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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村落 (17-20)作者:吸什麼狗屁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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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1:28: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十七章
正月十五晚上,馬文英早早做好了晚飯,東東看著娘端進來的又是餃子,絲毫提不起胃口,見東東半天不動筷子,馬文英問道:「咋的,不吃飯了?」東東嘴裡嘟囔道:「見天都是餃子,看著都不想吃。」馬文英把筷子往東東手裡一塞:「不想吃也得吃,以前都巴不得吃餃子呢,吃個餃子就算過年了,讓你吃餃子倒還有意見了。」東東沒柰何,只得懶散的夾住一個餃子湊近嘴裡咬了一小口:「那也不能天天吃餃子啊,總得換個樣兒。」
馬文英不理,低頭扒拉著自己碗里的飯。東東勉強吃了幾個,就把筷子往碗里一插,馬文英看了東東一眼,伸手把東東插在碗里的筷子平放在碗沿上,說道:「你晚上要是餓了,我可不再給你做第二頓飯。」東東沒有搭話,坐在凳子上出神,過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娘,今天小年夜呢,我爹不回來嗎?」馬文隨口道:「誰知道呢,愛回來回來,不回來拉倒。」話剛出口,馬文英立馬警覺起來,這小崽子問這幹嗎,難不成又動起了那種心思?便把碗往桌子上一頓,正色道:「你可不要胡來,那事能是連天要的?頭天由著你性子隨你折騰了一回,你要是再想那事……」
東東壓根沒有往那方面想,只是想到今天是小年夜,咋說也是個團圓的日子,就問了一下爹是否回來,沒想到竟被娘曲解了意思,連忙解釋道:「呀呀呀,娘,你說啥呢,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隨口一問,你看把你急的。」看到東東窘迫的神情,馬文英也知道誤會了他,端起碗把剩下餃子扒拉進嘴裡,邊吃邊道:「誰知道你是啥樣的人,你還吃不吃,要吃就趕緊吃,吃完一會兒去蔣寨看煙花去。」
說到看煙花,東東想到三十晚上和妗子在橋下纏綿的情景,臉上頓時不大自然起來。他其實白天也想過去何梅那裡看看,但又忍住了,一則昨天剛見過面,不知道碰見陳鈴找什麼由頭。二則昨天自己在娘身上剛痛快過一回,慾望不盛,自然見何梅的念頭也比平常輕了很多。東東道:「我不想看,沒啥意思。」馬文英站起身收拾好碗筷,轉身向廚房走去:「那行,一會兒我自己去,你餓了就把餃子給再熱熱。」
馬文英走後,東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課本和作業,想尋些事情,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做些什麼。正沒主意間,聽見文朋在院裡喊自己,東東出了屋,雲朋道:「在家幹啥呢,走,去地里烤火去。」反正左右無事,東東跟著文朋走到外面,看見飛翔、大磊正雙手插兜正在路邊等著。飛翔道:「縮在家裡幹啥呢,十多天都沒見過你了。」飛翔、大磊二人已退了學,到了跟前,大磊抽出一根煙遞給東東:「吸煙不吸?」飛翔道:「別瞎雞巴亂讓,人家是大學生胚子,能會這個?」幾人打鬧了一通,東東問:「去哪?」
文朋想了一下:「去南地吧,那裡有個坑,在那裡烤火風小。」幾人都贊同他的觀點,有說有笑的一起走向南地,村裡人很多都去蔣寨看煙花去了,路上只碰見幾個玩蠟燭、挑燈籠的小孩。到了地方,幾人撿了很多干樹枝,大磊用打火機將乾草點燃,後將樹枝燎旺,幾人圍著火堆東拉西扯的聊著天,飛翔問東東道:「我聽人說,你到高中成績都不行了啊。」東東沒料到飛翔會突然間說這話,正不知怎麼回答,文朋搶先道:「你聽誰說的?別雞巴瞎說,東東成績一直很好。」文朋和東東玩的時間長,知道東東最是在乎他的學業,忙替他打著圓場。
飛翔一臉壞笑道:「你別管聽誰說的,我還聽說,東東成績倒退,都是因為在學校忙著跟女生搞對象,東東,是不是真的?」說完大笑起來,又追問道:「有沒有摸過人家的屁股蛋?」另外兩人也跟著笑了起來,東東道:「你這貨,沒事擠兌我幹啥……」眼見東東實在老實,調侃起來也沒什麼趣味,飛翔便話頭一轉,蹲下身子,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說到屁股蛋,我還真見過,那真是又大又圓,知道我見過誰的嗎?」文朋、大磊也蹲下身子,湊著耳朵聽著飛翔繪聲繪色的描述,東東聽了幾耳朵,知道飛翔是在吹牛編故事,他也算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兵,怎會聽不出這種事的真假,便袖著手站在一旁,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文朋一邊聽飛翔講,一邊拿眼偷瞄著東東,看東東神情自若,文朋心想:「東東果然是個好學生。」
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文朋、大磊也漸漸發覺飛翔是在扯謊,不再聽他講,飛翔見已漏出破綻,也停了下來,擺弄了半天口舌,這一安靜下來就覺得肚中餓意侵襲,向幾人問道:「餓不餓,烤幾塊紅薯吃吧?」其餘三人立馬又來了興趣,尤其是東東,他晚上本來就吃的少,一聽烤紅薯他異常興奮:「行啊,可咱沒帶紅薯啊,要不我回家拿幾塊去吧。」
飛翔立馬制止道:「那得跑多遠。」起身向村裡方向望了望,接著道:「彪叔家離這不遠,我去跳他家偷幾塊來。」東東道:「你不怕有人。」飛翔笑道:「說你笨吧,你在學校年年考第一,說你聰明吧,你沒看他家沒亮燈嗎,指定都去看煙花了。」東東向竇彪家方向望去,果然那裡黑漆漆的一片。文朋道:「誰去?」飛翔道:「人多了動靜大,兩個人就行,一個人跳牆,一個人把風。」大磊道:「咱倆去吧,咱倆都不上學了,被抓住也無所謂。」文朋搖頭道:「還是我跟飛翔去吧,你太胖,跳牆沒我在行,要有啥事兒,我跑起來也比你快。」
幾人商量完, 東東,大磊留守在火堆旁,飛翔、文朋偷偷摸摸的向竇彪家走去。兩人到了竇彪家後院牆根處,先是蹲下聽了一會兒,確定他家裡沒有動靜,飛翔小聲叮囑了一下文朋盯著院門動靜,然後起身翻牆跳進了院子裡,文朋繞到院牆轉角處,盯著院門貓著。等了好幾分鐘,不見飛翔出來,文朋怕他出事,也翻牆跳進了院裡。小聲叫了幾聲,才尋到飛翔:「咋這麼長時間?」飛翔噓了一聲道:「找不到,廚屋裡沒有,棚子下也沒有。」文朋道:「紅薯窖了也沒有?」
飛翔道:「蓋子都沒掀開,我哪敢跳進去,萬一進去出不來了咋辦。」兩人又摸到紅薯窖旁,文朋道:「打開蓋子,透會兒氣不就得了。」文朋說著打開了蓋子,飛翔道:「咱上學的時候老師不是說,紅薯窖里能悶死人嗎,咱可不能亂動啊。」文朋道:「主要是時間長了缺氧氣,通通氣就好了。」又等了一會兒,文朋說應該沒事了,飛翔卻不肯跳進去,文朋道:「看你平常跟個人物似的,關鍵時候也這麼慫。」探頭向紅薯窖里看了看,月光照應下,見紅薯窖並不深,交代了一下飛翔:「盯著外面。」就跳了進去。
驟然跳進窖里,文朋只覺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等眼睛慢慢適應了這微弱的亮度,才辨認出裡面有紅薯和芋頭,文朋心裡暗喜,剛抓幾塊,這時想起自己沒帶裝紅薯的傢伙,也顧不得那麼多,脫了棉襖,把雙袖一系,就來裝紅薯,正忙活間,聽見飛翔低喊了一聲:「來人了。」隨即聽到撲通一聲,飛翔已翻牆出去了。
文朋躲在窖底,大氣都不敢喘,這時聽見一個女人細微的聲音傳來:「有沒有聽見什麼動靜?」一個男人的聲音道:「你凈嚇我,你不是說家裡沒人嗎?」文朋聽出這女人正是春麗嬸,男人是誰他卻沒聽得出來,但從對話來看絕對不是彪叔。又聽春麗嬸小聲道:「我嚇你幹啥?我真聽到有人翻牆了。」那男人的聲音略微顫抖:「真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春麗嬸道:「你慌什麼。」接著提高聲音喊了兩聲:「青傑?青雲?回來了?」
隨後文朋頭頂傳來腳步聲,文朋的心緊張到了極點,在頭頂處春麗嬸道:「紅薯窖的蓋子怎麼開了?」聽見春麗嬸就在窖口,文朋緊緊貼在窖底側壁,隨後蓋子便被重新蓋在了上面。春麗嬸自言自語道:「又是哪個兔崽子跳進來偷紅薯了吧。」那男人聲音明顯變得輕快了許多:「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彪子在家呢。」男人走到院牆旁,一會兒道:「你看那坑裡有火光,應該就是你說的,幾個毛孩子在那裡烤火呢,要不我去訓訓他們?」春麗嬸低聲罵道:「慫包一個,現在膽子大了?,你過去訓他們算怎麼回事?你家又不在這裡,難不成是想告訴他們你黑燈瞎火的來我家了?凈說些沒用的屁話!誒,青雲青傑真跟著陳鈴呢?」那男人道:「放心吧,跟著呢,陳鈴她媽也在那。」春麗嬸道:「那你得抓緊時間,不能膩歪,煙花就快結束了。」
文朋聽那男人的聲音,越聽越熟悉,等兩人說道陳鈴,文朋這才反應過來,這男的原來就是陳偉叔!難道他跟春麗嬸有什麼不清不白的事情?果然,接來下的對話驗證了他的猜想。只聽那男人道:「時間多著呢,看完煙花從蔣寨走回來也得半個鐘頭。」春麗嬸道:「你別動手動腳的,院門關了嗎?」男人去關了門,然後聽見春麗嬸道:「去廚屋,褲子不能全脫。」男人這時不大樂意:「去床上吧,廚屋不得勁。」春麗嬸一口回絕道:「陳偉,你別給老娘上臉,都啥時候了,你愛干就干,不幹趕緊滾蛋。」文朋雖然猜了個大概,但真的聽到「陳偉」這兩個字,他還是驚的張大了嘴巴。陳偉叔連忙賠笑道:「干,干,你說咋樣就咋樣。」聽聲音,兩人是向廚屋走去了,遠遠聽見春麗嬸又說了一句:「早聽話就行了,非得惹我生氣。」
文朋沒見識過這種事情,他驚魂未定之餘,只想著怎麼從紅薯窖里溜出去,文朋在窖口下方直起身,發現夠不到蓋子,他雙腳撐在側壁上往上爬了半米,這才摸到窖頂的蓋子,但由於雙腳在側壁上撐著,腳下無根,手上就使不上勁,推了幾下並沒有把蓋子挪動絲毫。文朋這下急了,折騰了幾回,然後頹廢的坐在窖底抓耳撓腮,他想大叫出聲,以將春麗嬸二人引來救自己出去,話剛要出口,猛地想到電視上看到那些被撞到秘密而殺人滅口的事,今天自己撞見了春麗嬸搞破鞋,萬一被這兩人給滅口了那可怎麼辦?
文朋到底還是半大的孩子,心智不夠成熟,一想到殺人滅口,他卻怎麼也不敢叫出聲了。紅薯窖里堆放的紅薯和芋頭很多,加上蓋子封著,慢慢的文朋感到呼吸的空氣不在那麼清新,不知過了多久,文朋才隱約聽到春麗嬸把陳偉叔送出了家門,文朋繼續強忍著,約莫陳偉叔已經走遠,他終於憋不住了:「嬸子,嬸子,快把我放出去。」
送走陳偉,春麗身子剛被滋潤完,十分舒坦,正哼著歌準備拿盆打水,這時好像聽到一個細微的聲音從地下傳來,春麗身子一震,向四周望去,只見皓月當空,四周寂寂無聲,春麗正頭皮發麻,那聲音又從地下傳來:「嬸子,快拉我上來,我喘……不過氣了……」春麗「媽呀」一聲跳到堂屋門口,一把拉開了院裡的電燈,聲音顫抖著問道:「誰?誰在那裡?」因用勁過大,燈繩也被扯了下來。
那聲音還在繼續,哀求聲中帶著哽咽,春麗定了定魂才斷出那聲音是從紅薯窖里傳來的。春麗看身邊有個笤帚,雙手攥緊,半舉著慢慢向紅薯窖靠近,聲音顫抖道:「是誰?」文朋終於聽見了春麗嬸的回話,忙道:「嬸子,是我,我是文朋,快放我出去。」聽見紅薯窖里的人是文朋,春麗長舒了一口氣,到跟前一看原來是自己蓋紅薯窖蓋子時,隨手將一個木棍卡在了蓋子上面。
將文朋從裡面拉了出來,看他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春麗問道:「文朋,你咋跑紅薯窖里了?」想起剛才陳偉說南坑裡有人在烤火,春麗向院牆處走去:「你跟誰在那烤火呢?吃紅薯也不用偷啊,跟嬸子要就行了。」踮著腳向院牆外望去,卻並沒有看見火光,春麗心裡嘀咕道:「陳偉咋說有人在那烤火?」春麗說話間,文朋一直坐在地上喘氣,這時才站起身:「嬸子,我下次不敢了,你別給外面說。」春麗是大咧慣的人,性格又隨和,自然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笑著道:「說啥話呢,你們小孩子鬧著玩,我總不能跟你們計較,以後想吃就儘管來拿,嬸子家多的是。」雖然春麗嬸沒有責怪,文朋仍陪著笑臉不住認錯,春麗又道:「不過以後可不敢隨便跳進窖里去了,裡面多危險,今天要不是嬸子聽見你的叫喊聲,你說嚇人不……」
文朋只想趕緊溜走,又說了幾句認錯的話,便道:「嬸子,我先走了……」說完就跑了出去,被這一鬧,春麗心裡跟過山車一樣,這時事情搞清楚,她身子徹底放鬆了下來,來到走廊下,坐在凳子上長舒一口氣,春麗心裡罵道:「這小兔崽子,可把我給嚇得夠嗆。」轉念一想:「哎呀,壞了,他在紅薯窖里,那豈不是把所有事情都聽到了。」又咋呼一聲追了出去,但哪裡還有文朋的身影?
