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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 (10-19)作者:貓吃了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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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6:50: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十章 病倒
今年的生辰辦的熱鬧,可由於前兩日生出的事端,林棄不免力不從心,壽宴才結束就躺在床上不願再多動彈。
她今日喝了不少酒,頭更有些暈乎乎的,若不是侍女扶她回屋,她怕是要倒在半路。看來她不勝酒力,以後要少喝些為妙。
白日,林霏照常參與她的壽宴,過去兩日,她看起來已恢復成平時的模樣,精神抖擻,還特地為他準備了一段賀詞,對此,林棄心懷感激。
可她們的確互相被對方的信引所影響,林棄不知曉林霏是如何想的,可她現在卻不好意思直面她,仿佛只要一看到她,就會想起那日的窘態。
「說起來,霏兒似是不打算追究了。」
前日事後,阿憐將整件事都向她稟告清楚,是以,她也清楚霏兒與阿憐之間是什麼事都做了。
起初,她還在想若是阿憐向她求助,她該如何替她脫罪,不想兩日過去,今日壽宴途中,阿憐竟是全程陪伴林霏左右,好像主僕關係照舊,絲毫看不出異樣。
唉,這樣似乎也不錯。
這麼平穩地過了三日,林霏那邊未傳來動靜,賀念璠竟病倒了。
林棄將整個會稽府最好的郎中都請到府中,開了不少貼藥,也沒讓念璠好轉。
「過了這麼多日,京城的郎中還未到麼!」
「殿、殿下,說是快到了……」
「姐姐,我的頭好痛……」
賀念璠每動一下身子,腦子就跟要晃出來似的,她想不明白,這段時日自己一直安分守己待在越王府,既沒被風吹到也沒被水凍著,好端端的怎麼又病倒了。
「念璠!」林棄親自替她更換額上早已被捂熱的巾帕,而後又用力握住她的手,「沒事的,我已經遣人去京城尋更好的郎中過來了,他們的醫術比會稽這的更高超,一定能將你看好的。」
「嗯……我、我相信棄姐姐……」
語畢,賀念璠又是低咳不止。
林棄忙幫她拍背,道:「你好好休息,莫要說話了……」她心底百般自責,此次是自己邀念璠來會稽,若是未能將她好好地送回蠡渚,這輩子她都不能原諒自己。
過了半日,已到夜半時分。途中,德太妃曾進屋勸林棄去歇息會兒,莫要累壞了身子,卻被她以「孩兒不累」的由頭拒絕了。
放在桌上的紅棗銀耳羹早已涼透,林棄的眼皮開始打架,頭不停地點著。
此時,王蕭進屋來報:「殿下,宮中的太醫到了!」
是了,若說這全天下最厲害的郎中,莫過於皇城中的太醫,這次能請來一位還少不了林霏的助力,若不是她向當今女帝寫信,謊稱自己染了風寒,太醫可不是那麼好請的。
「臣張遠,參見殿下……」
「快快請起!」
張太醫在入城時,就有迎接的手下向他說明了實情,是以才進屋,他便知道躺在床上的少女就是殿下心繫的對象,也是他為何來此的源由了。
「張太醫快來瞧瞧,她究竟生的是何病?怎會幾日都不見好轉?」
張太醫在床邊的小木凳坐下,道了一聲「失禮」,拉過賀念璠的手為她探脈象,而後又掰開她的眼皮,細細查看。
「怪了……」張太醫將賀念璠的手放好,眉頭緊蹙,向林棄答覆道,「殿下,不知這位姑娘幾日前可有收到驚嚇?」
「驚嚇?」
林棄想到那日屋中,她是如何嚷嚷著要肏念璠,又是如何強硬地射在她口中,往事歷歷在目,雖說都是因為該死的易感期,並不是存心的……
林棄驀地感到心虛,臉色煞白道:「或許有吧……」
「想來那就是引子,高燒不止,脈象亂中有序……敢問殿下,這位姑娘可分化了?」
林棄不明白這與分不分化何干,可太醫既如此問了,想來定有深意。
「念璠今年十三,尚未分化。」
「這就對了。」
張太醫撫須,原先緊蹙的眉頭倏地放鬆,莫名地睨了林棄一眼,其中分明有幾分譴責與輕蔑。
天下的男女大多在十五歲這年分化,可既是大多,說明凡事總有例外,比如早一年或晚一年,而其中更有例外的例外,便是十三歲分化。
「此事實為罕見,一般因人為導致的因素而提前,如多次受到信引影響,過早經歷房事,殿下有所不知,關外異族早婚,男女多在十二、三歲成婚,而後分化……」
大周最為此舉不齒,認之為蠻夷習俗,以區分大周禮儀之邦,是以此等事跡在大周罕見,會稽的郎中未往這個方向想也是自然。
說完,張太醫拱手垂頭,不再多言。他愈是緘默,林棄愈是不自在。
她是年長者,是念璠口中的「姐姐」,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利用她對自己的信任與她親近,最終……
「張太醫,是我做錯了,可您能否告訴我念璠為何高燒多日不退,若是分化期未免也太長了!」
林棄竟願意承認,這倒是出乎意料,要知道這可比京城中其他又當又立的王公貴族好多了。
張遠態度好了幾分,道:「回殿下,念璠姑娘分化得太早,身子還未長成,是以分化時間長些也是正常的,還請殿下不必過分擔憂。」
「好,好……張太醫鞍馬勞頓,我已備好屋子,還請您先下去歇息吧……」
「分化期,竟是分化期……」
林棄喃喃著朝床上的人影看去,身形單薄瘦弱,個子比同齡人還要矮上一些,分明還是個未長成的孩子,就要受分化的苦了……
遭了,她忘記問張太醫提前分化會不會落下隱疾了!
「姐姐……我、我這是沒事嗎?」賀念璠茫然地盯著床簾,眼眶早已噙滿淚,「我好想阿娘,好想母親,還好想姐姐……嗚……」
處於分化期的人本就敏感脆弱,賀念璠又是第一次獨自一人離家這麼久,第一次身體感到不適時身旁沒有家人,她抽著鼻子低泣不止,林棄擔心她哭壞了身子,道:「等你分化完我就送你回去,你一定要好好的……」
不知不覺中,緊閉門窗的屋子中瀰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雪松味,林棄因過度憂慮念璠的狀況,也就未注意到,只覺得自己的身子愈發燥熱,乏得用不上勁。
「嘶……」
連氣都喘不上來了。
林棄還以為是今日吃得少,身子有些吃不消,她瞧著桌上早已涼透的銀耳羹,不覺口腔生出津液。
「念璠你稍等片刻,我去拿些東西,很快就回來……」
林棄俯身附耳說著,賀念璠抿著唇瓣,也不知有沒聽進去。
林棄想著速去速回,才起身,方才還未給出任何回應的念璠卻忽的用力拉住她的衣袖,還不待林棄作出反應,只聽「啊」的一聲,整個身子便被拽得重重摔到床上。
「念璠!我、我沒壓著你吧?」
身下傳來悶哼聲,林棄手支在身側,也不知是今日自己太累,還是念璠力氣太大,她掙扎了半天,竟無法掙脫她的懷抱。
「棄姐姐,我、我……嗯~」
少女主動貼近,雙腿不知羞地在林棄的腰腹處蹭著,林棄想起張太醫輕蔑的眼神,欲用力將念璠作怪的腿掰下去,不想身子卻愈來愈重,像是脫離自己的控制。
「!」
不是錯覺,作為習武之人,林棄驚覺自己竟連手指都控制不住。
「念璠,念璠!」
少女的體溫愈來愈熱,就像冬天的火爐似的,林棄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呼吸間,一股濃郁的淡雅清香飄入鼻腔,林棄的身子驀地一軟,頭無力地搭在念璠脖頸處,她這才注意到,這股雪松味是從念璠脖子後傳出的,是信引的味道。
乾元與坤澤大體分為天、地、人三級,作為最高級的天級乾元與坤澤,大多出現在貴族間,林棄作為皇女,自是天級乾元。
低級乾元會被高級乾元天然壓制。
一次宮中盛宴,席下一坤澤突然陷入發情期,坐於主位的女帝受到影響被激起易感期,正是那次,林棄明白被高位者壓制是何滋味,身子發軟,手腳發涼,懼怕得不敢大聲呼吸,是她那時的感受,也是眼下的。
念璠究竟是什麼來頭?
身子雖在不受控地發抖,可林棄的腦子暫時還算清醒。
近來許久未造訪腦海的六姐再次出現在眼前,林棄試圖甩去這個想法。
不可能,六姐早就死了……
林棄在稍大些後得知,她那風光嫁給御史大夫之女的六姐竟不是坤澤,而是徹徹底底的乾元,聽說品階還不低,這也是為何當今女帝,當年的皇長女太女殿下會忌憚她,更有謠言說,六姐出事是女帝害的。
是與不是,想必除了早已不在人世的六姐和長姐外,再也無人知曉。林棄想起這些也不是在意當年的真相,她只是在想,六姐的品階一定是高於她的……
如今在遠離京城的蠡渚,出現了一個可以媲美皇族乾元的少女,怎能不讓她在意。
「念璠,你……啊!」
第十一章 分化期揉弄念璠的小肉芽
林棄猝不及防地發出驚叫,院外的王蕭聞聲趕來,拍門道:「殿下!發生什麼事了!」
「無、無礙!」
才怪。
還在發獃間,林棄感到天旋地轉,念璠不知何時有了力氣,竟身子一翻,把她壓在了身下。
「你快、快些躺回去……」
在本能的制約下,林棄不敢看念璠此刻的神情,只有一個字在腦海里不斷出現,那就是「逃」。
可她能逃到哪去,抑或是說,她現在逃的開嗎?
「姐姐,我那處好痛,你幫我瞧瞧,好不好?」
少女的聲音甜膩而無助,像是誤入歧途的孩子在求助,若是她手上的動作更溫柔些,林棄許就信了。
「痛、痛說明你要分化為乾元,再過幾個時辰許就好了……」
賀念璠才聽不進去呢,抓住林棄的手就往身下探,隔著布料,林棄恍惚間摸到一小指粗的硬疙瘩,燙得驚人!
「嗯,姐姐~你摸完後好像就沒那麼疼了……」
少女塌下腰坐在林棄結實的小腹上,借著燭光看去,林棄注意到念璠的褲子上有一小小凸起,帶有些許血漬。
「姐姐,你怎麼不繼續摸了……我好痛,好痛啊……」
林棄明白這分化之痛,肉芽頂破皮肉,在短短几天內長成肉柱,她當初痛了三天三夜,褪下的褲子襠部儘是大塊的血斑。
若是簡單的撫慰可讓念璠好受些,她當然願意,只是這身子……
「念璠,將你的信引控制好,否則、否則我動彈不得……」
少女眼波流轉,緊咬下唇,手撐在林棄胸前支撐著身子抽噎道:「可我不會……」
「不會?」林棄也沒了辦法,「那你用手捂住腺體,試試可行否?」
賀念璠是聽話的,就是身子坐不穩,聽到林棄的囑咐,她也一隻手按住林棄的腹部,另一隻手捂住後頸,道:「有、有好些嗎?」
林棄伸展十指,驚奇地發現手又能動了,當下貼上念璠的小肉芽給予回應。
賀念璠呼吸頻率陡然加快,被刺激得身子往後倒,林棄手疾眼快地將她拉回來,同她變換回之前的體位。
「將雙手都護在腺體後,我會讓你爽快的……」
林棄褪去賀念璠的衣服褲子,少女微微隆起的酥胸揉捏起來如棉花般柔軟,頂端兩顆紅豆早已興奮地立起,隨著動作在林棄眼前搖曳,留下兩條殘影,林棄情難自抑地俯身,尖牙擦過少女的乳尖,咬住輕拽、吮吸。
「啊~姐姐……」
少女舒適地蜷縮腳趾,在床單上留下一道道抓痕,上半身卻是安分地不敢亂動,生怕無意間泄出的信引會影響到棄姐姐。
林棄愈發覺得她乖巧得惹人憐惜,伸出舌尖在乳暈打圈,而後順著起伏的胸膛一路向下,略過小巧可愛的肚臍眼,敏感的小腹,淫靡的水痕在燭光的照耀下閃爍,舌尖止於新生的嫩芽。
「乾元……」
林棄眼裡閃過失落。
不日前見過的稚嫩下體多出兩樣新東西,鵪鶉蛋大小的肉囊和一節小指粗長的肉芽。
肉芽的根部正在滲血,林棄怕念璠吃痛,也不敢大力擼動這小小的性器,轉而用嘴含住,時吸時吹,溫暖的口腔內,軟舌圍繞著龜頭打轉。
賀念璠初分化的稚嫩性器怎受得起如此刺激,林棄就這般挑逗幾下,肉芽便止不住在口腔內突突跳動。
「嗯~姐姐,我要到了~」
少女的低吟如幼獸哼叫般軟綿,待其平復後,林棄將肉芽吐出,發現除了頂端有部分透明汁液外,並沒射出別的什麼。
「哈,哈……姐姐,我那處還是有些痛,它是不是流血了?」
林棄咽下嘴中的鐵鏽味,貼近賀念璠的性器打量,根部確實有血滴在源源不斷地滲出,想來分化期一刻不結束,疼痛也一刻不消停。
「是有在流血,你……」別怕。
少女的哭泣聲硬生生將林棄的安慰打斷,她自幼最怕見血了,那處這麼痛,一定流了很多血吧?
林棄當然想幫念璠止血,可當年她在宮中痛了那麼久,太醫也束手無策,最終還是靠自己的毅力堅持下去,可見這世間並無良藥能減輕乾元女子在分化期的痛苦。
「不如,不如我再替你揉揉那處……」
林棄右手大拇指輕抵肉芽頂端,它真的太小了,即便是充血立起,好似比之前的陰核也只大一些,可天級乾元的性器向來是乾元中的翹楚,就是林棄這般無欲無求,過去不曾多加關注自己的性器,也知自己的尺寸足以讓大部分乾元自慚形穢。
就是這根大東西讓她痛了三天三夜,那麼念璠呢?
