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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影落春水痕 (3)作者:iGre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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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7:00: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桃花影落春水痕】(3)
作者:iGreed
2025/3/1發表於:SexInSex
第三回:冬——雪地翻身誰是主,玉釵拋棄落煙花。
定場詩·《風塵墮落》
雨夜荒街冷月孤,淒風吹徹舊羅襦。
玉釵一墜紅燈照,薄命重生粉黛塗。
唇染脂腥迎客笑,腰搖媚影盪香爐。
從今不問前塵事,春夢隨風共劫途。
天氣漸冷,可日子依舊,黃蓉曾帶頭張羅組織的襄陽粥棚終於開設,熱湯暖食挺寒冬,富商捐助的糧食、百姓穿爛的舊衣源源不斷地送來,郭府也依舊在背後主持善事
「郭夫人」仍舊在家中處理公務,而她的丫鬟「小翠」,則不得不在人群中忙前忙後,指揮著下人分發粥食。
這一切原本稀鬆平常,直至那一日——
在人群之中,一個來自東京汴梁的災民在領粥時,忽然怔住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粥棚里那個忙碌的丫鬟,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像是想起了什麼。 他心中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直到他向旁人打聽:「勞駕問一下,那位姑娘是何人?可是郭府的人?」
恰巧,他問的那人,正是郭府的一名下人。
郭府的下人們本就對「小翠」這幾個月來的跋扈行徑心生不滿,只是礙於她是夫人寵愛的貼身丫鬟,才不敢明言。如今聽到有人主動打聽,便大致講出她也曾是東京流民,順勢追問:「怎麼,你認識她?」
「自然!」那災民一拍大腿,恍然道:「她可是東京汴梁紅館裡的花魁,怎麼會在這裡做丫鬟?」
此言一出,郭府下人們面面相覷,心中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小翠的來歷,府里原本並未細查,只知她是黃蓉收留的孤女,如今竟有人指認她是東京紅館的妓女?!
他們沒有立刻揭破,而是裝作無事發生,暗地裡又找人一打聽,果然有人在東京時見過「小翠」,當年她確實是金國浣衣院紅館下屬的名妓,甚至還有人能叫出她的舊名。
這一下,郭府的下人們頓時心思各異。
「難怪這小賤蹄子從來不像個規矩的丫鬟,動不動就頤指氣使,仗著夫人的寵愛在府中橫行霸道!」
「哼,原來竟是個窯姐出身的貨色,難怪成日裡眉來眼去的,一副浪蕩模樣!」
「老爺夫人定是受了蒙蔽,哪裡知道自己收了個青樓妓子進府?咱們自然也不好多嘴,只是……這賤人平日裡欺壓我們,如今知道了她的底細,可就沒那麼便宜了。」
他們不敢公然與「夫人」作對,但小翠不過是個丫鬟,何況她如今如此跋扈,早已引起公憤,如今有了她的把柄,府中早已有不少人暗地裡準備報復,只等著找個合適的機會,將這小賤人狠狠整治一番。
而「小翠」對此渾然不覺,她仍舊自信滿滿地扮演著「夫人」的貼身丫鬟,在府里出入自如,全然不知道暗處已有人在冷冷窺視她,等待著將她狠狠踩在腳下的那一刻……
那一日,郭府如常,一切看似風平浪靜。
「小翠」依舊習慣性地吃著府中下人標配的飯菜,絲毫沒有察覺到其中的異樣——軟筋散,無色無味,緩緩生效,讓她的四肢逐漸發軟,內力盡失,仿佛整個人都沉入棉花之中。
吃完飯後,她便如往常一樣,悠哉悠哉地踏出府門,前往市場「採買」——她並不知道,有人正等著她的到來。
她剛走出郭府,便覺得渾身微微發軟,雙腿有些無力,甚至連提籃的手都有些顫抖。她皺起眉頭,只當是自己最近連日來玩得太瘋休息不足,也未曾多想,強撐著朝街市走去。
可當她拐入一條偏僻小巷時,突如其來的一股大力將她猛然拽入暗處,她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狠狠地摔倒在地!
「小翠」驚叫出聲,掙扎著抬起頭,卻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目光陰冷的男子正死死盯著她。
那男子正是之前在粥棚中認出她的東京難民。
「賤人,終於逮到你了!」男子咬牙切齒,滿臉猙獰地看著她,「當年那些金狗把咱們兄弟賣進苦役營,你們這些賤婊子倒是活得逍遙快活!今日老子就替天行道,把你這騷貨玩死在這兒!」
「小翠」臉色慘白,想要起身逃跑,可軟筋散的藥效已悄然發作,她渾身發軟,連手腳都使不上力,才剛挪動一步,便被男子一腳踹倒,狠狠地壓在了地上! 「滾開!你……你敢動我,郭府不會放過你的!」她勉強咬牙威脅道。 那男子冷笑一聲,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打得她耳鳴目眩:「郭府?你個青樓賤婊子,裝什麼高貴!當年在東京,你不就是讓人千人騎、萬人肏的騷貨嗎?現在倒裝起良家婦人來了?」
「小翠」腦袋嗡嗡作響,被他的話震得心神恍惚,可還未等她反駁,男子已一把扯住她的衣襟,將她的雙腿狠狠分開!
她拚命掙扎,可渾身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男子一邊粗暴地扯開她的衣襟,一邊解開褲腰露出猙獰的陽具。
就在這時,她猛然瞥見,那男子腰間竟然纏著一張皺巴巴的破舊契紙。 她心頭猛地一跳,腦海深處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她幾乎是鬼使神差地伸手,一把搶過了那張紙!
可當她低頭一看,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那是一張賣身契!
她的賣身契!
然而,令她更加驚恐的是——當她盯著契紙上的字時,竟發現上面的字跡模糊晦澀,如同鬼畫符一般,自己竟一個字都認不得了!
她,為什麼不識字了?
她可是黃蓉!她可是桃花島主黃藥師的掌上明珠!她自幼聰慧,飽讀詩書,怎會連一個字都不認得?
自己又不是小翠那個笨丫鬟,她可是大字不識一……
她的呼吸猛然急促,心跳狂亂,喉嚨里像是塞滿了棉花,一種恐怖至極的念頭在腦海里炸開——
「我是誰?」
可她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賣身契便被男子一把奪回!
那男子譏笑著將契紙揉成一團,目光充滿嘲弄:「怎麼?看不懂字了?也對,你這種從小賣穴的騷婊子,能寫自己名字就不錯了,還會認字?」
「小翠」怔怔地看著他,腦海里一片混亂,連身下的疼痛和羞辱都暫時被拋到了腦後。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嘴唇動了動,想要反駁,可她忽然發現,自己竟無法開口……
她真的……不記得了。
她原本記得的那些文字,那些屬於「黃蓉」的記憶,在這一瞬間變得模糊不清,像是湖面上的水波,被一點點抹去。
她大口喘息著,整個人渾渾噩噩,任由身上的衣物被粗暴地撕裂,身體被壓入泥濘之中,可她的意識卻漂浮在半空,無法回到自己的身體里。
她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你既然想知道寫的什麼,老子就給你這個蠢婊子念一念,看看你到底是誰!」
男子一把攥住那皺巴巴的賣身契,獰笑著展開,一邊念著契紙上的字句,一邊用粗糙的手掌在她柔嫩的肌膚上肆意遊走。
「艷奴兒,從小生於妓館……」
「小翠」渾身一震,腦袋嗡嗡作響,仿佛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
「自幼承繼母業,修習媚術,以侍奉恩客為生……」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腦海里隱隱浮現出一些破碎的畫面——脂粉瀰漫的紅館、老鴇冷漠的訓斥、窯姐們在燭光下妖嬈扭動的身姿…… 可她卻根本無法分辨,這到底是她自己的回憶,還是某個被強行塞入她腦中的故事?
「該妓生性淫浪,擅承歡之技,房中術尤佳,客人百試不厭……」
「千人騎,萬人肏,擅淫媚,精通採補之術……」
「艷奴兒,自幼賣穴,習得淫技,尤擅口舌,舌綻蓮花,能令男人銷魂蝕骨……」
不,不是的……我不是……我是黃——
她的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個名字,可她剛想要抓住,那個名字卻像被水浸濕的墨跡一般,緩緩暈開,變得模糊不清。
她的思緒開始混亂,連身上的抗拒都變得遲鈍。
男人見她怔怔失神,嘴角的笑意更深,手上的動作更加放肆。
「怎麼?聽不懂自己是誰了嗎?哈哈哈!果然是個蠢婊子,連自己賣身的契紙都不認得,還敢裝成良家女子?」
他的手順著她的臉頰滑下,猛地攥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盯著那張契紙:「來,你再好好看看,這可是你自己的名字。」
「小翠」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幾行字,可越是用力去看,那些字就越是模糊,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對她惡意地嘲弄。
她的手指微微蜷縮,心中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
如果……如果她真的不記得了呢?
如果她從一開始,就是契紙上寫的這個「艷奴兒」,而不是……
不,不對!她應該知道自己的名字!她明明是……
可她的喉嚨仿佛被堵住了一般,那個熟悉的名字,那個她應該無比確定的身份,竟怎麼也無法吐出口。
男子的手越發肆意,嘴裡仍在低笑:「認命吧,你本就是千人騎萬人肏的淫婊子,還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今日老子就讓你再嘗嘗,被人狠狠干翻的滋味……」
她的世界正在瘋狂旋轉,無盡的混亂中,她的思緒被那肆虐的身體和侵蝕的話語撕扯著,痛苦與混沌交織。那男人的話語像是毒蛇,一遍又一遍地纏繞在她的耳邊,它們殘酷又無情,似乎從她的深層記憶中找到了共鳴。
男人的話語繼續在她耳邊迴響:「叫吧!笑吧!府里的日子很無聊吧,你這樣的騷貨怕是早就饑渴不堪了吧?!」 這些話語殘忍地觸碰了她最敏感的神經。他的手在她身上肆意遊走,每一次觸摸都讓她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
她的下體開始濕潤,這種生理反應讓她感到極度的羞恥。但更讓她感到彆扭的是,她竟在某個角落裡,對這個男人的言語感到了一絲贊同。這種認同感使她驚恐——她,黃蓉,怎麼可能對這種侮辱感到贊同?
在這深層的心理掙扎中,她開始質疑自己的身份。這種困惑和恐懼滲透進她的骨髓,使她幾乎無法呼吸。她的思維變得混亂,她開始懷疑自己的真實身份,懷疑這一切的真實性——她是黃蓉,還是只是一個名為艷奴兒的娼妓?
她想說不是的!
她想說我不是騷貨!
她想說我是……我是……
可她的聲音哽在喉嚨里,怎麼也發不出來。
她的身體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那隻冰涼的大手正在她身上遊走,每一下觸碰都像是在點燃一簇燎原的火焰,讓她的肌膚一片灼熱,連最隱秘的地方都湧起了一種陌生的燥熱感。
這不對!這不對!她應該掙扎!應該反抗!應該狠狠地咬他一口!
可她的身體卻背叛了她的意志,甚至……比她自己更快地做出了反應。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胸膛劇烈起伏,身體像是被某種奇怪的情緒支配,竟在男人的手掌遊走間生出了一絲戰慄般的快感,而這種快感,正一點點侵蝕她的抵抗力。
她想抬起自己的大肥屁股抽身而逃,可拔出一半又被她用力坐了下去。 她咬緊牙關,忍耐著,心裡叫囂著要推開對方……可她的唇,卻擅自做出了另一種反擊。
她的香舌猛地探出,緊緊地吸住了對方的臭嘴。
這不是屈服,而是……她唯一能做到的抵抗!
她想要用自己的熱吻去壓制男人的朗讀,去堵住他那些讓她無法反駁的話語。 她瘋狂地吻著,甚至帶著幾分絕望的用力,舌尖在對方的口中攪動,像是要用這種方式來奪回對自己的掌控權!