文朋一出春麗家們就開始狂奔,街上已經有很多結伴看煙花回來的男女老少,恍惚間文朋聽見有人問:「文朋,幹啥呢,跑這麼快。」他也顧不得搭話,直跑到家門口那條街上,才放慢了腳步,這時飛翔三人也氣喘吁吁的從身後追了過來,飛翔道:「你跑那麼快乾啥,追都追不上。」看見飛翔,文朋心裡有氣,回頭懟了一句:「有你快嗎?把我給撂下,自己翻牆就跑了。」飛翔忙陪著不是:「我那不也是沒有辦法嗎,你在窖里,來人又看不見,我要不跑,躲都沒地方躲。」
其他倆人也都來勸文朋,大磊道:「飛翔也不是故意丟下你不管的,他跑過來說春麗嬸家有人回來了,我們想著你也一定聽到了動靜,一會兒也就溜了出來,等了一小會兒不見你出來,猜是你被他們抓住了,就趕緊滅了火,爬在坑邊等你,左等右等不見你出來,後來見春麗嬸家亮了燈,我們才敢偷偷地靠過去,正好碰見你從她家跑出來,我們就在後面追……」大磊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文朋還是有點生氣:「那麼長時間,你們一個個遠遠的貓著,都不知道過來看一眼什麼情況?我差點悶死裡面……」
三人都吃了一驚,忙問怎麼回事,文朋簡單的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但他沒有說撞見陳偉叔和春麗嬸子那檔子事,從頭到尾說的只是春麗嬸一個人,文朋清楚,這種事干係太大,春麗嬸只抓到了自己一個人,要是那檔子事漏出風聲,春麗嬸定會找到自己家裡算帳,別看春麗嬸平時笑嘻嘻的,那次彪叔偷人,他可也聽說過春麗嬸的厲害。飛翔問道:「我翻牆出去時,聽見有男的聲音,是彪叔嗎?」文朋嚇了一跳,忙道:「沒有啊,就春麗嬸子一個人。」飛翔撓撓頭道:「難道是我太慌張,出現了幻覺?」
幾人雖然沒有盡興,但時候已晚,只能各自回家,東東剛到家門口碰見娘也剛回來,馬文英問道:「咦,你不是不去看煙花嗎?去幹啥了?」東東烤紅薯沒吃成,又跟著在坑裡凍了半天,聲音十分低沉:「去跟文朋幾個人玩了。」馬文英「哦」了一聲,然後道:「今天你不去看可惜了,多了很多花樣,連你妗子都說『東東不來是真沒有眼福』……」東東問道:「我妗子也去了?她不是不喜歡湊熱鬧嗎?」
兩人進了屋,開燈一看錶,已經九點半了,馬文英道:「誰知道呢,可能是陳鈴拉著她去的,還帶著竇彪家那兩個小的,你說你春麗也真夠心大的,好幾個村的人擠在一起,她把孩子丟在那裡就沒了蹤影。」東東不知道什麼情況,也懶得去管,心裡只是在想:「妗子去看煙花,難道是想著我會去嗎?」
由於晚上沒吃多少東西,半夜東東肚子就開始咕咕直叫,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早飯,東東也不再挑三揀四,一通胡吃海塞。馬文英笑道:「餓死你個龜孫兒,不是這不吃那不吃嗎?囊氣呢?」東東扒了半碗剩餃子,就著咸雞蛋吃了一個大饅頭,又喝了一碗米湯,直到肚子裝不下才心滿意足的半癱在椅子上。馬文英問道:「下午準備幾點回學校?」東東道:「不知道,我一會兒去問問文朋。」馬文英奇怪道:「咋還要去問他?」東東道:「昨天一塊玩,文朋說他爹今天送他,讓我一塊湊車回去。」馬文英道:「哦,那你一會兒去問問,我在家給你曬曬被子。」
到文朋那約好時間,東東就往家走,這時遠遠看見春麗嬸迎面走來,雖然昨天晚上翻牆的人沒有自己,但到底是同夥,東東先自亂了陣腳,走到跟前眼神不由有些躲閃,春麗先開口道:「東東,你爹回來了嗎?」見春麗嬸開口問話,東東只得停下腳步:「沒有呢,彪叔回來了?」春麗笑道:「你還不知道你彪叔那人,他巴不得不回家呢。」說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東東正要走,春麗聲音突然低了下來:「東東,先別走,嬸子問你個事。」東東驟然緊張起來,怯怯的問道:「嬸子,啥事?」春麗將東東拉倒路邊低聲道:「昨天跟文朋翻牆進來的人是不是你?」東東連忙搖頭道:「不是我,不是。」春麗笑道:「你緊張什麼,嬸子又不會吃了你,文朋跑出去後,我看見幾個人從門口追了過去,瞧著有個人像你,真的沒你?」東東繼續搖頭道:「沒有我,額,不,那幾個人里有我,但翻牆的人沒我。」春麗問道:「那是誰?」東東大腦快速運轉,想著不能做出賣朋友的事,便硬著頭皮道:「就文朋一個,沒有其他人了。」
看東東不願說,春麗也不再勉強,依舊笑呵呵的道:「別說沒吃到紅薯,就是都拿去吃了,嬸子也不會說什麼,幾塊破紅薯能值個什麼,嬸子想問問是誰也沒其他意思,就想讓你轉告他一聲,以後吃紅薯啊,來找嬸子要,別翻牆了再,崴著腳啥的可不值當。」東東跟著點著頭應著,春麗又道:「回家去吧,都長這麼高了,眼看要比上嬸子了都。」
春麗剛說完話,看見文朋從自己院子裡走了出來。一見春麗和東東在不遠處,文朋就趕忙轉身往家走,卻被春麗叫住:「文朋!」文朋回過頭,看見春麗招手讓他過去,文朋避無可避,也只能朝她二人走來。到了跟前,春麗道:「正跟東東說呢,以後可不能幹這種傻事,你說多危險,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嬸子可擔當不起。」
春麗又「咯咯」笑了起來,對二人道:「你說說,也把我給嚇得不輕,我還以為家裡鬧鬼了呢,昨天晚上去看煙花,恁妹妹跟你弟弟穿的衣服少,讓回來又不肯回來,我就回來給他們拿衣服,湊巧恁偉叔也給陳鈴拿衣服,我累得很,不想去了,就讓他跟著來家給恁妹她倆捎過去,你說也怪,你偉叔跟著來家的時候也沒聽見什麼動靜,他這拿著衣服走了,就剩下嬸子一個人了,倒聽見紅薯窖里有人說話,可把我給嚇個半死……」春麗又對文朋道:「這事到這就打住了,嬸子也不跟別人說,要是你爹娘知道你差點悶倒在紅薯窖里,可不得打你一頓。」文朋連忙點點頭。
春麗又刻意強調了幾遍陳偉來家拿衣服的話,才放二人離開,等春麗走的遠了,文朋問:「咋抓到你了?吵你沒?」東東搖了搖頭:「沒有,就問我是誰跟你一塊跳進去的,我也沒說。」文朋道:「說了也沒事,春麗嬸要想知道總能問的出來。」東東想到一事,問道:「咋我表舅也在那?昨兒飛翔問你,你不是說就春麗嬸一個人在家嗎?」文朋心下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還是不敢說:「我不知道,可能偉叔在我們翻牆進去之前就走了吧。」
到了家,馬文英問:「啥時候走?」東東道:「下午兩點。」馬文英又道:「咋走這麼早,下午還有課嗎?」東東走過去幫馬文英收拾自己開學用的東西:「不上課,文朋他爸說去縣城辦點事,讓早點走。」
吃過中午飯,馬文英早早背著被子跟東東來到了文朋家裡,一進門看見文朋娘倆正坐在院子裡吃飯,馬文英道:「弟妹,咋就你倆,陳勇兄弟呢?」劉紅連忙起身給馬文英讓座:「說油不多了,扒了幾口飯就出去加油去了,你們吃了飯沒?」馬文英、東東接過凳子坐下,馬文英道:「吃過了,怕耽誤兄弟辦事,早早就把飯做了。」劉紅笑道:「沒啥大事,又要收玉米了,去縣城批發一些袋子,都是順帶的事,主要還是送他幾個人上學。」馬文英也跟著笑道:「我本來說騎著車子把東東送過去,他說跟文朋講好了,不用我送,你看看,凈是給你們添麻煩。」劉紅道:「添啥麻煩,好幾家人呢,又不是你們一家,人多了才熱鬧呢。」
正說話間,只聽門口「突突突」的開來一輛三輪車,車未熄滅陳勇便從車上跳了下來:「吃完沒,吃完趕緊走吧。」進了院子看見馬文英二人,陳勇打了個招呼:「嫂子來了。」馬文英應了一聲,劉紅道:「急個啥,也讓文朋把飯吃完。」文朋幾下把飯扒完,一擺手:「吃完了,走吧。」陳勇道:「不是我急,剛才回來時,看見何梅她娘倆都已經拎著被子在路口等著了。」東東眼睛一亮,馬文英問道:「陳鈴也要趁車啊。」陳勇「嗯」了一聲:「一塊跟著坐到鎮上。」
等東東跟著坐車走後,與劉紅道過別,馬文英便拖著小步往家走去。東東一行人來到何梅娘倆跟前,何梅大聲道:「剛才碰見張勝利,他說玉琴的東西還沒收拾完,讓稍微等一下。」陳勇將車停在路邊熄了火,東東從車上跳了下來,叫了聲「妗子」,然後幫著把陳鈴的杯子褥子扔在了車上,何梅道:「東東,在家忙啥呢?也沒見來妗子這玩。」又對文朋道:「文朋,又長高了啊。」文朋叫了聲「嬸」。
看何梅一臉溫和,穿著束身小襖,豐腴又不失氣質,東東胸中騰起一股熱火:「在家複習功課呢。」陳鈴道:「哥,你咋沒去看煙花?」東東跟陳鈴爬上三輪車,東東道:「沒有去,跟文朋去南地烤火了。」何梅也蹬著車輪子往三輪車上爬:「東東,拉妗子一把。」東東伸手拉住何梅,何梅的手溫暖又細膩:「妗子,你也跟著去嗎?」何梅上了車,笑道:「對啊,怕你妹妹背不動,我給她送到寢室,再回來。」
東東問道:「那你咋回來?」何梅道:「走回來就行,就那幾里路……」東東忙道:「你別去了,到鎮上我給陳鈴把被子送到寢室去。」陳勇也道:「你回去吧,讓文朋東東她倆幫忙送過去就行。」何梅笑道:「那也行,省的我再跑一趟了。」下了車,何梅又跟陳鈴核對了一遍開學用的東西,才離幾人而去。東東呆呆的望著何梅遠去的身影,心裡思緒萬千,文朋也在心裡想:「何梅嬸這麼好的身段,偉叔還跟春麗嬸搞在一起,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東東再回到家,已是一個月之後,這時已經開春,農活還不是很忙,這天下午,東東進門看見娘正在院裡擇籃子裡的薺薺菜,「娘,我爹又不在家?」東東隨手把書包仍在了堂屋門口的凳子上,馬文英抬頭看了一眼東東,一個月不見,好似又長高了一些:「好些天沒回來,一回來就問你爹,咋的,你娘跟你不親啊。」東東跑到馬文英跟前跟她膩歪起來:「誰說的,我跟娘最親了。」馬文英白了東東一眼,伸手將他推開道:「滾一邊去,沒看娘正忙著呢。」
再一看東東,只見他神氣十足,馬文英心想:「這兔崽子吃了蜜了?」便問道:「看你高興的樣子,拾錢了?」東東跑到書包前,從裡面抽出幾張卷子,又跳到馬文英跟前道:「對啊,拾錢了,噔噔蹬蹬……」 馬文英接過卷子一張張的翻了起來,雖然她不識字,但數字還是認得,只見語文卷子上紅筆標著116、數學137、英語114、物理139、化學143,馬文英也不懂考的是好是壞,就問道:「進步了?」東東神氣道:「你說呢,當然是進步了,這次月考,在班裡第三名呢。」
馬文英站起身,喜的來回翻看:「不錯,不錯,咋語文英語考這麼少,其他都是130多,140多的,就這兩個是110?」東東撇著嘴道:「這還少?滿分一百五,這兩門課能考這麼多就算很好了。」馬文英喜笑顏開:「真不錯,不虧娘這麼疼你,玉琴考的咋樣?」東東道:「不知道,沒問。」隨後抱著馬文英的一個胳膊撒起嬌來:「娘,準備咋疼我?」
看到他那一臉壞笑,馬文英一眼看透了明白東東心裡的小九九,又一把將他推開道:「滾一邊去,沒個正形。」說完將卷子往東東懷裡一推,轉身提著籃子向廚房走去,東東跟在後面道:「娘,你咋能這樣。」馬文英只是不理,在廚屋裡邊忙活邊哼著歌。東東跟進去,從後面抱住馬文英:「娘,想了呢。」馬文英扭動著身子,欲掙脫開:「別胡來,你爹可在家!」東東不搭話,依舊緊緊抱著。
馬文英道:「你爹去地里薅草了,指不定一會兒就回來。」東東將臉貼在馬文英背上輕輕蹭著:「娘,你看我都聽你的話,這次月考,班主任還誇我了呢。」馬文英見拗不過,語氣緩和了下來:「現在指定不行,你先起開,要不這樣,晚上娘去你屋睡?」東東聽言,欣喜若狂:「真的?」馬文英勾頭向屋外看了看,恨的牙直痒痒卻不敢大聲:「真的!哪有你這樣的龜孫,一回家啥都不幹,就想著怎麼尻你娘。」
東東得到允諾,鬆開環抱馬文英的手,在一旁「嘿嘿嘿」的傻笑,看他那憊懶樣子,馬文英真想使勁踹他幾腳,東東道:「我爹不是要收廢品嗎?咋不去了?」馬文英將擇好薺薺菜在盆里洗了洗,又撈進饃框里端出去控水,東東跟了出去,馬文英道:「你爹呀,朽木疙瘩強做梁——不是那塊料,出去收了幾次,沒賺到啥錢,也不再去了。」東東奇怪道:「咦?不是說我彪叔都賺了好多錢?」馬文英道:「不知道,人吶,指不定會吃哪碗飯呢,你看竇彪,吊兒郎當的一個人,誒,會做這生意!再看看你爹,人是怪老實,做啥啥不行,就知道天天在地里使蠻力。」