林棄突然不敢想了。
「姐姐,你……你怎麼又不動了?」
賀念璠能感覺到肉芽頂端抵著東西,可它停在那的時間也太長了,長到她的身子再次燥熱,意識再要消散,以腿心為中心的痛意再次向四周發散。
「念璠……」身上的女子抱緊她,「這樣下去不行,你會堅持不下去的……」
林棄知道,這還只是開始。
賀念璠恍惚間聽到林棄的聲音,好像很生氣、很著急,是因為她嗎?
又過去了一日夜,林棄覺得腿間痛得仿佛要裂開,像是有人要拿斧頭將她劈成兩半,一開始她還能哭出聲,現在則是痛得麻木,連眨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棄姐姐說得對,分化成乾元真的好痛。
「我泱泱大周,竟連一味止痛藥都沒有麼!」
林棄已有兩日沒睡,眼下兩團烏青,自也控制不住脾氣。
「殿、殿下,也不能說沒有,過去華佗神醫有麻沸散,那可是鎮痛的神藥。」
「過去?」林棄冷哼一聲,「請問張太醫,那麻沸散如今何在?」
「回殿下,這藥已失傳……」
「那不就是沒有!」
林棄摔碎手中的茶杯,扯著袖子在院外來回踱步,這動靜吸引來了德太妃。
「棄兒,過度動火會傷到身子,你瞧你這黑眼圈……」德太妃也不多加苛責,喊林棄在院中的長凳上坐下,將她摟在懷裡輕拍,「傻孩子,阿娘知道你擔心屋裡的姑娘,卻苦於沒有法子能幫她,唉,這世上哪有那麼多事情是都能如願的呢……」
「可,可她是因為我……」
林棄緊繃多日的弦被德太妃一下下拍斷,她好像回到四歲那年,宮裡人人皆言母皇恨她,恨她剋死自己的生母,林棄的「棄」,乃是拋棄之意,幼小的她不信,哭著跑去問那時還是德妃娘娘的阿娘此事是否是真的。
「棄兒莫傷心,你有阿娘,有四姐,我們都很喜歡你,你又怎會是被拋棄的孩子呢?」
阿娘向來如此,不會用謊話掩蓋真相以逗她開心,她會從旁的角度說些別的,讓林棄知道這事雖是真的,可另一事同樣是真的,且後者比前者更重要。
林棄在德太妃懷中大哭一場,直到把德太妃胸前那塊布料都哭濕了,才知羞地離了身,用手抹去還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道:「讓阿娘見笑了……」
「你這孩子……」德太妃透過這張哭成小花貓的臉蛋,看到幼時林棄的影子,「看來我前幾日有一事說錯了,你這孩子和小時候沒變,還是這麼愛哭鼻子!」
林棄撓著腦袋,也不反駁。
「阿娘……可念璠的身子會這樣,與我確實脫不了干係,我哭出來是好受些了,她還在屋裡受苦……」
她才進屋瞧過,初識時走路連蹦帶跳的小雀兒現下躺在被子裡蔫蔫的,連睜眼瞧她的氣力都沒有,她坐在床邊看了許久,若不是念璠的胸膛確在起伏,她還以為……
「這事的緣由,我也從張太醫那聽到了些,依我看,這事你確實有錯……」
林棄的拳頭握得更緊,指尖在掌心留下幾道印子。
「可作為娘的,總要替孩子兜錯不是?你放心,念璠姑娘不會有事的。」
德太妃喚院外的侍女進來,問道:「到何處了?」
「回娘娘,已到城外了。」
林棄不明所以地在兩人間來回看著,不解道:「阿娘,你們在說什麼?」
德太妃身旁的侍女上前一步行禮,道:「殿下,娘娘在楚地時結識一西洋傳教士,去歲楚王妃生了場大病,正是這位西洋人治好的,聽他說,大周疆域內又不少像他們這樣的傳教士,其中又以京城最多。」
「剩下的就由我來說吧……」德太妃吩咐侍女去府外候著,繼續道,「我那朋友曾送我一塊名為懷表的東西,上面刻有他的姓名,三日前我命手下拿著它快馬加鞭去尋在京城的其他傳教士,其中一位名黛安娜,正是我那西洋朋友的舊識,算著時間她今日快到了。」
等了一刻鐘時間,之前那侍女引著一位穿著漢人服飾的西洋人進來,深目高鼻,金髮碧眼,卻是說著一口流利的大周話。
「我是黛安娜,非常榮幸能見到大周朝的娘娘和越王殿下。」
女子朝她們二人行禮,林棄瞧去,猜測這女子年歲不過二十五左右。
黛安娜是在大周出生、長大的西洋人,當年她的雙親遠赴萬里來到大周傳教,不想愛上了這個美麗的國度,也就在此定居,生下她。
「我的父親擅長醫術,我自幼耳濡目染,也算懂得一些皮毛……」
黛安娜從隨身攜帶的箱子中拿出一小瓷瓶。
「林小姐只需用力吸一口它,很快便會失去意識,也不會感到痛苦了,就是……」
「就是什麼?」
「這東西的味道有些刺鼻,對身體也有些許損害。」
第十二章 乾元君
瓶塞方打開,一股難以言喻的刺鼻味道從瓶口飄出,林棄不自在地皺鼻,欲言又止,小心支起賀念璠無力的身子,同她道:「你用力吸幾口,身子就不會痛了。」
賀念璠懵懂地照做,才吸幾口,她就覺得眼前發黑,歪頭昏睡過去。
「黛安娜姑娘,她這是……」
黛安娜已將瓶口塞好,再度小心放回箱子中。
「這是正常的,若是林姑娘醒來分化期還沒結束,只要再吸一次便可。」
黛安娜又從箱子裡拿出一些白色圓片,道:「殿下,這是我們西洋人用的阻隔貼,效果雖與大周的無差,時效卻更長。」
林棄接過這些被裁剪成圓片的阻隔貼,貼近鼻子輕嗅,沒有大周膏藥的草藥味。
「真是神奇……」
林棄想,西方有許多大周人不了解的東西,待念璠痊癒,她定要與這位黛安娜姑娘結交為朋友。
太陽逐漸在地平線下落。
賀念璠臥床數日,身子也多日未清洗擦拭,借這藥的藥效,她好不容易安靜下來,林棄顧不得自己休息,連忙喚下人端熱水進屋。
「待會兒你們將念璠的衣服都拿去清洗乾淨,至於換洗的衣物……」
林棄念舊,來會稽時帶了不少從前的衣物,本以為它們從此只能壓箱底,想來給念璠穿是正合適的。
少年人的身體在分化期間變化很快,巾帕擦過少女頎長的天鵝頸、尚未生長毛髮的白凈腋窩和一手可握的細腰,林棄垂眸不敢多看,覺得喉頭有些乾澀。
清洗巾帕,林棄將水微微擰乾,散發著熱氣的巾帕貼上好看的鎖骨,而後是……幾日前還只能說是微微隆起的胸脯有了姣好的形狀,一手可握,如剛出籠的饅頭軟綿……
「……啊!」
林棄收回在少女胸前作怪的手,心虛地左右環顧,還好身旁沒人,念璠睡得也熟。
「林棄啊林棄,你真該死!」
人人都道乾元是用下體思考的動物,林棄從前還會反駁,現在嘛……她承認所言不虛。
胯下的小林棄隱隱有了起色,林棄夾緊雙腿,從袖子裡掏出白日黛安娜所給的阻隔貼,撕開一片貼在腺體以防萬一。
擦拭完上半身,林棄貼心地挑了一條繡有荷花的青色肚兜替念璠繫上,這是她過去穿的,尺寸於現在的她而言雖有些小,可給賀念璠的小身板穿正合適。系完肚兜,林棄替念璠套上寬鬆的白色裡衣,將被子蓋好。
她還未忘記念璠是個病秧子呢,現在是九月中旬,天氣愈發寒冷,千萬不能讓念璠凍著。
「我是為了確認念璠的情況,才不是因為別的心思……」
顫抖的雙手拉開被系成蝴蝶結的褲帶,林棄心一橫,徑直將褻褲拉至賀念璠的腳踝。
「呼……」
林棄在心底倒數三聲,視線從腳踝緩緩上移,最後停在腿心。
肉芽成長了不少,已有一根食指粗長,軟綿綿地垂在有兩顆鵪鶉蛋大小的肉囊上,性器的根部不再滲出多的血滴,已經開始結痂。
身為乾元,林棄以眼為尺,不免在心中較量起二人的尺寸,發現自己大的多,林棄的嘴角露出一絲自己都未發現的笑意。
乾元就是這般喜愛比較性器大小的生物,即便林棄過去自詡對這不甚在意,可在前兩日被賀念璠的信引天然壓制後,潛藏在內心深處的乾元本能受到挑釁,是以能在尺寸上獲勝,怎能不讓她找回些許尊嚴。
可身為「朋友」,林棄不得不承認結痂的傷口可算不得一個好的預兆,這說明念璠的分化期快結束,肉柱也只能這麼大了。
「這也未免太小,以後你的坤澤可是會嫌棄的……」
林棄無法道明自己說出這句話時的情緒,她面上含笑,心卻好似被剜去一塊,令她痛得有些喘不過氣。
其實她早該死心的,就在看到念璠腿心的小肉芽時,她就該知曉自己和念璠沒有將來了。
這幾日她不過是不願承認,想讓自己能無所顧慮地再對念璠好幾日罷了。
美夢終究有結束的時候。
林棄心不在焉地擦拭完賀念璠的腿心,盯著手裡的巾帕發獃,她這幾日都未閉眼,這般看著看著,竟連自己何時入睡都不得知。
「姐姐……姐,姐姐,你快醒醒!」
似有遠方的呼喚聲傳來,林棄睡眼惺忪地伸了個懶腰,覺得腰酸背痛。
「……念璠?」林棄頓時瞪大雙眼,手攀上賀念璠的肩,「念璠,你醒了!身子還有哪處不適嗎?」
「沒有,」少女倚靠床頭眨巴著鳳眼,當著林棄的面又扭了幾下身子,「姐姐你看,我真的沒事了,你就放心吧。」
林棄這會兒倒像是個囉嗦的長輩,雙眼不信邪地在念璠身上來回掃過,道:「當真?那你動動腿。」
「哎,我真的沒事的……」少女在錦被下的腿才撲騰一下,清秀小臉上的五官霎時擠在一塊,「嘶……姐姐……」
賀念璠攥緊林棄的小臂,囁嚅道:「我那、那處好痛,感覺也好奇怪……」
「你還說呢,你自己且摸摸是多出了什麼,接下來這段時日有的是你適應的。」
賀念璠不明所以地「啊」了一聲,聽話照做,下一刻,整個身子像石化般一動不動,她僵硬地對上林棄玩味的眼神,在林棄的注視下又是不敢置信地揉了一下。
「姐、姐姐,它、它、它……」
嘴巴張張合合,竟是半天未吐出一句像樣的話。
林棄不忍笑出聲,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中庸?」
林棄搖頭。
「我是乾元?」
「是。」
賀念璠的臉色在短短一瞬內變了幾次,她前幾日算得上神志不清,別人同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是都忘了,醒來還以為自己如往常一樣只是大病一場,又怎知自己是分化了。
「你怎麼了?」
林棄瞧念璠目光呆滯,也未看到想像中的欣悅,不免有些擔心地在她眼前揮手。
「我、我只是有些難以置信……我是乾元了!」
少女笑靨如花,雀躍地朝前方做出幾個揮拳動作,這才是意料之中的反應。
「哼,以後誰再敢欺負姐姐,我就揍回去!」
「欺負我?」林棄指了指自己,「誰還敢欺負我麼?」
「不不不,棄姐姐你理解錯了,我說的是念溫姐姐。」
對哦,念璠自己也有一個姐姐,林棄幾乎忘記那個神情冷漠的少女了。
「姐姐你不知道,在我們幼時,經常有同齡人欺負她,就是現在也經常有多嘴的鄰里愛問些沒意義的問題,以此作趣,真是討厭死了!」
賀念璠像是把憋了幾日的話全說了,絮絮叨叨地講著過去念溫被欺負的往事。
林棄聽著聽著,面上不免帶上慍色,附和道:「太過分了,他們無緣無故,為何要欺負你姐姐呢!」
這話像是踢中了痛點,賀念璠臉上閃過落寞,道:「也不能算無緣無故吧,畢竟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念溫並不是我的親生姐姐,我們長得不像也是自然……」
「你們並無血緣關係?」
她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秘密?林棄抬眉,嚴肅道:「這事可以同我說嗎?」
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林棄可以確認念璠是個心大的姑娘,萬一她無意中又對她說出什麼秘密,那就遭了。
「旁人自是不能說的,可我相信姐姐,姐姐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別人的,對吧?」
迎著賀念璠滿含期待的目光,林棄咽下一口津液,心中升起一股難以捉摸的情緒,道:「我發誓,絕不對旁人說出你的秘密。」
少女笑出聲,聲音如銀鈴般悅耳。
「那是在我七歲那年,阿娘同我說的……」
在過去的一日,學堂中的孩子聚作一團,不知是誰開頭聊起了她們一家的長相。
賀念璠的阿娘很美,她長得並不若禍國妖姬,倒像掉入塵間的謫仙,平日說起話來不緊不慢,一雙冷冽的鳳眼抬眸間能把人嚇得愣在原地,是以再玩鬧的孩童在她的課堂上也是靜若處子。至於念璠的母親,她的性子就如林間的小鹿般跳躍,一雙濕漉漉的圓眼總是飽含笑意,學堂中的孩子們大多喜歡她。
作為二人的女兒,賀念璠與阿娘長得可謂一模一樣,硬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繼承自阿娘的鳳眸少了幾絲冷峻,總是笑得如同彎彎的月牙罷。
可念溫呢?不僅大家覺得她與賀家人長得不太像,就是賀念璠也覺得,她們間的確找不出相似的地方。
「那日回家,姐姐大哭了一場,阿娘與母親同她說了什麼,我不得而知,之後好像一切如常。直到許久之後的一天,我因頑劣惹哭了姐姐,阿娘喚母親將姐姐帶走,獨留我一人在屋中同我說了真相,也是自那日起,我才知姐姐並不是我的親生姐姐。」
「你阿娘是如何收養你姐姐的?」
「她們未說過細節,只說姐姐是孤兒,很小的時候雙親就不在了,阿娘與母親承姐姐的生母所託,這才收養了她……其實親生不親生,我根本不在意,自我記事起姐姐便在賀家,同我一起長大,於我而言她永遠是我的姐姐、我的家人,誰都不能替代她,我只是不明白,為何有些人喜歡以別人的痛處作樂呢?」
賀念璠抬頭,這才發現林棄眼眶通紅,看起來竟比自己還傷心。
「姐姐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賀念璠手忙腳亂地擦去林棄臉頰的淚水,林棄不自在地低頭,這才知道自己竟當著念璠的面哭出來。
她是哭自己與念璠不可能了,還是哭念溫與自己相似的身世呢?許兩者皆有吧。
「我只是想到過去……」林棄對上賀念璠不安的眸子,「我想同你說我幼年時的事情,求你聽我說好麼?」
第十三章 我們之間沒有可能
說是幼年往事,林棄卻從上一輩的故事開始說起。
「我的母親是正德帝,而我的阿娘則是一七品小官的女兒。阿娘入宮時不過十六歲,而母皇已過不惑之年,彼時阿娘稚氣未脫又天真浪漫,很快便引起了母皇的注意,得到臨幸被破例封為昭儀。我聽宮人說,母皇整整翻了阿娘半年的牌子,半年!然後……」
林棄置於大腿的兩手握緊,繃出可怖的青筋,她忽的噎住了,好一會兒直喘氣說不出話。
賀念璠敏銳地預感到接下來的走向,她雙手覆上林棄的手背,柔聲道:「姐姐,你若不想說,便算了……」
「不,我要說……」林棄賭氣地抓住賀念璠的手,像要把壓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全同賀念璠說了,「阿娘受到如此頻繁的恩寵,很快便有了身孕,而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就是我……起初一切都很順利,母皇得知阿娘有孕大喜,將阿娘晉升為惠嬪,外祖父也得以加官進爵。我聽德太妃說,阿娘滿心期待著我的降生,還為我擬定了好幾個名,說來有趣,每個皇嗣的名只有母皇才有權決定……可意外發生了,阿娘在生我時遭遇產劫,誕下我後不久便撒手人寰,她走時才十七歲,不過是個孩子,我甚至只能透過畫像想像她的真容……」
林棄捂面道:「都是因為我,阿娘才會走,母皇自我降生之日起,更是拒絕見我,隨手寫下一個棄字,便成了我的名,直到母皇駕崩,我才第一次得以親見母皇龍顏……人人皆知我是先帝的公主,又怎知我林棄是一被人拋棄的孤兒。」
賀念璠無措地看著林棄,欲給予安慰,可她畢竟才十三,思索半天,竟是半點好聽的安慰話都想不出,只是喃喃道:「姐姐……」
「念璠,你知道麼?母皇生前最寵愛我的六姐,可她的生母不過一不受寵的陪嫁侍女,就因六姐與母皇長得有幾分相像,母皇便對她有求必應,可我呢?」
在深宮中成長的這些年,隨著年歲漸長,愈多當年見過先帝的宮人驚呼林棄與先帝相像,比當年的六殿下還要像上幾分,若說六殿下與先帝有五成像,那麼林棄則是七成!
