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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 (40-49)作者:貓吃了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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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6:50: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四十章 求我
「念璠,我們互相撫慰吧。」
她的褻褲黏糊糊一片,大腿內側更有點涼,她忍不到念璠泄出的時刻。
「可,可我們該怎麼……」
林棄拉起賀念璠,當著她的面將所有衣物都脫了,這是在沐浴之外二人第一次坦誠相見,她能感受到念璠的目光在自己的胸前久久停留。
「確實很冷,不過這樣一來就公平了吧?」
林棄摘掉發簪,用手輕輕一撩,及腰長發在身後左右搖擺,她隨即支著床慢慢躺下,指了指念璠的臀部。
「屁股朝向我的臉,明白嗎?」
賀念璠扭捏地趴下,這個動作很羞恥,她要像個蕩婦一般撅高自己的屁股,雙腿儘量打開。口中噴出的炙熱喘息打在她的陰戶上,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正盯著自己的穴口,抑或是菊穴,她不安地扭動臀部,用手掌擋住下身。
「姐姐,我覺得有些怪,為什麼不像我們往常那樣面對面……」
林棄並非不害羞,她的臉比賀念璠更紅,怕是不輸新娘子的紅蓋頭呢,可她想和念璠嘗試些新體位的心情同樣很急切。
「因為我想和你一起快活,難道你不願意嗎?」
「那、那面對面時也可以啊,讓我滿足姐姐……嗯!」
林棄掰開遮擋的手,毫無預兆地在少女體內插進一根指節,真濕。她全然忽視在下巴和脖子上亂甩的肉囊和柱身,是把注意力全放在這個還未破瓜的穴口上了。
女子的生殖腔對乾元本就有莫大的吸引力,人生十八載,作為乾元卻沒肏過任何一名女子,林棄不免悲從中來,要是念璠的年歲再長些就好了。
「念璠,你有在分化後觀察過自己的恥物麼?」
「唔……沒、沒有……」
她又沒有什麼奇怪的癖好,為何要打量自己的性器?
從身下傳來笑聲,體內再塞入一個指節。
「沒有啊……那我向你轉述一番如何?」
午後陽光明媚,正好看得一清二楚。
「不要,我才不想聽,若是姐姐執意要說,那、那我……」
「那你怎樣?」
「那我也要轉述姐姐的情況!」
林棄的雙腿面對房門,在映入屋內的日光的照射下看起來更清楚,如果現在有誰推開沒上鎖的房門,入眼的就是林棄一塌糊塗的私處。
兩人真要較量一番,吃虧的大抵是林棄了。
「好了,開玩笑罷了……」
林棄呼出一口氣,不想承認自己吃癟,她舔舐起少女兩腿之間的灰色絨毛,軟軟的,並不扎嘴,她藉此機會觀察起念璠的陰部,中指不忘在甬道內碾磨。
「啊,姐姐慢些……」
伴隨著嬌吟聲,賀念璠的臀瓣開始胡亂扭動,不想這一動,她將指頭吃下更多,堅硬的甲床蹭過一極軟點。
「啊!」
從花心噴洒出一股激流,沖刷著布滿粘液的褶皺,林棄拔出手指,急忙用嘴堵住,濃稠的液體湧入口中,好甜。
她刻意發出極響的吞咽聲,舔去手指上殘餘的透明液體。
「你到了,好快。」
「哈……姐姐,你、你怎么喝下去了……」
賀念璠不知道那股液體是什麼,她只感到大腦一片空白,自己似乎被熱流包裹,等反應過來,姐姐已經用嘴包住她的穴口,把腿間流出的所有液體全吞下了。
「我是不是失禁了……」
林棄本想回答「不是」,可將念璠悶在鼓裡,看她著急的樣子也很有趣。
「是與不是,誰知道呢?不過你可別忘了我,我還沒到。」
林棄夾緊雙腿,讓念璠的腦袋動彈不得。
「快舔一舔。」
她不堪忍受寂寞地主動挺腰,龜頭蹭過賀念璠的唇珠和挺翹的鼻尖,留下一道透明濕痕,停留在兩眼之間。
「別催我,我、我會做的……」
賀念璠將頭埋得更深,撥開礙事的肉柱和遮擋視線的兩顆肉球,另一隻手掰開女子緊閉的密縫,小穴在幾次交合後已經被肏開,正一張一合地吐出黏液,能看清靠近穴口的深紅穴肉和初次強行進入留下的撕裂,有些晃眼,看起來很疼。
她用舌尖輕舔傷痕,作遲到近五個月的懺悔。
「停……快停下……」
雙腿夾得更緊,賀念璠覺得腦袋嗡嗡的,姐姐究竟想怎樣?一下子催她快些,一下子又喊她停下,怎會有人熱衷於自相矛盾呢?
「姐姐,」她停下動作,用力拍打林棄的小腿,「你快放鬆些。」
否則她頗為滿意的臉蛋要被夾窄了!
大腿泄了些力。
「是我沒說清楚,我要你舔上面……」
兩隻手都可以數得過來的交合次數中,她僅有一兩次是用肉柱到的,昨晚的手瀆讓她食髓知味,有些懷念。
賀念璠看了眼手中的粉白肉柱,貼近了看還是蠻可怖的。
「如果只是舔的話……」
她張開嘴,正想著如何避免在不經意間傷到姐姐,林棄卻是瞧準時機急不可耐地挺胯,將性器直頂到少女的喉頭,又熱又滑,和她想像中的穴內包裹感很像,在念璠十五歲前,就委屈她暫時用嘴滿足自己的慾望吧。
碩大的柱身填滿口腔,有一股淡淡的腥味,龜頭頂撞深處,試圖擠入喉嚨,賀念璠止不住地乾嘔,津液順著繃緊到幾乎撕裂的嘴角流出,匯聚在蜷曲濃密的烏黑恥毛上,其中還有些許殷紅。
林棄的挺送太過突然,彼時賀念璠的嘴還未完全張大,柱身划過尖牙,被劃出幾道血痕,也算是損敵一千,自損八百。
林棄搖晃腦袋,讓自己更清醒些。
「念璠,把我含射……」
至於謝罪的話,事後再說。
林棄同樣含住少女被忽視已久的滾燙肉柱,顏色黑紫,青筋盤旋在柱身上,與白皙的小腹極不相稱,像是從別人身上移植過來的。
真的不會出事嗎?她懷疑起林悠的說辭,卻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
嘴角很痛,口腔發酸,不難理解念璠為什麼掙扎不停。她抬高少女的臀部,又往下拽,模擬起性器在穴內抽插的情形,可不論如何努力,除了她的唾液,馬眼裡並沒流出太多液體,她有些口乾舌燥了。
在林棄愣神間,賀念璠抓住她的大腿加快吞吐的速度,既然姐姐不放她離開,為了快些結束,她只能忍下生理不適滿足要求,讓她快些射出來。
面對從尾脊骨升起的快感,林棄有些無所適從,她畢竟是第一次,很快便卷著腳趾,抓著賀念璠的頭髮射在她口中。
「嗯……!」
可憐林棄還要分出一絲精力在嘴上,嚴防咬到賀念璠的命根子。
龜頭頂進喉嚨,灌入腥濃的精液,在極致的快活後,林棄終於張開雙腿,放過賀念璠的腦袋。
「咳,咳咳……」賀念璠嘔出一灘夾雜著唾液的粘稠液體,眼眶濕漉漉的,她抓住自己的喉嚨喘過幾口氣,幽怨地吐出一聲沙啞的控訴,「姐姐,我討厭你……」
她的下身也不好受,被勒得生疼,卻苦於沒法張嘴求饒,她低頭往身下看,肉棍還被姐姐含在口中,露在外頭的半截顏色青紫,直覺告訴她不太妙。
「姐姐,我……」
賀念璠再次想要摘掉那個可惡的懸玉環,林棄不巧恢復了狀態,她抓住念璠的手,還沒忘記自己的目的。
她含住龜頭用力一吸,像是要把肉囊里沉甸甸的子孫糧全部吸出。
口腔比不得穴道狹窄,可這股吸力也是穴道遠遠比不上的,賀念璠小腹一抽,覺得自己的魂也要一起被吸走了。
「啊!姐姐,我要到了……」
層迭的粉爬上賀念璠的脖頸,她抬高下巴,等待著釋放,可是沒有,精液被盡數堵在了懸玉環處,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原來這就是懸玉環的功效。
「姐姐,我、我泄不出來,好難受……」
賀念璠的眼眶滴落幾滴豆大的淚珠,砸在林棄的小腹上,她的性器早被吐出口,垂在雙腿間興奮著,小腹更有些疼。
「我能不能摘掉,嗚……」
林棄有些許動搖,可垂在腿心的半軟性器卻因此景再度精神起來,不愧是乾元的混蛋天性。
林棄坐直,撈過賀念璠的身子與她相對,她緊接著扶起自己的肉柱去蹭少女敏感的馬眼,給予更多的刺激。
「求我,否則我就一直繼續。」
「不要!」賀念璠壓抑住哭腔反覆哀求,「求你了姐姐,我、我快不行了,我肚子好痛,那處也好脹,姐姐……」
少女夾雜著呻吟的哀求聲如同催情劑,林棄聽得身心舒暢,她又要到了。
「我准了。」
看念璠脫力,林棄主動解開她腰上的白綾,抓住勒緊的懸玉環向外摘,另一隻手不忘擼動自己的柱身,在白玉離開柱身的一瞬,青紫肉柱恢復成之前的粉白色,頂端迅速腫脹成結,隨即爆發。
「姐姐,姐姐,嗯……」
林棄也恰好到達極限。
「念璠,我們一起!啊……」
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被子、枕頭、羅帳,扔在床角的衣物,還有兩人的頭髮和胸前,都被噴濺到白色斑點。
林棄環顧四周,驀地恢復了神智,眼下屋內的狀況,該如何開口喊侍女進來收拾?
遭了,希望今日過後會稽中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傳言。
「抱歉念璠,我做過頭了。」
賀念璠此時倒在林棄懷中,像只小貓咪似的窩在主人懷中,身上濕噠噠一片。
「姐姐,我恨你……」
聲音中隱隱帶著哭腔。
第四十一章 誤會?