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這個吻,去反抗這個讓她喘不過氣來的現實。
可這個吻,又是反抗,還是……沉淪?
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她想抬起大肥屁股抽身而逃,可下體才從對方的肉棒拔出一半又被她用力坐了下去,抽身、坐下、抽身、坐下。
男人錯開腦袋躲避她的濕吻,她的舌頭在對方的臉上瘋狂舔舐,那人繼續拚命讀著裡面的內容,那一段段內容竟和她的記憶產生重疊,最讓她難以辯駁的是,她的意識已經比她更早的做出了回答。
這些內容觸及了她內心最深的恐懼與不安——恐怖的是,這些記憶並不完全陌生。她的內心深處,那些通過移魂大法混入的片段,似乎在找到了自己的根源,那些散落的記憶碎片開始拼湊成一個全新的、未曾知曉的自我形象。
「自幼承繼母業,修習媚術,以侍奉恩客為生。」 這些話,在她耳邊迴蕩,而她的身體,竟似乎對這些詞彙有著某種原始的反應。她感到一種奇異自傲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穿透了她的意志,觸達了她的本能。
最讓她難以自拔的是,她的身體似乎已經比她的意識更早做出了回答。當契紙上的內容提到「房中術尤佳,客人百試不厭」時,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作出了反應,那種本能的、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回應,讓她無法否認這些話語在她身上的真實性。
她的內心戰鬥愈發劇烈。她想要掙脫,想要否認這一切,但每一個字、每一個場景似乎都在將她拉向那個她從未真正認識的自己。她的心在這拉扯中搖擺不定,陷入了深深的困境——她到底應該信任自己的記憶,還是信任那些通過移魂大法植入的、越來越真實的過去?
男人繼續朗讀契紙上的內容,而她的腦海中,竟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一幅幅畫面。
紅燈搖曳的青樓里,老鴇冷漠地訓斥著跪在地上的自己。
窯姐們笑著撫弄她的臉頰,教她如何媚笑、如何嬌喘、如何用腰肢取悅男人。 客人們的手在她的腰間遊走,溫熱的氣息在耳邊低語,誇讚她天生媚骨、最是勾人。
這些畫面一旦浮現,便像是潮水般瘋狂湧來,席捲了她的意識,讓她幾乎無法分辨這些到底是小翠的記憶,還是自己的記憶?
她不記得自己何時學會了那些勾人的眼神、嫵媚的笑容、撩人的聲音,可她分明能做得那麼熟練,那麼自然,就像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不,不可能的!這些記憶是假的!是移魂大法的影響!我才不是……」 可她的腦海里,那個曾經清晰無比的「黃蓉」二字,已經變得模糊,仿佛被人用橡皮一點點擦去,變得虛幻而遙遠。
「如果……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呢?」
「如果我原本就不是黃蓉,而是契紙上寫的那個艷奴兒呢?」
一旦這個念頭浮現,便像是魔鬼的低語,在她心底無限擴大,讓她心驚膽戰,又無從反駁。
她應該推開他,可她的腰肢卻不自覺地迎合著男人的碰觸。
她應該咬緊牙關,可她的唇瓣卻微微張開,喘息越來越急促。
她應該用力抽身離開,可她卻一次次用力地坐下,噗呲~噗呲~,讓自己沉入更深的淪陷。
她的大腦和身體,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存在!
她的意識在尖叫:「住手!停下!我不是這種人!」,可她的身體卻在叛逆地訴說著另一個事實:「不,你就是。」
羞恥讓她想要哭泣,恐懼讓她渾身戰慄,她在自己的身體里,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這具身體,真的是屬於自己的嗎?
她從未像現在這樣渴望過逃離,她不想繼續聽到那些羞辱的話,不想再面對那張她怎麼也讀不懂的賣身契,不想再讓自己的身體做出那些令她陌生又羞恥的反應……
可她的大腦一片混亂,思維遲滯得可怕。
她原本應該聰慧過人,機變百出,可這一刻,她卻覺得自己不夠聰明,智慧遠遠不夠。
她想不出脫身的方法,她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她甚至連自己的身份都快要分辨不清了。
於是,她下意識地想起了「夫人」。
如果是「夫人」在這裡,她會怎麼做?
「夫人」是郭靖的妻子,是丐幫的幫主夫人,是襄陽城的主母,是一個比她聰慧得多的女人。她大概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化解這個難題吧?
——如果是「夫人」,她會不會用黃藥師傳授的機巧手段,讓自己從男人手中脫身?
——如果是「夫人」,她會不會用三寸不爛之舌,讓男人信服甚至甘願臣服? ——如果是「夫人」,她一定不會像自己這樣慌亂無措,她一定能輕易地找回自我,堅定地告訴自己是誰!
對!她要像「夫人」一樣!
她要學「夫人」那樣冷靜,學「夫人」那樣聰慧,學「夫人」那樣從容地掌控局勢……
可是……「夫人」是誰?
她的腦海中閃過了那個端莊美麗的女子,那位溫婉而智慧的郭夫人,那個在郭府里掌管一切、穩如泰山的女人。
可她忽然意識到——她想到的「夫人」,已經不是自己了。
那個「夫人」,是這幾個月來,日日夜夜生活在郭府里的「郭夫人」。 那個「夫人」,是眾人尊敬、敬畏、信任的「黃蓉」。
那個「夫人」,是她親手塑造、親手調教、親手賦予了「黃蓉」身份的女人……
而她自己呢?
她只是「小翠」罷了。
她的思緒猛然僵住,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一直以為,她還保留著作為「黃蓉」的思維,可到了這一刻,當她最需要「黃蓉」的智慧來拯救自己時,她竟然只能把「黃蓉」當成另一個人來思考! 「我本來是誰?」
這是她第一次對自己的身份產生質疑,第一次感到不自信。
她曾經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是黃蓉,是郭靖的妻子,是聰慧狡黠、古靈精怪的桃花島千金。可現在,她卻無法肯定了。
如果我是黃蓉,那為什麼我的身體會背叛我的意識?
如果我是黃蓉,那為什麼我的記憶越來越模糊,而契紙上的字句卻讓我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如果我是黃蓉,那為什麼當我想要依靠智慧脫困時,我想到的「夫人」竟然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女人?
她從未像現在這樣不安,她想要抓住點什麼來證明自己的身份,可她的記憶卻無法給予她任何支持。
她努力去回想桃花島的景色,回想父親黃藥師的模樣,回想自己小時候練武、讀書、調皮搗蛋的日子……可是,那些回憶就像破碎的畫卷,模糊、扭曲,怎麼也無法拼湊完整。
她只能記得一些零散的片段——桃花島上的海風、木製閣樓上的棋盤、黃藥師的背影……可這些片段太遙遠了,遙遠得仿佛是另一個人的故事。
她想要回憶起郭靖的臉,可她發現自己竟然連他最細微的表情都無法描繪清楚,甚至連他們最近一次對話的內容都想不起來。
而與此同時,那些她不願承認的記憶,卻在腦海里變得越來越清晰—— 紅館裡的燭光,老鴇的訓斥,男人們粗魯而貪婪的笑聲,窯姐們嬌媚的姿態,低吟、喘息、被千人騎萬人肏的快活……
她的記憶在模糊,而她的身體卻清晰無比。
她的意識無法否認自己的過去,就像她的嬌軀無法否認男人的話語一般。 她想說「我不是!」
可她無法開口,她回想不起自己的過去,桃花島、黃藥師、郭靖……那些曾經清晰的名字和畫面,如今變得虛幻而飄渺,仿佛是一本書中讀過的故事,而非屬於她自己的記憶。
可是男人所念出的字句,卻字字紮根在她的腦海里,每一筆、每一划,都在勾勒出一個她不願承認,卻又無法否定的自己。
她在認同——她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麼黃蓉。
她在認同——她或許真的只是個青樓賤婢,被千人騎、萬人肏,天生淫蕩,最擅承歡。
她在認同——她的掙扎不過是徒勞,她的抗拒不過是笑話,因為她的內心深處,已經接受了自己就是契紙上所寫的那個女人。
她不理解,她在質疑,可她無法否認自己正在屈服,正在沉淪。
她試圖回憶自己是如何成長的,試圖尋找桃花島的回憶,可浮現腦海的卻只是零星的畫面——
她依稀記得桃花島的潮汐聲,可當她努力回想島上的樣貌時,眼前的畫面卻模糊不清。
她記得黃藥師嚴厲的訓斥聲,可她再也無法拼湊出父親的面容,甚至連他的聲音都變得飄渺。
她想起自己曾與靖哥哥初遇,想起他笨拙而憨厚的笑容,可她卻不記得他們是如何相知、如何相戀,甚至連他們最後一次親密交談的內容都回憶不起來。 「這些記憶……為什麼這麼破碎?」
她的思緒像是一本被撕碎的書,只有散亂的幾頁留存,許多關鍵的片段都消失了,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實存在過,還是只是某個人幻想出來的角色。 可是……「艷奴兒」的記憶卻是完整的、連貫的、從童年記事時便開始的。 她能清楚地記得自己被老鴇抱在懷裡時聞到的脂粉香。
她能記得第一次學著對著銅鏡擠眉弄眼的練媚笑時,窯姐們在一旁戲謔的眼神。
她能記得自己是如何被調教,如何學習服侍,如何用最妖媚的姿態去取悅男人。
她甚至能記得那些熟客的聲音、他們的口味、他們對她身體的評價,以及自己在他們懷裡撒嬌、呻吟時該用何種音調才能讓他們最銷魂。
她的童年、她的成長、她的歡笑與淚水,全都完整無缺,沒有一絲空白。 比起殘破不堪的「黃蓉」,這個「艷奴兒」才更像是她真實的自己。 更可怕的是,她換作「小翠」後的日子,她跟在黃蓉身後的點點滴滴,也同樣清晰無比。
她能回憶起每一天如何服侍「夫人」,如何學習規矩,如何模仿她的語氣、步伐、神情。
她能記得府里哪個婆子最看不起自己,哪個小廝曾偷看過她換衣裳。 她能記得郭府里每一條走廊的長度,每一處轉角的風景,甚至能精準地回憶起夫人每日的作息安排。
這一切,都是她親身經歷的,沒有任何漏洞。
可是——
如果她真的是黃蓉,為什麼她的記憶如此破碎?
如果她真的是黃蓉,為什麼她的成長經歷支離破碎,而「艷奴兒」的一生卻如此連貫?
如果她真的是黃蓉,為什麼她在移魂大法之下,竟會逐漸忘卻自己的名字,卻始終清楚地記得如何討好男人、如何承歡取樂?
她曾以為她是在扮演「小翠」,是她在遊戲人生,可到了這一刻,她才終於意識到——
或許,她從來就不是在扮演「小翠」。
或許,她本就是「小翠」。
或者說,她本就是那個契紙上的「艷奴兒」。
「你這種騷貨真以為離了雞巴就能活嗎?叫吧!笑吧!府里的日子很無聊吧,你這樣的騷貨怕是早就饑渴不堪了吧?」
男人的聲音一直縈繞在她的耳邊。縈繞在她濕膩的騷穴里。
是的!
尤其她想到,來襄陽後照顧夫人雖然吃喝不愁,可無數個寂寞的夜晚她卻只能偷偷瞞著夫人併攏雙腿偷偷自瀆,這是她想要的生活嗎?
當這個念頭在腦海中浮現時,她才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再欺騙自己了。 她曾以為,來襄陽之後,雖然不再是紅館裡的窯姐,但至少可以有一份安穩的生活——吃喝不愁,衣著體面,不再被迫侍奉那些可憎的恩客。她的身份雖然只是丫鬟,可「夫人」待她不薄,甚至親自教她如何掰著指頭算帳,教她學規矩,讓她成為一個體面的侍女。
可這真的是她想要的生活嗎?
