同的省份,隨機尋找白人,最好是南歐或者北非或者中亞、中東白人發生性關係。為了讓事情變得更容易,我們給那些基因與血主相似的白人發消費券,讓他們在指定的時間出現在我們需要的地方,但數量非常巨大,無法逐一監視,當然也沒有任何人有全部潛在受體的名單。
「聽懂了嗎?我們的計劃本來天衣無縫!然後被你的小雞搞砸了!」「啊——」楚曦長長出了一口氣。雲層從下方蔓延上來,讓擋風玻璃變得灰白一片。
伊芙琳繼續說:「她只要是和白人上的床,哪怕是個日耳曼人或者斯拉夫人都好,當然那兩個北非白人是完美。但她竟然選了你,她寧願把第一次給你,都不給那兩個大帥哥,我就知道他們看錯了人。」「我和血主的基因差別太大了?」
「你們都不是一個人種!!!」
這時空姐走了進來,輕聲道:「伊萬諾娃小姐,楚先生,你們需要喝的嗎?」「香檳。」伊芙琳舉起一根手指:「給我開一瓶香檳。」伊芙琳喝完香檳就睡,楚曦怎麼都睡不著,就透過擋風玻璃,看著夕陽落到雲層之下,月亮從東方升起來,雲霧消散,露出其下灰暗的大海。
如果程子晴沒有和自己做的話,那楚曦就還是楚曦,自己不會知道關於血族的任何事,她不會被當成罪人,而自己也不會在這架飛機上。那樣的世界也許更好。
「伊芙琳,伊芙琳。」楚曦拍了拍她。
「怎麼了?」
「你看螢幕,這是什麼?」
伊芙琳看了看控制台上的顯示器:「沒什麼,戰狼沒有忘了你。」「什麼?」
「一艘你們的驅逐艦在監視我們,用雷達。」
楚曦盯著螢幕,那上面是一張地圖,一艘驅逐艦在宮古海峽南方的菲律賓海中,而他們這架飛機已經穿過東沙群島,接著又穿過了九段線。
隨後驅逐艦的雷達波消失了,楚曦問:「怎麼了?」「我們飛到了海平線以下。」她又補充道:「我們已經不在中國領空了。」他們繼續向南,飛躍了呂宋島和馬尼拉,往班乃的方向飛,楚曦心想在這裡誰也幫不到他了。
伊芙琳通過控制台查看數據鏈信息,「真奇怪。」她說。
「怎麼了?」
「你們的航母在高速穿過對馬海峽,逼得在沖繩的戰機去韓國支援了。」「那裡離我們有多遠?」
「二千多公里。」
兩千多公里嗎?楚曦想,那肯定和我們沒關係了吧?
向下看,下方是一個接一個的大島,有時是海,有時又像大陸,茂密的原始叢林覆蓋其上,是楚曦一生中從未見過的景象。
「伊芙琳。」
「什麼?」
「烏鴉是什麼?」
「看來戴若希什麼都沒給你說。」
「我沒問她。」
「烏鴉·諾斯費拉圖,一個瘋子,舔血紅衛兵,我們也叫他們血衛兵,但他是最盲信的一個,他是一個血族,覺醒了的血族。」「覺醒是什麼?」
「他探尋到了我們血液里最黑暗的真相。別問我,我也不懂那是什麼意思,總之他接觸到了一些古老的黑暗力量,於是掌握了一些超越物理定律的能力。」「這樣的設定是合理的嗎?這個世界是唯物的吧?」「嘿,你提醒了我!」伊芙琳笑道:「我看過一個笑話,說:共產黨最可怕的地方,不在於他們不相信上帝,而在於他們在觀察到上帝的一瞬間,就會開始著手解放上帝的生產力。怎麼樣?你不覺得好笑嗎?」楚曦努力回憶著他在馬哲課上學到的不成體系的零星知識,裝出自己很懂馬克思主義的樣子,說道:「實事求是,觀察世界、改造世界,我們就是這樣做事的。」「好吧,既然如此你就應該相信烏鴉真的有超能力,因為你自己就有,我也有,你也見過他在你面前施展技能。」「你說他叫烏鴉·諾斯費拉圖,他是白人?」
「不,諾斯費拉圖是他的氏族名。」
「就像家族?」
「要更古老得多,更像是原始社會的部族,就像……你們說的炎黃子孫,炎帝部落、黃帝部落、蚩尤、堯、舜、禹。」「你懂得可真多。」楚曦道。
「謝謝,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你說他盲信,他相信什麼?」
「馬克思主義啊!」
「為什麼?!」
「他是瘋子!」伊芙琳說道:「你相信共產主義嗎?我問你,別迴避,你是個中國人,你相信共產主義嗎?你相信有一天,地球上人人平等,按需分配,沒有剝削和壓迫,沒有戰爭和犯罪,每個人全面自由地發展,噗——哈哈哈!你信嗎?我問你,你相信嗎?」「我……我沒興趣和你聊這個問題。」
「你在逃避,所以你也不信?」
「你認知能力太低了,我和你談就是對牛彈琴。你懂這個成語嗎?對牛彈琴。」「我之前看到一個新聞,說你們有個超市,為了促銷,就免費送食用油,結果很多中國人去搶,差點踩死人,哈哈哈,然後你又要給我說什麼按需分配,按需?還有每個人全面自由地發展,那不就是按需勞動嗎?按需勞動?你們還在談996和躺平吧?」「我實在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
「好吧,好吧。我看得出來你還是有點腦子,你其實不信,對吧?」「我沒說我不信,說清楚,我沒說我不信。」
「『我沒說我不信』,切,真是標準的中國風格回答方法。」伊芙琳搖搖頭,「不管你信不信,烏鴉信,他真的信,呵呵,就這樣,我就知道這麼多。好了,我們要降落了。」「到了?」
「不,我們要下降高度,然後滑行很長一段距離。」「程子晴在機場嗎?」
「別想找到她之後劫機逃跑,這架飛機只有單程的油。」「我只是問她有沒有在機場。」
「如果是我安排的話,我肯定不會這麼蠢把她安排在機場。」飛機向下滑落,伊芙琳的操作十分魯莽,常常讓楚曦感到失重。心裡一慌他就想去抓操縱杆,但又忽然意識到那東西不能亂碰。
雲在往上飄,下方叢林滿布的大地快速靠近。伊芙琳似乎嫌麻煩,往前推操縱杆讓飛機俯衝起來,接著她開始對耳麥說話,說了幾句她突然用俄語咒罵起來。
「怎麼了?」
伊芙琳沒有回答他,不住左右探頭往側面觀察。接著用英語對麥克風詢問:
它在哪裡?
她沒有等到回答,整架飛機猛地一震,轟隆的爆炸聲從後方傳來,機艙內立刻狂風大作。緊接著一個什麼東西從右後方出現,超過他們快速向前飛去。
在那一瞬間,楚曦認出來了,那是一架俄式戰鬥機,塗著墨綠色的迷彩。它尾部噴出金黃的烈焰,向上拉升,一個右轉消失在夜空中。
「你來開飛機!」伊芙琳對楚曦大喊,聲音在狂風中變得又細又碎。她拿起耳麥戴在楚曦頭上,不等他同意就解開安全帶,爬出座位,向後方跑去。
「搞什麼?!」楚曦回頭看她,見空姐已經拿出了一把大槍扔給她,那是一把榴彈槍,不是美國人喜歡的低速榴彈,而是中國產的高速榴彈槍,也就是在網上被一部分人稱為「狙擊榴」,又被另一部分人嗤之以鼻的那種東西。
伊芙琳打開飛機艙門,機艙內空氣泄流,片刻間氣壓已與外部相當,楚曦呼吸困難,但肢體活動卻神奇的沒受任何影響。他聽到伊芙琳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她大喊道:「左轉,和它狗斗!」楚曦很想說「狗斗個鬼!這是客機!」但現在除了拼一把,還有別的辦法能讓自己活下去嗎?