東東替李大海辯解道:「那我還是覺得我爹好,雖然他不會掙大錢,但顧家顧的好。」馬文英笑道:「還知道維護你老子啊,會顧家有啥用,再說……」馬文英左右看了看,放低聲音笑道:「再說,家也沒顧的好到哪裡去,顧住啥了?媳婦兒都顧不住,都被自己兒子給尻了……」東東沒料到娘會說這一出,羞的直跺腳:「娘,你看你,說啥呢……」馬文英笑道:「咋,敢做不敢承認是吧,那行,晚上娘也不用去你屋了。」
「啥不敢承認?」馬文英二人正鬧著,聽見有人從走進院裡來,兩人都下了一跳,一看竟是李大海回來了,兩人都強裝鎮定下來,東東腦子轉的快,搶先搭話道:「我跟我娘說我成績進步了,我娘問是不是談對象了,要不然咋這麼用功,我說不是,我娘說我不敢承認……」這緊要關頭想出來的話,自然略顯突兀,馬文英只是站在那裡笑,心裡卻想:「也不知道前面那幾句話,他爹聽見沒。」
李大海放下鏟子,笑道:「怪不得你娘倆這麼高興,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有啥喜事呢。」東東趕緊把卷子拿給李大海看,又給他搬了個凳子,李大海翻著卷子坐了下來:「不錯不錯,我就說嘛,憑東東這腦袋瓜,指定能追上來。」又翻了幾下,將卷子遞給東東,點起一棵煙問道:「晚上咋吃?」馬文英道:「蒸薺菜。」說著拿眼瞄向東東,見東東也在擠眉弄眼的看著自己,馬文英心裡罵道:「這龜孫,這麼大膽子。」
吃過晚飯,馬文英燒了一鍋熱水,先舀出一小盆,後將碗筷、蒸籠、餾布在鍋里洗刷乾淨,一切收拾妥當後,馬文英將廚屋門關上,偷偷清洗著下身。東東因馬文英的承諾,心神蕩漾,一晚上都留意著娘的舉動,見娘在廚屋擦洗著身子,他亢奮異常,知道娘在準備晚上的好事。李大海卻不聲不響,吃完飯就歪在椅子上抽煙。
馬文英洗刷完走進堂屋,看見東東坐在凳子上雙手摩挲著膝蓋,李大海抬頭道:「刷個碗刷這麼長時間?」馬文英道:「不得刷乾淨啊……」李大海突然道:「他娘,買個電視機吧?」冷不丁的一句話,把馬文英和東東都給嚇了一跳,馬文英奇怪道:「你也沒喝酒,咋都暈成這個樣子?買電視,哪來的錢?」李大海神神秘秘道:「那誰,下午碰見陳偉去接陳鈴,我倆在地頭抽根煙,陳偉問我買不買電視,開始我也很納悶,後來他說,他縣城施工隊的老闆有個親戚是賣電視的,有幾台二手的電視要處理,雖然是二手的,卻有八九成新,還是十四寸的,只要260塊錢,陳偉說他準備跟何梅商量買一個,咱要是要的話,一塊要兩台,興許還能便宜些……」
馬文英聽他說完,還是覺得不便宜:「要260塊錢吶?」李大海道:「你以為買個手電筒啊,十四寸的,260塊錢很便宜了,你不想想新的得多少錢。」東東雖然沒有搭話,他巴巴的眼神也透漏出了他十分支持爹的想法,畢竟從小到大他都沒看過多少電視,村裡有電視的人家很少,每次看電視,他都是跟一群人跑到人家家裡去。馬文英思索了好一會兒,她心裡也想添個電視給家裡撐撐門面,便狠狠牙道:「那行,買就買個,啥時候去?」李大海一拍手:「得嘞,我現在就去陳偉家跟他商量商量。」
馬文英看了看錶:「現在去會不會太晚了?」李大海道:「晚啥,還不到八點,誰家睡這麼早。」李大海走後,東東可高興壞了,一是考了個好成績,二是娘允諾了好事,三是家裡又要買電視,也不知幾喜臨門了,東東「呦吼」一聲跳了起來,馬文英瞪了東東一眼:「神經病!」東東跳到馬文英身邊就去親她的臉:「娘,你咋答應的這麼爽快。」馬文英伸手擋住東東湊過來的嘴:「死一邊去。」東東還是聲東擊西在馬文英臉上如願親了一下:「娘,我聽見你在廚屋洗身子了。」
馬文英閃開後,擦了一下臉上被親的口水:「你這心眼子,都天天操的啥心。」東東壞笑著又去抓馬文英:「娘,是給我洗的嗎?」馬文英正色道:「你別亂,剛才你爹從地里回來都嚇了我一跳,你先回屋睡去,安心等著,等你爹睡了再說。」東東道:「你直接去我屋睡不就行了,幹嘛非要等我爹睡了。」馬文英氣道:「我不得等你爹回來問問情況再說啊,再說了,晚上去你屋睡也得跟他說一聲。」東東「哦」了一聲,突然道:「那我也去洗洗。」不等馬文英反應過來,已跑到水井旁,抽起了水,馬文英又氣又笑:「咋生了個這東西。」,東東洗了雞巴,哆哆嗦嗦的跑進東屋,邊跑邊道:「哎呦,可冷死我了。」
馬文英等了一會兒,嫌腿冷,就坐在了被窩裡,李大海回來看見馬文英坐在床上,也挨床沿坐了,馬文英問:「咋說?」李大海道:「說好了,明天上午一塊去,開始何梅還不想讓買,說是怕耽誤陳鈴學習,後來看我們都準備買了,也就答應了。」馬文英道:「你們明天就去?」李大海道:「明天上午,我跟陳偉騎車子去。」
馬文英見事情說妥,正想找什麼理由說晚上睡東東屋裡,李大海卻向屋外努著嘴問道:「東東睡了?」馬文英還沒有回答,李大海右手已經隔著衣服伸到了自己奶子上:「他娘,弄一下吧?」馬文英已做下允諾,答應晚上去東東屋裡,要是被爺倆一起弄,她心裡難免有些疙瘩,就緩下語氣,哄著李大海道:「他爹,我身子睏乏的很,要不就不弄了吧。」
李大海已動了心神,哪裡肯聽,又接連好些天沒有入巷,慾念一旦勾起,下面便不能控制:「睏乏什麼,搞一下,睡的更香。」不由分說,李大海已關了燈,爬到了床上,馬文英繼續勸道:「明天,明天讓你弄好不好。」李大海伸手去解馬文英的扣子:「弄一下吧,你在廚屋嘩啦啦的洗的啥,以為我不知道。」馬文英怕李大海聽見聲音,洗下面時動作很輕,沒想到不僅東東那機靈鬼知道,連他爹也知道了,一下不知道怎麼解釋,忙加重語氣掩蓋自己內心的慌張:「知道能咋滴,洗了身子就非得要尻屄?」
李大海怕馬文英急臉,忙哄著道:「我就說說,又沒有其他意思,咋說急就急。」馬文英打開李大海的手,自己把上衣脫下,背對著李大海躺進了被窩裡,李大海也不管她是否同意,把自己扒個精光也躺了進去。李大海貼著馬文英,一個胳膊半撐著身子,一個手輕輕晃動著她的肩膀:「他娘,趁著洗的乾淨,我給你吃吃?」說著手便向著馬文英下身游去。
「喲,還穿著毛褲呢,這可不好找對地方了。」李大海手又往上探了一下,故意在馬文英肚臍上扣著:「是這裡嗎?我咋記得窟窿沒這麼小啊,毛呢,毛咋也沒了。」馬文英被李大海扣的身子痒痒,又被他這一胡鬧,一下沒忍住,笑罵出聲道:「老不正經。」李大海笑道:「弄一下吧,保管舒坦。」馬文英依舊沒有應允,但也沒有拒絕,她心裡還是膈應的慌,李大海尻她,是天經地義的事,東東尻她,又是自己應允的事,也都能過了心裡這個坎,可就是一想到晚上要伺候他們爺倆,就總覺得不舒服。
在李大海看來,馬文英的默不作聲就是應允的意思,幾下就將馬文英的毛褲連同秋褲、內褲一塊給扒了下來,又將她上身貼身衣服扒了個精光。被窩裡跑風,馬文英冷的一個哆嗦:「多冷的天,扒這麼光。」李大海貼著馬文英的屁股將她抱的結結實實:「不冷,一會兒就暖和了。」兩個赤條條的身子抱在一起,馬文英身體慢慢發燙,心裡的疙瘩也逐漸化開。
李大海揉搓著馬文英的奶子,鼻子埋在馬文英的脖頸處「呲哼呲哼」的嗅著她的肉香,像只發情的狗,馬文英扭動著頭:「你別趴在我脖子那裡,哈的氣刺撓的我癢。」李大海把嘴挪開,手裡已經抓著她的奶子,馬文英的奶子在李大海手裡變換成各種形狀。馬文英已感覺到屁股後面頂著的那硬邦邦的物件,伸手在背後抓住了它,也揉捏起來。
李大海吃痛:「哎呦,死婆娘,那地方能使這麼大勁?」馬文英卻不依不饒道:「咋了,你興捏我的,我就不興捏你的嗎?」李大海忙鬆開抓著奶子的手,去下面護著自己的雞巴。馬文英這才放開這個物什。李大海揉了幾下命根子,將馬文英摁在身下,嚇唬道:「死婆娘,欠收拾嗎?」說著就要提槍滅匪,馬文英笑道:「不吃吃嗎?」
李大海只想趕緊入巷,滅了近火:「不吃,先捅死你。」雞巴一頂,滑溜溜的毫無阻滯,輕輕鬆鬆就直搗肉屄深處。「不是說不要嗎?咋這麼濕,騷屄婆娘……」馬文英自從下午允諾給東東,心裡就對這事有了準備,洗下身時又忍不住磨蹭了幾下,雖然她嘴上不說,心裡到底藏著交歡的打算,看著一晚上東東走在自己面前上躥下跳,她也有些心思萌動,這時被李大海一通刺激,下面潮水洶湧那是自然不過的了。
李大海聳動著雞巴,馬文英知道東東這時沒睡,還在乾巴巴的等著自己,說不定此時正在窗戶外面趴著,就雙手緊緊捂著嘴巴,不敢出聲。當夜月亮雖不是正圓,月色尚可,李大海借著月光看到馬文英緊緊捂著嘴巴的樣子,更覺浪蕩誘人,李大海撐著身子,屁股大開大合,雞巴帶著大量淫水流出,不大會兒兩人交合處已濕漉漉的一片。
見自己寶刀未老,李大海驕傲極了,又將上身撐起一些,被子從他身上滑落,低頭向下看去,依稀看到抽出的雞巴帶著粘液,明晃晃的,還伴著咕嘰咕嘰的水聲。馬文英身子雖熱,卻經不得冷風,叫道:「冷,蓋上被子。」李大海依言又重新趴在她身上。馬文英只覺滿臉火辣辣的熱,捂著嘴喉嚨里「哈、哈、哈」的干嗬。見馬文英已進狀態,李大海更加驕傲了,抽出雞巴問道:「咋樣,還要嗎?」
馬文英神情迷離,喉嚨里「嗯嗯」點頭叫著。李大海退到馬文英下身處,掰開雙腿,嘴巴啃了上去,由於馬文英清洗了下身,李大海吸吮時只覺絲絲鹹味中還帶有淡淡的肥皂香,就啃的更起勁了。馬文英敞開大腿,使勁摁著李大海的腦袋,扭動著屁股配合著他舌頭的挑動:「他爹,你這招太厲害了。」李大海忙活中「嘿嘿」笑道:「我就說能讓你舒坦吧。」
啃了一會兒,李大海一拍馬文英大腿,說道:「起來,我要干你屁股。」馬文英先前的神氣早已丟到了爪哇國,順從的跪在床上,十分浪蕩的擺動著肥臀,以迎合肉棒來襲。李大海照著屁股捅了進去,馬文英「嗯」的一聲閉上了雙眼,接著扭動著屁股,肥屄夾的李大海雞巴一陣酥麻,李大海深吸一口氣,在馬文英豐滿的屁股蛋上摩挲起來:「他娘,不是說不讓搞嗎?」
馬文英身子酥軟,卻還是將雙腿敞的老開,濕淋淋屄里依舊沒止住癢:「他爹,你也動啊,別讓我一個人動。」李大海搖晃著馬文英肥碩的屁股,開始動起來,他左右搖晃了幾下雞巴,然後抽出半截,再向前使勁一桶,「吧唧」一聲響,跨上的屁股跟著微微發抖,馬文英的肥屄像一張溫暖的嘴緊緊吸著雞巴,這種吸吮讓李大海快感陡生,照這個動作又重複了幾次,李大海只覺天旋地轉,抽插開始不斷加速。
馬文英終於忍耐不住,叫出聲來,止不住的發出呻吟聲,兩人激情並發,都到了緊要關頭,李大海低吼一聲:「來了」趴在馬文英屁股上一泄如注,馬文英渾身巨顫,撅著屁股,上身癱軟在床上,直到雞巴從屄里滑出,馬文英依舊喘息不止,也沒心思去管屄口湧出的濃液,喘息中她感覺窗戶那裡有細微的動靜,馬文英知道一定是東東在那裡偷看,她羞愧極了。
李大海征戰結束,拍了一下馬文英屁股在她身旁躺在那裡,嘴裡道:「太爽了,你這身子真雞巴舒坦。」良久馬文英才趴在床上,等情緒逐漸穩定後,心想:「一會兒看怎麼哄哄東東吧,他能聽話,今天不要就最好不過了。」李大海看馬文英趴在床上也不說話,問道:「他娘,咋不說話了。」馬文英身體爽過,多種心思又占據心頭,漫不經心道:「說啥,屄都尻完了,還不睡覺。」李大海在地里忙活一天,這又在床上一番征戰,確實累的很:「那我也不擦了,這就睡了,你要想擦自己擦吧。」馬文英心裡還在想:「要不就在這屋睡吧,我只管不去他屋,他自然就乖乖睡了。」
第十八章
約莫二十多分鐘,李大海已鼾聲四起,馬文英卻睡不著,也不出聲,假裝已經睡下,不大會兒聽見東東在門口小說叫道:「娘。」馬文英不理,停了一會兒,東東又小聲叫了聲:「娘。」馬文英心裡頓時有些生氣:「這死孩子,還色膽包天了。」就輕輕掀開被角,坐起身,屁股下冰涼一片,馬文英輕輕下床,又給李大海蓋好被子,穿上秋衣秋褲,披上薄襖小心走出屋來。東東見娘出來,忙躡手躡腳的跑回屋裡。