她忍不住想起那些漫長的夜晚。
郭府的房門緊閉,夜色沉沉,而她只能在自己的小榻上,咬著嘴唇,強忍著心底的渴望,併攏雙腿,偷偷自瀆。
她的指尖在夜色中探入自己的深處,那裡早已濕潤不堪。她的腦海里浮現出的是那些紅館裡的畫面,是那些熟悉的喘息,是那些曾經在她耳邊低語的男人們,是那些讓她沉淪其中的情事。
她只能在黑暗中無聲地喘息,雙腿顫抖著攀上巔峰,可當快感褪去時,她的心卻空蕩蕩的,比任何時候都寂寞。
她曾經被千人騎、萬人肏,被無數男人在床榻上讚美、渴求、占有,她曾經是紅館裡最艷麗的花魁,是最懂得取悅男人、玩弄情慾的尤物。
可如今呢?
如今她是郭府的丫鬟,是黃蓉身邊最得寵的侍女,甚至已經比普通的下人地位更高。
可她的日子,卻比青樓時更加寂寞。
她沒有恩客,沒有讚美,沒有那些男人帶著占有欲的熾熱目光,甚至連喘息都只能自己在夜裡悄悄地壓抑

她一直告訴自己,這是「乾淨的生活」,這是一種「新的開始」。
可如今,她忽然在心底生出一個極為可怕的念頭——
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她不再被人玩弄,可她也不再被人渴望。
她不再被迫承歡,可她也不再被需要。
她變得「清白」了,可她的內心,卻比任何時候都空虛。
她以為自己逃離了紅館,可她真的快樂嗎?
她……真的願意這樣寂寞一生嗎?
她的內心充滿了掙扎、迷惘、恐懼、羞恥……可在這一切之下,埋藏得最深的,卻是一種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渴望。
她曾以為,自己從紅館逃出來,成了「夫人」的貼身侍女,便終於擺脫了過去的命運,終於可以過上一個「乾淨」的生活。
可她真的擺脫了嗎?
她雖然不再是青樓的艷妓,不再被迫迎合恩客,可她的內心深處,那種被人渴望、被人占有的快感,卻從未真正消失。
她從未敢在白天承認,可每到夜深人靜時,她就會被這種空虛與渴望折磨。 她蜷縮在自己的小榻上,雙腿緊閉,指尖探入那早已濕潤的禁地。她試圖用自己的手指來填補那種缺失,可她很快就發現,無論如何自瀆,那種空虛感卻始終無法填滿。
她想要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想要的是溫存,還是那些男人們熾熱的目光?
她想要的是自由,還是那種被狠狠占有的充實感?
她以為自己想要逃離紅館,可如今,她發現自己竟然開始懷念起那些日子——懷念起那些讚美她、渴望她的男人,懷念起那些夜晚的喘息與交纏,懷念起那些她曾經厭惡、如今卻開始渴求的沉淪。
她害怕,她不願承認,可她無法欺騙自己。
她不再是紅館的妓女,可她也不再是完整的自己。
她以為自己得到了新的生活,可她卻比過去更加空虛。
如果這才是所謂的「自由」——那為什麼,她的身體比任何時候都寂寞? 為什麼,她會懷念過去的自己?
為什麼,她會覺得,或許那樣的她,才是最真實的她?
如果是從前的黃蓉,那個聰慧機敏、精通各種機關暗器、奇毒迷藥的黃蓉,她只要輕輕嗅一嗅,便能立刻察覺飯菜里被人動了手腳。她只要稍加留意,便能看破這場粗糙的陷阱,從容地反制回去,讓算計她的人反倒自食其果。
可她還是中計了。
她明明應該警覺,可當真正落入圈套時,她的反應竟然遲鈍得像個不知世事的丫鬟,像個任人擺布的蠢婊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是因為她的警惕心早已在這些日子裡逐漸消磨?
是因為她的思維已經越來越像「小翠」,而不像黃蓉?
還是因為她的內心深處,其實早已放棄抵抗,甚至……在等待這樣一個機會? 她本可以看破一切,可她卻像個天真無知的丫鬟一般,被人引著鼻子走,甚至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已然落入局中。
這不像黃蓉!可她……還是黃蓉嗎?
這並非陷阱的全部,而只是郭府下人們的第一步。
他們早已對這位「夫人身邊的丫鬟」心生不滿,知道她仗著主母的寵愛平日裡頤指氣使,知道她如今身份尊貴卻來歷不清,更知道她並非真正的良家女子,而是個曾在東京汴梁紅館侍弄恩客的青樓賤婢。
他們不能公然對她動手,可他們能利用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的慾望、她自己的墮落,讓她徹底跌入深淵。
所以,這僅僅是第一步。他們要做的,不只是讓她墮落,而是要讓郭靖與「黃蓉」親眼看見她的墮落,聽見她的淫聲浪語,讓她再無翻身的可能! 在她迷茫、發情、無法反抗的時候,郭靖與「夫人」會剛好路過這裡。 他們會聽見巷子裡的喘息,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在低吟,在呻吟,在被人壓在牆上狠狠玩弄。
他們會瞧見那個平日裡溫順伶俐、最得夫人寵愛的貼身丫鬟,此刻卻像個最下賤的娼妓一般,雙腿被人扯開,承受著粗暴的侵占。
他們會親耳聽見她那些不堪入耳的浪叫,那些青樓女子才會說的淫語,那些她作為「小翠」時本該遺忘的東西,可此刻卻是那樣自然地從她口中溢出。 這將是她徹底崩塌的瞬間!
郭靖會如何看她?那個一直照顧她、取笑她的夫人,又會如何看她? 她無法想像,可她知道,當那一刻來臨,她將再無退路,再無可能回到原來的生活。
她本可以掙脫的,本可以逃離的,本可以在最初的那一刻保持清醒的…… 可她沒有!
她像個愚蠢的丫鬟一樣上了當,像個最賤的娼妓一樣沉淪其中,甚至……甚至她的內心深處,竟有一絲隱秘的期待。
期待著那一刻到來。
期待著自己被徹底看破。
期待著……自己不再需要掙扎。
「我還做了什麼?大聲念出來!」
她的聲音嘶啞而狂亂,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瘋狂,她不再試圖反抗,不再掙扎,甚至主動地迎合,主動地索求,主動地讓男人用那張契紙宣判她的墮落,讓她徹底無可否認,讓她再也回不到過去。
她瘋了一般地搓揉著男人的頭髮,指尖嵌入他的頭皮,像是在逼迫他繼續念下去,繼續揭露她的過去,繼續剝開她那早已岌岌可危的自我,繼續告訴她——她不是黃蓉,她只是個淫奴!
她的指甲在男人的背上狠狠划過,一道道血痕滲出,她卻毫無察覺,甚至在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她已經不再需要隱藏了,不再需要維持那搖搖欲墜的假象了,她終於可以任由自己的身體主宰一切,任由本能吞噬理智,任由自己徹底沉淪在這場無可挽回的狂歡之中。
可就在這時,她忽然僵住了。
在胡同的盡頭,兩道目光狠狠地釘住了她,讓她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讓她從那沸騰的情慾狂潮中驟然跌入冰冷的深淵。
她的身體仍在迎合,仍在喘息,可她的眼睛卻被那兩道目光牢牢鎖住。 ——靖哥哥。
——「黃蓉」。
他們站在那裡,震驚、鄙夷,甚至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憤怒和厭惡,死死地盯著她。
他們……早已看見了多時。
他們聽見了她的浪叫,聽見了她的嬌吟,聽見了她如何主動索求,如何沉淪其中,如何自己承認自己是個淫奴。
她的身體仍然在微微顫動,可她的靈魂,卻仿佛被這一眼徹底抽離,狠狠地摔在地上,粉碎成無數殘片。
她的嘴唇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她能說什麼?她還能說什麼? 這一刻,所有的掩飾、所有的掙扎、所有的抗拒,全都化作了笑話。 她終於被看破了,終於被揭穿了,終於……無處可逃了。
若是平時的她自是妙語連珠、邏輯清晰,三言兩語便能解釋問題,甚至高聲求助,助其脫困。
可如今的她,在胡同之中,衣衫凌亂,肌膚潮紅,媚眼如絲,喘息未定,腿間仍留著淫靡的餘韻。
她狼狽至極,卻仍舊本能地想要開口解釋,想要用言語去挽回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她卻發現自己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看著郭靖——那個曾經對她敬愛有加、視她為人生伴侶的男人,他此刻的臉色鐵青,拳頭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可他卻死死地忍住,只是死死地盯著她,像是看著一個陌生而又令他不齒的女人。
她又看向「夫人」——那個曾經是她,可現在比她更像「黃蓉」的女人。 「黃蓉」的表情沒有憤怒,只有震驚、失望、憐憫,甚至是淡淡的輕蔑。 那種眼神讓她心底一陣抽痛,比鞭笞更甚。
她終於張開嘴,試圖說點什麼來挽回這一切,可她的聲音,仍舊是嬌媚入骨、盪氣迴腸的嬌吟——
「夫人,老爺……你聽我解釋……」
可這聲音,卻像是她剛才在男人身下承歡時的叫春聲,酥軟、嬌媚、淫靡至極!
她一愣,自己都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不!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是要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的!
可她的喉嚨已經習慣了這種嬌媚,她的身體已經適應了這份沉淪,她已經……再也無法像過去那樣,用「黃蓉」的語氣說話了。
她看到「夫人」緩緩收回目光,眼中浮現出一絲厭倦,隨即輕輕嘆了一口氣,那嘆息里沒有怒火,只有徹底的失望與放棄。
然後,她看著他們轉身離去。
她想要追上去,可蜜穴里的酥麻讓她根本站不起來。
她想要挽留,可她連解釋都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二人遠去,她曾擁有的一切,也隨之遠去。
她終於……被拋棄了。
天空下起了雨,冰冷的雨點打在她的肌膚上,順著她凌亂的髮絲流下,摻雜著泥水,浸透了她的衣衫——不,早已不能稱之為衣衫,那身象徵著郭府侍女身份的粗布衣襟,早已被撕碎成破布條,零散地掛在她的身上,根本遮不住什麼。 男人的動作從未停止,甚至他根本沒有察覺到背後曾有二人出現,又悄然離去。
他只是貪婪地索取、發泄、占有,像是在她的身體上印下屬於他的痕跡,又像是將她徹底碾碎,碾入泥土之中,連靈魂都無法逃脫。
她已經不知道這一切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的。 她什麼時候被壓入泥地?
她是什麼時候放棄掙扎,徹底癱軟?
她是什麼時候意識到,那兩個曾經最親近的人,早已離她而去,再也不會回頭?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當一切結束後,她就那麼躺在泥濘之中,渾身遍布青紫,像是被燃盡的炭火,失去了溫度,也失去了光亮。
那個男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也不知道。
她甚至沒有力氣去看一眼,甚至連恨意都生不出來。
雨水沖刷著她的身體,可她的污穢,並不會被沖走。
她想笑,可嘴角連牽動的力氣都沒有。
她緩緩坐起倚在牆上,她的手不自覺地撫摸著自己,沿著那些淤青、那些還殘留著男人氣息的地方輕輕滑動。她是在回味,還是在確認?
她是誰?她曾是黃蓉,不是嗎?
可黃蓉怎會躺在污泥中,如同一個被玩弄過後被丟棄的娼妓?
黃蓉怎會在情慾未褪之時,不自覺地在自己身上尋找快感?
黃蓉怎會聽著男人的污言穢語時,心底竟隱隱有一絲認同?
不對,不對!她是黃蓉!她一定是黃蓉!
那她該如何確認自己的身份?
對了,回郭府!回到靖哥哥的懷抱!
——只有房事,她沒有讓「黃蓉」代勞!
——只有在那張床上,只有在靖哥哥溫暖的懷抱里,她還是自己!
——只要回去,只要回到那個屬於她的地方,只要靖哥哥的手掌覆上她的肌膚,她就能知道——她還是那個黃蓉!