「什麼相像不相像,不過是不公平的命……」
賀念璠不敢發出動靜,不知怎的,棄姐姐明明是在「嫉妒」她的六姐,她心中卻無端升起一股惶恐,好像那位六殿下不是旁人,而是她。
況且,她似乎有些餓了……這幾天她都沒吃多少東西,肚子正在咕隆作響。
林棄說夠了,心中的鬱結消了不少,她並不恨她的六姐,也不恨母皇,方才的她不過是當年深宮中那個被忽略的孩子,急於尋找一個發泄口罷了。
「抱歉,我說得過多……」
林棄向坐在床上的少女看去,她茫然地盯著前方,手捂著小腹嘴裡在低聲嘟囔些什麼。林棄湊近些去聽,只聽她嘴裡念叨著:「好餓……好想吃水煮蝦、蔥花黃魚、豆腐燉黑魚……」
全是菜名,確是她疏忽了!
瞧天色已是午時,林棄一跺腳,「哎呀」一聲,喚來屋外的王蕭。
「王蕭,念璠餓了,快去吩咐膳房準備白粥、水煮蝦、蔥花黃魚,還有……」
「豆腐燉黑魚!」
賀念璠擦了擦嘴角,又變得雀躍。
「聽到沒有?快下去吧。」
王蕭直到走出院子還在納悶,他只是個侍衛,這種事情向來不是他該做的,殿下真是有了心儀的姑娘,連腦子都不靈光了!
想到此,王蕭加快了腳步,滿臉欣慰。
「哼,殿下還說她對念璠姑娘沒別的想法,依我看,她再過一段時日就要去人家家裡提親了吧!」
「姐姐,我想吃魚……」
賀念璠可憐巴巴地望著離自己不遠的魚肉,林棄有些動搖,可想起她多日未進食,復又強硬道:「不行,張太醫與我說了,你現在只能喝些稀粥,待你再好些才能吃肉……」
說罷,林棄舀起一勺還在散發熱氣的白粥,耐心吹了幾口冷氣遞到賀念璠唇邊,道:「小心燙,張嘴,啊……」
賀念璠無奈地睨林棄一眼,兩條柳葉眉蹙在一塊表達自己的強烈不滿。
「姐姐,我要何時才能吃其他東西,我的嘴裡沒味,感覺活著都沒盼頭了。」
林棄見念璠不願再吃也不強求,端著只剩小半碗的白粥放在一旁的盤子上,意有所指地瞥了某處一眼,道:「待你能下床……」
「我現在就能下床!」
賀念璠怕是就等著這句話呢,被子一掀,一眨眼的工夫雙腳便踩在地上,林棄瞧她身形搖搖晃晃,忙從背後托住。
「動作慢些,你那處不疼了?」
「嘿嘿……當然還是有些疼,可不至於影響走路。」
被越王殿下親力親為地護著的感覺很不錯。
院子中,賀念璠顫顫巍巍地邁著步子,林棄則在她身前張開雙臂護她周全。
「林姑娘,殿下對您是真上心,屬下從前從未見過她對旁人這般耐心呢。」
二人聞聲看去,見王蕭叼著根狗尾草倚在牆邊,也不知看了多久。
「咳,王蕭!」林棄不著痕跡地收了手,「莫要隨意揣測我們二人的關係,念璠姑娘已分化為乾元,我們二人僅是朋友,僅此而已。」
「乾元?」
王蕭立定,吐掉口中的狗尾草,驚詫地在兩人間來回掃視,賀念璠莫名有些害怕,躲在林棄身後囁嚅道:「姐姐……」
「殿下莫不是在開玩笑,林姑娘瞧著性子軟弱,說起話來也是柔聲細語,怎會是乾元呢?」
林棄倒也希望自己是在開玩笑,她驀地嘆出一口長氣,走到王蕭身側低聲道:「是真的,我親眼瞧過,念璠她不但有腺體,還有……還有乾元的命根,我們之間不可能,你還是不要再提了。」
宛若晴天霹靂,王蕭愣了好一會兒才訕訕地走開,一路上心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到嘴的夫人飛走了……」
只可憐他家殿下好不容易動心一次,好好的心儀姑娘處成了姐妹。
「姐姐,我今日表現如何?我可是一次都沒有摔倒呢!」
當然,她可是咬緊了牙根才勉強沒有摔到地上,這話自不能和林棄說。
林棄卻在發獃,「不可能」三字在她腦海中盤旋,聲音愈來愈大。
「姐姐,姐姐?你聽得到我說話嗎?」賀念璠在林棄面前揮手,她驚奇地發現手不必抬得像之前那般高,省力不少,「姐姐,你瞧我是不是長高了!」
賀念璠激動地比划著個子,她記得自己之前到林棄的下巴,現在則到她的鼻子!短短几日長了約莫一指長的高度,難怪她覺得下半身哪都疼,腿心疼,膝蓋更疼!
林棄不忍掃念璠的興,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道:「你今日表現不錯,看來……也是時候送你回家了。」
賀念璠想不明白,為何自己才好,棄姐姐就要將她送回蠡渚?可她在這確實賴得太久,還給棄姐姐帶來不少煩心事,是以她也不敢多問緣由,生怕聽到林棄說厭煩她,顧自在屋中內耗。
「難道是……」
賀念璠看向腿心,愈發覺得是這個該死的肉柱的錯,妨礙她走路不說,還讓她與棄姐姐間產生嫌隙。
「棄姐姐是嫌棄我分化為了乾元,不再願意與我往來了麼?」
深夜獨自一人呆在屋中,賀念璠越想越委屈,淚珠不受控地砸在被子上,留下一個印子、兩個印子,直至濕了一大片……
「明明不久前姐姐還說要與我成為戀人……」
想到這,委屈化作憤慨,不顧自己只穿著中衣,賀念璠躲著府中其他人,一路鬼鬼祟祟來到林棄院中。
屋內燭火通明,卻未看見林棄的影子,賀念璠輕聲推門,發現被上了鎖,她不死心,踮腳來到屋後的木窗,所幸它未被關上,正大開著。
木窗並不高,賀念璠用力一跳,手支著窗台麻利翻進屋,竟是一點動靜都未發出。
個子高就是好!賀念璠感嘆,也不忘此行的目的。
「好香……」
甫一進屋,賀念璠便聞到一股濃郁醇香,像是窖藏多年的美酒,難道姐姐喝酒了?也不知是不是不勝酒力,念璠躲在屋後聞久了,竟覺得自己也有些飄飄然,身子燥熱異常。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迷迷糊糊中,賀念璠腳底發虛地向林棄的床靠近,走得愈近,酒香愈濃,還有一陣若有若無的痛苦低吟聲。
「姐,姐姐喝醉了?」
「誰!」
眨眼間,賀念璠身前出現一個人影,還能是誰,不正是林棄。只見她抓著念璠贈與的匕首護在身前,面色緋紅,唇瓣微啟,胸腔隨著呼吸起伏,另一隻修長玉手護在胸前,勉強不讓身上的衣服滑落,寬大衣擺堪堪遮住女子秘處,能看出下身是片縷未著。
林棄圓眼微眯,才看清來者長相,身上的殺氣登時消了大半,匕首隨之掉落在地。
「……念璠?你是如何進來的?」
第十四章 姐姐,不要找別人好不好,我就能幫
話音未落,林棄拉住賀念璠的手就要往門邊帶。
「你快、你快走!你現在不該出現在這……」
還未走幾步,林棄措不及防地捂住後頸,重重跪倒在地喘氣。
「哈,哈……你快走!」
「不要!我不走!姐姐,你是不是喝醉了?求你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好不好?」
賀念璠覺得自己此刻卑微極了,她想扶起林棄,卻被她厲聲斥退不許接近,可若讓她在一旁干站著,她又憂心林棄的身子有恙。
「姐姐,我扶你到床上,我就問你一句話,問完我就走,求你了……」
屋中的醇香愈發濃郁,其中摻雜幾縷強悍的雪松清香,林棄泛起乾嘔,她的眸子爬滿血絲,企圖奪回對身體的控制。
「呃……啊!」
似有人在身後踢了她的膝蓋一腳,林棄悶哼一聲,抓著衣服重重匍匐在地,乾元感到本能的不甘,驅逐少女的語氣中添了些許不耐煩。
「你、你怎麼還愣在這?快離開!」
「可姐姐,我不能拋下你不管……」
少女再也不顧林棄的呵斥,咬牙拉起她的一隻胳膊架在肩上,拖起林棄拉到床上。
「好濃的酒味,還是葡萄酒的醇香……」
賀念璠可以確定林棄是真的喝了不少酒,心中頓時寬慰不少,她想,姐姐定是喝醉了神志不清才會對她說下這些狠話,她平日不是這樣的。
「哈,哈……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我、我要……」
柔軟床單上,平時總是帶有淺笑的白玉面龐眼下染上兩團紅暈,脖頸青筋乍現,林棄仰起好看的下顎,她忽的閉嘴,痛苦地抿緊雙唇,身子抽動不止。
「姐……」
並未看到預想之中的嘔吐物,注意到林棄腿心的黏濁,賀念璠呼吸一滯,這才後知後覺到自己誤會了什麼。
林棄眼眸暗沉,眼中哪有絲毫醉態,她急促地喘息,驀地苦笑起來。
「呵……哈哈……」
作為乾元,她被更年幼少女的信引壓製得動彈不得不說,僅僅是被她拖著身體,這短暫的緊密接觸便叫她情難自抑,不加撫慰便泄了出來,怕是全天下都沒有這麼不中用的乾元,比青樓賣身的男女還下賤、放蕩!