「立刻左轉!」伊芙琳大喊。
楚曦抓住操縱杆,往左邊打,整架飛機便向左傾斜。他感覺自己正飛快地往下掉,而飛機右後方的發動機劇烈燃燒著,將夜空染成灰暗的橙黃色。
耳機中伊芙琳的聲音在說:「很好,聽到我命令就拉杆。」那架戰鬥機再次從後方接近,如撲擊鴿子的老鷹一般俯衝下來。伊芙琳的聲音說道:「準備!……拉!」楚曦將操縱杆往後拉,他自己立刻被死死壓在座位上,飛機快速左轉,讓伊芙琳可以清楚地看到向他們襲來的戰鬥機。
她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目標上,隨後時間變得遲緩,接著完全停滯,她的思想徹底放空,當整個世界只剩下她、槍、和目標時,她看到了半秒之後的未來。
抬起榴彈槍,將槍口對準戰機將去之處,她連續扣下扳機,射光了槍中的7發榴彈。
高速榴彈在狂風中飄,6發都打偏了,最後一發鑽進了戰鬥機的發動機進氣口裡。
只見金光遠遠地一閃,戰鬥機後方噴出了橘黃烈焰,它猛地左拐,翻滾著墜落下去。
「改平!」伊芙琳大喊,聲音通過防風麥克風傳到楚曦耳中。他不再後拉操縱杆,把它向右打,讓飛機平飛。伊芙琳鑽進駕駛艙,就在這時飛機猛地一陣劇烈震動,她看向操控屏,向楚曦喊道:「雙發停機了!」「怎麼辦?」
伊芙琳敏捷地跳上駕駛位,抓住操縱杆讓飛機俯衝著滑翔,灰暗的大地飛快地向他們撞來,夜空下驚起的群鳥從兩側疾速上升,她後拉操縱杆,讓機頭上抬,緊接著飛機便撞擊在熱帶雨林密集的樹叢之中。
擋風玻璃在楚曦面前爆開,那一刻他在想,前天我還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呢。
接著整個世界轟隆隆地狂振,巨大衝擊從下方傳來,所有的光亮都消失了。
他從眩暈中恢復過來,極力向四周查看,但這裡太暗一切都模糊不清,他心想如果有手電就好了,緊接著視線中的一切變得明亮起來,他一開始以為是誰開了燈,又立刻意識到這就是吸血鬼的視覺能力。
向左邊看,伊芙琳反應比他更快,她解開安全帶,從爆開的擋風玻璃處爬出去。楚曦也學著她行動,跳下飛機,雙腳接觸到堅實的大地,讓他長長出了一口氣。
「伊芙琳,你去哪裡?」
他看到伊芙琳在往後跑,跟著她便看清了飛機的殘骸。原來這架飛機已經斷成兩截,機尾在機頭後方几百米的地方。
伊芙琳大喊:「莫妮卡!莫妮卡!你在哪裡?!」楚曦意識到她是在尋找空姐,她突然往草叢裡跑,分開密集的灌木,看到空姐正躺在地上。她從飛機里被甩出來了,胸口插著一根長長的金屬條。按理說她不可能還活著,但她顯然也是血族,竟仍在掙扎。
伊芙琳把她扶起來,用匕首割開自己的手腕,將流血的傷口按在她嘴上。空姐用力吸食一口,接著伊芙琳扯掉了插進她胸口的金屬條。將空姐攬在腰間,伊芙琳跑到飛機頭部殘骸處,從裡面找到了一把短劍和一部衛星定位器。擺弄片刻,她說道:「我們往東南方向走四十五公里就安全了。」「好。」楚曦點頭回應。
伊芙琳背起叫莫妮卡的空姐,笑道:「你都不抱怨一下的嗎?你還真是個中國人,像驢子一樣。」他們奔跑起來,以常人無法企及的速度穿過叢林,那種不可思議的輕巧感讓楚曦有些興奮,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熱帶樹木從兩側飛快地閃過。
連續跑了二十分鐘也不覺得累,接著就看見幾道燈光在空中滑過,隨之而來的是直升機發出的悶響。
「別管。」伊芙琳說:「我們沒法分辨他們是敵是友,繼續跑。」等直升機飛近了,伊芙琳和楚曦便停下隱蔽,這裡到處是高大樹木,要躲開很容易。
伊芙琳極力向直升機眺望,同時說道:「你看,那架直升機後面有沒有吊雷達?」楚曦望向直升機:「它後面吊著一個很大的半球形的東西。」「是雷達,那是一架預警機。」
「它能看見我們?」
「現在看不見了,合成孔徑雷達只能看見動的東西。」「所以它知道我們在這裡?」
「我們一旦繼續移動它就能對我們準確定位。」「它為什麼不直接來抓我們?」
「它在等搜索隊。」
楚曦在心裡權衡,到底是在這裡等死好,還是跑起來讓直升機看見:「我們繼續跑吧。」「好。」伊芙琳打開衛星定位儀,接著笑道:「她們干擾了GPS信號。」她看了一眼手錶,又看了一眼圓月,說道:「月亮在東南邊。」「你確定嗎?」
「小朋友,月亮又不會發光,太陽落了就是在西邊,它滿月就是在東邊。」「你確定?!月亮也在動啊!我們這樣亂跑會迷路的,還不如靠北斗星定位!」「北斗星在哪裡?!你抬頭看一看,北斗星在哪裡?」抬頭看向星空,天上是城市裡難得一見的絢爛銀河,但密密麻麻的全是星星,根本找不到教科書中勺子形的北斗七星。
「我們對著月亮跑。」伊芙琳道。
「說真的我們會迷路的,讓我找找,我能找到北斗星,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們現在缺的就是時間!」
這時空中直升機的聲音變多了,聽起來有三架,甚至四架。
伊芙琳道:「現在就得跑,亂跑也得跑。」
她背上的空姐虛弱地說:「指南針。」
「不,莫妮卡,我們沒有指南針。」
「GPS」空姐說。
「不,現在沒有GPS信號。」
「GPS里有指南針。」
「啊對!」伊芙琳立刻擺弄起GPS接收器。
楚曦抱怨道:「我還以為你是專家呢!」
他們用GPS接收器內置的指南針找到東南方,然後邁開步子以最快速度奔跑,直升機上的雷達持續發出雷達波,雷達波穿過密集的樹葉,觸碰到它無法穿透的東西又反彈回去,接著機載電腦將一切移動的物體標註出來。
四架直升機圍了上來,它們並沒有直接開槍,而是懸停在樹梢之上,一個個血族刺客從其上跳了下來。
他們從兩側挺進,迅速將楚曦三人圍在中間,伊芙琳背著空姐跑不了他們那麼快,只過了半分鐘,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微弱聲響,她大喊一聲「接住!」就把空姐扔給了楚曦。
接著她拔出銀色短劍,轉身橫揮,和襲擊者砍來的彎刀擊打在一起,那力道之大,竟砍得火花閃爍。
但襲擊者並不求得手,一擊之後立即退開,他的同伴接連攻上來,幾秒時間內和伊芙琳交手二十多招,利刃相互撞擊所產生的尖銳聲響此起彼伏。
他們只攻擊伊芙琳,卻並不攻擊楚曦,只是將他圍在中間,楚曦知道跑不了了,只得飛身去踢。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速度比吸血鬼還快得多,他想要踢誰沒人擋得住,而且一旦被踢中,就會被踢飛十多米遠,看起來就像是被汽車撞飛。
伊芙琳也在大開殺戒,她揮動短劍的速度並不比別的吸血鬼快,但卻總能料敵先機,攻敵之未防,防敵之未攻,片刻間已劈開了四名吸血鬼的喉嚨。她奪過一名血族刺客的彎刀,一手劍一手刀,飛旋揮舞,激起陣陣銀光和血霧。
「跑!!」伊芙琳大喊著,楚曦背著空姐拔腿就跑,這次伊芙琳沒有了空姐的束縛,速度大幅加快,而楚曦竟然仍能跟上她。他們甩開了身後追逐的刺客,但來不及看GPS,還是只能對著月亮跑。
直升機仍跟著,刺客們也跟著,耳邊響起嗖嗖的尖銳聲響,銀色子彈一發一發從身邊飛過,打在密集的熱帶樹木上。
背上的空姐突然「啊!」一聲慘叫,楚曦知道她被打中了。
「別跑直線。」伊芙琳大喊。
兩人只能以之字路線跑,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身後的刺客向楚曦喊道:
「血主,不要跟她們走,是陷阱!」
伊芙琳大喊:「別聽他的!他們才是陷阱!」
楚曦心想:「別給我演這一出啊!」但不管怎樣,程子晴在伊芙琳手上,與五七會談判的也是伊芙琳這一派,那自己當然是跟著伊芙琳走啊。
子彈仍嗖嗖地從身邊飛過,楚曦使出全力狂奔,最後竟跑得比伊芙琳還快,他心想自己有機會跑掉,但就在此刻,一架直升機飛到他們前方,將機頭正對他們,只見金光爆閃,一連串的子彈向他們射了過來。楚曦往左閃,伊芙琳往右,兩人被迫分開了。
另一架直升機飛到楚曦前方,其上跳下三名刺客,他心想去路被堵住,就右拐躲避,卻發現幾名血族刺客已提前繞到右邊埋伏他。
這簡直是一場以極高速度進行的動態圍棋,他左拐右拐,卻不知不覺被四面合圍。
「請血主跟屬下走!」刺客們大喊。
楚曦心想我壓根兒就不該來菲律賓!我誰也不跟,我帶走程子晴就自費買機票回去!
九名刺客從四面逼近,卻忽地又生變數,只聽不遠處群鳥沖天而起,他初時以為那是烏鴉來了,又忽然想,這裡是菲律賓,烏鴉怎麼可能跟過來?抬頭望去,驚飛的群鳥什麼品種都有,林中嗦嗦嗦地響動個不停,接著就看到有野生動物在陰暗的森林中狂奔,就像在躲避一場森林大火。
「血主!」一名刺客卸下了黑色面具,他看起來是一名印度人,有著黝黑的皮膚、捲曲的長髮和絡腮鬍子,而且雙眼血紅,活像個黑面羅剎。
他的中文不但有很重的口音,還帶著某種印度土語的語言習慣,語速極快:
「叛徒要來了,請跟我們走。」
「不不不不,別跟我說這些,要麼你等他們來和他們當面對質,要麼你們現在就放了我,我不可能跟你們走!」林中響起野獸的驚叫,那黑羅剎轉頭看了一眼,臉上顯出幾分驚慌。
有什麼東西要來了。
楚曦背上的空姐在他耳邊呢喃:「請再堅持幾分鐘,您的兒子馬上就來迎接您。」黑羅剎憤怒地看向她,同時拔出消音手槍,對準空姐的額頭打出一發子彈。
他速度之快,看起來就像螳螂,半秒前還沒動,半秒後就已經精準地完成了自己的動作。
但楚曦比他更快,在看到他手槍舉起的一剎那,便向左閃身讓他打了個空。
這一下用力太猛,以至於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刺客們一擁而上,楚曦只能放開空姐,對他們拳打腳踢。他雖然速度快力氣大,但畢竟還沒有適應這種全新的體能,加上這幾名刺客的格鬥技術奇高,他亂打亂踢一陣,卻一個也沒打中。
那黑羅剎以蹩腳的中文說:「這是為了你好。」便舉起一根注射器模樣的東西撲了過來。楚曦心想那絕對是麻醉針,立刻向側面一個飛撲,衝到了包圍圈外面。
卻聽「啊」一聲慘叫,原來黑羅剎拔出消音手槍,向空姐的膝蓋開了一槍,楚曦大喊:「這關我屁事!我才認識她幾個小時,別想用她要挾我!」他話還沒說完,黑羅剎已經連續扣下扳機,往空姐一雙黑絲美腿上打了六七發子彈。
空姐的慘叫撕心裂肺,楚曦這輩子只聽過兩次女人慘叫,一次在昨晚,一次在今晚,他覺得自己真是聽不得這種悽厲至極聲音,大喊:「住手!我沒跑!我沒跑啊!」就在這時,黑羅剎甩手將注射器扔向了他。
這次的襲擊來得太突然,他本能地抬手去擋,注射器就插到他小臂上,接著壓縮空氣推動藥水,注射進他手臂里。
「肏!」楚曦以自己身體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將它拔出來,拔出的一瞬間,藥水還在噴射。
他暗想這下完了,就看到黑羅剎對著他身後的什麼東西怒吼起來,而他的手下拉住他,似乎在叫他快走。
那東西來了!
但楚曦不敢回頭,怕在回頭的一瞬間被襲擊。緊接著一陣陰冷妖風撞擊在他後背上,隨之而來的是紅色的霧氣。
霧?