對!回家!回到床上!
她要在靖哥哥的熱吻下訴說自己一天的「操勞」,告訴他她有多麼疲憊,有多麼委屈,讓他溫柔地擁抱她,親吻她,安慰她……
只有這樣,她才能知道,她還在,她還是黃蓉!
她撐起身體,踉蹌著站起,拖著濕透的衣物,跌跌撞撞地向郭府走去。 她要回去,她要確認自己是誰,她要回到那個熟悉的懷抱里……
哪怕,此刻的她,早已不再乾淨。
深夜已至,城中早已宵禁,郭府的大門緊閉,漆黑一片,像是一座拒絕她歸來的孤城。
她站在門外,渾身濕透,衣衫破碎,狼狽至極。雨水順著髮絲滴落,打在地上的泥水裡,濺起一圈圈微弱的漣漪。
她顫抖著抬手,敲了敲門。
無人應答。
她又敲了敲,「開門……讓我進去……」
依舊無人理會。
她不甘心地加重力道,濕漉漉的手掌拍打在厚重的木門上,發出低沉的悶響,甚至帶著一絲近乎哭泣的沙啞。
「靖哥哥……開門啊……」
雨夜裡,她的聲音顯得無助而脆弱,可府中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偌大的郭府沉寂如死,仿佛她的聲音根本無法穿透這道門,也無法穿透門後那些人的心。 她終於意識到——沒有人會來給她開門。
她猛地抬起頭,看著高聳的院牆,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念頭——翻進去! 對,她還有壁虎游牆功,她還能施展逍遙遊,靈鱉步、燕雙飛,她精通十幾種輕功,這樣的院牆對她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障礙。
只要她進去,只要回到房中,鑽進靖哥哥的懷裡,把自己蜷縮在他的胸膛上,溫暖的被褥便能驅散這徹骨的寒意,一切都會恢復如常……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腦海里努力回憶著壁虎游牆的訣竅,逍遙遊的輕靈身法。
可她的腦中一片空白。
她記得自己曾經會,可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該如何施展這些武功? 她站在雨里,怔怔地望著那面牆壁,試圖讓自己的身體記起那些曾經得心應手的技巧,可是當她抬腳踏步,想要借力躍起時,身子卻如同普通女子一般,踉蹌著跌回地面!
她茫然地伸出手,撐住濕漉漉的牆面,指尖發顫。
她蜷縮在雨夜裡,蜷縮在家門之外瑟瑟發抖,望著那道她本該能輕易翻越的高牆,絕望地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回家的能力。
她不是黃蓉嗎?她曾經輕盈如燕,壁虎游牆、逍遙遊都是信手拈來,可現在……
她只能像個廢人一樣,連院牆都翻不過去。
她的牙齒咬緊,腦海一片混亂,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狗洞!
她的眼神猛地一亮,記憶里浮現出郭府後牆那處廢棄的狗洞。
她記得,郭府雖然沒有養狗,但那個狗洞一直沒有封死,只是長滿了荒草,府里的人也從未關注過。
她還能回去……她還能進去……就算是鑽狗洞,她也一定要回家!
她踉踉蹌蹌地繞到後牆,雨水打濕了她的眼睫,模糊了視線,可她依舊在荒草叢中瘋狂地扒拉著,手指在泥濘中刨動,濕冷的泥土沾滿了她的手掌,滲入指甲縫裡,仿佛她此刻整個人都已被污穢吞沒。
終於,她摸到了那個破舊的洞口——比她記憶中更小,也更狹窄,但仍舊足夠讓她鑽過去。
她沒有猶豫,跪伏在地,俯下身子,不顧形象地搖著大肥屁股向前拱去。 她的裸足被泥水浸泡,膝蓋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一寸寸往前爬,臀部弓起,在狹小的空間裡蠕動著。
牆洞並不寬敞,濕透的肌膚與冰冷的泥土緊密貼合,她的雙腿蹬著地面,艱難地一點一點向前挪動,再次發育的胸口被洞口卡住,她不得不側過身子,艱難地扭動著,讓自己緩緩鑽入。
腹部被擠壓,背脊擦著冰冷的磚石,而她那光溜溜的屁股,毫無遮掩地裸露在雨夜裡,像一隻真正的流浪母狗一樣,緩慢地、艱難地、卑微地爬進了郭府。 她的臉被泥土蹭髒,髮絲凌亂地垂在額前,破碎的衣襟掛在洞口,被硬生生扯下幾片,她狼狽至極,卑微至極,可她只顧著向前,像一條飢餓的流浪母狗,在暴雨中鑽回她曾以為屬於自己的家。
當她終於爬進宅邸,渾身泥污地伏在地上喘息時,她忽然意識到,她以為自己在回家,可此刻的她,已經與這座宅邸格格不入了。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是黃蓉?是小翠?是艷奴兒?還是一條趴在泥里鑽狗洞的……賤狗? 可是,這個想法卻讓她無比懷念。
她趴在地上,喘息未定,冰冷的雨水順著泥濘的地面滲入她的肌膚,可她的腦海卻被一股奇異的熟悉感所填滿。
她不知道自己扮過多少次母狗了。
她是何時開始這樣做的?
她記不清了,可這一刻,無數片段從腦海深處翻湧而出,如同她曾在移魂大法中窺探過的那些記憶,如今卻變成了她自己的回憶。
她曾在紅館裡被恩客強迫學狗爬,用雪白的大屁股撅得高高的,在地上搖著腰肢,乖順地含住男人的腳趾。
她曾被窯姐們圍著取笑,說她天生就是條淫狗,最適合在地上搖尾乞憐,她不服氣,偏要逗弄著她們,扭著身子自己叫得更騷、更浪。
她曾被綁在紅館的柱子上,像真正的母狗一樣被人欣賞,被恩客挑選,被一根根肉棒玩弄至極……
這些記憶,在她成為「小翠」後,明明應該已經被抹去,被封存,被遺忘。 可現在,她才發現,它們從未真正消失。
那些被移魂大法掩蓋過的本能,在這一刻,如同滴在乾燥泥土上的雨水,被迅速吸收,滲透進她的骨髓,喚醒了她身體深處最熟悉的姿態。
她,還是那條搖尾乞憐的母狗。
她,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她的呼吸急促了一瞬,胸口起伏,身體的燥熱悄然升騰,她的手不自覺地伸向自己的雙腿之間……
不!不能這樣!
她猛地驚醒,狠狠地掐住自己被狗洞刮破衣襟、露出的乳球,指甲深深嵌入雪白的嫩肉,疼痛讓她狠狠一顫。
她要清醒!她不能在這裡發情!
可她卻無法阻止腦海里那些不斷閃現的畫面,那些過去的自己,那些在地上爬行、扭動、呻吟的自己……
她的手指收得更緊,掐得乳肉變形,死死地咬住嘴唇,試圖用疼痛將那些可怕的衝動壓下去。
她必須找到靖哥哥,必須讓他抱住她,讓他溫柔地親吻她,讓他告訴她——她不是母狗,她是黃蓉。
可……她真的是黃蓉嗎?
雨夜無聲,冰冷的雨水順著她濕透的肌膚滑落,泥水混合著雨珠,沿著她赤裸的腳踝滴落在青石板上。
她像一個被遺忘的幽魂,在郭府的夜色中遊蕩,尋找著自己的歸宿。 她想要回家,想要回到溫暖的屋檐下,想要鑽進熟悉的被褥里,想要靖哥哥的懷抱讓她知道,她仍舊是黃蓉,仍舊是那個聰慧狡黠、備受寵愛的郭夫人。 往常這個時候,她早已脫光衣裳,懶洋洋地躺在床上,與靖哥哥低語呢喃,笑著咬住他的耳垂,嬌滴滴地抱怨著他今日太過用力,或者撒嬌似的索要更多的吻。
她的床,她的丈夫,她的夜晚,都是屬於她的。
她撐著搖晃的身體,站在房門前,手指顫抖著抬起,準備推門。
靖哥哥應該在屋裡等我吧?
可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門扉的剎那,房間裡響起了一道女人愉悅的歡叫聲。
她猛地怔住,整個人如遭雷擊。
那聲音,是她的聲音!
是黃蓉的歡叫聲!
她猛地停下了動作,瞪大了雙眼,身子瞬間僵在了原地。
怎麼回事?!
屋內的歡叫聲,嬌媚而甜膩,斷斷續續,帶著情慾高漲的喘息,帶著極致歡愉的顫音。
「啊……靖哥哥……嗯……輕些……啊哈……」
「靖哥哥……啊……你今天好兇……」
「嗯啊……好舒服……嗯……」
那聲音,那語調,那撒嬌般的呻吟……
分明就是她自己的聲音!
嬌軟的呻吟夾雜著床榻輕微的吱呀聲,房內的燭光搖曳,隱約透過窗紙投下交疊的身影。
可她此刻明明站在門外,滿身狼狽地被雨水淋濕,渾身污泥,瑟瑟發抖。 那屋內的人……是誰?!
她的指尖微微發顫,喉嚨像是被人狠狠扼住,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她想推開門,可她的手指,竟然……不敢動了。
她的心臟狂跳,血液沸騰,可那不是羞澀的悸動,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恐懼。
如果……如果門裡的人真的是「她」呢?
如果……她推開門,看到的卻是另一個「黃蓉」呢?
那麼,她自己,又是誰?
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意識在崩塌的邊緣掙扎,而屋內的嬌喘與喘息,仍舊在繼續,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放蕩……
她的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徹底裂開了一道無法彌補的裂痕。
她的手指顫抖著,緩緩搗開窗紙,指尖在潮濕的紙面上劃破了一個小小的洞口。
傾盆的雨水拍打著屋檐,沉悶的雷聲滾滾而過,將她拙劣的動作掩蓋在黑夜之中。她屏住呼吸,睜大雙眼,透過那狹小的孔洞,窺視著屋內的景象,像一隻窺探她命運的眼睛。
那是靖哥哥,那是她的丈夫!
他那精壯的身軀在微光中顯得稜角分明,肌肉繃緊,汗水順著寬闊的背脊滑落,而他正在努力地、專注地律動著,懷裡緊緊抱著那柔軟的嬌軀,與她交纏在一起。
她看著那個女人,纖細的手臂環繞在靖哥哥的肩膀上,雪白的雙腿勾纏著他的腰肢,肌膚在燭光下泛著細膩的光澤,臉上帶著溫柔而滿足的笑意,一邊喘息,一邊輕聲細數著一天的勞累和瑣碎,如同往常無數個夜晚一樣。
對,那靖哥哥身下壓著的女人……分明就是她自己!
她的心臟猛地一縮,呼吸都仿佛被瞬間抽走了。
可她呢?她在哪裡?
她不就在這裡嗎?她不是剛剛才冒著風雨、不顧一切地鑽進郭府、跋涉至此,就為了回到靖哥哥的懷裡嗎?
可房裡的「她」,卻已經在那裡了。
她靜靜地看著——
她看到那個「自己」眉眼溫柔,聲音嬌媚,帶著淡淡的喘息訴說著家中的瑣事。
她看到靖哥哥低頭吻著她的額頭,嘴裡雖然還是笨拙的話語,可眼神卻滿是寵溺。
她看到他們緊緊相擁,身心交纏,沉浸在屬於他們的夜晚之中,沉浸在那個她曾經無比熟悉的溫暖之中。
那麼,她呢?