「姐姐,你、難道你沒有喝酒嗎?」
「自是沒有……」林棄歪過頭去不願再看念璠,「我不勝酒力,平日更是滴酒不沾,你聞到的不過是我的信引味。」
「信、信引?」
「是,我還要告訴你一事,你的信引讓我感到不舒服,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收了信引離開,二,立刻退出屋去。」
賀念璠雖還未搞清現狀,可她明白了林棄的意思,林棄是要她走,她當即跪在床邊,狗皮膏藥似的抱著林棄的胳膊嚷嚷道:「不要,我不走!我若是走了誰照顧姐姐,你是又到了易感期吧?我可以幫你……」
「我不准!」
林棄聲音嘶啞,語氣卻不容置疑,第一次叫念璠感受到何為皇家威嚴,心底有些犯怵,眼眶倏地就紅了。
林棄向來最看不得賀念璠泫然欲泣的模樣,即便她並未去看,可聽到念璠的抽鼻聲,她也知自己是把她嚇哭了。
「我……」林棄軟下語氣,「你去找我的貼身侍女施言過來,她能幫我。」
施言比林棄年長兩歲,是她分化時女帝安排的貼身侍女,更是她的通房丫鬟,除了分化期實在耐不住情潮的折磨與她短暫結契過一次外,林棄再未傳令於她。
看來,終於是她該派上用處的時候……林棄想,借這次易感期同施言結契、同房,事成後將她納為侍妾,自己應該也能徹底斷了不該有的念頭。
當斷則斷,作為年長者,她怎能任由自己任性?念璠不過十三,哪裡明白何為斷袖之癖,又怎知曉世人的唾沫星子能將人淹死,只需再等兩年,她就會遇到別的心儀坤澤,忘了自己,然後……
林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痛苦,身旁少女帶著哭腔的責問聲拉回她的思緒。
「什麼幫忙,姐姐是要與那位施言姐姐做我們之間做過的事嗎?」
「是……」
林棄眼神躲閃,不敢過久停留在少女存有淚痕的臉頰,屋內的雪松清香悄然間蓋過濃郁的醇香,林棄只覺得身上似有千斤重,壓得她喘不過氣。
賀念璠依舊在控訴。
「可姐姐明明答應過要與我成為戀人,這事難道不是相愛之人才能做的麼?姐姐是變心了!」
「我沒有!」
「你就有!你方才還讓我去找施言姐姐!」
「那是、那是因為……」身體與心理上的雙重壓迫讓林棄委屈極了,「因為你分化為乾元,乾元與乾元沒有將來,我們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賀念璠逼近林棄,薄唇微啟,尖牙擦過薄得能看清膚下青色血管的白皙脖頸,強迫她轉過頭與自己對視,清香淡雅的雪松味中添上一股更強悍的酸與凌冽,二人身子近得幾乎貼在一起,呼吸間,冷冽的雪松味趁林棄一個鬆懈,盡數鑽進她早已腫脹大開的腺體,只見她瞳孔緊縮,從喉嚨深處傳出痛苦的嚶嚀聲。
「姐姐你說啊,怎麼不可能?你忘了,我的阿娘與母親就是乾元,難道你認為我的降生是個錯誤嗎?」
「呃……我、我沒有……」
林棄的唇瓣顫抖不已,她能感覺到念璠的信引在自己的體內遊走,每經過一處,那處便失去知覺,漸漸地,視野邊緣出現黑色邊框,它的範圍愈變愈大,直到視野中心只餘下最後一個亮點……
這就是上位乾元對下位乾元的天然壓制,能奪人性命的能力。
「……啊!」
意識回籠,視野逐漸恢復,恍惚間,林棄能感受到身後的柔軟,是念璠嗎?
尖牙刺破腺體,信引盡數注入,明明還是熟悉的雪松味,可相較於之前更溫和。
身子軟得如同一灘爛泥,不知這場結契持續了多久,就在林棄支撐不住往下滑時,身後的少女抱緊她,她似貪婪不易饜足的野狼,柔軟的舌尖不知疲憊地舔過她還有些刺痛的腺體、下顎線、耳廓,最後輕輕含住耳垂,將下巴枕在林棄頸窩直喘熱氣。
「姐姐,不要找別人好不好,我、我就能幫你……」
賀念璠將下身貼緊幾分,滾燙的手掌去探林棄早已一塌糊塗的腿心,林棄臉色一變,本能地想逃離,她能覺察到臀部下面的硬挺在研磨她的腿心,什麼幫忙,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分明想肏她!
「夠了,你、你且退下,我不需要……」
林棄的聲音哪還有方才的威嚴,甜得如蜜似的,聽起來不像威脅,倒像撒嬌。
賀念璠呆呆地舔舐還殘留有酒香的尖牙,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林棄的變化,直到指尖感到一股強有力的吮吸,粘液打濕掌心,她才露出事成的得意笑容,簡直是個小混蛋!
「不要,姐姐在撒謊,你下面這張小嘴分明捨不得我。」
指間在穴口附近打轉,發出淫靡的咕唧聲,賀念璠故伎重施,張嘴銜住林棄的腺體,另一隻手自身後托住她的臀肉。林棄常年習武,臀肉飽滿挺立,摸起來手感自是極好的,賀念璠耐不住用力揉捏,稱讚道:「姐姐這處摸起來可真舒服!」
林棄羞憤難當,她心中有乾元的傲氣,怎能容許自己的身子被一個乾元,還是比她小得多的乾元隨意蹂躪。
「你、住手……!」
腺體再度被刺破,林棄眼前泛白差點兒咬到舌尖,指甲在賀念璠小臂留下一道猙獰的抓痕,清澈液體從小穴深處噴涌而出灑在賀念璠的掌心,身下的床單是都濕透了。
「哇……」身後的少女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雙眼放光,使壞地將沾滿液體的手指抵到林棄嘴邊,指尖拉出一條細長的銀絲,「姐姐你看,這是你下面流出的淫水,好多啊~」
林棄別過頭去不願多看,她作為乾元的尊嚴在今日是被徹底打碎了,不做任何回應就是她眼下最好的反抗。
「啊,姐姐不理我……」
身後少女的語氣有些失落,一時沒了進一步動作,就在林棄慶幸自己計謀得逞時,她感到身後一空,隨即腦袋枕在平日迭好的柔軟錦被上,緊閉的雙腿被強硬地打開。
這下,她還怎敢不做回應,林棄慌亂睜眼,就見少女挺著腰,一雙手在猴急地解著褲帶,胯間立起的性器頂著薄薄一層布料,尺寸大得可怖,與少女稚嫩的面龐極不相稱。
「你、你要做什麼?」
林棄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怕了,事情的發展超乎她的控制,好像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制止的。
「姐姐,我好像解不開……」
將要初嘗人事的少女興奮得腦子發懵,雙手顫慄不止,自她當年不小心撞破阿娘與母親,被抱到另一間屋子睡覺,之後不論聽到什麼動靜,她都只是將眼睛眯成一條縫,悄悄將她們所做的事印在腦海中,那時她尚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想來這就是人間極樂。
可現在,她離人間極樂之間只余被打成死結的褲帶,怎能不讓她抓狂?
林棄才不管她呢,看到念璠被死結急得抓耳撓腮,她暗自慶幸天助她也,不必被一個乾元奪取了清白,可她未想到念璠性子如此急,見褲帶實在解不開,竟沿著縫合線將布料一扯,可憐一條好好的褲子被撕成一條一條的碎片。
第十五章 姐姐的乳兒可真大
林棄當日所見的確不虛,念璠的性器蟄伏時只有一根食指粗長,自是比不上她蟄伏時就有剛出生嬰兒小臂粗的肉柱,可她也不曾想到,念璠的性器膨脹後會這麼大,約莫一尺長,兩三歲幼童的手腕那般粗,更可怖的是,性器頂端的龜頭向上翹起,柱身遍布猙獰的青筋,實乃乾元名器,想必天下所有坤澤見了這根巨屌,都會拜倒在賀念璠的石榴裙下。
可她林棄不是坤澤。
乾元女子的陰穴不為交歡而存在,甬道不為產子而存在,是以乾元女子的穴道短淺緊緻,若被強行刺入,定會血流不止,好幾日才會好。
乾元中總有性器短小者,若剛好頗有權勢,為了滿足自己的自尊心,通常會豢養家庭貧困的女乾元君作孌童。
林棄聽說過,也知比自己大個兩歲的二皇侄豢養了不少孌童,可她是皇女!公主!如今的越王!
「我、本王命令你停下!」
事到如今,林棄也只能拿身份壓念璠一頭,希冀她會就此害怕停手。可她又錯了,賀念璠向來是個膽大的,否則又怎敢接近她叫她姐姐,還不顧她的意願與她短暫結契了呢?
如此想來,倒是自己一步步縱容造就的苦果。
「姐姐,可你身下的小嘴在極力邀請我進去呢。」
林棄抓住肉柱,龜頭頂住潺潺流水的穴口,小穴強有力地翕動吮吸,僅僅是簡單地抵住,賀念璠就舒服得直哆嗦。
碩大的龜頭奮力向穴內擠,林棄吃痛收緊小腹,阻止性器的進一步前進,呵斥道:「賀念璠,你、你不懂何為溫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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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來,姐姐的穴口確實有些乾澀,該如何做才好……賀念璠注意到林棄被忽視的肉柱,它可憐兮兮地倒伏在黑色叢林中,不時立起喧囂自己的存在。
「姐姐……」
少女熟悉的語氣再度響起,林棄大感不妙,用手護住自己的小腹,果然……
「姐姐的肉柱好可愛~」
可愛?這對於乾元的性器而言可算不得誇讚。
小小的也很可愛啊!
不論賀念璠是否有這麼想,林棄篤定她一定是這個意思,在藉機嘲諷自己。
「是你的太大了……」
林棄臉色陰沉,聲音悶悶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心情不好。
賀念璠置若罔聞,在林棄的驚呼聲中,她解開她的中衣,乾元發育良好的圓乳呼之欲出。
「姐姐的乳兒可真大,也不知練武時是否會感到累贅?」
這話可戳到了林棄的痛處,她緊咬唇瓣,強迫自己不要想起那段記憶。
老將軍是位嚴師,並不會因為林棄是女子而寬容。年歲增長,女性的胸乳開始發育,林棄發覺肩膀比之前更容易酸,動作也沒之前做的精確,為了不受到責罰,自十四歲起,林棄在自己胸前勒緊布條,以求它不會影響自己。
練習強度很大,動輒兩個時辰起步,林棄時常覺得自己被勒得有些喘不過氣,每日回到屋中解開被繞成一圈又一圈的布條,林棄難免悲從中來,胸前被悶出汗不說,還被勒得生疼。
可她不能叫師父失望,若是連師父都不願管她,還有誰在意她呢?
林棄將小臂搭在眼前,她想,念璠接下來一定會含住她的乳尖,揉捏她的渾圓,乾元最愛做這些,她明白。
可她不喜歡它,就像念璠說的,它是個累贅……
賀念璠的確是這麼想的,成熟女子的胸脯曲線柔軟妙曼,僅僅是捧著林棄敞向兩側的雪白巨乳,她便口內生津,壓在林棄的小腹上的性器興奮得直跳,吐出一灘清液,賀念璠喉頭微動,她跪坐在林棄腰腹處,兩手攏住乳肉往中間一擠,一滴晶亮汗珠隨之滑入乳溝,她忙伸出舌尖舔舐乾淨,順著乳溝向上舔至鎖骨、腋窩。
林棄胸前濕漉漉一片,有汗液,更有賀念璠留下的津液,粗長的性器抵住林棄的乳溝,賀念璠稍加想像插入後的快感,性器便顫抖地又脹大幾分。
「姐姐,可以嗎?」
明知故問,賀念璠逐漸從中覺得一番樂趣,期待姐姐又會用什麼話斥責她。
林棄卻不似方才負隅頑抗,好似除了呼吸,她對外界再沒反應,賀念璠覺察出不對,囁嚅道:「姐姐不喜歡嗎?那、那我不碰了……」
即便林棄全程都在讓她停手,可通過她的反饋,賀念璠能判斷出哪些是因為羞澀,哪些是因為真的害怕。
林棄未作答,良久屋內只餘二人的喘息聲,賀念璠明白了她的意思,戀戀不捨離身,將敞開的衣服拉好,可惜她匆匆瞥過姐姐好看緊實的腹部線條,還未來得及上手撫摸。
身上的熱源離遠,林棄茫然地睜眼往身下望,那個小混蛋正低頭擼動自己的柱身,燭光照在她稚嫩的側臉,依稀能看到一圈小絨毛和細小的汗珠。
她這是在做什麼?不打算繼續折騰她了?下一瞬林棄便知曉了答案。
賀念璠不得章法的擼動很快榨取出一灘汁液,她將汁液抹在乾燥滾燙的手心作潤滑,在林棄的注視上攀上她被忽視已久的肉柱。
「唔……我還以為你打算放過我……」
即便命根子被別人握在手心,林棄依舊不忘嘲諷,她怎麼沒發現自己以前這麼會挖苦人呢?
「姐姐……」賀念璠停下手中的動作,「你要是能更實誠些就好了。」
林棄正要反駁,賀念璠擼動柱身的動作忽然變得粗魯,時而擦過冠首,時而加大手中的力道,白粉的柱身被勒得紫紅,另一邊,掌心錯綜複雜的紋路抵上龜頭盡情碾磨擠壓,不時用修剪平整的指甲摳弄馬眼,逼得肉柱突突跳動,從中源源不斷吐出更多黏濁透明液體。
處於易感期的性器本就敏感,林棄緊閉雙眸,全身的感官集中於腿心,她抓緊身下的床單,準備迎接高潮的到來……
「我要、我要到……」
快感戛然而止,席捲而來的巨潮毫無徵兆地變緩,止於慾望的海面。
「嗯?」
濡濕長睫顫抖不已,微闔眼帘慢慢張開,眼前的少女雙手垂於身側,面色無辜又清純,她嘟嚷道:「姐姐,我的手酸了……」
好端端的,怎會突然酸了呢?林棄斷定其中有詐不願理她,反正自己的身子又不是動不了,大不了就自己……
她的身子不知何時竟又動彈不得。
林棄鼻尖微動,嗅到一股方才幾乎消淡的熟悉雪松味,她一字一句冷聲道:「賀、念、璠,你又想做什麼?」
「姐姐誤會我了,我怎會升起什麼心思……」
少女的語氣有幾分委屈,眉尾可憐巴巴地下垂,好似受到莫大的冤枉,若不是林棄眼尖,敏銳地抓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幾乎就要信了。
「哼……快收了你的信引。」
「我不會……」
「你!」林棄咬牙切齒道,「要如何做你才會好?」
語畢,賀念璠還當真裝模作樣地思考起來。
「嗯~或許姐姐承認自己想要,我的手便恢復氣力了。」
林棄的性子豈是那麼容易服軟的?