林悠返京,應邀而來的賀念璠也到了回蠡渚的時候。
「你不再多呆些時日嗎?」林棄苦苦挽留,「你在學業上有不懂之處,我可以教你,若你還是信不過,我會幫你請位教書先生……」
林棄是真心捨不得賀念璠,畢竟距離五月僅剩兩月有餘,此次分別,也不知在聖上指婚前她還有多少機會和念璠共處,她害怕這次分別會成為永別。
「不了,我怕留在這,天天都與姐姐在床上度過。」
賀念璠收拾行囊的動作沒有半點猶豫,反而加快了,前幾日的「作樂」讓她後怕不已,她再也不相信林棄的任何一句「鬼話」。
「你還是在意前幾天的事?」林棄不用想也知是那天下午做得太過,自那以後,念璠總是躲著她,「我事後問過林悠,她也沒料到懸玉環的尺寸不符,會勒得你難受,是我考慮不周。」
「哦,」賀念璠給包袱打上結,忿忿地轉過身經過林棄身側,「也就是差點成為閹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在意。」
林棄聽到此話,差點給賀念璠跪下,她真是為了逞一時之快而不計後果,自討苦吃。
「你還是不願原諒我。」
林棄亦步亦趨地跟在賀念璠身後,嘴巴都快貼上後腦勺了,她不想還未解開嫌隙就分開。
「如果你能原諒我,待到下次相見,我任你處置。」
「真的?」賀念璠轉身,兩人的唇瓣擦過,她嚇得向後一倒,跌坐在床上,「姐姐,你、你怎麼貼得這麼近!」
指腹點在唇角,上面似乎還殘留有方才柔軟的觸感,念璠的味道,原來這個初識時只到自己下巴的小女孩已經長得這麼高了,
林棄抿嘴,稍感概時間的流逝,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想到你會突然轉過身子。」
「誰讓姐姐說出那句話嘛!」
賀念璠偏頭,手背抹過唇瓣,露在外頭的耳朵已經紅透了。
林棄移開目光,裝作不理解的模樣。
「是哪句話?」
「就是……你說的任我處置,是認真的嗎?」
賀念璠的語氣已沒有起初那麼冷漠,林棄知道自己還有機會,連忙脫鞋爬上床,擠進少女的兩腿之間。
她已經硬了,真可愛。
「若有半句虛言,五雷轟頂……」
「別!」賀念璠捂住她的嘴,「不必下這麼重的毒誓,就算姐姐做不到,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念璠……」
林棄感到一股暖流在體內遊走,她用力抱緊念璠,少年人的身子又暖又軟,真想把她揉進身子,永遠不分開。
可一想到還未有定數的婚期,林棄的眸子不由暗了暗,懷抱也泄了些力,她將下巴支在少女的頸窩,呵氣如蘭。
「下一次,你想用那個盒子裡的任何東西都行。」
她喜歡「下一次」這三個字,代表她們的將來還有交集。
賀念璠離開還沒半個月,算著愈來愈近的約定之日,林棄心底愈發煩躁,這種時候,她真想見念璠一面,什麼都不做,只是單純地躺在她懷中,或是擁抱,就可讓她短暫平復心情。
「為什麼我的封地不在蠡渚。」
她用力垂了一下桌面,嘣得一聲,動靜很大,正巧來送信的王蕭還以為林棄出了意外,慌得加快步伐趕進屋中。
「殿下!出了什麼事了!屬下……」
林棄衣冠平整地坐在桌前,除了右手關節有些紅,並沒別的不對,原來他的好殿下是在發泄不快。
「嚇死屬下了……殿下若是心情不好,何必作踐自己。」
「你來做什麼?」
「啊,是這個,」王蕭抽出懷裡的信封,「二殿下寄來的信。」
「林悠?快給我!」
林棄揮手支王蕭出去,堪稱粗暴地撕了信封,一目十列地把內容完全看完了。
「太好了!」
林棄當真沒忘記她的交代,把事情都圓滿完成了,她第一次覺得這個可惡的二皇侄這麼順眼,恨不得立刻跑到京城府上給她跪下。
林皎月沒想到自己這個外甥女這般聰慧,落下幾年的內容竟是在短短几月間追平了,這一點一定是像她的「姐夫」賀靈韞,作為一名教書先生,她深感欣慰。
「可還不夠,你掌握的內容太少,單會背《四書》《五經》還不行,你要學會作五言八韻詩,要會寫八股文,還要對當今時政發表看法,這些你還未學,也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學會的。」
說到底,像念璠這樣十三四歲的孩子,只要會背書就行了,想要更深一步理解,要等到十五歲後。
「姨母的意思是,今年八月的鄉試我來不及準備嗎?」
「是,我奉勸你準備來年的鄉試,你年紀還小,不需擔心沒有機會。」
「好吧。」
賀念璠頓時變得蔫蔫的,放在桌子上的書也沒再看下去的慾望,她還想給林棄一個驚喜呢。
「欲速則不達,你已經做得很好,繼續保持吧。」林皎月掐了掐外甥女的臉頰,「說點別的吧,算著時間你阿娘也快回來了,這麼久沒見到,有沒有想她們?」
「嗯?這麼快麼?」
說來不孝,賀念璠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從未升起過想念雙親的念頭。
「這還快麼?她們去年六月離開,現在是五月,快一年了……」林皎霞看著一臉心虛的賀念璠,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沒!沒……」
賀念璠奮力否認,這件事她只告訴了阿想姑母和姐姐。
林皎月本只是隨口一問,見她反應如此大,才知自己是無意間蒙對了,這個她看著穩婆從屋裡抱出來的孩子,竟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
「還不快從實招來,是學堂中的哪位?」
「不是!」她身邊的確有不少同齡人,可她才沒生出半點別的心思,「不是學堂中的人……」
「不是嗎?」
林皎月這會兒更疑惑了,她這外甥女除了在學堂中與同齡人接觸較多外,還有哪處能和別人產生聯繫……啊!她想起林棄——念璠唯一帶回來過的外人。
不可能吧,那日林棄與她說了,二人只是朋友。
「那位是否比你年長許多?」
「……嗯。」
「不是蠡渚人?」
「不是……」賀念璠猛的抬起頭,「姨母你怎麼知道?」
答案呼之欲出,林皎月說不出話了。
比念璠年長,又不是蠡渚人,稍加推測就能得知這位心上人是林棄,她的幼妹。
「她是去歲十一月來拜訪的薛小姐,對麼?」
真的是林棄,世間怎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林棄是她的親妹妹,賀念璠是她的外甥女,都是她的至親之人,可林棄與賀念璠的確互不知曉二人間的關係,在去歲之前也未見過面。
乾元與乾元在一起已是不容易,姑侄相戀,更是有違天理,是亂倫。
她不敢和念璠挑明。
林皎月的擔憂沒持續幾日,從會稽傳來消息,說是越王殿下被陛下賜婚,已挑選好良辰吉日,不日就要成婚!
會稽離蠡渚本就近,這件事一下就傳來了。
「成婚?遭了,念璠!」
林皎月提著裙擺一路跑到賀府,途中碰到平日裡的門生打招呼,都沒有空閒回應他們。
她用力推開念璠的房門。
「念璠!你沒事吧……」
屋內兩名少女依偎在一起,其中一位的眼睛已經哭紅了,果然,她知道了。
賀念溫率先回過神,對她微微點頭。
「姨母。」
「我不相信,一定是消息傳錯了對不對,我要去會稽找姐姐,她一定不會騙我的……」
賀念璠掙扎著站起身,撲到床邊從枕頭下面拿出那塊玉牌。
「她說過,憑藉此牌,我隨時可以去找她……姨母,姐姐,我現在就要走,我等不及了!」
「念璠!」賀念溫抱住她,少見的溫柔,「你不要衝動。」
「是啊,興許、興許消息傳錯了,是其他公主要成婚呢……」
母皇有十二個子女,除了隱匿行蹤的她與十二妹,已經全部成家,比十二妹年長一歲的十一妹是中庸,更是在十六歲那年就便嫁給了一位中庸女子,至於當今女帝的一眾子女……的確有好幾個都到了成家的年紀。
「你想想,四公主和六公主今年十五,都還未娶親,許是她們被賜婚了……」
賀念璠覺得有理,她稍冷靜下來,用手心擦去臉頰上的淚痕。
「姨母說的對,現在還只是傳言,未蓋棺定論,我要相信姐姐……」
她離了賀念溫的懷抱,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嘴裡還一直念叨著:「姐姐不會騙我的……」
賀念溫與林皎月相顧無言,不忍心再打擊她。
「希望真的是誤會吧。」
第四十二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林棄的指婚對象名喚祁見溪,年方十七,是與高祖一起馬上打天下的開國功臣——宣平侯的子孫,她年幼喪父,如今的宣平侯是長她兩歲的姐姐,對她向來寵愛。
事情還要從二月開始說起。
在林悠返京前一日,林棄去往招待她的客房,屋內兩人黏在一塊,即便是看到她進屋,也沒分開的意思。
嚴格來說,是林悠不讓耶律昇離開。
林棄對此已是司空見慣,她開門見山。
「我已將念璠介紹給你們,相應的,我亦有求於你。」
「但說無妨。」
「我要你幫我找京城中還未成親的坤澤……」
林悠還在耶律昇身上亂摸的手頓時變得老實,被嚇的。
「姑母這是見異思遷了?」
「不是,我是事出有因!」
林棄將自己與女帝的約定說了。
「可你也知道,念璠是乾元,陛下不會同意我與她在一起,所以我要拜託你幫我去尋有心上人的坤澤,與我約法叄章,做表面上的夫妻。當然,這件事你要替我一起隱瞞,就是念璠也不能說。」
林悠露出佩服的神情,手再次開始在耶律昇的側腰摩挲。
「姑母可真有主意,那我該怎麼找呢?」
京城坤澤女子那麼多,此舉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有一計,」林棄貼近林悠的耳朵,「……,如何?」
總之,耗盡一番力氣,祁見溪就是那個人選。
七月初七當日,林棄的迎親隊伍來到會稽城門外等候送親隊伍的到來,護衛和儀仗隊把圍觀的百姓擋在兩邊,抬轎的轎夫站在八抬大轎旁,林棄則身著紅衣騎在馬背上向遠處眺望,她莫名地有些煩躁不安。
「殿下?祁小姐就快到了,您還好吧?」
「無礙,就是昨晚沒睡好罷了。」
她揉了揉緊繃的臉頰,即便是表面夫妻,還是該把戲演足的。
林棄抓緊韁繩,閉目凝神稍許,睜眼後,她注意到餘光的一抹淡藍色閃過,可還等不及去看,前方的樂隊開始敲鑼打鼓,鞭炮聲不絕,她引馬上前,看到了新娘子的馬車。
祁見溪到了。
新娘子蓋著紅蓋頭下了八抬大轎,林棄牽她跨過門檻,為她引路。
「小心腳下。」
祁見溪的體型與念璠差不多,可手中的觸感柔軟無骨,在時刻提醒她,這不是她夢寐以求的那個少女。
林棄將牽紅的另一端遞到祁見溪手中,二人緩緩走向堂屋,裡面已經站滿人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兩人的頭幾乎碰到一起,林棄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面前的女子喊了她一聲只有她才能聽到的「官人」,語氣嬌羞。
「禮成。」
司儀的聲音將林棄拉回現實,打消了她的疑慮。
不論如何,她與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子從此以後是世俗法理都認可的夫妻了。
祁見溪被送入屋,林棄則留在大廳中為眾人敬酒。
「賀喜殿下,祝殿下與王妃早生貴子!」
「祝你們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
「殿下,祁某就這一個妹妹,還望殿下好好待她,做姐姐的也就心滿意足了。」
現在敬酒的是宣平侯祁見川,其與妹妹感情深厚,此次送祁見溪出嫁,一同到往會稽,是又喜又悲,這會兒酒喝多了,整張臉通紅,感覺人都快倒地上了。
「林某一定。」
林棄以水代酒,一飲而盡,她答應過念璠再也不喝酒,至於對祁見川許下的承諾,只代表她會保祁見溪幸福,至於對象是誰?只要不是自己就好。
林棄敬了一圈酒,十幾杯水下肚,也不知裡面是不是摻了酒,她竟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棄兒,你過來,阿娘敬你。」
林棄的雙親早已不在人世,方才二人拜的高堂,正是德太妃。
「阿娘。」
「你與我來這邊,」德太妃招呼林棄走到一角,「我能代替先帝和惠嬪看到你成婚的這天,是我的福分,不過……」
德太妃環顧四周,輕聲道:「那個叫念璠的姑娘,你們怎麼……」
在聖旨頒布前,她還以為林棄一定會和那個長得像極了六駙馬的姑娘成婚,怎會和宣平公家的姑娘在一起?
林棄未料到德太妃還記得賀念璠,她眼中閃過一絲落寞,道:「都過去了,我和她……」
一道身影接近。
「娘娘與殿下恕罪。」
是門子,手裡抱著一簇石榴花,林棄記得他姓劉,是新來的。
「這是什麼?」
「回殿下,是一位姑娘托奴才交給您的,說是祝您與王妃恩愛和睦,早生貴子,子孫滿堂。」
林棄成婚,會稽的百姓多的是要給她送禮的,她托府中的下人謝過,把這些東西都抱到她屋中,並贈與每個送禮者一小袋米,為何唯獨這個……
「拿到我屋中就好,何必要特地與我說明?」
「啊,奴才該死,」這位年紀不大的門子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玉牌,「奴才差點兒忘了,這是那位姑娘給奴才看的,是府上的東西,奴才不敢怠慢……殿下?殿下!」
林棄看到玉牌的瞬間就已經跑遠了,引得各賓客注目,德太妃看著她的背影,隱隱約約猜出什麼,替林棄接過門子手中的兩樣東西。
「唉,希望棄兒不要辜負了別人的好意……」
林棄跑到大門,門外送禮的百姓與一個時辰前比起來少了不少,只有寥寥數幾,她一一掃過他們的臉,沒有念璠。
「殿下,您來了。」
是另一名姓李的門子,才來到府上四個月。
林棄似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我問你,剛才給我送石榴花的女子你可還記得?」
「記得,看起來年紀不大,穿淺藍色襦裙,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子。」
「那你可看到她往哪邊走了?」
「嗯……她送完東西就朝著城門的方向離開了,興許還未走遠。」
林棄穿著一身紅衣在街上晃悠,十分惹眼,人人都知道站在路中間茫然四顧的女子是今日大婚的越王殿下,只是她們不明白,大喜的日子,她不在府上陪新娘子,一個人在外面是做什麼?
林棄無力去在意旁人的目光,她在街上搜尋著,期盼看到賀念璠的身影。
餘光映入一抹熟悉的淺藍色。
「念璠!」
林棄跑過去拉住女子的手,女子面色驚恐地轉過頭,是從未見過的面孔。
「殿、殿下?」
「抱歉,我認錯人了……」
林棄訕訕地收了手,又是百般道歉,繼續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尋找,直走到城門。
途中,她再未看到身著藍衣的女子。
難道念璠已經離開了?她是不是對自己失望透頂,再也不想看見自己了?
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嘛,林棄驀地有些想哭。
她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待心情稍平復,轉身原路折返,希望府上的賓客不會問她為何突然離開才好。
沒走多遠。
「店家,這是付您的的錢,多謝。」
嘈雜人聲中有一道聲音意外地清楚,聽起來有些疲憊,也變得更加沉穩,林棄認得出來,這是念璠的聲音,離她不算遠!