將堂屋們關好,進了東屋,馬文英又順手將東屋門關上:「你咋不知道個好歹,不想活了?!」馬文英小聲訓起東東來。「娘,你答應給我的。」東東也很委屈,馬文英道:「再答應給你,你沒看沒拗過你爹,你爹剛要過,咋能再給你?」東東委屈道:「我等了一晚上,就等娘來,這會兒又說不給我。」馬文英知道自己理虧,再怎樣也怨不到東東頭上,就摸索著走到東東床邊坐下,東東屋裡窗戶朝西,屋內比較暗,坐到跟前馬文英才發覺東東光著身子,僅穿著一條褲衩,馬文英氣道:「你想凍死啊。」探手一摸,只覺他渾身冰涼,頓時責怪他的心也沒有了:「這麼長時間沒穿衣服?」
東東道:「也沒有,躺在被窩裡熱得慌,剛才去叫娘時才脫了不久。」馬文英讓東東趕緊鑽進被窩,隨後也坐進去抱著他給他暖著身體,馬文英道:「東東,你聽娘話好不好,娘今天不能給你。」東東問道:「為啥?」「為啥?你不是都看見了,你爹剛要過,娘咋給你?」東東繼續央求著道:「我爹要過了,我咋就不能要了?」馬文英見扯不清,又急道:「你咋好賴話都不聽呢,你爹要過了,你不嫌髒啊。」東東立馬答道:「不嫌!」
馬文英無可奈何,伸手去脫自己衣服,嘴裡道:「不嫌你就來,也不知道是欠你爺倆還是咋地,一個個都是犟種。」東東見娘脫起衣服,心下大喜,跟著將內褲蹬掉,馬文英道:「你要想要就自己動吧,我累了,我可沒那麼多力氣配合你。」說罷馬文英在被窩裡躺了下來。黑暗中雖看不清楚,東東依稀能看出娘身子的輪廓,兩個奶子軟塌塌的聳在娘的前胸,像兩個剛蒸出鍋的大包子,稍稍一動,大包子就顫巍巍的跟著晃動起來,看的東東內火升騰,下身梆硬,立馬如餓狗撲食般趴在娘豐腴柔軟的身上。
東東光著身子在外面晾的久了,身子還未回暖,猛的被東東壓在身下,馬文英哎呦一聲嬌呼:「涼,涼。」東東壓著娘,那對碩大的奶子赤裸裸地貼著他的胸膛,一月之久,又食肉味,東東尤其亢奮,雙手摟著娘的肩膀,不由分說啃在了她的嘴上。作為一個農村婦人,馬文英從來沒有把親嘴當作交歡時的一個重要環節,在她看來,尻屄就是尻屄,親嘴做什麼?加之李大海長期抽煙,每次當他嘴巴湊來,便早被熏的噁心難受,因此馬文英對親嘴相當抗拒。
還沒來得及反應,嘴巴已被東東給堵上,馬文英「嗚嗚」的欲要掙扎,卻感覺東東嘴裡並沒有什麼味道,自己也就不那麼反感,東東對接吻也不在行,前面跟何梅做那事時也只淺淺吻過幾次,情慾高漲下,東東無師自通, 他啃著娘的嘴唇,娘「嗚嗚嗚」的低聲亂叫,東東吸吮著娘嘴裡溢出的津液,完全不知津液的味道,只是使勁吸吮,東東覺得不過癮,便伸舌頭去頂娘半閉著的嘴巴,終於兩個舌頭纏繞在了一起。
馬文英哪有過這種經歷,兩人舌頭在嘴裡翻轉,馬文英此刻才明白親嘴的妙處,尤其是在被啃的喘不過氣時,那種缺氧的狀態加上身體的刺激使得她身子一陣陣的發顫,隨之尿出水來,感到一股熱流衝到下身,東東道:「娘,還沒尻呢,咋就尿了?」馬文英嗚嗚道:「你別管……」然後伸出雙手,環抱著東東,雙腿也盤在了東東屁股上。馬文英心想:「剛舒坦過,咋被這兔崽子一親,就又想要了呢?」
東東顧不得這些,雙手扳住娘豐碩肥軟的屁股,馬文英順從的敞開自己豐滿的大腿,東東道:「娘,我進來了。」馬文英道:「來吧,尻娘。」看到娘這麼快亂了心性,和剛才勉強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東東不失時機的調侃娘道:「娘,我爹沒讓你舒坦夠吧。」馬文英知道東東在寒磣自己,嗔怒道:「尻個屄,咋那麼多廢話。」東東腰身一挺,雞巴滑進娘的屄內。
與前幾次不同,這次雞巴一入巷,東東就發覺娘屄里黏稠稠的,雖仍順滑,卻不是以前那種滑溜的感覺,東東動了幾下道:「娘,咋裡面這麼黏。」馬文英被東東啃的春心蕩漾,身子又躁動起來,這下被東東雞巴填的充實,心裡也填的滿滿的,馬文英「哦」的一聲嬌喘,嬌喘聲悠遠綿長,馬文英道:「跟你說髒你非要,你爹剛弄進去,能不黏嗎。」
東東不管髒不髒,只想要娘,聽娘說爹剛弄進去,東東想著剛才爹在娘身上呲哼呲哼的情形,心裡竟有點小激動,心想:「你弄進去能咋樣,雖然娘是你媳婦兒,你能尻得,我也能尻得。」這樣一想,暗自和爹較上了勁,屁股每次都向下壓的很重,雖然馬文英身子又躁動起來,但畢竟剛才被捅過一回,屄口研磨的隱隱作痛,被東東這麼重重搗鼓幾下,就有點受不了:「東東,你別使蠻勁,這事慢慢來好,娘疼……」
「慢慢來好?我咋不信,剛才爹動作那麼大,你不是很受用?」東東動作依舊沒有遲緩,馬文英氣的在東東背上掐了一下:「滾下來,不幹了。」然後就推東東,東東趕緊放慢抽插的速度,重新趴在娘的身上:「娘,開玩笑呢,你看,很慢了。」見東東服軟,馬文英也不再追究,在雞巴的刺激下,馬文英長舒口氣,閉上了眼。
東東放慢速度,總覺得缺點意思,便重新撐起胳膊,將雞巴慢慢抽離屄口,後往前一挺屁股,雞巴噗嘰一聲重新淹沒在娘的肥屄之中,馬文英肥碩的屁股輕輕一顫,東東問道:「娘,這樣舒坦嗎?」馬文英不停的蠕動著屁股,肥屄就像一個貪吃的嘴,緊緊吸食著東東的雞巴,馬文英顫抖的呻吟著:「舒坦。」又伸開雙臂對東東道:「來,趴娘身上。」
李大海一身肥肉,東東精瘦健壯,身上又沒臭味,馬文英喜歡裸抱著東東,東東被娘抱了個結實,屁股抬起不高,但還是依著剛才的節奏,抬起、落下,東東插的緩慢,每次插入都深插到底,勢要將娘的身子捅穿,馬文英繃緊屁股,緊緊夾著屄里捅進來的雞巴:「這樣真好,娘既舒坦,也感覺不到疼。」
東東弓起腰身,吃著娘的奶子,又問道:「娘,我爹沒讓你舒坦夠?」馬文英道:「舒坦夠了。」東東道:「夠了你還這麼想要。」馬文英雙眼已經迷離,喘著氣道:「剛才夠了,現在……又……哦~~」馬文英話沒說完,就干張著嘴發不出聲音,東東央求著道:「娘,你舒坦了,我不得勁,讓我換個姿勢吧……」馬文英「嗯嗯」幾聲。
東東抽出雞巴,去扳娘的身子,想像爹一樣尻她屁股,卻搬不動,被爺倆這一番折騰,馬文英身子哪有多餘的力氣,任由東東使勁,只是軟癱在那裡,東東道:「娘,你動一下,我想尻你屁股呢。」馬文英喘著粗氣:「不行了,娘沒力氣,你趴娘身上尻屁股吧。」說罷,慵懶的翻轉過身子,趴在了床上。
東東只能趴在娘的屁股蛋上,尋求突進,奈何娘的屁股蛋實在豐滿,幾番試探,都未能探穴入洞,東東掰開娘的屁股,再次嘗試,馬文英道:「都多少次了,還找不到地方?」東東急道:「娘,你的屁股太大了,趴在床上不好進。」馬文英聞言勉強抬起一點屁股,屁股只這稍一撅起,東東順利挺進娘的肥臀。東東騎在娘屁股蛋上盡情晃動著腰身。
馬文英又趴在床上,東東雞巴每次只能進去半截,東東道:「娘,你這樣,我捅的不夠深。」馬文英緩過勁來,依舊趴在床上,臉也不抬:「又是進不去又是捅不深的,你咋那麼多事,你爹都沒這個樣子。」馬文英本意是說東東事多,但在東東聽來,像是說他雞巴沒有爹的長一樣,心裡不樂意了,掰著娘的屁股,雞巴使勁往裡面擠:「說我沒爹的長嗎?」
馬文英瞬間明白了東東的意思,知道他在吃醋,笑罵道:「鱉孫玩意兒,就知道在這上面跟你爹比。」其實東東的東西確實沒有他爹的長,畢竟他還正在長身體,但也相差不多,好在東東身子精瘦,李大海一身贅肉,一增一減後倒是東東能夠捅的更深一些。加上東東年輕,那東西更硬朗,馬文英自然在東東這裡更為受用。
東東「吭哧吭哧」的使著勁,馬文英這時體力已恢復不少,趁著東東抽離身子的瞬間,跪起身,將肥碩的屁屁撅給東東道:「別跟你爹爭競了,來吧。」望著娘滾圓的屁股,東東喜出望外,心想娘還是心疼自己的,便又是向前一定,只一下就直擊要害。馬文英「嗷」的一聲:「還是不能太快,娘下面還疼著呢。」東東笑道:「忘了。」雞巴徐徐進退,東東又道:「娘,你看,不是我雞巴不長吧,是剛才你那姿勢不好進去。」
馬文英咬著牙:「是是是,你雞巴大著呢,比你爹的大……哎呦,你輕點……」東東不緊不慢的幹著娘的屁股,十分受用娘肥碩的屁股蛋撞擊自己小腹的感覺,再低頭看去,黑暗中依稀能看見娘屁股的輪廓,在自己眼前前後聳動著,感官刺激感十足,東東忍不住,伸手在娘的屁股蛋上拍了兩下,馬文英道:「什麼毛病,尻個屄總是打我幹啥。」
東東笑道:「娘,你不知道你屁股有多好?」馬文英撅著屁股,迎合著東東雞巴的抽插:「有多好?」東東憋了一個月,又等了娘半晚上,一直都處在情慾高漲的狀態,慾望積的勝了,持久度自然不行,這時東東突然有點想出來的感覺,東東好不容易盼來娘的身子,不想就這麼草草結束,忙停止動作,深吸一口氣,趴在了娘的身上。
馬文英問:「怎麼了?」東東道:「娘,你別說話。」馬文英又問道:「為啥不讓說話,你咋不動了?」說完自己扭動了幾下屁股,研磨起東東雞巴來。東東被娘搗亂,知道自己很難再把那股熱勁壓下去,但又感覺這樣弄進去不夠盡興,慌忙抽出雞巴,把馬文英撲倒在床上,馬文英嚇了一跳,忙道:「幹什麼?」
東東來不及搭理她,抱起娘的一隻玉腿,坐在另一隻大腿上將雞巴擠了進去,雞巴進去就開始衝刺,一連串動作實在是快,馬文英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東東,太快了,啊啊……疼……」二三十個來回,東東仰起脖子,死死提著雞巴「突突突」的射了進去。馬文英緩過神來,也沒去責怪東東,心平氣和的道:「舒坦了吧?娘沒騙你吧?」
東東點點頭:「舒坦了,娘,不讓你說話你偏說話,要不然,還能再捅一會兒……」馬文英明白過來剛才東東為啥不讓自己說話,原來是他到了緊要關頭,咂舌道:「你可饒了娘吧,娘經不起你爺倆這麼長時間的折騰。」東東平復了一下氣息,問道:「娘,感覺你沒有以前興致高了。」馬文英呸了一聲道:「你爹剛乾過,興致再高能高到哪去?」
看東東依舊坐在自己大腿上,馬文英道:「起來吧東東,娘腿快要麻了。」東東抽出雞巴,雞巴仍有半分硬度,馬文英感覺屄口一大灘東西隨著東東雞巴的拔出涌了出來,忙伸手接住,手心裡接了很多,馬文英道:「瞅瞅,弄進去這麼多,能不耗你精力嗎?」東東也不怕寒冷,歪坐在一邊「嘿嘿」笑道:「又不是我自己的,還有我爹的呢。」
馬文英伸手欲打,一想到手心裡的一灘東西,沒有打過去:「又來寒磣娘是不,快給我找個東西,讓我擦擦手。」東東摸索著找到自己的內褲,提給娘道:「娘,用這個擦吧。」馬文英也不問是啥,接過來就擦,由於剛才時間不長,東東沒有過癮,還想著再來第二春,問馬文英道:「娘,等歇一會兒,再給我一次吧?」
馬文英正在穿秋衣,抬腿給了東東一腳:「真想把娘給弄死嗎?」馬文英穿好衣服,將被子往床裡面挪了挪,隔開了剛才尿濕的那片地方,東東也不穿衣服,鑽進被窩,光溜溜的抱著馬文英:「娘,你不回那屋睡了?我爹問起咋說?」馬文英道:「不回了,回去更不好說了。」東東「哦」了一聲,兩人都身心俱乏,相擁著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由於被兩人連番折騰,馬文英一覺睡到天大亮,睜開眼恍惚了一會兒,才想起昨晚是如何荒唐,臉先自紅了,看東東時,東東正睡的正香,忙躡手躡腳的起床,一掀被子,發現東東一絲不掛,馬文英心裡暗驚:「幸好他爹沒有進來,不然還不知道怎麼說,這小兔崽子,幹完事咋連衣服都不穿。」馬文英昨晚實在是累,她都沒有察覺到東東是光著身子爬進被窩的。
剛下床,馬文英感到自己下面火辣辣的痛,忙坐在床沿扯著褲邊查看,只見自己屄口已然腫起,毛髮下紅彤彤的一片。進了堂屋,發現李大海也在呼呼大睡,馬文英掀開他的被子道:「起來了,再睡別人都該看笑話了。」一掀被子看見李大海也是光不溜秋的,馬文英暗罵:「一個老的,一個小的,可真有你爺倆!」因為沒有馬文英打擾,李大海這一晚睡的十分香甜,這時被馬文英喊醒,李大海揉著雙眼問道:「幾點了?」馬文英道:「管它幾點,太陽都那麼高了,趕緊穿上衣服,一會兒東東看見成什麼樣子。」說著將李大海的衣服扔進他的懷裡,自己也套著褲子。
李大海穿好衣服,疑惑問道:「你晚上是去東東那屋了嗎?我感覺好像你沒在這睡。」馬文英早想好了託詞,隨之小聲答道:「床上讓你弄的那麼髒,你還不洗腳,被子裡都是你的腳臭味,我可睡不下。」李大海也「嘿嘿」低聲道:「你以後想去東東那裡隨你,我想弄的時候讓我弄舒坦就行。」馬文英瞪了李大海一眼:「幹啥呢,不怕東東聽見?」馬文英這話就是故意說給李大海聽的,她和東東現在心裡跟明鏡似的,她咋還會怕東東聽見?