它們赤紅、腥臭、如藤蔓般沿著地面爬行。楚曦渾身一僵,看著血霧淹沒他的小腿,接著全身都被包圍在這廣大的迷霧之中。
他轉頭向後看,只見這霧似乎無邊無際,讓一切的東西變得猩紅,連月亮和星空都血腥而詭異。血霧淹沒了黑羅剎和他的手下,他們痛苦慘叫,像無法呼吸一般扯掉面具,瘋狂地用雙手抓撓皮膚。接著伊芙琳從霧氣最深處殺了出來,銀色刃光飛速划過,將黑羅剎的頭顱給割了下來。
血霧繼續擴撒,森林中到處都傳出刺客的慘叫,楚曦抱起空姐,在霧中亂跑,但怎麼也跑不出去,當他徹底放棄,準備原地等待的時候,那濃密的大霧卻猛然向地面收縮,消散了。
一架直升機懸停到他頭頂上,它放下一條繩梯,伊芙琳跑過來,從楚曦手中接過空姐,只用單手攀爬,輕巧地爬了上去。楚曦跟在她後面爬進直升機中,隨後直升機開始往西面飛。看著遠去的月亮,他問:「去哪裡?」「換地方了!」在直升機的轟鳴聲中,伊芙琳大聲回答他,同時拍拍他的肩,往東南方向指。
楚曦向她所指的方向望過去,看到那邊火光沖天,從幾十公里外都能看見。
緊接著有什麼東西發出刺眼金光騰空而起,一個接著一個。
「那是什麼?」他問。
「防空飛彈。」
隨之而來的是一次大爆炸,巨大的火球像原子彈一樣翻騰著沖天而起,伊芙琳說:「攔截失敗了,或者內奸就在基地里,他引爆了什麼東西。」楚曦心想,不管怎樣,顯然自己的出現引發了一場內戰。
直升機往西飛,穿過一片海峽,就能看到一座大島,等直升機減速懸停,楚曦看到下方有一片廣大的別墅群,直升機緩緩下降,停到平坦的草坪上。伊芙琳抱著空姐跳下飛機,把她交給一個來接應的人,隨後拉著楚曦的手臂,走進一幢殖民地風格的白色別墅之中。
進屋她就急不可待地從柜子里取出機槍,放到地上,給它們裝上子彈。楚曦從冰箱裡拿出兩瓶水,遞給她一瓶,自己喝光另一瓶。他坐到她旁邊,見她手臂上有一條血痕,他問:「你的傷口怎麼樣了?」她伸手在傷口上擦拭了一下,把結痂擦掉之後,其下的傷痕已經幾乎看不見了,楚曦心想她的復原速度比戴若希要快得多。
等她把所有槍械檢查一遍,又把冷兵器分門別類放好,才打開礦泉水喝了半瓶。
楚曦說:「教教我怎麼用這些東西。」
「那是當然的。」伊芙琳站起來:「但現在我要上你。」「什麼?」
伊芙琳沒有回答他,她脫掉了上衣,露出黑色文胸和汗濕的乳溝,然後脫掉鞋子,解開褲子的扣子,拉開拉鏈,將緊身皮褲脫下來扔到地上。她穿著黑色的內褲,內褲後側擠進臀溝里,她轉過身,讓楚曦看到那豐滿挺拔、充滿力量感的世界級美臀,轉頭問道:「滿意嗎?」楚曦吞咽著口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她太美了,和戴若希、程子晴一樣,都是在電視里、網絡上才能看到的那種女人。但伊芙琳又有些不同,她的膚色並非雪白,而是歐美超模、維密天使般,偏白的淺小麥色,光澤、明亮,如焦糖般誘惑,迷人的身體苗條卻緊實,有著優美的肌肉線條和驚人的性衝擊力,能猛地擊打進男人的腦垂體里。
她將金色長髮捋順,跪到楚曦面前,焦急地向他探過身去,問道:「我怎麼樣?」楚曦的腦袋一片空白,想到什麼就脫口而出:「太性感了!」他說。
「那就上我。」伊芙琳的聲音帶著急促喘息,身體也微微顫抖著。楚曦撲倒了她,把她壓在地上,激烈地親吻。
她張開飽滿的嘴唇回應,伸出舌頭和楚曦糾纏。但她太生澀了,就像好多年沒和人接過吻一般,只知道胡亂地舔吸,用力地吮,吸得太急,差點把自己嗆到。
她的手勾住楚曦的脖子,一雙超模美腿和楚曦糾纏摩擦,楚曦放開她,立起身子脫掉上衣,她卻這麼一會兒也等不及,抬起頭去親吻他的身體。
柔軟的嘴唇在少年的胸肌上摩擦,白皙的牙齒在他乳頭上輕咬,楚曦愛撫著伊芙琳的金髮,抱住她的頭和她再次深吻。
他們像要融為一體般深入對方,用舌尖舔過對方口腔中的每一寸,在那裡留下自己的味道。
唾液在他們交合的嘴間泄流,他們的手在對方的身體用力愛撫,然後又緊緊抱在一起,用臉摩擦著彼此的臉。
伊芙琳的手伸到楚曦胯下,隔著褲子在他勃起的陰莖和收縮的精囊上揉,少年的陰莖正硬得厲害,被她一揉,竟「嗯」地一聲狠叫出來。他解開褲子的扣子和拉鏈,伊芙琳爬起來,迫不及待將他的褲子連同內褲一齊脫下,饑渴得如同沙漠中的旅人見到了綠洲。
少年的陰莖彈出來高高挺立著,她瘋狂地把臉按上去,聞到少年陽具的味道,陰道興奮得一陣陣收縮。
「站起來……」她的聲音因急促喘息而有氣無力。
楚曦站起來,來不及將小腿上的褲子徹底脫掉,環球小姐般性感的絕色尤物已經跪在他胯下,一口將他的陰莖前段含在了嘴裡。
她吮吸,舔舐,又側過頭滑動到他陰莖根部,她親吻少年的精囊,雙手抱住他的大腿,接著她性感的嘴唇再次把少年的龜頭含進口中,在那已經腫脹到極限的龜頭上,一遍又一遍地吸取,然後饑渴地吞噬它,讓龜頭幾乎插進她喉嚨里。
「咳咳咳咳……」她突然吐出陰莖咳嗽起來,同時辯解道:「插到喉嚨咳咳咳咳……」楚曦脫掉腳踝上的褲子和內褲,跪下去抱住她,調侃說:「你只是看起來很有經驗,其實就是菜鳥。」「那你這隻老鳥會怎麼做?」
男孩兒推倒她,脫掉她的內褲,分開她的雙腿,直視她的陰戶,私密處被直接觀察給伊芙琳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刺激,她陰蒂勃起到發痛,粉紅的陰道口一張一合。
原來她不但是金髮,連陰毛也是金色的,楚曦情不自禁去撫摸,伊芙琳的陰毛又軟又淺,胯間的皮膚光潔如玉,粉紅的小陰唇被弄濕了,亮晶晶的。她高聳的翹臀將胯部墊起來了一點,楚曦埋下頭去親吻,用嘴唇吮她的陰蒂,用手指把陰蒂包皮翻開到極限,用舌頭頂按著陰蒂轉著圈揉,又圍繞著陰蒂一圈一圈地轉。
伊芙琳突然翻了白眼,嘴大大張著又叫不出聲,陰道一陣陣收縮,尿道口突然射出一道晶瑩水箭,打在楚曦下巴上。
男孩兒雖然不是性愛專家,卻也知道那不是尿水,因為它毫無臭味,又清澈透明。他捧起她的臀部,忘情地在她胯襠里啃,從陰蒂吃到陰唇,用舌頭按壓會陰又伸進陰道,他呼吸著女神胯襠里濃郁的女體汗味,在陰道前庭吸吮,又喝下她的淫水。
金髮女郎爽到靈魂脫離,在地板上轉動頭部,表情已完全脫力。楚曦抱著她翻了一圈,然後雙手在她的世界級美臀上捏握揉搓,把臉按到那美屁股上,鼻子插進了臀溝里。他用力呼吸,聞到女神屁眼上肉慾的香味,這味道讓他陰莖直跳,粗暴地用拇指分開豐滿的臀瓣,近距離觀察她粉紅的屁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血族血統造成的,她的屁眼兒的確是淡粉色的,這讓楚曦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仔細觀察著她每一個皺褶,將鼻子按上去嗅聞她,伸出舌頭頂在她的穴口上,旋轉著,讓她爽得發出了慘叫。
「上我……我不行了!楚曦,插入我!」
她爬在地上,將屁股翹得高高的,濕透的陰唇自己張開,焦急地等待插入。
她回過頭,無助地望向男孩兒,閃亮的金髮有些凌亂,被汗水打濕,貼在她性感的容顏上。
楚曦扶著雞巴將龜頭對準她收縮的陰道口,然後抱著她的腰,緩緩使力往裡捅,她的陰道好緊啊,當然和程子晴那樣幾乎是粘在一起的處女陰道不同,但楚曦扔能感覺到自己的龜頭在把她濕滑的陰道粘膜撐開,一點一點,一寸一寸,隨後棒身便被陰道的褶皺包裹。他一路插到底,直到馬眼觸碰到女神圓滑的宮頸,她的陰道忽地一陣握緊,一下又一下。
伊芙琳急促地呼吸著,楚曦聳動胯部,將陰莖抽出一半又捅回去,伊芙琳突然渾身抖動起來,楚曦連續抽插了五六下,隨著那剛剛開始的啪啪啪的聲響,伊芙琳高潮了。
「啊~~……」金髮女郎的叫聲帶著急促顫音,接著身體大幅度高頻率抖動,美麗的容顏扭曲著,顯露出痛苦絕望的表情。她胯部猛抖,陰道狂握,大量淫水從深處噴湧出來。
但畢竟楚曦的抽插才剛剛開始,他停不下來,只能在女神的高潮中繼續肏干,灼熱的淫水噴在龜頭上讓他興奮,他加快頻率,每一下都大力狠肏到底。
啪啪啪啪啪啪……,伊芙琳緊實的美臀被他撞得不住顫動,兩人交合的胯間晶瑩的水珠飛濺,性器摩擦,讓快感在楚曦身體里堆疊,也讓伊芙琳的高潮被推向更高的高峰。
她不停地泄,高潮的快感在腦中久久不退,她漂浮在那種忘我的狀態中,很快就被融化了理智。
先把屁股往後送,又因為刺激過度而往前躲,楚曦壓上去,順勢把她整個人壓到地上,結實的手臂緊緊勾住她的脖子,胯部壓在她屁股上肏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絕色女郎臉已通紅,美腿繃直到腳尖,像母豬一樣毫無廉恥地絕叫。
少年在她耳邊的喘息更刺激著她的神經,她修長的手指想抓住什麼,但只能胡亂地在地板上抓撓。楚曦不停歇地肏,連姿勢都不換,直到女神的屁股自己往上翹,下賤地拱起來迎合他。
他繼續「踏踏踏踏踏」地撞擊,伊芙琳下體的感覺從舒服過頭的痛,變成了了難以忍受的爽,她口水飛濺,抓緊腳趾,再一次被肏進高潮。
修長的美腿亂蹬兩下就再也動不了了,性感至極的身體在高潮中抽搐痙攣,陰道瘋狂夾緊,連屁眼都隨之收縮。楚曦的手臂抱得好緊,以至於伊芙琳感覺自己要窒息了,但她也顧不得那些,整個人爽到靈魂脫離,像把命泄出來一樣泄著。
楚曦放開她,猛地拔出陰莖讓她胯下一空,大量淫水噴射出來,在她一雙美腿間噴得到處都是。
解開她胸罩的搭扣,將她的身體翻過來正面向上,扯掉胸罩,讓她全裸的肉體完全展露在自己面前。
「伊芙琳……」楚曦看著她的身體,滿臉驚異:「你太性感了……你……太美了……」她的乳房隨著呼吸起伏,淡粉色的乳頭勃起得尖尖的,金色髮絲貼在臉上,難以言喻的性感。
汗水讓她的肌膚閃閃發亮,楚曦親吻她的乳房,聞到她身體微鹹的香味。他親她,舔她,壓住她,然後插入她,用力地頂,用力地壓,他們的嘴唇交合,舌頭糾纏,忘我地性交,讓四肢纏繞在一起。
性快感讓人迷醉,讓人迷失自我,只有這一刻,伊芙琳允許自己被徹底征服,允許自己恢復生命最原始和最真實的面貌,簡單地去迎接天真的愛意。
世界不再重要,沒什麼可擔心的,她聳動胯部和楚曦摩擦,楚曦跪了起來,血性的衝動在體內翻湧,獸慾的激情噴薄而出,一雙翅膀從他背上伸展出來,雄偉地向兩側展開,遮蔽了燈光。
伊芙琳看著他,內心的衝動達到極致,她的身體拱起來,扭曲起伏,抵死纏綿,迷人的光澤在她肌膚上滑動,性感容顏上的表情,已是欲仙欲死。
如此驚人的性快感裹挾著她隨波逐流,她高潮,她泄身,然後又高潮,又泄身,從胯間射出飛濺的性液,一次又一次。