林棄不確定賀念璠是否在躲避自己,為了不打草驚蛇,她忍住幾欲呼出口的呼喊,順著聲音的方向去尋。
就這麼踮腳走了十幾步,她在拐角的一家燒餅店看到了近五月未見的少女。
林棄覺得喉嚨有些干,胸膛起起伏伏,她屏息悄聲接近,對看見她的老闆噤聲,指尖快碰上的一瞬。
「咔嚓。」
地上的枯樹枝被踩斷,少女轉過頭,正好與林棄四目相對。
「店家,錢就不用找了,我走了!」
賀念璠跑得很快,林棄稍不留神,就被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她看到了停在城門附近的馬車。
可惡,她今日怎麼腳底發軟,竟追不上念璠。林棄撐著膝蓋彎腰喘過幾口氣,對遠處的守衛喊道:「本王命你們攔住那輛馬車和那個穿藍衣的女子!」
「越、越王殿下!」
站在城門附近的守衛雖搞不清現狀,還是簇擁而上,抓住了拚命掙扎的少女。
「放開我!放開……」
在看到逐漸接近的身影后,她不出聲了。
「哈……」林棄點去鬢角的虛汗,拖著腳來到城門邊,她先是從袖子裡掏出一錠白銀塞到車夫手中,「這位大哥,您的馬車借我一天,可好?」
「好,好。」
出租馬車一天換取一錠白銀,穩賺不虧的買賣。
「多謝。」
林棄接過守衛遞過來的水囊,她確實有些渴,還很熱,七月的陽光很毒辣,她受不住地脫掉紅色外衣遞給離她最近的守衛,裡衣已經濕透了。
「你先替本王拿著,待會兒回來找你。至於你……」林棄掃過一言不發,始終低垂著頭的念璠,「你隨我過來。」
林棄敢斷言,這是她短暫人生中做過的最大膽的事,大婚當日,她拋下府中的賓客和新娘子不顧,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著旁人都不認識的女子進了一輛馬車,一路駛至城外人煙罕至的地方。
「吁~」
等不及馬車停穩,林棄鑽進身後的狹小空間。
少女縮在車內一角,神情很冷漠,看過來的目光中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只有無盡的鄙夷。
「大喜的日子,殿下不在府中陪新娶進門的王妃,反在這與民女牽扯不清,是何意?也不怕外界的閒言碎語嗎?」
聲音同樣很冷。
「念璠,我不是有意瞞你……」
林棄握住少女的手腕,卻被一把抽開,好似她是什麼髒東西。
「殿下言重了,還是請殿下快回吧,民女想念家中人,想回去了。」
始終愣在胸前的手無力垂下,林棄搖晃愈發昏脹的腦袋,不是錯覺,她方才喝的水有問題。
「你為什麼不願意再喊我一聲姐姐?我們過去明明……」
明明那麼熟稔,為何現在卻變得形同陌路?為何你不願意相信我是有苦衷的?
「你在騙我對不對?你既然願意來會稽,就說明你心中還有我。」
「殿下還請自重,民女此次來會稽,為的是以舊友的身份賀喜,殿下千萬不要誤會……」
「……為什麼?」
林棄在不知不覺中離得愈近,眼神迷離,賀念璠反應過來時,身前的女子已經將全部重量壓在她身上,近得能聞到她身上的酒味。
「你喝酒了!」
「我沒……」
林棄的身子軟成一灘爛泥,手卻是意外地有勁,鉗住懷中的念璠緊緊不放,她窩在少女懷中,脖後腺體正對念璠的鼻尖。
是信引!
第四十三章 相思與君絕
賀念璠又怎知林棄是被下藥,許是產生了報復心理,她生出羞辱林棄的心思。
「殿下在這種時候怎麼還和田野間的畜生一樣,隨時隨地亂髮情?王妃她知道麼?」
「她、她知不知道,又與我何干……」
林棄口中呼出的熱氣透過布料傳給身下人,賀念璠覺得燥熱至極,挽起袖子一翻身,把林棄壓在身下,眼中噙著淚。
「這是你欠我的。」
賀念璠撕掉腺體上的阻隔貼,還不待雪松味在車內瀰漫開,她粗暴地扯掉林棄被汗浸濕的白色裡衣,忍著將它撕成碎片的衝動,繼續解開肚兜揉成一團扔在腳邊。
林棄跪趴在車中,一雙手顫抖地撐在胸前,烏黑墨發順著臉頰自然垂落,露出白皙頎長的脖頸,腫脹到發紅的腺體源源不斷地分泌著濃郁的酒香。
「嗯……」
賀念璠喉頭微動,覺得有些渴。
也不知葡萄酒味的信引比之美酒如何?她脫掉自己的褲子,緊接著把林棄的大紅婚褲褪到膝蓋,滾燙的肉柱順著股溝前後劃蹭。
「殿下,你說王妃她會知道自己的夫君在大婚當日匍匐於別的乾元身下,任人騎肏嗎?」
胸貼上林棄的後背,隨後擠壓、上下磨蹭,發硬的乳尖激起一圈又一圈漣漪,唇瓣靠近腺體,情動的熱氣灑在敏感的後頸處,賀念璠伸出舌尖,順著飽滿如同水蜜桃的腫脹打圈舔舐,本用來扶住林棄身子的兩手不忘繞到一對柔軟白兔上盡情揉捏,留下深紅的指印。
「殿下,你的小穴好濕,水都順著恥毛流到你肚子上了。」
「嗯……不可能……」看好文請到:heiswu.com
嘴上雖在辯解,目光卻追尋著那縷清液看去,它順著馬甲線滑至乳溝,滴落,真的很濕。
見林棄睨著那滴液體發獃,賀念璠毫無預兆地掐住林棄的乳尖往兩邊扯,直將它扯到極限,渾圓的乳肉被拉成圓錐形,兩顆茱萸在不斷地揉捏中充血腫大。她想起來第一次做這事時,姐姐百般不願,似有什麼陰影,至於現在?她才不在乎,都是姐姐自作自受。
夾雜著痛意的酥麻感在體內遊走,高聳的臀部隨著刺激撅得更高,不斷溢出的透明液體打濕距離無間的小腹,賀念璠忍到極限,挺胯一插,肉柱順滑地整根沒入,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和攪動粘液的咕唧聲,銜住林棄腺體的尖牙趁機咬破皮肉,把憋了數月之久的信引注入。
冷冽的雪松味鑽進每一個毛孔,林棄咬緊牙關,捲起腳趾,抓著賀念璠捏住她左乳的手泄了。
「啊!念璠,念璠……」
剛達到頂峰的甬道最是緊緻,賀念璠不顧林棄現下最是敏感,扶住她的腰就是一陣猛烈地抽插,馬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似要散架,偶爾有幾個路過的行人看到這邊的動靜,還以為是年輕人間的情趣,捂著耳朵疾步離開。兩人的囊袋隨著動作前後搖晃,不時撞在一起,乾元的肉球本就怕痛,賀念璠的動作又粗暴極了,林棄痛的下意識夾緊小腹,把體內的巨物咬得更緊,兩人都下體宛若榫卯結構般嚴絲密縫地卡在一起。
「呃啊。」
幾要繳械投降,賀念璠吐出幾口氣,抬手向緊實飽滿的臀瓣扇去,「啪」的一聲,留下一個清晰的掌印。
「呵,殿下這般心急,是急著回去跟王妃共度洞房花燭夜嗎?」
那她賀念璠算什麼?一個玩物?玩膩了可以隨便拋棄的東西?她最痛恨別人欺騙她的真心。
五月宣告著林棄成婚是板上釘釘事實的告示讓她大病一場,一月有餘不能出門,她明明這麼信任姐姐,為何姐姐要瞞騙她?
這件事成了她的心病,她發瘋似的要來會稽辨認真假,一日未親眼看到那位所謂的宣平侯之女,她便一日不相信姐姐當真要成婚了。
眼見為實,事實證明,她的真心錯付了。
她的確比不過人家的身世、才貌,甚至是性別……她若是能分化為坤澤該多好?甚至中庸也行,就算做不成八抬大轎抬進門的正妻,能做一個備受寵愛的妾也是極好的。
可她是乾元,她們的關係見不得光。
「唔……」
緩慢的抽插逐漸破開艱難險阻,賀念璠再次加快動作,她不想要什麼溫柔,她要射在林棄體內,讓她全身都充斥著自己的味道。
穴口附近的薄膜肏得幾乎要撕裂,菊穴的形狀也隨著衝刺的號角不斷變換,從甬道深處溢出的濃稠白漿讓人分辨不出它是精液,還是被搗至發白的淫水。
「念璠,快射進來,快……」
林棄主動抬高屁股去迎合賀念璠的性器,她的宮口早就被肏開了,每次龜頭進入宮腔,都能讓她爽得飄飄欲仙。
賀念璠估摸著自己也快到極限,最後來了幾次深挺。
「嗯,哈……」
兩人同時達到高潮,不同的是,林棄在念璠信引的壓制下並未射出。甬道內的軟肉貼上柱身吮吸,穴口止不住地抽搐,宮口下降,每一滴精液都被堵在女子的小小宮房之中。賀念璠趴在她背後平復呼吸,珍惜這段什麼都不必做,就可以相伴的時間,可一想到今晚姐姐就會躺在床上與別的女人交歡,少女瞳孔一縮,淚水奪眶而出,灑在林棄光滑的脊背上。
林棄覺得背上有些濕,欲偏過頭去看,賀念璠忙按住她的腦袋,胡亂地擦去臉上的淚痕。
「殿下,你說大家會知道你剛被一個比自己小得多的乾元肏完,又回去繼續肏自己的新婚夫人麼?
「晚上您要小心收緊肚子,不要在與夫人洞房時露出我的元陽才好。」
「殿下,你該不會懷孕吧?堂堂越王若是在新婚不久後便傳出這樣的醜聞,世人會如何想?」
賀念璠有意用從淫書中學來的污言穢語羞辱林棄,可林棄什麼也不說,只是顧自喘氣,眼神也變得逐漸清明。
結不知何時消了,林棄推開念璠的身子翻過身,無視從腿心流出的液體,抓過一旁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是我有錯在先,你不論說什麼,我都不會反駁。」
話雖如此,倒顯得賀念璠是在無理取鬧。
「你不解釋?」
林棄系衣帶的手微不可察地愣住,而後又快速將它系好。
「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沒什麼好解釋的。」
她還未知道祁見溪的心上人是誰,計劃甚至還未開始,她不敢給念璠許下虛無縹緲的承諾,萬一、萬一計劃失敗了呢?豈不是讓念璠空歡喜一場?
那她寧願讓念璠誤解,痛恨自己幾年。
「呵……你當真好狠的心,念溫說得對,皇家人最是無情,多謝殿下賜教!」
賀念璠抬手一揮,林棄捂住自己的左臉,火辣辣的疼,可她的心比臉痛上千倍、萬倍。
「相思與君絕,我們從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馬車在城門停下,林棄跳下車,腿心的黏膩讓她不由夾緊雙腿。
接過守衛手中的外衣,她招呼車夫過來。
「你可以送這位姑娘回家了。」
她們再未多看對方一眼,看著馬車消失在視線盡頭,林棄收緊小腹,神色照常地朝越王府的方向返回。
今晚,是時候和祁見溪把話敞明了。
回府後,對向自己提出疑問的賓客,林棄說是見了一個不久前產生誤會的乾元摯友,大部分人一聽是乾元女子,也就打消疑慮,好像默認這個世上性別相同的兩個人不會發生些什麼。
倒也省去了解釋的工夫。
待鬧完洞房,眾賓客散去,屋內僅餘一對「新人」,祁見溪頭上依舊蓋著那塊紅蓋頭,似在等待林棄去揭。
林棄站了一天,又在馬車中被肏得四肢發麻,眼看四下無旁人,她也就不想繼續演戲。
「你我畢竟只是表面夫妻,這個蓋頭,還是你自己掀開吧。」
「那、那合卺酒呢?」
這是林棄第一次聽清祁見溪的聲音,比她見過的大部分江南女子要成熟、穩重。
「自是不喝,我聽林悠說你有心上人,這合卺酒,就留到你和他互表心意的時候再喝,畢竟我們只是合作關係,是盟友。」
祁見溪也不知在堅持什麼,在床邊又保持緘默一會兒,確認林棄當真沒有揭開她蓋頭的意思,這才緩緩抽掉這塊遮擋她視線的紅布,拿在手中發獃。
當初隨姐姐一同進宮,在宴席上驚鴻一瞥的乾元女子現在就躺在她身邊,雙目合緊,彎翹的羽睫正在微微顫動。
「官人,你睡了嗎?」
能看到眼帘下的眼珠正在轉動,林棄翻了個身。
「不要喊我官人,喊我的名字就好,若是在外人面前怕被揭穿,可以喊我殿下。」
一直喊官人,不就顯得她們像真正的夫妻?林棄覺得,該有的邊界感,還是得劃清。
祁見溪意識到林棄的抗拒,這也是應該的,畢竟,是她騙了二殿下和越王在先,受到冷遇不是理所應當?
可她依舊不死心,她瞧林棄面色緋紅,身子又乏得緊,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下午喝了不少酒吧?」
林棄在出屋前明說了自己不能喝酒,祁見溪那時殷勤地替她倒了一壺水,趁機將少許合歡散倒入其中。無色無味,劑量又低,不容易被發現,她估摸著到了晚上,林棄就會陷入易感期。
「沒,我不能飲酒,下午都在以水代酒……」
尾音拖長,貓似的慵懶,看起來真是累壞了,祁見溪感到一陣心動,猜是藥效發作,撕開阻隔貼散發自己的信引,水蜜桃的香氣在周身縈繞,直奔林棄的腺體而去。
「對不住了,殿下。」
林棄卻是又翻了個身,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自己頭上,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她朦朧中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什麼,罷了,應當不重要……
林棄沒動靜了。
剛出閣的坤澤女子又如何知曉乾元被坤澤的信引影響是何反應,就是這一招,也是長她兩歲的貼身侍女教她的,說是沒有乾元能抗拒坤澤的信引,拿下越王,還不是手到擒來?