她站在雨里,渾身濕透,狼狽不堪,冰冷的雨水順著她的髮絲滴落,打在她的肩膀、打在她破爛的衣衫、打在她赤裸的肌膚上。
她的身體還是熱的,殘存著白日宣淫的餘韻,可她的心,卻冷得像是掉進了冰窟。
她回來了,可她回不去了。
記憶像潮水般洶湧地湧來,瘋狂地沖刷著她的意識。
她分明記得,自己曾親手教導過「黃蓉」。
教她衣食住行,如何在府中行走自如,如何端莊得體。
教她文采武功,如何執筆練字,如何運用打狗棒法。
教她往事故舊,如何與人交談,如何用言語周旋。
教她細枝末節,郭府的一切,丐幫的事務,襄陽的大小事宜,她一點一點地交給了她。
她甚至教她如何在靖哥哥面前撒嬌,如何在街上挽著靖哥哥的手臂,如何陪著靖哥哥閒逛、吃飯、聽戲、飲茶……
可唯獨,有一樣東西,她從未教過她。
——她從未教過「黃蓉」如何與靖哥哥上床!
那是她的領地,是她最後的防線,是她在「黃蓉」面前唯一沒有交出的東西! 可現在呢?
什麼時候起,連自己的床榻也成了「黃蓉」和靖哥哥征伐的樂園?
她看著房間裡交纏的身影,聽著那嬌媚熟悉的呻吟,心底湧起的不是憤怒,而是一種徹底的失落和荒謬感。
她本以為,不管她如何在白日裡放蕩、墮落、沉淪,可只要夜晚歸來,只要鑽進靖哥哥的懷裡,只要他溫柔地親吻她,她就仍舊是黃蓉,仍舊是郭靖的妻子,仍舊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可現在,連那張床上,也已經沒有她的位置了。
她想不通!
她站在雨里,渾身濕透,冰冷的雨水不斷沖刷著她的皮膚,可她的內心卻比這夜雨更加混亂。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到底是哪一夜,她徹底失去了靖哥哥,失去了那張床,失去了「黃蓉」這個身份?
是她第一次徹夜不歸的那天嗎?
——那晚她玩得盡興,徹夜未歸,第二天回來時,卻發現「黃蓉」已經在靖哥哥身邊端坐著,溫柔地替他盛了一碗湯,仿佛一切再自然不過。
還是那晚,她陪同郭靖與「黃蓉」在房頂觀賞流星雨的夜晚?
——那晚,靖哥哥坐在她們之間,她故意調笑著推了「黃蓉」一把,讓她靠進靖哥哥懷裡,靖哥哥有些尷尬,可「黃蓉」只是嬌嗔地笑了笑,順勢依偎了過去。她當時覺得無所謂,反正那個位置,遲早還是她的。
是那晚,她沉浸在翠兒的房中,回味著「艷奴兒」被三十人圍戰的瘋狂夜晚,而「黃蓉」睡在了她的床上嗎?
——那晚,她被那場淫靡的記憶侵蝕得渾身燥熱,緊閉雙腿,沉溺在小翠的世界裡,躺在她的丫鬟房裡不願醒來。她根本沒有回房,也沒有在意那一夜靖哥哥懷裡抱著的人是誰。
還是那一晚,她貪玩得太過分,把應酬完拖著疲憊身軀、喝醉了的靖哥哥推進「黃蓉」的懷裡,然後自己飛也似地跑出去的曖昧夜晚?
——她當時笑著,調皮地推了一把靖哥哥,看著醉醺醺的他跌進「黃蓉」的懷抱里,然後戲謔道:「那就交給你了,夫人可要好好伺候他。」,而她自己則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間。她並未深思,只覺得好玩,覺得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可現在呢?
她終於明白了,她已經徹底回不去了。
那張床,那個懷抱,那個身份……已經不屬於她了。
而可笑的是,她自己,才是那個親手把一切拱手相讓的人。
她發現自己的記憶就像一塊被雨水浸透的海綿,隨便一擠,就會迸發出新的片段。
那些被她有意無意忽略的過去,那些她曾經覺得無關緊要、甚至好笑的瞬間,如今卻一幕幕浮現,讓她忽然意識到,她早已不知不覺地,將自己從「夫人」變成了一個旁觀者,一個侍奉者,一個自甘淪落的局外人。
她記得,她曾經趴在房外偷聽,聽著那熟悉的嬌喘呻吟,忍不住掩嘴輕笑,嘲諷著第二天早起的「夫人」叫床太大聲,惹得郭府的下人們面面相覷,偷笑不已。
她那時還覺得有趣,覺得這不過是她遊戲的一部分,她甚至故意在第二天端著早膳走進屋裡,看著「夫人」一臉羞紅,靖哥哥故作鎮定的模樣,心裡充滿惡作劇得逞的快意。
可現在……她的笑意漸漸凝固了。
她記得自己曾經親手替「夫人」鋪床疊被,看到濕漉漉的床單,聞到上面殘留的淫靡氣息,甚至還能看到郭老爺濃稠的精液灑在被褥上。她當時心生好奇,竟然忍不住用指尖沾起,放入唇間嘗了一嘗。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她當時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去做的?
為什麼她現在回想起來,卻覺得那樣的自己……竟是那麼理所當然? 她記得「夫人」有一次嫌老爺在床上太單調,竟然主動向她請教。
是她,親口教導了「夫人」新的體位,新的技巧,新的訣竅,甚至毫無保留地分享了青樓中的秘技,讓她能更好地取悅靖哥哥。
她記得那一次,「夫人」聽得很認真,眼裡甚至帶著一絲羞澀的期待,而她這個「床技老師」當時倍感驕傲,覺得自己真是調教出了一位完美的「夫人」。 她當時……究竟是怎麼想的?
她為什麼會那樣理所當然地交出自己的最後一絲主導權?
她為什麼會在那一刻,甘願站在一個「丫鬟」的位置上,去教授「夫人」如何在床上侍奉她的丈夫?
她自己,是不是早就已經默認了——「夫人」才是真正的黃蓉,而她,只是一個影子,一個侍奉她的影子?
她的指尖不自覺地顫抖起來,膝蓋發軟,險些跪倒在地。
她終於明白了。
她不是突然被取代的,不是某個意外讓她失去了這一切,而是……是她自己,一點一點地,把自己的位置,親手讓了出去。
她分明記得——
那天,是她覺得靖哥哥單調,不懂風月,才拉著小翠來請教。
可為什麼,如今她的記憶里,那個低聲教導夫人的人,竟然變成了自己? 她分明記得——
夜夜在床上與靖哥哥你儂我儂,承歡取悅的,是她自己。
可為什麼,如今她的記憶里,那個夜夜在牆外偷聽、換洗他們夫妻床鋪的人,也是自己?
她站在冰冷的夜雨里,渾身濕透,劇烈地喘息著,腦海里的記憶像是被兩隻無形的手撕扯成兩半,一半屬於「黃蓉」,一半屬於「小翠」,可她卻無法分辨——哪一半,才是真實的?
就連此時,她才注意到,那搗破的紙窗上的破洞……竟然早已存在。 她愣住了。
她以為,是自己剛剛為了偷窺才搗破了窗紙。可實際上,那洞口的邊緣早已發黃破損,早已磨得光滑,邊緣不再是新戳破的凌亂。顯然已經存在了許久,甚至……被人反覆使用過,如同一扇她習慣性推開的窗。
她的指尖顫抖地觸摸著那窟窿,冷汗從脊背滑落,她猛然意識到一個更加可怕的事實!
如今的她,到底是第幾次透過這個洞口,去偷窺「老爺」和「夫人」敦倫? 她曾經在牆外貼著耳朵,聽著房內的嬌喘低吟,聽著木床搖晃的吱呀聲,聽著靖哥哥笨拙卻深情的情話,聽著「夫人」嬌媚的喘息,一次次攀上高潮。 她曾經在這個洞口,一邊窺視著房內的交合,一邊在牆的另一邊悄悄地釋放自己的慾望,任由手指在腿間進出,雙腿無力地顫抖,直到高潮後癱倒在院牆下。 她曾經在清晨時分,被精明的「夫人」發現,羞恥地耷拉著腦袋,任由她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自己,恥笑她偷窺後的地上竟然留了一灘淫液,甚至多到連她自己都無法否認。
她以為,這是第一次。
可她終於意識到——
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
她甚至不敢去數。
她以為自己還是房裡的「夫人」,可她的身體早已習慣了牆外的「丫鬟」位置。
她以為自己是靖哥哥枕邊的妻子,可她的記憶卻告訴她,她更像是牆外那個偷聽、偷看、偷嘗、偷渴望的淫婢。
她一直在騙自己。
可現在,她再也騙不了自己了。
她記得「夫人」不知道多少次用纖細的指頭輕敲她的額頭,嘴裡嗔怪道:「一個大姑娘家,怎地一點兒也不知害羞?」
她當時只是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可心裡卻在暗暗偷笑——「夫人」終究是個單純的良家婦人,竟會因為這種事羞紅了臉頰。
她當時並不在意。甚至,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她還記得,這是她在郭府時一天中最喜歡的時刻。她津津有味地趴在窗外,偷窺著房內的景象,偷窺著郭老爺與「夫人」纏綿悱惻的交合。
他們的動作雖然單調、幼稚,但卻充滿了健康與美感,他們彼此珍視,彼此呵護,緩慢而深情地交融,如同世間最純粹的男女之愛。
而她呢?她在窗外,盡情地自慰,盡情地釋放,她的手指在腿間進出,腰肢不自覺地扭動著,汗水和淫液交織,快感像潮水般湧上來,讓她仿佛回到了當初那個風花雪月的日子,那個被千人寵愛、萬人縱情的世界。
最初,只有「夫人」發現了她。
「夫人」在清晨時分,看著地上那一灘濕漉漉的淫液,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用那雙狡黠的杏眼瞟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她記得那一刻自己的羞恥與快感交織,她低著頭,不敢直視「夫人」的眼睛,心跳如擂鼓,可身體卻忍不住地戰慄,她的臉頰發燙,雙腿發軟,甚至隱隱地……期待著「夫人」更多的輕蔑與取笑。
後來,估計連老爺也發現她了。又或者,他們兩位武林高手,從第一次她趴在窗外時就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可是……他們沒有揭破。他們只是任由她躲在窗外,繼續偷窺,繼續沉淪,繼續自慰到高潮。
她不在乎!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發現了,不在乎自己是郭府的丫鬟,還是牆外的賤狗,她不在乎自己究竟是偷窺者,還是被他們默認的角落裡的淫娃…… 她只想釋放,她只想在這窺視的夜晚裡,找回那雙腿發軟、骨子裡都融化的極致快感。
或許……自己的淫賤本性,早已被他們二人看在眼裡。
郭靖是個老實人,可他不是傻子,「夫人」更是冰雪聰明,心思縝密,怎會看不出她的放蕩?