直到楚曦全力捅到了底,野獸般低吟著射出精液,伊芙琳感受著宮頸被直射的驚人體驗,她瘋狂地泄著,弓起到極限的身體痙攣顫抖,在她自己的慘叫聲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愉。
接著燈光又回來了。
狂歡的交響曲進入餘韻,伊芙琳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慢慢地等著世界回到現實。楚曦躺在她旁邊,躺在地板上。她忽然意識到,這場性愛的記憶將永遠無法忘記。
「楚曦。」她等待自己的呼吸平靜:「程子晴很安全。」她坐起來,看著滿地的刀槍:「我不會叫人輪姦她,也不會殺她,我只是為了把你騙過來。」「我要帶她走。」
「我決定不了。」她回過頭來看他:「你很在乎那些和你認識了幾個小時,一夜情過一次的女人嗎?」「我也說不準。」
「說不準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也會在乎你。」
「哼。」伊芙琳搖搖頭:「去洗澡吧,他們很快就會讓你見你兒子。」楚曦還在想她的話的意思,她已經站起來走到浴室門邊,轉頭看著楚曦,「快來啊,時間來不及了,一起洗,不願意?」說完就走進浴室里。
跟進去,看到熱水從天花板和另外兩個噴頭同時激射在伊芙琳的身體上,她背對著楚曦,健康的肌膚和迷人的背部曲線讓人無法挪目,她的腿又長又直,身材比例就像用3D建模軟體做出來的一樣完美,背溝深深的,還有兩個誘人腰窩。
大步走向她,貼上去,抱住她,在她大腿上摩擦,在她臀溝里蹭,埋下頭去親吻她的脖頸。
「嗯~……啊……」伊芙琳在自己的身體上愛撫,又撫摸著楚曦的手臂,她揉捏自己的乳房,又滑過少年的頭髮。她轉過身來和楚曦擁抱親吻,讓他勃起的陰莖卡在自己胯間,把胸部按在他的胸肌上。
纏綿片刻她便春情勃發,陰道收縮著流出淫水,乳頭硬邦邦的像石子。
她迫不及待地讓自己的背靠到牆上,楚曦貼到她身上和她接吻,然後用右手勾起她的左腿,將陰莖插進她顫抖的陰道里。
「啊~……啊~……」伊芙琳舒服得閉上了眼睛,又迷離地睜開看著正與她性愛的男孩兒的臉。「啊……天哪……天哪……楚曦……楚曦……」兩人像這樣做了一分多鐘,楚曦放下她的腿,讓她轉身趴在牆上,從背後肏她。她努力地把屁股往後撅,將敏感的陰道往他雞巴上送。
楚曦一直不停地肏,肏到她雙腿無力,身子在牆磚上往下滑。她有時幽怨地往後看,有時又閉緊眼睛張嘴胡亂騷叫。少年的手指插進她臀溝里摸她屁眼,突然一股快感沖向腦門,讓她大聲求饒:「啊~!高潮!……高潮!……讓我!啊~~!高潮,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年維持著頻率繼續肏,又肏了兩分鐘,伊芙琳陰道猛地一緊,渾身抽搐著達到高潮,但多次被搞到高潮的她已射不出陰精,雙腿左右狂抖著,整個身子往下掉。楚曦抱住她的腰頂上去,插在她身體深處對她中出了。
激情久久不能平息,餘韻中的美人跪坐在地,楚曦從後面抱住她,臉深深地埋在她滑膩的香肩上,而手還止不住地在她肌膚上愛撫。
滑入她胯間,摩擦她濕滑的大腿內側,手上感受著她大腿飽滿的觸感,同時親吻著她的肩膀和脖子。
「呃啊~……」伊芙琳輕聲呻吟,沉醉地感受著,仰起頭往楚曦肩膀上靠。
她揉捏自己的乳房,撫摸自己的脖子,轉頭和少年親吻,然後轉過身,坐到了他身上。
又一次用舌頭探索對方,好像做多少次都不夠似的。
楚曦還沒來得及軟下去的陽具又硬了起來,伊芙琳沿著他的嘴往下親,從下巴滑到脖子,然後是胸肌和乳頭,隨後滑過他的腹肌和肚臍,把他的陰莖含入口中。她的舌頭舔舐,嘴唇吸吮,然後坐上去,將那堅硬的陽具插入自己,和男孩溫暖的肉體緊緊擁抱著,讓陰道粘膜緊緊包裹著他,緩緩聳動。
她在少年耳邊喘息呢喃,任憑大腦毫無防備地一片空白,他們貼在一起親昵纏綿,溫柔地讓性快感慢慢升溫。
直到陰部的感覺舒服得無法忍受,伊芙琳抬起自己的身體,又坐下去,讓楚曦的陰莖在她體內進進出出。
「哈啊……」她急促地嬌喘,美麗的藍眼睛緊緊盯著少年的臉。「哈啊……啊……啊…………」速度越來越快,卻又突然停下和他親吻,然後再次聳動起來。
「哈啊……哈啊……啊~!……」他們接吻,抽插,接吻,抽插,伊芙琳爽到仰起了頭,閉上眼睛淫叫,又再親吻,又繼續做。
楚曦突然抱住她,把她放倒在地,壓著肏弄。水花擊打在地上,飛濺到他們全身,少年抽插著,美人迎合著,最後他們緊緊抱在一起,同時達到高潮。
等高潮慢慢散去,他們抱著坐起來,伊芙琳問:「夠了嗎?」「還有時間嗎?」
「沒有了。」
「那就夠了。」
他們清洗完身體,四名女僕進屋伺候楚曦更衣。他們帶來了兩人的衣服,楚曦是一件黑色西裝禮服,而伊芙琳則穿上了一件血紅色高開叉晚禮服,那禮服有著深深的V領,露出她奪人視線的乳溝。
一名英國男僕模樣的高個男子來帶路。伊芙琳挽住楚曦的手,她戴著珠寶,用卷髮棒整理了一頭大波浪金髮,看起來就像出席奧斯卡頒獎典禮的好萊塢巨星。
這裡大得超出楚曦的預料,就像一座宮殿,他們走過鋪著地毯的走廊,來到一扇寬闊的雙開大門前。
楚曦整了整領結,心想還好這裡空調開得冷,不然自己可能會緊張得流汗。
他向伊芙琳小聲問:「等下我得注意些什麼?」「別表露你的態度,無論是贊成還是反對,別表現在臉上。」伊芙琳在他耳邊悄悄說,口中溫暖的香氣吹到他耳朵上。
僕人們打開了大門,伊芙琳挽著他的手,走進那閃爍金光的大廳之中。
大廳里有不少人,在他們中間的,是一名身著精緻而低調的黑色禮服的白人男性,他身高一米九左右,肩膀寬闊,身材勻稱,黑色的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他的臉有著清晰而剛毅的輪廓,看起來四十七八歲的樣子,比喬治克魯尼還英俊。
他看到楚曦進來,立刻大步走過來,在離他還有十多米的地方,突然跪了下去,接著大廳里所有人都跪下了。
一名男子爬到那男人身邊,楚曦認出來了,他就是昨晚出現在武漢綠地中心樓頂那個男的。他留著中長發,臉上有很多雀斑,第一眼看到他時,楚曦還把他認成了女人。
他尖銳的聲音高聲說道:「主啊,請允許奴才為您介紹。」他攤手向第一個下跪的男人:「凡如氏族血源之父!環太平洋及中國大君!巴西和奈及利亞親王!
蘇聯的掘墓人!資本主義和自由世界之守護!萬王之王!屠龍血騎士!聖墓及血冢的守衛!億萬血畜的牧者!天上天下一切血族的希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您最謙卑的兒子,尤利烏斯——凡如!」
金碧輝煌的大廳鴉雀無聲,楚曦實在沒有應付過這種場合的經驗,他想讓眾人起來,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不想說「平身」因為那樣太像皇帝會讓他覺得荒誕,他嘗試著說:「起來吧,大家都起來吧。」但只有伊芙琳站了起來,她無所謂地拍著膝蓋,但除她以外的所有人仍然跪著,不但雙膝著地,雙手也按在地上。
直到尤利烏斯·凡如站了起來,他低沉的、充滿男性氣概的聲音說道:「父親說讓你們起來。」所有人站了起來。
第六章:當生命是片曠野
楚曦脫掉了外套,扯掉了領結,一個人站在陽台上,看到月亮已經落了。
伊芙琳走到他身邊,後腰靠在欄杆上看著他的臉。
楚曦問她:「你能適應那樣的場合嗎?」
「一群老頭挨個過來給你下跪,外加自我介紹嗎?呵呵呵呵~」伊芙琳笑道:「他們可不會給我下跪。」「希望這種事情只有一次。」
「你現在才會這麼想。」
「為什麼?」
「你很快就會愛上這種感覺。」
「讓別人下跪的感覺?」
「權力。權力的感覺。」伊芙琳的藍眼睛看起來神秘又深邃:「權力是一種春藥,一種毒品,比海洛因和LSD加起來更容易上癮。」「我不想騙你,我剛才的確有些不安,但也有些興奮,你說的感覺我能感受到,就像……一種身體本能。高高在上的感覺確實很好,至少比低聲下氣要好。」「我低估你了。」
「嗯?」
「你比我想的要更誠實。」
楚曦笑笑:「我們在學校,為了當上學生幹部要用盡一切手段,當然都是合理的,但最後不也就為了當個學生幹部而已。」「我想想,你說的是學生會主席那樣的幹部嗎?」「對。」楚曦點點頭:「有的時候會爭得頭破血流,或許終身難忘。」「聽起來很傻,但又覺得很正常。」
「是啊,可能人就是這樣的。」
「如果是戴若希的話,她肯定會說,只有愛爭奪權力的人才能留下自己的基因。中國最大的姓氏是劉和李吧?——漢朝和唐朝。不愛爭權奪利的人都死了,或者娶不到老婆至少娶不到幾千個老婆,他們那種對權力無感的天性根本沒法遺傳下來。」「哈哈哈哈,我不知道你說得對不對,但聽起來不像完全沒道理。」伊芙琳靠近他,讓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溫度:「楚曦……」她香水的中調淡淡地散發出來,有熟悉的茉莉香味,「再做一次。」楚曦親吻她的紅唇,輕聲說:「天快亮了。」「那又怎樣?」
「我不想耽擱明天早上的正事。」
「你忘了自己是血族,血族喜歡白天睡覺,晚上活動,沒有正事留在早上給你做。」伊芙琳轉過身,把從晚禮服中露出的美背呈現在他面前。
楚曦看著她的背,只覺得怎麼都看不夠,或者應該說,她身體的每一部分都讓人百看不厭。
他用手指輕觸她的背溝,她將長發捋到肩上,他就親吻她的脖子和香肩。
她妖嬈地笑,抓住他的手,將飽滿的大腿從禮服開叉中伸出來,將他的手按在自己大腿上。
他抱著她,愛撫她,親吻她,聞她好聞的味道。
「如果你想的話。」伊芙琳轉身正對他:「我可以幫你變成真正的血主。」「真正的?讓原本那個意識接管我嗎?」
「當然不是,和他比起來,我更容易操縱你。」「姐姐還真是謝謝你這麼誠實啊。」
「哈哈~」伊芙琳笑起來咬住下唇,樣子說不出的甜美:「我們可以一起統治世界。」統治世界?楚曦想像著那是什麼感覺。
「或者……」伊芙琳又說:「你可以選另一條路。」「什麼樣的路?」
「當一個傀儡。」
楚曦想了想說:「很多血族……特別是大人物,會希望這樣吧?」「沒錯,但這條路沒什麼不好的,你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男孩兒,再也沒有煩惱。想像一下,比王思聰的消費力更高一千倍是什麼感覺?豪宅?超跑?