所以,殿下眼下是……?
祁見溪戳了戳林棄的側腰。
「殿下?殿下?您還醒著嗎?」
見林棄沒有反應,祁見溪也不知哪來的膽量,手竟伸到女子的腰帶上,殿下常年習武操練,身材一定是極好的。
腰帶上的結才拉開,林棄猛的睜開眼睛坐起,抓住祁見溪的手,臉上有著慍色與不解。
「你這是做什麼?若是祁姑娘有意中人,還望你自重!」
她本想甩開祁見溪的手,想到與宣平侯的承諾,手上還是沒使勁。
「今晚我睡書房,祁小姐早些睡吧。」
「不要!你別走!」
洞房花燭夜留她獨守空房,這件事若是傳出去……祁見溪向林棄跪爬過去,膝蓋無意間壓到寬大的袖擺上,重心不穩,她跌到床下,聽聲音,大概是傷到了。
「你沒事吧?」手掌擦破了,膝蓋也在流血,林棄愈發搞不懂這個「同盟」的意圖,「我去拿藥,你稍等。」
「殿下,別離開我,我不需要上藥……」
祁見溪扯住她的衣擺不放她離開,力氣用得大了些,手心更痛了。
「啊……」
祁見溪強忍著沒讓淚水留下,林棄吹去她手心的灰塵,離得這般近,她忽的意識到不對,沒點薰香,屋中何來的香味?
她想起來了,那個自己還未問出口的問題。
「想必你也知曉我有意中人,那我想問問,你的意中人是誰?」
「我的意中人……」
祁見溪的目光追隨著林棄的眸子不放,情感熱烈得能將她燒出一個洞。
林棄大感不妙,避開她的視線。
「你……」
「殿下,我的意中人就是你。」
第四十四章 明面夫妻
「不對!林悠分明與我說過,你有意中人,更何況我從未見過祁小姐,祁小姐又是從何對我升起的心思!」
林棄的身子漸離漸遠,祁見溪抱住自己擦破皮的膝蓋,頓時悲從中來,她從未想過道出真相後,林棄會這般疏離自己。
世間多的是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一起的夫妻,她天真地以為感情能靠婚後培養,為何殿下不給她這個機會呢?
祁見溪向林棄爬去,有著未乾淚痕的臉頰又滑下一行清淚,砸到毯子上,留下一個濕痕。
「殿下……」
「你不許靠近我!」
林棄指著眼前的女人,連滾帶爬地跑到柜子前,抱出好幾套衣服就要走,祁見溪慌了神,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殿下,你、你別討厭我,我說,我向你說清這一切的經過……」
林棄對她沒有印象,可祁見溪卻記每一次見面的經過,說來算是一見鍾情?抑或是見色起意?自第一次見過林棄,她就對她念念不忘。
每年佳節盛宴,女帝都會宴請京城中四品以上的官員及世襲罔替的王公貴族進宮赴宴,她作為當代宣平侯唯一的妹妹,自是隨她同往。
大周皇族的子孫大多容貌出眾,多的是坤澤想嫁給還未成家的乾元皇子和公主,而這個宴會,是官家子女少有的能接觸皇嗣的機會。
那年她十一歲,已經隨長姐赴宴數次,年少當家的姐姐在宴會上應付得從容不迫,不像自己,只會躲在她身後對別人點頭。
「阿溪可有合眼緣的人?興許長姐能助你一臂之力。」
「應當是沒有的。」
彼時她情竇未開,再加上每次宴會來參加的同齡人大差不差,要是有喜歡的,她早動心了。
可為了應付姐姐的好心,她還是聽話地掃視了周圍一圈,果然,依舊是劉家的公子,陳家的小姐……以及座上幾位比她稍小的皇子公主,永遠是這幾張熟悉的面孔。
「阿溪看過了,沒有合眼緣的……」
「當真,你再仔細看看,這次可是多了幾個你過去沒見過的人呢。」
「姐姐又在誆我,哪有……」
祁見溪順著姐姐指示的方向看去,角落坐著一位少女,瞧衣著服制,是一位公主,的確是之前從未見過的。
「好漂亮。」
她脫口而出,目光定在她臉上遲遲沒有收回。
既是公主,為何她先前從未見過。
「那位是先帝的十二公主,比你年長一歲,都說她與先帝最為相像,是現如今還未成家的皇子中少有的乾元。」
原來是乾元,她瞧十二殿下弱柳扶風地縮在角落,身形矮小,又有一雙黑白分明的鹿眼,還以為她是坤澤呢。
這位十二殿下似乎沒什麼表情,也沒什麼人關注,她跪坐在座位上默默地吃著,不時警惕四周,好似埋頭進食的小貓,祁見溪對她生出一番興趣。
散會後,祁見溪正欲起身,她向來是懦弱的,現下卻平白有了向這位公主搭話的勇氣,然而,有人先她一步到了十二殿下身前。
剛離開坐墊的臀部落回原處,祁見溪跪坐著,方才升起的勇氣也消失了。
「姑母,你有吃飽嗎?若是沒有,我帶你到我宮中吃糕點,什麼桂花糕、九層糕,是我阿娘親手做的。」
姑母?啊……是三殿下林霏,說來她還未問過姐姐這位十二殿下的名諱。
不巧宣平侯與其他人寒暄,祁見溪便乖乖地坐在她身旁,不時附和幾聲,低頭聽著那邊的動靜,兩人還沒走。
「吃飽了,我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東西都很好吃,我忍不住多吃了些……」
「這就好,不過就算吃飽了,也跟我一起去嘛。」
三殿下抱著這位年歲與她相近的姑母的手臂撒嬌,十二殿下拗不過她,無奈淺笑道:「我看是你想吃,又怕娘娘不准,這才拉上我吧。」
「姑母冤枉,明明是霏兒想讓你嘗嘗阿娘的手藝……」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最終,這位十二殿下還是跟著三殿下走了。
祁見溪的目光追隨著兩人的身影,她還以為這位十二殿下是個不苟言笑,性子冷淡的,沒想到面對至親之人也能百般耐心,露出這麼和煦的笑啊。
「……阿溪,阿溪?你在看什麼呢?我們要出宮了。」
「啊?姐姐不再和哪位繼續交談嗎?」
「不了不了,怎麼,你是看上哪家的公子小姐捨不得回去了?快同姐姐說說,是這次新來的蕭家的小小姐,還是那位十二殿下……」
「姐姐!」她一下站起身子,領先祁見川好幾部,「我才沒有對誰有意思,我才十一,這事還早呢。」
哪有什麼一見鍾情,她那時不懂,以為自己只是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十二殿下感到好奇罷了。
可隨著赴宴次數的增加,這位十二殿下的一顰一笑逐漸映入她腦中,在腦海中占據了一席之位,她數次想上前同她交談,卻不敢,她該如何開口?開口後又該說些什麼?她若是知曉自己一直在暗中觀察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噁心?
她們畢竟只是一句話都未說過的陌生人。
「阿溪,你已年滿十五,到了成家的年紀,可有心儀的乾元?」
有的,那位一句話都未說過的十二殿下林棄。
初次得知她的名諱,祁見溪百般不解,怎會有為人父母者給孩子取這種名字?結合林棄的身世,她對這位先帝幼女更感憐惜了。
「沒有,阿溪不想嫁人,只望在家中再陪阿娘和姐姐幾年,求姐姐不要那麼快將我嫁出去。」
「好,好,既然阿溪不想那麼早出嫁,就在家中多陪我幾年。」
當時祁見川已年滿十七,卻不急著成家,二人的阿娘又因夫君早逝積鬱成疾,終日出不了院子,偌大的侯府缺少一個女主人,祁見溪便頂替了這個位置。
又是兩年,彈指一瞬間。這期間,當年的十二殿下,如今的越王遠赴會稽,即便祁見溪再跟隨姐姐進宮,也尋不到角落那個熟悉的身影。
林棄赴任近一年,就在祁見溪覺得差不多是時候放下,也不該放任自己任性時,在今年三月初,大公主找上了她。
大公主林悠,年二十,既無職稱也無封地,乃一白身公主,與夫人唯有一女。其行事放蕩,好乾風,在臨安堪稱「赫赫有名」,沒有人想與她扯上過多關係。
林悠找上門時,祁見川當然想送客,可人家畢竟是當今聖上的公主,又與她無冤無仇,把她拒在門外,倒顯得宣平侯府不會招待客人,恐遭他人恥笑。
「二殿下指名道姓地要找你,我不明白其中緣由,也不好拒絕,若是你們交談之時有異樣,千萬要喊我!」
林悠進屋時,身旁還帶著一名女子,看樣子同樣是乾元,忽略衣著,若不是祁見溪此前見過林悠,她還以為身旁這位才是那位行事荒唐的乾元公主,而個子小巧的是她的坤澤侍女。
「殿下請上座……」祁見溪自覺保持了一些距離,「不知殿下來找我,所謂何事?」
「祁小姐,我來此是遵一個好友所託,請問您今年可是十七了?」
問閨中女子芳齡,實在算得上冒犯,好在祁見溪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是。」
「林悠冒昧,敢問祁小姐為何還未出嫁?可是有意中人?」
「公主是何意?」
此問確是冒昧至極,祁見溪腹誹這個二殿下真是如傳聞般行事荒唐。
「唉,我……」
「林悠,」旁邊這個乾元女子直呼二殿下名諱,對她搖搖頭,「還是我來說吧。」
「祁二小姐,在下是耶律昇,此次隨林、不……二殿下叨擾府上,是遵一位故友所託,她今年年歲十八,已有心上人,卻迫於各種緣由沒法將她娶進門,為了不負那位姑娘,,她托我們找一位同樣有心上人,也同樣迫於各方壓力不能與意中人在一起的坤澤姑娘,與她做明面夫妻,待那位坤澤姑娘與意中人有孩子後,她會將那位孩子認到名下,到那時,這位坤澤姑娘可自行選擇去留。」
原來是假結婚的意思,祁見溪有些動搖,她年已十七,也確實差不多該出嫁了,況且這位「故友」承諾的條件很不錯,可她有一事不明。
「全京城這麼多坤澤女子,你們又怎知我有沒有意中人?」
「不瞞祁小姐說,我們已經拜訪過十幾戶人家,挑的大多是十七歲以上還未出嫁的坤澤女子,但無一所獲。」
坤澤女子大多十五歲出嫁,十七還未成家在大周已算是「大齡未婚」。
「若是祁小姐與我們的故友困於同種煩惱……」
祁見溪打斷她。
「你們的故友是哪位?」
「這……」
耶律昇拉過林悠,兩人背過身去低聲交談。
「若是祁姑娘確有意中人,又同意與我們合作,我們自會相告。」
祁見溪徹底心動了,她想,縱使姐姐百般縱容自己,她也總不能賴在侯府一輩子,坤澤都要出嫁的,這在大周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與其嫁一個不知根知底的乾元為他生子,不如……
「那位的身份是?」
「目前詳細的不能過多透露,可身份自是極顯赫的,定不會叫祁小姐下嫁吃苦……」
兩人都看得出她們多日的辛苦奔波有了進度,在桌下的手又牽又拉,林悠更是忍不住掐了耶律昇手心一把,沒輕沒重,痛得耶律昇額角突突抽動不止。
「林、悠……」
林悠視若無睹,笑眯眯地看向祁見溪,裝作平易近人的模樣。
「祁小姐可多考慮些時日,若是有意,可派下人到我府上轉達,今日我們就先不打擾了,來日再見。」
祁見溪並沒有過多考慮,僅僅兩日,她便帶上貼身侍女親臨林悠的府邸。
「我答應你們。」
林棄未料到祁見溪入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她把手中的孩子交給耶律昇。
「恰然先隨阿昇下去,母親待會兒再陪恰然玩好不好?」
「好。」
門剛關上,林悠的臉都要貼在祁見溪身上了。
「當真?不再多考慮些時日?宣平侯怎麼說?」
祁見溪用團扇遮住自己的臉。
「我還未和姐姐說過,她向來依我,就算遲些再通知她,也不遲。」
「太好了,我總算完成姑母的委託,這下我與她兩不相欠了。」
姑母?祁見溪對這個稱呼向來警覺。林棄還未出宮時,每次赴宴,那位三殿下林霏總會出現在林棄身側,不喊個幾十次姑母不罷休,二殿下與三殿下又是姐妹,她嘴中這個姑母……不會吧?
「你說的這位姑母,是哪位?」
祁見溪的聲音在抖,可是林悠並無發覺,她沉浸在事成的喜悅中,畢竟這十天她親力親為,還要謹防自己不小心將林棄的大命說出去,真是心累。
「事到如今,我也不滿起小姐了,那位所謂的故友正是我最小的十二姑母林棄,我這就寫信告訴她,想必再過一段時日,母皇就會為你們指婚!」
「十二殿下?」
成為越王殿下明媒正娶抬進門的正妻?祁見溪難以抵抗這種誘惑,也就選擇隱瞞下來。
她想,這可算不得她的錯,她確有意中人,不過是大公主沒有細問,與她何干?至於林棄的心儀對象?她不在意,只要能默默陪在林棄身邊,站在那個離她最近的位置,俗話說日久生情,萬一殿下哪日對她升起興趣,也不是不可能……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麼一個膽小又卑鄙的人。
第四十五章 亂倫?