「不可能。」
她嚴詞拒絕,企圖讓時間消淡慾望。
可易感期的慾火若是如此輕易便可消卻,也就不叫易感期了,不知過了多久,許有一輩子那麼長,又或許只有一呼吸那麼短,腿心的癢意開始向四周擴散,像有無數隻螞蟻在身上爬,雖不致命卻折磨的很。
起初,林棄還能說服自己忽視若有若無的癢意,隨著時間的流逝,體內的血液似要沸騰,熱得讓她喘不上氣,恍惚間,她看見有蟲子在啃咬自己的骨肉,吮吸自己的骨血,一條看不清長相的細長蠱蟲鑽入馬眼……
「啊!快出去……」
林棄發瘋似的求饒。
她有一個不能同旁人言說的秘密,她自幼最怕鬼神,最怕蟲子,沒人會安慰她同她說:「沒事的,鬼神並不存在。」沒人會幫她把蟲子打死,告訴她蟲子並不可怕。
「念璠,幫我……」
「姐姐說什麼?」
「我想要……」
她說了。
她的身子又能動了,柔軟的雙手一改前態,輕柔地扶起、摩擦她的柱身,海面再次被狂風捲起巨浪,雙腿被緩緩掰向兩邊,少女扶起自己有些燙手的硬挺在林棄的腿心研磨,龜頭輕鬆地進入一半,少女忍住要射的衝動俯身,三千青絲自然垂落,輕撓林棄白皙的肌膚。
林棄覺得眼前一黑,身前的雪松味愈發濃郁,不待她睜開眼帘,唇瓣覆上一片柔軟。
「唔……念!」
也不知身上的少女從何處學來的技巧,尖牙輕啃林棄的唇肉,林棄吃痛驚呼出聲,賀念璠趁機探入柔軟的舌尖,強硬地攫取口腔內的津液。
「哈……嗯……」
沒有空隙喘息,林棄口腔發酸,眼神更有些許渙散。
就在林棄以為自己要窒息時,緊貼的唇瓣離開,拉出一條淫靡的銀絲,賀念璠貼緊她的耳側,用甜得能膩死人的聲音道:「姐姐,我來了。」
林棄雙眼迷離,自不能理解這話的含義。
少女忽的用力挺腰,長刃貫穿到底,青筋碾過穴內軟肉,滾燙的龜頭直直撞上花心。
「唔……嗯!」
幾乎就在同時,林棄受不住猛烈的撞擊,肉柱突突跳動著泄出積攢多日的精液,盡數射在自己的小腹上。
賀念璠也未好到哪去,乾元女子的甬道緊緻短淺,而她的性器又太過粗大,她只記得自己似乎頂開一層薄膜,穴內媚肉就從四面八方擁上將她鉗住,快要把她的性器夾斷了!更別說龜頭撞上緊閉的花心,不只林棄吃痛,她也是痛得一度失去意識,嚶嚀著在林棄體內射了出來。
初次用肉柱泄身的少女乾元抱緊林棄緊實的大腿,濃精沖刷無人到訪過的敏感花心,二人的身子皆痙攣不止,賀念璠一時間不敢再動,精液混合著花液、血液順著穴道從交合處溢出,打濕林棄濃密的恥毛。
屋內,原本相衝的兩股信引意外和諧地交融。
第十六章 姐姐的小嘴可咬得真緊
賀念璠還沉浸於高潮的餘韻中。
林棄率先恢復過來,感受到腿間的灼熱,知賀念璠是射在她體內了。
她一個天級乾元,竟被內射了!
林棄驀地有些慌張,她從來不知乾元被內射會如何?會有喜嗎?她該如何做才好?既然念璠的雙親皆是乾元,這說明乾元也能生子吧?
「……誰准許你……」
林棄說著要去扯賀念璠還在緊緊抓住她的雙手,不想身子才一動,腿間傳來錐心的疼痛。
「嘶……」
緋紅的臉蛋霎時變得慘白,本還精神抖擻的肉柱被嚇得吐出最後一點精液哆嗦縮小,軟綿綿地垂在肉囊上。
「姐姐!」
林棄方才疼得繃緊全身,帶得穴肉一陣緊縮似要咬斷穴內的肉柱,可憐賀念璠才繳械,哪能提供更多的餘糧?她欲抽出性器好好緩緩,不想卻被卡得動彈不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姐姐……你、你放鬆些,我拔不出來了……」
林棄一愣,忽的低笑不止,怪滲人的,這還真怪不得她,乾元君在穴內泄精,肉柱前端會腫脹成結卡住穴道,怕是要好一會兒才會消腫。
乾元君應當都知曉此事,也就賀念璠這個提前分化的急色小混蛋不知道吧。
「別動了……」林棄睨了二人交合處一眼,尺寸驚人的的肉柱沒入她的腿間,還有一半進入不得,被狹小的穴口勒成紫紅色,根部還有未掉落乾淨的血痂,在提醒她眼前的乾元是剛分化完的孩子,「你這是成結了,再耐心等會兒就消了。」
「成結?哦……」
少女無措地低著頭,總算安分下來了。
很奇妙的氛圍,林棄說服自己忽視體內的巨物,思忖事情究竟是如何發展到這一地步的。
是以昨日她說要送念璠回家為起點?不不,應當不是這個,她不過是信守承諾,在念璠分化期間答應過她要送她回家罷了,當時她哭得多可憐啊。
「我想阿娘、母親和姐姐……」
許就是被這話觸動,讓林棄想起賀念璠不是自己的私有品,她才決定不論念璠分化為何,她一定要儘快將她送回家人身邊。
那究竟是……對了!
「你是如何進來的?」
她明明將每一扇門窗都關得嚴實。
賀念璠正盯著身下發獃,被這麼一追問,心虛地左顧右盼,就是不敢直視林棄的雙眼。
「我、我……」賀念璠指了指林棄身後的方向,那裡分明是一堵牆,「後面有一扇大開的木窗,我輕輕一翻就進來了……」
林棄又是抬眉思索,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屋子後面堆滿了平日不常用的雜物,東西又多,是以積了不少灰,她不常去也就忘了那還有一扇窗子。
「……我倒是忘了,以後會派一家丁在後面巡邏。」
「姐姐!你怎麼可以……」
賀念璠急得抓住林棄的手,才這麼一動,她發現身下的性器不知何時消腫了。
冠首再次毫無防備地撞上花心,竟將它肏開一個小口,粗壯的柱身得以再進入幾分。
「呃……」
「唔……」
兩人同時吃痛,又心有靈犀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吸引來巡邏的家丁。
「你、你是不是存心報復……」
林棄秀眉微蹙,眼尾染上殷紅,順著臉頰划下幾滴不知是淚珠還是汗滴的晶亮液體沒入發間,散發濕氣的凌亂髮絲黏在紅潤飽滿的唇瓣上,真是妖冶得攝人心魄。
賀念璠的胸腔劇烈鼓動,氣息驀地就亂了,知自己是被誤會,解釋也不一定見效,她隨即發瘋似的肏干身下的小穴,意圖堵住上面這張喋喋不休的嘴。
「哈……姐姐的小嘴可咬得真緊……」
「姐姐的水可真多,流不完似的……」
「……」
賀念璠說著不知從哪學來的葷話,她每說一句,林棄面上便紅上幾分,身下的穴肉紛紛吸上來將性器裹得更緊。
「賀念璠……你出去,嗯~」
「我才不呢。」
賀念璠抓住林棄的一條大腿為支撐點用力肏干,粉白性器沒入腿間,轉瞬又裹上透明汁液帶出,棍身進進出出,很快研磨出濃稠白漿,塗抹在二人的小腹和林棄的濃密恥毛上。每經過一次抽插,賀念璠頂撞的力道便大上幾分,雞蛋大的上翹龜頭研磨過穴道內極軟一點,像攻城錐般一下一下撞擊緊鎖的城門。
「唔……嗯!」
以此聲為勝利的號角,碩大的龜頭進入逼仄的宮門,一尺長的柱身得以全部消失於腿心。
「哈……姐姐你看……你的小嘴全部吞下了!」
林棄才不似賀念璠那般激動,她只覺得身子似被人從中間砍成兩半,連呼吸都會牽扯出那處的疼痛。她惡狠狠地剜了念璠一眼,怒斥道:「你上輩子是頭驢嗎?」
只是林棄現在的樣子實在稱不上威嚴,這話落在賀念璠耳中輕飄飄的,竟如撒嬌般甜膩,她又不知道驢的性器長何樣,自也不知林棄這帶著惱意的責問中分明還有對她性器的認可。
「驢?嗯……是蠻可愛的……」
也不知賀念璠被戳中了哪條神經,竟嘻嘻笑出聲,好似很滿意被這麼稱呼,她抬手用力拍打林棄的緊緻玉臀,繼續挺動小腹,每拍一下,林棄內里的穴壁便收縮一下,巨物碾過一層層褶皺,直將它們撐得平整光滑,變成性器的形狀。
「姐姐你瞧……你、你正在被一頭驢肏……我們這算亂倫嗎?」
林棄驚於賀念璠竟會說出如此不知羞的葷話,可她確實被肏得很舒服,身體正在慢慢適應巨物的侵入,就像體內一直以來有一塊空缺被填滿,感覺很溫暖……
林棄捂住雙眼,暴露在外的小口侷促喘息,她既不出聲承認也不否定,倒像是默認……
身下挺動的頻率加快,白花花的肉體相撞,激出此起彼伏的低吟聲,賀念璠將性器盡數抽出,又整根送入,粉嫩的穴肉被巨物帶得外翻,穴口附近被撐得幾近透明,能看到白紅相間的淫靡體液。
龜頭狠狠撞擊宮口,林棄被撞得花枝亂顫,捂住雙眼的手指悄悄掰開一小縫看向身下,少女似是到了極限,雙唇緊抿,濡濕的髮絲擋住雙眸,看不清她的神情,鼻尖匯聚細小汗滴,豆大的汗珠順著下顎滑至下巴,滴落。
動作快得只能看見殘影,掛在脖子上的長命鎖隨著搖擺發出極具節奏感的清脆聲,林棄倏地有些擔心一手可握的細腰會就此折斷。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倒不如說,她還不如多擔心自己。
破瓜的疼痛早已被快感覆蓋,林棄攥緊腦後的錦被,隨著最後一下頂撞,一股溫熱的液體填滿她的宮腔,眼前白光閃過,從尾脊骨升起一道快感蔓延至全身,穴肉不住地抽搐吮吸,臀部挺起主動去迎合少女的性器,好似不吃干抹凈決不罷休。
「嗯……我要、我要不行了!」
不知過了多久,身子被完全抽干氣力重重摔回床板,視野範圍中的黑霧直徑逐漸擴大,林棄失去意識前只聽到念璠慌亂地抱住她,在她耳旁喊道:「姐姐!姐姐你沒事吧……」
第二日,林棄躺到午時才醒來。
睜眼看到的第一人不是意料之中的賀念璠,而是王蕭。
「殿下,您終於醒了!賀姑娘與我說您暈過去,把屬下嚇壞了,您若是出了什麼好歹,屬下該如何向陛下交代啊,當年陛下……」
王蕭還是改不了愛嘮叨的毛病,從女帝如何向他交代到這幾年間的過往,他恨不得一一說出來。
睡了一宿本就頭昏腦脹,耳邊又不得一刻清閒,林棄覺得頭更痛了,按著太陽穴半天緩不過神。
「王蕭,閉嘴。」
甫一出聲,王蕭確實是安靜了,他用力握緊腰間的刀柄,臉上的神情在陰影下也看不出是哭是笑。
「殿下,您的嗓子……」
是了,林棄的嗓子啞了,就好像她昨晚掉在湖水中來不及更衣,坐在屋外被夜風吹了一夜最終感染了風寒般嘶啞。
「噗……抱歉殿下,屬下忍……哈哈哈……」
王蕭捧腹大笑,林棄的眸子定在他臉上,暗沉得幾乎能殺人。
「笑夠了?」
聲音依舊嘶啞,卻冷得如同寒冬冰窟,王蕭驚起一層雞皮疙瘩,臉繃得緊緊的。
「夠、夠了,殿下恕罪。」
林棄才沒這麼小心眼,倒不如說,她的心眼不應該用在對待如此小事上。
「罷了……念璠去找你時是如何說的?」
林棄面不改色,心底卻發虛,希望念璠沒說她被肏暈了才好。
「賀姑娘說殿下陷入易感期,不知怎的傷到自己暈了過去。」
「傷了自己?」
「對……」王蕭匆匆瞥過林棄的胯下,「賀姑娘說殿下不小心傷了那處……」
至於賀姑娘為何會在深夜出現在殿下屋中?王蕭不敢問,就當一切都是巧合吧。
林棄這才放下心,眉頭也舒展了不少,她狀若漫不經心地朝屋外看去,院子裡陽光明媚,並沒有第三人的影子,心裡感覺空落落的,還不待出聲,王蕭忙答道:「賀姑娘在屋中收拾行李,說是要回蠡渚呢。」
「我……」林棄縮回脖子,不自在地揉動指尖,「我可沒問她的動向。」
話雖如此,林棄當即掀開被子,不顧腿心的不適麻利套上外衣,穿上鞋襪就要往門外走。
這個小混蛋把她折磨得夠嗆,怎能不聲不響不做任何解釋就離開?