對你來說只是玩具。任何你看上的女人總能得到。和辛苦的工作說掰掰吧。那樣不好嗎?」這回楚曦認真地想了想:「我可能真的不是很了解自己。」「怎麼了?」
「我不喜歡這條路。」
「那就拿回權力?」
楚曦搖搖頭:「我也不喜歡。」
「那你想要什麼?」
「我現在只想見到程子晴,然後帶她離開,帶她回中國。」「如果她不願意走呢?」
「那我就問問她,然後尊重她的意願。」
「好吧,明天黃昏我們就去找洛珈談這件事情。」洛珈就是那個長雀斑的男人,剛才楚曦已經和他認識過了,他激動得痛哭流涕,像吉娃娃一樣發抖。
「我想直接去見凡如大君。」楚曦說。
伊芙琳有些驚訝:「你很願意見他嗎?你不覺得他有些……可怕?」楚曦在她耳邊道:「我不知道他是敵是友,但無論是哪一種,我都必須更親近他,我想這才是我能活下去的最重要籌碼,這點你比我更懂。」「……你比我以為的更可愛。」伊芙琳拉著他的手走進房間,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到床上,她騎上去,和他抱在一起親吻。
男孩兒的手摸過她的大腿、臀部、美背,她一顆一顆地解開他的扣子,脫掉他的襯衫和褲子,然後解開自己後腰的拉鏈,在少年面前脫掉晚禮服和內褲。甩動金髮,摘掉耳環和項鍊。她看著少年的目光掃過她全身,看著他在自己的魅力下勃起,最後挺立得高高的。她爬過去,跨坐上去,將少年不知疲倦的陰莖插入自己。她上下起伏,前後蠕動,扭動著腰,讓自己嬌嫩的陰道粘膜和他摩擦,讓快感累積,讓自己叫出來。
薄薄的香汗讓她的身體像塗了油一樣亮,她在快感驅使下將身體後仰,乳房膨脹著,乳頭就翹得特別高。
這次她不再那麼焦急地追逐高潮,當達到高潮邊緣時,她便俯身和楚曦接吻,緩緩地蠕動胯部,讓那種接近高潮的醉人感覺持續。
他們抱著翻滾,楚曦在她全身愛撫,親吻她的身體,從脖子到乳頭到肚臍,他撫摸她的大腿,感受著她肌膚的滑膩和肌肉的柔韌,再次插入她,頂著慢慢動,讓她去往高潮邊緣,然後舌頭糾纏著,就待在邊緣,既不讓感覺落下去,也不跨過最後的那條線。
不知道這樣做了多久,直到伊芙琳無法思考,全身舒服得像融化了一般,她抱著楚曦用每一寸肌膚和他摩擦,蠕動著胯部,糾纏著雙腿,直到快感像暴雨中的湖泊一樣要滿溢出來。
這樣溫柔的性愛也不錯,她這麼想著,聳動著,迎合著,終於一道巨大的快感在陰部綻放開,她渾身抽搐起來,緊緊抱住他,感覺到他在自己體內射了出來。
天已經蒙蒙亮,他們抱在一起,沉沉地睡著了。
……
這個別墅群和楚曦印象中的不太一樣,他開著高爾夫球車到處逛,看到別墅群的周邊環繞著鐵絲網,而鐵絲網的外面,還有壕溝和防止自爆卡車衝撞的水泥垛。
每隔一段距離就設有高塔,而在別墅群中心區域,安放著高射炮和防空飛彈。
無人機時刻都在巡邏,同樣在別墅群外圍巡邏的,還有一種美國產的輪式裝甲車。
伊芙琳騎著一匹棕紅駿馬追上來,向楚曦說道:「怎麼樣?這樣的防禦能讓你有安全感嗎?」「如果我要刺殺我自己的話,」楚曦停下車:「我會從內部進攻,而不是外部。」伊芙琳大笑起來,她穿著白色的緊身馬褲,棕色皮靴和一件寬鬆的白襯衫,一頭金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楚曦問她:「那些士兵是什麼人?」他指了指遠處巡邏的裝甲車:「他們也是血族嗎?」「世界上可沒有這麼多血族。」伊芙琳道:「他們是血奴,是領受了血族之血的奴隸。」「你們可以從精神上控制他們?」
「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但人類的服從性很強,有什麼要求直接吩咐他們就行了。」楚曦繼續開,伊芙琳就騎馬跟著他,他們跑到海邊,這裡有一座遊艇碼頭,幾艘帆船在遠處的海面上航行,黑帆在陽光下十分顯眼。
「為什麼帆是黑色的?」楚曦問。
「為了紀念一個老故事,據說在第一個血主變成吸血鬼之前,用劍殺死了從海中鑽出的巨蛇。不過我猜那也只是個故事,世界上哪裡有那種神話巨蛇呢?」「我夢到了。」
「夢到什麼?」
「夢到我刺死了那隻蛇,它的血噴出來,把白帆染成了黑色。」「真的?!」
「伊芙琳,昨晚那架戰鬥機是誰派來的,一架戰鬥機的來源應該很好查吧?」伊芙琳搖搖頭:「那是一架前蘇聯米格29,蘇聯解體之後它被分給了烏克蘭,然後在1995年被賣給了一個比利時商人,比中國人買瓦良格號還早,當時的名義是做商業飛行表演,後來它被幾經轉手,最後在2003年徹底消失了。我們暫時沒有查到誰擁有它,我打算派血冢衛隊去比利時從源頭開始查一遍。」「它只有一發飛彈。」楚曦說。
伊芙琳仔細回憶道:「應該是這樣,所以它第一輪攻擊之後沒有再發射飛彈,而是飛撲下來想用機炮掃射我們,所以我們才能活下來。」「如果你們找到那個比利時商人,請問一下他,他買這架飛機的時候買了多少發飛彈。」「好的。」伊芙琳拿出手機將血主的命令記錄下來。
楚曦又問:「昨晚想要我跟他走那個印度血族,他是誰?」「薩利姆·恰馬爾·紅龍,原本是血冢衛隊的一名隊長,後來受到血主賞識,成為血主的禁軍成員。」「禁軍?是效忠血主的武裝力量嗎?」
「是的,只對血主本人負責。」
「他們現在在哪裡?」
「絕大部分成員失蹤了。」
「失蹤?」
伊芙琳點點頭:「在血主被刺殺之後,他們一夜之間消失了。我們無權要求他們回來,也沒有任何名義去大規模追捕他們,因為在血主沒有轉生之前,這算不上背叛。但今天就不同了,因為你就在這裡,他們應該立刻來見你並重新宣示效忠。如果他們再不出現,凡如大君作為默黨攝政,可能會對他們發動血獵。對了,我正好要向你引薦禁軍的最後兩名成員。」她向後指了指,一對身著黑衣的男女正站在遠處,伊芙琳招了招手,兩人瞬間加速,輕巧迅捷地奔馳到楚曦面前。
楚曦走下車,走到他們面前,那男人三十來歲年紀,身高不到一米六五,穿著白襯衫黑馬甲黑西褲,頭戴一頂黑色寬沿帽,留著參差不齊的小鬍子,他取下墨鏡,摘下帽子,向楚曦下跪。
「陳傑·『虐待狂』·魯斯。」伊芙琳介紹道:「原本是中國人。他老婆和……你們中國人怎麼說的?單位領導,對,單位領導,她老婆和單位領導上床,他就把那男人綁回家,挖了他眼睛,割了他的睪丸,用烙鐵烙他屁眼哈哈,抱歉夥計又提起你被綠的傷心事。」那女子也跪在地上,她十七八歲的模樣,皮膚黑黝黝的,看起來是有黑人血統的拉丁裔,非常高,有一米八,也非常瘦,穿著無下裝款式的西裝裙,一雙腿又長又直又黑,插入一雙黑皮靴中。
「她很漂亮吧?」伊芙琳說:「瑪格麗塔·蛾摩拉·諾斯費拉圖,她還是個嬰兒的時候,我們在那不勒斯的垃圾桶里找到她的,可能是非法移民的後代,誰知道呢?她從6歲開始接受刺殺訓練,原本想把她訓練成血獵機器,沒想到她長成了個黑美人兒,你說是嗎?」「你們起來吧。」等兩人站起來,楚曦走上前去,問道:「都會說中文嗎?」「是的。」
「是的。」
瑪格麗塔的中文口音很重,但還好是英語口音,也就是沒有「陰平、陽平、上聲、去聲」四聲,是中國人最熟知的老外中文口音。
「你們效忠於誰?」
「您。血主。」兩人回答。
「可我不是以前那個血主,我繼承了他的力氣,但沒有他的記憶。而且就我所知,智慧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那也正是我現在所欠缺的。你們跟著我會有前途嗎?」兩名禁軍對視一眼,因為身高差太大,陳傑需揚起頭,而瑪格麗塔需低下頭。
陳傑向楚曦說道:「我們忠誠於血源,而您,是天上天下一切血族之尊父。」楚曦轉頭問伊芙琳:「真的嗎?所有血族都源自於我這一脈。」「呃……考古學家有不同的看法,不過這不是重點是吧,至少我們都源自於你,嘻嘻。」楚曦向兩名禁軍問道:「你們為什麼沒跟其他人一起走。」瑪格麗塔回答:「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就消失了。」陳傑補充道:「突然就只剩我們兩個了,沒人告訴我們任何事情。」伊芙琳道:「他們兩個是新來的,其他人可能還不信任他們。」「好吧,」楚曦說:「你們現在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有事情我會叫你們。」等他們退下去,伊芙琳說:「楚曦,和我出海。」「幹什麼?」
「玩玩。」
楚曦笑道:「你會開帆船嗎?」
「我可以教你。」
用白色的帆在這裡是血主的特權,他們拿滿帆,借著海浪和斜後方的風狂奔。
「哈哈!」楚曦興奮得大笑起來,這艘船太美了,就像湍流中的落葉,他大喊道:「我沒想到帆船能跑這麼快!」「現在最多時速五十公里,一點都不快!哈哈哈哈~!」被海風吹拂著,被海浪拍打著,他們一直開,直到海港消失在海平線上。伊芙琳收了帆,任帆船在海和陽光中飄蕩,她拿出野餐籃,給楚曦倒上咖啡,然後把麵包切開,往裡面塞上火腿、生菜、橄欖、蛋黃醬,做成三明治,然後又取出海膽和魚子醬。
楚曦吃著三明治和她聊天,伊芙琳問:「有自己的帆船感覺很棒吧?」「這是我的?這艘船是我的?」
「哈哈哈哈哈!這一切都是你的!你有美國的山谷,南非的農場,法國和義大利的酒莊,印度洋和太平洋上天堂一樣的海島,你發明了資本主義,你控制著一切。」「那不是我。」
「或許不是,但你繼承了這一切。」
楚曦搖搖頭:「我是個中國人,很普通的大學生。」伊芙琳舉起雙手,似乎要把整個世界介紹給他:「你感覺怎麼樣?在帆船上吹著海風,曬著太陽吃午餐,還有世界上最性感的女人陪著你,感覺怎麼樣?」楚曦看著她金色的長髮在溫暖的海風中漂浮,那是電影里才有的美麗圖景,他說:「感覺很好,真的很好。」「那你就應該順從自己的內心不是嗎?」
楚曦笑起來搖著頭,伊芙琳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也許就是單純的心情好吧。
他看著海出神,然後說:「伊芙琳,我想說些真心話。」「說吧,你說完我就努力忘掉它們。」
「我以前是個屌絲,不,不是以前,我前天還是個屌絲。」「嗯。」伊芙琳喝著咖啡點點頭。
「作為一個屌絲,生活有很多很多不順的地方。」「嗯。」
「我不想一一地去重複它們,因為……因為不堪。告訴你一個秘密,在和程子晴做以前,我沒和女孩子牽過手。我追過一個女孩兒,但失敗了,她……我不知道,她在耍我,我猜是吧,她把我吊著,既不拒絕我,也不答應我。你能想像我有多不堪嗎?」「嗯。」
「有的時候我沒法讓自己去怪她。她是從……偏遠省份來的,她很想留在武漢,但靠自己做不到或者能做到但是會很累,很累很累,你可能不知道,但中國人的生活是很累的。所以她需要……需要人幫她。可是我做不到啊,我只是一個學生,我什麼都沒有,我能給她工作嗎?我能給她錢嗎?不,我什麼都沒有。所以她不會選我,但她把我吊著。」「嗯。」
「直到有一天……我聽到一些流言……一些流言,但不是空穴來風。說她和一個在酒吧認識的男人上床,那男人給她錢,介紹人給她認識,不是介紹嫖客,是介紹人脈、關係。………我聽到這些……所以才會凌晨兩點在城裡閒逛,才會遇到程子晴。」「嗯。」
「我有的時候恨自己,我有的時候在心裡責怪父母,我甚至知道這是不應該的但是我還是那麼想過。周星馳有部電影裡面有句台詞,叫做『為什麼我爸爸不是李嘉誠』。」「少林足球。」
「對,少林足球,是啊,『為什麼我爸爸不是李嘉誠?』錢能買到幸福嗎?