等東東醒來,馬文英已做好早飯,東東洗過臉進堂屋坐下,想起晚上的事,三人心裡都蹦蹦亂跳,各自埋頭扒著自己碗里的飯,正吃著,聽見何梅一家走了進來,見馬文英他們還在吃著早飯,何梅道:「英姐,咋才吃早飯?」馬文英臉上微紅,起身將她們一家讓進屋裡,東東給搬來凳子,馬文英道:「想著沒要緊事,起的晚了。」
李大海給陳偉讓了一棵煙,何梅坐下道:「英姐,你咋想著買電視了?你兄弟開始跟我說時我沒同意,想著花那些錢幹啥,聽大海哥一說你讓買,我還半天不信呢。」馬文英笑道:「多少年了,家裡也沒添個什麼值錢的東西,買就買吧,也不用天天去人家家裡湊那個熱鬧了。」何梅道:「說的也是,但我一想到可能會耽誤陳鈴學業,我就有些猶豫……」陳鈴忙插嘴道:「不會不會,你看我姑都不怕。」何梅對著陳鈴道:「你能跟你哥比啊,你哥多自覺,你咋不跟你哥比比學習,也年年給娘那個獎狀來。」
陳鈴伸著舌頭道:「怪我話多,我不該搭這話的。」幾人笑了起來,馬文英拉著陳鈴的手道:「這機靈鬼,伶牙俐齒的,我咋就稀罕不夠呢。」何梅笑道:「你稀罕就給你吧,我可是夠夠的。」陳鈴反擊道:「給我姑就給我姑,姑,我以後就叫你娘,你把我哥給我娘算了,我倆換換。」馬文英捂著嘴笑了起來:「好啊,今天晚上你就別回家了,跟姑睡吧。」
東東抬頭望了何梅一眼,只見她也捂著嘴,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陳偉對李大海道:「咱們也甭騎自行車了,我跟陳勇說過了,一會兒開他家三輪去。」李大海心想,這再好不過了,便道:「那行,不麻煩吧?」陳偉道:「麻煩個啥,回來給他加個油就是了。」李大海點點頭,陳鈴問東東道:「哥,你去嗎?」東東道:「我不去,我爹我舅他倆就夠了……」陳玲道:「你不去我去,我跟我娘說好了,她都已經同意了,是吧娘?」
何梅笑著沒有說話,頭天晚上陳鈴一聽說要去縣城買電視,便嘰喳著也要跟著去瞧瞧,何梅拗不過就同意了她的要求,陳偉這才去陳勇家裡說了用車的事。吃完飯,簡單收拾了一下,馬文英遞給李大海一個手帕,裡面纏著買電視的錢,臨走前陳鈴還問:「哥,你真不去?」東東已然有些心動,但前面既然說過不去,只能硬著頭皮道:「不去。」
送走三人,何梅問馬文英道:「英姐,準備忙啥?昨天我薅了一些薺薺菜,要沒啥事的話,去我家炸丸子吧,我再殺只雞,炸些素的炸些肉的……」馬文英身子乏累,想著東東那一床褥子還得收拾,就道:「我不去了,家裡堆了一堆衣服,我得趁著天晴趕緊洗洗曬曬。」何梅點點頭,看著東東道:「那行吧,東東,你在家有事沒,沒事幫妗子燒鍋。」
東東從何梅那深情的眼神中依然洞曉她深處的意思,加上昨天晚上沒有吃夠,巴不得何梅這一聲。忙道:「我沒事。」看向娘,只見馬文英道:「那你去給你妗子幫幫忙吧,可得勤快些,別沒有眼力見。」東東應了。何梅領著東東往家裡走去,一路上二人無話。到了家,何梅果真開始準備食材,東東心裡想:「難道是我猜錯妗子的意思了?」就站在旁邊,看何梅忙活。
眼見何梅一直不開口說話,東東忍不住問道:「妗子,要殺雞嗎?我去抓一隻吧?」何梅道:「不用,已經殺好了。」說著手往鍋台處一指,東東看去,鍋台上一個盆里放著一隻宰殺乾淨的雞。東東不說話,繼續看著何梅忙活,何梅扭頭看了一眼東東道:「咋不說話了?」東東嘿嘿笑道:「不知道說啥。」何梅嗔怪道:「現在不知道說啥了,一個月不見,跟妗子生分成這個樣子了都?回家了,也不知道來瞧瞧妗子。」
東東一時語噎,要在以前,東東從學校回來,一定是第一時間跑到何梅這裡,但這次急於向娘炫耀成績,後又得到娘那樣的承諾,就把見何梅的心思擠的一乾二淨。東東道:「想來呢,就是舅和我妹妹在家,不能和妗子說話。」何梅媚眼如絲:「真的?」何梅人長得漂亮,穿衣又極為講究,這時見她嬌羞的樣子,甚是可人,東東走上前一步,從背後抱住了何梅:「真的!」
被他這麼一抱,何梅雙手懸停在面盆上,身子隨之酥了:「妗子沒有其他意思,你也別忘心裡去,妗子就想,你有時間了,也多來妗子這裡走走。」東東將臉貼在何梅背上,嗅著她身上的味道,這種味道與娘身上不同,比娘的更香。東東在背後抱著,何梅不便做事,柔聲道:「你先起開,沒見妗子正忙著。」
東東年輕力勝,慾念更為強烈,昨天晚上等娘久了,那事草草結束,這時體內的能量又已聚集。何梅又何嘗不是?她正經的外表下也是個需求極旺的女人,陳偉本就在她身上顯得力不從心,現又和春麗搞在了一起,以至於何梅每次在陳偉那裡都不能如意,何梅只能強忍著心裡的慾望。東東蹭著何梅的背,何梅見不是時候,又怕自己忍耐不住,說道:「聽話東東,先去燒鍋,咱們把丸子炸了。」
東東「嗯」了一聲,鬆開手,走到鍋台那裡,何梅指著櫥櫃道:「油在那柜子里,多倒一些,先把油燒開。」等東東把油燒開,何梅已將炸丸子的麵糊做好,又將雞剁成了小塊。一通忙活下來,何梅已經出汗,就解了圍裙,脫掉自己的外套,只穿著裡面一件絳紅色的毛衣,東東看著何梅隆起的胸脯,胸前衣服上繡一朵玫瑰花,何梅看東東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笑道:「咋了,妗子這衣服不好看?」
東東忙道:「好看,妗子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何梅淺淺一笑,又穿戴好圍裙:「好看個啥,都好幾年沒添新衣服了。」何梅將薺薺菜和麵糊攪合在一起,端到鍋前,見鍋里油咕嘟嘟的冒著泡子,便道:「東東,撤出些柴火,火太大了。」東東撤出幾根木棍,在火前坐的久了,也覺得噪聲,起身把外套給脫了。
忙到一個小時,眼看到十一點,才把丸子炸完,何梅將炸好的丸子端到堂屋,坐在凳子上抹著額頭的汗,東東跟了進來,心裡嘀咕著事,眼見大白天的,表舅他們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看來今天想和妗子溫存是不可能的了,又看妗子那起伏不定的胸口,就忍不住想去吃吃那對奶子。東東問道:「妗子,我爹我舅他們啥時回來?」
何梅道:「估計得到下午,來回這麼遠,我還讓他順道修下馬達,打面機子的馬達壞了……」東東道:「還修馬達嗎?來我家時,我咋沒見你們帶著。」東東語氣難掩興奮之情,何梅心裡明白他在想什麼,也沒有拆穿他,只是笑著道:「那麼沉的東西,還帶著到處亂逛啊,去你家前,早放在你勇叔家三輪車上了。」
何梅雖然也想那事,但到底是知道此刻不是時候,又怕東東忍不住亂來,起身將丸子裝了兩大碗,一碗肉的,一碗素的,遞給東東道:「去,給你娘送過去,完了跟她說,趁著油鍋,中午一塊過來吃燴菜。」這時有人來家裡打面,何梅迎出去笑著道:「打不了了,機器壞了,明兒再來吧。」等那人拉著車子走後,何梅心想不如把打面屋的門給鎖上,省的再有人來問,就走去鎖了門。
雖然沒和妗子做壞事,東東心裡有鬼,一聽外面有人說話,東東下意識的躲在屋裡沒敢出來,回到堂屋,見東東雙手端著碗杵在那裡,何梅不明所以:「愣著幹嘛,還不趕緊給你娘送去。」東東端著碗跑回家,馬文英剛把衣服洗完晾好,看見晾衣繩上床單、衣服,以及自己的褥子和內褲,東東臉一紅,叫道:「娘,妗子讓我給你送些丸子。」馬文英回過頭,雙手在自己胯間擦了一下水,說道:「咋還端過來了,不知道跟你妗子客氣客氣?」
東東道:「我妗子非讓送的。」馬文英走過去接過碗,走路極不自然,東東以為娘出了什麼事,忙關心道:「娘,你腿咋了?摔著了嗎?」馬文英沒好氣的道:「你說咋了,還有臉問!」東東沒反應過來,在那撓著頭,馬文英低聲道:「都是你爺倆乾的好事,下面腫了……」東東恍然大悟,心裡疼娘,忙又接過娘手裡的碗道:「娘你坐下歇著,我送到屋裡去。」馬文英在一個凳子上坐下,吩咐道:「倒到那個饃筐里就行!」
東東把丸子往饃筐里一倒,就出來跟馬文英說道:「娘,我妗子說,讓你去她家吃熬菜。」「我不去了,不餓。」馬文英大腿根疼,不想走路。東東想著今天在妗子那還有機會,著急著回去,就道:「那我去了,我妗子還等著回話呢!」說罷,轉身就走。馬文英喊住了他:「回來,火急火燎的,去再拿一根繩子綁到樹上,把箱子裡的衣服被子也給曬曬,娘身上沒勁,拿不動了。」
東東無奈只能依言照做了,忙活了半個小時才把娘交代的事情做完,馬文英道:「去吧,給你妗子把碗送回去,完了,你就在你妗子家吃吧,娘累,不想做飯,一會兒餓了,娘自己墊吧點丸子。」
第十九章
回到何梅家裡,見大門虛掩著,東東叫了聲「妗子」,不見回應。東東疑惑道:「妗子出去了嗎?」拿著空碗去屋裡查看,堂屋沒有,東東將空碗放到堂屋桌子上,又去西屋,一推門看見妗子背對著門口,側身歪在床上,枕著胳膊睡著了。只見妗子穿著那件絳紅色帽子,下面一條黑色褲子,陽光從窗口灑進來,照在妗子身上,妗子脖頸雪白。原來何梅等著東東回來,左等右等不見他人,就歪在床上休息一會兒,不承想陽光照的暖和,竟睡著了。
東望著妗子凹凸有致的身子,和她崩的滾圓的屁股,心裡蹦蹦亂跳,東東咽口吐沫,輕輕靠了過去,抱著何梅躺在了她身邊,何梅醒了過來,知道是東東,柔聲問道:「回來了,咋去這麼長時間,你娘咋沒來?」東東胳膊搭在何梅胸前,回答道:「我娘讓我幫著曬了一下被子,我娘說,她不餓,讓我在這裡吃。」何梅困意未散,「嗯」了一聲。
東東抱住何梅深嗅著她的頭髮,何梅道:「先別鬧,還沒吃飯呢。」東東右手已探到何梅雙腿之間,何梅曲腿夾住了東東亂動的手,東東道:「妗子,我想你了……」何梅被東東一摸,渾身一個機靈,困意已去大半:「妗子也想你,咱先做飯好不好。」東東不聽,一邊嗅著何梅脖頸,一邊抽出手,探進何梅衣服里揉著她的奶子。何梅被揉的一身雞皮疙瘩,頭皮發麻,阻止的話始終沒說出口,任由他揉捏。
不知不覺中,何梅右手也探到身後,伸進東東褲襠里握住了他的物件,那物件已經堅硬如鐵,握在手裡,手心都是滿的。何梅輕聲道:「想要,就去把大門關了。」東東聽言,忙飛身下床跑出去把院門上了鎖。再回來時,何梅已翻轉過身,枕著胳膊看著自己微笑。東東衝過去,壓在了何梅身上:「妗子,我想你。」何梅哀怨道:「想我你不來看我。」
東東忘不了昨天晚上和娘深吻的樣子,也低頭吻在了何梅嘴上,何梅立馬張開嘴,與東東舌頭纏繞在一起,兩個都大口大口啃吸著對方的津液,東東心想,妗子就是不一般,連口水都那麼的甜。兩人在對方身上一通亂摸,吻了一會兒,東東就脫何梅毛衣,等那嗅著玫瑰花的毛衣被扒下,妗子的一對白嫩的奶子又呈現在自己眼皮子地下,那對奶子被胸罩托著,半露在陽光下,雪白晶瑩,東東深吸一口氣,不由分說就將臉龐埋進了那雙峰之間,一股奶香撲鼻而來,順著鼻孔傳至大腦。
何梅也盼望這一刻盼望了很久,下面已然濕了,何梅雙腿勾住東東,也去扒他的衣服。兩人頃刻間已坦誠相待,何梅抱著東東的背,感受著他這年輕又有活力的身體,等兩人都情慾高漲了,東東又將何梅的下身扒個乾淨,何梅伸手捂住自己私處,東東光溜著身子去扒她雙手,何梅道:「大白天的,好難為情。」東東道:「都見過很多次了,有啥難為情的。」
扒開手,就要提槍殺敵,何梅道:「東東,先給妗子吃吃吧。」東東趴了下去,啃在了妗子雙腿之間,何梅緊繃著上身,向後仰著脖子「哦」了一聲,何梅屄口早已泥濘一片,東東嘴巴貼上去,就感覺滿嘴鹹鹹的,東東問道:「妗子,你出了很多水,你沒洗嗎?咋這麼咸?」何梅聲音斷斷續續:「沒洗……妗子沒想著……你今天能要我……」東東也就隨口一問,並不是嫌棄妗子沒洗,何況在這種情況下,沒舔幾下東東就適應了那裡的味道,不僅不嫌棄,反而更覺上頭。東東啃的興起,何梅那裡潮水更加洶湧。不大會兒,身下就濕了一片。
迷離間,何梅突然叫道:「壞了。」忙止住東東,翻身下床找了一塊破布墊在身下,連連道:「幸虧想了起來,不然你舅回來,床上濕了一片,這可咋辦。」東東跪在床上看著何梅,她雙腮緋紅,像是喝醉了酒。等何梅催促著東東上身時,發現拿東西半耷拉著掛在東東腰下,何梅以為東東泄了,心裡難免有些失落:「咋回事,這就出來了?」