她不同意。
第十七章 乾元與乾元相戀真的不能被世人所容
行李並不多,賀念璠還未到愛打扮的年紀,胭脂水粉和首飾是一概沒有,只帶了幾套換洗衣物,她將它們小心迭好放進包袱,至於放在床上的一套,是前幾日林棄借她穿的,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唉……」
賀念璠不舍地環顧四周,這間她住了有半月之久的屋子,也不知以後是否還有機會再來呢……
賀念璠重重摔回床板,林棄昏迷後的慘白面龐在眼前浮現。
昨晚她在姐姐體內才成結,姐姐便昏死過去,無論她如何呼喊拍打她的臉頰都未等來絲毫回應,賀念璠不記得自己是抱著怎樣的心情等待腫脹消失,她只記得自己好害怕,萬一姐姐在她懷裡死了……
「啊!哈……」
賀念璠猛地坐起,虛汗從臉頰滑落,中衣也被冷汗浸濕,她有些茫然地看向一旁的包袱,覺得自己是得了癔症,否則她怎會聽到姐姐的聲音……
「……念璠,賀念璠!我知道你還沒走,快開門!」
真的是姐姐!賀念璠難掩內心的激動,一時竟不知該用什麼態度面對林棄。
……
不不不,這些都不重要,賀念璠瑟縮著腦袋。
她不敢見姐姐。
也不知念璠究竟在做什麼,林棄等得雙腿發抖,幸好王蕭一直跟在身後及時扶住她,她才不至於狼狽地跌倒在地。
「殿下,屬下擔心您的傷勢會加重……」
王蕭自詡身為男子能理解林棄的胯下之痛,見她還未好便下床跑動,怎能不擔心。
良久,門後傳來腳步聲,門打開了。
「你怎麼……」
「姐姐……」
少女的聲音悶悶的,心情低落得似乎再多說一句指責的話就會哭出來。
林棄有些許怔愣,來時想好的責問忽的忘得一乾二淨,她向來吃軟不吃硬。
她朝身後揮手,王蕭欲言又止,提醒道:「殿下當心身子。」鬆開她的手退到院外。
已是九月下旬,秋風蕭瑟,二人在屋中相對而坐,卻不約而同感到有些悶熱。
「我聽王蕭說,你今日要回蠡渚?」
林棄最受不了這種氛圍,手指一下一下地在腿上敲著,率先打破尷尬。
「是……」
賀念璠偷偷打量林棄的臉,視線相撞的一瞬,她把頭垂得更低了。
「為什麼?」
「因為姐姐讓我回去……」
「哦?」林棄不由發出一聲冷笑,「我竟不知你如此聽我的話,那昨晚我喊你停下,你為何不聽?」
短暫的緘默。
凳子拖過地面,發出尖銳的摩擦聲,賀念璠倏地跪下,豆大的淚珠如連線般滴落。
怎麼如轉性般?昨晚囂張跋扈,今日就跪倒在她面前?林棄受不得別人向她行大禮,況且她對念璠依舊有意,就更見不得她恭敬疏離的模樣。
「你這是做什麼?昨晚不是膽大得很麼?」
一提起昨晚,賀念璠面上閃過驚恐之色,了無血色的唇瓣翕動顫抖,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林棄覺察出不對,忙扶賀念璠到床邊,自也看到早已收拾完畢的行當。
這般心急,難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唉,你怕成這樣,我還能說你什麼?」林棄說服自己暫時忘記昨晚的事,擺出一副與之前無異的平和模樣,「我昏倒後發生了什麼?」
賀念璠說了,詞句破碎,林棄拼湊理解好一會兒,才明白她的意思,初次行房事就遇到這種情況確實有些嚇人,也難怪她怕成這樣,不要像南宋高宗被嚇得不能盡人事了才好……
「我姑且明白了,不過針對昨晚的事……」
林棄故意一頓,身旁的賀念璠隨即抖得和篩子似的。
「對不起姐姐,昨晚因為、因為信引,是我做得太過火了……」
平日對她關照有加、長得漂亮、身份又顯赫的棄姐姐在信引的影響下能任其擺布,她一時鬼迷心竅,就、就做過了頭……
記得幼時作惡作劇嚇哭鄰里孩童,母親曾一針見血地指出她這頑劣的性子遲早會釀成大錯,真是知女莫若母,可惜她未聽進去。
認錯態度倒很誠懇,像只受傷的小鳥兒惹人憐愛,林棄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想來事情發展至今也不完全是念璠的錯,若是當初自己未邀請她到府上,若是端午那日未求她幫忙自瀆,若是沒有邀請她來參加生辰……念璠也不會提前分化,昨晚的事更不會發生。
兩兩相抵,就讓往事一筆勾銷吧。
「罷了,我不打算追究……」
即便腰酸背痛,腿心還有撕裂的疼痛感……無一不在提醒林棄身旁的少女昨晚做得有多過火。
少女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直往進林棄眸中,薄唇張張合合,半天才聲若蚊吶地擠出一點聲音。
「可姐姐不但暈了過去,還傷得好厲害,昨晚我看姐姐那處都腫了,還在流血……」
「……血?」
林棄不自在地併攏大開的雙腿,思忖念璠怎看得如此仔細,她撒謊道:「已經不疼了,忘了吧……」
為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林棄拿起一旁的包袱放在腿上拆開,裡面只有幾套簡樸的衣物,未免太寒酸,倒顯得她越王府不會招待客人。
林棄微不可查地癟嘴,把床上迭的平整的衣服放進去,重新將包袱打好結,她想起自己屋中還有不少十二三歲時穿的衣物,不如把它們一同送給念璠,雖說有些舊了,卻都是由蜀中地區進貢的蜀錦裁製而成,繡得也是些常見的花草紋案,給念璠穿再合適不過。
對了,還有前些日子她為念璠挑的首飾,也一併放進去……
「既然你心急返鄉,我也不攔你,馬車我會替你備好,至於其他的……」
「姐姐,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麼……」
「什麼?」
林棄對上賀念璠濡濕的雙眼,她正用力地揉著眸子,可眼中溢出的淚水就像擦不完似的,反而愈抹愈多了。
真是小孩子,說哭就哭,自她進屋後短短一段時間哭了兩次……更糟糕的是,林棄壓根兒沒弄清她這次哭泣的緣由。
「你怎麼又哭了?」
賀念璠哭得直抽噎,整張小臉布滿淚痕,林棄驀地有些怨恨自己來的太急,身上竟是一塊能拭淚的手帕都沒有。
「姐姐,你讓我回家,是不是因為討厭我?我、嗝……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不會傷了你,我會聽你的話……求你不要與我絕交……」
「啊?什麼絕交?」
林棄捏住袖子拭淚的手一頓。
難道小孩子的思維都這般跳脫?還是自己年紀大了記性變差,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了?
十八歲的「老人」林棄掰過賀念璠的頭強迫其與自己對視,字正腔圓、一字一句耐心道:「我何時說過要與你絕交?不過是你自己在分化期嚷著想家裡人,我才想儘快送你回去,畢竟你一個孩子在會稽逗留時間確實太長,我擔心你家中人多想。」
哭聲戛然而止,賀念璠眨巴腫得看不出是鳳眼的眼眸,抽鼻道:「真的嗎?我以後還能再來找姐姐?」
「當然是真的,你都忘了?」
何止是忘了,分化期就和斷片似的,賀念璠不敢說。
小孩子的心思最是藏不住,林棄這才明白過來念璠誤解多日,為使她安心,她拉過賀念璠系在腰間的玉牌,再次承諾道:「憑藉此牌,你可隨意出入越王府。」
心中高懸多日的石子終於落地,少女驀地陷入巨大的幸福,她攥緊手中的玉牌,上面還殘留有林棄的體溫。
其實賀念璠為何想這麼快離開,一是因為前幾日林棄讓她回家,讓她誤以為自己被討厭,二是自己不顧林棄意願同她交歡傷了她,感到愧疚後怕,兩者交加,讓念璠相信自己一定會被徹底厭棄,為讓林棄眼不見心不煩,在她心中留下一點好印象,賀念璠這才想著自覺「滾蛋」,否則,她當然想呆得愈久愈好。
「真的不是因為厭煩我,姐姐才想趕我走嗎?」
「不是。」
「也不是因為我分化為乾元?」
「……不是。」
「那,那昨晚我傷了姐姐,姐姐會不會因此討厭我?」
「當然不會。」
一陣穿堂風吹過,屋內不正常的熱意驟然下降,賀念璠措不及防地給了林棄一個大大的擁抱,臉上的涕淚是都蹭在她的衣服上了。
熟悉的觸感和體溫讓林棄想起昨晚的溫存纏綿,她不自在地推開念璠,扶腰嘶氣。
「姐姐你怎麼了?是哪處不舒服嗎?」
還說呢,林棄氣不打一處來,用食指用力點賀念璠的眉心。
「你昨晚做的太過火,我的腰……」
不,應該說她全身沒有一處好受的,能堅持跑到這,多虧「要找念璠問個清楚」的怨念支撐著。
說起來……林棄直白地向少女單薄的腰身看去。
「你的身子就沒哪處不適?」
「沒有……」
說來也怪,昨晚明明擔心林棄的身子擔心得不得了,躺在床上卻乏得緊,醒來天正拂曉,一夜好眠,硬要說有哪不舒服的話……賀念璠撩起袖子,藕似的白皙小臂上有幾道猙獰的抓痕。
「姐姐昨晚撓得太大力,有些破皮了。」
林棄定睛去看,不由嚇了一跳,豈止是有些破皮,傷口邊緣到現在還在冒小血滴,也不知是否會留下疤痕。
「我還以為只有我被你折騰……」
「啊!」賀念璠忽的大叫,又變回之前畏畏縮縮的模樣,「姐姐,你那處是不是很疼啊?對不起……」
既然意識到了憋在心底就好,何必一驚一乍地喊出來?林棄嘴角抽動,乾癟地擠出幾個字:「無礙,畢竟昨晚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
「對,」林棄揉動自己直不起來的腰,「乾元和乾元做那事不符合人倫常理,我們都忘了吧。」
「……忘了?」
昨晚的意外確實給賀念璠留下不小的陰影,可她只是後悔自己太過粗魯,若有下一次,她一定要將耐心貫徹到底,做一個溫柔的乾元君,才不會叫姐姐再次暈過去。
然而現在,林棄明確地與她說,昨晚的交歡是最後一次,還有什麼人倫常理,她不明白,明明阿娘與母親這麼多年來不也好好地在一起嗎?
「可那日馬車中,姐姐分明答應過要對我負責,還要與我成為戀人,姐姐都忘了嗎?」
控訴聲像一根根針扎入耳中,林棄面色凝重地對上少女遍布血絲的眼瞳。
是啊,的確是她將念璠拉入這深不見底的泥潭,讓她深陷其中,說什麼一筆勾銷,不過是她自作多情。
「我當然記得,可你分化成了乾元……我可以補償你……」
「補償?」少女囔囔重複林棄的話語,肩膀一沉,眸子中再度噙滿淚水,「姐姐寧願做到如此地步麼?我不明白,乾元與乾元在一起又如何?阿娘與母親這麼多年都是這般相互扶持走來,她們……」
「念璠,你聽我說。」
林棄按住賀念璠因激動而不斷顫抖的身子,少女倏地安靜了,看過來的眸子中俱無神采,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林棄內心被觸動,一時竟不忍拆穿真相。
「我知道接下來要說的話會讓你難以接受,」林棄呼出一口氣,「我問你,既然你的雙親皆是乾元,旁人可知曉她們的身份?」
「當……」賀念璠無聲地閉嘴,改口道,「部分人知道吧……」
「部分?」
「姐姐知道,阿想姑母知道,姨母知道,還有當年的接生婆,她也……」
少女說不下去了,淚水無聲地划過臉頰,賀念璠繃緊雙唇,手指摳著衣擺,發出令人焦躁的指甲摩擦布料的聲響。為什麼?為什麼只有寥寥數人知曉阿娘的乾元身份?為什麼學堂中的大家都默認阿娘是坤澤,阿娘也從不解釋?她終於反應過來,為何出門前姐姐與母親同她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將阿娘是乾元一事同旁人提起,為何阿娘為乾元一事是秘密。
「乾元與乾元相戀真的不能被世人所容嗎?」
聲音不帶一絲波瀾,被家人保護得太好的十三歲少女終於意識到了世界的殘酷。
迎著林棄錯愕的目光,賀念璠倏地起身,抓起一旁的包袱就往外跑,幾滴熱淚隨著大幅度的動作灑在林棄面龐。林棄忍著腿心的劇痛踉蹌跟上,還未出院子,虛汗啪嗒啪嗒砸在地面,她受不住地靠牆喘氣,感到有些頭暈目眩,腿心有溫熱液體流出。
「殿下!屬下剛剛看到賀姑娘哭著跑了出去,你們間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林棄顫巍地指向念璠離開的方向,身子順著牆壁滑落在地,「你們一定要找到她,護她周全……」
王蕭忙不迭地點頭,可才邁開腿,眼角瞥到林棄身下的一抹殷紅。
「殿下,您、您流血了!」
林棄恍惚看去,面色異常平靜,好似這副身子不是她的。
「別管我,去找念璠……」
「殿下恕罪!」
是主子重要還是主子的小友重要?這對於王蕭而言並不是一個選擇題,他不顧林棄的斥責將她扛在肩頭,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到還未返京的張太醫屋中。
「張太醫,快來看看我家殿下!」
第十八章 姑母與侄兒
越王府中大部分下人是中庸,而張遠是乾元,林棄才進屋,他就聞到兩道相纏的微弱信引味圍繞林棄周身,瞥見林棄腿間的血跡,又聽她嘴裡一直嚷嚷著要讓下人去尋賀姑娘,心底隱隱約約有了猜測。
張遠並不是未見過好乾風之人,京城那位二殿下林悠自出宮開府後,就在府中豢養了不少孌童,當今聖上並非不知曉這事,只是聖上剛登基那年,宮中皇子皇女接連染上怪病,多日高燒不退,皇長子林恪更是不幸病逝,她對剩下的子女也就多了幾分縱容。
話再說回二殿下林悠,許是當年落下病根,身為乾元女子的她分化不順,胯下腺體竟只有剛出生男嬰的性器般大小,就是勃起後,也只有成年女子中指粗長。
身為太醫,張遠曾數次替林悠看過病情,只是大小已成定數,也不是他能改變的。
二殿下十六歲那年出宮,許是聽聞乾元女子生殖腔狹小,從未在房事上有過自信的她發瘋似的豢養孌童,大多是剛分化的乾元女子。
聽聞最近她專寵一位有異域血統的乾元女子,不再碰府中別的乾元,坊間皆傳言二殿下是浪子回頭,愛上這位有異域風情的乾元女子了。
張遠的思緒回到眼前的林棄身上。
唉,又是一位好乾風的皇女。
「還請王侍衛先行避讓,臣有幾句話想向殿下問清楚,否則難以對症下藥。」
王蕭也知林棄傷的部位過於尷尬,應聲道是,正要退下,林棄扯住他的衣袖,同他道:「快遣人去找念璠……」
門關上了,張遠向林棄行了個禮,道:「殿下,臣心中有幾個疑問,煩請殿下解答。」
林棄躺在床上,知張太醫許是猜到了自己與念璠的關係,掙扎著支起上半身懇求道:「張太醫要問什麼,我大概知曉,我與念璠的關係確如你所想那般,只求您不要外傳,更不要告訴皇姐,棄必有重謝。」
張遠又是行禮,恭敬道:「殿下放心,臣會死守住這張嘴,必不會叫旁人知曉您和賀姑娘的關係。」
至於重謝?他不需要。
林棄放下心,身子再度癱軟回床鋪,抓著身下的床單以求減緩疼痛。
「嘶……張太醫,您、您可有什麼妙藥……」
林棄面無血色,只覺得自己痛得要暈死過去,她昨晚未及時上藥,醒來後又因心急跑了兩次,傷口許是又裂開了。
藥嘛,自是有的,張遠從箱子中拿出一小小瓷瓶,這藥由皂刺、白芷、金銀花、魚腥草等多味草藥曬乾研磨而成,消炎化膿奇效無比,就是……
張遠少見犯難,道:「殿下,臣是男子,不方便為您上藥,這藥還得請殿下請一信得過的女子敷上。」
「信得過的女子?」
林棄在腦中挑選對象。
霏兒?不可。
阿娘?不可。
施言?不可。
……
思慮良久,她想起阿憐。
「快去請霏兒的侍女阿憐姑娘過來。」
阿憐這幾日呆在林霏身旁可謂終日惶惶不安,自公主發情期後,她既未追究自己的過錯,也未因為當日的肌膚之親對她多些親昵,一切照舊,倒不如說,好像那件事從未發生過。
「公主,奴婢已將您的衣物首飾,還有您平日最愛讀的書都收拾好了。」
林霏畢竟未出閣,女帝知道二女兒與自己的幼妹關係匪淺,特批准她出宮一月,這次來會稽,路上顛簸了四五日,住在越王府近二十日,算著日子也快到返京的時候。
林霏算不得開心,她今年年滿十五,又分化為坤澤,怕是這次回宮母皇就要替她擇婿,選定良辰吉日將她嫁出去。
「日子未免過得太快,我還沒向姑母道明自己的心意……」
林霏仰慕林棄已有兩年,可這枚名為好感的種子早已在她心底紮根七年。八歲那年第一次見到這位十二姑母,她便不可避免地被這位身材瘦弱,眼神卻分外倔強的「大姐姐」吸引。
「公主,這位是您的姑母林棄殿下,比您年長兩歲。」
旁邊的侍女這般同她說。
此前林霏從未見過林棄,對這位素未謀面且年歲相近的姑母多了幾分好奇,比如,她為何這麼瘦小?她的阿娘又在何處?