他們早已知道,她夜夜趴在窗外,偷聽、偷窺、自慰……
他們早已知道,她在白日裡如何媚態橫生,在夜晚如何用手指填補那永遠無法滿足的空虛。
他們知道她每次在窗外的喘息,知道她每次自慰後腿軟得幾乎跪倒在地,甚至知道她第二天面對「夫人」時,那羞恥又隱隱帶著期待的眼神……
可他們從未說破。
因為,他們從不認為她會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她只是個丫鬟,一個再淫蕩也只是偷聽偷看的賤婢。
她是「小翠」,是被「夫人」掌控著的「小翠」,是個在牆外洩慾的可憐蟲。 她再怎麼淫蕩,也不會真正踏出那一步。
直到今天,直到他們親眼看到,她在府外與野男人苟合,像個真正的娼妓一樣,搖著大屁股承歡,浪叫不止,直至被玩弄得癱倒在泥地里。
直到今天,她終於不是那個偷偷偷窺、自瀆的小翠,而是徹徹底底的蕩婦,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他們的眼前。
……
屋內,情慾的餘韻尚未散去,燭光映照著交疊的身影。郭靖低喘著,強健的胸膛貼著柔軟的軀體,他剛剛在巔峰時刻釋放,仍舊沉浸在那份溫存之中。「蓉兒」依偎在他懷裡,臉頰潮紅,髮絲微微凌亂,眼波盈盈,指尖輕柔地划過他的胸膛。他們靜靜地抱著彼此,享受著歡愛後的片刻寧靜。
郭靖輕輕地撫摸著「黃蓉」的肩膀,語氣帶著一絲沉思:「蓉兒,下午在外面遇見的那件事……你怎麼看?」
「黃蓉」柔順地靠在他胸膛上,輕輕嘆息:「小翠……唉,我一直待她如親近之人,沒想到她竟是那樣的人……」
「靖哥哥,你有沒有想過,她一開始就是個喜歡騙人的女子?」
屋內的他們卻仿佛已經認定了什麼,聲音低柔而親密,卻每一個字都如利刃般扎入她的心口。
郭靖沉默了一瞬,緩緩說道:「她畢竟陪在你身邊那麼久,若真就這一次,乾脆饒了她吧。」
「黃蓉」抬眸看著他,聲音裡帶著幾分溫婉的憤怒:「可她在外面……那副模樣,實在太不像話了。」
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措辭,然後緩緩道:「靖哥哥,你說她會不會……一直都在外面到處勾引男人? 不要忘記她那夜夜都在窗外偷窺的癖好。」 郭靖的眉頭微微皺起。「你是說,她本性如此?」
「黃蓉」幽幽一嘆:「一個女子,若不是骨子裡便如此放蕩,又怎會被男人那般……那般對待?」
「蓉兒,你可憐她?」 郭靖低聲問道。
「黃蓉」抬起眼眸,溫柔地看著他,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不,我只是覺得……這樣的女子,終究不適合留在府里。」
她輕輕依偎在郭靖懷裡,柔聲道:「靖哥哥,你不怪我心軟吧?」
郭靖嘆息一聲,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蓉兒最是善良,怎會怪你?」 「但府里若真有這樣的人,也該早些讓她另謀出路。」
「放蕩」……?
窗外的她屏住了呼吸,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緊窗沿。
二人又耳鬢廝磨的說了些什麼,可窗外的她,卻已經聽不清了。
她的腦袋嗡嗡作響,雙腿一軟,跌坐在泥濘的地面上,渾身濕透的她不知是冷還是熱,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羞恥、是絕望,還是……隱隱地期待著什麼。 她認可黃蓉的決斷,不自覺地點頭,甚至在心裡生出一絲讚賞。
她曾經是作決策的那個人,她最懂黃蓉的思維,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這種情況下,黃蓉會如何處理她。
如今的她,已提不出任何可以改進的建議,因為如果換作是她自己,她怕是也會如此決斷。
一個侍女出身不明
一個曾受寵的丫鬟
一個平日裡就淫態畢露、毫無規矩的女子
一個被夫人默許偷窺、自慰、沉淪在慾望中的女人
一個最終徹底放蕩,與野男人苟合、在府外醜態畢露的蕩婦。
這不是可以容忍的錯誤,也不是可以開脫的失足。
她甚至能想像黃蓉的眼神,平靜卻冷酷地落在她身上,說出那句她早已猜到的話——
「她不適合留在郭府了。」
如果是她,她也會這麼做。
她能理解,她無法反駁,甚至……她願意認可這一決定。
可是——
若她作為被決斷的那個人,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她已經不是「黃蓉」了。
郭府的大門已經對她關上,靖哥哥的懷抱已不再屬於她,她甚至連自己的床都回不去了。
可她還能去哪?
她是「小翠」嗎?可真正的小翠早已取代她,成為那個端莊溫婉的郭夫人 她還能去哪?她還能做什麼?
她已經一無所有。
如果她不是黃蓉,又無法留在這裡成為丫鬟小翠,那麼她還能成為誰? 她站在風雨中,臉色蒼白,雙腿發軟,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她想了一千種可能的出路,可最終卻發現,自己哪兒也去不了。
——她不是黃蓉,不能回到郭府,不能再做靖哥哥的妻子。
——她也不是小翠,無法以一個侍女的身份留下來,因為小翠已經取代了她,比她更像真正的「夫人」。
那麼,她還能是誰?
她曾以為,自己可以做任何人。
可如今,她才發現,她其實誰也不是。
她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大字不識,連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沒有。
她過去的一切聰慧、才學、機變,都屬於「黃蓉」——可現在,「黃蓉」已經是別人了。
她曾是郭夫人,坐擁一切榮耀,可那是「黃蓉」的身份帶給她的,失去了這個身份,她什麼都不是。
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她不會刺繡,不會做飯,不會洗衣,她甚至連普通侍女的活計都做不好,她根本不適合做一個真正的下人。
她曾是桃花島的掌上明珠,是丐幫的幫主夫人,可當她失去這些頭銜時,才發現自己連最基本的謀生能力都沒有。
她習武嗎?她曾經會,可現在連最簡單的壁虎游牆功都用不出來。
她識字嗎?她曾經熟讀詩書,可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快寫不出來了。 她還能去哪裡?還能做什麼?還能成為誰?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如果她連普通的丫鬟都做不來,如果她既不能回到郭府,也無法獨立生存,那麼,她還能做的,便只有一件事……
她可以成為「艷奴兒」。
她可以回到那個世界,回到紅館,回到那些熟悉的床榻之上。
那裡不需要才學,不需要謀略,不需要武功,不需要勤勞,只需要……她的身體。
她不需要會識字,不需要會持家,不需要會做飯,她只需要躺在床上,張開雙腿,迎接那些男人的寵愛,迎接一個又一個恩客,把自己徹底沉淪在情慾之中,像她曾經偷窺「夫人」時那樣,讓自己的身體去取悅那些渴求她的男人們。 她還能成為的,只剩下「艷奴兒」了。
可她願意嗎?
她的心在瘋狂地跳動,理智在尖叫著拒絕,可她的身體……卻在微微顫抖,仿佛期待著什麼。
她還能成為誰?
她已經……別無選擇了。
她渾渾噩噩地走著,腦海一片空白,身體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在泥濘的道路上緩慢地挪動。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郭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穿過那些黑暗的小巷,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了這漫長的雨夜。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上和心裡已然狼狽不堪。
被狗洞刮破的衣襟早已無法遮掩什麼,半邊衣袖不知何時脫落,一顆雪白的乳球裸露在冰冷的空氣里,被雨水沖刷得透亮;下身的破布條早已濕透,露出兩瓣被肏得紅腫的大白屁股,大腿內側還殘留著淫靡的痕跡,被雨水沖刷後,順著她的肌膚滑落,混進泥水之中。
她曾以為,只要回到靖哥哥的懷裡,她就能知道自己是誰。
可如今,她被趕出了郭府,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已經分不清了。
她是黃蓉嗎?不,她已經不是了。
她是小翠嗎?不,小翠已經取代了她,比她更像黃蓉。
她是郭靖的妻子嗎?不,那張床上已經有一個「夫人」了。
她是郭府的丫鬟嗎?不,她甚至連最基本的侍女活計都做不來。
她還能是誰?
雨水無情地拍打在她的身上,她早已分不清是冷是熱,分不清身上的濕潤是雨水,還是身體深處流出的淫液。
她失去了「黃蓉」的一切,可她真正害怕的,不是失去,而是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擁有什麼。
她還能成為誰?
這一夜,雨水無聲地洗刷著她的身體,仿佛要將她的過往徹底衝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也不知道,當雨停之後,她還能往哪裡去。
可當天色微亮,寒意透骨時,她終於意識到——她沒有地方可去了。 她站在破敗的街角,渾身濕透,衣衫不整,半裸著身子,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女人。
她不敢回頭看郭府,因為她知道,那裡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可她還能去哪?
她一無所有,沒有銀錢,沒有住處,甚至連一套完整的衣裳都沒有。 她想過逃離,想過去別的地方,想過換個身份開始新的生活,可是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連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不會。
她終於意識到,她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她的身體。
她唯一擅長的,也只是承歡取樂,取悅男人。
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花街柳巷。
——她的腳步,仿佛是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朝著那條熟悉的路走去。 她重新回到了那個世界。
妓院的紅燈籠在晨曦中依舊昏暗,可那股濃艷脂粉的味道,那些此時應該正趴在床上被客人摟著呼呼大睡的窯姐們……這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她站在門口,踟躕了一瞬,可當早上倒夜壺的老鴇子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她便知道——她根本沒有退路了。
「呦,這不是……當年名冠東京城的艷奴兒姑娘嗎?」
她愣住了。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她不知道她是如何被認出來的,也不知道這間青樓的老鴇為何會一口喊出她曾經的娼名。
可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她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因為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還是不是黃蓉。
她站在原地,腳步沉重,卻又像是被一股力量牽引著,不由自主地向前邁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去的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人換上輕薄的紗衣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老鴇的安排下,重新站上那座曾屬於她的台子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眾多男人的起鬨聲中,緩緩揭開面紗,露出那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
她聽見周圍的人在竊竊私語,議論著她的美貌,讚嘆著她的風情,震驚於她的身份……
老鴇笑吟吟地開口宣布時,她的心臟猛地一顫。
「諸位客官——金國名妓艷奴兒姑娘,今日起,在我大宋重新接客!」 她的耳朵嗡嗡作響,腦海一片空白。
「重新接客」……
她終於明白了,她曾以為自己可以成為任何人,可最終,她還是回到了原點。 她,終究還是艷奴兒。
她站在青樓的花台上,紗衣半掩,胭脂艷麗,燈火輝煌的紅館將她籠罩其中,四周是那些貪婪的目光,讚嘆的低語,躍躍欲試的客人們……
她熟悉這一切。
她本該是惶恐的,本該是羞恥的,本該是抗拒的……可此刻,她的心境卻前所未有的平靜。
她沒有欣慰,也沒有不甘,甚至連最初的掙扎與痛苦,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她只是……接受了。
她已經不是黃蓉,不能再回到郭府。
她也不是小翠,無法再做一個單純的丫鬟。
她什麼都不會,什麼都沒有,除了這具身體,除了承歡取樂的本能,除了「艷奴兒」這個名字。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指尖輕輕捏起的薄紗,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不知是自嘲還是釋然的笑意。
「遺憾嗎?」
或許吧,曾經的她也是黃蓉,是桃花島的掌上明珠,是靖哥哥的妻子,是襄陽的主母……
可如今,她已經忘了黃蓉這兩個字怎麼寫,忘了靖哥哥的懷抱是什麼感覺,忘了曾經那個聰慧狡黠的自己。
「欣慰嗎?」
不,她並不覺得這是一條光明之路,可至少……這是一條她能走的路。 她不用再思考該何去何從,不用再苦苦尋找自己的身份,不用再在牆外偷窺別人的幸福,不用再掙扎著證明自己是誰……
她只要站在這裡,微微勾起嘴角,扭動腰肢,媚眼含情,就能被男人們渴望,就能被他們需要,就能填補她內心那種揮之不去的空虛。
「無怨無悔嗎?」
她輕輕地笑了,眼角似有淚光,卻又轉瞬即逝。
她不想再去想「悔」或「不悔」。
她已經回頭無岸,既然如此,她就要做一個最稱職的艷奴兒。
她緩緩抬起手,揭開最後的遮掩,露出那張傾城的臉,那副曾屬於黃蓉,如今卻屬於艷奴兒的笑顏。
紅館內,掌聲雷動,叫好聲此起彼伏,男人們爭相競價,渴望成為第一個品嘗她風情的恩客。
她輕輕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這一刻,她終於徹底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接受了這條路,接受了她的命運。 艷奴兒,回來了。
是的。
當男人們的目光貪婪地落在她身上,她緩緩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空氣中瀰漫著脂粉的香氣,混雜著酒氣、汗味,還有男人們胯下特有的腥臭氣息——那是她熟悉的味道,熟悉得讓她幾乎要落淚。
是家的味道。
她嫣然一笑,眉眼彎彎,仿佛終於找回了自己真正的歸宿。
這裡不需要她機敏聰慧,不需要她算計人心,不需要她懂得江湖廟堂的權謀之道,不需要她是黃蓉、是郭夫人、是俠義中人的偶像……
這裡只需要她是「艷奴兒」。
只需要她解開衣衫,袒露雪白的肌膚。
只需要她扭動腰肢,讓男人們為她爭奪破體的資格。
只需要她笑著迎接他們的撫弄,敞開雙腿,承受一根根熾熱的肉棒。 只需要她放棄所有羞恥,嬌吟承歡,讓男人們知道,她生來就是屬於他們的玩物。
這裡,才是她的家。
她緩緩睜開眼,唇角染著一抹嫵媚的笑意,輕輕地,輕輕地,吐出一句—— 「各位爺……艷奴兒,侍候得還滿意嗎?」
她在郭府時,只是一個小小的僕從,伺候「黃蓉」,照顧「夫人」,打理府務,低眉順眼,謹守本分。
可在這裡,在這燈紅酒綠、脂粉盈香的風月場所,她卻成了艷名遠播的淫妓。她的名字,比她自己更早就傳遍這條街上,如今甚至比從前更響亮。成了男人趨之若鶩的尤物,成了老鴇手中最值錢的一座金山。
在風月場所,她是天生的尤物,是男人們趨之若鶩的夢中情人,是能讓王孫公子揮金如土、讓販夫走卒傾家蕩產的絕世淫娃。
老鴇看著她的胸脯,目光貪婪,像是在欣賞一座巍峨豐腴的寶藏,仿佛那對雪白柔軟的大肥奶,不是肉體,而是一座座堆滿金銀珠寶的寶庫。
老鴇看著她的蜜穴,眼神熾熱,像是在盯著一座無底的銷金淫窟,仿佛只要掏爛這副柔軟的皮囊,就能挖出無盡的財富、成為榨乾無數男人的溫柔陷阱。 「艷奴兒回來了。」
這六個字,意味著多少金銀流轉,意味著多少男人心甘情願地掏空錢袋,只為一親芳澤?