當然能,我已經體會過了。」
「嗯。」
「所以我一直想要這個世界更公平一點,我想要人和人之間在人格上能平等,人不會因為錢、身份這樣的東西被分成三六九等。我以為我這樣想是出於正義、理想,是某些很高級的……出自於靈魂的原因。」「嗯。」
「我以為這是我的原則。」
「嗯。」
「我看不起有人高高在上凌駕於他人,也看不起利用特權獲取好生活,我以為我這樣想就比他們更高貴一點。」「嗯。」
「可是現在,我不想騙你,真的不想撒謊,我享受現在的感覺。我享受有錢、有權、有地位的感覺,我喜歡有人供我使喚,喜歡被人尊重,喜歡想要什麼就買得起什麼,我喜歡私人飛機,喜歡別墅,也喜歡帆船,我也喜歡和你做愛,我更喜歡你陪著我。但是……」「嗯。」
伊芙琳等了很久楚曦也沒有再開口,當她準備詢問的時候,楚曦說:「但這些不是我以前所鄙視的嗎?我當屌絲的時候想要公平,當血主的時候卻享受特權,那些我以為是出自於靈魂的、我自以為偉大的信念……」他再次沉默了好久,「也不過用了一夜就崩潰了。」這次伊芙琳沒有應和,只是靜靜等他說。
「所以…………伊芙琳。」
「嗯。」
「世界上有那樣的人嗎?不為利益,只為理想信念而行動的人。」「有一些瘋子。」
「瘋子?」楚曦想了想道:「烏鴉?」
「嗯。」
「為什麼?」
「我不知道,他可能有一些器質性精神病,也可能什麼時候摔到了腦袋沒能復原。」她給楚曦添上一些咖啡,然後說:「想聽我的意見嗎?」「很想。」
「你想這些根本沒有意義。」伊芙琳藍色的眼睛看著他:「即便是血族,生命也不是無限的,我們只是活得長一些,老得慢一些罷了。你可以轉世,但你每次轉世,無論轉世的對象多完美,你仍然會損失一些記憶和感情,更別說像這次一樣,過去的你可能只剩下一個夢了。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何必自找煩惱?」她拉著楚曦站起來,抱住他和他接吻,楚曦聞到她口中咖啡的香味,那種感覺很舒服。
他們躺到甲板上,在海風中溫柔地親吻愛撫,少年緩緩地摩擦她的嘴唇,手在她胯間柔軟地撫摸。脫掉她的皮靴,把她白皙的足放到臉上,聞到她溫和的足汗味道,感覺到她腳上的溫暖濕潤。舔舐它,吸吮它,把腳趾一隻一隻放到口中吸,把舌頭伸進腳趾的縫隙中舔。
伊芙琳著迷地看著少年享用自己的腳,把手伸進胯下,隔著白色緊身馬褲揉搓自己的私密處。
但很快自慰就不能再滿足她,她柔聲道:「用你的腳玩弄我……」楚曦脫掉鞋襪,將右腳踩到她胯間,按壓搓動。她就配合地把胯部頂上去,聳動著和他摩擦,饑渴地獲取快感。
一邊品嘗美人汗濕的香足,一邊給她腳交,眼睛看著她沉迷,看著她媚眼如絲,紅唇微啟,幽幽吐出浪騷呻吟。
等自己被腳交到接近高潮了,伊芙琳解開腰帶,拉開褲子拉鏈,將白色長褲脫到大腿上。楚曦拉住她褲腰往下脫,直至全部脫掉。然後埋身親吻她那一雙超模美腿,他一寸一寸地摸,一寸一寸地舔,耐心地將她美腿的每一寸都享用過。
感受過她皮膚的滑,也體會過她肌肉的彈,他俯身將鼻子按到她內褲的襠部,深深呼吸,聞到她溫和的小便味道和胯間汗水的肉慾氣息,他張嘴含住她的陰部,手在她飽滿的大腿上摩擦。
「呃~……」伊芙琳無力地躺倒在甲板上,手隔著襯衫和胸罩在自己乳房上摸。
楚曦解開她的扣子,讓她的襯衫敞開,用手指感受她被性感內衣包裹的乳房。
嗅聞她的身體,用舌尖滑過她的乳溝,近距離欣賞她平坦的小腹。楚曦清清楚楚地記得戴若希小腹的樣子,光滑飽滿,有些微微地隆起,但那些適度的脂肪讓她的腹部顯得更肉慾豐滿,性感非常。而伊芙琳完全不同,她是超模身材的小腹,一絲贅肉也沒有,只有漂亮的馬甲線和隱隱約約、似有似無的腹肌。而至於程子晴,那晚太暗,他沒能看清。
他對伊芙琳的小腹親吻撫摸,脫掉她的內褲,又脫掉自己的褲子,正面趴在她身上插進去。這次他們都不著急,溫柔地抱著對方,隨著海浪緩緩晃動,捧著對方的臉親吻。
接著他們坐起來,抱在一起坐著做愛。楚曦轉頭看向海面,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啊,但四周除了海水什麼都沒有,只在天際線上有幾點黑帆,僅此而已。
這樣的環境讓他覺得神奇,海風和陽光都很溫和,讓他覺得很舒服。
「喜歡在這裡做嗎?」伊芙琳問。
「喜歡,但覺得很奇怪,我原本以為所以人都該在臥室,在床上做愛。」「哼哼~」他們抱著搖晃起來,伊芙琳在他耳邊說:「你和戴若希做過了嗎?」「不能告訴你。」
「那就是做過了。她肏起來怎麼樣?」
「不能告訴你。」
「程子晴呢?」
「不太一樣。」
「更好?」
「不,只是不太一樣。」
伊芙琳偏著頭和他深深地接吻,舌頭和他緊緊糾纏,嘴用力地吸,喝下他的口水,他們耳鬢廝磨,在胯部的聳動中達到高潮邊緣。
「楚曦,」伊芙琳摟著他的脖子:「從後面把我肏到高潮。」她反身跪到甲板上,爬在地上,將無比誘惑的飽滿美臀正對楚曦。楚曦脫掉上衣,靠上去,插進去,用力撞擊,直到啪啪啪的聲音連成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金髮女郎隨著抽插輕聲淫叫,也隨著抽插將陰道往後送,他們不停地做,直到她射液,然後尖叫,爽得揚起頭甩動著金髮,性感的容顏已陶醉,挺拔的乳房前後晃動著。
楚曦知道她要高潮了,他不再刻意控制射精的慾望,維持頻率繼續抽插,接著伊芙琳突然渾身大幅度顫抖起來,她慘叫了半聲便埋下身把臉埋進臂窩,她的肛門劇烈收縮又舒張,陰道里溫熱的淫水狂泄。楚曦大力抽插幾下,抱住她頂上去,在她深處舒暢地射出來,隨著她陰道的握壓,越射越多。
高潮之後他也不把陰莖拔出來,和她抱著趴在甲板上,等著高潮慢慢散去。
手在懷中的美人身上到處摸,摸著摸著就有感覺了,陰莖再次勃起,他呼吸急促起來,伊芙琳轉過身讓他躺在甲板上,接著騎在他身上,上下坐肏。
「啊~……啊~……」她柔順的金髮飛揚起來,光潔的皮膚覆滿薄薄香汗:
「啊~……好舒服……啊~……啊~~……」
她脫掉汗濕的襯衫,又脫掉文胸,她揉捏自己的乳房,愛撫自己的脖子,將修長的手指插入自己的紅唇,陰道在坐肏中不住收縮,乳頭勃起得高高的。
看著她的金髮在陽光下閃光,楚曦覺得這簡直像一場夢,從見到程子晴的那一刻就沒有醒來的夢。
她的叫聲從爽到慘,表情從享受到痛苦,眉頭緊蹙,胯部抬起坐下的頻率卻越發地快。楚曦隨著她的動作往上頂,十來下之後,她的身體猛地後仰到極限,陰道夾緊著泄出淫水,又突然像肚子被打了一拳般彎腰,「啊!」地慘叫出來,然後張著嘴再也發不出聲音。
她全身狂抖,雙眼緊閉,晶瑩的口水從性感紅唇間滴落,接著渾身的肌肉都鬆弛了一般,表情脫力,倒在了楚曦身上。
抱著她等她慢慢泄完,楚曦感覺到她陰道鬆弛了。他抱著她愛撫,滾一圈,壓在她身上和她濕吻。
幾分鐘之後他們就又忍不住做起來,這次楚曦情不自禁地盯著她的眼睛,一直這樣把她插到高潮。他看著她高潮時的容顏,感受到她的腿合攏來抱住他的屁股,陰道一邊噴涌一邊收縮,然後他射了。
「啊~……啊~……」伊芙琳在高潮中弓起身體,頭彈起來又落下,她尖叫,又失聲,臉緊繃著,顫抖著,表情痛楚又享受,誘人的胯部不住地聳。
兩個人都盡情在對方的身體上高潮,伊芙琳腳尖繃直到小腿抽痛,腳趾拚命抓緊,又拚命張開,痙攣抽動。
「楚曦……」
兩個人都急促呼吸著。
「嗯……」
「你以前有做得這麼爽過嗎?」
「……沒有……」
「那你就是承認……我比戴若希和程子晴更好……呵呵呵~……」她不等楚曦回答,推開他站起來:「知道嗎?我現在想游泳!」「等一下……」
伊芙琳跳到了海里,靈巧地翻身鑽入海中又鑽出來,活力的乳房浮在水上,在陽光下閃爍光澤。
「下來!」她說。
「不行,船會飄走的。」
「哈哈哈!你會飛呀!」
「我沒在海中間游過泳,我是說我只在海邊……」「下來!」伊芙琳揮著手:「快下來!」
楚曦搖搖頭:「好吧。」他就這樣全裸著跳入海中,他浮起來,向四周看,除了帆船就是茫茫大海,沒有沙灘,沒有岸,他在海的中間。海浪起伏讓他隨波逐流,海水壓迫著胸口,讓他覺得有些可怕。
「呵呵呵呵~怎麼樣?」伊芙琳游過來抱住他。
「有些可怕。」
「我們在海的中間,我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不用去想哪邊是岸,也不會撞到游泳池的邊上。」「所以才可怕。」