起初,林棄對她抱有強烈的警惕,不論自己如何向她示好,只要一見到自己,她便迅速跑回屋中,躲在裡面不願出來見她。
林霏在宮中本就閒得無趣,林棄愈是不願見她,她愈是頻繁跑到她院中尋她,去的次數多了,她還會帶上一些宮外來的小玩意兒,像是什麼竹蜻蜓、彈弓,都是舅父入宮上朝時順便託人帶給她的。
「姑母,你為何不願出來呢?我又不是大蟲,會把你吃了。」
一天,她終於耐不住問了,要知道在宮中除了母皇和皇后娘娘,就是她的六妹,如今的太女見到她,也要尊稱她一聲皇姐,沒人敢拒絕她。
「你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欺負我,罵我是災星嗎?」
「其他人?」林霏點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林棄指的是誰,「二姐他們確實愛捉弄人,可我和他們不一樣,真的!我向你發誓!」
她還當真豎起三根指頭道:「霏兒若是欺負十二姑母,就……」
門打開了,木門的嘎吱聲打斷了林霏的發誓。
「我相信你。」
女孩聲音很輕,卻鼓足了勇氣。
從這日起,二人的關係日益熟絡,林霏會邀林棄到自己宮中同阿娘一起用膳,一起嬉戲,當然,她還會制止皇姐皇弟欺負姑母。
初識時林霏八歲,林棄十歲,後來林霏才知道,姑母那日的眼神不是倔強,而是不安,她向來是個比誰都容易感到不安的孩子。
夏去冬來,一年又一年過去,院中的桃花樹長高不少,林霏也多次見證桃花盛開與枯落。
漸漸地,當初那個瘦弱的女孩比她長得更高,少年人的身子在幾年迅速抽條成長,五官清秀的臉上也多了笑意。
十三歲的那年,姑母分化了,林霏聽聞姑母疼了幾天幾夜,急得在她屋外踱步,走了一圈又一圈。姑母分化結束的那天清晨,日光分外和煦,她恨不得立刻跑去她屋中看望,不想姑母卻是先一步主動來尋她,身形分明還有些不穩。
「霏兒,我是乾元了!以後我可以保護你了!若是以後你的駙馬欺負你,你一定要與我說!」
初分化結束的乾元臉上還有未脫的稚氣,深邃的黑眸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林霏將手按在胸口,裡面的心臟跳得好快,一下一下,強勁又有力,她倏地有些不好意思直視姑母。
希望她不要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才好。
也是在這日,林霏發覺自己喜歡林棄,可侄女愛上了姑母,這是不被禮法所認同的情感,是世人口中的亂倫,她們之間註定沒有可能。
不知從何時起,姑母與自己不若過去那般熟稔,二人交談間總是持有若有若無的距離感,林霏知道,姑母許是猜出她的心思了。
她在屋中大哭了一場,可惜除了阿憐,無人可以訴說。
直到一天,她聽聞姑母被封為越王,即刻前往封地會稽……
這次到會稽是最後表明心意的機會。
然而,計劃被打亂了。
姑母身邊有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女孩,她們二人的關係似比當年的自己與姑母還親近,還有那把匕首!那個叫賀念璠的女孩送的賀禮,姑母竟將它插在腰帶間,仿佛它是什麼寶貝!
嫉妒在心底作祟,她當下就頗具怨念地說出「太過簡單了」五字。
之後全程,姑母似都心不在焉,在打量賀念璠的神色,直到她們各自回到屋中……
林霏向來是月中才到發情期,可當日回到屋中,她卻不由覺得有些胸悶。
侍女們都在收拾她的行當,林霏也不想麻煩她們陪同,自個兒一人出門透氣。
她漫無目的地在府內走著,不想身子愈發滾燙,分明是發情期的徵兆!在下一個轉角,她迎面撞上了姑母……
後面的事,林霏不願再回憶,她無顏再見林棄,至於阿憐……她不願怪她。
想來想去,一切都是自己的錯,都怪她起了不該有的邪念,被姑母看見自己最狼狽的樣子,被侍女奪了貞潔,這算不算大周先祖為她降下的責罰?
道不道明心意又有何區別?不過會徒增姑母的煩惱……林霏沉眸,將這份心意吞下,埋至心底。
「臣張遠,敢問二殿下是否在屋中,越王殿下有急事相求。」
扣門聲拉回林霏飄遠的思緒,她揉了揉臉頰,儘量讓面色看起來不那麼陰沉,命阿憐開門。
「張太醫,不知你來尋我所為何事?」
「公主,」張遠行禮,目光掃過一旁的阿憐,隨即道,「越王殿下傷到了身子,想求借您身旁的阿憐姑娘一用,去為她上藥。」
「姑母受傷了!傷到了何處?」林霏用力站起,木凳一歪,發出沉悶的倒地聲,「快帶我去見姑母!」
第十九章 好乾風?
林棄強迫自己放空大腦忽視身下的疼痛,可思緒卻愈飄愈飄,飄到現在還不知去向的賀念璠身上。她想,念璠一個小身板怎麼跑得這麼快?王蕭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向她回復?難道說……
「……姑母!我聽說你受傷了,可張太醫不讓我進去,說這是您的吩咐,為什麼?為什麼阿憐能進去,我不行?」
「二公主,殿下吃痛,怕是沒有精力回復您,請公主不要為難老臣。」
林霏問了一路為何林棄不讓她上藥,張遠有苦說不錯,現在他們三人站在門外僵持,只怕殿下的傷勢……
「可我是姑母的侄兒,若是連我都看不得姑母,誰比我還有資格?」
「罷了……張太醫,就讓霏兒進來吧。」
屋內傳來林棄沒有一絲氣力的聲音。
其實,林霏會吵著來見她,在林棄的意料之內,畢竟她這侄兒最將她放在心上,她還記得分化結束後,身旁的侍女同她說:「二公主每日都要到主子院中問主子的情況,只怕不是宮人阻攔,她真的要闖進來呢。」
此景與當年何其相似。
「姑母!」才進門,林霏跨步跑到林棄床邊跪下,哪還有平日矜持的樣子,「你的臉怎麼這麼白?是受的什麼傷?霏兒可以替你上藥,你、你為什麼要拜託旁人呢……」
都說坤澤是水做的,林霏當即淌下淚來,張遠識趣地退下,給這對姑侄一些私人空間。
跟在身後的旁人——阿憐跟著跪下,在林霏身後掏出袖子裡方才張太醫塞給她的瓷瓶,才看一眼,她就猜出了大概。
這是消腫的藥,是女子初次交歡後使用的。
「公主,張太醫給了奴婢一個瓷瓶……」阿憐猶豫著將瓶子遞給林霏,「是消腫的藥。」
「消腫?」林霏打開瓶塞,甘苦的草藥味從瓶中飄出,不算特別難聞,「姑母,你傷到何處了?霏兒……」
「不……」林棄的眼神在林霏與阿憐身上流轉,示意林霏把手中的瓷瓶遞給阿憐,「阿憐知道我傷了何處,這事交給她,你就在這陪我,好嗎?」
中庸與乾元間向來不需要避讓,她們性器長得差不多,體力差距也不懸殊,是以世人認為乾元與中庸除了腺體外無差,請身為中庸的阿憐替自己上藥,是個明智的選擇。
「殿下,若是感到疼痛,請告知奴婢。」
「好。」
林棄感受到身下的熱氣,驀地有些緊張,說實話,這是她第一次讓念璠以外的人看見自己的性器。
「姑母,您怎會……傷了那處?」
林霏的耳根有些紅,她在床頭匆匆瞥了一眼在林棄腿間抹藥的阿憐,羞得不敢再看,難怪姑母不讓張太醫放她進來……
林棄咬著下唇,痛得身子直發抖,被林霏握在手心的右手用力得指尖泛白,林霏感到一陣心動,回握得更緊了。
藉由這次機會,她終於得以光明正大地和姑母十指相握,她好卑鄙。
「殿下,藥上好了……」
阿憐站起身,這才發現她家公主盯著越王殿下的眼神過分痴迷,哪還會注意到她這邊的動靜?她心裡感到一陣酸澀,默默退到屋內一角洗手。
這藥見效很快,林棄很快覺得身下腫脹減了幾分,她不著痕跡地抽出右手,同林霏道:「霏兒不必擔心,只是一點小傷。」
林霏本還盯著尚留餘溫的雙手發獃,聽林棄如此說,不由氣上心頭,道:「姑母還要瞞我嗎?乾元受此傷簡直是奇恥大辱,我定要讓母皇替你主持公道!」
「不可!」
林棄的聲音不由響了些,此話一出,屋內三人都有些許怔愣,林霏心中感到一陣委屈,眸子頓時就紅了。
姑母還從未凶過她。
「霏兒,我……對不起,我不該吼你……」
「是因為賀念璠嗎?」
「什麼?」
「傷了姑母的是賀念璠對不對?姑母最將她放在心上,我早就看出來了。」
除了剛被揭穿時的錯愕外,林棄的神情分外平靜,抬高一半的小臂重重摔回床板。
「你看出來了……嗯,我喜歡她。」
聲音很輕,林棄笑得一如那日般和煦,可這份笑容不再對她展現,而是屬於別的女子,林霏覺得,周遭好像失去了色彩,她無力地往旁邊一歪,多虧阿憐眼快,急忙穩住了她的身形。
「可她是乾元!」
林霏在越王府雖不常出屋,可府中的動向,她是一清二楚。賀念璠的分化期持續五日有餘,時間這麼長,分化成的只能是乾元,才不是什麼生了重病。
她不明白,姑母為了避嫌願意遠離自己,為何遇到同為乾元的賀念璠,她的原則就變了?若說她們初遇時賀念璠還未分化,倒也能理解,可姑母在其分化後不但未疏遠她,還與她有了肌膚之親,這是斷袖,同樣為世人所不齒!