林棄總算搞清了現狀,說來也怪她,婚姻大事不是兒戲,若是她當初再多問幾嘴,興許就不會發生這種誤會。
只是林棄想不明白,她一個俗人,為何有人喜歡她,在分封前,她不過一個沒勢力的孤女,先是霏兒,再是這個自己從無印象、卻默默關注自己長達六年的祁見溪。
「我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好,喜歡我,不值得。」
林棄抽回被祁見溪死死抓著的褲腿,向前邁開一步,腿有些軟,她當即跪了下去。
聲音很響,林棄卻連眉頭都沒蹙一下,心如死灰,莫過於此。
「殿下,你的腿……」
祁見溪被嚇得不淺,她跌跌撞撞地撲到林棄身旁,紅色的褲子看不出狀況。
「冒昧了,殿下。」
她挽起林棄的褲腳,膝蓋有大片的烏青和血跡,布料和摔破的皮肉黏在一起,很可怖。
「殿下,我、我去幫你找郎中……」
祁見溪自己還站不穩,就想著幫林棄呢。
林棄的雙眼逐漸聚焦,掃過自己血淋淋的膝蓋,還有一瘸一拐向房門走去的祁見溪。
「你當真沒有其他意中人麼?」
聲音沙啞,卻還懷抱一絲希望。
祁見溪面向房門站著,手指搭在門閘上,她回憶過去十七載,露出一個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苦澀的笑。
「可惜要讓殿下失望了,我的心中只有殿下,沒有旁人。」
看到城門上的「蠡渚」二字時,距離分別已過十日,也不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她當真扇得太狠,賀念璠的手掌痛了一路,在到達蠡渚後,似乎還殘留有扇過林棄臉頰瞬間的觸感。
痛,是雙向的,臉頰的皮肉比手掌更嬌嫩,她當時清楚地看到一個五指掌痕出現在姐姐的臉頰,腫了。
賀念璠驀地有些後悔,姐姐過去待她極好,也未虧待過她,兩人明明可以做到好聚好散,好端端的,她扇姐姐做什麼?
她怕是要永遠記得這一幕了。
賀念璠下馬車時,賀府大門前站著一個人,她定睛一看,有些晃神。
「阿娘,我好想你……」
她抱住一年未見的賀靈韞,像幼時一樣縮在她懷中。
為什麼人要長大?若是不長大,她是不是永遠不會有這些煩惱了。
她這一年實在長高得太多,賀靈韞抱她不住,柔聲道:「念璠,我們進屋再說,好嗎?」
屋內同在的還有林皎霞,她面色嚴肅地坐在椅子上,也不知如何開口。她想不通,怎麼發生了這麼多事?看到自己捧在手心長大的女兒在短短一年間變得不再天真浪漫,增添了許多愁容,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過去一年的事,我和你阿娘都聽念溫說了,我們都很可惜那個時候不在你身邊,不能幫你度過分化期,乾元分化期痛苦又漫長,你一定很無助吧?」
畢竟念璠就跟水做的似的,最愛哭。
「倒也沒有,有人……」賀念璠眼仁微顫,垂頭抿住唇瓣,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姐、越王殿下的事,你們也知道了?」
「知道。」
賀念璠能感受到肩膀上的手使了些勁,阿娘是在生氣。
「阿娘,母親,我不是有意欺瞞你們,不過你們不必多慮,畢竟我與殿下她……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
林皎霞與賀念璠也知林棄不久前大婚,迎娶一名坤澤,拋棄了她們的女兒。
「念璠,她比你大那麼多,更何況你一開始還是個未分化的孩子,林棄此舉,實在是……」
「母親,你怎麼直呼她的名諱!」
此話喊出口,賀念璠倏地更想哭了,這種時候,她袒護林棄做什麼。
林皎霞還不能泄恨,她不只要喊林棄的名諱,還想罵她呢,當年她怎麼沒看出來自己這個幼妹長大後這麼不要臉,連未長成的孩子都下得了手。
「我當時就應該……」
賀靈韞看著胸前的淚點,對義憤填膺的夫人搖頭。
「該說的話,之後再說,現在不是時候。」
一刻鐘過去,賀念璠哭夠了,覺得有些餓,她頂著腫脹的雙眼小口小口地吃著,場面頗滑稽,林皎霞本在氣頭上,看到這一幕,也不由笑出聲。
「你都哭成小花貓了,就那麼喜歡你的『棄姐姐』?」
「咳,咳咳……」賀念璠一張臉被嗆得通紅,「母親是怎麼知道這個稱呼……啊!念溫怎麼什麼都說啊!」
看著女兒恢復了一點活力,林皎霞輕彈她的眉間,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也怪不得你姐姐。不過……得知你的棄姐姐成家,你還喜歡她嗎?」
「不喜歡。」賀念璠答得很快,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可信度,她伸出自己的手,「臨行前我扇了她一巴掌,很解恨。」
「扇?」
林皎霞可不知道自己的小女兒這麼彪悍,這點像誰呢……察覺到門外的身影,她移開視線。
原來這點像孩子她阿娘。
賀靈韞感到莫名巧妙,不解地睨了林皎霞一眼,坐到女兒身旁。
「你當真不喜歡了?看著我的眼睛說。」
「我……」賀念璠咽下最後一口飯,甜得發齁,在嘴中含太久了,「一點點喜歡。」
「也就是還喜歡的意思?」
「……嗯。」
「你能放下麼?」
「我、我不知道……」
林皎霞看不下去。
「你把她逼得太緊了。」
「你還好意思說!」賀念璠一般情不外露,「你們林家人造的孽,你來說清!」
什麼林家人?賀念璠捧著碗被嚇了一跳,想從阿娘與母親間看出一絲端倪。
「你與我六姐的駙馬極為相像。」
這句話突然浮現在眼前,屋內刮過一陣穿堂風,有些冷,賀念璠手一抖,碗摔在地上,碎成大大小小的碎片。
「阿娘,對不起,我走神了。」
賀念璠俯身打掃碎片,不想太心急,剛觸上,指腹便立刻被鋒利的碎片劃出一道血痕,鮮血滴在地上,很刺眼。
不好的預兆。
心臟鼓動得很快,她保持著上身趴在大腿上的姿勢,覺得有些喘不過氣,腦袋充血,暈乎乎的。
「你這孩子,做事這麼心急。」
林皎霞在身上摸索,沒找到手帕,她忘帶了。
「母親,我不礙事。」
待眼前視覺恢復,賀念璠緩緩坐直身含住手指,很濃的鐵鏽味,口水可緩解疼痛,她感覺沒那麼疼了。
「那就好,待會再去處理,比起這個,我有要事要同你說。」
不要。
賀念璠用力吮吸指尖,像是要通過這道小小的傷口吸干體內的血液,她想逃避,她不想聽。
「我可以不聽嗎?」
女兒眼下這幅小心翼翼的模樣真是太讓人心疼,林皎霞不忍心說出口,尋求夫人的意見。
「要不算了?」
「長痛不如短痛,你若不想讓念璠一直鬱鬱寡歡,還是說了吧。」
林皎霞沖賀念璠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賀府的當家人是賀靈韞,沒人能忤逆。
「你幼時不是總問我和你母親一些過去的事情?我們現在就告訴你。」
賀念璠捂住耳朵,指尖未乾的殷紅順著耳廓留到耳垂,暖暖的,噁心的感覺。
聲音還是透過手背傳達到她耳中。
「我和你阿娘都是臨安人士,說是臨安,我在十五歲前從未出過宮門,也從未與你阿娘見過。」
答案很明顯了,心底的猜測得到證實。
「我是正德帝六女,在十五歲那年以坤澤之名嫁給你的阿娘,最後有了你。而林棄,如今的越王,她不是你的『棄姐姐』,她是你的姑母,我的親妹妹,即便你不是乾元,你也不該和她在一起。」
前代有同姓不婚的禁令,大周建立後,高祖雖未明文禁止,可「同姓不婚」紮根在百姓心中,成了不成文的規矩。
而賀念璠之所以姓賀,是因為當年林皎霞是「嫁入」賀家的那位,再加上從賀靈韞有孕到生女這段期年,她都不在身旁,心中有愧,孩子當然得跟耗時耗力的賀靈韞姓。
可林棄是念璠的姑母,這點不會隨著姓氏的不同而有所改變……
「抱歉,我們瞞你是事出有因,千萬不要把這個秘密告訴別人。」
聽到答案的瞬間,賀念璠倒是沒有想像中的崩潰,她總覺得,似乎早有徵兆表明她與棄姐姐……不,現在該說是姑母,她們間有關係,只是沒想到,她與那位三殿下林霏一樣,是林棄的侄女。
難怪她與姐姐的「六姐夫」相像,難怪她們都姓賀,難怪那位德太妃看見她時,會腫了雙眼。
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看著女兒沒做出一點表示,二人還以為女兒是被嚇傻了。
「念璠,你沒事吧?不要嚇我們……我們告訴你,是希望你能儘快走出來,不是為了給你增添心理負擔。」
林皎霞思忖,女兒也才十四歲,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和自己的妹妹間最多就是牽牽手,接吻之類的吧,只要再過一個月,或許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賀念璠收回手,傷口處的血跡已經凝固,就像她的心,也不再疼痛,應該是麻木了。
「我們這是亂倫嗎?」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林皎霞被驚得大喘氣,與賀靈韞面面相覷。
「怎麼算呢?你們又什麼都沒做,就不要想太多,讓這件事過去吧。」
「可是……」
即便過去了十個月,賀念璠依舊記得林霏望向姐姐時的炙熱目光,她知道那代表什麼。
她好奇姐姐是否有發現林霏的真意,曾私底下問過,得到的回覆是:「首先,我把霏兒當妹妹看待,其次,我們是姑侄,若是在一起,有違人倫,我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有違人倫、亂倫,這就是姐姐對這段關係的看法。
「難道什麼都做過,就是亂倫?」
第四十六章 假陽具
眾人都道越王殿下對王妃情深義重,只有祁見溪知道,自大婚第一晚起,她們從未同床共枕過,林棄大多時候睡在書房,偶爾才回自己屋中打地鋪,為了掩人耳目。
祁見溪想,若是林棄只願意與她結契,也是好的,她不會再聽到府中一些嘴碎下人的揣測,也不用再忍受發情期的折磨。
沒有人會教坤澤女子如何度過情潮,乾元手瀆再正常不過,可落到坤澤身上,便會收穫一個「恬不知恥」的評價,是以,坤澤若想平穩地度過發情期,無非是吃藥和結契,在婚前依賴藥物,在婚後依賴夫君。
八月,會稽的夜晚依舊悶熱得令人不適,聽著院子裡的蟬鳴,祁見溪難耐地扣緊雙腿,遵循本能上下摩擦。
「嗯……」
怎麼偏偏是晚上,偏偏林棄今晚在屋中。
「殿下……官人……」
祁見溪朝林棄的方向伸出手,看著意中人離自己不過幾尺,卻仿佛比天上銀河的跨度還要大,她便感覺心臟絞痛得緊。
林棄在屋中時睡得很淺,自知曉祁見溪對自己的心意,她終日惴惴不安,更怕同處一屋時被霸王硬上弓,「官人」兩字悠悠揚揚飄進耳中,讓她泛起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
「祁見溪,你……」
她記得這股味道,桃子的甜香已經飄到她這邊了。
「我去幫你拿抑製藥。」
林棄捂住腺體,即便她很久對坤澤的信引沒有反應,可以防萬一……
「殿下別走!我、我不需要藥……」
若是林棄拿了,豈不坐實了府中她與林棄當婚當晚未結契的傳言。
「發情期若是不服藥,強行扛下去會傷了身子。」林棄明白祁見溪的顧慮,可她的態度堅決,「我不會與你結契,你就斷了這份念頭吧。」
祁見溪想不通,為何林棄即便站在她身前,也沒有陷入易感期,就像大婚當晚一樣。
「我對殿下而言,就這麼沒魅力?嗯……」
林棄偏過頭,覺得這聲低喘令她不自在,有些噁心,原來愛與不愛的區別這麼明顯。
林棄想起大婚當日,她和念璠在馬車中「暗自苟且」,那件白色裡衣沾染上少女獨特的清冷雪松味,念璠的肉棒很燙,她從身後被抱住,被粗暴地拉拽雙乳,她的小穴一陣緊縮,想把少女的性器永遠留在體內,可念璠疏離地喊她殿下,還百般羞辱她的模樣太過罕見,她從不知道自己有受虐的傾向。
「不要。」
口是心非,花徑淌水不止,反倒讓念璠「來去」自如。