「你怕嗎?那就……跟我下來。」
「下?下到哪裡?」
「海里。」伊芙琳說著一個翻身就潛入了海中。
「伊芙琳!……伊芙琳!」她不再浮上來,在海里消失了。「真糟糕。」楚曦憋一口氣潛下去,在海的淺層還能視物,他看到伊芙琳就在下方几米的地方。
她浮上來,抓住他的手又往下潛。
從三米到十米到二十米,上方傳來的光線越發地弱,周圍從藍色變成深灰色,楚曦有些恐懼,又有些興奮,從二十米到三十米到四十米,陽光變得模糊不清,楚曦意識到海面已在十多層樓之上了。伊芙琳卻要繼續往下潛,他跟著她進入深海,直到陽光幾乎消失,他們憑著血族的視覺還能看清周圍。
但周圍什麼都沒有,連洋流都消失了,只是一片漆黑的充滿浮力的自由空間。
伊芙琳不再向下,而是自由地在海中向前游,楚曦跟著她,卻發現哪裡還有前和後呢?就像她說的,這裡既沒有岸也不會碰到邊界,他第一次感覺到生命是曠野,而非軌道。
直到口中的空氣快要用盡,他們不再刻意下潛,浮力便將他們往上送。
「啊——!」再次看見陽光,楚曦說不出地開心,他大口呼吸著,躺在海上漂浮,然後自己也弄不明白地大笑起來。
伊芙琳游過來靠近他,說道:「潛水怎麼樣?」「很好。」
「自由呢?」
「很好。」
「我問你自由怎麼樣?」
「我說很好!」
「我問你自由怎麼樣?!」
「我說很好——!!!」
「哈哈哈哈哈哈……!」伊芙琳抱住他:「和過去說再見吧!……和過去說再見吧你自由啦,楚曦你自由啦!」「我自由啦!」楚曦覺得開心,真的開心,就是開心,他張開雙臂大喊起來:
「我自由啦!」
「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和過去說再見吧,你自由啦。」「……我自由啦。」
他們游回船上,揚起船帆往回開,原來帆船逆風也能行駛,楚曦看著風吹在三角帆上,觀察著它行駛的路線,想像著它是如何受力的,只覺得樂趣無窮。
「楚曦。」伊芙琳操縱著巨大的方向盤形船舵。
「嗯。」
「你已經不是中國人了。」
楚曦靠在欄杆上,他們呼吸著微鹹的海風,西斜的陽光將身上的海水曬乾,皮膚很快就溫暖起來。
伊芙琳說:「我們去叫凡如把程子晴還給你,然後我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想帶你去很多地方。」「他會願意放了程子晴嗎?」
「只要你願意將一切授權給他。」
「讓他挾天子以令諸侯?」
「差不多,不過並不需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只需要你簽一些文件,蓋一些章,完成一些儀式,讓他可以拿著血主的名義去干他想乾的事。」「然後我就自由了。」
「你已經自由了,不過那時候會更自由。」
「那好,我們就這麼做。」
帆船駛入碼頭,伊芙琳將纜繩扔給碼頭上的工作人員,她拉著楚曦的手跑進別墅,在浴室里淋浴做愛,然後給楚曦換上正裝,自己也穿上一套白色西服套裝。
她既沒穿襯衫也沒穿胸罩,西裝深V的領口將她誘惑的乳溝顯露出來,下身是一條修身包臀的長褲,而她的美足則穿入一雙12厘米金色尖頭高跟鞋中。她的耳環是金色的,手錶和手鐲是金色的,修長的手指上戴上四五個金色戒指,在她金色長髮的映襯下高雅非凡。
楚曦穿的是她挑選的一套阿瑪尼西裝,修身幹練,卻不失青春帥氣。接著她用髮膠給楚曦做出背頭。
「我去哪裡見大君?」楚曦問。
「不是你見他,要讓他來見你。」
他們進入主殿,伊芙琳把最後的兩個禁軍叫了進來,然後打電話通知洛珈。
此時天色已近黃昏,巨大的窗戶外,天空變得緋紅。
「血主。」伊芙琳在楚曦耳邊小聲說:「等下要注意,他們說的所有話,做的所有事,都不一定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們可能只是在對你施壓,打心理戰。」「就像PUA?」
「沒錯。」伊芙琳笑笑:「別在高壓下做任何決定。」「明白。」
很快洛珈就走了進來,和以前一樣,他看到楚曦就跪下了。
「請起來。」楚曦吩咐道,然後問:「凡如大君什麼時候到?」洛珈站起來,戰戰兢兢道:「大君有些非常緊急的事情,所以去了菲律賓東部。」聽到他的回答楚曦有些懊惱,感覺這個事情第一步就不順,後面只怕也是一波三折。卻又瞬時想起伊芙琳的話,暗想,這就是給我的下馬威嗎?
他不動聲色,淡然道:「我本來以為他會至少告知我一聲。」「是這樣的,吾主。」洛珈埋下頭,不敢對血主直視,他身材又窄又瘦,單薄得像吸毒者:「但這次行程變動實在太過突然。」「你應該不會告訴我他去做什麼了吧?」
「奴才不敢隱瞞,大君今天一早就出發了,為了尋找獻給您的禮物,那個少女,程子晴。」「什麼?尋找程子晴?」楚曦看了伊芙琳一眼,她小幅搖搖頭,楚曦問:「她難道不在你們手上嗎?」「回主的話,她本來在我們一開始安排的那座基地里,可就在昨晚您被襲擊的時候,基地也遭到了突襲。於是她失蹤了。」伊芙琳問:「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一點都沒有告訴我?」「伊萬諾娃!這是大君的意思,因為這點小插曲根本沒有必要讓主為之煩惱。你說是嗎?」楚曦打斷他:「那她現在在哪裡?」
洛珈回答:「請主放心,她就在這裡,如果您想見她,我現在就叫人把她帶來。」「帶來,立刻帶來!」
「遵命。」洛珈對著耳麥說了幾句,然後回楚曦的話道:「她立刻就會被送過來。」楚曦點點頭,問道:「大君怎麼找到她的?又是誰襲擊了基地。」「回主的話,她被藏在基地的密室里,叛徒沒能找到她。大君找到她之後,發現襲擊基地的叛徒正是叛變的禁軍,為絕後患,大君決定親自去追殺他們,讓血冢衛隊將程子晴送過來了。」大君真的是這麼忠誠的嗎?叛徒就是禁軍嗎?楚曦無法確定,也不想在信息不足的情況下做判斷。
他發現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一種不確定的不安全感在心頭揮之不去,就好像程子晴走到主殿的這一點時間也會出岔子似的。他走到窗邊望向赤紅雲彩,努力不讓自己的心理狀態顯露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巨大的爆炸傳來,幾乎在同時,大地顫抖,玻璃碎裂,接著伊芙琳衝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奔出窗外,他回頭看見身後的建築在崩塌,水泥粉塵暴起,將視線中的一切籠罩。
「程子晴!伊芙琳我們趕快去找她!」
「知道!」伊芙琳轉身衝進灰白的粉塵中。楚曦心中一驚,大喊:「太危險了!別進去!」只過了片刻她就跑了回來,和她一起出來的還有陳傑·『虐待狂』·魯斯和瑪格麗塔·蛾摩拉·諾斯費拉圖,他們一人一手把洛珈架著,轉眼便到了楚曦面前。
轟隆的爆炸聲不斷,楚曦向四周眺望,見一個又一個的火球在升起,伴隨著金屬燃燒產生的超高溫金色火花。
伊芙琳抓住洛珈的衣領大喊:「程子晴在哪裡?洛珈!程子晴在哪裡?!」洛珈已經完全懵了,眼睛大睜著,怔怔地看著她。她奪過洛珈的耳麥,向對面問話,不知為什麼卻突然愣住,然後冷冷道:「我會殺了你們……」「伊芙琳!」楚曦道:「你在和誰說話?!」
伊芙琳從洛珈的口袋中取出手機,打開免提放到楚曦面前。
電話那頭說道:「生命之主啊,是你嗎?」
「你們是誰?」楚曦問。
「請寬恕我。」他說:「主啊,凡如叛變了。」「你們是誰?」
「真正忠誠於您的眷族。」
「你們回去吧,我不打算跟你們走。」
「請寬恕我。」
「為什麼?」
「程子晴在我這裡。」接著電話里突然響起少女的尖叫,接著她的嘴被捂住,聲音消失了。
「放了她!」楚曦低吼道,伊芙琳立刻將手按在他肩膀上,對著手機冷靜而緩慢地說:「位置,我們來見你。」「不。」對方的聲音同樣冰冷。
「不?」伊芙琳道:「可是血主要怎麼才能見到你們呢?」「伊萬諾娃,將防空飛彈和防空炮關機。」
「你說什麼?」
「我不會說第三遍,將防空飛彈和防空炮關機。」這時洛珈大喊起來:「不行!絕對不行!血主的安危才是關鍵,絕不能按叛徒說的做。」楚曦心想,將防空炮關機會怎樣?會有一堆巡航飛彈射過來嗎?那他媽又怎樣?