「可我還是喜歡她,你放心,我與她不會在一起,我不能害了她,同樣,我也不能耽誤你……」
林棄的目光越過林霏,平靜的眸子中又有了波瀾,林霏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看到王蕭不知何時推了門站在門口。
「殿下,賀姑娘找到了。」
賀念璠跑得很快,她抓著包袱一路跑出越王府,直跑到一路口裡才氣喘吁吁地停下。
她回頭,並沒有人來追她。
該說是感到慶幸還是失落?賀念璠說不清。
她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尋找回蠡渚的辦法,這次出門她並未帶太多的銀兩,想著林棄會安排好一切,誰想一切都因她分化為乾元產生了變故。
會有誰願意載她一程?她一時衝動跑了出來,竟未考慮到這個。
「小姑娘走路怎麼不看路?快讓開!」
賀念璠急忙避讓到一旁,這才發現是離開會稽的商隊。
有了!賀念璠跟在帶隊大哥身後,小心翼翼地問著:「這位大哥,你們是要去何處?」
「我們要回蠡渚。」
「這可真巧,我也正要回蠡渚,不知大哥能否載我一程……」
「去去,哪裡的小孩,快走開!」
賀念璠被攆到了一旁,也不氣餒。
「回到蠡渚後我會給大哥一筆報酬,不會讓大哥白送我一程……」
「小姑娘……」帶頭大哥敗下陣,命車隊停下,「不是我們不願,只是你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我們不敢隨便帶你。」
「我……」
賀念璠翻遍全身,竟發現自己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除了腰間那塊玉牌。
搬出姐姐的身份,這位大哥會准許自己搭車嗎?
不不,她才不願得到她的幫助。
在玉牌上停留的手垂下,賀念璠又是可憐巴巴地懇求:「求你了大哥……」
「不……」帶頭大哥的眼睛忽的一亮,他扯過賀念璠腰間的玉牌,仔細辨認上面的字樣,「你是越王的人?何不早說,快去後面找個車輛坐下吧。」
賀念璠不會騎馬,八歲那年阿娘特地為她和姐姐挑選了兩匹小馬駒,姐姐上手得很快,很快就能騎著馬在家門口來迴繞圈,她卻不一樣,即便阿娘在身後護著她,小馬走得也很慢,她還是嚇得從馬背掉落,生了一場病。
從那之後她再未騎過馬。
商隊有多餘的馬匹,賀念璠不會騎,坐在一運輸布匹的車輛尾部,正好能看向來時的方向,她抱著手中的包袱,希冀道路盡頭會出現一抹挽留她的身影。
「這位姑娘,你也要去蠡渚嗎?」
一匹馬靠近,賀念璠抬頭,發現馬上坐著的是一年輕女子,看樣子比自己年長些,讓她感到莫名的親近。
「是,我是蠡渚人士。」
「原來如此,想必姑娘對蠡渚一定很熟悉吧……啊,我忘了自我介紹,我是賀躬行,今年十四,是京城人士,這次去蠡渚為得是幫家母尋親。」
「說來甚巧,我也姓賀,名念璠,按年歲我要稱呼你為一聲姐姐……」
姐姐。
賀念璠有片刻失神。
「如此看來,我們許是一家人呢。」
賀躬行並未表明自己的身份,可從她騎的馬匹、穿的衣著來看,賀念璠斷定她是富貴人家的小姐。
「家母有一個姐姐早年間失了音信,只知她們去了蠡渚。近些日子祖父病重,母親又脫不得身,我便自告奮勇替她去尋姑母,將祖父病重的消息告訴她,途中又與該商隊結識,請求他們帶我同行,只是……」少女苦笑了一下,「蠡渚這麼大,也不知要尋多久。」
「我們既是有緣,不如我幫你吧?」
賀念璠自詡對蠡渚的每個角落的都清清楚楚,每一戶人家都識得,再說還有學堂中那些同門的幫助,找個人而已,不難。
賀躬行正要道謝,忽的注意到車隊後有一人騎馬緊緊跟隨。
「賀姑娘!快停下!」
兩名「賀姑娘」面面相覷,皆以為這人是來尋對方的。
「前方商隊快快停下,越王令牌在此!」
「越王?」
商隊停了下來,帶頭大哥驚慌道:「這位大人,我們是正規商隊,您一定要明察!」
「這位大哥您放心,我替主子來尋一個人,尋完就走。」說著,這位女子引馬走至賀念璠車旁,「念璠姑娘,請隨我回吧,殿下很擔心你。」
原來姐姐真的有派人來尋她,可為何……
「姐姐既是擔心我,為何不親自來尋我?」
「這……」女子睨了賀躬行一眼,後者自覺避讓,「殿下並非不願親自來尋賀姑娘,只是她受了傷……」
「姐姐受傷了!」
是了,她記得姐姐那處流了好多血,是因為她……可她不能回去,賀念璠擔心自己回去會心疼姐姐,到時候賴的時日愈長,她會愈捨不得姐姐。
「抱歉,這位姐姐請回吧,就與你們殿下說我一切安好,已找到回蠡渚的法子,請她不必挂念。」
「賀姑娘……」
「還有就是請她放心,我不會再來打擾她,感謝這段時日她的照顧。」
賀念璠態度堅決,女子見勸她不得,鄭重道:「好」。
「賀姑娘保重。」
這四個月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商隊再度前進,賀念璠抬頭看向橘黃色的天空,太陽在山頭緩緩下落,似在宣告結束。
賀念璠想,她真的很心口不一,明明一開始姐姐說要對她負責,要與她從戀人做起,是她拒絕,說從朋友做起就好。
自此,她們以朋友的身份互相手瀆、度過易感期、結契,乃至徹底的交歡,她們從始至終都不是戀人,她也沒有資格指責姐姐食言。
說到底,她們只是有過肌膚之親的友人罷了,可現在她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真的徹底結束了……」
另一邊,林棄既知賀念璠的下落,也不強求她回來,只是她與林霏之間的關係是徹底回不到從前了。
林霏返京那天,林棄站在馬車外,兩人相顧無言,直到車隊離開有一段距離,馬車的帷幕忽的拉開了,林霏探出頭大聲喊著:「姑母,霏兒望你與賀姑娘順遂!」
晶亮的淚珠在陽光下如連珠,林霏想,她才沒有這麼小心眼,小到不能祝福姑母與別人在一起,否則,豈不顯得自己可悲。
日子過得很快,又變回之前平淡的模樣,林棄自傷好後開始重撿荒廢兩月有餘的操練。這日她舞完長槍擦汗,王蕭遞給她一封信,是女帝寫的,說是擔憂林棄的婚姻大事。
是啊,她已年滿十八,作為林氏子孫,她得娶親,得綿延子嗣。
「……王蕭,你幫我回一封信,就說我會考慮的。」
不過在此之前,她有一事要確認。
十一月初,會稽下了一場大雪。
這日,林棄換上常服,披上狐裘,獨自一人出府在街上繞了幾圈,最終駐足於怡紅院——會稽最富盛名的妓院前。
林棄要確認,確認自己是當真對坤澤沒興趣,還是說念璠只是一個例外。
「哎喲這位官人,您是乾元還是中庸?我們這有全會稽最好的中庸和坤澤,包您滿意~」
怡紅院的老鴇打扮得花枝招展,她在人群中遠遠地就看到了在門口徘徊的林棄,她瞧她衣著華麗,身上又有難以言喻的貴氣,斷定她是富貴人家子弟,應當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嘗鮮。
老鴇的身子若有若無地貼近林棄的身子,濃郁的胭脂水粉味飄入林棄鼻腔,她微不可查地皺眉,掏出插在白玉腰帶上的摺扇抵在鼻頭。
老鴇是個有眼見力的,知眼前的小姐不喜歡自己,立馬退了兩步,諂媚地笑著迎她入屋。
老鴇有一事猜錯了,林棄並非未去過妓院,早在十六歲那年出宮,她的好二皇侄就偷偷拉她去了醉香閣,規模比怡紅院更氣派,就是那些坤澤實在可憐,她如坐針氈地在包廂中坐了好一會兒,最後逃也似的先行離開。
「你們這可還有空的房間?」
「有的有的,官人這邊請,在二樓。」
老鴇為她引路,林棄用摺扇堪堪擋住眼睛,只覺得周遭香艷畫面過於噁心,令她作嘔。
才在包廂中坐下,林棄便產生了逃離的念頭,怡紅院中的信引太雜,雖說阻隔貼能阻擋它們對自己的影響,可鼻子還是能聞到。
老鴇為她端茶倒水,笑盈盈道:「官人若是初次體驗,可找位溫柔些的,比如我們院中的淺淺姑娘,嫩得和水似的,包您滿意,抑或說官人想要男子,我們這也有……」
「不必,女子便好,將你方才說的淺淺姑娘帶上來給我瞧瞧。」
不一會兒,一位性子柔弱的坤澤姑娘被帶了上來,眼神怯懦,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當真如此。
「官人。」
江南女子特有的吳儂軟語,林棄想起了念璠,少女的聲音也是這般柔軟,喊她姐姐時,甜得如花蜜似的,若是在她身上的動作再溫柔些……
不不,她今日是來尋坤澤的,想起乾元是要怎樣。
林棄回過神,見淺淺還在門口站著,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拍拍身側道:「你、你坐這吧。」
淺淺的身上很香,坐在她身旁低著頭也不主動說話,林棄瞧著這張稚嫩的臉龐,猜測淺淺年紀不大,她該不會是被老鴇騙了吧……
「你多大了?」
「十五。」
「十五,和霏兒一般大……是剛分化?」
「是,奴家年初剛分化。」
「那你可服侍過人?」
身邊的少女身子一抖,對上林棄打探的眼神。
「……沒、沒有。」
是個雛兒,她當真被老鴇騙了。
「我要換人……」
「官人,求您別換下我……」淺淺忽地跪在林棄身前,「奴身自賣身以來還未使一個客人滿意,若是這次再不成,媽媽她非要打我不可……」
林棄起了惻隱之心,忙拉她起來,叫她把如何賣身的經過都說了。
原來淺淺不是少女的本名,她本姓余,單名一個禾字,本是一商販獨女,自小也是受寵愛長大的,然而禍不單行,阿翁去歲虧了不少銀子,難以忍受打擊自戕,阿娘在年初也因忍受不住巨變隨父而去,一時之間余禾沒了去處,只得賣身到妓院。
可她不會服侍人,也說不來花言巧語討人開心,前些日子更是把一位客人踢傷了,把老鴇氣得不得了。
林棄最終留下了余禾。
少女笨拙撕開林棄後頸的阻隔貼,釋放自己的信引,是糯米的香甜。
林棄卻未陷入意想之中的情潮,她茫然地捂住後頸,驚於自己竟對坤澤的信引沒有反應,不應該的,明明霏兒的信引輕易地讓她失去了理智,還有念璠……
對了,她被念璠短暫標記過。
余禾顯然也對現狀有些不知所措,鼓足勁釋放自己的信引,屋內很快就被濃郁的糯米甜香填滿,然而林棄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眼神清明。
「官、官人……」
「罷了,你就先、先撫慰我吧。」
「好。」
少女顫抖著解開林棄的褲帶,不止她感到緊張,林棄更緊張,潛意識似乎在告訴她,這是不對的,她背叛了念璠。
不,這才不是背叛,她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褲子被褪至膝蓋,跪在她身前的少女明顯有些許怔愣,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大……」
林棄低頭看去,她的性器還軟綿綿地垂在兩腿之間,雖還未勃起,可對初嘗人事的少女來說已經足夠可怖。
腿心被炙熱的目光凝視著,林棄倏地有些不自在,將腿並緊了些。
「量力而行就好。」
余禾呆呆地點頭,咽下一口口水,雙手支住林棄的性器,猶豫著伸出舌尖,媽媽與她說,乾元最愛這個。
林棄卻是將她推開了,一雙圓眼瞪大,雙手護住性器道:「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余禾還當自己伺候的林棄不舒服,忙磕頭道:「對不起官人,我沒做好……」
「不不,你不需要舔、舔我,用手摸摸就好……」
真是奇怪的要求,且方才驚慌失措的模樣,好似她才是被玷污的坤澤,余禾搞不懂林棄,她跪爬回林棄身旁,白嫩的雙手攀上白玉柱身,動作很生疏,握緊的手指上下擼動,划過還未露出全貌的龜頭,林棄腰肢一軟,在余禾手中吐出兩滴清液。
「嗯……哈……」
余禾看的入迷,面上不由一紅,身下小穴翕動著溢出幾攤花液,她濕了。
說實話,自從她來到怡紅院,也服侍過好幾位乾元客人,大多形容猥瑣不說,性器也是醜陋得嚇人,哪比的上眼前這位年輕的小姐,長得漂亮,說起話來也是柔聲細語,不會對她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身上有股淡香,就是性器,也是可愛的粉白色,若是尺寸小些就更好了。
她想服侍好這位小姐。
余禾更加賣力地擼動,龜頭從包皮中時隱時現,流出的清液順著柱身流直囊袋、恥毛,同樣打濕了余禾的雙手,黏膩的汁液隨著動作發出吧唧吧唧聲,余禾還未反應過來,身前的女子發出好聽的悶哼聲,毫無預兆地把陽元盡數射在她臉上。
「淺淺姑娘,哈……我……抱歉。」
林棄手支在身後喘氣,思忖這次怎會射得如此快,余禾抹去面上白濁,看著眼前依舊軟綿綿的性器,臉上閃過懼色。
她驀地想起那句話:中看不中用。
「官人……」
「怎麼了?」
余禾顫巍巍地指向林棄腿間,林棄看去,只見性器與褲子剛脫下是沒什麼兩樣,與平日更沒什麼兩樣,不應該的。
乾元的自尊心占據了上風。
林棄快速拉起自己的褲子,同餘禾解釋道:「今日是意外,它平日不是這樣的,你快忘了……」
她林棄是個天級乾元,之前一直好端端的,怎會、怎會不舉了呢?
林棄在床上留下一塊碎銀,逃也似的推門離開,在屋外等候的老鴇被撞的一個趔趄,正要譏諷林棄是個早泄的,速度這麼快,可一看到林棄塞到她手中的銀錠,又頓時笑得花枝亂顫,向林棄離去的方向大喊:「官人要時常來啊!」
街道上,林棄埋頭跑著,途中被路上一塊石子絆倒在地,膝蓋都摔破了。
一位經過的好心人見她躺在路上,靠近些正欲扶起她,林棄卻自個兒掩著面迅速站起,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好痛。
淚水無聲地砸落。
她怎會不舉?不會的,她是個健康的乾元,在念璠面前,她明明……
難道她真的不喜歡坤澤,只好乾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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