「沒有,妗子這一忙活,它就自己軟了。」東東也以為自己的槍啞了火,暗自心裡攢勁,想儘快讓那東東重現雄風,其實也難怪東東,畢竟頭天晚上剛在娘身上泄過精元,何梅聽到沒出,放下心來,笑道:「是不是學校伙食不好,這東西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說著,爬將過來,一口將那東西吞進嘴裡,吧唧吧唧吸吮起來。
「東東你也沒洗嗎?雞巴咋這個味?」何梅感覺東東的雞巴跟以前吃起來不同,腥臊味很強。東東不敢說話,他哪敢告訴何梅這雞巴是在娘屄里衝刺過的,並且娘屄里還有爹弄進去的東西。何梅砸吧著東東的雞巴,不時的用舌尖去舔他的馬眼,沒費多少力氣,那東西已在自己嘴裡越脹越大,也越來越硬,何梅心裡暗喜:「果然是年輕小子,這麼快就行了。」抬頭問東東道:「好了,想怎麼來?」
東東在娘那裡尻屁股沒有盡興,看著妗子豐腴飽滿的身子,東東道:「妗子,我想尻你屁股。」何梅笑了笑:「你喜歡這個呀。」溫順的調轉過身子,跪著床上,將雪白的屁股撅在東東身前,東東雙手扶著何梅的腰身,慢慢將雞巴送進她的身體,東東盯著何梅翹起的雪白豐碩的屁股,雞巴在屄里又脹了幾分。
何梅臉上春意更濃,輕輕咬著自己的嘴唇,將腰身放低,雙腿打的更開,何梅用心感受著東東的雞巴在自己身子裡涌動,熟練而歡快的搖動著自己的腰身,將自己肥碩的屁股不斷往後送,迎合著東東的撞擊。「妗子,你屄里好熱。」東東感慨道,何梅輕聲哼著道:「舒服嗎?」「舒服。」東東答道。
何梅成熟的身子包裹著東東那年輕有力的雞巴,體會著許久不曾有過的火熱和激情,身子擺動的更加猛烈。東東被妗子忘情的樣子震撼到了,雙手抓著何梅不斷向後迎合的屁股,也加快了挺進的速度,東東的加速抽插使得何梅的快感更強了,「啪啪」聲中淫水不住往外涌動,何梅閉上眼,輕聲吼叫著,心裡卻想:「這才剛開始,水都流成了這個樣子,往後我咋面對東東啊。」
光天化日下幹著妗子的屁股, 聽著她舒服的呻吟聲,東東痛快極了,不像昨天在娘那裡,既不能太快,又看不清楚,多少缺些趣味,而在妗子這裡竟然能有這麼大的動作,想到這,東東心裡使壞,雞巴開始捅的不知輕重,何梅哼唧道:「東東,勁太大了……」聽到妗子求饒的聲音,東東興奮無比,屁股聳動的更快:「怎麼樣,我舅不如我吧。」
「不如你,你舅……要知道……你這麼……尻我……會不會氣死……」何梅感到不行了,身子往下一低,屁股抽離了雞巴,嘩啦啦尿了一灘,雙腿不住顫抖。東東驚呆了,久久說不出話來。何梅喘了好大一會兒,東東才開口打趣何梅道:「妗子,咋辦,你尿這麼多,墊塊布也沒用啊。」何梅羞的把頭埋在床上:「哎呀,你咋凈是取笑妗子。」
「哪裡取笑你,讓你舒坦呢。」說著又去翻何梅身子,翻轉過身一看,妗子大腿根處那叢茂密的毛髮已經濕透,一綹一綹像剛洗過一般,東東抱著何梅玉腿又捅了進去,自從東東用過這個姿勢,東東就特別喜歡,昨天在娘那裡,剛用這個姿勢就射了,因此在娘身上沒過癮的動作都用在了妗子身上,這樣子抽插何梅也比較喜歡,被東東坐著一條腿,屄內的剮蹭感更足,更加刺激。
「啊」何梅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悶叫,這是她身體深處最真實的表達,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卻無比動聽,何梅這段時間對慾望的壓制和原有的矜持此刻都被攻破,整個身子和大腦都已麻木而失去知覺,全身細胞都衝刺著對交合的渴望,平時矜持而又溫和的何梅,依然變成另一幅模樣,「哦哦」的呻吟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歡愉。
東東的雞巴被何梅飽滿溫潤的肥屄緊緊包裹,溫暖的屄腔伴著淫液迎接著自己的抽插,每次插入,裡面又軟又潤,極盡酥爽。看何梅漸進癲狂,東東也不再顧忌什麼,大聲叫道:「妗子,我好喜歡你呀!」何梅忙示意東東小點聲,卻全然不知自己的喊聲也是不小。東東放低聲音:「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妗子。」何梅聲音顫抖,聽不出是歡快還是痛苦,喉嚨里擠出話來:「妗子也……喜歡你……妗子要死掉了……」
東東抱著何梅大腿抽插,何梅渾身白肉晃動,漸漸地東東放慢了抽插的速度,何梅知道東東體力不支,說道:「東東,你躺下……妗子來……」東東躺在床上,何梅跨上去,肥大的屁股一下就把東東的雞巴吞進身體內,何梅一手摁著東東小腹,一手摁著東東的大腿,仰著脖子閉著眼,肆無忌憚的呻吟嬌喘,肥大的屁股瘋狂的前後擺動,淫水打濕了東東的跨,流淌在破布單上,何梅背著窗戶,強烈的陽光照著東東雙眼,東東看不清楚何梅的面容,只看到一副豐腴的肉體橫跨在自己身上,肉體通白,頭髮飛舞。東東感到妗子柔軟的大屁股深深吸吮著自己雞巴,強烈的吸引力使他不由自主的將雞巴往妗子肥屄深處送去。
何梅慾望強烈,東東因在娘身上泄過,持久力也強,二人在床上激戰的有去有回,何梅急促的低吼聲在房間裡迴蕩,又過了良久,何梅把持不住,一股熱水又從屄口湧出,何梅泄了身,身子軟綿的癱在東東身上,肥臀還在貪戀快感後的餘味,依舊含著東東的雞巴不斷擺動著,終於東東大腦一陣空白,抱住何梅屁股瘋狂噴射,兩人抱在一起,喘著粗氣。
回過神,何梅從東東跨上下來,屄內的濃液滴落在東東身上,看著那東西比先前少了很多,何梅問道:「咋這麼少?」東東哪敢告知實情,裝著不懂道:「我也不知道啊。」何梅想著:「看來,東東在學校吃的確實不好。」見何梅開始穿衣服,東東求道:「妗子,抱一會兒吧。」何梅臉上紅暈未退,模樣甚是誘人,何梅穿好衣服,又攏好頭髮道:「起來吧,還沒做飯呢!」
等東東起來,收拾妥當,何梅將破布單拿出去洗了一下,掛在了晾衣繩上,做好飯兩人吃完,何梅勸東東道:「回家吧,一直在妗子這裡,回去不好跟你娘說。」東東撒嬌道:「我是在我娘家裡,愛待多久待多久。」何梅瞬間明白東東說的是早上陳鈴開玩笑說跟他換娘的事,跟著笑道:「好啊,我是你娘,有見過誰尻娘的嗎?」東東頓時收了笑臉,他可是真的尻了娘的,何梅乘勝追擊道:「我看你娘也不比妗子差,要不你回去跟你娘商量商量,以後想要了,就尻她算了。」說罷「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回到家,馬文英也躺在床上睡了,一直到下午三四點,李大海才抱著電視回來,一家人圍著電視左看右看,都喜不勝收,馬文英問道:「陳偉回家了?」李大海擺弄著電視隨口道:「回去了,說一會兒他給陳勇送車。」馬文英「哦」了一聲,又問道:「陳偉自己加的油?」李大海道:「沒有,買電視時跟老闆又講了講,一台讓了25,讓的錢都給陳偉加油了,油錢算是我倆出的。」馬文英點點頭:「那就行……」又道:「誒,你說陳偉兄弟當初跟文朋他姑那樣,現在跟陳勇竟又這麼好……」李大海看了馬文英一眼,不屑道:「都多少年了,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了都。」
李大海抱著電視在村裡招搖過市,第二天就在村裡傳開了,也越傳越邪乎,有的說是李大海買肥料中的電視,有的說電視有十七寸大還是彩色的,也有人說壓根不是賣化肥中的獎,而是東東考了個全縣第一,是學校發的獎品。因玉琴跟東東在一個學校,有人把這事問到了張勝利那裡,張勝利道:「凈胡屌扯,我碰見過陳偉,就是買了箇舊電視,還是人家用過很長時間的。」張勝利家裡有錢,好幾年前就買了電視,這也是他一直自豪的事,現在自己看不上的李大海竟也買了電視,雖然是舊的,但卻比他家的大,這讓他很不爽。
另一個不爽的就是竇彪,竇彪因收廢品賺了點錢,便有些得意忘形,以前自己凈是跟在陳偉屁股後面瞎轉,現在有了錢,開始有點瞧不上他。聽說陳偉買了電視,竇彪心裡盤算著要壓他一頭,說干就干,當天就趁春麗不在家的空擋,翻箱倒櫃找出她藏起來的家底,然後借陳勇家三輪車去縣城搬了一個新的,花了800塊錢。電視搬到家裡,把春麗氣的夠嗆,追著竇彪滿街跑,春麗手裡楊著擀麵杖,邊追趕邊罵道:「你個癟犢子玩意兒,弄點小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後來逼著竇彪退了回去,竇彪電視沒買成,還賠進去兩趟油錢,心裡不痛快,就跟春麗賭氣,回到家,喝了半瓶酒,然後睡死在了床上。
吃完中午飯,青傑青雲吵著去陳鈴家裡看電視,春麗將二人送了過去,回來路上,春麗想:「彪子用陳勇家車來回折騰了兩趟,好賴也得去他家說說閒話。」回家裡拎了兩袋麻花,來到了陳勇家裡,劉紅慌忙捧住春麗手道:「這是咋說,花這個錢幹啥呢。」春麗笑道:「你兄弟不知好賴,也不管你們做生意要用車,還耽誤你們了半天,那啥,我在家沒啥事,出來走走,正好前些天你兄弟從城裡回來,買了很多麻花,我拿一些給文朋嘗嘗,勇哥呢?沒在家嗎?」
劉紅接住麻花,忙將春麗讓進屋裡:「飯前邊莊有人過來,說家裡的玉米凈招老鼠,想賣掉,陳勇開車跟著去了。」春麗道:「你看看,我就說耽誤事吧,竇彪這個王八羔子……」劉紅忙笑著道:「哪有這麼嚴重,弟妹你可別擱在心上,今天下午原本就沒有生意的。」這時文朋剛上完廁所,提著褲子低頭走進堂屋,一抬頭看見春麗坐在那裡,以為她又是找自己問那天的事,話不經腦,開口就問道:「嬸子,你咋又來了?」
劉紅笑道:「你這孩子,咋說話的,你嬸子就不能來?」春麗看見文朋,有些心虛,不知道這孩子是否已經把那天的事給透了出去,好在這些天也沒聽到關於自己的風言風語,也跟著笑道:「對啊,嬸子就不能來嗎?」文朋知道說錯了話,撓著頭憨笑道:「能,嬸子想啥時來就啥時來。」又說了一會兒話,春麗搖著身子離開了,看著春麗嬸子那一顛一顛的胸脯和一扭一扭的屁股,文朋心想:「春麗嬸子也挺誘人的,怪不得偉叔會和她搞在一起。」
下午快六點,東東幾人回到學校,晚自習時,班主任趙政說已過了一個學期,趁著這次月考的成績,要對班裡的座位重新進行調整。所有學生站在走廊里等趙政點名,由於是按成績調整座位,第三個名字就叫到了東東,東東應聲走進教室,看見前兩名都挑了前排中間的位置,他喜歡安靜,默默走向第三排靠牆處,趙政見狀道:「李東東,你來中間!」東東不明所以,也不敢違抗,依言走到第三排中間。
趙政隨之念道:「王明月!」頓時走廊里一陣騷動,疑惑和驚嘆聲交雜在一起,趙政呵道:「保持安靜,不要影響其他班學生學習!」走廊里瞬間安靜了下來,王明月走進教室,趙政道:「王明月,你挨著李東東坐。」
第一節晚自習快要結束時,才排完座位,課間等趙政一走,班裡又開始議論紛紛,有人小聲道:「王明月不是七十多名嗎,咋會讓她提前選座位?」又有人道:「忘了聽誰說了,好像她跟班主任是親戚……」其他人都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聲。
東東不敢抬頭,胡亂做著做習題,他不善與女生交往,上學以來很少與女生同桌,這時突然又和女生生坐在一起,還是班裡長相穿著俱佳的女孩,他感到局促不安,做題也不那麼專注,偶然間瞄見王明月併攏的雙腿和時尚的印花褲子,他都羞的忙將眼神移至習題冊上。第二節晚自習課,二人無話,王明月也無聊的翻著課本。
過了幾日,兩人才慢慢熟絡起來,與王明月搭話時東東也不再緊張,這日中午,班裡大多數同學都趴在桌子上午休,見東東依舊低頭做著數學題,王明月也趴在胳膊上,頭歪向東東小聲道:「你咋都不睡覺?」東東看了她一眼,反問道:「那你咋不睡覺?」王明月笑道:「我不困,但也不想學習,看見這些題就頭疼。」
東東不理她,繼續做著題,王明月道:「也真夠沒意思的,就不能跟你們這些學習好的坐在一塊,你說我好好的坐在後面多開心,非得把我排到前面來。」這句話也勾起了東東的好奇心,東東小聲問道:「班主任咋對你這麼好,他是你家親戚嗎?」王明月絲毫沒有隱瞞之意:「我跟你說,我是他親外甥女,我舅不讓我說的,你可別跟別人說。」旁邊正睡著的同學猛然抬起頭:「啥?」王明月轉頭道:「啥個啥,睡你的覺!」