從她重新踏入這座青樓開始,她的身份便已徹底改變。
她的衣食住行之奢華,甚至連過去的黃蓉都未曾享受過。
那錦被,是最柔軟的雲錦繡緞,細膩絲滑,比郭府的寢榻還要舒適。 那香粉,是最名貴的宮廷秘制,輕輕一點,便能讓人銷魂蝕骨。
那首飾,是最耀眼的珠寶珍翠,鑲金嵌玉,讓她舉手投足都光彩照人。 錦繡華裳、香粉胭脂、綾羅綢緞、玉釵步搖,日日換新,夜夜爭寵。 她不再需要親自侍候誰,不再需要迎合主母的心意,不再需要委屈自己去偷聽、去窺視、去苦苦掙扎地尋找自己的位置。
她只需要躺在雕花大床上,只需要張開雙腿,迎接男人們的狂熱追逐,只需要一聲嬌吟,便能換來金山銀海,一笑一顰,便能讓整個風月場所為她傾倒。 她應該已經不是黃蓉了。
她是艷奴兒,名副其實的艷奴兒。
而這一回,她不再抗拒,不再逃避。
因為她兜兜轉轉,終於又回家了。
她緩緩伸出玉手,指尖輕顫,想要施展「打狗棒法」,可動作才剛剛做出,纖細的手腕卻不自覺地翻轉,變成了繞指柔,輕柔地摩挲著一根滾燙的肉棒。 她瞪大雙眼,心臟狂跳,想要抽回手,可是——
這是她自己的動作,是她的本能!
她怔怔地望著自己白皙的指尖,在陌生男人的胯間遊走,熟練地繞圈,緩慢地揉弄、揉捏、搓轉,讓一根根滾燙的陽具在她的掌心中顫動、噴涌、臣服。 這……什麼時候,成了她的本能?
她深吸一口氣,想要催動內力,施展「蘭花拂穴手」,那是黃藥師的獨門絕技,招式飄逸凌厲,能瞬間點倒敵人。
可她的手指才剛剛微微一勾,手腕竟主動朝著自己腿間探去,沿著大腿根緩緩撫摸,最終落在自己的花瓣之上……
手指熟練地撥弄著自己大肉唇上敏感的嫩肉,微微嬌喘,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勾魂奪魄的媚態。
在眾目睽睽之下,撩撥、進出、翻攪、揉弄,任由客人們圍觀她如何淫態畢露地取悅自己,聽著她嬌喘吁吁、呻吟婉轉,讓他們情慾高漲,競相出價,只為能親手替她繼續下去。
她咬緊牙關,想要運轉「泥鰍功」,瑛姑所授的絕技本該讓她在戰鬥時能夠靈活閃躲,貼身纏鬥,令人難以擺脫。
可當她催動身法,卻驚愕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主動貼向身旁的男人,柔軟的胸脯緊緊擠壓在他的胸膛上,如水蛇般纏繞著他的身體,主動送上自己的香吻。
她的肌膚緊貼著男人的身軀,如同真正的泥鰍一般滑膩纏人,咬著耳垂低語,摟著脖頸撒嬌,在情慾交歡中,將男人們徹底榨乾,讓他們魂牽夢縈、流連忘返。 她沒有再去回憶過去,也沒有去思考未來。
她只是放下了一切,沉浸在自己如今的身份里,盡情地展現自己的媚態,盡情地讓自己成為男人們眼中最銷魂蝕骨的艷奴兒。
她的淫名,傳遍了大街小巷,傳遍了販夫走卒,也傳遍了三姑六婆。 從風月場所的煙花之地,到市井之間的茶餘飯後,「艷奴兒」三字,已成了男人們口中最銷魂的名字,成了女人們暗自咬牙卻又不得不承認的騷貨。 她的名聲,甚至傳回了郭府。
那些曾經在府里對她頤指氣使的婆子,背地裡罵她「狐狸精」的嬤嬤們,如今卻會偷偷在市集中打聽她的花魁夜價而瞠目結舌。
那些曾在後院竊竊私語嘲笑她出身不清白的婢女們,如今卻酸溜溜地議論著她接客的傳聞,罵她「下賤」,可又忍不住豎起耳朵聽得津津有味。
那些當初一口一個「騷蹄子」罵她的小廝,如今卻帶著興奮、貪婪、熾熱的眼神,成了她的恩客。
她躺在雕花大床上,白嫩的胴體上覆蓋著半透明的輕紗,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勾魂的媚眼在紗幕後輕輕眨動,紅唇微啟,宛如邀人共赴銷魂夢境。 就在這時,門帘被掀開,一群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了進來。
郭府的下人們。
他們終於來了。
他們領了薪水,成群結隊地前來品嘗她。
那些曾經在郭府中對她呼來喝去、背後嘲笑她的下人們,如今個個臉上帶著興奮與淫笑,摩拳擦掌地涌了進來。
他們曾在郭府中對她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說她狐媚,說她浪蕩,甚至……暗中陷害她,讓她一步步跌落深淵,最終被掃地出門。
而如今,他們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她的面前,拿著自己的工錢,正大光明地想要買她的肉體,品嘗她的媚態,征服她的軀殼!
她看著這些曾經陷害過她、嘲笑過她的前同事們,臉上只是微微一笑。 沒有憤怒,也沒有屈辱,甚至沒有半點諷刺的意思。
她只是輕輕地撅起雪白的屁股,那對曾被他們偷窺、意淫、在深夜夢裡浮現無數次的大白臀,如今近在咫尺,甚至只要銀票足夠,他們就能真正地進入。 曾經他們只能偷看、只能幻想,如今她卻大大方方地讓他們玩弄,甚至,還要讓他們掏光銀錢,心甘情願地跪舔她的腳尖。
她聽見他們大聲的議論著……
「當年咱們在府里還以為她只是個勾人的賤婢,沒想到她竟是天生的淫娃……」
「她的屁股這麼白、這麼翹,怪不得那晚在胡同里讓野男人乾得浪叫不止……」
「現在好了,咱們也能試試她那騷浪的滋味了……」
她看著他們興奮得臉紅脖子粗,看著他們迫不及待地掏出辛苦賺來的薪錢,一點點地砸在老鴇面前,只為能買到一個可以真正使用她的機會。
她輕輕地笑了,眉眼如絲,聲音甜膩如蜜:
「各位爺,府里幹活辛苦了……艷奴兒這就好好伺候你們,讓你們知道,比起當丫鬟,我更擅長的是什麼……」
她已經不再是郭府的婢女了。
她是艷奴兒,徹徹底底的艷奴兒。
她當然記得。
她記得曾經訓斥她穿著風騷的馬夫劉叔,一邊罵她「騷蹄子」,一邊假裝不知情地用馬鞭在她翹挺的大屁股上來回摩挲,眼神貪婪得恨不得當場扒光她的褲子,如今正對著她的大腚愛不釋手,雙手狠狠地揉捏著,愛不釋手地拍打著,讓那肥嫩的肉團在掌心下顫抖,嘴裡嘖嘖稱讚:「當年就看出來你這屁股天生就是個浪貨的命,果然被玩成這副模樣了……」
她記得那個曾經指責她搬東西磨蹭,卻緊盯著她領口目不轉睛的管家阿旺,如今他的雙手終於得償所願,正把肆無忌憚地把玩她的雙乳,把那雪白的大肥奶捏成不同的形狀,嘴裡不停讚嘆著:「當年就想摸一摸,你這騷逼的奶子天生就該是給男人這樣玩的!」
她記得曾經屢次偷窺她更衣洗澡的張龍、趙虎,那些年他們總是裝作路過,在屏風後、窗外偷看她解衣,甚至趁她不注意時偷偷從門縫裡窺視,如今早已不滿足於偷看,而是親自用他們的舌頭舔遍了她全身上下,連腳趾縫都不放過,舔得又濕又滑,舔得她忍不住笑著用腳趾勾住他們的下巴,戲弄道:「怎麼,才舔到現在就腿軟了?當年趴在窗外偷看時,可沒這麼沒用呢……」
她甚至記得那些曾經把她從頭到腳數落得一無是處的甲乙丙丁,總說她做事不利索、手腳笨拙、胸大無腦、姿態輕浮,可如今——他們每個人都在她的胴體上流連忘返,在她身下挺動得氣喘吁吁,一邊賣力地操著她,一邊不停地讚美她的每一寸肌膚。
「艷奴兒姑娘,你真是天生的婊子啊,肏起來真是太爽啦……」
「你的肉穴比臨安城的頭牌都緊,都滑,不愧是金人都肏爛的淫穴,嫖你的錢真他媽值!」
「你說當年府里咋就沒看出來你這麼浪,這麼會玩!」
「你真傻,當什麼丫鬟,你早該接著這一行的,你看看,現在咱們誰不喜歡你?」
似乎,曾經詆毀她的那些人,如今每一個都是好人。
每一個人都那麼喜歡她,每一個人都那麼寵愛她。
他們再也不會訓斥她、數落她、看不起她,他們只會在她胯下臣服,在她的浪穴里沉淪,在她的淫笑中掏空銀袋,在她的呻吟里被榨乾身上的最後一滴精液。 她笑了,笑得媚態橫生,笑得前胸後背的白肉都跟著顫抖,笑得淫靡入骨。 她曾經頤指氣使的指揮這些人,如今卻可以騎在她的身上,隨意指揮她擺出想要的姿勢。
她曾經戲弄訓斥這些人,如今卻能讓自己在的胯下哀求,讓他們再多肏她一次。
她終於明白,過去的她從未得到真正的「尊重」。
而現在,她被珍視,被渴望,被男人們爭相膜拜。
原來她早就選錯了路,原來她該走的……一直是這條道。
她坐在銅鏡前,手指沾著胭脂,一點一點地描繪著自己的臉。
艷紅的唇,勾魂的眉,媚態十足的眼角,每一筆,每一畫,都是她最熟練不過的動作。
銅鏡中的女子風情萬種,嫵媚入骨,可她卻微微怔了一下,似乎覺得這張臉有些陌生。
她忽然回想起,曾經在郭府的院子裡,自己催眠「黃蓉」時,自己好像總是好奇地跟在她身後,像個懵懂的丫頭一樣問著各種問題。
「夫人,郭靖郭老爺最喜歡吃什麼?」
「夫人,他小時候的師父是誰?」
「夫人,洪七公最喜歡吃的是什麼?」
「夫人,你入夏穿的真絲肚兜收在了什麼地方?」
「夫人,你的軟蝟甲是貼身穿的,還是裡面有內襯?」
她曾經像個好學的婢女一般,一點一點地記住這些答案,一點一點地學習「夫人」的生活,一點一點地讓自己變得更像她。
可現在呢?