「夫人會知道殿下在大婚當日駕車到城外,在馬車中被一個十四歲的乾元女子肏,還被路人聽到淫叫聲嗎?」
「!」
林棄背過身,不願祁見溪看到她的窘態後誤會。
「我依你,就一個晚上的時間,若你撐不過去,我會讓王蕭去府外的郎中那幫你買抑製藥。」
話音剛落,不顧祁見溪挽留的眼神,林棄疾步出了屋,她今晚並未去書房,而是鬼鬼祟祟地避開巡邏的家丁,悄聲繞到之前為念璠準備的屋子中。
她曾下過令,任何人都不得接近這間屋子。
那日殘留有信引的裡衣被她藏在被子裡,藏在一起的,還有那一盒子淫物。
「念璠,我好想你……」
一想到下次相見不知是何時,林棄抓住那件裡衣放在鼻子下用力一吸。
「嗯……」
襠部被繃得難受,身下的穴口更是癢得很,念璠有一點或許說對了,她比自己想像中更淫蕩,更容易欲求不滿。
她好想被肏。
林棄從箱子裡摸索出那個熟悉的棕色棍狀物,跟念璠白皙的肉棒比起來煞是醜陋,她握著較粗的那一頭,對準腿心研磨,才觸上去,布料被淫水打濕,黏在私處映出性器的形狀。
「念璠,你好精神……」
林棄想像念璠就在自己身前,可木質的陽具不但比充血的肉棒硬得多,在燥熱的八月依舊讓人覺得有些涼,和真正的陽具畢竟不一樣。把已經被淫水打濕的木質龜頭含入口中,一股淡淡的鹹味,不腥,可也並不像念璠所說的那麼甜,她企圖用口腔的熱度溫暖這個冰冷的物件。
解開褲帶,看著被打濕的襠部,林棄已不會像一開始一樣那麼心慌。食色,性也。她是乾元,這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林棄再次扶好,撥開擋在前面的囊袋懟入,能容納下念璠那根巨龍的花穴很容易便吞入平常大小的假陽具。
「啊……念璠……你太心急了,我有些受不住……」
弓起的雙腿蹬向兩邊,林棄寬衣解帶,捧住左乳頷首去舔,口水打濕還未興奮的粉紅乳尖,她吮吸輕咬,右手不忘在腿間抓著棍狀物送入、抽出。假的到底比不上真的,即便柱身雕刻的凸起血管再栩栩如生,刮蹭過媚肉時還是有些痛,強烈的異物入侵感。
巡邏的家丁聽殿下屋中傳來些許甜得如同花蜜的呻吟聲,個個心領神會,還以為林棄和夫人是在為綿延林家子孫而努力呢。
「你們動靜小些,千萬不要驚擾到兩位大人的好興,明白沒?」
「是,是。」
巡邏的家丁再也沒進過林棄的院子,他們又怎知自己口中的殿下現在正躺在別間屋子裡,手裡拿著一根形狀醜陋的假陽具聊以自慰,而那幾聲呻吟,是祁見溪陷入情潮,咬著下唇在低泣呢。
林棄面色潮紅,本就未合攏的雙腿張得更開,腳尖繃緊,仿佛下一刻就要抽筋了。
「不夠……不夠……」
她左右扭動著身子,卻覺得這根假陽具怎麼都讓她滿足不了。
「劃拉。」
在穴中被花蜜浸泡徹底的木質陽具帶著一灘水被抽出,林棄喘著氣,端詳這個東西和念璠的有何不同。
沒有念璠的粗長,也沒念璠的可愛,不……這不是重點。
林棄往剛被帶出穴肉的穴口插進兩根併攏的指頭,穴道濕潤曲折,穴壁隨著她的呼吸而蠕動,明明她的手指才剛插進去,卻感覺馬上就要被泡腫了。
曲折……她看回手中閃著銀光的假陽具,筆直又無趣,而念璠的龜頭彎曲上翹,還很大,每次抽插都能正好碾過與肉柱根部正對的一極軟點,爽快得她大腦放空,很快就到了。
「哼,廢物……」
難怪她覺得手都要酸了。
林棄把這根裹滿體液的柱狀物隨便丟在某個角落,彎曲著手指去追尋、摳弄記憶中那一極軟點。
不對,不是這,應當還要再進去些……
「啊~」
這聲嬌淫怕是比坤澤女子喊的還要軟。
仗著院子中不會有人來,林棄放肆地浪叫,兩指頂著那塊敏感點頂弄刮蹭,她的指甲磨得光滑圓潤,不會傷到嬌嫩的粘膜。
「礙事的東西……」
熟悉的快感盤旋在半山腰,林棄知道,自己又快到了,在體內的手指模仿起衝刺的肉棒,大幅度抽插,手掌與腿心發出激烈的碰撞聲,「啪啪啪」,伴隨著攪拌粘液的淫靡聲,不絕於耳,若林棄是個坤澤女子,怕是早要沉淪與這極致的快感中。
可她是乾元。
往日達到高潮時,小穴上方的兩個肉球會縮成兩團,而不是垂在穴口前,柱身會精神抖擻地立在小腹前,蓄勢待發。
然而今天一反常態,她微微勃起的肉柱和肉囊一起垂在兩腿之間,手掌撞上時,她只會覺得疼。
林棄不得不分心,把本用來揉捏撫慰雙乳的左手伸到身下托起那沉甸甸的一坨,沒了礙事的傢伙,手指插的更深了。
「啊……好舒服……念璠,我對不住你……」
有著一條細溝的腹部繃緊,結實的腰肢前弓,林棄偏頭,去嗅僅咫尺之距的裡衣上的雪松信引。
恍惚間,面上覆下一片陰影。
「姐姐,我在。」
「念璠,我好想你……你來看我了……」
昨晚何時暈了過去,林棄也沒有頭緒。
若不是現在是八月,再加上她的身子硬朗,她怕是要感染風寒。
她收拾好那堆淫物,悄悄把那根陽具塞在袖子裡,以尋個時機扔了。
她要找位巧匠做個更好的,最好能完美復刻念璠的形狀,否則別說幾年,她怕是一個月都堅持不下去,要去遣手下把蠡渚的少女綁過來玷污她。
唉,這場鬧劇還要持續多久。
林棄離開院子時,不巧遇上王蕭。
「殿下,您、您怎麼在這邊,您不該和夫人……」
「什麼意思?有話直說。」
「昨晚巡邏的家丁聽到殿下屋中傳來很大的動靜,還以為殿下和夫人感情和睦,再過一年我們就能看到小公子或小郡主了。可如今看來,殿下昨晚既然不在屋中,那夫人是……」
發情期!
「王蕭,你去府外藥鋪買一味抑製藥回來,快!」
她答應過宣平侯,祁見溪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第四十七章 發情期
殿下體恤王妃思念家中長姐與老母,特准她回臨安看望。
林棄發覺,不論她做什麼,百姓對她的評價都是極好的,即便她根本沒這麼想,只是覺得愧疚罷了。
「什麼體恤……」
林棄很久沒傳喚過自己曾短暫標記過的侍女——施言了,只是眼下情況緊急,她又擔心府內其他人說漏嘴,思來想去,只好帶施言一同進屋查看祁見溪的情況。
施言的嘴很牢,她相信她。
「唔,好濃的信引味,奴婢有些不舒服……」
才進屋,施言便捂住口鼻,一雙美目微微眯起,不解地看向床塌。
林棄只聞到一股桃香,別的什麼都沒感受到。
「很濃嗎?那我去打開後面的窗子通風。」
施言瞥了她一眼,她沒看錯的話,殿下眼下並未貼阻隔貼,乾元如何能抑制住自己對坤澤信引的狂熱?她想不明白,把疑問暫且放在心底。
「夫人怕是一整晚都陷在情潮之中,殿下沒有與夫人結契嗎?」
「還未來得及……」
施言頷首。
「奴婢明白了,會替殿下和夫人保守這個秘密。」
二人掀開薄被,祁見溪在裡面縮成一團,面色潮紅,因悶久了,額頭、鼻尖和下巴上全是汗珠。
「好燙,夫人的發情期還未結束,煩請殿下派下人端一盆清水過來,奴婢替夫人擦拭身子,能讓她好受些。」
「好,好,都依你的。」
林棄處理不來這種狀況,施言比她年長兩歲,又是坤澤,對坤澤的情潮肯定是比她這個乾元要更了解,她也來不及傳喚什麼下人了,自己邁開步伐就跑出門去。
「我一會兒就回來。」
林棄離開得急,不甚被門檻絆得一個踉蹌,和當年一樣,冒冒失失的。
施言已年滿二十,自她被林棄短暫結契起,她就是林棄的女人,可既是短暫標記,就代表著她每個月依舊要經受發情期的折磨,是以對付起祁見溪的情潮,她也算是經驗豐富。
「不出所料……」
「怎麼了?」
「若是殿下想要避嫌,還請殿下背過身去。」
林棄明白了。
施言完全掀開整床薄被時,發現祁見溪整條褲子都濕透了,一同打濕的,還有身下的涼簟,起初她以為這是汗水,可它的手感太黏膩,作為女子,她知道這是什麼。
「啊……」
即便意識不清,雙腿依舊緊緊夾著。
施言心疼起這位剛娶進門的夫人。
「夫人放鬆些,待會兒就不難受了。」
「嗯……」
也不知祁見溪把她錯認成了誰,可總算聽進去了,施言趁機褪掉粘連在腿上的褲子,期間指腹無意拂過滾燙的肌膚,驚起一陣戰慄。
「啊……我、我好難受……」
膝蓋開開合合,施言離得近,聽到清晰的流水聲從那處傳出,祁見溪的大腿根閃著淫靡的水光,發情期坤澤的身子敏感的驚人。
真可憐,明明自己的夫君就在身旁,還如此狼狽。施言睨了林棄的背影一眼,她站的僵直,手指快把袖擺揉破了。
「殿下,抑製藥已經在煎煮了嗎?」
她擔心再耗下去,祁見溪的身子會受不住。
「啊,我、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王蕭,已讓他去準備了。」林棄看著地面,莫名有些心虛,「見溪她還能堅持多久?她還好嗎?」
「奴婢不敢保證。」
施言打濕巾帕,微微擰乾,她先是架住雙腿,小心掰開緊閉的兩瓣,自上而下擦拭黏膜,她的動作很輕柔,生怕自己不小心褻瀆到這位年輕的夫人,可再是小心,巾帕還是會不經意碰到早已腫大、露出包皮的陰核。
「啊……」
又是一陣水流聲,剛擦過的地方又濕了。
「殿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儘快喂夫人喝藥,待情潮退卻,奴婢才能幫她擦身子。」
否則,祁見溪遲早會脫水的。
施言替祁見溪蓋好薄被,將被清液泡濕的巾帕扔回盆中,對林棄搖頭。
「只能等王蕭送藥過來了。」
祁見溪在二人身後發出連綿不絕的低喘聲,林棄盯著房門,雙手揣在胸前抱緊,等待王蕭的到來。
她第一次直面坤澤的發情期。
在遇見賀念璠前,林棄與別的乾元沒什麼兩樣,夜深人靜之時,她也會想像坤澤發情期的呻吟,想像自己是如何扶著肉棒進入那條緊緻的潮濕幽徑,射在她體內。可一想到阿娘的早逝,積累的興致瞬間就消失了。
她是天級乾元,天級,代表著極高的生育能力和旺盛的精力,她不想別的坤澤女子重蹈阿娘的悲劇。
她把婚事一拖再拖,可如今,林棄驀地有些懷疑自己的決定,為什麼事情的走向和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也許一開始想要借腹生子的決定就是錯的。
「施言,真的很感謝你願意幫我。」
施言在她身旁待了將近四年,也就這種時刻,她才想起來找她。
「殿下的命令,沒有什麼願不願意,您能想起我便足夠了。」
祁見溪也沒想過林棄會再寵幸自己,她終日在自己屋中做些女紅,賣掉一些給家中人寄錢,一些留下給自己,以此度日,無權無勢的坤澤一旦與富家乾元攀上關係,結局大多如此。
所以,當林棄慌亂地來找她時,她竟覺得是自己眼花了。
「殿下,藥煮好了!屬下特地放在冷水中涼了會兒,不用擔心燙到。」
王蕭的呼喊聲把本就無話可說的二人拉回現實,林棄接過藥,把王蕭拒在門外。
「買藥的事,記得保密。」
因著之前賀念璠分化,林棄也學會了照顧人的本事,她扶起祁見溪的身子,施言則在一旁端著藥。
「見溪,我接下來要喂你喝藥,若你聽得見,就把嘴張開。」
「殿下?」
屋內的亮光實在太晃眼,祁見溪睜不開眼,抑或是說,她太累了。
好不容易喂她喝下,施言再用手去探祁見溪的額頭,發現已經降溫了。
「殿下,看來再過一個時辰夫人就會恢復了。」
「那就好,」照顧行動不便的人本就不易,祁見溪的身子又熱,林棄拿著碗癱在一旁的椅子上,覺得汗如雨下,「接下來還要麻煩你替她擦乾身子,我會給你報酬。」
情潮退卻的身子變得不再敏感,祁見溪被折磨了一晚未睡,這會兒陷入沉睡,任施言怎麼動她也沒醒來的跡象。
女子的私處需耐心呵護,黏在黏膜和毛髮上的花液若不及時清理乾淨,怕是對身體不好,會生病。
施言是家中長女,在入宮前,她曾替雙親照顧幼小的弟弟妹妹,照顧起人來也頗有一套見解。
她依舊是小心掰開那條密縫,用巾帕輕輕擦拭過,沒了黏膩液體的遮擋,施言定睛一看,愣住了。
處子之身。
她又是眨了幾下眼睛,確認穴口附近沒有撕裂的痕跡。
若林棄是中庸,倒也合理,可林棄分化時,施言就陪在身旁親眼見識過那新長出來的尺寸傲人的肉柱,被這等巨物進入,再是溫柔也會受傷。
對於大周人而言,結契一事的確比交合更重要,一旦契成,坤澤會全身心地依賴與自己結契的乾元,且沒有後悔的餘地。林棄至今沒標記祁見溪,施言還能說服自己殿下是愛惜夫人,那眼下的情況,又該如何解釋?