東東「哦」了一聲,前面想不通的地方一下就通了,王明月問道:「你不好奇我舅為啥讓我跟你坐一塊?」東東問道:「為啥?」「我舅說,你入學成績就很好,這次又進步這麼多,說明底子還是很好的,他嫌我話多,老在後面跟其他同學嘰嘰咋咋不學習,就讓我坐在你旁邊,跟著你學習,說還能治治我。」說完王明月捂嘴笑了起來。
東東不解問道:「成績好的多了去了,我又不是班裡第一。」王明月撇了撇嘴:「我才不願跟那些成績好的女生坐一塊呢,看不慣她們那高傲的樣子。」王明月說這話時,聲音壓的極低,嘴巴幾乎貼在了東東耳朵上。王明月又道:「後來我舅煩了,又讓我做你旁邊,我不同意,說你跟個啞巴一樣,那得多悶,因為這被我舅訓了好大一會兒,沒想到你也不是個啞巴啊……」「你才是啞巴呢!」東東回擊道。
時間一長,兩人說話越來越自然,王明月本就是活潑好動的女孩,經常跟東東面前一驚一乍的逗他,絲毫不顧及班裡其他學生的反應,慢慢的班裡就開始傳言兩人在談戀愛,王明月雖然成績不好,但人長得漂亮,宿舍里就有人調侃東東道:「行啊李東東,王明月都被你拿下了。」其他人也跟著起鬨:「看你整天寡言少語,原來內心也這麼火熱啊。」東東無可奈何,只能任由他們調侃。
學校里同學起鬨,回到家裡東東也有了新的煩心事,那就是自從家裡買了電視,每次回到家裡,晚上就有人來串門,有時正吃著飯,看電視的人就陸續來了,這讓他感到很不方便,加之這些看電視的人一旦入迷,不把兩集電視劇看完根本不走,他沒有了與娘說交心話的時間,去妗子那裡也不再那麼隨便。四周回家一次,還變成這個樣子,東東甚是苦惱。日復一日,一直到燥熱的七月份,幾個月間東東僅和馬文英偷偷做過兩次,與何梅溫存過一回,還都是匆匆結束,草草了事。
學校為了給高考考生布置考場,高一高二年級提前進行了期末考試,並在考試後推進了文理科分班工作,東東擅長數理化,自然選擇了理科,班級重組前天,王明月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突然在東東身後「啊」的一聲,東東悚然回頭,王明月得意的笑道:「嚇到你了吧。」東東被嚇了一跳,沒好氣的說道:「你神經病啊!」
王明月嘟著嘴:「這麼不識玩,沒一點意思。」片刻,東東心口平復下來,說道:「趕明我也嚇你一次,讓你看看有沒有意思。」王明月伸手在東東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好了,別這麼小氣,以後不嚇你了就是,你知道你在哪班嗎?」「在哪班?」所有學生剛剛填完了選科意向,班級名單還未公布,東東好奇她是怎麼知道的。王明月笑道:「二七班,咱倆一班。」
王明月話一出口,東東瞪大了眼睛,問道:「你不是不喜歡物理化學嗎,咋學理科了?不準備當你的作家了?」王明月成績拉胯,但寫作文還行,她經常逼著東東看她寫的小說片段,雖然文字生澀,文采還是高於大多學生的,她也不止一次跟東東說要學文科,將來立志當個作家,所以當東東聽說她跟自己一個班時,東東感到特別驚訝。
「我有啥辦法,趙老師說,文科出路小,和我娘倆人合計非讓我選理科,我去跟他爭辯,被罵了一頓不說,還說什麼『你想寫你的小說,學理科也不耽誤』,只能這樣了。」為了避嫌,王明月在外面一般稱呼她舅為趙老師,聽她說完,東東似乎明白了王明月知道他分在哪班的原因,他多少也聽說過學校的一些約定成俗的規矩,其中就有高一班主任在分班時,有權挑選三名學生繼續跟著自己,趙政教的物理,自然自己是被他挑走的,東東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還是問道:「這麼說,趙老師還是我們班主任了?」
「那是當然。」王明月嘿嘿笑了笑,接著小聲說道:「我舅看我跟你同桌一學期,物理、化學還提了一點分數,就把我也帶到了他班裡。」東東心想:「那我豈不是擺脫不了你了。」雖然東東跟王明月漸漸熟絡,但班裡開他玩笑的人也越來越多,尤其是王明月是趙政外甥女的事在班裡私下傳開後,總有人取笑東東,說他是趙老師內定的外甥女婿,東東也想趁著分班趕緊擺脫這種困擾,哪承想還是沒有躲開。
「呦,小兩口在這說啥呢?」兩人正說話間,聽見有人玩笑,東東一看是室友張大年,立刻追過去跟他打鬧了起來:「你個熊貨,放什麼狗屁?」王明月也過去幫忙:「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張大年忙連口討饒:「我錯了,我錯了,不該惹你們小兩口的。」三人正打鬧間,一個陰沉的聲音道:「張大年,你過來!」三人猛然回頭,發現趙政陰沉著臉站在樓梯口處,三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張大年低著腦袋走了過去,王明月兩人咂咂舌,趕緊溜之大吉。
學校所有事情搞定,已是七月四號,下午全校學生離校,因是暑假,被子不易泛潮,東東、文朋、玉琴三人將被褥搬進新宿舍後,只背了書包,裝了幾間換洗的衣服。幾人坐公交來到鎮上,步行路過母校門口時,碰見李月推著車子從學校出來,李月也發現了東東三人,熱情的跟他們招手,幾人飛奔到李月跟前「李老師」叫個不停,自從那次去李月家裡後,東東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李月問道:「你們放假了嗎?在學校怎麼樣?」說完,目光定格在東東身上,東東想起那天親李老師的場景,雙頰羞紅。
文朋搶先答道:「他倆都還行,全是班裡的尖子,我就馬馬虎虎,沒有倒退也沒有進步。」說完嘿嘿嘿的笑了起來,李月抿著嘴笑道:「那你也不能光馬馬虎虎,也得想辦法趕超他們兩個。」玉琴問道:「李老師,您這是要回家嗎?咱們學校也放假了?」李月道:「沒有,咱學校明天才放假,我的事情忙完了,先回家收拾收拾東西,哦,對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老師要調走了,過完暑假就留在城裡教書了。」文朋幾人都驚出聲來,文朋道:「那……太好了,恭喜李老師……」東東想到以後很難見到李月,說話難掩不舍之意,但想到李老師終於一家團聚,心裡又替她高興。玉琴、文朋也不住恭喜李月。
從東東的表情中,李月看到了他的落寞,心裡一笑:「這孩子是真的不捨得我走啊。」便說道:「老師雖然走了,也會想念你們這些可愛的學生的,老師給你們留個地址,以後遇見啥新鮮事或煩心事,隨時可以給老師寫信。」看似安慰三人,實則是說給東東聽的,說著從包里拿出筆記本,在上面寫了地址,撕下遞給三人,玉琴接過道:「老師回城裡,我們都很高興,可是……可是……」說著欲哭,李月伸出手摸著她的頭道:「沒事沒事,說不定以後跟今天一樣,說碰見就碰見了。」
第二十章
回去路上,東東、玉琴兩人都神情落寞,看兩人都不做聲,文朋也沒說太多話,還沒進村,東東就看見爹娘在地里幹活,與文朋、玉琴二人道了別,東東來到自家地頭前,馬文英見東東眼神飄忽,像有什麼心事,忙問道:「怎麼了東東?遇見啥事了?」李大海以為東東考試沒考好,也問道:「放假了嗎?是不是沒有考好?」東東道:「放假了,沒有啥事,走路走的累了。」馬文英舒了一口氣:「那你坐地頭歇一會兒吧,忙完這點,咱就回家了。」
晚上吃過飯,依舊有人來看電視,馬文英收拾完碗筷忙著招呼眾人,東東嫌堂屋吵鬧,加上興致不高,便早早回屋睡了,馬文英看在眼裡,心想:「這孩子一定有什麼心事。」等電視劇播完,眾人散去,馬文英才得空簡單的洗刷了一下,乾了一天農活,李大海累壞了,嘟囔道:「早知道就不買這個電視了,晚上想早點睡也睡不成。」馬文英道:「這說的是啥話,都是鄰居的,再說咱們先前不也經常去被人家裡蹭電視看,這才剛買了電視,就不耐煩起來,也不怕被別人戳脊梁骨。」李大海道:「我也沒當著人家面說啥,連說句話都不讓說了?」說完,就四仰八叉往床上一躺。
馬文英將他拽了下來:「去洗洗腳去,在地里踩了一天,也不嫌髒。」李大海出去胡亂涮了一下腳,見馬文英抱著床單往屋外走,不解問道:「你幹啥去?」馬文英小聲道:「你沒看東東臉色不好,指不定在學校遇見了啥煩心事,我去他屋睡,隨便跟他談談心。」李大海沒有多想,只隨口說了一句:「你要不嫌熱你去吧,都那麼大的孩子了,有啥事自己解決不了的。」馬文英沒有理他,往東東屋裡走去。
來到東東屋裡,裡面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只聽見那颱風扇吱呀吱呀的轉著,馬文英摸黑來到東東床前,輕輕推了東東一下道:「東東,睡著了?」東東已然睡著,但睡的不死,被馬文英這麼一叫,就醒了過來,「娘,你咋來了?」馬文英坐在東東床上,示意他往裡面挪點地方:「娘今天晚上來你屋睡。」東東一直沉靜在李老師要走的事情中,雖長時間沒做那事,也沒想過要娘的身子,聽娘說要在這屋睡,他不知其意,按理說爹在家裡,娘不會這麼大膽,再者娘有她的矜持,也不會這麼主動跟自己做那事。雖然不解,東東還是給娘騰出了一個位置。
馬文英在東東身旁躺下,看東東也沒有靠過來,心裡更堅定認為他有心事,不然依他的性子,那麼多天沒做那事,早就如餓狼一樣撲過來了,不過馬文英也沒想和他承歡,她現在一心想儘快弄清東東的心結。馬文英問道:「跟娘說,是不是遇到啥事了?」東東明白過來,原來是自己的狀態不佳,娘怕自己出了什麼事,就道:「真沒遇見啥事。」馬文英追問道:「那你怎麼這麼不高興?」「有嗎?沒有啊。」東東還在極力辯解,他是不可能跟娘說自己是不捨得李老師走。
馬文英見東東不說,悠悠道:「娘也知道,你長大了,有些事不想跟娘說,但娘想說的是,你還很年輕,即使眼前遇見啥坎也不要氣餒,等你大點了,再回過頭看,都不過是芝麻大小的事。」東東「嗯」了一聲,馬文英又問道:「是不是成績倒退了?」東東將胳膊搭在娘的身上,說道:「娘,不用猜了,真沒遇見啥事,成績也沒倒退,就是從鎮上走回來走累了。」
馬文英猛然想到:「難不成東東生病了?」忙伸手摸了一下東東的額頭,感覺也不像發燒的樣子,東東笑道:「沒有發燒,真沒啥事。」怕娘擔心,東東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娘講起學校發生的事,說班主任特意挑了自己繼續跟著他,馬文英聽了十分自豪,又問起玉琴和文朋的成績。
東東被中途叫醒,馬文英由於擔心,兩人都沒有困意,閒聊了約半個小時,聽見那屋爹的呼嚕聲此起彼伏,東東蹭著馬文英道:「娘,我爹這麼大的呼嚕聲,你咋睡得著的?」馬文英道:「你不也打呼嚕嗎?」「有嗎?」跟娘聊了一會兒天,東東心裡的鬱結輕了許多。聞著娘身上淡淡的肉香味,東東的心思漸漸活泛起來。
感覺東東的手在自己胸前開始不老實,馬文英呵道:「幹啥呢,都半夜了。」「娘,你身上香呢。」東東隔著娘薄薄的汗衫揉捏著她的奶子。馬文英心裡暗罵:「想著這小崽子有啥心事,過來哄哄,咋把這他這壞水給勾出來了呢。」嘴上說道:「老實睡覺,別東想西想的。」東東體內慾火已燃,想滅下去已是不可能的了,東東嘿嘿笑道:「娘也想了吧,不然咋會來我屋,是不是我爹伺候的不行?」馬文英氣的在東東胳膊上擰了一下道:「你這兔崽子,咋腌臢你娘的。」
東東手探進娘的汗衫里,一隻腿跨在娘軟軟的身子上,不論是娘還是妗子,東東皆尤其鍾情她們兩樣東西,一是屁股,一是奶子,這兩樣都是那麼豐軟,他十分迷戀。摸了一會兒奶子,見娘沒有反抗,東東知道這次又能得逞了,連聲「娘,娘」叫個不停,嘴裡一邊叫著娘一邊蹭著娘的身子,馬文英沒有那麼高的興致,一是兩天前李大海剛要過一回,二是地里農活太忙,她身子乏累。