他命令道:「按他說的做。」
洛珈搖頭道:「不行,主啊這是個圈套,這是個圈套。」伊芙琳向兩名禁軍打了個手勢,陳傑拔出手槍頂到洛珈的脖子上,伊芙琳看著他說:「洛珈,執行血主的意志才是關鍵,叫他們關機。」「不,這是個圈套,圈套……」
瑪格麗塔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打得他喘不過氣,伊芙琳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洛珈,不要違背主的命令。」
洛珈臉色蒼白,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部老式功能機,撥通電話道:「將防空系統關機,立刻……立刻!」楚曦向襲擊者說道:「已經按你們說的做了。」「請寬恕我。」他話音剛落,一陣尖銳的轟鳴便從遠處傳入楚曦耳中。
「直升機?」楚曦向伊芙琳問。
「不……」她也仔細去聽,說道:「要快得多。」是的,那東西非常快又非常響,就像一架正在低空飛行的客機。
「是運輸機。」伊芙琳剛說完,一架灰色美製運輸機便從森林的上空衝刺出來,它飛得之低,幾乎要碰到樹梢。
它的尾門是打開的,在穿出森林的一刻,兩輛坦克從尾門被扔了出來,它們底部裝著滑橇,後部打開著減速傘,每輛上面站著四個人!它們落到地上靠滑行減速,不等停穩,那些人解開固定坦克的繩索,鑽進去,快速地轉動炮塔瞄準,將一輛還沒弄清情況的裝甲車打了個對穿。
接下來是第二架和第三架運輸機,片刻之間,五輛坦克和數十名血族士兵出現在戰場上。
與此同時上百架無人機從林中飛出,而同樣多的無人機也從別墅群內飛出,自殺式地向襲來的蜂群無人機撞擊過去。
洛珈慌張得像吉娃娃般哆嗦,伊芙琳輕盈地躍上一棟別墅的屋頂,眺望對方的陣容,然後輕蔑地笑了笑。她回到楚曦身邊,對電話平靜說道:「你們的目的達到了,現在可以見面談了吧?」「是的。」
「地點。」
「我已經到了。」
楚曦轉過身,看見一個人跨過主殿廢墟,正向他們走來。他一身黑衣,連頭髮也被黑布包住,臉上是紅色面具,面具上,雕刻著一個年輕男子痛苦咳血時的臉。
伊芙琳打了個手勢,瑪格麗塔拔出短劍向他衝過去,他抓住瑪格麗塔的手腕和脖子,將她插到一根裸露出來的鋼筋上,動作快得連楚曦和伊芙琳也難以看清。
奪下瑪格麗塔手中的短劍扔掉,他將插在她胸口的鋼筋掰彎,把她困住。
「請寬恕我。」他向楚曦說,然後跨過廢墟,敏捷地跳到他面前,他只鞠躬不下跪,姿態輕盈高貴,像個王子。
「濟慈,是你嗎?!」伊芙琳擋在楚曦身前,陳傑已經放開洛珈,將手槍指向那個紅面人。
「沒事,伊芙琳。」楚曦走到他跟前直面他,向他說道:「如果你要我信任你,至少應該告訴我你們的身份。」「我代表禁軍和默黨樞機。」
洛珈指著他尖叫,走了兩步就摔倒在地,大喊著:「叛徒——!」楚曦問:「你是領導者嗎?你對這一切的事情負責?」「不。」紅面人說:「現在統領著我們的,是您最忠誠的女兒,枯萎之君,阿喀沙·示巴。」洛珈的尖叫化成慘叫,用一種楚曦聽不懂的古老語言詛咒怒罵。
楚曦問道:「也就是說,應該直接對我負責的禁軍,現在被控制在我女兒手上?」「但您的女兒被控制在您手上,她是絕對忠誠的,叛徒是凡如。」「謊言!!」洛珈尖叫道:「都是謊言!!凡如大君才是主最忠誠的子嗣!
我知道了,這一切陰謀的罪魁禍首,都是示巴大君!」「好了。夠了。」楚曦向紅面人道:「示巴想要我站在她那一邊,是嗎?」「您的女兒想要保護您,您現在很脆弱,請讓您的女兒盡她作為子嗣的義務吧。」一枚坦克炮彈撞擊在附近別墅的屋頂上,迸發巨大火光和轟隆巨響。血冢衛隊駕駛著越野摩托在戰場上飛馳,他們繞到坦克側面,用無后座力炮抵近射擊。
坦克的殉爆炸出沖天火球,戰場上子彈炮彈橫飛,時不時就有彈片打到建築牆面上,發出可怕悶響。
而晚霞已向西面收攏,只剩海面上的一道灰暗金光,吸血鬼間的戰鬥在黑夜中必定更加危險。楚曦暗想,他必須馬上見到程子晴,他向紅面人問道:「程子晴現在人在哪裡?」他沒有回答,而是單膝跪下來,雙手捧著一個手機將螢幕對著楚曦。
螢幕畫面上的正是程子晴,她身著一襲淺粉色綢緞禮服,像春日晴空般明艷。
但她神色有些不對,就像被注射了鎮定劑,平靜得異常。她現在身處一個陰暗的房間裡,楚曦仔細看,沒看出那房間有任何明顯特徵。
紅面人說:「請寬恕我,我們現在不能讓您親眼見到她,如果您要奪走她,我們沒有任何人攔得住。」「你要我跟你們走?」
「是的。」
伊芙琳道:「血主,請給我一些時間,我會找到程子晴。」紅面人卻喊道:「準備動手!」手機畫面中,一個帶著黑面具的男人將匕首頂到了程子晴的脖子上,那匕首的刃面薄得像一片樹葉,刃口看起來吹毛斷髮,它按在程子晴的皮膚上,皮膚之下,透出她青色的動脈血管。
「別這麼做。」楚曦壓抑著憤怒:「如果她死了,我就殺了你們全部,而示巴也會成為我的敵人。」紅面人道:「您若是被叛徒利用,後果不堪設想。」楚曦心想,他話中隱藏的意思,就是如果自己站在凡如一邊,那同樣也是示巴的敵人。示巴為了挾持自己不惜動武,血主的死亡是否是她一手造成的還不好說,現在跟他們走不但救不到程子晴,還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可是刀就頂在程子晴脖子上啊,刀刃已經陷進她的肌膚,或許再頂得久一點,她就要出血了。
「不要在高壓下做決定」伊芙琳的話一直在他腦中響起,但自己必須做個決定,不,已經沒有什麼是自己能決定的了,只能跟他們走。
洶湧的海風如激流從西方吹來,耳邊突然呼呼呼地響,凜冽得就像雪暴的前奏。
他轉頭看向海面,借著戰火和海平線上最後的金光,看見群鳥借著西風呼嘯而來,它們鋪天蓋地,遮天蔽日,像一個浩瀚的幽靈。
「不可能。」他說。
伊芙琳也轉過頭去,看見最後一道陽光消失在海面上,接著超自然鳥群帶著嘈雜聲響衝刺到頭頂,它們像海浪般撲騰,漩渦般盤旋,轉瞬間將所有人包圍起來。
「……??? ???」紅面人喃喃自語,而洛珈已經指著天空破口大罵了。
伊芙琳衝進一棟大宅取武器,紅面人飛身跑進建築群深處。
楚曦快速思考著,烏鴉來這裡做什麼?
他狂奔著追上紅面人,看到空中黑色的群鳥匯作一股巨流,俯衝向前方一棟中等大小的白色別墅,它們轉瞬間將別墅布滿,從各個縫隙中鑽進去。
紅面人用自己的身體撞開大門沖入其中,但還是晚了,黑色激流從三樓的窗戶湧出,楚曦隱約看到其中裹挾著的少女。
「程子晴!」他向程子晴的方向奔跑,跟著那黑色暗流穿過半個別墅群跑到海邊,接著它們匯聚到海面,化作人形,穩穩地站在海水上,就像站在一塊花崗岩上。
那是一個矮小枯槁的男人,蒼老如殭屍,他皮膚呈淺灰色,頭髮灰白又稀疏,它們被向後梳理,露出他突出的額頭。
他的眼睛是血紅的,比楚曦見過的任何一個血族都要更紅,似乎他被某種黑暗力量侵蝕已久,已經越來越不像人類。
程子晴被他抱在手中,她無力地昏迷,絲綢長裙在夜風中粼光閃動,幾縷髮絲漂浮著,就像被魔鬼挾持的公主。
「烏鴉!!!」伊芙琳端著機槍和火箭筒衝到海邊,烏鴉平靜地看著她,說道:「伊萬諾娃同志,我們又見面了。」「你老年痴呆了嗎?!」伊芙琳槍口指向他,咬牙低吼:「蘇聯已經解體很久啦!我也不是你的同志!」「這樣嗎?我以為你的信仰能比你的國家堅持更久。」他的聲音緩慢而沙啞,就像流淌在淤泥上的融冰。
伊芙琳怒道:「你難道一直住在墳墓裡面嗎?!沒有大回歸,也不可能有共產主義,夢做到頭啦你也該醒啦!」「你想說你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是信仰背叛了我!你睜開眼睛看一看!看一看!看一看這個真實的世界啊!
別再和我們作對,把女孩交給我,然後回你的墳墓里去吧!」「恕難從命,如果想帶走這個女孩兒,就來從我手裡搶吧。」銳利的蜂鳴聲突然響起,一架小型高速直升機從建築群中升起,並加速向西方飛去,在那一瞬間,楚曦赫然看到坐在直升機駕駛位上的,是紅馬甲老李。
「伊萬諾娃同志。」烏鴉道:「別放棄你的階級兄弟。」「去!死——!!」
群鴉傾瀉而下,飛速環繞著烏鴉和程子晴,讓視線中的一切都被黑色虛影覆蓋。
楚曦想起前天晚上在綠地大廈頂樓的情景,看來已經沒有辦法阻止他了。
可就在這時,洛珈被陳傑背著,奔跑出現在現場,他尖聲大喊:「你違法了!
你違法了!過去世界的幽靈啊!你違反了中國和我們的協定,你在菲律賓的領土上綁架一個美國公民!」「不。」烏鴉和程子晴在群鴉的環繞下升向高空,他從懷裡摸出一個暗紅色的小摺子,說道:「抱歉,我們的基層辦事員出了些岔子,沒能註銷掉這個女孩的戶口。」「這他媽是什麼理由!」伊芙琳在狂怒中竟說出髒話,她將火箭筒指向遠處高速逃離的直升機,但烏鴉似乎全不擔心,繼續帶著程子晴向直升機飛。
楚曦大喊:「伊芙琳!別開火!」
她卻突然轉身,向不遠處一棟大宅的樓頂持續掃射。楚曦看到紅面人就在那裡,肩上扛著防空飛彈。伊芙琳用機槍壓制住他,接著打出火箭彈,將紅面人的隱蔽處炸得瓦礫橫飛。
她戴上耳麥大喊:「殺光叛徒!」隨後便衝進建築群中加入混戰。而直升飛機不開燈地越飛越遠,在群鴉掩護下消失在灰暗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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