施言想起過去一年間經常來府上住宿的殿下小友,是蠡渚人,名喚賀念璠,與殿下的關係甚是密切,她無權過問殿下的交友人選,可那時她有聽到府中傳言,是幾個十六七歲的侍女,說是經過殿下和賀念璠院中時聽見過奇怪的聲音,像是呻吟。
賀念璠是乾元,林棄也是乾元,她們同處一屋,是做什麼才會發出這般浪蕩的聲音?於是她們猜測:殿下好乾風。
施言不相信這些捕風捉影的傳言。
「你們幾個,別再胡言亂語,若是讓殿下知道了,小心你們的舌頭!」
她這話也是恐嚇,畢竟她了解林棄,殿下仁慈,才不會做這些見血的暴行,可這幾個侍女當了真,忙不迭地點頭應是。
「施言姐姐,我們再也不敢了,還求您不要跟殿下說。」
府中的傳言自此之後銷聲匿跡。
如今看來,此話不算空穴來風。
「殿下,大婚當日怎麼沒看見那位賀小姐?她與您關係那麼好,奴婢還以為您一定會給她發喜帖呢。」
「這、念璠她、賀姑娘她家中有事。」
「那賀姑娘以後還會來嗎?」
持久的緘默。
林棄抽出插在腰帶上的匕首,手指划過刀刃,沒流血,它變鈍了。
「你看出來了。」
林棄未點明是什麼。
「嗯。」
「希望你替我保密。」
「好。」
林棄將匕首插回刀鞘。
「那麼,我該從何說起……」
祁見溪回到宣平侯府時,在門口殷切等待她歸來的祁見川一看清她臉上的疲憊,嘴角抽動,頓時就當著行人的面發起飆來。
祁見溪從未見姐姐發過如此大的火。
「那個林棄答應我會好好待你,才一月不見,你臉上便增了愁容,我要讓她給我一個解釋!」
老侯爺故去時,祁見川七歲,她清楚記得那一晚,她和妹妹還有阿娘跪在病重的阿翁床頭,再叄保證。
「女兒一定會保護好阿溪和阿娘,不會讓她們受半點委屈,還請阿翁安心去吧。」
阿娘身子骨弱,她擔起侯府當家人的重任,妹妹是坤澤,作為乾元的她便時刻把她護在身後,想要的成全,不想要的便推遠。
憑藉祖上陰蔭,宣平侯的身份甚是好用。
看著當年那個五歲的小糰子在自己的守護下逐漸長大,從身後走到身旁,再到身前,嚴肅地同她說:「姐姐,也讓阿溪替你分擔,好不好?」
她這才意識到妹妹在不知不覺中已成長為一個可靠的大人,或許她也是時候放手,把她交給另一位乾元了。
只是,後來就連祁見川自己也沒注意到,當她聽到妹妹說想在家中再陪自己幾年,求自己不要那麼快將她嫁出去時,她竟感到劫後餘生的喜悅。
她細心呵護的妹妹,沒有人能奪走。
是,沒有人……可女帝的聖旨,不是誰能輕易忤逆的。
第四十八章 「採花賊」
祁見溪回府後,不論祁見川如何追問,她都只是搖搖頭,將她拒在心牆之外。
「姐姐,殿下沒有虧待我,你不要多想。」
「可能是水土不服才看起來有些沒精神,興許再過一段時日便好了。」
「我與殿下出門時,她會親自替我拿東西,可溫柔了。」
「……」
祁見溪說這些時,面上帶笑,一副小女人姿態,看起來真的很幸福,然而祁見川看得出來,妹妹是在強顏歡笑。
阿溪心虛時左手食指會把玩鬢角的碎發,她在撒謊。
「阿溪,有不順心的事一定要與我說,阿娘也說你變憔悴了,我很擔心。」
「你們真的想多了,難道姐姐不相信阿溪的話麼?」
「我……」
祁見溪抬眸看了眼天色,已經黑了,她在姐姐屋中呆得太久,也是時候回自己的屋子。
她站起身告別,回首看去,姐姐站在屋中孑然一身,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定在她的臉上。
祁見溪感到一股道不清的異樣,姐姐是不是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若是有別人……
「姐姐別光擔心我了,倒是你,你什麼時候給我帶回來一位嫂嫂?姐姐擔的是侯府綿延子孫的重任,可千萬別忘了,阿娘還等著抱孫兒呢。」
祁見川雖未成家,可作為乾元,也不是沒嘗過葷的雛,倒不如說,像林棄這種身份顯赫,卻只標記過一個侍女的乾元真是世間罕有。侯府中侍女很多,大部分負責府中日常事宜,什麼端茶倒水,晾洗府中換下的衣物,拿點俸祿補貼家用,只有一兩個常伴祁見川左右,是中庸女子,負責解決她的慾望。
中庸女子不容易懷孕,在妹妹出嫁前,祁見川不想讓無關緊要的事分散她的注意力,她暫時不需要孩子。
「哈……」
祁見川在中庸女子身上耕耘,並沒多少樂趣,她就像一頭埋頭苦幹的老黃牛,只是為了發洩慾望。
這幾日她的需求很大,早晚各一次,可還是有些不饜足。
祁見川舔過尖牙,覺得牙根有些癢,中庸女子哪點都好,就是不能標記這一點,讓她無處釋放自己的口欲,憋得慌。
情至深處時,祁見川模仿起乾元與坤澤間的結契行為,她將頭埋進女子的頸窩,用力咬下。
「啊……侯爺,奴婢好痛……」
祁見川平時會控制著力度,今晚卻分心,無意間使了勁,昏暗的床塌間,燭光映出女子眼角的淚珠,她鬆了口,口中有很濃的鐵鏽味,女子後頸猙獰的牙印還有血滴在滲出。
祁見川爬起身,將裹上一層剔透清液的肉柱抽出,抓過一旁脫下的裡衣隨便往腿心一擦。
「嘖……不做了,你走吧。」
「可、可侯爺這次還沒到。」
「我說不做了,快把衣服穿好出去。」
「是、是,奴婢遵命。」
未發泄出去的慾望並未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卻,祁見川在床上直挺地躺了好一會兒,肉棒仍舊精神抖擻地杵立腿心,把薄被頂出一個帳篷。
睡不著。
祁見川重新穿戴整齊來到院中,九月後的臨安氣溫轉涼,也沒有令人煩躁的蟬鳴,她在府內遊蕩,希冀秋風能夠帶走身上的熱意。
「侯爺。」
巡邏的家丁不敢與她對視,可頭才低下,祁見川腿心的異樣實在太明顯,他們個個羞紅了臉,不知該看何處才好。
「侯爺,小心夜風凍著身子,還請侯爺快回屋歇息吧。」
見祁見川未應她,領頭的以為自己說錯話,忙改口道:「啊,侯爺一定是想見二小姐吧,屬下剛剛經過她的屋子,還亮著呢。」
「阿溪還沒睡?」
領隊的鬆了口氣,她就知道,在侯爺面前提二小姐准沒錯。
「是,屬下還聽到一些聲音,二小姐興許是在和誰說話……」
祁見川沒有閒情聽她一直說下去,命他們繼續巡邏,自己則趕往祁見溪屋中。
夜深了,阿溪屋中的是誰?她向來睡得早,怎麼這麼晚還未入睡?
祁見川沒發現自己竟有些興奮,好似妹妹屋中藏有什麼好東西,等待她去採擷。
屋內確實有一些動靜,可要說是兩個人在交談,祁見川覺得不像。
「扣扣扣。」
祁見溪扣響房門。
「阿溪,是我。」
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太過刻意,令她很難不在意。
「……姐姐,你來做什麼?」
這一張口,祁見川幾乎能篤定妹妹有事瞞著她。
祁見溪平日的聲音成熟又知性,典型的深閨大小姐,可今晚卻是又軟又嬌,就像是……像是那些與她承歡過後的中庸女子的聲音。
阿溪是在做什麼?自瀆麼……
「嗯……」
好不容易軟下去的性器敲打木門,再次喧囂自己的存在感,祁見川左右環顧,生怕有人看到自己的醜態。
她一個乾元在身為坤澤的妹妹屋前發情,這事要是傳出去,妹妹的聲譽,侯府的聲譽,都要折在她手中了。
一定是她多想,阿溪不可能自瀆,這等骯髒的事情,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都是她淫蟲上腦,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今晚睡不著在府中散心,家丁與我說你還未睡,我擔心你,便親自來看看。」
「原來如此,那姐姐看過可放心了?我有些乏了,要睡了……」
嗓音依舊嬌甜,證明她方才聽到的不是錯覺。
祁見川將臉趴在門縫上,也不回她。
祁見溪看不清門外是否還有人影,可祁見川平白不給予回復,讓她不由感到一陣心慌。
「姐姐……你還在嗎?」
右手被緊緊夾在大腿內側,中指與食指陷入坤澤女子的蜜縫中,祁見溪試圖把注意力從瘙癢難耐的腿心轉到別的地方,未果。
她的手指、手掌,乃至手腕,都被腿心流出的液體打濕了。
又是發情期,為什麼?明明距離上次還不到二十天……
她快忍不住了。
祁見溪屋子的門插了門閂,祁見川進不去,打算從一旁的窗子翻進去。
至於為什麼要干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而不是讓阿溪給自己開門,祁見川也不知道。
她今晚是非進去不可的。
果然,那扇窗子並未關上。
「晚上窗子要打開通風,對身體好。」
她還記得妹妹幾年前說的話,是一位先生與她說的。
那時她不以為然,反駁道:「阿溪長得傾國傾城,窗子不關好,若是有採花賊闖入屋中,把你擄走該如何是好?」
可惜阿溪只當她在打趣,沒把這句勸告放在心上,這不,今晚就遇到了她這個「採花賊」……
祁見溪剛陷入發情期不久,是以意識還未被情潮盡數吞沒,她既要穩定自己的心神,又要提心弔膽地分出一絲精力去注意周邊的動向,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自屋後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愈來愈近,隨之一起接近的,還有一股淡淡的酒香。
口內生津,悠揚醇香的烈酒在口腔擴散,又順著喉嚨流下,肚子火辣辣的。
「你是誰?啊!」
還沒看清來者的長相,祁見溪被翻了個身,身子的重量壓在胸前,讓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
祁見溪拚命掙扎,就像待宰的羔羊般撲騰雙手和雙腳,身後那人按住她的後腦勺和脊背,嘴離她的腺體很近,能感受到噴出的黏膩氣息,噁心。
她還未結契,她的清白不能被這種下叄濫的人奪走。
祁見溪掙扎得更用力了,撲騰的左手無意打到一硬得硌手的東西,她知道這是什麼,嫁妝中壓箱底的春宮圖畫的很細緻。
乾元的陽具。
她想起多年前姐姐的忠告,倏地後悔了。
「你、你快鬆開,我姐姐是侯府的侯爺,你不能……」
祁見溪突然又不敢說了,她怕激怒這位採花賊。
於是,她改口了。
「你現在走,我可以既往不咎,也不會告發……啊~」
身後的登徒子在舔她的腺體,祁見溪捂住嘴,淚水不爭氣地滴落。
「姐姐,我好害怕……」
身後的桎梏驀地鬆開了,祁見溪不敢回頭,緊緊抓著枕頭邊。
「你快走,我答應你,不會向別人提起今晚……」
「阿溪?」
意料之外的聲音,是姐姐,她滿心期待能來拯救自己的姐姐,竟就是褻瀆她的採花賊。
「你怎會在這裡……」
祁見川後撤一步,同妹妹拉開距離,「我都做了什麼,我真該死……」理智沒維持多久,屋內的坤澤信引很濃,在下一瞬又重新將她拉回癲狂。
「不要,姐姐!我是阿溪,你不能……」
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祁見溪更不敢大聲呼救,怕引來府中的下人,醜聞在臨安京總是傳播得很快,府中人多言雜,她不敢以姐姐的名聲做賭。
心底的祈禱並未換取到祁見川的片刻清醒,祁見溪隔著幾層布料都能感受到貼上臀部的硬挺正沿著她的臀溝摩擦。
「阿溪,我是姐姐,姐姐保護妹妹是應該的,若是以後誰傷了你,我一定幫你去收拾他。」
姐姐的承諾縈繞在腦海,完全看不出出自騎在她身後的女子之口,祁見溪闔上眼帘,不再負隅頑抗。
也許是上天也看不下去她瞞騙越王,才要讓這檔人間慘案發生在她身上,報復她吧。
第四十九章 陰核是什麼?