馬文英淡淡道:「你要搞就儘量快點,娘累得不行。」她就東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心底自然十分寵愛,既然已經和他越了界,馬文英就想,只要他不走岔路、不太過分,就儘量滿足他。東東忙不迭一聲道:「遵命。」「噌」的一聲坐起身就去扒娘的褲子,由於太過激動,腿本來又搭在娘的身上,起身時膝蓋不小心壓住馬文英大腿根處的皮,馬文英「哎呀」一聲弓著上身去揉,東東趕緊賠不是道:「娘,對不起對不起,壓疼了吧。」
馬文英揉了幾下,又躺了下來把雙腿打開:「毛手毛腳的,一會兒動作可別那麼大,娘受不了。」東東「嗯嗯」幾聲,又嘿嘿笑道:「咋的受不了,我爹是不是剛尻過你不久?」一想起那次和爹前後腳乾娘,娘那裡還有爹弄進去的東西,東東更加激動起來。馬文英伸手狠狠打了東東一巴掌:「你還當我是娘嗎,說話不知個分寸,你再磨嘰,我就回那屋睡去。」說罷就準備起身。
東東忙將娘摁下,笑道:「不磨嘰,馬上就來。」見娘岔開著雙腿,東東道:「娘,你這樣我咋脫褲子。」馬文英心裡笑道:「只想趕緊把這小祖宗伺候了,竟然褲子都忘了脫了。」雙腿併攏,卻還是道:「不脫褲子就不能尻屄了?」東東撓撓頭:「那咋尻?」然後不由分說將娘的褲子扒了下來。
一番雲雨過後,兩人渾身是汗,馬文英擦著屄口流出的東西對東東說道:「不讓你弄進去,你就不聽話。」東東躺在涼蓆上喘著粗氣:「你不是已經結過扎了,弄進去又沒事。」一年的性事經歷,東東宛然已是一個生理學專家。馬文英將擦完屄口的內褲扔給東東:「你爹在家,又沒法清洗,凡事小心點好。」東東歡愉之後,逐漸恢復冷靜,聽娘這樣說,他也覺得爹在家裡就和娘做那事有點冒險,萬一被爹發現,後果簡直不敢想像,想到這裡東東愣出神,娘扔過來內褲時他也沒有注意,緩過神來,東東埋怨道:「娘,咋又用我內褲擦了?」
馬文英穿好衣服道:「咋了,弄完就嫌棄娘了?前面不是你讓娘用這擦的嗎?」東東道:「那是那個時候,現在天這麼熱,你用我內褲擦了,我還咋穿,總不能光著屁股睡覺吧。」馬文英咯咯笑了起來:「那你光著屁股吧。」說罷躺了下來。東東笑著重新貼了過來:「光著屁股就光著屁股。」東東是跟娘開玩笑,他爹在家,他如何敢光著屁股和娘睡在一張床上,萬一早上爹推門進來那可就說不清了。馬文英卻以為東東真要光著屁股睡覺,先是一驚,忙推開東東道:「娘跟你說笑話你可別當真,趕緊穿上衣服去,被你爹瞧見,成什麼樣子。」
東東也睏了,沒有繼續跟娘胡鬧,可也犯起了難:「那我穿什麼?」馬文英不解道:「你其他內褲呢?」東東道:「回來前忙著換宿舍,收拾東西時忘帶了。」馬文英又問道:「短褲呢?」東東嘆氣道:「可能在柜子里放著,我現在去哪找去。」學校不讓學生穿短褲,東東也一直長褲隨身,短褲還是去年換季時被娘收拾了起來,一時半會如何找的來。馬文英「噗」的又笑了出來:「你活該,你自己看著辦吧,要麼穿你褲子,要麼還穿你這條內褲。」
東東沒柰何,摸了摸內褲,上面黏糊糊的一片,穿是不可能再穿了,只能將內褲塞到床頭涼蓆下面,摸黑蹬上了褲子,好在剛才一番激戰,夜又已很深,雖然褲子穿著很熱,東東還是很快進入了夢鄉。
由於折騰的太晚,李大海醒來時馬文英二人還未起床,李大海來到東屋,看見娘倆睡的正香,李大海走向前將風扇關掉,馬文英睜開了眼:「啊,幾點了?」東東也醒了過來,看到爹站在床前,嚇得忙往自己下身看,見自己穿著長褲,舒了口氣。李大海道:「快七點了,吃完飯再去地里吧?」又問東東道:「咋穿這麼厚個褲子睡覺,不熱嗎?」馬文英下了床,轉頭瞄了一眼床上,見不是那麼凌亂,放下心來,道:「東東,你起來不,要不再躺會兒?娘做好飯叫你。」東東應了一聲,在床上伸了伸懶腰。
跟馬文英來到水井旁,李大海小聲問:「問的咋樣,東東有事沒?」他見母子二人起這麼晚,一定是談話談了很長時間。馬文英洗著手臉道:「沒有,東東就是累了。」李大海立刻得意起來:「你們老娘們家就是想得多,我就說了,小屁孩家能有啥事,你還不信。」馬文英不搭理他,心裡想:「還能有啥事,有啥事能跟你說嗎,尻你媳婦兒了,說了你敢不敢聽。」
想著東東剛考試完,用腦也很累,吃完早飯,馬文英就讓東東在家歇著,東東卻不願意,說啥也要幫忙去地里干農活。由於心裡的陰雲已幾乎散去,加上晚上又釋放了一回,東東精神氣十足,在地里幹活十分賣力,話也密了很多。看東東狀態如初,馬文英心底樂開了花,甚至想到只要東東能這樣省心,即使他多要幾次也得給他。
等天熱了,李大海嚷嚷著讓回家,馬文英也怕累壞東東,就打道回府去了。路過何梅家門口附近,東東道:「我去看看我舅在不在家。」前面何梅埋怨過東東去她那裡沒先前積極,東東記在了心裡。馬文英道:「不用去看,你舅不在家,清明後他們施工隊就從縣城轉到了城裡,好幾個月沒回家了。」東東「哦」的一聲,心想:「前兩個月跟妗子在打面屋尻屄時,咋沒聽妗子說起?」李大海問道:「你去看他幹啥?」
東東既然這樣問,早已想好了說辭:「昨天下午回來時,路過我以前的學校,聽說陳鈴他們今天下午也放假,我去問問要不要幫忙去帶被子。」李大海「哦」了一聲道:「多事,人家又沒請你,你操這心幹啥。」馬文英倒不樂意了:「都是親戚,互相幫襯也是應該的。」對東東道:「東東,你去看看吧。」李大海不善於搞人際關係,村裡的大大小小事都是馬文英在盡力維持,畢竟有些事情還必須老爺們兒出面才行,因此李大海混的沒有張勝利、陳勇、陳偉他們光鮮,甚至連竇彪都不如,馬文英對此很是埋怨,見東東小小年紀就懂這麼多人情世故,她更加高興了。
東東「嘚」的一聲向何梅家裡跑去,到地方見打面屋門開著,何梅正忙著給人打面,機器轟隆隆作響,看見東東何梅淺淺一笑,抹了把額頭,然後示意東東自己找個凳子,等面打完,東東忙起身幫何梅裝麵粉,那打面的人問道:「東東啥前回來的?」東東確實長大不少,說話也比先前利落:「昨兒下午回來的二爺。」那人又說道:「都這麼大的小伙子了,給你妗子來幫忙的嗎?」
東東幫著將面袋子抬到老頭車上,等人走遠,何梅用毛巾彈著身上的灰笑道:「東東,長大了啊,不像以前那麼訥了。」東東撓著頭,嘿嘿笑了笑,猛然發現自己已經長的比妗子高了,東東看何梅用毛巾打身子,藍襯衣下奶罩勒痕若隱若現,每一次抽打,胸前都一陣晃動,東東走向前道:「妗子,我給你打打後面。」何梅一愣,還是將毛巾遞給了東東。清理乾淨,何梅見東東一身土,剛才幫著抬面袋子又沾了許多麵粉,也拿毛巾幫他抽打了幾下。
何梅不知道東東突然跑來為了何事,想著應該不是奔著那事來的,畢竟時候不對。來到堂屋,何梅給東東一個甜瓜:「給,吃吧,張勝強給了幾個。」東東接過甜瓜,拍開遞給何梅一半,何梅問道:「還找妗子啥事?」東東道:「昨天見到李老師,她說今天陳鈴他們放假,我來問問要不要幫忙去接她。」何梅道:「李老師?」東東低下了頭,何梅又笑了笑道:「不虧妗子這麼疼你,還知道特意跑來問問,你該忙忙吧,後道街王軍也要去接他家孩子,我湊車去。」東東「哦」了一聲,低頭啃著手裡的甜瓜。
看東東啃甜瓜時那愣頭愣腦的樣子,何梅忍不住笑了起來,東東抬起頭道:「妗子,咋了?」何梅笑道:「沒咋,見你想著妗子,妗子高興。」東東又嘿嘿笑了笑,吃完甜瓜,在短褲上擦了擦手,繞道何梅身後抱住了她:「我不來,怕妗子又要說我。」何梅被東東一抱,不由閉上了眼:「怕妗子說你啥?」「說我不第一時間來妗子這裡。」東東將臉貼在何梅頭上。
讓東東抱了一會兒,何梅柔聲道:「東東,現在可不能亂來。」東東「嗯」了一聲,兩人分開後,東東問道:「妗子,聽我娘說,我舅去城裡了,咋沒聽你說?」何梅道:「你個把月回來一次,我哪見過你啊。」東東道:「咋沒見過,那次在打面屋裡……」東東話到一半,停了下來,何梅愣了一下,旋即想起那天的事,嗔怪道:「還說呢,那天妗子跟你說不得空,怕有人過來,你死活不聽,上來就扒妗子的褲子,你火急火燎的一番折騰,我哪有時間跟你說這事。」送走東東,知道東東心裡裝著自己,何梅很是高興,見沒人來打面,何梅穿上圍裙,將陳鈴屋裡打掃了一遍,又將她的涼蓆刷好擺在院子裡晾曬。
晚飯過後,東東家裡又來了兩三個看電視的人,東東沒有看過前面的劇情,跟著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趣味,就跟娘說了一聲,找文朋玩去了。兩人在村裡漫無目的的溜達,竟又碰見了春麗,春麗問道:「你倆這是幹啥呢?」二人回答道:「沒啥事嬸子,瞎溜達。」看文朋眼神躲閃,春麗心下起疑,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想法。
原來自從偷紅薯的事情過後,好幾次春麗都察覺到有人在偷窺自己,甚至又一次傍晚,自己在上廁所,猛然回頭,發現牆頭趴著一個人在偷看,沒等出聲呵斥,那人就「蹭」的一下跑開了。春麗看那人身形不像大人,就想是哪家的孩子,想來想去,想到了文朋身上,畢竟他是撞見過自己丑事的。春麗早就想跟文朋問個清楚,不過文朋一個月才回家一次,她並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第二天中午,何梅娘倆來到東東家裡,何梅跟馬文英道:「過完暑假,陳鈴就上畢業班了,東東要是在家沒啥要緊事,我想讓他給陳鈴補補課,只晚上補,不耽誤他白天下地幫忙。」馬文英沒問東東意見,就滿口應允了下來:「這還有啥說的,都是自家人,什麼白天晚上的,地里活也不指望他,讓他儘管去。」東東沒有拒絕,陳鈴卻道:「哥,你可要看不成電視看了,我娘說怕耽誤我學習,把電視收了起來。」東東道:「我無所謂啊,反正我娘他們看的電視劇我也不感興趣。」何梅對陳鈴道:「瞅瞅你哥,再看看你。」陳鈴撇著嘴道:「我才不信呢!」東東道:「不信拉倒!」何梅二人笑了起來,馬文英道:「你瞅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親兄妹呢。」
當天晚上東東就來到何梅家裡,補完課回到家,看電視的人剛散去,連著三日都是如此,何梅看東東每天那麼晚回去,想著要是再耽誤英姐他們休息就更過意不去了,就來到馬文英這裡跟她說道:「東東這樣天天跑也夠麻煩,乾脆這樣,我給東東收拾一間屋子,讓他住在我家算了,省的他來回跑,再耽誤你們休息。」馬文英略顯躊蹴:「這樣好嗎?」「有啥好不好的,他一個小屁孩子,在哪睡不是睡。」馬文英想:「這樣也好,他不在家睡,那事上也能節制一下他。」就道:「行,那就給你添麻煩了。」何梅擺擺手轉身離開了:「麻煩個啥,就這麼說定了。」
跟東東說起這事,開始他還不同意,雖然他跟何梅已發展到那種程度,但一想到晚上住在她家裡,東東總覺得十分彆扭。奈何架不住娘和妗子兩人,東東只能這樣。何梅在緊臨打面屋那間房裡給東東收拾了一張床,又給他買了一個新的涼蓆,從柜子里拿出了一條漿洗乾淨的夏涼被。就這樣,東東白天待在自己家裡,或幫爹娘干農活,晚上就在妗子家住了下來。
過了約莫四五日,這天春麗在棉花地里拾掇棉花,想把剩下的一點活忙完,不覺中就忙到了快十一點,這時地里已經沒有啥人,春麗正忙活間感到尿急,左右勾頭看了看,見沒有人,忙解開褲子蹲下「嘩啦啦」尿了一灘,正要起身,聽見身後「颯颯」作響,「誰?」春麗猛然回頭,發現一個人影爬起身,瞬間跑的沒影沒蹤。春麗提起褲子追去,哪裡追得上。
春麗看四下棉花、玉米等高高矮矮,不見什麼人,心裡也感覺害怕,怕是遇見了鬼,也就不再管那些沒拾掇完的棉花,提起籃子就要回家,走出地頭,又約莫走了百十米,看見一個孩子從地里出來,春麗看清那人正是文朋,她心裡早就懷疑偷看自己的是他,這時他又湊巧出現在這裡,更加肯定了春麗的猜想,春麗呵道:「文朋!」文朋被嚇了一跳,懷裡踹的幾個茄子掉落一地,看春麗氣嘟嘟的走來,文朋以為是要說那天撞見她和偉叔偷人的事,嚇得忙問道:「啥事嬸子?」
春麗幾步走到文朋跟前:「你說啥事,你在這裡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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