她試著再問自己一次——
「郭靖最喜歡吃什麼?」
腦海中一片荒蕪。
「他的師父是誰?」
依舊沒有答案。
「洪七公最喜歡吃什麼?」
她的腦海中閃過許多食物,可沒有一個與洪七公有關。
她微微皺起眉,突然有些不安,心裡那股空蕩蕩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她記得從小生活在金國妓院的每一個細節,記得青樓里瀰漫的脂粉香,記得第一次破處時的興奮和緊張,記得那些男人如何在她身上肆意馳騁,記得如何濃妝艷抹,如何保養私處,如何用最嬌媚的聲音勾引恩客……
可她,竟然不記得自己身為「黃蓉」的點點滴滴!
她記不起桃花島的風景,記不起師父的教誨,記不起曾經的豪情壯志,記不起自己是如何與靖哥哥相識相知,記不起那個曾經靈動聰慧、天真狡黠的自己…… 她怔怔地看著銅鏡里的自己,仿佛這張臉已經不再屬於她。
當然,她仍舊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小翠時的事情。
記得如何在郭府忙前忙後,記得如何伺候「夫人」,記得如何在房門外偷聽,記得如何在窗邊自慰,記得如何替「夫人」收拾凌亂的床鋪,記得如何舔掉她床單上的精液……
畢竟,這些事情才剛剛過去幾個月而已。
她忽然笑了,紅艷的嘴唇輕輕翹起,笑意卻有些涼。
原來,她從未真正變成黃蓉過。
原來,她只是在小翠的身份上,活得更久了一些。
她緩緩起身,扭動腰肢,輕輕拍了拍自己雪白的雙乳,笑著對鏡子中的自己說道——
「不記得就不記得吧,反正,記住了也沒用。」
她如今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今晚,她要伺候的客人是誰。
時光不會因她的疑惑而停下腳步。
春去秋來,世事更迭,而她也早已不再思考那些無用的問題。
她的世界,如今只剩下脂粉、酒香、男人的喘息和慾望的沉浮。
當她醉心於把頭埋在男人的胯下、靈巧地吞吐著時,她也會從客人的交談中,陸陸續續聽到「黃蓉」的故事。
「艷奴兒,你聽說了嗎?郭府的大女兒出生了,郭老爺給她取名叫郭芙!」 劉叔一邊挺動著粗大的腰胯,一邊興奮地談論著郭府的喜事,仿佛自己仍舊是郭府的一員,仿佛這件事與他息息相關。
她知道那天襄陽全城歡慶,郭黃夫婦大擺宴席,丐幫弟子、襄陽豪傑紛紛前來道賀,黃蓉抱著嬰兒,笑容溫婉,郭靖滿臉喜色,甚至當場向丐幫宣布,這個孩子未來要繼承母親的身份,成為下一代丐幫幫主。
她正跨坐在劉叔身上,被粗壯的陽具撐滿,聽著這些話,她只是身子一歪,肉棒險些滑了出來,她輕輕地笑了笑,坐直身子,順勢夾緊了下體,浪聲道:「劉叔,郭府的薪水漲了沒有?今日是不是多包了幾兩銀子?」
「聽說神遊江湖的黃老邪來了襄陽,特意去了郭府。」
「他給黃女俠出了三道難題,原本大家都擔心黃女俠會出醜,畢竟黃島主的考驗可不是一般人能應對的……」
「可誰曾想,黃女俠竟然毫無破綻地一一破解,機智得很,果然是黃島主的親女兒啊!」
「嘖嘖,郭大俠可真是好福氣,娶了這樣一個聰慧絕頂的妻子……」 她正跪伏在地上,被兩個恩客從前後貫穿,滿臉潮紅,雙眼迷離地舔舐著前方的肉棒,聽著這些話,她卻毫無波瀾,只是嚶嚀一聲,更加賣力地吞吐起來,後面的男人快感高漲,忍不住將滾燙的精液噴洒在她的後背,她嘴裡吞吐的動作也越來越快,越來越深,眼角泛起了薄薄的水霧,喉嚨里發出壓抑的呻吟。 黃女俠……
聰慧絕頂……
毫無破綻……
她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聽說……」
她聽了很多。
聽說黃蓉已經是襄陽百姓口中交口稱讚的「黃女俠」,是郭靖的賢妻,是英雄的母親,是丐幫的精神領袖,是黃藥師最驕傲的女兒,是襄陽的巾幗楷模。 聽說她帶著丐幫弟子,智退蒙古姦細。
聽說她輔佐郭靖,整頓城防,讓襄陽城堅不可摧。
聽說她在江湖上愈發受人敬仰,如今的「黃蓉」之名如日中天,早已無人質疑。
可這些,都與她無關了。
她早已不是黃蓉。
她只是艷奴兒。
她如今的身份,便是風月場所最頂級的淫娃,便是男人們甘願傾家蕩產、爭相品嘗的尤物,便是那個在床榻上浪叫不斷、被千人騎萬人肏的肉穴。
她的未來,只剩下每一夜在男人身下承歡,每一天在胭脂水粉間醒來,每一次在肉棒間迷失自我,每一滴白濁被吞咽、被注入、被填滿。
她知道,這才是她最終的歸宿。
至於「黃蓉」的故事,就讓它成為另一個人的傳奇吧。
「艷奴兒,還是你最乖,最會伺候爺……」
她抬起頭,媚眼如絲,嬌滴滴地笑著,任由男人用手指抹去她嘴角流出的津液,甚至乖巧地張開嘴,吐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她的指尖。
是啊,艷奴兒最乖了。
比起思考自己是誰,比起回憶那些已經不屬於她的過往,比起試圖找回那個早已死去的自己……
「乖乖地張開嘴,迎接男人的疼愛,不是更簡單嗎?」
她笑得越發嬌媚,眼底的迷離更濃,毫不猶豫地再次含住眼前那根滾燙的肉棒,放任自己徹底沉淪。
隨著時光流轉,一幅幅熟悉的畫面浮現在眼前,將她的記憶碎片連成了線。 曾經的疑惑、破碎的片段、那些不知真假的夢境,如今看來就像一個可笑的笑話。
她終於肯定,自己就是艷奴兒。
她不是黃蓉,她從來都不是黃蓉。
什麼桃花島、什麼靖哥哥、什麼襄陽城、什麼夫人主母……
那不過是她被千人肏萬人騎之後,被乾得神志迷亂、淫心顛倒時,所做的一場荒唐白日夢罷了。
她甚至還問過來妓院看病的郎中,將自己那些「荒唐的幻想」說了出來。 她赤裸著身子,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一邊任由郎中為她把脈,一邊眨著水汪汪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道:
「郎中,你說,我以前真的是郭靖的夫人嗎?」
那郎中摸著山羊鬍子,眼中帶著戲謔的笑意,根本不當回事。
「哈哈,艷奴兒姑娘,你怕是被男人肏得傻了,才會做出這等白日夢吧?」 「癔症罷了,賤婊子愛金,騷妞愛俏,你貪戀郭大俠的名聲地位,久而久之便在腦子裡生出了這等荒唐妄想。」
「可你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摸摸你的淫乳、你的肥臀、你的騷屄、還有你塞著羊脂玉雞巴的大腚眼子,這哪裡是夫人主母的身子?這分明是個生來就該被男人壓在胯下、日日承歡的淫妓婊子。」
「要不,姑娘再讓老夫把把脈,看你今晚該接幾個客?或許還能醫一醫你這愛做夢的病。」
妓院裡的窯姐們聽了,頓時哄堂大笑,紛紛起鬨著調侃她。
「就是啊,艷奴兒,你要是郭夫人,那咱們豈不是都是將軍府里的千金小姐?」
「可別忘了,你的淫名可比郭夫人響亮多了!」
「哪有夫人主母會像你這樣,被男人壓在地上乾得屁眼一縮一縮的?」 「要不今晚讓咱們這些『千金小姐』也嘗嘗夫人的滋味?」
眾人笑作一團,郎中哈哈大笑,調笑著拍拍她白嫩的屁股,直說她就是個被男人肏得神魂顛倒、整日裡離不開肉棒的淫娃騷貨。
而她呢?
她本該反駁的,可她卻發現,自己竟笑得比誰都大聲。
她抬起雪白的大腿,輕輕地踹了郎中褲襠一腳,嬌滴滴地說道:
「既然郎中都這麼說了,那艷奴兒可不敢再胡思亂想了。」
「今晚,艷奴兒就讓幾位客官好好肏醒,免得再做什麼荒唐夢呢。」 她的笑聲嬌媚入骨,毫無半點遲疑,也再無半點幻想。
是啊,她本就是艷奴兒,何必再去想那些虛妄的東西呢?
艷奴兒其實早就知道,她浮現的都是那些最真實、最深刻、最無法磨滅的記憶。
她記得,從小生於金國妓院,身邊都是濃艷胭脂的香氣,耳邊聽的都是窯姐們的浪叫聲。
她不記得什麼桃花島,也不記得什麼黃藥師,她的「父親」不是什麼武林高手,而是妓院裡負責收帳的龜公;她的「母親」也不是賢淑的夫人,而是一個早早被玩壞、淪落到端洗腳水的老妓女。
她記得,自己從很小的時候起,就被老鴇教導如何討男人的歡心。
記得那些年長的窯姐們,笑著教她如何用最媚的眼神看男人,如何嬌滴滴地撒嬌,如何彎下腰時露出最撩人的曲線,如何讓男人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要撲上來。
她記得,自己第一次破處時的興奮和緊張。
那是個大腹便便的金國老官,花了重金買下了她的開苞之夜。她躺在紅燭搖曳的床上,緊張得渾身顫抖,可當那男人壓在她身上,粗壯的肉棒貫穿她的身體時,她只覺得疼痛中帶著一絲新奇,而在男人反覆挺入的過程中,她竟漸漸開始喘息,開始迎合,甚至……開始渴望更多。
她記得,自己是如何在床上被調教成如今的模樣。
她記得自己如何練習最勾人的呻吟,如何用舌頭舔舐男人的每一寸肌膚,如何扭動腰肢讓男人更快達到高潮,如何在被操弄的同時,自己也能攀上快感的頂點。
她記得那些恩客們在她的床上癲狂地吼叫,記得他們在她的浪穴里宣洩,記得他們射完之後還捨不得拔出來,直說她是天生的淫娃,生來就是讓男人玩弄的尤物。
她記得,自己在青樓里一步步攀上了「艷奴兒」的名號。
她的姿態、她的淫技、她的媚態、她的床上功夫,讓她成為了男人們夢寐以求的銷魂尤物。
她的名字,響徹風月場所。
她的肉體,成為了男人們揮金如土也要占有的珍寶。
她的呻吟,成為了無數恩客魂牽夢縈的仙樂。
她的床笫功夫,成為了青樓里姑娘們競相模仿的技藝。
她記得自己是如何成為真正的艷奴兒,記得自己如何享受這種身份,記得自己如何在慾海沉浮,徹底沉淪。
她記得……她從來都不是黃蓉。
那不過是她淫慾過盛、被肏壞腦子時,做的一場白日夢罷了。
煞尾詩·《豬焉能上樹》
泥地認清誰是主,婊子趕出郭靖府。
奶大腿肥人兒俏,青樓門口喊著哭。
老鴇瞧她身段好,換回舊名換艷俗。
不日便成銷金穴,千人騎過萬人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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