祁見川與妹妹祁見溪只差兩歲,兩人一母同胞,長得極為相像,只是祁見川的眉眼更像二人的阿翁,較英氣些,又因為年少當家,眉頭總是微微蹙著,身上有股生人勿近的氣場。
只有祁見溪知道,姐姐不是向來如此。
她還記得阿翁病故前,姐姐也和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樣活潑好動,她會在自己面前爬花園中的假山,站在最高處叉腰吶喊。
「阿溪,你瞧我厲不厲害?」
嚇得事後阿翁拿出戒尺狠狠打了幾下姐姐的掌心,叫她知道什麼是規矩。
「你是世女,是未來的宣平侯,不能任性妄為,明白嗎?」
阿娘的身子向來弱,阿翁和其他姨娘又無所出,是以偌大的侯府,只有兩個孩子,一乾元,一坤澤而已。
要是姐姐出了什麼好歹,世襲罔替的宣平侯爵位就要拱手讓給旁支了。
大家雖憂慮,也只是嘴上說說,畢竟阿翁不過而立之年,身子硬朗,日後再與姨娘給她們添幾個弟弟妹妹,也不是不可能。
可誰也沒想到,阿翁與一群好友結伴去城郊遊玩時會不慎掉入河中,阿翁不會水,被救上來後當即就被嚇出一場病,短短一個月便去了。
阿翁的葬禮上,族裡的叔公們假慈悲地哭喊幾聲,不時朝祁見川投來虎視眈眈的視線,想要藉此機會插手侯府的諸多事宜。
「見川實在太小,侯爺去了,她怕是擔不起這份重任啊,做叔公的,理應幫襯……」
祁見川那時只有七歲,卻會看大人間的爾虞我詐了,這個叔公有叄個乾元子女,孫輩更是超過兩隻手那麼多,他哪裡是想幫主家的兩姐妹,只是為了趁機討點好處,能吃絕戶最好。
「叔公多慮了,且不論見川已年滿七歲,不是大字不識幾個的孩子,阿娘尚且健在,府中諸多事務,自有我們母女叄人,還有其他姨娘一起處理,不勞煩叔公和族裡的各位擔心。」
「見溪此言差矣,夫人和眾姨娘不過是坤澤,坤澤哪裡懂那麼多道理,哪能將侯府管好呢?」
「坤澤又如何?昔大周仁宗幼年即位,其母張太后臨朝攝政,北擊契丹,南退南越,我大周國力鼎盛,引得外邦入朝稱臣。見川愚鈍,敢問叔公,張太后若不是坤澤,是中庸麼?抑或是乾元?」
「你、你!」這位叔公想不到一垂髫小兒這般能言善辯,他抓住手中的拐杖用力敲打地面,重咳不止,「好,好,侯爺是不領老夫的情了……那我祝小侯爺以後萬事順遂!」
葬禮過後,祁見川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一般,性子沉穩了不少,她再也不爬假山,也不在府內上躥下跳了。
她不能出意外,她要好好活著。
白駒過隙,一年又一年過去,祁見川應了那位叔公的「祝福」,萬事順遂,在臨安混得如魚得水。
當年她在靈堂與叔公的一番辯論傳出侯府,臨安人人皆知宣平侯聰慧,前途明媚,恨不得自己的孩子多與她往來。
那個煩人的叔公在祁見川十叄歲後再未上門。
侯府的危機總算熬過了。
許是受到幼時來自族裡的壓力,祁家兩姐妹的感情比平常人家的姐妹更密切。
這年,祁見川已年滿十五,還未分化。
未分化的女子間不必避嫌,在分化前,祁見川與祁見溪時常共浴,她們喜歡找一個大木桶面對面坐著,在水面撒滿牡丹花瓣,聊些有的沒的。
不過每次泡澡前,二人要先將身上清洗乾淨。
「姐姐。」
這種時候妹妹叫她,只能是那件事了。
「來了,以後若是沒有我幫助,真不知你該如何是好。」
祁見川舀過一勺熱水澆在妹妹背上,用恰到好處的力道搓洗妹妹白皙的脊背。
阿溪的手夠不到自己的背後,總需要她這個姐姐幫忙。
「姐姐,輕些……」祁見溪坐在小凳子上抱緊自己的膝蓋,發出悶哼聲,「你今天的力氣比往常大,有些疼。」
祁見川忙收回手,白皙的肌膚泛起一層淡粉,她今日確是太用力了。
都說乾元的力氣較分化前大得多,祁見川睨著手心。
「難道我快要分化了?」
「什麼……阿嚏!」
祁見溪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噴嚏。
天氣有些冷,身子也清洗得差不多,不如趕緊爬到木桶內暖一暖身子。
「真舒服~」
木桶依舊是她們過去常用的木桶,然而這次才坐下,兩人便不約而同地覺得有些擁擠。
「姐姐,你最近是不是又長高了?」
長高,是有一些吧,祁見川不太關注自己的變化。
「比起上一次,應該是高了些,可長高的不止我,阿溪的個子不也長了不少?」祁見川用腳尖去觸碰妹妹的腳心,輕輕撓動,「我們過去還能弓著腿,現在只能各自抱著膝蓋縮在這了。」
這個過去是多久之前,一年前?還是兩年前?時間過得太快,不知不覺間,她們都長大了。
祁見溪驀地有些感慨。
「姐姐前段時日剛過完十五歲生辰,想必再過不久就要分化為乾元,那時我們要避嫌,也不必再像今天這樣縮在桶中了。可姐姐,阿溪有一事不明,為何乾元與坤澤要避嫌?難道姐姐分化後能變成別人不成?還是能將我吃了?」
不怪祁見溪不懂,她們雖自幼時起便聽身邊人在那念叨分化期,卻從未有人同她解釋過分化期會發生什麼。
祁見川此前也不知道,可在十五歲生辰那晚,府中照料她和阿溪的嬤嬤給了她一幅圖,將所有關於分化期與床笫之事的注意事項都說了。
她聽得模模糊糊,只記得自己腿心以後要長一個肉疙瘩,旁的都記不清,但她有一事能確認。
「你不要瞎說,我不會變成別人,也不會將你吃了。」
「真的?我好奇得緊,去問過阿娘和姨娘,她們也不告訴我,說是等我到了十五歲自會有人與我道明,姐姐既已年滿十五,應該知道了吧?快同阿溪說說嘛。」
這事該與阿溪說嗎?祁見川有些猶豫。
「你不如聽阿娘的話再等兩年……」
「兩年太久,我等不下去,姐姐就簡單說說分化期就好。」
祁見川不會拒絕妹妹的請求。
「好,好,我與你說,你千萬別和別人說是我告訴你的。」
「嬤嬤與我說,乾元女子的腿心會長出一肉物,是坤澤女子沒有的。」
「什麼東西?」
「我也不太懂,看起來像是一條肉棍,棍下兩個肉球,喚作陽具。」
描述太過含糊不清,祁見溪似懂非懂地點頭,又搖頭。
「好醜陋的東西,它們是做什麼的?」
「做什麼……」嬤嬤說是用來交合的,可接下來的內容,祁見川本能覺得不能告訴阿溪,她輕點妹妹的眉心,「點到為止,是你方才說簡單說說就好,剩下的無可奉告,等到你出嫁時就知道了。」
祁見溪看得出姐姐的為難,縱是心底百般疑惑,她也不再繼續追問,除了最後一件事。
「那,姐姐再告訴我一事,我便不問了。」
「你說說。」
祁見溪的目光睨著撒滿牡丹花瓣的水面……不,不是水面,而是祁見川在水面下的腿心。
她盯得肆無忌憚,也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害羞的,姐姐有的她都有,她們又是姐妹,看一眼還能讓姐姐有損失不成?
「我想知道,那個肉物是從哪裡長出來的?」
從哪裡長出來?這話通過簡單的叄言兩語可不好說清。
「應該是從陰核……」
祁見川在水面下的手指了指腿心,祁見溪看不真切,問道:「陰核是什麼?姐姐再指一次。」
祁見川的肌膚白裡透紅,她泡澡的時間不算長,大抵是被羞的。心底升起異樣感,她覺得有些不對,明明她與阿溪一直坦誠相見,這個時候,她怎麼覺得不好意思了?
「姐姐?」
祁見溪仍在催促,祁見川不想妹妹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羞紅的雙頰,她心一橫,撥開身前的牡丹花瓣張開雙腿,直到膝蓋碰到桶壁,腿張大到極限,
她接著掰開緊閉的私處,水底出現一抹櫻緋,她抬頭,看到阿溪正緊緊盯著她的私處,饒有興致。
祁見川覺得有些暈,腿心突然變得麻麻的,她忍不住捲起腳趾,道:「現在可看清了?頂端的小芽就是陰核。」
「嗯……」祁見溪將頭低得更低,密翹的長睫染上水汽,在眼瞼投下一片陰影,「姐姐,水底太昏暗,我看不清,不如你站起來指給我看看?」
「站起來?這、這未免也太……」不雅了。
「姐姐不與我說清,將來兩年我會夜夜在意這事,想得茶飯不思、寢食不安……姐姐忍心嗎?」
這怎麼行,萬一阿溪真這麼做,她的身子會吃不消的,作為姐姐,她要擔負起妹妹的身心健康。
其實一開始,祁見溪是當真好奇,可到了後面更多是在捉弄祁見川,她也知自己的請求有多麼不講理,女子的私處,豈是能隨便給別人看的?就在她以為姐姐不會答應,打算以遺憾的語氣說「算了」,把戲演足時,水面激起一層浪花,木桶中的水位瞬間下降了不少,身前響起「嘀嗒」「嘀嗒」的水滴聲,在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祁見溪聞聲看去,姐姐的身子已經紅透了,水流順著四肢滑落,殷紅的乳尖有水滴懸掛,隨即砸落,濺起水花。
「……姐姐?」
姐姐是生氣了,要走?可水還是燙的,她想和姐姐再多泡會兒。
「我、我是開玩笑的,姐姐千萬別走……」
「我何嘗說過要走?不是你說要看嗎?」
祁見川的聲音說不上是啞,更像是噎在喉頭,強撐著擠出來的。
她用手在桶沿稍一撐,坐在上面。
「這是最後一次……」
祁見溪未曾觀察過自己的私處,更別說如此近距離地看別人的了。
這個別人,還是她的親姐姐。
她隱隱有些期待,又覺得該阻止。
那時她尚不知道,一條名叫禁忌的絲線橫亘在她眼前,而她已將腳跨過了一隻。
祁見溪終究什麼都沒說,她的目光定在祁見川的腿心,看得入迷。
女子的秘密花園光潔白皙,沒有一絲毛髮,祁見溪默默往前移動幾寸,跪坐於桶中看著祁見川岔開腿,掰開。
粉色的,像綻放的牡丹花,看起來有些潮濕。
水面下的手捂住腿心,祁見溪覺得有些癢,好奇怪,她好像摸到一股液體,滑滑的,不是水的質感。
「上面的肉芽就是陰核,這下,你可看清了?」
「啊?哦。」祁見溪回過神,目光上移,兩片花瓣頂端有一小肉芽,還沒她的小指指節大,「是這個?」
「是……」祁見川的小腹隨著呼吸一起一落,「嬤嬤與我說,它日後會分化為陽具,比一根指頭還要長。」
祁見溪有些不信。
「騙人,這麼小的東西如何長得那麼大?嬤嬤沒有誆姐姐?」
談吐間,口中的熱氣皆灑在面前嬌嫩的花瓣上,祁見溪還想比劃一番肉芽的大小,這次,花心的水光吸引她的注意,這是什麼?
是未乾的水漬?不對,姐姐身上其他地方的水漬都已經乾了,為何唯獨這處反而變得更加潮濕?
「姐姐,你怎麼……」
指尖快要觸上時,祁見川合攏雙腿坐回水中,胸口起伏不定。
「我既給你看過,可滿意了?」
祁見溪退後,背貼上桶壁。
「滿意了。」
「還會茶飯不思,寢食不安麼?」
「不會。」
直到最後,二人擦乾身子回到自己屋中,祁見溪依舊想不明白那究竟是什麼。
第二天,祁見川竟渾身發熱,臥床不起,祁見溪以為姐姐是因昨晚受涼得了風寒,自責得不得了。
風寒可奪人性命,姐姐好不容易平安長至十五,眼看就要分化娶親,若因她一時的任性……那幾晚,她與阿娘在佛像前一起替姐姐祈禱,長跪不起。
好在虛驚一場。
祁見溪怎麼也沒想到,姐姐分化得這麼突然,毫不意外的乾元君。
「恭喜你,姐姐!」
祁見川醒來後,祁見溪下意識如過去般摟住她的身子,舉止親昵。
「見溪,快鬆手,」阿娘拉開了她的身子,「你姐姐從今天起便是乾元君,你們的舉止要恰當,不能再像過去一樣沒大沒小,若是被別人抓住把柄,有辱侯府名聲,知道麼?」
祁見溪這才反應過來,以後泡澡時再也不會覺得擁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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